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章 開玩笑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另一個世界？莫凡覺得自己陷入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里，他以前極少會想到仙與凡的差別，倒是看過不少類似小話本的故事，他知道小話本是杜撰的，所以他以為修仙的那個世界，本就是假的。
可是他曾經(jīng)無意間看到過牧野曾跟一只紙鶴說話，紙鶴也會發(fā)出聲音，小話本里說那是傳信用的，可那不是真實的世界。只是現(xiàn)在他也不能確定了。
說書先生的故事講到一半便中場休息，莫凡以出恭為由離開，牧野頓了頓，“需要我陪你一起嗎？”語氣坦然得仿佛在說晚膳吃咸還是吃淡。
莫凡無語，這人還真是多面，現(xiàn)在別說仙氣了，痞氣倒是快要滿溢了。
牧野看著莫凡的背影，朝虛空說了一句，“查查這茶樓背后的人是誰。”
“之前我們的消息說這家茶樓有點復(fù)雜，但能確認(rèn)老板是息國宮里出來的人，而且來自息國的人不只一個，但幾個人好像歸屬于不同的主子，甚是奇特。”
“奇特？”牧野沉吟，“看看九皇子去見的是哪位，或者哪些人，他們的陣營分別是誰。”
莫凡假裝自己出恭，轉(zhuǎn)過長廊卻去了另一個方向，很快便有人過來低語，“見過九皇子。”
莫凡一愣，“你是太子的人？”
“不，小人是五皇子的人，五皇子已經(jīng)來過信，要小人在這里接應(yīng)您。”這人長相普通，但看上去功夫很高。
“五哥？”莫凡萬萬沒想到五皇子居然在這里也安排了眼線，他以為五皇子壓根就沒參與幾位皇子的爭斗，卻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深陷其中。“所以這茶樓是五哥開的？”
“那倒不是。”那人搖頭，“這茶樓的老板確實是息國人，也來自宮中，但就連屬下都沒查清老板到底是幾位皇子中哪位的人。這茶樓里不只一個眼線，幾位皇子的人都在這里。”
“這么，神奇？”莫凡一時無言以對，居然還有這種事？“那你們平常都怎么相處啊，也會爭斗嗎？”
“大家都沒亮明身份，所以也不會針鋒相對，何況五皇子讓我們無需暴露，所以我們不會跟其他人有沖突和爭斗。”
哦，莫凡默默看了他一眼，說話的語氣怎么不像是那回事？但人家既然是五皇子的人，不管潛伏在這里什么目的，他都沒理由質(zhì)疑，他只要能達(dá)到自己的預(yù)期就算不錯了，哪還有閑功夫管人家的目的。“所以你們打算怎么接應(yīng)我？”能讓他離開才是這些人的首要任務(wù)。
“殿下有沒有什么想法？”那人反問。
所以你們一點規(guī)劃和準(zhǔn)備都沒有？還跑來問他的想法？莫凡搖了搖頭，“暫時沒有，那便先這樣，等需要了再找你們。”
“那殿下需要我們安排人跟著嗎？”
“倒也不用，我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若非這人出具了五皇子的信物，他也不敢肯定他五哥平常沉默寡言且冷酷，手下人話倒是多。
“還是小心為好。”那人提醒，“殿下若有需要只管告知，我們還會留在這里。”
莫凡送走了五皇子的人，很快又等來了另一批，這次便是太子的人，卻是一位老人。這位老人負(fù)責(zé)茶樓打掃，干活挺細(xì)致認(rèn)真。若非他主動打招呼，莫凡是看不出來這人是一個探子的。他對自家?guī)孜桓绺缗宸梦弩w投地，底下的人一個比一個精。
老爺子拿著掃帚，掃到了莫凡跟前，“太子殿下讓老奴在這里等九皇子殿下，沒想到這么快就等來了。”
“啊？”莫凡愣住，“老人家，你說什么？”
“殿下讓老奴問問您，是否需要幫助，大概什么時候離開息國，如此他也好安排接應(yīng)。”
“暫時可能走不了。”莫凡老實回答，“可是老人家，你年齡這么大……”
“易容而已，其實并沒有這么老。”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不出來嗎？”
“是，是啊。”你可真厲害，莫凡無語，“這易容術(shù)簡直高明。”
“您身邊也有一位易容厲害的，老奴看過您的女裝，惟妙惟肖。”
倒也不必記那么清楚，莫凡一路告別幾名探子，他沒想到這些人彼此之間都清楚對方的身份，卻依然能相處得那么和諧。幾位皇子都派了人過來，消息卻是各打探各的，他忍不住要佩服自家?guī)孜恍珠L了，他們不覺得自己小打小鬧的戲碼格外精彩有趣嗎？
回到包廂說書先生的故事還在繼續(xù)，牧野打趣，“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夫，讓御醫(yī)看有可能引起轟動，讓大夫給你看看，怎么出個恭要這么久？”
莫凡無語，所以這到底是什么惡趣味，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嗎？“多謝，不必。”
“客氣什么？對了，你剛剛出恭沒露出什么馬腳吧，不會被人認(rèn)……”
“殿下。”莫凡冷聲打斷他，“如果不想聽我們就走吧。”
說書先生的故事快要講完了，雖然故事并不怎么動聽，但結(jié)局還是相當(dāng)?shù)恼鸷橙诵模煞蚕鄳僮⒍o結(jié)果，但總有人能創(chuàng)造奇跡。
“好啊。”牧野笑著看他，笑容意味深長，“其實你不必惱羞成怒，孤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咱們年紀(jì)都不大，不要整日里死氣沉沉的。”
莫凡想反駁，奈何自己一身女裝，多說兩句再被氣上幾回，怕是偽裝不下去了。于是他深吸口氣看向身后的小五，“去準(zhǔn)備馬車，我們回皇家別院。”
“可是主子，之前太子殿下讓別院的馬車先回去了，所以……”
“找地方租一輛行不行？非得我教？”
小五被嚇了一跳，他極少見莫凡發(fā)這么大脾氣，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主子惱羞成怒，被人開了玩笑又不知道怎么反擊，才只能沖他發(fā)火。他是沒所謂，可為什么牧太子依然一臉笑瞇瞇，好像在逗自家主子？
“你為難他做什么？馬車早準(zhǔn)備好了，走吧，孤送你回別院。”明顯的火上澆油。
“不必。”莫凡大概也覺得自己不能無故沖小五發(fā)脾氣，于是深吸了口氣露出笑臉，“正好想看看都城有多大，我們走回皇家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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