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又一個 秘密
陳如海與湘羽潔正聊著，門突然打開了。陳鳳怡閃身進(jìn)來，嘻嘻地對他們笑著。然后林詩華也跟著進(jìn)來。
湘羽潔一看到陳鳳怡，真是眼前一亮，笑著說：“哪個美人串錯了門？”說著，便迎上去，牽著陳鳳怡的雙手，然后左看右看著陳鳳怡，雖然看了相片，但相片終是相片，比不上真人。
陳鳳怡不好意思地說：“在你面前，哪個敢稱美人？”
陳如海看到陳鳳怡拖著一個皮箱，說：“你去了很久？要拖著皮箱。”
陳鳳怡說：“二天，這些都是衣服。我都成收破……回收站了。”
林詩華說：“我不會給破爛你吧。”
陳鳳怡“嘿”的一聲說：“我不是轉(zhuǎn)口說是回收站了嗎？”
林詩華也嘿嘿地說：“什么形容詞都是錯的。“
陳如海對林詩華說：“多謝你啦。“
林詩華笑了笑，說：“客氣。”
陳如海說：“先坐一下，我知道你喜歡喝咖啡，方洋的朋友從法國寄了聽說很正宗的咖啡豆過來，我偷學(xué)了幾招，等一下，我煮咖啡給你喝。”
林詩華說：“你倒客氣起來了。”
陳如海說：“你們聊。”他去搗鼓咖啡去了，放在了茶幾那里。和餐廳隔著電腦臺。
林詩華說：“羽潔，我們?nèi)タ纯带P怡的衣柜。”
陳鳳怡說：“真的要清理我的衣柜啊？”
林詩華說：“你就行行好，捐些衣物吧。”
湘羽潔說：“這二天你們相處得很融洽。”林詩華“嗯”了一聲，又說：“宋萬里要我改造鳳怡，我盡所能吧，哈哈。你要不要我改造？”
湘羽潔連忙搖頭說：“我就不用了。”
林詩華說：“有一個專門的課程講商務(wù)禮儀的。到時你也聽聽。”
湘羽潔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發(fā)現(xiàn)林詩華有點(diǎn)變化，對她的眼神也不像以往那樣熾熱。然后她們便進(jìn)了陳鳳怡的房間。她突然想到，來了這么多次，卻是第一次進(jìn)陳鳳怡的房間。
湘羽潔來廣州就帶了一個行李箱，自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很少的了，沒想到陳鳳怡在廣州生活這么久，簡易衣柜里，衣服的數(shù)量幾乎是與她的數(shù)量一樣。而林詩華一見到這些衣服，二話不說便把除了內(nèi)衣服外拿下來。
林詩華簡單而粗暴的，還沒有等陳鳳怡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順手把衣柜內(nèi)一個紅色的蛇皮編織袋拿出來，拉開鏈，陳鳳怡說：“衣服還能穿。”
林詩華說：“拿去捐了，你就做個好心人吧。羽潔，幫忙把衣服塞進(jìn)來。”
湘羽潔看到林詩華雷厲風(fēng)行的，不由自主的聽從了她的話，把衣服塞了進(jìn)來。陳鳳怡哭笑不得地說：“它們可是陪了我很多年，很有感情的。”
林詩華說：“對衣服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羽潔，來，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來，看看我的眼光怎么樣？”
湘羽潔說：“這些都是你買給鳳怡的？”
林詩華說：“我挑的，她老板的錢，嘿嘿。沒有哪個老板這樣對員工的了。”
湘羽潔說：“世上罕有。”
林詩華把鏈了之后，把袋放在一邊，對她們說：“不過，實(shí)話對你說，這其實(shí)是籠絡(luò)人心的做法。”陳鳳怡說：“那這也太費(fèi)錢了。”
林詩華說：“我了解萬里，這些錢對他而言，不算什么。你知道昭陽有一套房嗎？”
她們搖了搖頭，林詩華說：“現(xiàn)在價值一百五十萬的一套房，他以九十萬轉(zhuǎn)給了昭陽。好像就是上個月。當(dāng)然，開始買的時候，才七十萬，哈哈。”
湘羽潔說：“難道那一套房你沒份？”
林詩華說：“我本想凈身出戶，是我對不起他，但他還是把財產(chǎn)分了一半給我。這么說吧，我們結(jié)婚有好幾套房。”陳鳳怡對湘羽潔說：“詩華和我們是在不同世界的人。”
林詩華說：“說什么話呢？再這樣說，我可生氣了。”
陳鳳怡說：“怎么沒見他轉(zhuǎn)手一套房給我哥？”湘羽潔本來也想打趣問一下的，還沒有說出來，陳鳳怡便說了出來，她都愣著了。哥哥護(hù)著妹妹，妹妹也護(hù)著哥哥，他們的感情果然是好。
