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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盟友


(上一篇新增1k+,記得查收)

        艾比蓋爾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陷入這樣微妙而尷尬的處境。

        就像她從沒料到,自己會在瀟灑告別鄧布利多教授后第二天再次回到這里。

        或許是造訪得實在太過頻繁,旋轉(zhuǎn)扶梯盡頭的櫟木大門在她伸手試圖敲門前便飛快打開,讓里面白胡子老教授驚愕的表情暢通無阻地呈現(xiàn)在她眼前。

        “看,是那個紅發(fā)的諾特女孩!她又回來了!”

        “我還從沒見過哪個學(xué)生這樣喜歡校長辦公室的。”

        是的,校長先生和女士們,我又回來了,在十五個小時后。艾比在心里嘆了口氣,假裝沒有聽到墻壁上畫像們音量實在算不上低的竊竊私語。

        “諾特小姐,”鄧布利多教授聲音里是不加掩飾的驚訝,“看來我們的重逢要比想象中更快一些,是有什么東西遺落在這里了嗎?還是說,你對于昨天的交易有了更好的提議?”

        “不,先生,當(dāng)然不是。”艾比連忙擺手。

        “如果我說沒有對你的到來感到驚喜,那一定是拙劣的謊言,年輕人的到來總讓我感到自己也充滿活力。可據(jù)我所知,你對這間辦公室似乎懷有強烈的抵觸情緒。”鄧布利多打量著她不自然的神色,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那么,諾特小姐,我今天能為你做些什么呢?”

        “事實上,我有一些您可能會感興趣的信息。”艾比小心翼翼從校袍口袋里掏出那本厚厚的麻瓜牛皮筆記本,又側(cè)過頭,戒備地看向墻壁上正拼命盯著自己的畫像們。

        察覺到她的顧忌,鄧布利多輕輕抬了一下手,一塊憑空出現(xiàn)的黑布便瞬間移過來蓋住整面墻。

        “接下來的談話不會有第三個人參與,這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的。”他用抬起的手隨意捋了一下胡子,很頑皮地向艾比眨眨眼,“畫像的生活比想象中要無聊的多,以至于他們對發(fā)生在眼前的任何事情都抱著超乎尋常的熱情。”

        “無意冒犯,教授,但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的。”又看了那面被遮住的墻一眼,艾比將手中的筆記本遞了過去。

        或許這些已故的校長們對她并沒有懷著任何惡意,可艾比還是本能地反感畫像——諾特莊園里永遠無法對她語調(diào)正常的先輩們實在給她留下了過于深重的心理陰影。

        少了畫像們的絮語,這間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展臺上怪異銀器自行擺動的聲音變得格外突兀。

        被這些消息搞得一夜沒能入睡的艾比遮住嘴,大大打了個哈欠。

        在耗費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漫長時間后,鄧布利多教授終于抬起頭,手中捏著那本幾乎每一頁都帶著幾個凌亂狗爪印的筆記本,神情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孩子,能告訴我這些信息是來自誰的嗎?”

        “我的母親,愛爾維拉·諾特,”艾比瞬間從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脫離出來,緊緊盯著面前的老人,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微小的表情變化,“更確切地說,我們應(yīng)該稱她為愛爾維拉·普威特。”

        最后一件外袍上的信息并不多,只有短短幾句話:

        “找到鄧布利多,告知他一切已知情況,不要將你的秘密吐露給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鳳凰社曾有過叛徒佩迪魯,難保不會有第二個。提高警惕,事情遠遠沒有結(jié)束。

        你在成年后會收到一些與黑魔王有關(guān)的重要東西,將它們交給鄧布利多。

        愿梅林保佑你一切順利,我的小艾比。”

        艾比蓋爾永遠無法忘記自己將符文翻譯整合后,看到開篇第一句時天崩地裂的心情。

        對校長近四個月的高度緊張和戒備此刻失去了全部意義——除了讓她看上去像個精神過度緊張的被害妄想癥晚期患者之外。

        “您認識我的母親嗎?”看著面前老人拼命回憶卻一無所獲的神情,艾比忍不住有些急切地提醒他,“她是和哈利父母同一級的拉文克勞,莫莉·韋斯萊夫人的妹妹,發(fā)色、五官都和我特別像。”

        情況越來越復(fù)雜,她迫切需要一個答案。

        一番思索無果,鄧布利多有些頹喪地搖頭嘆了口氣:“孩子,我也希望自己有更好的答案給你,但你的母親并沒有與我產(chǎn)生任何令人印象深刻的交際——至少在我僅存的記憶中,沒有這樣一位來自拉文克勞的紅發(fā)普威特小姐。”

        她與鄧布利多教授沒有交集……

        “那么普威特兄弟呢?我的兩個舅舅費比安和吉迪翁·普威特是不是與她有聯(lián)系?多洛霍夫殺害他們之后找到了我的母親,堅持認為她掌握與您有關(guān)的某些重要機密……”簡略地復(fù)述布萊恩·諾特那天在書房的話,艾比盡量平復(fù)著自己越來越激動的情緒,“她和兩個哥哥一直都有聯(lián)系,對嗎?”

