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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趕考


  在韓家的時候,韓世清待她不錯,所以石聆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將贏來的四千兩給了韓世清。

  投機(jī)得來的錢,握在手里并不踏實(shí),如今能幫到別人,再好不過。

  可老實(shí)的韓世清卻并不這么想,他千恩萬謝后,再三承諾一定會還,還硬拉著石聆立字據(jù)。看著韓世清臉紅耳赤,對著石聆欲言又止的樣子,五公主覺得有趣極了。待年輕人走遠(yuǎn),五公主又跟石聆勾肩搭背起來。

  “韓侍郎家的小公子挺有意思的?”

  怎么是問句呢?

  她到底想說什么?

  石聆不解。

  五公主“嘿嘿”一笑:“我是說,你這一出英雄救美,可叫人家記住你。你是有心幫他呢,還是無心插柳呢?”

  “公主說什么,我聽不懂。”石聆是真的費(fèi)解,不像在裝糊涂。

  五公主皺眉,松開手問道:“那你到底為什么幫他啊?”

  “舉手之勞,為什么不幫呢?”

  她有錢,韓世清需要錢,她不討厭韓世清,自然就借給他了。再說也不是白借,是有利息的,這頂多就算一次風(fēng)險(xiǎn)較低,回報(bào)較低的投資行為,跟有心無心有什么關(guān)系。

  五公主愣了一會兒,竟是失笑:“我還以為……”她像是又想到什么,一拍手。

  “不是他啊,那就是寧陽和淮陽中的一位了吧?對了,這事當(dāng)初可是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呢。”五公主喃喃自語,她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正兒八經(jīng)的閨蜜話題。

  “快說說,你對哪個更青睞些?”

  聽說趙幼賢和王煥都去石家提過親,不過都不了了之了。按說這兩位的家世對于石家壓力都不小,石聆不太可能一個都沒選吧?

  石聆這會兒再遲鈍也明白是五公主的“閨蜜病”又犯了,她失笑:“公主,我不打算嫁人。”

  五公主吃驚:“為什么?”

  五公主瞬間又腦補(bǔ)了無數(shù)出話本中劇情,難道她的好朋友曾經(jīng)受過什么深刻的“情傷”,又或者是心有所屬,而決定終身不嫁?

  那對方會是什么樣的人吶?石聆這種性子,實(shí)在難以想像她會感情用事到這地步。在這個時代,女子不嫁人,和出家當(dāng)尼姑,并沒有什么不同。

  “不為什么。”石聆不解釋。

  她總不能說,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不可能在這邊成家立業(y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尋找回家的契機(jī)。

  五公主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忙打哈哈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我也不想嫁人,不過……”

  她是公主,她的婚姻由不得自己。

  “說起來啊,淮陽和安陽這兩個人,除了家世不錯,也沒什么優(yōu)點(diǎn)了,不要就不要了吧。那個王煥還差點(diǎn)和我定親呢,我母妃就是為了這事才依附了陳貴妃……”

  王煥那個名聲,哪家的閨秀敢嫁他啊?一聽皇上有此意,容妃娘娘嚇壞了,當(dāng)了多年和事老的她立刻投靠了陳貴妃。陳貴妃一番進(jìn)言,果斷打消了皇帝的念頭,而沈郡主卻因此對陳氏姐妹更加懷恨在心。

  公主下嫁,是侯府多大的榮耀,偏被陳貴妃幾句話給攪了,她說什么也不相信這里面沒有安陽郡王妃的手筆。

  石聆腳步一頓,很快,又繼續(xù)平穩(wěn)地向前走。

  “王煥很好的。”半晌,她忽然說道。

  五公主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五公主一副見鬼的樣子,“你大概是全京城第一個說他好的人了。”

  不怪她一驚一乍,王煥的名聲實(shí)在是太差了,差得但凡有些背景的人家都生怕女兒會嫁進(jìn)淮陽侯府來。

  石聆卻道:“你們又不了解他,都是人云亦云罷了。他待人好的時候,是真的很好。”

  待人不好的時候……她不知道,因?yàn)橥鯚ㄒ恢贝际呛芎玫摹?br />
  “他又沒待我好過,我怎么知道?”突然,五公主似乎來了興致,“這么說他待你很好嘍?你還替他管賬呢。”

  這一次,石聆的腳步停了。

  “不是。”

  不是什么?

  是他待你不好,還是你不想替他管賬啊。

  “我替他管賬不是因?yàn)樗液谩!?br />
  五公主覺得石聆的反應(yīng)有意思極了,像是急于否定什么,她笑瞇瞇地問:“那是為什么?”

  石聆面色鄭重,似乎很認(rèn)真地在說一件叫她煩惱至極的事情:“我替他管賬,是因?yàn)樗苛恕!?br />
  王煥的數(shù)術(shù)真是怎么教都教不會,怎么學(xué)都學(xué)不好。

  所以,她只好自己來了。

  ——“阿嚏。”

  淮陽侯府內(nèi),王煥打了個噴嚏。被斥責(zé)不夠機(jī)靈的初十立刻過來噓寒問暖,宛若老媽子,王煥狠狠地打了個冷顫。他一抬手劃出六步遠(yuǎn)的距離,嫌棄地道:“離我遠(yuǎn)些。”

  初十很受傷。

  窗外飛過一只喜鵲,落在園中的矮樹上,扯著破鑼嗓子叫了兩聲,好似在掐架一般。

  王煥對著天空出了一會兒神,苦笑著搖搖頭。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怎么坐著看書,都好似聽到她的聲音呢?

