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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菜能生子


  景珠顧不上背后疼痛,  翻身就要去撓她,“你竟然敢摔我!”

  “對不起!”

  白草將自己縮成一團,沒有還手的意思,  倒是讓景珠無從下手,  氣呼呼地爬起來。

  “對不起就完啦,  我要補償。”

  “那你是原諒我了。”白草麻利地站起身,  面對面望著景珠的一雙眼睛亮得出奇,  “你想要什么補償?”

  “我……”

  “當然太貴的不行。”

  “?”

  景珠瞪她一眼,  “摳死你!”仔細想想,  “把你手機拿出來。”

  “手機?”白草從口袋里掏出遞給她。

  景珠翻開微信,  陌生的黑色頭像,陌生的微信號碼,“你竟然為了躲我連微信號都換掉。”

  怎么辦,更氣了!

  白草,“沒有,  我就這一個號,  老公給的。”

  “……我不信。”

  景珠懷疑地瞇起雙眼,仔細看看,  綁定的資料還真是秦晏,偷偷翻了翻通訊錄,  有不少秦晏以前的朋友和合作伙伴,  她雙眼一轉忽然想個損點子。

  “那我編輯一句話,  你敢發朋友圈我就原諒你。”

  “就這?”白草驚了,  果然是好朋友,都不舍得她出血,  “行,  發什么?”

  “我來編輯。”景珠直接拿起手機,  編輯發送完成才遞回給她,“好啦,不準刪掉!”

  “不刪。”

  白草好奇她發什么,打開刷新完,最上面那條顯示——

  想和秦晏一起生個寶寶,一家三口我最丑。

  “……”

  白草遲疑了兩秒,她很想跟景珠說,這個愿望可沒法實現,還有三年……不,兩年半她會和秦晏離婚,上哪有孩子。

  至于長相,秦晏本來長的就比她美。

  可景珠看起來特別開心,她最終默默將心里話吞回去,看在景珠眼里就成了難受,她可是見證白草和簡白的愛情,一想到她商業聯姻的每一天都難受,景珠就特別開心。

  余光瞧見走來的邵美玉,景珠才算想起這是白草的地盤,怕她惱羞成怒找人揍她,見好就收。

  “不是要試吃,給你個機會。”

  ……

  兩人踏入廚房,立馬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蔥油香味。

  白草徑直走到料理臺前,邵美玉已經將烤好的小餅干裝盤,她端起破相的那幾塊遞到景珠面前,“快嘗嘗。”

  “你敷衍我。”景珠扭過頭,看都不看那盤子里的失敗品。

  “沒有,你可是第一個品嘗的,我自己都還沒嘗過。”

  聽到自己是第一個,景珠心動了,斜一眼白草拿足姿態,“看在你求我的份上。”她伸出手,精心鑲在指甲上的鉆透出淺淺嫩嫩的粉。

  “等等,先去洗手。”白草掃過她細長的手指,“指甲太長容易滋生細菌,也容易斷。”

  “別胡說。”景珠拇指指腹頂在指甲頂端,“我專門貼了甲片,可結實……”

  嘣。

  粉色的甲片帶著鉆一起飛出去,穩穩落在腳邊。

  白草,“看吧,都說了不結實。”

  “……”

  景珠僵硬在原地,笑不出來。

  白草順手將盤子放在桌上,“我留在這,你記得洗干凈手再吃,我要去準備下一份。”

