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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經營河南


1856年9月1日,韋昌輝趕回天京,并與秦日綱在當夜包圍東王府,次日凌晨,韋昌輝突襲東王府,與秦日綱一起殺死楊秀清本人及其家屬、部下;隨后,又擴大事態,以清除“東黨”為名,在兩個月的時間里,先后殺害楊秀清部屬男女2萬余人,天京事變爆發。9月中旬,石達開趕回天京后,斥責韋昌輝殺人太多,韋昌輝又準備殺石達開。于是,石達開連夜逃離天京,韋昌輝則將其留京家屬盡數殺害。石達開逃到安慶后,調集大軍準備討伐韋昌輝。太平天國經天京事變,力量大為削弱,清軍乘機反攻,湖廣首府武昌深陷湘軍圍困。捻軍被勝保、袁甲三擊敗,丟了老巢雉河集,太平天國為團結捻軍,封張樂行為北征主將,英桂丟了河南,咸豐震怒,把英桂免職交刑部議罪,以袁甲三代理河南巡撫,接替英桂督豫、皖、蘇三省軍務,主辦剿捻和復豫事務。1856年10月,英、法向中國發動了第二次鴉片戰爭,勝保部被調回京師防御,袁甲三兵力不足,對捻軍采取攻勢,對魏宣武采取守勢,由河南布政使瑛棨率領一部兵力集結于安徽潁川府阜陽、蒙城,毫州一線,與歸德、陳州一線關保部對峙,袁甲三本人則率大隊兵馬剿捻。
  魏宣武攻取河南全境后,以秦漢部分駐安陽、沁陽防備山西、山東清軍,以關保部駐歸德、陳州一線防備安徽、江蘇清軍,以曾順為水軍旅帥,領水軍駐陜州操練,自率師部與古大力部駐洛陽、南陽、信陽,防備陜西、湖北清軍。魏宣武重新任命了八府五州行政長官,省稱刺史,顧嘉蘅出任首任河南刺史,副省級官員為別駕,省級管刑事治安的為提刑、管民政道路的為長史、管稅務屯墾的為計稅使、管錢谷器械等省庫的稱庫大使、管人口土地的為丁地使、管稽核的為計核使、管文書的稱書記使,省級稱總教,管懷南出任首任河南省總教,有刺史所兼副總教一人、專職副總教一人,下設教務長、宣教長、教記長、督教長,省級三班捕快衙役一百人,其余各政教從事一百一十人;府稱太守,副職稱典史,府級對應省級官員為通判、通政、通稅、通庫、通丁地、通計、通書,府級稱教士,有太守所兼副教士一人、有專職副教士一人,下設教內部門與省同,府級捕快衙役一百三十人,其余各政教從事一百五十人,州稱知州,其余設置稱謂與府同;縣稱縣長,副職稱縣丞,縣級對應府級官員為押司、押政、押稅、押庫、押丁地、押計、押書,縣級稱傳教,有縣長所兼副傳教一人、有專職副傳教一人,下設教內部門與府同,縣級捕快衙役一百五十人,其余各政教從事二百人;鄉稱鄉長,副職稱鄉丞,鄉級官員為緝盜、倉稟、主計、理稅、理屯,鄉級稱布教,有鄉長所兼副布教一人、有專職副布教一人,下設鄉教記長和鄉督教長,鄉級捕快十人左右,其余各政教從事一十八人;村稱村長,副職稱副村長,村級官員為治安、計目、管倉、屯墾、農牧,村級稱行教,有村長兼副行教一人、專職副行教一人,下設村教記長,村級捕快二人,其余各政教從事十二人。
  魏宣武通過長老院規定每村推代表一人、每鄉從中選代表一人、每縣從中選代表二人、每府從中選代表二人、每省從中選代表五人,組成立法院,專門研究制定頒布各類法律。立法院首次頒行法律為貪墨、通敵、偷盜搶劫、奸淫、殺人、擄掠、販賣人口與鴉片均為死刑,均判秋后處斬,其余法律陸續制定頒行,都是根據罪行危害程度判處相應期限的苦役或杖責、鞭刑、游街、沒收財物等,并規定實行一夫一妻制,以前已有的妻妾不問,法令頒布施行之后納妾就是違法處五年苦役之刑。
  魏宣武將省級地方部隊設為制,有統制一人(兼副總教),總教一人(省總教兼),佐制一人,軍刑令、軍需令、糧臺令、教習、參軍長、教務長各一人,參軍八人、教從事五人、營務幫辦三人,統制、總教、佐制、參軍長、教務長各配護衛一人、勤務一人,直屬輜重衛一個、炮兵衛一個(洋莊炮屯一個、城防炮屯一個、劈山炮屯一個)、騎兵屯一個、護衛屯一個、火器屯一個、探子墾一個、工兵墾一個、傳令什一個、倉兵什一個、騾馬什一個、伙夫什一個、勤務什一個、醫務什一個、獸醫伍一個,下有三個轄,一制共二萬二千六百五十人;府級地方部隊設為轄,有提轄一人(兼副教士),教士一人(府教士兼),佐轄一人,除無營務幫辦外、其余設置稱謂同省制,直屬騎兵屯一個、輜重屯一個、炮兵屯一個(劈山炮墾一個、城防炮墾二個),火器屯一個、護衛墾一個、傳令什一個、探子什一個、騾馬什一個、伙夫什一個、倉兵什一個、工兵什一個、勤務伍