        “很遺憾,我對此并不知情。”并沒有對她徘徊在崩潰邊緣的語氣表露出任何不滿,鄧布利多提起手邊的茶壺,很慢很慢地為她倒了一杯茶,“但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她并沒有像大家所認為的那樣站在哥哥們的對立面,否則我今天就不會收獲這些令人意外的消息。”

        “她是個普威特,永遠都是。”

        “另一件事同樣令我感到好奇,”鄧布利多輕輕推了一下鏡框,湛藍色的眼睛閃著足以穿透靈魂的光芒,“你不是必須這樣做的,我的孩子,你本可以選擇將它們帶給你的父親,那無疑會為你換得更大的利益,個人地位,甚至整個諾特家族的聲望都會因此得到大幅度提升。或者與我做另一個交易,你知道,如果你以這些線索為籌碼,我一定會盡可能答應(yīng)你的任何要求。但你最終選擇對抗著難以想象的困難和風(fēng)險,這樣坦誠地站在了我面前。”

        他笑了一下,眼中的審視不減分毫:“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諾特小姐。”

        “當(dāng)年的英國動蕩不安,兩股力量一直在激烈對抗著,您所代表的一方和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如果我媽媽留下的信息準(zhǔn)確——我個人對此有很大把握,那么,這場戰(zhàn)爭根本沒有結(jié)束,它終將在未來的某一天再次爆發(fā)。”艾比坦然地直視鄧布利多的目光,不再緊繃神經(jīng)試圖運用自己拙劣的大腦封閉術(shù)(也許她早該這么做),“我希望在帷幕落下時,您能夠成為勝利的那一方。”

        “可你是個諾特,你的純血家人和朋友站在另一方。”

        “我渴望得到愛,出自真心的關(guān)懷、尊重和自由,而真正能給予我這些的人很多都不被純血陣營所接納。如果我今天所做的一切能夠讓天平傾斜,讓他們擁有更多時間像往常一樣陪伴在我身邊,繼續(xù)給予我愛與尊重,那么這將是我為自己謀求到最大的利益。我堅信不會有比這更劃算的交易。”

        “即使與你的家族、從小所受到的教育對立?”

        “我認為自己繼承的特質(zhì)更多來自母親,某種程度上來講,艾比蓋爾應(yīng)該是個普威特。”艾比用自己鈷藍色的眼睛回望著鄧布利多,“我的母親愛爾維拉·普威特為此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不會讓她失望。如果您仍舊無法相信我,我愿意與您立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以全部靈魂為代價簽訂契約,帶有詛咒性質(zhì)的牢不可破咒是巫師所能作出的最可靠的承諾,結(jié)咒之后如有違背便會導(dǎo)致死亡。

        辦公室內(nèi)的空氣再次凝結(jié),坐在同一張軟椅上被同樣銳利的眼神打量,她的內(nèi)心卻前所未有的坦蕩起來。

        “請原諒我之前的所有懷疑與戒備吧,諾特小姐。”聲音極其微弱的嘆了口氣,沉默良久的鄧布利多將那本麻瓜筆記本合上,鄭重交還給她。

        “從一個類似情況的孩子身上找到自己曾認識的人的影子,并把對舊人的感情投射在這個孩子身上,或許是老人的通病。我曾將信任交付給一個與你極其相似的年輕人,可最終釀成了悲劇——現(xiàn)在看來或許另有隱情,可悲劇無法挽回,看到你的時候,我難免要更加謹(jǐn)慎一些。當(dāng)然,這并不能抵消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帶給你的冒犯,諾特小姐,我愿意給你充分的信任,希望你最終能夠原諒我這個死板過頭的老家伙。”

        從入學(xué)到現(xiàn)在,這位偉大的白巫師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真誠懇切的對她說過話,這讓艾比一瞬間有些恍惚,花了比預(yù)計更久的時間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么,也請您原諒我吧,教授。”她抓抓頭發(fā),很不好意思地抿起嘴,“我曾經(jīng)堅定不移地認為您監(jiān)視了我,并試圖利用攝神取念和吐真劑得到更關(guān)鍵的信息。我為此感到抱歉,您是這樣值得尊敬的人,不該被那些毫無根據(jù)的惡毒揣測重傷。”

