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 > 溫知夏顧平生宋子慕 > 第71章:死,死了?

第71章:死,死了?


溫知夏在一陣顛簸中清醒過來,她并沒有吸入多少的迷藥,所以清醒的時間也快。

        但即使是清醒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她的一左一右坐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連帶著司機,一共有三個人,她不敢讓人察覺自己已經醒過來,眼睛閉的很緊。

        用捆綁在背后的手慢慢的蠕動著,在曾經大學的安全教育課上,她學習過遇到捆綁該怎么給自己解綁。

        雖然已經過去多年,但她記憶力好,冷靜下來細細回憶,不是什么大的問題。

        猛烈的一陣顛簸,溫知夏從座椅上被甩下來,后座上的兩個男人也猛烈的顛簸了一下:"艸,你怎么開的車?"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路段,真他媽的晦氣,非要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司機也罵了一句。

        "不過你們說,這雇主他一個殘廢,就算是想要對這個小美人做點什么,恐怕也他娘的沒有那個本領,最后是不是還是要便宜咱們哥仨兒?"

        "老二。把你那玩意兒管好了,這女人住的地方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你他媽就不怕惹火燒身。"三人中像是老大的男人罵道。

        "大哥,你看看這小美人兒,咱們平時花錢可找不到這樣的貨色,人都綁來了,難道就這么便宜了那個殘廢?"老二不高興的說道。

        "我們這一趟只為了圖財,你在條子那里有案底,一不小心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點什么證據,你這輩子都不要再想出來。"老大警告道。

        聽著幾人的對話,溫知夏快速的權衡了利弊,她雖然暫時還不知道他們的雇主是誰,但既然是圖錢,就說明情況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呲--"

        "咯噔--"

        繼續在布滿碎石的路上開,顛簸不平的同時,司機聽到異響的同時,胎壓報警燈突然亮起,司機罵了一聲:"不行了,下面的一段路,咱們要下車走了,這車報警燈響了,再繼續行駛,可能會爆胎。"

        "我說老三,你到底行不行?這個時候出亂子?"老二的手剛撥開溫知夏的頭發,臉還沒有摸上去,就差點摔了一個踉蹌。

        "你以為我想,這鬼地方的路到處都是石頭和碎玻璃,能走到這里,已經是極限了,下車下車,沒有多遠了,這個時候再開下去,回去的路都要走著。"司機說道。

        老大先下車。一把將溫知夏拽下車,溫知夏還在裝昏迷,猛然被扯下來,腳踝"咔嚓"一聲,以一種扭曲的弧度落在地面上,讓她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悶吭。

        她的這一聲悶吭頃刻間就引起了老大的注意力,他捏著溫知夏的臉,怒道:"他媽的,跟老子這里演戲呢。"

        手上的繩子脫落,溫知夏推開他的手,卻也沒有進行任何多余的抵抗。

        三個男人,還是荒郊野外,她根本沒有逃走的余地。

        "艸,老二你怎么綁的繩子?"司機看到地上的繩子罵道。

        老二確定自己的綁得結實,也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能這么輕易的把繩子解開,在他惡狠狠的想要重新把溫知夏綁起來的時候,溫知夏看向了三個人中的老大,"雇主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既然只是只是為了圖財,就犯不著一定要兵行險招。綁架是刑事案件,你們會被全國通緝。永無寧日。"

        老二:"你他媽……"

        "而且,你們考慮清楚,如果我在中途死了,你們非但不會得到雇主的錢,也從我身上拿不到任何的好處。"溫知夏將一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老大見狀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匕首,這才意識到,在剛才拖拽溫知夏下車的過程中,匕首竟然被她給順走了。

        "威脅我?我就不信你真的敢動手。"老大瞇起眼睛,完全不把溫知夏的威脅放在眼里,他不相信一個嬌弱的被有錢人養起來的女人,有魄力和膽子敢自殺:"老二老三,把人給我綁結實了!"

        兩人聞聲而動,溫知夏卻比他們更快一步的把匕首的刀鋒刺入了自己心口的位置,眼眸冰冷涼薄的跟老大對峙,雖然不會達到危險致命的程度,但卻足夠的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他們只想要賺一筆塊錢,不想要招惹上大麻煩,溫知夏便篤定他們在目前為止,不會做出什么窮兇極惡的事情,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最后兩手空空的失敗而歸。

        "我身上帶的手環,購買價15萬,現在已經漲到二十萬,只要你們放我走,東西我給你們留下,也不會追究今天的事情。但如果我就這樣死了,你們什么都得不到,而且……想必你們也知道我住的是什么地方,我突然失蹤,家里的保姆長時間見不到我,一定會報警,警方會認定我的死是你們所為。

        我丈夫是顧夏集團總裁,你覺得,你們有沒有脫罪的可能性?!"

