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定兩湖(下)
1868年,在臺灣,中國又同英國打了一場戰爭,同樣以失敗告終,清政府迫于壓力又簽訂了一個《樟腦條約》,條約中廢止樟腦官辦,準許洋商往內地買辦樟腦。 自此,英國人不僅控制了臺灣樟腦的輸出,還壟斷了臺灣當局樟腦的制造。1868年,中國的第一輛自行車出現在上海街頭。1868年1月18日,福州船政局舉行了第一艘輪船的龍骨安放典禮。同治七年(1868年),江南制造局造船廠造出了第一艘輪船,取名“惠吉”。
1866年12月,唐日榮與賴文光在湖北京山一戰中,大敗了淮軍悍將郭松林。是役太平軍聯合捻軍共殲敵6000余人,淮軍副將張樹珊戰死,郭松林左腳跟亦被砍斷。大勝之后的太平軍將領又舊病復發,賴文光既嫉妒唐日榮的驍勇善戰,又對他的人馬垂涎三尺。一個大雪之夜,賴文光率心腹偷襲了對他毫不設防的唐日榮營帳,以其“通敵”之罪不容他申辯亂槍殺害了唐日榮。接著,賴文光又以同謀之罪處死了唐日榮數十位心腹,同時兼并了唐日榮之眾。賴文光對唐日榮誣以謀叛,戮之,并其眾,諸將雖不敢爭,而頗自寒心,自后皆與遵王不甚親附,以至于亡。1867年2月,東捻軍意圖在山東渡過運河到達東部富庶地區進行休整,渡河失敗之后,遂轉頭由山東經河南,意欲由湖北入川,建立根據地。其后在湖北京山多次搶渡漢水失敗,在尹隆河又遭遇湘淮軍最強的鮑超和劉銘傳部聯手圍攻,損失慘重。東捻軍入川計劃就此破產。轉而東向山東膠萊河以東進軍,以求覓糧就食。但不慎進入三面環海、一面阻河的膠東半島絕地,活動范圍被不斷縮小,只能在山東、江蘇間來回逃竄1867年11月,撤至江蘇贛榆地區,準備修整,不料遭劉銘傳部突襲,遵王賴文光率殘兵突圍南走,不久也在揚州被俘身亡,東捻軍正式宣告滅亡。而東捻陷入重圍之際,賴文光曾遣書張宗禹,向西捻求援。張宗禹得信后,立即率精騎趁黃河冰封,踏冰過河東進山西、河南,隨后采用了“圍魏救趙”之策,率部直撲直隸,兵鋒一路克捷直抵北京盧溝橋邊,清廷為之在京師戒嚴。但西捻軍進入京畿重地后,立即遭到李鴻章剿捻大軍的圍攻,西捻軍兩萬余人輾轉于魯西北,最后又被困于運河、黃河、大海之間的狹窄地帶。恰逢連日大雨,捻騎不能奔馳,機動性大受限制。1868年8月在山東茌平最后一戰中潰敗,全軍覆沒。西捻首領張宗禹率十八騎突圍而出,投徒駭河后密潛入開封投魏宣武,魏宣武設宴款待了張宗禹,初步為他講了道,后送張宗禹入了教導營學習。至此,在太平天國運動失敗四年之后,另一支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武裝——捻軍也走到了盡頭。1868年,捻亡后,清廷派足智多謀的左宗棠出掌西北,委任他為全權欽差大臣、陜甘總督,率麾下數萬楚軍開赴甘肅討伐回民軍。1868年,湘軍席寶田等率軍向號軍基地進攻,川唐炯率1.2萬人前來參戰。3月朱明月等殉難。號軍主要首領劉義順退守轎頂山,最后至上大坪,上大坪失守后,被清軍俘于途中,在成都就義。戰斗了14年的號軍起義至此失敗。
