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再牽就難了
董夫人見男人一臉決絕就憎恨的沖上前,剛要伸手去抓那張臉時,被兩個黑衣人推倒在地,除了惡毒的謾罵和詛咒,已經無法再占上風了。
“看來你們是想要錢,殺!”西門浩果斷的起身要走。
“我簽!”董老無奈的垂頭,看著資料上自己半輩子的心血,老淚流淌,顫抖著手簽下名字,后扔掉筆道:“西門浩,你夠狠,我們走!”拉起老伴和女兒向門外走去。
“嗚嗚嗚。我不要走阿浩,阿浩。嗚嗚嗚嗚。你不能這樣對我。嗚嗚嗚嗚!”董倩兒悲痛欲絕的想抓住什么,卻被硬給拉出了會議室。
蕭祈見總經理一臉沉痛就揶揄道:“是您自己說無毒不丈夫的!”
西門浩搖搖頭,拿過資料長嘆道:“是啊,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若不是蕭茹云差點被害死,或許他沒有勇氣做得這么狠絕,畢竟那確實是和他有過關系的女人,錢的誘惑真的這么大嗎?
“您沒殺他們,已經很仁至義盡了,總經理,那茹云……”別有深意的挑眉,妹子,看來你要苦盡甘來了,是你的堅持贏來了你的幸福,總經理從來就不會去亂搞女人,我相信有了你后,他一輩子都是你的,有蕭大哥幫你看著,不會讓女人有機會靠近他的。
“慢慢來吧,她現在心里充滿了委屈和怨恨,一瞬間消除不了,但我相信只要堅持不怠,總會撥開烏云見月明,蕭祈,你也喜歡她?”視線形同毒針射過去,滿臉都寫著警告。
蕭祈苦笑道:“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妹妹,不要忘了,我們都是同姓!”
西門浩摸摸下顎,起身道:“算你識相,走吧!”
第二醫院。
“出院了出院了,茹云,我告訴你,就你的房間最漂亮,公主一樣的,粉紅色紗帳,走了!”閻英姿興趣高漲的將行李箱拉好,招手道:“GOGOGO!”
蕭茹云捏緊手里的報紙,冷漠的抬頭,還說不騙她,西門浩,以后再相信你的鬼話我就不叫蕭茹云,哼!將報紙撕爛扔到了垃圾桶,拍拍胸口,不生氣不生氣,揚唇笑道:“走走走,你說得我都迫不及待了!”
硯青將牙刷牙膏放好也跟著走了出去:“哎!我只能和你們住三天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又要搬家了!”
“你就知足吧,我都羨慕死你了,婆婆好,老公好,將來的孩子也差不了,還有什么可感概的?”閻英姿過去提過好友手里的袋子繼續道:“硯青,你胎動了嗎?為什么你毫無反應?”看看那肚子,不會是死胎吧?
“嗯?什么是胎動?”垂眸撫摸著小腹,胎兒也會動嗎?
“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寶寶在肚子里會活動的,你他媽的別嚇我!”扔掉行禮過去撩起衣服將耳朵貼服在了肚皮上,怎么會不動呢?見好友依舊一副不解就吞吞口水,沒有露出責備,而是準備好迎接最壞的消息模樣,安撫道:“你先別緊張,胎動按照你現在的情況應該是魚兒在肚子里游移,亦或者震動翅膀那種,很輕微,你真的沒?”
蕭茹云也驚愕的繞過去,四只眼全都死死的盯著硯青的每一個表情。
某女想了想,后點點頭:“有啊,可那不是消化不良,或者脹氣嗎?”難道是肚子里的小鬼在活動?而且很頻繁呢,趕緊捂著肚子道:“現在就有!”
閻英姿無語的拍拍女人的肩膀,后笑道:“你厲害,真的!”瞪了一眼重新撿起行禮走了出去,還脹氣,硯青,我這輩子就服你了,能把胎動當脹氣的人有幾個?
“硯青,你聽好,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再做任何危險的動作知道嗎?”蕭茹云愛憐的彎腰親親鼓鼓的肚皮,她還等著給干兒子取名字呢,算了,好友對這事完全一竅不通就繼續教導:“現在還行,差不多近七個月時,胎動異常明顯,胎兒會在子宮內活動,會翻身,會鍛煉,看你這肚子,我想除非是羊水過多,要么就是雙胞,如果是雙胞,那么動作會大點,子宮太小,寶寶們會爭地盤,有時候你會突然覺得被重重一擊,而且你的基因好,柳嘯龍的也不差,會更猛一點!”
“你的意思是雙胞就會在我肚子里打架?”硯青眼珠子都差點脫眶,不是吧?那很痛的,等等,雙胞?她也覺得肚子大得有點快,莫非真是雙胞胎?天啊,不要啊,聽說現在的孩子很難帶的,一個就能折騰死個人,還兩個,還不得累死她?