林詩華說：“這個我可回答不了，你哥與他的關(guān)系，比我們想象中更深。應(yīng)該不會待薄你哥的。”
這時湘羽潔想起了陳如海資助韓菲的費(fèi)用，如果不資助她，這筆錢也挺可觀的吧，這么多年了。她沒有說起這件事，即使陳鳳怡知道韓菲這個人，但還沒有見過韓菲，暫時還是一個秘密。但是，這或者不是一個秘密呢。
后來她們又品評了每件衣服，這樣的話題就多了。話題多到要陳如海過去敲門，咖啡好了，都快涼了。她們才出來，林詩華和陳鳳怡一人一邊提著那一袋衣服。
“這一袋又是什么？”陳如海指著那紅色的蛇皮編織袋問。
湘羽潔對他說：“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現(xiàn)在新的來了，舊的要去了。”她盯著陳如海，似乎話中有話。
因?yàn)樯嘲l(fā)貼著茶幾，幾乎是無法進(jìn)去坐的，只能進(jìn)去躺下當(dāng)床，所以他們還是去了餐廳。
餐臺上已經(jīng)有四杯咖啡，味道很濃，上面還有牛奶，而且圖案不一。陳鳳怡先說了：“哥，你也會這個？”
陳如海說：“又不是很難。”
林詩華說：“你學(xué)了多久？”
陳如海說：“幾天。你信不信？”
湘羽潔說：“知道你聰明了。”
林詩華卻說：“不信。”
陳如海說：“哈哈。還是詩華看出門路。我以前想學(xué)多一點(diǎn)技能，進(jìn)了一個咖啡廳做過。”
湘羽潔奇怪地看著他，說：“你也在咖啡廳做過？”
陳如海說：“大學(xué)四年，有很多個月，不是嗎？不過，我都忘記得差不多了。這一次算是重溫吧。趁熱喝。”
湘羽潔說：“沒聽你說過。”
陳如海說：“這么多年，做過很多事，慢慢說與你知道。”
湘羽潔說：“說好了，我洗耳恭聽。”
陳如海笑了笑，說：“來來，我們勾手指。”
林詩華說：“我和鳳怡來這里呢，二個電燈泡在這里，你們后面說話注意點(diǎn)。”
茶或者咖啡都很講究，不講究味道不夠好。陳如海的技術(shù)算不得最好，但卻不遜咖啡廳普通職員煮的咖啡。林詩華也是贊了幾句，并說自己有時也煮得不好。陳鳳怡則說，她喝不出有什么區(qū)別。
林詩華喝完咖啡后，要回家了，對湘羽潔和陳鳳怡說：“明晚見。羽潔明晚沒其它事，也過來吧，我講一下其它的課程。”
湘羽潔說：“你倒越來越喜歡演講了。”
林詩華說：“鳳怡叫我不如當(dāng)老師。我覺得可以考慮，哈哈。先練習(xí)，反正只有你們二個，我講錯，又不會挨批的。”
陳鳳怡說：“若是我有這能力，我就當(dāng)老師，又有假期的，工作時間又穩(wěn)定。”
林詩華說：“都是看著其它行業(yè)的好處，不知道的壞處。”
陳鳳怡說：“不都是這樣嘛？都是覺得別人好。別人都很幸福，自己……”她沒說下去了，她看了一眼大哥，然后不說了。
湘羽潔說：“明天更美好。”她拍了拍陳鳳怡的肩。又說，“我也該回家了。華姐，我們一塊下去，我有門禁卡，呵呵。”
陳如海說：“我也下去。”湘羽潔說：“你還是多休息一會吧。我自己回去行了。”
陳如海說：“說好了，拿一半特產(chǎn)給柳明的。”
林詩華說：“有什么特產(chǎn)，沒我份嗎？”
陳如海說：“要煮熟的，你過來就有得吃了。知道你的廚房很干凈。”
林詩華說：“你怎么知道的？”
陳鳳怡不好意思地說：“我說的。泄露你的秘密了。”
林詩華說：“你真是什么都和你哥說的啊。”陳鳳怡說：“沒有啊。真沒有，很多都沒說。”
湘羽潔說：“很多沒說與很多都說了，都差不多，是不是？”
陳鳳怡呵呵地笑了笑，說：“差不多，一半一半吧。”
湘羽潔知道陳鳳怡沒有說過她在東莞那些生活，這豈止是一半，是90%沒有說。不過她不能和陳鳳怡說他們知道了。
陳如海去把半袋特產(chǎn)拿出來，隨湘羽潔她們一塊下樓。林詩華開玩笑對湘羽潔說：“你男朋友怕我對你不懷好意，所以跟著下來的。”
陳如海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說對了。”
林詩華裝作沉思狀說：“我決定轉(zhuǎn)移目標(biāo)。”
湘羽潔說：“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是哪個人？”
林詩華說：“你猜。”
湘羽潔說：“我認(rèn)識的嗎？”
林詩華說：“認(rèn)識，當(dāng)然認(rèn)識。”
