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姜婉若的人，我和姜婉若不死不休，你讓我怎么能相信你？”姜云姒道。

        鶯兒下意識咬著手指，她不傻，她也知道眼前這位大小姐的可怕手段，如果自己現在不能說出讓大小姐滿意的話，那么她……

        可是她不想死啊！

        “淑兒死了……奴婢知道淑兒不敢對大小姐動手，她一定是做了四小姐的替死鬼，奴婢不想死。而且……而且四小姐近來陰晴不定，四小姐讓奴婢來放毒蛇，便是想用奴婢的命，換大小姐您的命！”

        府上誰都知道大小姐的院子里有王爺安排的護衛，她只是一個小丫鬟，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動手腳？

        她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啊！

        “跟著四小姐，奴婢遲早會死，還不如……”

        鶯兒偷偷看了眼許蟬衣，這人是大小姐從外頭帶回來的，都說大小姐心狠手辣，可是她身邊的許蟬衣卻從未被推出來做替死鬼。

        她似打定了主意，雖然心里仍舊七上八下的，嘴上卻裝作鎮定說道：“奴婢覺得，跟著大小姐才是最正確的。”

        姜婉若想不到這樣的法子。

        姜云姒思忖著，姜婉若對她恨之入骨，而且姜婉若一向自視甚高，不太可能會為了塞一個丫鬟到自己身邊而容忍丫鬟詆毀她。

        這更像是姚姨娘能想出來的東西。

        可是，不管鶯兒的目的是否如此單純，既然已經撞到了她手里，那么，除了死，她都不能背叛自己。

        “你可知芙蕖和春桃如何了？”姜云姒微微提高了聲音問道。

        鶯兒猛然一個哆嗦，眼里暈開了驚恐，“她……她們都……死了……”

        “芙蕖和春桃……還有曾在大小姐院子里伺候過的丫鬟都死了。”鶯兒咽了一口唾沫，像是回憶起了一場噩夢，“七竅流血，當場暴斃。”

        話音落下，隱約的抽氣聲此起彼伏，那是正在偷聽偷看的丫鬟們發出來的聲音。

        直到此時，鶯兒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隨即，一只手出現在她眼前，那只白皙的手中靜靜地躺著一顆藥丸。

        鶯兒抬頭，正對上姜云姒輕笑的模樣，“你現在應該猜到她們的死因了，不過你已經沒有選擇了。吃了它，我給你一條活路。”

        沒有多想，鶯兒猛然拿起藥丸塞到自己嘴里，與此同時，她的眼淚瞬間落下，縱然自己的性命被拿捏著，她卻如釋重負。

        “奴婢……多謝大小姐成全！”

        她不能死，她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未此，就算是拿性命做賭注她也愿意！

        更何況，在這個深宅大院里，誰能獨善其身？

        姜云姒滿意地笑了笑，隨即看向面露慌亂的丫鬟們，“既然你們都知道她投靠了我，為免夜長夢多，我就不給你們選擇了。”

        她給衛甲使了個眼色，幾個護衛便迅速動手，將院子里的丫鬟們趕到姜云姒面前。

        丫鬟們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地，個個都求饒著說對姜云姒忠心耿耿，絕不會有二心。

        可當初，若是芙蕖等人愿意等上幾日，而不是那么干脆地背棄主子，姜云姒是會給她們解藥的。

        只可惜，她現在已經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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