這混蛋柳嘯龍,連這方面都這么強,一下弄倆,是不是人了?一次中就算了,中兩個,不愧是世界級的黑道頭子,播種的技術含量都那么強悍。
“不是打架,沒你想的那么夸張,總之你記住,要保持平常心,情緒不要太大起伏,你生氣、快樂、興奮、有壓力、焦躁或恐懼時,體內會釋出一些特殊的荷爾蒙如腎上腺素等,這些化學物質可經由血液穿過胎盤而進入胎兒血液中,使得胎兒的反應隨您的情緒而變,也就是說如果您覺得生氣或焦慮,胎兒可能會變得激動而拳打腳踢,如果您能坐在安靜的環境中練習放松技巧,必能安撫自己和寶寶的情緒!本秃糜堰@脾氣,可憐了孩子。
硯青倒抽冷氣,摸摸肚子道:“這么神奇?你是說以后我要生氣,孩子就會不高興?我高興時,他也不高興?”
“你高興的話,孩子也會高興,孩子會隨著你的情緒而變,不要成天跟馬大哈一樣,安靜最重要!”
“可是他爹一直氣我怎么辦?小的在肚子里練拳,大的在外面氣我,為什么受苦的全是我?”這也太不公平了吧?這叫什么事?男人能懷孕就好了。
蕭茹云長嘆一聲,搖著頭就出去了,她發現她讀的書比硯青多,雙胞胎,一定是雙胞胎,厲害,太厲害了。
硯青抓抓后腦,瞪了一眼肚子才離開。
水榭居室,孔家。
一進屋蕭茹云就沖到沙發上直接躺倒,一路上就驚嘆連連,這可比她家以前的別墅還要豪華,而且收拾得也干凈,格局優雅,住這里心情都會不由自主變好呢。
“硯青你看!”閻英姿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沒見孔言,上班去了,佳佳也去了學校,目前家里就她們三人了,拿著一張照片道:“是不是一點都不像?”
“是哦!”接過照片,看著笑得很開心的兩姐妹,要說是甄美麗,她更相信,這孔語倒是可愛型,和她差不多大的模樣,具體年齡無法揣摩,兩顆虎牙特別搶眼,披肩長發,微圓的臉蛋,圓溜溜的眼睛,可愛的鼻子,穿著不菲,挎著路易威登限量版包包,時尚碎花連衣裙外加一件黑色小西裝。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個會搶自己姐姐丈夫的女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搖頭道:“給誰看都不會說她們是姐妹的!”
“是哦,我也覺得一點都不像,最起碼五官都不一樣!”蕭茹云發表自己的看法。
閻英姿則聳聳肩道:“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咱們干的工作就是要觀察細微,不放過任何一個懷疑的可能,我讓她去做DNA鑒定,她卻不相信,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出……唔!”
‘叮鈴鈴’
鑰匙拍打鐵門的聲音傳來,三個女人立刻紛紛轉頭,直到一個扎著九零后桃子型頭的女孩出現才蹙眉,孔語?
“語兒,進去!”
緊接著是男人的聲音,硯青見孔語正驚恐的看著她就趕緊自我介紹:“我叫硯青,我是……”
孔語眼里有著不滿,看看她們腳邊的行禮,再看看沒有脫掉的鞋子和被踩臟的地面就怒吼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啊?哪來的要飯的,滾!”該死的,孔言怎么讓這種人來家里?
蕭茹云捏拳道:“我們是孔言的朋友,都住這里了,房租也給過了!”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什么叫要飯的?
“誰準許你們住我家的?”
硯青擰眉,方成恩?這就是孔言的老公吧?長得確實不錯,帥氣挺拔,然而摟著孔語腰部的大手卻出奇的刺眼,瞇眼道:“方成恩,我們已經住這里很久了,你現在才知道嗎?而且這里是孔言的家,什么時候成你的了?公務員吧?還是在民政局工作的,和老婆的妹妹搞一起,有什么資格說別人?你一個月最多才多少?能買得起這么大的房子?”說話也不怕咬到舌頭,還他的,媽的,不光這里是人家孔言的,就連他們現在住的房子都是人家孔言給買的,這么好的老婆不珍惜,去要一個成天只會拿著錢開什么服裝店,賠了又開的女人。
“說什么呢?立刻給我出去!”孔語越聽臉色越難看,上前從包包里掏出一萬塊扔到了地上指著門口道:“以后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滾!”
“你他大爺的有種再說一次……放開我!”閻英姿使力想掙脫兩個好友,左一句滾右一句滾,什么東西。
方成恩立刻擋在孔語面前瞇眼道:“這里是我家,房子不租了,你們出去吧!”后攙扶著愛人道:“別生氣,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坐好!”