  這回次要目的,是做些能存放的小點心幫秦毅改改口,有助于她和二嬸的合作長長久久,為此她甜口咸口都做了準備。

  咸口的主要是蔥香餅干,玉米片和蘿卜糕。

  蔥香餅干是疊合成的,細長的條形面相互穿疊成一體,取自一款戒指的設計。

  玉米片則要簡單點,面餅搟開切成三角狀,學自一對碎鉆耳飾。

  至于蘿卜糕,也規避了以往的形狀,四四方方學著田黃石做成小印章的模樣,為了更特殊,白草專門找了個寫字最好看的幫廚,在底部刻上字。

  原本想刻來人名字的,后來想想那么多人一對一送太麻煩,索性換成祝福語,配合糖醋汁或白糖一起擺盤,蘸料盤也改成硯臺狀的酥油皮,同樣能吃。

  甜口的則更簡單點,圓鐲型的抹茶餅,水滴狀的蛋酥餅,時間緊張沒能想出更多,她索性讓大廚師做了款三層的慕斯蛋糕,修飾成人臉輪廓,點綴上整套翡翠首飾。

  光調和接近翡翠的顏色,都花了她兩個小時的時間,為了達到色彩飽和,不得已只能用冷藏法,在大冬天上一份近乎冰淇淋的慕斯蛋糕。

  為此她悄悄讓邵美玉將待客的房間溫度都調高那么一點點。

  景珠聽白草和邵美玉毫不避諱地跟商量怎么賣貨,忍不住了,“你這心思是不是太直白了。”

  白草側目,“你看出來了!那就太好,我生怕你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

  景珠皺起眉頭,“你就不怕別人笑話你?  ”

  誰家做點什么事情不是小心翼翼藏著心思,有些事情攤開可就不美。

  聯想最近外面的風言風語,她篤定今天白草將這蛋糕推出去,宴會結束外面流言就能吹起來,秦晏被秦氏集團徹底拋棄,白草為夫自甘墮落!

  景珠忽然有點無力,沒腦子的白草讓她好操心。

  “只要他們能掏錢,笑就笑了。”白草倒是無所謂,錢最重要。

  “你就不想想,這次錢賺到可面子丟掉,下次還能有人應你邀約。”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母雞不能殺了取蛋,得讓它們自愿下蛋。”

  “……差不多意思。”景珠有被這粗糙的比喻傷到耳朵。

  “那就換種方法吧。”

  “什么?”

  “換成人來。”

  白草抬眸掃過景珠,拋開暴躁的性格景珠長得很美,五官深邃妖媚,穿紅色肯定特別好看。

  “珠珠~”

  景珠渾身汗毛立馬站起,一退三步遠,和她拉開距離,“你閉嘴!不準這么叫我。”

  “你長這么好看,不當模特好可惜。”

  “不要。”

  “你的美不能我自己看,得讓外面的人見識一下。”

  “……我不。”

  “你比我漂亮這么多,我要是你肯定天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邵美玉聽到這話,露出一個假笑。

  騙子,她買的那些漂亮衣服,太太就從來沒碰過。

  她覺得景小姐肯定會繼續拒絕,都已經開始思考莊園有沒有貌美能替換的人時,景珠開口了。

  “你真這么覺得?”景珠悄悄站了個模特步,將自己比例完美的身材展示出來。

  “當然!”白草立馬給予肯定。

  景珠心里美了,白草夸她哎!

  心里樂開花,面上還得保持為難,“那就看在我美了的份上,幫幫你,首飾呢。”

  邵美玉徹底不笑了。

  也是,能和太太成朋友,景小姐某些地方也是異于常人的。

  ……

  會客廳內。

  落座的各家夫人話題就也沒離開過白草。

  得知白草母親裴欣蘭也在,夸獎的話更是沒有離開過。

  傅夫人,“長得漂亮,高挑。”

  尹夫人,“心地善良,聰明。”

  景夫人,“為人乖巧,懂事。”

  施夫人,“這好話都被你們說了。”

  裴欣蘭有點受寵若驚,連忙擺手貶低,“哪有,要說別的都好,就是跟我和她爸不親,小時候啊……”

  “這是跟我們炫耀呢。”姜秀攔下裴欣蘭的話,生怕她將白草越踩越低。

  明眼人都能看出,在場幾人夫人對白草好感不低,親媽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拖后腿,那跟你不親,沒準是你的問題呢。

  反正這會不能是白草的問題。

  姜秀撿著好話說:“不說旁的,就結婚后看我侄子就知道,是個能照顧好家的。”不像江木蘭,成天在外面跟她丈夫作對。

  裴欣蘭幾次想說話,都被姜秀給打斷,大家都品出點意思來。

  算著時間差不多,施夫人主動開口,“她人現在在忙什么?要是能抽空叫來跟我們說說話。”

  說曹操曹操到,敲響的房門推開,一座半米高的蛋糕被推進來,橢圓的臉上五官平整,只用簡單線條拉出閉闔的雙眼,最吸引眾人目光的還是那滿頭珠翠,精致獨特的造型栩栩如生,一眼看過去驚艷眾人。

  “這是吃的?”

