只對你有感覺19
她現在的處境, 擺明是翻船了。
但韶音一點都不緊張,沒事人一樣,腳步輕快地走向電梯。
電話那頭, 一片安靜。
虞承堯不說話。盯著面前擺著的一沓資料, 眉頭緊鎖, 神情冷厲。
他等著她的解釋!
“我馬上進電梯了!狈路鹜耆珱]察覺到電話那頭男人的不快, 以及自己即將面臨的窘境。韶音說話的語氣全然輕松, “電梯里信號不好, 你等會兒哈!
走進電梯。
一手拿著好幾包零食, 不方便按樓層。于是將手機從耳邊拿開, 摁了樓層。
電梯徐徐下沉。
叮。
兩層的高度,很快就到了。
韶音走出電梯,往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行去。
推門,關門。
坐在轉椅上, 將手機放在桌上,零食也放上去。上身前傾, 挑了挑, 拿起一包雞翅味薯片,拆封。
“啵!背錃獯徊痖_的聲音。
虞承堯在電話那頭聽到了, 皺眉道:“你出電梯了?”
“嗯啊!鄙匾粽f道, 抱著一包薯片,倚在皮質轉椅上, 往口中塞吃的, “怎么了?有話你說啊。”
虞承堯的臉上黑了黑,怒氣幾乎掩不。骸傲謮粢!你有男朋友!”
“哦!鄙匾艚乐砥, “你說這個啊。”
眼前一黑。
虞承堯只覺得氣血上涌, 一時氣得頭暈。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臉上神情更加冷然,聲音帶著冰碴子,對電話那頭說道:“你少;樱∥覀円呀浄质至耍∧銢]有資格干預我的生活,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說完,掛了電話。
霸總嘛。
一向是這樣。
“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其他人聽著就好了。”韶音吃著薯片,聳聳肩,“可我也想當霸總呢!
沒人規定只有男主才能當霸總,女配就不行。
“那就走著瞧咯!彼眠^手機,不用心地編輯了一條,給虞承堯發過去。
誰最后說話,誰是真正的霸總。
哼。
*
虞承堯想盡辦法接近唐心灼。
唐父也在想盡辦法接近這個女兒——他生病了,沒人在跟前伺候,也沒有足夠的錢支付醫藥費。
至于他的妻子,以及大女兒唐緋煙?那就要追溯到三年多前了。
當年結案后,唐心灼跟著韶音出國,一走就是一年多。她走后,唐緋煙入獄,唐緋煙的母親跟唐父大吵一架,幾乎撕破臉皮。
她的女兒,因為老公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被送進了監獄,留了案底,人生一輩子都染上污點。而唐父居然那么沒用,不能阻止唐心灼追訴!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主要是唐緋煙的母親在鬧,唐父其實不想跟她吵。但后來唐緋煙的母親鬧得太過,唐父也惱了:“要不是她算計心心,心心能告她?還不是要怪她自己?”
他將責任怪到唐緋煙的頭上,一下子捅了馬蜂窩,兩人不僅是吵鬧,還動起手來!
原本這只是兩人關起房門在家里的事。但唐父收了虞承堯的錢,卻沒辦妥虞承堯交代的事——虞承堯是善良大方、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嗎?
顯然他不是。對收錢不辦事的唐父,他進去之前,派人來要賬。不僅要回本金,還要利息,否則就告他們一家敲詐勒索!
當時的宏福集團還是龐然大物,唐父自知得罪不起,不得不變賣家產,湊足了利息,連著本金一起還回去。因為這個,妻子嫌棄他窮,不肯跟他過了。唐父不愿意離婚,她就收拾了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唐父一個女兒名聲不好,另一個女兒名聲更不好,F在老婆跑了,家中財產也不多了,還有鄰居們指指點點,他只覺得抬不起頭來,天天以酒度日。
喝了一年多,唐緋煙出獄了。出獄后的唐緋煙,倒是回家來了,沒有去找她媽媽。只是,她天天找唐父要錢,不要錢就鬧:“你還是我爸爸嗎?”
“唐心灼把我害得那么慘!我說什么了?!”
“你把媽媽氣走,也想讓我走是不是?好,我走就走!”