閻英姿上氣不接下氣,后怒吼道:“收拾東西,走!”媽的,寄人籬下的感覺真不好受,幾步跑上樓將行禮收拾好就氣沖沖下樓。
蕭茹云也沒好臉色提起行禮道:“無恥!”
“你再說一次!”孔語起身拿出手機道:“警察局嗎,我們家有賊……”
硯青掏出證件道:“看好了,警察就在這里,你要報案盡管跟我說!”你才是賊,該死的,瘋了。
“硯青,不用跟這種人說,我們走!”閻英姿拉過硯青的那一箱子直接頭也不回的出去。
孔語也氣不打一處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怎么就遇到這么三個潑婦,窮酸得一身地攤貨,還來跟她耀武揚威,警察了不起?還不是窮鬼?氣死她了,孔言怎么會讓這么亂七八糟的人進來?可惡。
“好了,別生氣了,聽話,乖!我去給你弄點牛奶來!”方成恩搖搖頭,起身來到冰箱前打開一看,立刻黑了臉,為什么沒準備牛奶?這孔言是怎么照顧孩子的?不是告訴她每天必須讓孩子喝牛奶嗎?
“老公,我不喝,過來給我捏捏肩,好酸!”
“好的!”
大門外,閻英姿拿出手機打了出去:“孔言,你老公回來了,還有你妹妹,把我們都趕出來了!”
‘什么?有這種事?我馬上回去!’
硯青安撫著氣憤的胸口指著屋子里咬牙道:“太猖狂了,這孔言怎么就能容忍到這種地步,可惡,太可惡了!”
炎炎烈日,卻溫暖不了三人的心,似乎越來越生氣了。
“這不都是為了孩子嗎?孔言說等佳佳初中時才離婚,否則會影響孩子學習,也會被人嘲笑,去了初中大家誰也不認識誰,沒人會說長道短的,佳佳一直跟同學們說她的爸爸媽媽很相愛,絕對不會分離,為了爸爸能回來,學習很用功,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名,如果這個時候離婚了,不但要面對爸爸不要她了,反而同學們也會對她指指點點,學習自然就會下降!”閻英姿將行李箱放倒:“硯青,你先坐下!”
確實站著有點累,順勢坐了下去,無奈道:“是啊,媽媽都會把孩子當成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沒了丈夫,她只有這個孩子了,遺產也沒動過,我一想到把錢給這種人就想殺人!”
蕭茹云斜倚在石壁上,淡漠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們一會不要和孔言大吵大鬧,她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那種痛徹心扉才叫極致,聽說她還愛著她的丈夫,這種男人有什么好愛的?妹妹都叫他老公了,有這么好欺負的人嗎?
聞言,本來確實要等孔言一回來就讓她立刻把這事做個決定的硯青和閻英姿立刻點點頭,茹云向來細心,一會她們和孔言吵了,就等于在不停的打孔言的臉。
“回來了,別說了!”蕭茹云見遠處跑來一個陌生的女人,正沖她們揮手就知道是孔言,趕緊站直。
硯青也起身,將所有的憤怒都壓制住,盡量表現得很平和。
孔言擦擦汗水,先是看了看鐵門內,再苦澀道:“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回來,英姿,你放心,我說好給你們住就給你們住,把行禮都拿起來跟我進去!”怎么真被趕出來了?
“孔言,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閻英姿見對方這么為她著想,頓時覺得有些虧心:“我們有地方可以住的,我們身上現在還有點錢!”
“不用不用,聽話,進去!”拿過一箱率先進屋,警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沖回來了。
進屋后,硯青看了看大廳里,人呢?忽然一道曖昧聲傳來,心里一緊,拉過孔言道:“我們先出去吧,一會再回來!”
孔言無所謂的笑笑:“出去干什么?那么熱,你肚子這么大,不可馬虎,進屋吧!”安排好三個房客,再倒來三杯水道:“你們先坐回,我去和他們說說!”
三人不得不坐到沙發上盯著屬于孔言的臥室,搞也去外面搞,居然還這么囂張的到妻子的房間,沒人性。
小手握向門把,大力推開,表情帶著逃避,也帶著明了,沒有去看床上,盯著地面道:“出來!”
確實,方成恩正在極力的撫慰愛人,開著浪漫的音樂,似乎很享受這種氣氛,但被妻子抓個現行還是有些慌忙。
孔語則笑道:“姐,你回來啦?”并沒有心虛,反而還故意挑眉,見姐夫忙著穿衣的動作就冷哼一聲,拿過裙子慢條斯理的穿戴好才像個公主一樣走出屋。
‘啪!’
孔言立刻一巴掌打過去,然而還沒等她開口,臉上也頓時火辣辣的疼。
‘啪!’
