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章 談心
最終莫凡當(dāng)然不是走著回去的，但兩人也一前一后逛了很久，小五被牧野要求跟著他的護衛(wèi)，離他們稍微遠一點。小五相當(dāng)?shù)牟粯芬猓矝_他點了點頭，讓他聽太子殿下的。
莫凡以為牧太子會跟他說什么機密的事，事實上牧太子說的確實機密，但卻也沒那么正經(jīng)。他沿路給他介紹都城正大街的店鋪，又繞到不遠處的環(huán)河大道介紹河上的畫舫，甚至還一本正經(jīng)介紹了幾家青樓，莫凡好奇，“殿下都去過？”
“那怎么可能。”牧野一臉嚴肅的反駁，“孤怎么可能去那些地方？但這城里有哪些出了名的小店，孤卻是知道的。”他話鋒一轉(zhuǎn)，“方才我們?nèi)サ哪亲铇牵窍碎_的吧？”
莫凡知道這些消息瞞不過離國太子，這里是離國都城，太子殿下想要知道什么，總會查出來的。只是他沒想到這人知道得這么快，他們分明才從茶樓出來不久，他就能知道茶樓背后的老板，“是早就查出來的？”
“當(dāng)然不是，我沒事去查人家茶樓做什么？只是猜的，沒想到猜對了。”
莫凡并不相信他的話，卻也無意戳穿他，他輕咳兩聲，想要結(jié)束這種漫無目的的游蕩，“我記得跟殿下有約定，我假扮九公主半年你便送我離開，所以如今帶我來熟悉你們的都城其實并沒有意義……”
“誰說沒意義的？”牧野打斷他的話，“你的冊封典禮后我和你會有兩個時辰的游城時間，我只是提前帶你來熟悉一下游城路線。當(dāng)然，也許還會有危險，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但我也會告訴你遇到緊急情況時的一些藏身地點。比如那里的畫舫，如果游城當(dāng)天突發(fā)意外，你可以直接上那艘畫舫，他們會保護你。”
“那是太子殿下的畫舫嗎？”莫凡好奇。
“你猜得沒錯，雖然不是我的，但卻是我一位表兄的……”
“哦。”莫凡了然點頭，說什么表兄呢，幕后老板定是這位太子殿下，“只是，冊封大典上就會有危險，你們息國……”已經(jīng)這么亂了？
“看到畫舫旁邊的那艘花船了嗎？”牧太子沒有接他的話，突然又說了一句，“猜猜它是誰的，也許你能從它的外觀看出來。”
“很鮮艷奪目的顏色，是三層花船，本來想猜背后的老板是位姑娘，但花船嘛，很難說。”
“確實是一位姑娘。”牧野不知想起什么，嗤笑了一聲，“是闖過皇家別院的那位姑娘。”
“那位郡主？”莫凡目瞪口呆，“可是，這花船不是……”青樓船嗎？
“正是，所以了，不要小瞧姑娘，尤其看上去天真無邪的。”
“都城的人都知道嗎？”應(yīng)該是都不知道的，莫凡想，可一個姑娘家出面做生意，想要隱藏得一干二凈并不容易。
“一小部分人知道，但也沒人專門說出去。雖然她另請了人打理，即便有人想查，查出來的老板也不是她。所以了，就像那座茶樓，你一定查出你的兄長都參與其中，但幕后的人，也許你換個方向想一想。”
“換個方向？”莫凡愣住，“你不會是想說，茶樓幕后的人，也是位姑娘吧？”
“你自己查查看了，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呢？”牧野點到即止，其實幕后的人是誰，他讓人去查便已經(jīng)查出來了。只是他沒想到那姑娘居然還拉了幾位皇子過來擾亂視線，眼前這個人，到底有多了解皇家的親情呢？
莫凡瞬間便明了牧太子話里的意思，只是他從未如此猜測過，他沒有調(diào)查過息國皇室公主們的動向，一是不愿意懷疑，二是覺得她們的某些手段，應(yīng)該是為了自保。只是牧野如今說她們把手都伸向了離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他沒有問牧太子查出來的人到底是誰，有擔(dān)憂，也有些害怕面對。
兩個人一路邊走邊聊，一個時辰后莫凡覺得累了，牧野便讓馬車送他回去。“這幾天你準(zhǔn)備一下，我就不過去了，想要去哪里跟侍衛(wèi)們說一聲就行。對了，三日后母后可能會去旁邊的寺廟上香，應(yīng)該會叫上你，你去應(yīng)酬半個時辰就行。如果不愿意去提前跟我說，不用擔(dān)心，我來想辦法。”
“還是去吧，這些規(guī)矩我還是懂的，反正遲早都會跟著皇后娘娘去上香一次，早或者晚沒什么差別。只有皇后娘娘嗎？”
“或許太后也會跟著去，太后常年禮佛，早不管后宮的事了，但她遲早會見你一次。不用太緊張，她對什么事都愛搭不理的，沒什么能讓她在意。”
莫凡挑眉，他倒是沒想到離國皇家太后居然還健在，息國皇室早沒了太后，只剩下兩個太妃常年住在城外的皇家寺院里，他們一年都見不上一回。
“太后娘娘若是足夠疼你，怕是會看出什么。”
“不用管，因為父皇跟皇叔近幾年漸有沖突，太后便徹底閉門不出了，所以無論她看出你什么，都只會招我去旁敲側(cè)擊，不會對你做什么的。放心，我給你兜著呢。”
莫凡沉默，不得不說他被牧太子的最后一句話給打動了，不管這話里有幾分真意。不說這位太子在他眼里有多特別，就說孤苦無依在異國他鄉(xiāng)，居然有人愿意無條件給他兜底，都足可安慰他的無措和惶惑了。雖然替上花轎時信心滿滿，但到底心里沒有底。
“好。”他點頭，沖牧野揮了揮手，“你回去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牧野將手中的糕點盒遞給他，那是他們方才逛街時買的，“這幾日如果有空我去看你。”
莫凡一路提著糕點盒若有所思坐在馬車里，小五陪在他身邊，知道自家主子一路欲言又止有話跟他說，但因為車夫是牧太子的人，所以一直憋著。好容易到了別院，莫凡松了口氣，“你讓人去查茶樓背后真正的老板，大概什么時候能查到？”
“之前有傳來消息，說幾位皇子都不是它背后的主人。”
“查幾位公主。”莫凡低語。
“公主？”小五愣住，“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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