  “對。”白草笑著從蛋糕后面探出身,“送來讓各位嘗個鮮。”

  “不著急,你先坐過來。”施夫人招招手,將人拉坐在身邊,“切蛋糕前,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不許隱瞞。”

  “我知道的話。”白草沒推諉。

  這話像是擰了什么開關,坐到現在的施夫人和傅夫人忍不住相繼開口。

  “聽說上次湯品實際是你做的?”不然為什么去雙子餐廳再吃同樣的都沒那效果,肯定是手法不對。

  “如果換個人還能做出來嗎?”這要是可以,求來讓家里廚師學會,以后可就舒坦了。

  “每種針對個人制作,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方?”那種上古傳承下來,不說藥到病除卻見效賊快的方子。

  “要是有那種不能外傳的規矩,你也別擔心,只管直說。”特殊人才特殊對待,她懂。

  兩人這架勢,讓知道一點點內情的景夫人,沒碰過安神湯無從得知的尹夫人都有點傻眼。

  白草被問懵了,她腦子邊轉動邊捋問題,“湯是我針對個人情況做的,沒秘方,是個人都能做。”

  “我不信。”兩人異口同聲,“真沒有,為什么我瘦了/不便秘!肯定是你的特殊法子。”

  “……新世紀,做人不能迷信。”小邵姐最先教她的。

  景夫人見施傅兩人魔怔一樣地還要繼續問,趕忙攔住。

  “孩子做了甜品,我們都嘗嘗,邊吃邊說也不耽誤。”說完湊到兩人耳邊小聲勸慰,“說再多不如實踐有效,嘗嘗看會不會再有奇效,不就全都清楚了。”

  施夫人逐漸冷靜下來,“是我太著急了,那就嘗嘗吧。”

  她看著那蛋糕,即便是慕斯熱量也十分大,只打算給個面子意思意思地嘗一口,不能再胖了。

  傅夫人更是不愛吃這些甜膩膩的,那只會加重她便秘的情況,心里想法同施夫人大同小異。

  心思不在蛋糕上,為了有話題繼續說,目光自然而然打量蛋糕上的飾品。

  “做這么精細,還真不舍得動手,這首飾我看著就喜歡。”

  景夫人接話提議,“那你快去夸夸小丫頭,把圖紙哄走做出成品來。”

  說者無意,聽的心動了。

  “倒也不是不行,早早你來。”施夫人先一步開口,隨著裴欣蘭喚上小名,“這圖紙你舍得賣嗎?”

  裴欣蘭神情激動起來,上前兩步想催著白草趕緊應下,白氏珠寶要真和施家搭上關系,那可了不得。

  在她之前,傅夫人不樂意了,“可不許和我搶,我先看中的。”

  “咱們也來競競價?”施夫人看著白草,“早早給個底價。”

  傅夫人點頭,“對!價高者得。”

  白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搖了搖頭,“圖紙不賣的。”

  場面倏然安靜幾分。

  剛湊近的裴欣蘭著急地推了推女兒,覺得她太傻,這還不趕緊抓住機會答應。

  白草無動于衷,頂著兩人眼神的壓力說:“設計款已經有了,直接買成品就行。”

  剛剛緊張的氣氛瞬間消失于無形中。

  “那還不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蛋糕的用意,在場人都猜到了,卻沒一個人點明。

  無外乎白草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們現在確實想見見這套首飾,內心期待值已經拉滿。

  事情比白草想的還要順利,早早準備好的邵美玉小心地捧著一錦方盒,緩緩放置圓桌上。

  錦盒打開,入目便看到棕色古枝上立體安置的整套首飾,色澤通透翠綠,相較尋常首飾多了幾件頭飾,花絲嵌玉,燒藍增色,件件清爽利落。

  “看蛋糕像古人裝扮的飾品還以為會很繁瑣,如今隨便單拿一件都能點睛倒方便。”如她現在手里拿的這根短簪子。

  不約而同的,施夫人和傅夫人同時抬眸,心里多了道勢在必得的想法。

  傅夫人率先開口,“你情況不同,過于奢華影響不好。”

  “我娘家給力,不差錢,倒是開春后招標會的重點項目地區劃分。”

  這話一出,傅夫人就明白自己敗了。

  咬咬牙有些舍不得的最后看兩眼,自動退出,“快拿走快拿走,再讓我看到我可就不管不顧。”

  施夫人懂得見好就收,直接讓邵美玉將東西帶下去。

  白草見開了張,趁熱打鐵,“同一個設計師的作品,還有幾套要看看嗎?”