孔語毫不客氣,低吼道:“孔言,小時候你害我在醫院躺了那么久,要不是你,我早就出國留學,功成名就了!”
硯青等人驚了一下,該不該去拉架?可這是人家的家事,古人云,清官難斷家務事。
“老婆,你干什么?”方成恩將已經在哭的孔語拉到身后去,不滿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素質了?”
孔言苦澀的抬頭,捏拳道:“方成恩,你太過分了,要不是為了佳佳,我早跟你離婚了,拜托你以后都不要回來了,這個家里沒有你的位置,明白嗎?”
“行啊,我們就是來談離婚的,孔言,爸爸留的遺產你給我吧,你不是說離婚時給我嗎?現在離吧,從此后我們一刀兩斷,可別耍賴,話是你自己說的!”孔語上前開始談判。
“原來是為了要錢,孔語,我要不給呢?”在你們心里,我孔言到底算什么?
方成恩趕緊安撫住要動氣的孔語,笑道:“孔言,說話不能不算數吧?”
孔言仿佛在看著一個陌生人,直直的瞅著丈夫:“對!我就是不算數了!”
“孔言,那錢是我的,是你欠我的,你不會全部貪了吧?”孔語驚愕的瞪眼,見姐姐一臉的憤怒就趕緊垂頭撒嬌道:“姐,我錯了,你也知道,當初因為你我渾身燙傷,還多處骨折,住院三年,耽誤了學習,從小你又最疼我,弄得我現在什么都沒學到,可是你有這房子,還有佳佳,還有法醫那么好的工作,但我什么都沒有,難道你要看著我去死嗎?”
“孔語,我們是親姐妹吧?你不覺得很過分嗎?”環胸悲痛的偏開頭。
“姐,我真的錯了,你繼續打我,你打我好了,這錢我要沒有了,我就什么都沒了嗚嗚嗚姐!”孔語趕緊跪了下去,抱著孔言的大腿嚎啕。
如此一幕,令閻英姿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這孔言太好欺負了。
方成恩也垂頭道:“以后我會經;貋砜醇鸭!”
孔言深吸一口氣,轉頭笑道:“謝謝,不用,方成恩,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還有離婚的事,還是等佳佳上完小學吧,你們走!”指指門外。
“姐,我現在的店快垮了,你再不把錢給我,我都沒工作了!”孔語站起身繼續爭取,眼淚橫縱,一想到六十億會消失,情不自禁就想痛哭。
“你們有完沒完?在你們眼里,難道只有錢嗎?我和佳佳算什么?你們都沒有心嗎?”
怒吼出聲,令孔語不得不再次退讓,垂頭道:“離婚可以拖,但錢你先給我吧,姐!我懷孕了!”摸摸小腹,苦澀的看向對岸。
孔言向后一個倉促,吞吞口水,沒有再去看那兩人,掏出一張卡剛要遞出去。
“孔言!”閻英姿想也不想就過去把卡搶過來,指著孔語道:“我們一直懷疑你不是孔言的妹妹,走,做DNA驗證去!如果你是,錢就給你!”說完就不容拒絕的拉著孔語向大門口走去。
“放手,放手!”孔語見掙扎不開就抬手一巴掌打過去,結果被抓住手腕,甚至散發出刺骨的痛來:“去就去,什么東西!”
硯青攙扶著孔言道:“走吧,你也別說話了,我們都看到了,孔言,一切等鑒定出來咱們再做打算好不好?否則多冤枉?”
孔言此刻心亂如麻,腦海里全是妹妹懷了自己老公孩子的話,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回音,只是不停的點頭。
“你們這些人真是趕都趕不走,她們是不是親姐妹我還不知道嗎?”方成恩瞪了硯青一眼,跟了出去,沒事找事!
第二醫院。
屬于云逸會的人也統統撤離,恢復了正常,等候室內,孔語陰郁的瞪著閻英姿警告道:“一會我就要你在A市永遠無法立足!”長這么大,還第一次被人這樣抓著走一路,摔了幾次,你等著。
惡毒的嘴臉一點都不可愛,硯青和蕭茹云緊緊握在一起,一定不要是親姐妹,一定不要是。
孔言則一副無所謂,由此可見她是丁點都沒懷疑。
“老婆,我答應你,佳佳上了初中我們才離婚,你也知道,我們并不相愛,當初等于是父母之命,一開始我們就談好的,可以各自找尋自己喜歡的對象,我一直希望你可以找到你的另一半……”
“我就那么差嗎?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孔言卸下鎧甲,無力的盯著地面。
方成恩為難道:“每個人的興趣愛好都不同,我一直喜歡語兒那樣的甜美女孩,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妻子,沒有感情的妻子,當初你不是也這樣說的嗎?孔言,聽我的話,把錢給語兒,然后我們就不會再來煩你,離婚的時候我會把協議書寄給你,從此不再來往,你也就可以安心的尋找你的另一半!”
