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饒命！”

        “奴婢對大小姐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大小姐這么做，就不怕被老爺知道嗎？”

        “這是毒藥，如果大小姐不給我們解藥怎么辦？”

        丫鬟們嘰嘰喳喳眾說紛紜。

        忽得，姜云姒從護衛手里接過竹簍，里面的蛇似乎更興奮了，不斷地沖撞著，妄想逃出來咬死這些讓它只能縮在小竹簍里的人。

        隨著她走近，丫鬟們都瞪大了眼睛，目光緊盯著竹簍，生怕姜云姒突然發瘋放出里頭，毒蛇。

        “你們沒有選擇。”姜云姒再次強調，“我知道你們背后有不同的主子，為了監視我才來到此處。”

        她解開竹簍上的繩子，在丫鬟們驚恐的目光中打開蓋子。竹簍里的毒蛇蓄勢待發，卻在下一瞬，被姜云姒狠狠扼住七寸，只能徒勞地扭動著，無處逃脫。

        “怕我不給解藥？”她走到方才跟著混亂叫囂的丫鬟面前，丫鬟此時已經嚇得快傻了。

        她看著姜云姒明明有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此時卻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在清冷的月光下，像是能帶來死亡的惡鬼。

        丫鬟猛地低下頭，磕頭求饒，“奴婢知錯，奴婢一時失言，大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奴婢不該質疑，奴婢……”

        “啊！”

        隨著周圍的丫鬟們驚恐尖叫，丫鬟只覺得脖子上有什么涼涼的東西劃過，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讓她仿佛瞧見了死亡的模樣。

        在丫鬟們慌亂奔逃之時，衛甲已經在姜云姒的授意下拔出長劍，一劍刺穿毒蛇的身體，將它釘在地上。

        毒蛇掙扎著，被咬了的丫鬟也在掙扎著。

        她赤紅著雙眼，蛇毒蔓延得飛快，她的唇已經變得烏黑。

        “為什么……為什么！”

        姜云姒冷冷地看著她，“杏彩，一個月前被挑入府，明面上是周姨娘的丫鬟，實際上是姚姨娘弄進來的棋子。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偷我的藥渣……如此不忠不義，你說還能為什么？”

        不過那些藥渣其實也查不出什么來，畢竟她當初讓許蟬衣抓的風寒藥可不是白抓的。

        丫鬟死不瞑目，一雙赤紅的眼睛就算已經失去了神采，也依舊怨毒地盯著姜云姒。

        姜云姒不為所動，甚至笑著看向幾個丫鬟，“別以為你們藏得有多深，我知道你們所有人的來歷，更知道你們究竟在為什做事。若想好好活下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裝聾作啞。”

        “否則，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她已經敲打了這些人，杏彩的尸體還橫尸在不遠處，若是她們還沒傻到無藥可救的地步，就該明白自己該怎么做。

        瞧見丫鬟們老老實實地吃下藥丸，鶯兒心里不免慶幸，好在她早就做好了打算，用今日這事向大小姐投誠，否則……

        她不忍心看杏彩的尸體，卻突然慌亂道：“可是大小姐，那蛇……奴婢在此耽擱許久，怕是會引人懷疑。”

        姜云姒瞥了她一眼，“你隨我來。”

        房間里，姜云姒拿起精致的小剪子剪下了一段燭芯，“姜婉若近來是不是性情大變，像瘋子一樣？”

        鶯兒眼里劃過意外之色，接著老實道：“大小姐說的都沒錯，但是四小姐不認為自己有病，就連老爺找來的太醫都被……不過姚姨娘昨日又找了位大夫，四小姐竟然沒有再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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