  ……

  景珠重新回到廚房時,只剩下幾個廚師在忙。

  “白草呢?”

  “太太在外面待客。”

  她七拐八繞沒能找到母親所在的會客廳,反倒來到會場,十分熱鬧。

  景珠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紅色西裝,銀色飾品上點綴著紅翡翠,紅唇輕抿,萬般風情顯現。

  白草人呢?

  景珠不爽地蹙起眉頭,氣勢穩穩壓住渾身艷紅,直颯卻不輕浮。

  吳婷遠遠瞧見,呼吸都開始慢下來,這套紅翡簡直和人太配了,同身邊人介紹時忍不住拉她當例子。

  “翡翠并非像大眾常見的那樣,多翠綠,使人形象老成,像那位小姐,搭配適合很重要。”

  “那不是景珠。”徐曉菲認出來,伸手理了理卷發和裙子,揮手打斷吳婷的介紹,端著香檳徑直走向景珠。

  “景姐,好巧啊,一開始沒看到你,還以為不來了呢。”

  景珠眼神斜過來,見她笑一下掉三層粉,嫌棄道,“你誰?”

  “……”

  徐曉菲笑容僵硬一下,很快緩回神,甜甜地自我介紹,“之前夜色酒吧我們見過,那次運氣好,迪廳贏了景姐一次。”

  景珠第一眼就認出來人,發朋友圈致使她發現白草沒邀請自己的那個撈女,眼底心思直白的都快冒出來了。

  “再往我跟前湊,你明年就能在自己墳頭蹦迪。”

  景珠余光瞧見白草的身影,撂下她徑直追過去。

  “白草。”她穩穩停在白草面前,下巴微抬,神情桀驁,心想著姐這么美,趕緊夸!

  奈何白草沒能get到她心里的想法,笑著將人扶到一邊,“我還有事情要忙,我找人來陪你玩。”

  回頭瞧見不遠處站的吳婷,伸手將人招過來,“你幫我陪她逛逛。”

  她腰身一軟,從景珠的身旁拐過去,讓人抓都抓不住。

  吳婷瞧見漂亮小姐姐,笑容更深兩分,本能地開始夸贊起來,那會對方神色半點都沒好轉,直到有人來到景珠跟前詢問她佩戴的珠寶。

  “是秦氏……”吳婷正要盡職介紹,景珠氣哼哼地打斷她,“不是,這是韓氏珠寶的,你們要買都去韓氏珠寶。”

  “?”

  吳婷愣了,有點看不清這情況,小小提醒這模特,“是秦氏珠寶,不是韓氏珠寶。”

  她會不會因為今天,一次性秦氏韓氏都給得罪了。

  景珠才不管,“我說韓氏就是韓氏!”

  讓白草不理人,她好心幫忙都沒得句夸,那就把生意全給對頭去賺!

  ……

  白草對外面情況不得而知,歡天喜地的將各店收羅上來的鎮店之寶賣出去,大把大把的錢收回來,讓邵美玉即刻轉給秦晏。

  她這才空下心來,專心去準備小零食的評選。

  烘烤分類的點心一盤盤送出去,各種意見收回來,結果讓白草十分吃驚,竟然是蔥油餅干勝出,其次是蘿卜糕,甜口的餅干動的就少了許多。

  這讓原本提供建議的邵美玉都開始懷疑起自己,她是要被流行給淘汰了嗎?