孔言越聽,心就越絞痛,可是我愛了,愛到了卑微的地步了,算了,這個人這一生不屬于她,那么自然有一個合適她的,這些話就放肚子里吧,直到另一個人取代了他,那一天,這份愛也就不存在了。
閻英姿懶得理會孔語,也在心里祈禱,千萬不要是親的,千萬不要。
等了二十分鐘,醫生拿著化驗單出來了,看了看孔言和孔語道:“你們鬧我玩是嗎?看樣子需要來化驗嗎?拿去!”
“是親的嗎?”閻英姿接過化驗單,看不懂。
“你看她們像親的嗎?”白了一眼走回辦公室。
孔言,孔語,方成恩同時震驚,嘴巴大大的張著,孔言上前搶過化驗單一看,后雙手開始顫抖:“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孔語怒視向閻英姿:“是不是你們故意買通了這醫生?是不是?姐,別聽她們的,我們怎么可能不是親姐妹呢?對不對?你想想,你是看著我出生的,怎么不會是親的?”搶過單子撕碎。
硯青和蕭茹云同時呼出一口氣,就說不像吧?
“你搞清楚,這里是醫院,不是我家開的,一直我就和你們在一起,何來的買通?孔語,你看看你自己,和孔言哪里像了?”閻英姿摟住孔言,心里笑開了花,真相大白了。
孔言伸手扶住眩暈的額頭,坐下后才搖頭道:“我不相信,不相信!”說完就起身從孔語頭上拔下一根頭發走進了化驗室,許久后失魂落魄的走出,淡漠的望著孔語道:“是真的,孔語,我們不是親姐妹!”
當頭棒喝,方成恩趕緊走到孔言身邊道:“老婆,我們先回家再說!”
“回家?方成恩,回你自己家吧,呵呵!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的大石頭落下來了,爸爸說過,這些錢是我和我妹妹的,可她不是我的妹妹,我不知道我的妹妹到底在哪里,但孔語,你不是我們孔家的人,這些年,你也沒把我當過姐姐,還有,你沒去看望過爸爸媽媽,所以你現在住的房子我也要收回,至于你的父母是誰我也沒精力去幫你找,還有你卡里的錢,你現在買的店,都是我的,我們走!”那她的妹妹在哪里?為什么會這樣?她是看著她出生的,當時好高興,可她到底在哪里?
方成恩看看孔語,又看看孔言,當機立斷,走到了孔言身后:“老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去她那里,當初我也是想幫你好好照顧她,你什么都讓著她,我不敢惹她生氣,所以我……”
“方成恩,你這個禽獸,禽獸!”孔語激動的沖過去抓著男人的頭發就開始搖晃。
孔言偏頭道:“方成恩,如果你依舊說你還愛著她,或許我會給你們一筆錢,不過現在,算了,走吧!”孔語不是她的妹妹,眼淚流淌出,她就說嘛,哪有妹妹這樣對姐姐的?她的妹妹一定不會這樣對她的,好在不是,她相信她的妹妹是個善良的孩子。
她一定會找到她的,查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別墅里,四個女人坐在沙發上沉思,蕭茹云坐到孔言身邊安慰道:“你別哭了,為這種人不值得!”
孔言搖搖頭,吸吸鼻子抱住蕭茹云道:“我是開心,我是開心啊,當我知道她不是我親妹妹的一瞬間,我心里多年的苦一下子就沒了,真的,我不是難過,我一直答應爸爸媽媽要好好照顧妹妹,為了這個承諾,我真的好幸苦,現在我如釋負重!”
原來是喜極而泣,閻英姿眨眨眼道:“孔言,我們一定會一起幫你找回你的妹妹的,你放心吧,還有你趕緊離婚吧,我怕方成恩會來煩你!”
“可佳佳受得了嗎?”孔言擦擦眼睛,就怕女兒會突然受到打擊。
“這……晚上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說服她的,早點斷了!”硯青立馬保證,這種事可千萬不能藕斷絲連,她看得出來這孔言對方成恩還是有感情的,而且她太在乎她的女兒,怕就怕方成恩會從孩子身上下手,逼得孔言不得不妥協,如今大伙可以確定這方成恩是沖錢來的了。
這種男人,簡直比董倩兒還可惡,一個男人居然這么沒用。
孔言點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哎!那我的妹妹在哪里?到時候我一定要帶她去見見父母,告訴他們這才是他們的女兒,很懂事,很乖巧,讓他們可以真正的瞑目!”