唐父一輩子疼這個女兒,哪舍得她也走,不得不弄錢給她花。家里的存款,一點點空了。能賣的,也都賣了。只剩下一套房子。到后來,他連好酒都喝不起,只能喝十幾塊錢一瓶的二鍋頭。
但即便這樣,也沒能留住唐緋煙。
唐緋煙設計周蒙,但沒成功。雖然躺在一張床上,但周蒙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沒做什么。他本來就恨她算計唐心灼,令唐心灼出國遠走,回來后也不肯跟他和好。現在她還算計他,他狠狠罵了她一通,還要告她。
“我不怕丟臉!”周蒙下床穿褲子,冷冷地看著她說:“你要拍就拍,要發就發!”
她一個女人都不怕,他一個大男人怕什么?拿*照要挾他?做夢!
周蒙不僅不肯對她負責,還對她避如蛇蝎,從此不論她用什么借口約他,拿唐心灼當借口也不行,他再也不見她。
唐緋煙不得不承認,她啃不動這塊硬骨頭,于是打算放棄了。恰好又看見唐父在家喝酒,還問她干什么去了,她借機發了一通脾氣,就跟她媽媽一樣,拉著行李箱跑了。
唐父在后面追,根本追不上。他年紀大了,又喝了很多酒,身體搖搖晃晃的,不僅沒追上唐緋煙,還摔了一跤。這一摔,就斷了腿,還是鄰居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把他送醫院的。
住院期間,沒有一個人看望他。妻子,孩子,都絕情地跑了。
唐父非常難受,于是想到了自己另外一個女兒,開始不停地給唐心灼打電話。
唐心灼這時候已經回國了,但被韶音派去分公司,不在本地。她接到唐父的電話,聽他說摔了,沉默了下,說道:“哦。讓阿姨和姐姐照顧你,我還有事要忙,掛了。”
她知道她們已經跑了。
她就是故意這么說——他不是偏心她們嗎?不是跟她們一家人嗎?去找她們!來找她干什么?
唐父又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好聽的,難聽的,什么話都說過。有時候,唐心灼看他難過,也會心疼。他到底是她爸爸,小時候也疼愛過她的。
但是,想到媽媽是怎么死的,想到她被唐緋煙設計,差點毀了一輩子時,他是怎么對她的,那點心疼就全都消失不見。
她甚至不再恨他。想到他,內心一片漠然,只覺得是個陌生人。
她不再接他電話,也不回他的短信。
一轉眼,五年過去,唐父獨自一人生活,性格越來越古怪,身體也越來越差,還檢查出了肝硬化。
他現在已經窮困潦倒,只剩下一個房子了。光腳的人,什么也不怕,他豁出去了,到唐心灼的公司去找她。就算找不到她,也要大鬧一場,叫她沒臉做人。
“這就是欺軟怕硬!鄙匾舾菩淖普驹诖扒埃粗路矫煨〉孟駛黑點的人,“他怎么不去鬧他老婆,鬧他大女兒?”
唐心灼亦是垂眼,看著下方。從這個高度,當然看不見唐父。而且,韶音已經給安保部門打過電話,將唐父請進去了,她站在這里,什么都看不見。
“抱歉給公司帶來不好影響。”
韶音笑了,轉過身,拍拍她的肩:“少女,看看你為公司帶來的業績吧!這點小影響,算什么呢?”
說著,對她眨了眨眼。
唐心灼一愣,心里不可控制地涌上酸意,眼眶也有些發熱。她很快忍住了,點點頭:“我會繼續努力的。”
她要將一生都奉獻給公司!來報答韶音對她的幫助!
“走吧,我們下去看看!鄙匾籼_往外走去。
唐心灼跟上。
但是,她們顯然晚了一步。
已經有人趕在她們前頭。
“……據我所知,作為您的婚生女,在您的前妻去世后,唐小姐可以分到母親一半的財產。那么,您把那些財產用到什么地方了呢?”
“唐小姐可以照顧您,可以為您支付醫藥費。但您是不是也應該把她母親的遺產,先給到她呢?”
“別著急,冷靜,您聽我說。如果您和您現在的妻子,合謀吞并屬于唐小姐的財產,她可以告你們一個侵占罪。到時候,您和您現在的妻子,要么還錢,要么……”
韶音和唐心灼站在門外。
“看不出來,他還挺上心的!鄙匾舯е直,玩味地說道。
唐心灼抿著唇,眼瞼微微垂下,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是公司的一個高層。年輕有為,樣貌英俊。雖然性格刻板較真了一點,但人還不錯。
他兩年前就在追唐心灼了,但唐心灼受當年那件事的陰影,對男人非常抵觸,一直不肯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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