  白草就沒那么糾結,最后咸口定人氣最高的蔥油餅,甜口飽受好評的是蛋酥餅,定下這兩款,她就直接去找二嬸詢問。

  姜秀沒立刻定,“你再給我幾分打包,回去讓小毅自己嘗了我再告訴你。”

  “那也行。”

  借鑒二嬸的提議,白草在送走每一位客人時都又隨即贈送兩包點心。

  施夫人和傅夫人順路,兩人接下東西上了同一輛車。

  車上,傅夫人打量著餅干,試探道,“為了個可能性,一下子花這么多錢買首飾值得嗎?”

  她家這身份,出入的錢財可都是被監管的。

  “我又不怕查。”施夫人頓一下,反駁她,“你不也一樣。”

  “唉。”傅夫人嘆口氣,“咱們這年紀煩惱的事,是有錢也沒辦法解決的。”

  來之前,她雇傭的私家偵探又發照片,那上面是丈夫的新歡。

  “錢我該花花,不可能留給外面那些女人。”

  聲音悶在車里,疾駛過道路半點痕跡也沒留下。

  莊園門前,景夫人拉著陰笑的景珠離開時,白草還很奇怪,她總覺得景珠牙疼,不然怎么老咧嘴,顧忌面前站的尹夫人,她忍著沒說。

  四處看看,發現接人的車還沒來。

  “我讓人送你回去?”

  尹夫人搖搖頭拒絕,“接我的人一會就到,我只是有兩句話想單獨和你說。”

  白草安靜等待。

  “之前的事情,一直沒好好感謝你。”尹夫人彎了彎腰。

  “換成是別人肯定也會這么做。”

  尹夫人不可置否,內心斟酌,幾個呼吸間坐下決定,“我想求你幫個忙。”

  長輩用上求字,白草不敢應了,“你這么說,我現在就想拒絕。”

  “只求你回去幫忙勸勸秦宏才,求他將尹集成告上法庭。”

  白草恍然想起事發那天,客廳里傳來的吵架聲,默默搖了搖頭。

  “很抱歉。”

  ……

  當晚。

  白草整個人縮在沙發里,還在想尹夫人這事。

  見秦晏床頭燈還沒熄,“你睡了嗎?”

  “還沒。”秦晏躺著的聲音有幾分悶,“在想,要如何感謝你。”

  年前開始,秦氏珠寶就人心惶惶的,他沒怎么放在心上,拿下它不過是有一個隨意出山的理由,免得盯著他的人總是想盡法子試探。

  是以昨天收到消息,白草搜羅門店珍品時,也只當她喜歡想要,沒想到珠寶送出去還回大筆資金,這才費心問了小邵實情。

  他以為,上次足以歇了她的心思。

  正沉思呢,忽然察覺到床邊一陷,側目就瞧見白草裹著棉被,整個人縮成團子坐在他被邊。

  白草伸頭看向秦晏,“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嗯?”

  “就上次秦殊那事,尹家最后怎么解決的?”下午她看尹夫人那情緒,也不敢多問。

  “無事發生。”秦晏平靜地吐出四個字。

  “?”

  白草突然間有點懷疑自己學過這個成語。

  “怎么能無事發生,那尹集成就是變態,尹家搜秦殊的時候不是可厲害,到現在學校還沒人愿意收他,換成姓尹的怎么就變了。”

  秦晏沉吟兩秒,斟酌該如何解釋,“情況不同,尹家沖秦殊叫找回公道,尹家沖尹集成那是內斗,一旦尹集成所作的事情爆出來,會牽連尹家上下全部人。”

  更不說,尹老爺子風光半輩子,臨了要退休,家里出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可,可他自己是做教育的呀。”白草聲音輕了許多。

  “所以如今中風癱瘓躺在床上,尹家正亂。”所以分支才敢為所欲為。

  白草嘆口氣,“那也太委屈了。”

  前后一聯合,她也想明白尹夫人想讓秦殊狀告的本意,是想徹底將這事鬧大,讓尹家遮不住丑。

  她湊近點,“那二伯的意思呢?”