“我想一定是你妹妹出生時就被掉包了,孔言,你仔細想想,你妹妹出生的那家醫院在哪里?你妹妹出生時,有沒有什么身體上的特征?”硯青一副公事公辦。
“沒有,那醫院早就被改成商廈了,還有特征也沒有,出生時,沒有胎記,孔語身上也沒有,所以我們才可以肯定她是我妹妹,從未懷疑過,可以說現在一籌莫展,大海撈針!”苦悶的伸手捂住臉頰,那她的語兒到底在那里?會不會已經……過得好嗎?被掉包,也就是說那家人不想要孔語,肯定不會對她妹妹好的。
硯青揉揉眉心,后長嘆道:“說的也是,不過我相信畢竟她遺傳了你父母的良好基因,不會太笨拙,一定活得很精彩,說不定比我們還混得好,孔言,你放心,一定可以找到的,只要有恒心,鐵杵磨成繡花針!”
“這都過去二十五年了,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不知道她是否還在中國,還是本市,亦或者到了哪個農村!”
大伙紛紛垂頭,確實難度太大,但見孔言那復雜的神情又忍不住心疼,她一定很期待見到她的妹妹吧?很想知道她長什么樣,更想知道對方目前的生活狀況,連她們也很好奇這個可以擁有六十億的女孩在世界的哪個角落。
臥龍幫,位居市區東面,新建立十多年的宏大產業,中國主基地,當然,臥龍幫真正的主基地則在澳門,這不過是分布在各國中的一角,卻與云逸會不相上下,門口掛著十多面不同的旗幟,沒人知道這位年輕有為的幫主為何把基地建立在A市,傳聞他是為了一個女人,哪個女人無人能得知。
門口戒備森嚴,巡邏的人處處都是,守護著住在里面的各位幫里的大人物。
某間實驗室,十多個戴著口罩和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毫無溫度的看著躺在手術臺上的男人,并非救人,因為男人面露驚悚和恐慌,四肢被禁錮于手術臺,高壯帥氣,全身只穿著一件四角內褲,腹部的八塊腹肌凸顯出,但細碎的瀏海已經被額前如雨下的汗水打濕。
即便人們什么也沒做,就已經嚇得全身緊繃,肌肉僵硬,汗流浹背,可見待會要發生的事有多么令人無法承受。
嘴里被迫塞著牙套,即便想咬舌自盡的功能都失去,俊臉通紅,燈光下,飄過鼻翼下的塵埃都不再動彈,可見有意要憋氣而死也不要迎接一會的殘忍。
這時,門被打開,十來個黑衣男人走入排好隊,一張狂肆的臉出現,黑色的修身風衣將腰部襯托得精細,扣子敞開,里面是白色襯衣,和黑色長褲,沒有說話,接過手下遞來的手套戴好,后來到那任人宰割之人面前,垂眸笑看了一會,揚唇道:“騾子,今天我就讓你變騾子,做鬼也是沒有根的主,你太有本事了,居然這么快就讓辛格擁有了三千個手下,可惜,你沒機會當他的一把手了!”
騾子不斷搖頭,看到這個人,氣也憋不下去了:“啊啊啊。 毕胝f什么,嘴卻無法合并,只能淚眼橫縱的祈求。
“我陸天豪向來對叛徒從不手軟,哪怕是身邊最親近的兄弟,沒有第二次機會!”邊說邊接過手術刀,后冷下臉,舉著刀就沖男人的垮下刺去。
周圍的人雖說見怪不怪,但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的痛,所以不免有些膽顫心驚,羅保都微微捏緊拳頭,唯獨鐘飛云還一副無所謂,集體頭冒冷汗。
“啊!”
確實,再強勢的男人也承受不住這種疼痛,野獸般的嘶吼響遍整間實驗室,有著無法形同的慘痛和絕望。
而那個高大的男人卻沒有這樣放過對方,上前端起一碗水銀,戴著皮膠的大手殘忍的捏大騾子的下顎骨,直接給全數灌入,那絕美的鳳眼內,竟然沒有任何波瀾,仿佛這種事對他來說,真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無需去同情,做到了無心無情,更狠毒的不給背叛者丁點解釋的機會。
如此的殺雞儆猴,可謂到了淋漓盡致。
扔掉碗,摘掉手套,環胸斜倚在旁說著風涼話:“你的肚子大得還真快,一瞬間就形同六個月的孕婦了,騾子,下輩子好好做人,干不了黑社會就安分守己,做個農民吧!”
騾子全身顫抖,平坦的腹部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膨脹,瞪大的眼眶內布滿血絲,綁著的雙手也哆嗦個不停,直到肚子上都能看到血管,有要破裂的趁勢時,男人絕望的偏開頭,眼珠也沒了焦距,就那么駭人的睜著。
羅保吞吞口水,腸子都破了吧?
“大哥!柳嘯龍在會議室等您!”