一個、醫務二個、獸醫一個,下有三個衛(州只有二個衛),一轄共六千一百人;縣級地方部隊設為衛,有統領一人(兼副傳教),傳教一人(縣傳教兼),佐領一人,設參軍長、教務長各一人,統領以下、教務長以上各配護衛、勤務各一人,參軍五人,教從事三人,直屬騎兵墾一個、炮兵墾一個(配城防炮)、火器墾一個、輜重墾一個、傳令什一個、探子什一個、其余直屬設置同府,下有三個屯,一衛共一千五百人;鄉級地方部隊設屯,有屯長一人(兼副布教),布教一人(鄉布教兼),佐屯一人,設參軍長、教務長各一人,其余設置稱謂同縣衛,直屬伙夫伍一個、倉兵伍一個、護衛什一個、輜重什一個、騾馬伍一個、醫務一人、獸醫一人、傳令伍一個、探子伍一個,下有二個步兵墾,一個劈山炮墾(配3門劈山炮),一屯共三百五十人;村級地方部隊設墾,有墾長一人(兼副行教),行教一人(村行教兼),佐墾一人,設參軍、教從事、文書、司務、醫務各一人,墾長和行教各配護衛一人,墾屬伙夫什一個,輜重什一個,傳令伍一個,探子伍一個,長矛什兩個,刀牌什兩個,弩箭什一個,火器什一個,每什長均兼伍長一個,一墾共一百人。地方部隊均要在駐地劃地屯墾,屯墾事務由同級行政屯墾官吏管理,屯墾收成向上級倉庫交四成,所留皆入同級倉庫存放,倉庫由行政倉官管理,地方部隊保護。

  魏宣武把河南省全部土地收歸天道教所有,稱入圣庫,其中一部分作為部隊屯墾土地,其余由丁地官員在核實本地人口后按丁分配,規定土地只能耕種不得買賣,人離開了土地就得交回圣庫,耕種土地收成只向圣庫交一成,用銀錢抵交。各鄉設榷場,縣城設普通互市,府治縣城設中型互市,省治府城設大型互市,鼓勵貿易,商稅為十稅一。魏宣武規定鹽鐵硝石官辦專賣,槍炮艦船矛刀箭弩等軍事武器制造、金銀銅礦開采冶煉、軍馬養殖、軍服織造為官辦,鐵礦、煤礦等其余各種礦山開采冶煉為官私合營,其他各行各業均為民辦,道路采取官府和商賈、百姓捐輸各半的方式修建。魏宣武在南陽府建造幣局一個,用紙張加防偽術制作太平制錢,一元合白銀一錢,在河南流通。
  魏宣武在縣、鄉、村都設置了供養院,供養無勞動能力而又無人贍養的老、幼、病、殘,在省設省學一所、府設府學一所、縣設縣學一所、各鄉、村設小學,小學設國文、數學、體育、天道教義4門課程,縣學以上均開設數學、幾何、地理、測繪、化學、氣象、音樂、英語、德語、日語等課程。太平軍各級軍、政官員均分給菜園種菜,官員每家按老人、成年人、小孩%按年發給口糧,官員最低一級每月發零花錢二元制錢,每往上一級增加一元。
  魏宣武設立女兵營,不限人數,均為官兵家眷,以楊冬月為女營總辦,種植棉花,經營織布、印染、軍服、洗滌等產業。魏宣武設火器局,以戴天德為總辦,沈節為幫辦,馮文彪、姚中樹、辛向文為從事,與所聘洋人工程師、中國技師一起在裕州、南召、鎮平、魯山一帶伏牛山中建了槍管制造廠、炮管制造廠、宣武槍(后膛槍)制造廠、宣武炮(后膛炮)制造廠、劈山炮制造廠、硝石廠、黑火藥制造廠、槍彈廠、炮彈廠、槍炮模具廠、槍刺制造廠,以逃出天京的楊秀清部下匠人董拔岳為刀矛制造局總辦,在開封建冷兵器廠制造刀、矛、箭、弩。又在河南舞陽、信陽、洛陽、桐柏、泌陽、許昌建鐵、煤、銅礦場開采鐵、煤、銅礦,在舞陽和社旗各建一個冶煉廠冶煉鋼鐵、青銅。以逃出天京的楊秀清部下牧馬官楊宜春為牧馬總辦,在懷慶府建馬場牧養軍馬,在開封成立軍民情咨議局,以解韜為總辦,杜裕為總教,收集國內外軍、民、科技情報,收買挖掘各類人才。
  魏宣武又興修水利、新建道路、鼓勵經商,在農村提倡新戶入村、合村幫忙蓋房或圣庫撥房,一戶有難、合村助之、一村有難,合鄉助之,一鄉有難、合縣助之、一縣有難、合府助之、一府有難、合省助之,縣、府、省城入住均需證明或有生存門道或有保障生存的經濟能力,房屋自購或向圣庫購地自建,農村房屋不得買賣、農村般遷或人丁離世房屋收歸圣庫,城內房屋可買賣繼承、無主房屋收歸圣庫。魏宣武還大力鼓勵安置流民到河南農村落戶或墾荒,規定人口達到三百戶一千人以上才能成村、對人口達不到的村或召聚人口或與其他村合并,經過整合,把河南八府劃分為每府轄十縣以上,五個直隸州每州轄四個縣以上,每縣轄十個鄉鎮以上,每個鄉鎮轄二十個村以上,凡首縣所有村必達六百戶二千人以上,整個河南人口三千多萬,不到半年,河南呈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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