  “秦殊是他的希望,他不可能答應。”當初將秦殊藏到山里也是這個意思。

  事情就這么陷入死胡同里。

  白草氣呼呼的,撈過手機想刷點搞笑視頻讓自己開心點。

  忙一天剛打開手機,就瞧見微信有不少未讀消息,點開發現全是錢多。

  14:23

  錢多:老板,今天生意好,菜已經全部賣光。

  錢多:有幾位預定了明天的量,老板記得加貨。

  錢多:老板我覺得不對勁。

  錢多:又有好幾個人預定,明天的量也完了。

  錢多:轉賬5000元。

  錢多:轉賬20000元。

  錢多:今天的營業額,還有兩個人帶韓老爺子的名要辦會員卡,我問過邵姐才接的,其他預定的定金我沒敢收。

  16:11

  錢多:老板,我下班了!我怕還有人來要定菜。

  白草盯著那一連串的零,有點眼花,她伸出胳膊遞到秦晏面前,“你快幫我看看,這是多少。”

  秦晏,“兩萬五。”

  “!!!”

  是真的!

  白草感覺有點不真實,“今天怎么回事,突然多了這么多人買菜?”

  提到買菜,秦晏記起一件事,“應該是你推廣效果比較好。”

  “什么推廣?小邵姐說買推廣都要錢,還不一定有效果,我沒買過。”

  “咳,你今天的朋友圈。”秦晏提醒。

  白草后知后覺想起來,“景珠發的那條嗎?”

  她重新翻出來,還順帶念一遍,“想和秦晏一起生個寶寶,一家三口我最丑?哎字我全認識。”白草美滋滋地笑,頗為自己自豪。

  秦晏卻注意到她上一句話,“景珠發的?”

  “對。”白草簡單將今天的事情解釋一遍,還是沒想通這跟賣菜有什么關系。

  “看看評論。”秦晏收起自作多情的心。

  白草垂眸,“恭喜恭喜?已經懷上了?厲害呀……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有人搗亂,誤以為你已經懷孕。”

  而他是眾所周知的廢人,那些人理所應當覺得他是脖子以下全部癱瘓,沒一個能用。

  “今天不少人來問我求子的方法。”

  “!”

  白草懂了,“那不是耍流氓,房事哪能往外說。”

  秦晏被口水嗆了一下,忍著笑附和,“對,所以我騙他們,都是因為你賣的菜。”

  “那別是群傻子,這都信。”

  不過菜全賣光還是讓她很開心。

  裹著被子笑彎雙眼數著手機屏幕上的零,今天忙慘這會迷迷瞪瞪的泛起困,抱著手機縮坐在被子里,頭點兩下就睡著。

  秦晏有一會沒聽到動靜,再看去只能瞧見垂下的頭頂。

  “白草。”

  像是聽到他的互換,白草頭一歪直接砸在他肚子上,好在冬天被厚,秦晏推她一把,腦袋像球一樣往腿那滾。

  “!”

  他躺不住了,雙手撐在身后坐起,望著已經攤開睡的白草有些無奈,掀開棉被,雙腳穩穩地落在地上,起身繞到床的另一邊,彎腰靠近。

  “賺錢……”

  白草嘟囔一句,秦晏誤以為她清醒,僵硬著腰板隨時準備癱在她身邊,等了幾個呼吸,人還在念著錢,卻沒有睜眼的趨勢。

  秦晏緊張的背后出了一層汗,定身后望著白草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她。

  “錢……”

  秦晏失笑地扯起唇角,“怎么就這么愛錢。”

  扶著她后腦放進臂彎,打橫將人抱起,輕手輕腳地將人放回沙發里,才轉身去拿被子蓋在她身上。

  ……

  睡迷糊的白草察覺到冷,揮著胳膊在身邊四周找棉被,最后終于摸到用力一扯抱滿懷,得到溫暖后心滿意足的繼續做美夢。

  她夢到自己抱到一棵搖錢樹,隨意晃兩下就能給她掉大把大把的錢,有了這些錢,就可以不用再開店,秦晏那些欠款也能輕松還掉。

  白草勤勞地拎著小水桶,仔細地照顧搖錢樹,沒事就抱著晃兩下。

  晃一晃,就能有錢掉下來。

  有錢掉下來。

  錢下來。

  哎!她錢呢?

  白草一下子就被驚醒,胳膊還殘留著夢中的意識,不斷搖晃著懷中抱的圓柱體。

  “快把錢還給我!”

  “你就是把我晃散架,我也掉不出錢來。”

  “?”

  搖錢樹說話了!