        她的話,讓準備動手的老三老二同時看向了老大。

        半真半假,真假參半卻可以起到迷惑作用。

        老大眼睛瞇著,"你在威脅我們。"

        氣氛凝固,溫知夏被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圍在中間,面不改色的跟他們對峙,此時空中開始意外的飄雪。

        今年的第一場初雪,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紛紛揚揚在荒蕪破敗的郊外,帶著凄迷和寂寥,打破了深秋和初冬曖昧的界限。

        颯颯的冷風中還殘存著深秋的味道。帶著凄涼也透著悲壯。

        "不是威脅,是商量,你們無非只是為了圖財,雇主的錢可以拿,我的錢也是錢,還不用再冒險下去,何樂而不為?"溫知夏沉聲,余光在下車后,都未曾停止觀察周圍的環境。

        她所站立的不遠處,就是一個斜坡,她無法判斷高度,倘若是平時,只要在可承受的范圍內,她可以毫不顧忌的縱身跳下去,但是現在不行,她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人一旦有所牽絆,便無法放手一搏。

        "艸,首飾我們要,你也可以送進去,大哥,別聽這個女人廢話,咱們只要把人綁過去,就是雙倍的錢。"老二發出淫笑,"說不定,還能趁機快活一回兒。"

        老大看著溫知夏像是在權衡,但老二已經跟老三打了一個眼色,想要直接把人給綁了,跟一個娘們費什么話,把人綁了,不用談什么交易,錢就是他們的,而且那個手還算什么,她手指頭上的鉆戒更值錢才對。

        "上!"老二一聲喊。

        溫知夏察覺到不對,揮舞著手中的亂刺亂跑。

        老二的臉上被劃了一道:"他媽的!"

        老大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心中一橫,也往溫知夏這邊走了過來。

        秀才遇上兵,再聰明的計謀也都無濟于事。暴徒跟商人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同樣是不按常理出牌,后者會權衡利弊不會選擇把自己搭進去,這個時候技高一籌者勝;前者卻不管不顧的想要玩家通吃,貪得無厭。

        溫知夏拿著匕首,卻只能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半只腳推到了山坡邊。

        "你跑啊,后面沒有路,我看你能跑到什么地方去。"老二陰惻惻的說道。

        溫知夏沒有了選擇,無論是從山坡上掉下去還是被抓走,她的下場都不會好到什么地方去。

        她沉下眼眸,附近荒蕪人煙,她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自救現在看來也是妄想。

        "你們的雇主是誰?"她問。

        老二:"是誰你他媽的過去了不就知道了,識相的就自己乖乖走過來,不要逼我們動手!"

        溫知夏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老二以為她屈服了,得逞的露出黃牙,一手按住她拿著匕首的手腕。一手摸向了她的臉:"早這樣不就……啊!我的眼睛,賤人!我的眼睛!"

        溫知夏的匕首劃中了他的眼睛,老二疼的慘叫,氣急敗壞的捂著受傷的眼睛。

        然而下一秒,竟然猛然伸出腿把試圖逃走的溫知夏從山坡上……踢了下去。

        "(婊)子,你去死!!"

        老大和老三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啊!"

        溫知夏從山坡上滾下去。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郊外的山坡,枯萎的灌木,不成規則的石子還有其他不知名的東西,五臟六腑隨著撞擊和滾動像是都在移位。

        護住腹部的手,即使傷痕累累。卻依舊沒有松開。

        她的額頭磕在一塊石頭上,沒有了意識。

        上面的老大和老三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死,死了?"

        "他媽的,死了最好,就算是不死,老子也要弄死她!"老二捂著眼睛,血從粗糲的指縫中滲出來,在他陰森猙獰的表情下,顯得格外的可怖。

        老大握了握掌心。想要罵人,卻只能忍住,"老三,你下去看看。"

        被叫到的老三從旁邊的繞了一個大圈下去,到了坡底,看著溫知夏頭上的鮮血和她一動不動的模樣,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下面探了探,臉色僵了一下。

        得到溫知夏已經沒有呼吸的消息后,老大的面色非常的難看,蹲點了兩天,好不容易把人給綁了,結果現在卻死了。

        "老大,現在怎么辦?雇主那邊……"

