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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杞人憂天


下班前二個小時,陳鳳怡找到湘雨倩,并對她說:“我決定離職了。去幫我哥他們。他們還沒有招到人,我決定和他們共進(jìn)退。”

湘雨倩現(xiàn)出難過的表情,說:“不能留下嗎?你向組長和人事說了?”

陳鳳怡說:“還沒有。我希望你得知這個信息是從我口中得知的。”

湘雨倩說:“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朋友。”

陳鳳怡笑了笑,說:“我們住的很近,不是嗎?平時有空,一起吃宵夜。周末,我們興許還能一起逛街。當(dāng)然,前提是你有空。再說你妹妹十有九成是我大嫂。那時我們不僅是朋友,還是親戚了呢。”

湘雨倩一想,笑著說:“是哦。你剛才說十有九成,我不允許那一成的變數(shù)出現(xiàn),我會幫你看著羽潔的,不讓她變心。”

陳鳳怡拍了拍她的肩說:“這個重任,就在你身上了。我哥步入中年,而你妹正風(fēng)華正茂。我一想到這個差距,便覺得很可能會有變數(shù)。”

湘雨倩說:“哈哈,你真可愛,這個變數(shù)為零。我看你哥,不像是中年人啊。三十幾歲,也不算是中年吧。”

陳鳳怡說:“這句話我喜歡聽。”

湘雨倩說:“我倒擔(dān)心羽潔會移情別戀。她以前有過很多男朋友。也不知她和你哥能不能維持到一個月。我留意到她最長的戀愛史都是在一個月以內(nèi)的。看你哥有沒有這個魅力了。”

陳鳳怡說:“連你也擔(dān)心這件事,更別說我了。不過我們擔(dān)心也沒用。順其自然吧。”

湘雨倩笑了笑,又嘆了一口氣,她終是舍不得。她重新工作,交的朋友,卻沒多久便要分別了。

陳鳳怡說:“別嘆氣,要不,你也加入來,我們繼續(xù)做同事。”

湘雨倩笑了,說:“你這話說得,你明知我不會去。”

陳鳳怡說:“如果柳明也過去呢?方洋是他的師兄,如果他師兄邀他過去幫忙,你會不會一起過去?”

湘雨倩說:“這就太可怕了,如果公司失敗了,豈非全軍覆沒?”

陳鳳怡說:“如果這家公司也倒閉,豈非同樣道理?”

湘雨倩看著她,然后說:“我發(fā)現(xiàn)我對你還不太了解。”

陳鳳怡說:“哈哈。如果你真當(dāng)我是朋友,我們多點(diǎn)走動,終有一天,你會了解我的。”

陳鳳怡離職也很方便,她還沒有發(fā)揮到最大的用處,領(lǐng)導(dǎo)也不了解她的能力去到哪里。工作更容易交接,知道她和湘雨倩走得近,所以叫她直接把手上的工作給湘雨倩了。到時若有問題,也可以直接問陳鳳怡。對于這個安排,大家都覺得不錯。

陳鳳怡拿了自己的水杯,便可能撤走了。是時,柳明出外沒回,沒能對他說一聲,便叫湘雨倩轉(zhuǎn)述。

下班后,她們最后一次共同乘車回家。湘雨倩說:“想不到,我又沒有伴一起上下班了。”陳鳳怡說:“你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湘雨倩苦笑說:“難道你認(rèn)為我是一個冷漠的人?”

陳鳳怡說:“我聽羽潔說,你在家可是很不客氣說她的。”

湘雨倩說:“我是姐姐,還不能說她了?她有時候可令人討厭了。你可別被她的表象欺騙了。”

陳鳳怡突然說:“你見過方雪嗎?”

湘雨倩一怔,說:“你問她干什么?見過一面吧。”

陳鳳怡說:“這一面有沒有給你留下什么印象?”湘雨倩說:“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干什么問這個問題?”

陳鳳怡笑著說:“好奇。”

湘雨倩說:“很有氣質(zhì)的女人,也,也很漂亮吧。雖然······”

陳鳳怡說:“雖然比不上湘羽潔。對吧。”

湘雨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每當(dāng)熟悉的人,要對比美貌的時候,總是說這么一句,比不上湘羽潔呢。但是人家可有氣質(zhì)了。也不怪昭陽等了這么久。”

陳鳳怡說:“這里面有什么故事?”湘雨倩說:“你不是這么八卦的人啊。”

陳鳳怡說:“哈哈。我變了。也許是因為我認(rèn)識昭陽。”

湘雨倩說:“你哥等了羽潔多久,昭陽便等了方雪多久。不知道這樣說,你明白不明白。”

陳鳳怡輕嘆了一口氣,說:“我本該發(fā)現(xiàn)昭陽和我哥有點(diǎn)相似之處的。”但是她沒有去認(rèn)真考慮過。

湘雨倩說:“放心吧。他們都領(lǐng)證了,周末還在老家擺婚宴。”