  白草驚恐地放開手,手腳并用地往沙發深處縮,展開一米五的沙發,愣是給她空出一米來,而一米外,秦晏生無可戀地掛在沙發邊,衣衫凌亂,蒼白的一張臉看來,活生生被蹂.躪過的慘狀。

  “你你你!”

  百草細心地檢查一遍,她環顧四周,確定是沙發床。

  “你占我便宜。”

  “……”但凡他能掙脫開!

  秦晏索性讓自己順著沙發邊柔軟的弧度跌落在房間的羊毛地毯上。

  白草驚呼一聲,“哎。”爬到沙發邊,居高望著他,“我……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真說?”秦晏挑眉,帶有幾分戲虐。

  “總總不會是我硬把你抱到我床上。”她鄰睡前的記憶,是坐在秦晏床邊數錢,后來……記不得了。

  秦晏撐起身子,面對面看著白草,認真地點下頭。

  “不可能!”白草難以接受,“完了,我不干凈了。”

  “?”

  “你出軌!”

  “?!”

  “我不會懷孕吧。”白草淺薄的生理知識讓她緊張到發抖。

  秦晏意識到不對勁,這玩笑好像嚇到她了。

  “不會懷孕。”

  “真的?”白草怯生生地露出雙眼,眼眶含著的眼淚隨時要掉。

  “恩,因為我……”我們根本什么都沒做。

  “你不行?”

  “……”

  白草猛吸一下鼻子,立馬抹掉眼淚,雙眼再看眼前就變成同情。

  “對不起,是我戳到你的傷心處,我會替你保密,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去。”

  “……”

  累了,毀滅吧。

  ……

  日上三竿。

  秦晏才板著一張臉,由助理送到秦氏珠寶。

  以往亂糟糟像菜市場一樣的辦公室,今天安安靜靜的,座位上零星剩下沒辭職的人,都在認真完成手頭上的工作。

  昨天的那幾千萬的銷售款打回來,莫名其妙就安了全公司人的心,混亂期間該走的已經全部走完,如今留下的全部都是沒有異心的。

  直到進入辦公室,大門緊閉,秦晏才有心思跟助理討論秦氏珠寶的事。

  “秦氏珠寶還救嗎?”

  助理沒回答,說起另一件事情,“先生,昨天下午開始,圈內在流傳一則消息,韓、白、秦三家將聯手壟斷珠寶行業。”

  “哪傳出來的。”

  “昨天參加太太宴會的人,聽說會上三家珠寶共同銷售,氣氛融洽。”助理不知道想到什么,笑著說:“要說三家一起,也沒錯。”

  “聽你意思是想挽救。”秦晏手指敲擊著電腦,目視屏幕,余光瞧見桌面上擺放的珠寶設計圖,想到白草的努力,“救吧,一應事由依舊由你負責。”

  助理皮緊了,“我沒時間,同國家交易的第一筆光刻機馬上就要交貨,我得親自盯著,還有步入實驗末段的芯片,你裝不能走,這些事情全都我來,沒時間!你之前不是有給我培養個接班人,人呢。”

  “給老婆了。”

  “……”

  “那就去找你老婆。”

  “我給你加工資。”

  “這是錢能解決的事情?”

  “新能源百分之五的干股。”

  “那錢必須能解決,要不要我借著秦氏珠寶直接把秦家給沖倒閉。”

  “滾,秦家倒閉你養我。”

  “呵,軟飯男!”

  秦晏冷眼掃過去,抓住相框砸過去,見他疼得吱哇亂叫后才滿意的撐著輪椅離開。

  “你干嘛,事還沒解決呢,你找的設計師呢。”

  “軟飯男干活了還能叫軟飯男。”

  ……

  秦晏出了秦氏珠寶,自己一個人推扯輪椅出電梯。

  賈程富正巧也要下,順手將人給推出來,“就你自己一個人嗎?你家里人沒陪著。”

  秦晏搖搖頭,倒聲謝便離開,大門外等候的司機立馬上前幫忙,連人帶輪椅推上車。

  看完全程的賈程富嘖嘖出聲,“白操心。”

  伸手路邊攔了輛的士,直奔商場,他得再跟小老板好好道道歉,沒實驗出結果來,還是有些不甘心。

  一路來到商場,頭頂放著好運來,還保留一部分年味,他熟門熟路地找到店門前,之前在公司樓下遇見的那個輪椅男竟然也在。

  “好巧,又碰見了,你也來買菜呀。”賈程富熱情地寒暄時不忘抬頭看向店內,“噫,小老板今天怎么不在。”

  店里換成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穿著灰色的圍裙,自然卷的長發束在腦后扎個小揪揪,半張臉長得都是絡腮胡足夠唬人。

  新招的人?