        “哦,感謝你解答了我的疑問,在此之前,我一度認為你什么也不肯吃的原因是蜂蜜公爵的配方出現(xiàn)了問題。”他恍然大悟。

        “真不敢相信我因此錯過了那么多精美的下午茶。”早上睜開眼便來到這里蹲守,錯過早飯的艾比此刻產(chǎn)生了真切的渴覺,她捧起面前的茶杯大大灌下一口,“伯爵紅茶加上一點點茉莉花的搭配實在是妙不可言,我堅信這是茶飲界無法超越的創(chuàng)舉性配方。”

        “能夠得到這樣高的贊譽,我想菲利烏斯會很高興的。”

        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釋然滌蕩著她的神經(jīng),將整個學(xué)期為這些秘符奔波的疲勞與恐慌一點點沖刷干凈。在白胡子教授空前慈愛的目光注視下,她看了看仍舊很滿的瓷質(zhì)茶壺,決定再來一杯。

        “對了,教授,佩迪魯是怎么回事?”連續(xù)喝下三杯茶后,在倒取第四杯的間隙里,艾比終于想起那個出現(xiàn)在符文信息中的名字,“他當(dāng)年為追捕布萊克而喪命,怎么會是你們之中的叛徒?”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其他教授,”他抬手揭開畫像上的黑布,在歷代校長們一聲高過一聲的抗議中回給她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放心吧,我的孩子,我們會將當(dāng)年的事情一一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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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時節(jié)的格陵蘭島已經(jīng)有些燥熱的跡象,禁林樹蔭處卻涼爽依舊,柔和的清風(fēng)時不時拂過一縷,草地柔軟,安適靜謐,最適合經(jīng)歷過一整天波折的人補充睡眠——至少艾比躺下去之前是這么認為的。

        從漫長的沉睡中睜開眼,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仰躺著在草地上緩緩移動——格雷正扯著她的褲腳,十分賣力地拖著她在林間行進。

        “格雷?”

        察覺到她下意識掙扎的動作,黑狗很快松開嘴,搖著尾巴湊過來。

        “不就是前天往你腦袋上綁了個蝴蝶結(jié)嘛,你打算把我拖出去丟掉嗎?”艾比眨巴著眼睛坐起來,用力揉了一把黑狗濃密柔軟的長毛。格雷不耐煩的甩甩腦袋,又張嘴叼住她的襯衫袖子,使勁朝剛才的方向扯了扯。

        順著它試圖前往的方向抬頭一望,艾比覺得她可能猜到了它費力將自己拖過來的原因——半英里開外的南瓜地里,幾個巨型南瓜之間站著痛哭流涕的大胡子海格,他龐大的身軀劇烈顫抖著,將摟在懷里的巴克比克襯托得格外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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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嗎?我們應(yīng)該是有機會再次上訴的呀。”翻來覆去看著那封洋洋灑灑、擠滿冠冕堂皇的廢話的判決書,艾比只覺得上面鮮紅的的魔法部印章大得不正常。

        “他們駁回了所有上訴的申請……今天,今天傍晚就要將比克處決了……”海格的頭仍舊埋在巴克比克頸間的羽毛里,像個受傷的孩子那樣抽噎到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我什么都做不了…………害得比克因為我……我對不起它……可我不想再回到阿茲卡班了,那里實在太可怕……”

        格雷異常暴躁地繞著南瓜一圈圈轉(zhuǎn)著,看上去隨時準(zhǔn)備與撞上它的第一個生物撕咬起來。

        “哈利他們也知道這件事嗎?”

        如果赫敏羅恩知道自己長達幾個月的辛苦奔波要因為一個印章化為泡影,一定會難過得要命。

        “他們還在參加占卜考試呢,我不能讓他們過來這里,特別是哈利,他不能和福吉遇到。”提到他心愛的孩子們,海格終于將臉抬了起來,“行刑場面是很恐怖殘忍的,小姑娘不適合在場,你最好也回到城堡去。”

        他伸手摸了摸窗邊的小桌子,將一張皺巴巴、滿是淚痕的紙條塞給艾比:“好孩子,幫我把這個交給他們吧,勸他們不要來,哈利一定會聽取你的勸告的,他那么喜歡你。”

        那雙深棕色的大眼睛里眼看又要淌出淚水。

        立在旁邊的巴克比克等了很久也不見艾比像往常那樣走過來拍拍它,或者喂它吃些什么,于是故意拍著翅膀高聲大叫起來,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我會保護你的。”艾比湊過去,很輕柔地摸了摸它微微垂下來的腦袋,“我會保護你的,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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