陳鳳怡說:“我知道,還叫我哥去做伴郎。我看啊,伴郎和伴娘的風(fēng)采肯定蓋過新郎和新娘的。”說完,哈哈哈的笑起來。

湘雨倩說:“你的······”她本想問你的男朋友呢,剛說二個字,發(fā)覺自己說錯話了。

陳鳳怡看著她,知道她想說什么,對她微微一笑說:“有空找我聊天逛街哦。以前同事叫我逛街,我都提不起精神,但上一次和你逛街,卻發(fā)現(xiàn)逛街也很好嘛。”

湘雨倩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正要好的朋友,做什么都有樂趣,硬湊在一起的,什么樂趣也沒有,反倒成了累贅。

下了車后,二人各自回家了。湘雨倩得知陳鳳怡要幫他們煮飯,也便沒有叫她一起去買菜了。湘雨倩不禁想,這連買菜的樂趣也少了一點(diǎn)。

對于煮飯這一件事,湘雨倩覺得不妥當(dāng),她覺得陳鳳怡不是傭人,有能力做其它事,而不是煮飯。

陳鳳怡則對湘雨倩說起陳如海:“你知道我大哥第一份工作是什么嗎?清潔工。在大學(xué)做的。我煮飯,炒菜算不得什么。”

湘雨倩有點(diǎn)吃驚,說:“不會吧。哪怕去做其它,也不至于要做清潔工啊。你家有這么窮嗎?”

陳鳳怡說:“不至于這么窮,但是學(xué)費(fèi)是貸款的。我讀中專的學(xué)費(fèi)也是貸款的。但終不會像那些特困家庭一樣。至少我們還能還這些貸款。但在大學(xué)做清潔工,若是我,我是做不來了,俗氣如我,這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情。不過,在其他人眼中不過是一件平常事。”

湘雨倩說:“你也別這樣說自己。誰不俗氣呢?你以為湘羽潔不俗氣?別看她裝作很清高很冷靜和冷漠的樣子,傷心的時候,照樣哭過不停。有什么心事,也會失眠。”

二人發(fā)現(xiàn)討論最多的是湘羽潔和陳如海,這個話題似乎永遠(yuǎn)不會過時。對于自己,她們很少談。所以她們對于對方的事情并不了解。比如湘雨倩為什么會離婚,而陳鳳怡為什么一直沒有合適的男朋友。她們的愛好卻很相近。又或者,為什么要來到廣州工作呢?須知她們一直工作生活的地方都不是廣州。

陳鳳怡可以確定湘雨倩不會像王欣一樣,所以她可以大方向湘雨倩將心比心。

湘雨倩回到家后,依然是煮好飯,炒了菜等湘羽潔回來。這晚回來后,吃飯聊天的時候,說起陳鳳怡辭職一事。沒想到湘羽潔已經(jīng)知道了。不用猜也知道是陳如海告訴她的。

說到陳如海,湘雨倩便說:“羽潔,你對清潔工有沒有看法?”

湘羽潔莫名其妙地反問:“什么清潔工,什么看法?”

湘雨倩說:“如果一個清潔工喜歡你,你會不會喜歡他?”

湘羽潔說:“暈。這什么跟什么?那我問你,如果一個億萬富翁喜歡你,你會不會喜歡他?什么前提條件都沒有,就在問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姐,你是撞邪了?”

湘雨倩說:“今天我聽陳鳳怡說她大哥的第一份工作是清潔工。”

湘羽潔一怔,說:“什么時候?他倒是沒有跟我說起過。”湘雨倩說:“如果他現(xiàn)在還是清潔工,你還會喜歡他嗎?”

湘羽潔說:“不要問這些問題。否則我也來問你了。”

湘雨倩嘿嘿地說:“人性經(jīng)不起追問是吧。”

湘羽潔說:“好了,不是人性經(jīng)不起,是我經(jīng)不起。他若還是清潔工,可能還不會碰到我呢。真是的。”

湘雨倩說:“也對。今天我和陳鳳怡聊起你,覺得你十有九成會是陳鳳怡的大嫂,卻還有一成的變數(shù)。”

湘羽潔說:“你們真閑,討論我干什么?”湘雨倩說:“陳鳳怡很關(guān)心你和她大哥的事。又覺得你們相差八歲,可能······”

湘羽潔說:“你還讓不讓我吃飯?”

湘雨倩不管她,繼續(xù)說:“我覺得,你能不能陳如海好上一個月,這也是一個未知之?dāng)?shù)呢。所以,陳如海提出半年的要求,其實(shí)是考驗?zāi)悖皇强简炈!?br />
湘羽潔放下碗,哭笑不得地說:“在你眼中,我就是這種人?”