  一年之計(jì)在于春。

  一晃眼兒,春闈將至。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發(fā)不知勤學(xué)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在眾學(xué)子玩命兒的時候,朝廷也將本次科舉要務(wù)放在了重中之重的位置,在沈國公和太子的勸說下,景仁帝總算將軍備糧草之事放后,優(yōu)先關(guān)注起今年的春闈。

  距離考試還有一個多月,這時候,路遠(yuǎn)的學(xué)子已經(jīng)啟程。到達(dá)京城后,他們也會各自通過門路拜入名師門下,至于是哪一檔的名師,那便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松石書院開山立派的石松仁老先生是明珠朝家喻戶曉的人物,因此松石書院的學(xué)子進(jìn)京,也往往都有不錯的安排。山長修書一封,自有靠譜的學(xué)者將人收走。而今年學(xué)子趨之若鶩的老師則是翰林院的老學(xué)究顧瀚之。

  顧家和石家曾是世交,只不過顧家先人最終入仕,走了朝堂之路,舉家遷入了京城,但是兩家之間始終沒有斷了聯(lián)系。據(jù)聞今年的主考官便是顧老,松石書院的學(xué)子都很興奮。

  這是一位十分讓人敬仰的老先生,學(xué)識淵博,為人公正,文品和人品都為人稱頌,若能拜入他門下,便是刷個印象分,對于今年春闈也是有利的。

  在上一次考試中得了第二百六十八名的石琮禮便這樣和同窗踏入進(jìn)京之路。

  除了專心應(yīng)對考試,他這一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去探望石聆。

  從小沒有在妹妹身邊,好不容易妹妹回家了,卻被鬧得不得安生,最終又走了。石琮禮時常自責(zé),若是他能再爭氣一些,也許妹妹就不必那么辛苦。可是每到此時,又想起石聆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她說每個人生來都有自己的位置和使命,做到最好,才有資格埋怨,有資格爭取。

  這幾個月他專心在書院讀書,對于周遭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也許真的是心境的緣故,他在學(xué)問上覺得得心應(yīng)手了許多。連石秉榮最近也不再疾言厲色,似乎對他這次考試有了一定期望。

  以前一直希望父親能重視自己,如今石秉榮的視線終于落在他身上了,他卻并沒有多激動,心里反而心心念念的都是妹妹。

  這個幾個月,石聆常常寫信給他,訴說自己在京的情況。石聆的信平淡,簡單,甚至有些干干巴巴,流水賬一樣的內(nèi)容,唯獨(dú)沒有一聲不滿,一句抱怨。可石琮禮不會傻到相信她真的能在京城一帆風(fēng)順,就算淮陽世子再護(hù)著她,她也終究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子。

  于是石琮禮越發(fā)心無旁騖。

  他就只有一個目標(biāo),出人頭地,保護(hù)妹妹。

  收起石聆的最后一封家書,石琮禮壓下心中的暖意,與其他考生一同登上了進(jìn)京的馬車。

  這一行不只是松石書院的考生,還有來自河?xùn)|路四面八方的學(xué)子,其中不乏一些家世顯赫的,除了行禮要占用一輛馬車之外,還帶了書童和仆人。一行人浩浩蕩蕩,在唐明鎮(zhèn)百姓羨慕和期待的注目下出了城。

  由于人員太多,又有好些從沒出過家門的少爺。一到野外,便有學(xué)子說春光正好,在馬車?yán)锟质枪钾?fù),不如下車步行,全當(dāng)踏青。

  車夫露出為難的神情,那少爺不悅,使了個眼神,便叫書童塞了銀子過去。車夫忙說不敢收,那少爺斥這老漢不知好歹。

  石琮禮就坐在一邊,見狀也不由皺眉。

  “若是此時耽誤了行程,不能到達(dá)下一個城鎮(zhèn),便要露宿野外,這里荒蕪,連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都沒有,恐怕不妥。”

  石琮禮說完,那富家少爺便一笑,表情很是不屑。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松石書院第二百六十八名的大少爺。”

  若是從前,石琮禮早就動怒了,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已不再受困于這些閑言碎語。如今這些同窗的挑釁在他看來,實(shí)在是幼稚可笑至極。

  他的確是第二百里十八名,但他不會永遠(yuǎn)是二百六十八名。

  見石琮禮不受挑釁,那少爺瞇了眼睛四下張望,待看到不遠(yuǎn)處的人,頓時眉開眼笑。

  “中游兄!”

  盧中游和石琮禮不對盤已久,他是寒門出身,最是知曉財(cái)和勢的重要性,因此為人左右逢源,交友廣闊。盧中游在這一屆河?xùn)|學(xué)子中很有人氣,一路上都不停有人和他攀談,當(dāng)然,這并不包括石琮禮。

  一開始盧中游也曾想過和石琮禮搞好關(guān)系,那時候石琮禮心高氣傲,不屑與人拉幫結(jié)伙,盧中游認(rèn)定石琮禮瞧不起自己,自然也沒有好印象。后來他接受韓氏恩惠,又爭氣地考了亞元,在書院的人氣也水漲船高,況且他也發(fā)現(xiàn),石秉榮并不怎么喜愛這位長子,他便也懶得巴結(jié)石琮禮了。

  石琮禮原本就想專心讀書,樂得清靜,只可惜有人見不得他清靜。

  盧中游一見那喚他之人,乃是鞏員外家的少爺,這人是個草包,今年秋試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叫他中了個三百名,連石琮禮都不如。他本不欲搭理,卻見他與石琮禮在一處,不由心念一轉(zhuǎn),走了過去。

  “鞏兄,何事喚我?”

  鞏少爺見盧亞元給面子得過來了,頓時很是高興,他道:“中游兄,你飽讀詩書,最是明理,你且來評判一番。這位石公子說我們此時踏青會耽誤行程,我卻覺得春光正好,不可辜負(fù),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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