這時,一個漂亮的女孩推門而入。
陸天豪原本深沉的臉立刻有了一抹笑意,看向已經去世的人道:“處理掉!”沒等大伙回應就率先大步走出。
龐大的會議室足以容納五千人,紅木制作的橢圓形桌子中央擺放著一個水晶雕刻,那是臥龍集團的標致,一人之高,極為復雜的構造。
豪華得可以與總統的會議室相提并論,吊頂一排水晶燈,周圍端茶倒水的女孩個個高挑靚麗,都穿著員工制服,盡心盡力招待著貴賓。
柳嘯龍永遠都是那一副穿著端正的模樣,坐姿絕對不會過于有失體統,吊兒郎當幾乎從來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輕佻和不正經更是無人目睹,在外可謂是從來沒有失態過,一顆心冷靜得即便火山爆發也不會激動。
如此綺麗的一幕,令訓練有素的女孩們都忍不住不時偷覷,一個女孩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白瓷茶杯送到男人面前,抬眼間看見對方那剛毅非凡的英俊容顏時微微失神,能工巧匠雕刻的五官極為端正,優雅得體的著裝,完美身材,深沉內斂的風度……沒有什么比這些更能瞬間俘獲一個女人的心。
她愛上他了,可以說這里的所有女人都愛上他了。
“大哥!”
一聲大哥即時拉回了她即將消弭的神智,趕緊退回到一旁看向門口進來的男人,仿佛掉入了美男窩窩里了,那皇甫離燁和林楓焰還有西門浩都是罕見的主,此刻出現的主人同樣不遜色,比起柳嘯龍,倒是看著更易親近。
狂野不拘,灑脫豪邁,看似是個不善于玩弄心機的人,但狠起來,無人能及。
陸天豪走到離客人三米距離的木椅前隨意落座,坐姿和那優雅獵豹比起來,要狂妄得多,雙腿大開著,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一手食指在桌子上敲敲,立馬一根雪茄上前,接過抽了一口才輕笑道:“柳老大還真是難約,兩次才肯出面!”
無時無刻不透露出男性魅力的眼眸內有著少許不滿和鄙視。
“婚事在即,陸老大不必放在心上,不知陸老大約我所為何事?”冷笑了一下,嘴角帶著嘲諷。
“呵呵,柳嘯龍,在我的印象里,你沒這么笨吧?”依舊帶著笑容,似乎正在閑話家常般。
西門浩等人瞇眼,句句都含沙射影,不過這個世上敢這樣和大哥說話的人,也確實只有此人。
柳嘯龍也不生氣,皮笑肉不笑道:“既然陸老大不肯說,那告辭!”說完就要起身。
“柳嘯龍!”陸天豪擰眉單刀直入:“都說我狂,你才是那個最狂妄的人,哼!”接過手下遞來的資料扔到了對手面前道:“西陵王室墓穴是吧?”
皇甫離燁驚愕的瞪眼,他是怎么知道的?這么快就查出來了?
“根據你母親的背景,順藤摸瓜,還真給摸著了,你母親李鳶祖傳了這幅圖,名為‘九鳳護心’,王妃名為冰心,而這九鳳,代表著王去世前贈送給她的九名大將,自古以來,鳳代表男子,這九位將軍幫著王妃守護下了江山,不曾想在王妃死后,陵墓也被徹底埋沒妥當,四十年后卻發生了山洪暴發,淹沒了整個王國,但恰巧就有那么幾個人抱著木筏逃離了,四個,卻在洪水中只存活下一名,姓李,娶了個女人生了個兒子,并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他的兒子,就這樣,李家一代一代相傳,五千三百年了,祖祖輩輩依舊還有這個傳說,可沒人相信過,到了你們柳家,你柳嘯龍信了,九年前就是因為這個而回來的對吧?三年里,你證實了里面真的有個龐大的金窩,就開始以六年種地來掩人耳目,柳嘯龍,我說的都對嗎?”大手摸摸光滑下顎,又抽了一口芬芳撲鼻的煙霧。
果然,柳嘯龍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少許裂痕,可見對方說得一字不錯,蹙眉道:“陸天豪,你想怎樣?”
陸天豪攤攤手,吐出云霧無所謂道:“自然是想賺點小錢,柳老大,你不會這么小氣吧?有錢大家賺嘛!”
“我要是不愿意呢?”柳嘯龍面帶玩味。
“確定?”見他點頭就打了個響指:“那好,柳嘯龍,這次我就看你這批貨能不能被你順利的運出國,別到時候為他人做了嫁衣,請!”