湘羽潔說：“那是誰？”
林詩華說：“讓你慢慢猜，我走了。我開車來的。”這時下到樓，她說完這句話便快步走。
看著林詩華的背景，陳如海慢慢地說：“她忘記了拿要捐的衣服，鳳怡肯定又把它塞到衣柜里。”
湘羽潔說：“你既然記得，怎么不提醒一下她？”
陳如海說：“衣服還能穿。我本想，她若記得，我?guī)退孟聛淼摹５撬浟恕＿@就不怪我了。”
城中村沒有一個捐贈衣服等的地點(diǎn)，不過在林詩華住的地方倒是有這么一個點(diǎn)，所以她會說捐而不是丟掉。
湘羽潔說：“你兄妹倒也挺節(jié)儉的。你這身衣服，我好像見過。”
陳如海說：“我媽以前在制衣廠做過，那時還吃大鍋飯。我身上的襯衣是她做的。款式就幾種，所以你多年前看到我可能是我今天穿的款式。”
湘羽潔說：“那鳳怡的有沒有衣服是你媽做的？”
陳如海說：“鳳怡不要。她去買那種穿在身上不會讓人注意的衣服。”
湘羽潔一怔，說：“這么說，你知道鳳怡特意裝扮成這樣的？”
陳如海換了一下手上的蛇皮袋，才說：“是的。”
湘羽潔說：“十萬個為什么？”
陳如海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說：“你覺得我妹漂亮嗎？”
湘羽潔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經(jīng)過華姐一番裝扮，鳳怡漂亮得像另一個人了。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
陳如海說：“你剛才的故事，我妹有差不多的經(jīng)歷。”
湘羽潔一驚，然后說：“怪不得你沒有顯得特別驚訝。我還以為佷·····”
陳如海若有所思地說：“美的事物，生活多少有點(diǎn)波折。”說完，笑了笑，因?yàn)樗蝗婚g不知可以說些什么。
湘羽潔看了看他，又說：“有人說過你很英俊嗎？”陳如海說：“男女之間，似乎有點(diǎn)不同。”
湘羽潔說：“有沒有人主動投懷送抱？”
陳如海倒也爽快說：“有。”
湘羽潔笑了，說：“你就沒有心動？莫非那些人都是丑八怪？”
陳如海說：“那么多追求你的人，你心動過多少回？莫非那些人都是丑八怪？”
湘羽潔說：“你這么一說，我想，你心動過的。但是為什么沒有繼續(xù)呢？”
陳如海說：“這個話題可以放下。過去的事，回不來。”湘羽潔說：“這幾天，我一直有想起過韓菲。”
陳如海說：“她現(xiàn)在的生活也挺好啊。”
湘羽潔淡淡地說：“如果有你在她身邊更好。”
陳如海臉部動了一下，心想她或許還是在意昨晚他說的話，心內(nèi)一嘆，便說：“你很記仇。”
湘羽潔聽了，沉默走了十幾米，她不知不覺地說起這個，知道自己也許真的像陳如海說的一樣。
湘羽潔不說話，陳如海也便沒有說，慢慢地走著。廣州的夜空，很少能見到繁星，不像在昭陽的家鄉(xiāng)，好像舉手可以摘星一樣。他們沒有牽手，也許是他拿著東西。也許是因?yàn)楹土衷娙A一起下樓，湘羽潔不好意思。
繼續(xù)走了二十米后，湘羽潔突然說：“華姐說要轉(zhuǎn)移目標(biāo)，你說這個目標(biāo)是誰？”
陳如海呵呵一笑地說：“她是說笑的吧。不過，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也許是鳳怡。”
湘羽潔說：“如果真是，你會同意她們交往嗎？”
陳如海說：“鳳怡做任何事都不需要我同意，除了犯法的事之外，她做的任何事，我也許不全部同意，但都支持。”
湘羽潔說：“真的嗎？”陳如海奇怪地說：“你問這個干什么？都是成年人了，對自己的事，可以對自己負(fù)責(zé)任。”
湘羽潔說：“我還有一個秘密，只有我知道。”
陳如海笑了，說：“怎么你也有這么多秘密了？”
湘羽潔無奈地說：“想必在你身邊久了。”
陳如海說：“還沒有一個月，這就久了？你和我一起，是度日如年了？”
湘羽潔笑著說：“當(dāng)然不是。”
陳如海說：“是什么秘密？”湘羽潔說：“我差點(diǎn)愛上了方雪。”
陳如海一愣，停下了腳步，臉色在霓虹燈下，略帶點(diǎn)痛苦。湘羽潔也停下腳步，盯著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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