  賈程富又動了心思,“我要買菜。”看貨架上空空的,肯定是一大早還沒上菜。

  “賣完了,下一批菜到要等半個月后。”老板去廁所前剛給山里打的電話,短期內沒有能成熟的菜。

  “就完了?”賈程富不信,目光掃完都沒能看到一片菜葉子,總算信了。

  轉身看到輪椅男還在,好心多說一句,“別等了,人家菜賣完了,要不要我推你出去?”

  “不麻煩,我在等我妻子。”

  妻子?

  賈程富要離開的腳停下,“你說小老板?”

  “有事?”

  “沒。”賈程富立馬表態,“我就是想問問清楚,下一批菜具體幾號能到,我們工作室好幾個設計師都愛吃,我怕買不回去她們創作不出來。”

  “設計師。”還真巧。

  “對,珠寶設計,去年新星獎的第一名。”至于那副南珠首飾,不能對外當炫耀的資本,容易招麻煩。

  這時,秦晏的電話響了。

  助理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新看好兩個珠寶設計團隊,一個國外,一個國內,兩個要的年薪都不低,并且你還要做好隨時被秦文韜挖角的準備。”

  “那就兩個都要,兩個也都讓秦文韜挖走。”

  “?”

  秦晏直接掛斷電話,回頭看向剛剛和他說話的胖子,正站在白草面前,他挪動輪椅過去。

  “說什么呢。”

  賈程富笑著看向兩夫妻,“之前和小老板有點不愉快,我道個歉。”

  “可以留個名片嗎?我對珠寶設計很感興趣。”秦晏主動開口。

  白草雙手背在身后甩著水,也新奇賈程富是珠寶設計師,她記得秦晏說過秦氏珠寶主創團隊跑路,再看賈程富的眼神又亮一些。

  正在掏名片的賈程富有點慌,這夫妻倆怎么老盯著他?

  “這是名片,期待以后合作。”

  “會有機會的。”

  秦晏收下名片,就笑著告別帶白草回店里。

  路上,白草也在出主意,“公司不是缺人,正好他是設計師,完全可以外包合作。”

  “外包?”這倒是不曾設想的道路,他的本意是直接把團隊買下來。

  “對,做一單給一筆錢,資金流轉方便。”

  “可是我怕他鬼心思多。”秦晏將擔憂說出來,主動尋求幫助,“聽意思你和他之前認識,你覺得這人如何?”

  “七分老實三分鬼,會撒謊但沒做過什么壞事,我們認識也不久,不然我再幫你探探。”

  “麻煩了。”

  “客氣。”白草推著他回到門店,“我拿了包咱們就回山里。”

  找到店里叮囑錢多兩句,“我回山里安心種菜,有事打電話,收拾好就可以提前下班。”

  “好。”

  錢多難得露出個笑容,經過門口沖秦晏點點頭,大步朝公寓回去。

  秦晏望著那背影,多了幾分探究。

  “看什么呢?”

  白草鎖上門,拉下正在門店的海報。

  沒辦法,店里常年閉店,商場來人說太影響形象,要么一直留人看店,要么就是沒人時用海報遮住,不然周邊都正常上班,突然冒出來一個關門的多奇怪,于是白草選擇海報遮擋。

  正拉著海報,她察覺到身邊有陰影覆蓋下來,誤以為是秦晏。

  “等等我,我卡好這個角就能走。”

  “是蔬菜店的老板嗎?”陌生的聲音。

  白草抬頭看見陌生的人,“是我,有事?”

  “是,我有一筆生意想要和你談談。”

  “?”

  “我支付一百萬,你辭退錢多。”

  “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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