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陸(1/2)
“冠若,你說阿蘊拿了你府中的東西,是什么東西?”冠若是覃王的名字。
這是檔子家事,皇上不想鬧得太難看。
“是一尊瑪瑙紅玉佛像,臣弟就放在書房內,當時懿王提出想借幾本兵書,臣弟就帶他去了,待他離府后,臣弟就發現東西不見了,追出去后,懿王正在同一個黑市的商販交談。”
說著,瞄了一眼祁蘊別過頭又道:“定是在交易我的東西。”
這回他學聰明了,太過沖動反而會讓自己處于下風。
“阿蘊,可有此事?”皇上不喜不怒,只是尋常的將目光在兩人之間平移。
“是,兒臣初入盛京,為著禮數是要去拜訪皇叔一趟的,兒臣新搬了府邸,確是想借些書籍解悶,也是出門和一位商販交談。”
輕嘆一氣后仿佛在給自己作氣道:“但兒臣絕不承認拿了皇叔府中的東西,皇叔僅憑自己的臆想便隨意污蔑,即便去了宗人府、大理寺,也斷沒有這樣的道理。”
他說的有理有據,且合乎情理。
皇上默默在心中增添幾分贊許。
“你…”覃王怒目圓睜,還想再說什么,便被謝蘭致一把火燃的更旺了。
“是啊覃王,若這是一場烏龍,傳出去豈非讓百姓笑話是…賊喊捉賊啊。”
謝蘭致笑瞇瞇的,眼睛彎成了小月牙,還有若隱若現的梨渦緊挨在面頰上。
說話時作揖行禮向天,倒顯得恭敬尊上。
“謝大人何故要調侃本王,莫不是仗著陛下撐腰啊!”他音高且聲嘶。
覃王撐大了鼻孔同她叫囂,青白居多的雙目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全然不管是否失禮于御前。
謝蘭致也是難得意氣用事。
但也是打心眼兒里見不慣覃王無法無天的做派。
說上一兩句就能氣急敗壞,何德何還妄圖忝居東宮。
“陛下圣明,蘭致絕無此意,此事空口白牙惹人非議,懿王好歹是陛下之子,平白受了冤屈被捆上百官大殿也就罷了。
陛下才下旨派臣與殿下前去榴陽,若是陛下蒙冤而去,榴陽百姓如何信服呢?恐有拖水患治理。”
她清晰的聽見了輕重交雜的呼吸聲。
有祁蘊的,也有覃王的。
皇上抻了抻眼皮,雙唇抿成了一條線,眼角的褶子不斷跳躍著。
“蘭致有理,不過…”話鋒一轉,假意責備道:“確實不該頂撞覃王,是要朕傳旨給謝緣,再教你什么才是合乎禮法的嗎?”
“臣知錯。”那她也假意認錯好了。
轉向覃王狀似誠懇道:“覃王殿下,臣不該出言頂撞,還望殿下寬宏大量,不與臣計較。”
覃王還未出言免禮,皇上搶先道:“既然無憑無據,覃王就回府好好找找,阿蘊是你的侄子,剛回來便鬧了這么一出,去想想緩解之道吧,堵住百官的攸攸眾口。”
“是,臣弟知曉了。”
皇上肉眼可見疲乏的很,擺了擺手便讓他們都退下了。
覃王大步流星的出了殿門,沖著他們重哼一聲甩袖離去。
“還以為要鬧上許久。”祁蘊低笑,輕輕搖了搖頭。
“覃王是賣給陛下的面子,若換作往日,換做他人,覃王定是要鬧得不休不眠。”
謝蘭致彎唇看向他,一只手背到身后,身子朝前探了探,玩笑說道:“殿下口才絕艷,待宰的羊羔還反咬了屠夫一口呢。”
“大人忘了方才的教訓?現竟也來打趣我?”祁蘊自然是輸不了嘴上的功夫。
“殿下也會計較這些嗎?我不過是對癥下藥罷了。”襯以無害巧笑。
“對癥下藥?我看倒是見人下菜碟吧。大人笑里藏刀這招真是屢試不爽啊。”
兩人口舌之爭難分勝負。
“很期待與大人的遠行,大人可要隨身備上武器,最好是帶上那位單純的小侍衛,否則可要小心我也咬上大人一口啊。”祁蘊戲謔之意深達眼底,滿眼喜色奪目而出。
“殿下言重了,我可不是殺戮的屠戶,而是…飼養的佃農。”
又補了一句說:“只有對溫良的羊羔和藹些。”
“這樣啊,可我記得大人是打算袖手旁觀的,怎么又自相矛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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