        "還能怎么辦,走,就當沒有接過這個單子,把雇主那邊的聯系方式給刪了,連夜出省,一旦條子開始追查,咱們誰都跑不了。"老大當機立斷說道。

        空中的雪花越飄越大,幾個小時就在地面上鋪了一層滄茫的白。

        溫知夏是被凍醒的。

        她在隱約間好像看到了有紅色的燈在閃爍著,她在很久很久以前上小學的時候,曾經在路邊的一個瞎眼算命先生那里聽過一個故事。

        說是人在臨死之前,意識模糊的時候,人在迷霧一般的紅色之中走馬燈般的略過自己的一生。

        但是溫知夏她什么都沒有看到,她只是覺得有些遺憾,如果這就是她活著的最后時刻,她沒有跟顧平生好好的告別,反而是帶著跟他的矛盾離開。

        也遺憾,沒有能保護好,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不能帶他來看看這個世界。

        意識消失的最后時刻,她好像看到了白色的信鴿在圍著她不停的轉,然后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

        "……病人的生命體征已經恢復正常。野外冷凍時間太長,肌膚情況也已經有所改善……但是,根據剛才進行的全身檢查,主任你看看這個……"

        主任拿過檢驗報告看了看,又看了眼病床上的溫知夏:"這個病……"

        "主任您覺得,是她自己得知了自己的病情想不開自殺,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年輕的醫生揣測的問道。

        主任:"這些警方會給出結論,你……"

        "我得了什么病?"

        病床上的溫知夏睜開眼睛,顯然是聽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在兩人對話開始,她的意識便已經開始慢慢蘇醒,只是還處于混沌的階段。分不清楚到底是夢境還在現實,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撐起身體想要坐起來,距離她最近的主任按住她的肩膀,"你現在的身體還非常的虛弱,先不要起來。"

        她的頭上纏著紗布,身上再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口,只有從山坡上滾落下來造成的青紫,腦震蕩造成了她短時間內的休克,也讓她幸運的逃過一劫。

        "我得了什么病?會不會影響肚子里的孩子……"溫知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孩子,但是緊接著,眼眸狠狠一頓,緊張的追問:"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在不在?他有沒有事情?"

        她掉下來的時候,蜷縮著身體,用手緊緊的護住腹部,孩子應該……不會,有事的,是嗎?

        主任跟身旁的年輕醫生對視了一眼:"你……有孩子?"

        他的疑問,讓溫知夏猛然愣住:"我懷孕了啊,不久前剛剛用驗孕棒測試出來,為什么要這么問?"

        主任頓了頓,說:"應該是驗孕棒出現了問題。在你被緊急送來之后,我們第一時間給你做了全身的檢查,你并沒有懷孕。"

        你并沒有懷孕,沒有懷孕……

        這個消息猛然從頭頂砸下來,讓溫知夏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眼神失焦,啞聲:"沒有懷孕?"

        主任見她神情失望,安慰道:"你還年輕,懷孕總有機會,而且你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懷孕。這樣只會給你的身體造成負擔。"

        溫知夏脖頸僵硬的轉過頭來,像是在遲緩的去理解他話語中的意思。

        主任見她柔弱,還剛剛經歷了生死,便問道:"你的家人呢?下面的事情,還是有親人在場比較好。"

        "……我得了什么病?"溫知夏尚未從孩子不存在的打擊中回過神來,便從主任的欲言又止中聽出了極壞的情況。

        主任將檢驗報告遞給她,"……依據報告來看,三代親屬之中,家族內,是不是有人出現過這種病癥?"

        主主任試圖緩和她的情緒,畢竟他從醫多年,見過太多人知道自己重病之后精神失控的情況,但是溫知夏在拿到檢驗報告的一瞬間,腦子當時就"嗡"的一下子,什么都聽不見了。

        白血病。

        是她曾經多年為之夢魘的疾病,她曾經親眼看著最疼愛自己的姥姥,是怎么在這個病的折磨下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瘦骨嶙峋的絕望放棄生命。

        在姥姥去世后的很多年里,溫知夏每次在午夜夢回時總會驚醒,因為在夢里,曾經慈愛的姥姥瞪著血紅的眼珠直勾勾的看著空氣中的虛無,手指死死的扣著床板。發出怪異而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成為她腦海中一段抹不去的恐怖回憶。

        她甚至一度需要做心理疏導。

        溫知夏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在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嗓音沙啞的問了一句:"……為什么沒有懷孕,驗孕棒會出現兩條杠?"