1867年12月19日,李朝斌率江南水師三十營,輜重船載著陸戰十營,屯于武昌城下。李朝斌日日用艦炮與武昌城上太平軍大炮對轟,江西巡撫兼提督劉坤一帶十營湘軍、八十營江西兵勇、一萬江西綠營兵出湖北攻武昌城,湖廣總督李翰章在襄陽募兵五十營攻德安府。武昌城被李朝斌、劉坤一水陸兩路包圍,城上大炮雖然犀利,但李朝斌水師炮多,有大小炮一千多門,其中還有數百門購于洋人的洋炮,所以往往顧得了東就顧不了西,打了近兩月,李朝斌水師艦船損毀一百多艘,城上大炮也炸壞了七門,炮兵傷亡了三分之一。湖廣總督李翰章也趁太平軍德安兵少攻破了德安府,德安太守左江南、教士曾林戰死,提轄彭懷東重傷后被百姓所救。李翰章攻漢陽府不克,繞攻黃州府,收買太平軍地方部隊黃岡縣統領劉良善,里應外合破了黃州府,黃州府太守安思忠、教士丁太一、黃岡縣長毛恩、傳教李朝三等六十多名府縣官員被擒遇害,提轄劉義城以下七千余人戰死,只有佐轄粟米子帶二百多人逃脫。李翰章繳獲了一批太平軍武器,甚為寶愛,分送短槍給曾國藩、李鴻章,帶隊直抵武昌城下,與劉坤一日日用各種方法攻城。李汝楫、湯云、何崇政三人日夜巡守城池,千方百計應付清軍攻城。俗話說,好虎架不住群狼,清軍武器雖差,但勝在兵多,劉坤一甚至拉來了兩門八千斤銅炮轟擊城門,一度在賓陽門左側轟出一寬三丈余的缺口,清兵蜂擁而至,從缺口入城,太平軍冒著敵人炮火,一邊用重炮射擊清軍銅炮,一邊用野炮、步槍打擊清兵,又用騎兵出賓陽門沖擊清兵步隊,輜重部隊忙運來石頭等材料,太平軍逐漸堵住了這處缺口。但清軍水陸三面連日進攻,太平軍傷亡近三分之一,李汝楫、湯云、何崇政三人俱各帶傷,武昌形勢萬分危急。
1868年2月7日,古大力接到探子報來武昌告急及圍城清兵軍情等,立率全部西征軍、龍怒濤率太平軍長江水師五艘鐵甲艦,七十艘木制炮艇,向武昌急進。龍怒濤水師先到,羅伯特指揮各艦布陣后直取李朝斌江南水師。李朝斌也發現了龍怒濤的艦隊,列陣相迎,雙方在長江江面展開炮擊,太平軍使用了新研發生產的火箭彈。清軍戰船遠遠地就開了炮,但是每艘戰船只有2、3門老式炮,不僅火力弱,而炮彈的命中率更是令人堪憂,況且還是實心彈,根本對鐵甲艦造不成大損傷。太平軍艦艏炮猛烈開火攻擊清軍戰船,而清軍戰船還擊的炮火卻稀稀落落。太平軍艦、艇火炮射速快、打得準、射程遠,炮彈是開花葡萄彈和霰彈,一炸一大片,再加上還有火箭彈,不到半日,數百艘清軍戰船起火,水師兵勇被打得血肉橫飛、魂飛膽喪,李朝斌主帥戰船首先掉頭逃跑,其他戰船也是驚慌失措,紛紛逃命。但是太平軍長江水師利用速度快,炮火猛,不停地射擊,清軍兵勇亂作一團,爭相逃命,有的跳上舢板逃生,有的干脆跳入江中向岸邊游去,還有被打死的沉入江底。九百多艘戰船除五十多艘逃走外,其余不是被擊沉,就是被遺棄,半日后,落后的數百艘清軍長龍、舢板在江面燃起熊熊大火,江面火光沖天,濃煙滾滾。湘軍陸戰隊見勢不妙,都棄船逃上岸,投劉坤一的陸軍去了。太平軍水戰大勝,解除了武昌水面包圍,水師總教廖忠又帶二十艘木制炮艦沿江轟擊清軍陸兵,劉坤一只得收縮駐地遠離江邊,武昌城防守壓力頓時成倍減輕。1868年2月11日,古大力西征軍第四野戰師趕到武昌城外,立即掘壕筑壘建立營地,第二日中午,天氣晴好,古大力大隊趕到,太平軍千炮齊發,劉坤一的湘軍標準壕壘頃刻墻倒壘平,清兵先被炸暈,反應過來后就開始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兩只腳,劉坤一喝止不住,獨帶十營老湘軍憑險抵抗。古大力以四師攻劉坤一,自帶五師攻李翰章,李翰章軍大敗,劉良善被活捉后處決,李翰章帶百余親兵逃跑,被太平軍騎兵追上包圍,李翰章被生俘。五師回攻側擊劉坤一軍,劉坤一帶少數衛隊逃脫。古大力派任柱的騎兵旅收復黃州、德安,第四野戰師克襄陽、荊門,第五野戰師克宜昌、鄖陽、施南,申建功忙著選派人員與各地天道教徒一起建立地方政權及部隊,推行太平天國各項政策,湖北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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