湘雨倩說:“你交過太多男朋友了,我不得不會這樣想。”

湘羽潔說:“他們都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別懷疑你自己的妹妹好不好。”

湘雨倩說:“好好,我不懷疑,但我也想知道,對于年齡的差距,你有沒有想法?八年時間,說不長,卻又不短。”

湘羽潔說:“你是關(guān)心我,還是關(guān)心陳如海?”

湘雨倩說:“自然是關(guān)心你啊。我怕你以后會后悔。你們有沒有共同語言,其實(shí)也是很重要的。姐姐是過來人,我得提醒你一下。”

湘羽潔說:“從來沒有見過姐姐勸剛剛開始戀愛的妹妹分手的。”

湘雨倩說:“我沒有這樣的意思。”

湘羽潔說:“你就是有。”

湘雨倩沉默了,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但又不知錯在哪里。只能默默繼續(xù)吃飯。這邊的湘羽潔突然笑了起來,說:“你有點(diǎn)像我媽說話了。有些話說出來的確不好聽,但也是事實(shí)。有情不能飲水飽。我有和如海談過年齡的問題。至于我的所謂情史,如海了如指掌。是的,半年的確是在考驗我。但我不說破。”

湘雨倩說:“既然說過了,那就好。你會經(jīng)得起考驗吧。”

湘羽潔苦笑地說:“你就不能信任一下你的妹妹啊?”湘雨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說:“陳如海,應(yīng)該也有很多人喜歡的吧,不結(jié)婚,不奇怪,但這么久了還沒有女朋友,他是不是不正常?是身體不正常,還是心理不正常。”

湘羽潔說:“你好多疑啊。你疑心過柳明嗎?”

湘雨倩說:“你不用管柳明,我知道他。我擔(dān)心陳如海的身心有問題,這是你要關(guān)心的。”

湘羽潔心一動,說:“你覺得昭陽有沒有問題?”

湘雨倩啞然了,昭陽的問題是自卑,但陳如海明顯不是一個自卑的人。湘羽潔說:“我和你說一個人,但你不要和別人說起。”

湘雨倩說:“秘密?”

湘羽潔說:“算是吧。”

湘雨倩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于是湘羽潔說起了韓菲,湘雨倩聽完湘羽潔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一時之間不知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湘雨倩定了定神,說:“你真的去見過韓菲了?”

湘羽潔說:“是的,見了。”

湘雨倩說:“想不到陳如海還有這種情義。真是少見了。莫非韓菲是一個丑八怪?”

湘羽潔拿起手機(jī),找出韓菲的相片,是她與韓菲的合照。湘羽潔說:“如果韓菲是丑八怪,我也漂亮不到哪里去。真人比相片好看。”

湘雨倩看了相片,又看了看湘羽潔,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陳如海是不是瞎的?又或者他不喜歡別人的······”

湘羽潔不等她說完,便說:“能不能不這樣想他。他可是我男人。”

湘雨倩說:“我是一個俗人。不像你們這樣······有很高的修養(yǎng)。我也不相信同居這么久,居然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

湘羽潔說:“你很希望他們發(fā)生過什么?”湘雨倩說:“這不太正常啊。正常人都日久生情啊。”

湘羽潔說:“是啊,不太正常啊,誰叫他認(rèn)識我了呢。哈哈。”

湘雨倩說:“只能說你在臭美。又或者,他真是一個很癡情的人。你要小心癡情的人,他們行事很瘋狂的。”

湘羽潔只能說:“是的,很瘋狂。”因為她見識過陳如海的瘋狂,也見識過他的坦白。

湘雨倩說:“那你要小心了。”

湘羽潔說:“你的確有點(diǎn)長姐如母的意思了。你以前從來沒有這樣。”湘雨倩說:“行了,別把帽子給我。周六你就要做伴娘了,有沒有準(zhǔn)備?”

湘羽潔笑了笑說:“按昭陽的說法是有沒有伴娘和伴郎都關(guān)系不大。不是很講究,但是酒宴卻很講究,一定要請全村人。所以,重頭戲不是結(jié)婚,而是在于擺酒,意思是宣告他們家結(jié)婚了。所以,我不需要怎么準(zhǔn)備。除非他們突然按什么新式結(jié)婚儀式,搬些國外的儀式。”

湘雨倩說:“還沒有定用什么儀式?”

湘羽潔說:“他們聽父母安排,現(xiàn)在他們還忙著加班。他們沒有太多的心思搞婚禮,他們的父輩卻像是自己結(jié)婚一樣,忙得不可開交。”

湘雨倩嘴角動了動,柳明的父母也差不多。柳明和她的意思是盡量從簡,但他的母親卻找上了婚慶公司。到最后,還是父母做主的意思。

湘羽潔說:“不過,你今晚怎么突然擔(dān)憂我和陳如海呢?真是奇怪。”

湘雨倩說:“那是陳鳳怡在擔(dān)憂,怕她的未來大嫂做不成大嫂了。”

湘羽潔說:“你也這樣了。”

湘雨倩說:“我哪樣?”湘羽潔說:“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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