        兩人似乎是沒有想到,她要詢問的不是自己的病情,竟然是那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

        "……測試之前服用過含有HCG成分的藥物,又或者是驗孕棒的儲存方式和儲存溫度存在誤差,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受潮,這些情況都會造成影響,當然具體的還是要對使用的驗孕棒進行質檢才能得出來。"年輕醫生回復道。

        她輕斂下來眉眼。聲音低至不可聞的說了一聲:"謝謝。"

        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有些滲透到骨子里的修養,還是會展露出來。

        年輕醫生在關上門之前,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她手中捏著檢驗報告,脖頸僵硬的轉過頭,無聲的看著窗外的雪花,身形脆弱而單薄,雖然是無聲的畫面,卻讓人覺得心頭有些難過。

        溫知夏也不知道自己出神了多久,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她保持著坐立的姿勢,身體像是都僵硬了,這才微微緩過神來。

        她躺在床上,用雙臂緊緊的環抱住自己,蜷縮成一團,即使是蓋著被子,也只有小小的一團,讓你很難想象,她是個身高有168厘米的高挑女性。

        醫生說,她沒有懷孕,沒有新的生命即將要誕生。

        醫生說,她得了病,是跟她姥姥一樣的病。

        "……不,不要再繼續了,讓我死了吧,讓我解脫。"

        "我放棄治療,我不治了……"

        "啊!我不治了,讓我死,讓我死!"

        曾經慈愛的姥姥,面容猙獰而痛苦的掐著護士的手,眼球突出混沌帶著血絲,宛如是一具會活動的披著人皮的骷髏,嚇哭了路過病房門口的小孩子。

        也徹底的變成了溫知夏陌生而恐懼的存在。

        那時她年紀尚小,還不太明白疾病和死亡的意義,只是知道,那個很愛很愛她的慈愛姥姥沒有了。

        變成了一個被疾病擊潰,精神崩潰的"巫婆"。

        后來有一天,姥姥真的死了,是自殺,她死前跟小護士說了些類似于遺言的話,說是自己老了,也活夠了,不想要再活受罪,也不想要再給親人添麻煩。

        她藏了一塊打碎的水杯玻璃。在晚上一個人踉蹌的走到洗手間,割腕了。

        旁邊擺放著的是一張沒有被鮮血沾染的紙條:弄zang了你們的地,麻man你們打sao了。

        溫知夏拿著驗孕單,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從醫院里走出來。

        門衛昏昏欲睡,根本沒有發現有人出去。

        溫知夏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但是她想要見顧平生。

        白雪覆蓋整座城市,將白晝顛倒。

        映照的宛如是白天,連路燈的光亮像是都變得暗淡。

        每一腳下去,雪地上都會留下一道腳印。

        偶爾路過的車主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頭上纏著紗布。身形瘦削在路邊緩慢走著的女人,都會忍不住好奇的看上兩眼。

        溫知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只是的是,在她的印象中,兩家醫院距離的并不是很遠,同一條路上,公交車兩站路。

        她看到了那輛布加迪,一男一女走上車,而那個女人就是趙芙荷。

        溫知夏沾染上雪花的睫毛顫動了下,她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師傅。跟上前面的那輛車。"

        車子在成雅居前停下,溫知夏也在幾十米外叫停。

        遠遠的布加迪前,那個男人,他垂著一條手臂,卻照舊可以跟另一個女人在車前擁吻。

        女人像是無骨一般的貼在他的身上,兩人靠在車前,打得火熱。

        就那么迫不及待的,連進屋都等不及。

        香山路73號,溫知夏不清楚是不是顧平生的房產,可成雅居,她卻是清楚的。

        垂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攥緊,傳來的不是骨骼發出的聲音,而是紙張扭曲之后發出的聲響。

        溫知夏低眸看著手中的化驗單,嘲弄扯起的嘴角弧度尚未定型,眼角落下的淚光就先一步的滴落在檢驗結果上。

        眼中的晶瑩讓視線變得迷糊,她隨手將檢驗單撕的粉碎,像是也連帶著撕碎了自己這么多年經營的感情。

        他不想要孩子,到底只是不想要她的孩子,罷了。

        "師傅,去瀾湖郡。"

        出租車掉頭,車窗里飄落一地的碎紙屑,慢慢的跟飄落的雪花融為一體。

        溫知夏不知道,在出租車駛離的同時,已經走進成雅居的男人回了頭。

        他看到了那飄落的紙屑,但是下一秒被一雙纖細的胳膊纏上,帶著癡迷的醉意,"學長……再給我一個孩子,好不好?"


  (https://www.dzxsw.cc/book/31441642/9991557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