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啟之緊趕慢趕匆匆回到姜家，然而一進門就得到了一個讓他差點栽倒在地的消息。

        他趕緊去見了姚姨娘，一看到她的模樣就愣在當場，憋了大半天的火氣終于有借口宣泄出來。

        “誰讓你把臉包扎上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反而會壞事？”

        姚姨娘被他說得一怔，繼而心頭一痛，帶著幾分怨恨，“老爺，妾身的臉已經毀了，難道非要讓它爛了才好嗎？”

        姜婉若也抱怨道：“爹爹您這是怎么了，進了一趟宮回來后反而怪罪娘，難道你不該怪那個庸醫嗎？”

        見兩人這么說，姜啟之微微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嘆了一口氣，壓下心里的不快，“我進宮問過云大夫了，她說你臉上痛癢翻皮是正常的，只需要等待皮肉自己脫落便可大好。”

        但壞就壞在先前被自己派人請來的大夫居然把姚姨娘的臉給包扎上了……也不知還會不會恢復。

        “老爺說的可是真的？”姚姨娘虛虛地摸著自己的臉，“那我的臉……先前那大夫還幫我把臉上的皮肉清理了，不知……有沒有影響？”

        姜啟之也不知道，只能搖頭。

        倒是姜婉若不樂意了，“都這時候你們怎么還相信那個庸醫？要不是她，娘的臉說不定還有別的方法恢復，現在弄成這個樣子……”

        她恨得直跺腳，“爹爹您不會又被那個庸醫給騙了吧？說不定這就是她胡說八道，為的便是混淆視聽，好為自己脫身。”

        “住口！”姜啟之臉色陰沉，“嫻貴妃的手已經在恢復了，這是事實。”

        “可是娘的臉……”

        “若不是你們擅自舉動，也不至于如此。”

        姜婉若被姜啟之說得愣住了，她咬牙道：“可難道我們就得看著娘的臉潰爛嗎？先前那大夫也是爹爹您派人請來的，是他要給娘清理包扎，難道您讓我們拒絕？”

        “我看您就是被那庸醫給騙得團團轉！”

        被自己的女兒如此指手畫腳，姜啟之頓時黑了臉。

        眼看著父女倆要爆發爭吵，姚姨娘趕緊拉住姜婉若。

        現在她的臉還不知能不能恢復，可不能在這時候被姜啟之厭棄，否則……

        好在姜婉怡和姜婉晴都死了，老爺如今只能寵著婉若。

        思己此，姚姨娘故作善解人意道：“婉若你怎能這樣和你爹爹說話？老爺如此費心還不是為了我的臉？”

        說罷她雙目垂淚，柔柔弱弱道：“老爺，都是妾身讓您如此操勞，眼下妾身這張臉不知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只盼著老爺您能記住妾身最好的模樣。”

        到底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姜啟之就算再見不得她如今的容貌，可若是有一分恢復的可能，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嘆了一口氣后，姜啟之心頭的怒火也算是被澆滅了。

        “我在進宮一趟，請云大夫前來診治，你們……等著吧。”

        一天之內兩次進宮，去的還是后宮，若是叫有心人知道了，恐怕又會被拿來做文章。

        但現在姜啟之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

        姜啟之的身影匆匆離開后，姜婉若還在發牢騷，“娘，我看爹爹就是被那庸醫給哄了。”

        姚姨娘眼神怔愣，沒有什么光彩，“此時我倒是希望……云大夫是華佗再世。”

        否則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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