柳嘯龍并未立刻走,只是冷冷的瞅著那一臉囂張的男人,眸中同樣帶著陰騖。
強橫與威嚴的對持,使會議室中的空氣在這一瞬間都似凝固,偌大的會議桌前坐著的都只有兩人,但各自身后都站著幫會內最有威望的手下,除去一些長老護法,別的人都好像被人捏住喉管一半臉色清白,卻又迫于無形的強大壓力不敢喘息出聲。
“柳嘯龍,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么小心眼的男人!”陸天豪見他不走,似乎也想再繼續談下去,畢竟談好了,會是一筆不小的買賣,當然,談不成他也不會罷手,強搶掠奪又如何?政府會幫這文物大盜?
“哼!我也沒見過像你這樣喜歡趁火打劫的男人,走!”說完立刻起身向外走去,絲毫不停留。
陸天豪挑眉,沒有喚住,等人都走后才懶懶道:“羅保,結婚完了去把那女人給我抓來,我看他還怎么狂!”
羅保立刻彎腰:“大哥就靜候佳音吧!”
“給我派人把所有港口統統堵死,任何路線都不允許他走!”
柳嘯龍,你會來求我的,自信的笑笑,扔掉雪茄走向了辦公室外。
云逸會。
“喂喂喂!”甄美麗杵著拖把看著黑鬼怒吼,他奶奶個熊,凝視著地上出現一個又一個黑色腳印就吐血:“護法,您怎么可以這樣?”太可惡了,她剛拖干凈的。
皇甫離燁垂眸看看腳底的黑漆,笑道:“這個啊,我不是故意的,門口有一桶黑漆,我覺得和我太像了,于是乎我就踩兩腳,留下印記,代表我皇甫離燁來過了!”說完就冷著臉走進辦公室,拿出懷里一本書走到辦公桌后迅速打開,認真的查看。
‘情敵手冊’
眼神兇狠,該死的林楓焰,居然也看上這大辮子,每天十點這家伙就趕忙回去約會,都把男人帶她宿舍去了,不可原諒,對于外面罵罵咧咧絲毫不放在眼里,我不好受,你也休想好過,哼!
‘如果碰到女友時常和一個帥氣的男人時常來往,那么相信我,你可以提高警惕了,如果是把男人帶到家里,十分鐘沒出來,哥們兒,你這綠帽子已經快冒光了,如果二十分鐘沒出來,已經冒光了,如果是一個小時,說明你的女友喜歡他的勇猛,你完了……’
該死的,這什么亂七八糟的?憤恨的將書扔到了桌子上,他完了?每次都一個小時,在里面干什么?這大辮子不會這么水性楊花吧?不行,捉奸在床,今晚他就去捉奸,到時候看我不殺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還真以為到了晚上看不到他,就以為他不存在了?甄美麗,你等著。
甄美麗邊趴在地上擦那些黑黑的油漆邊苦不堪言,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惡劣的人?欺負她是個小臥底是不是?隊長,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這里真不是人待的。
而西門浩則站在了水榭居室某別墅前,見幾個手下都鼓勵他敲門就不得不硬著頭皮上,按下門鈴,后抓著后腦等待著兩只母老虎出來。
果然,不一會閻英姿出來了,西門浩狠狠閉目,硯青還好,最起碼講理,這個女人完全只講拳頭,不動聲色的擦擦汗水,十九刀,千萬不要這么殘忍,阿鴻現在才能勉強下地上個廁所,太暴戾了。
閻英姿雙手揣兜,歪著小腦袋吹著口哨不正經的來到鐵門口,瞅著外面的十來人,后定格在西門浩那愧疚的臉上,挑眉道:“西門浩,你來做什么?”明知故問。
西門浩吞吞口水,善意道:“我……我來見茹云!”
“哦,見茹云,行行行!”某女一把拉開門,一臉善解人意。
屋子內,硯青和蕭茹云趴在玻璃窗前觀望,后蕭茹云不可置信道:“不是吧?這就讓他進來?硯青,我不要,我告訴你,我這心里可不會這么容易原諒他的,心里還有氣,我不要!”煩悶的偏開頭,憑什么?她受了那么的罪,這男人就這么容易得到她了?
硯青摟過姐妹的肩膀奸笑道:“你放心,有我們在,他會痛不欲生,會更加珍惜你們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將來叫他絕對不敢欺負你!”哈哈哈哈哈,太美了,西門浩,你太慘了。
西門浩見門打開,立馬就要進屋,誰料……
原本一臉和諧的小臉立馬陰冷,雙手抓住男人的雙肩狠狠的向下一壓,同時膝蓋殘忍的抬高,速度快得令人生畏,對準的還是胸口。
‘砰砰砰!’
“吸!”周圍的手下們看得那叫一個夸張,呆若木雞。
西門浩不斷悶哼,被頂一下痛呼一聲,卻沒有要還手的意思,只是咬牙承受著這極致痛苦。
閻英姿沒有停手的意思,膝蓋跟踢毽子一樣,一下接一下,表情猙獰扭曲,那種發自內心的恨無人能理解,還想拉她去警局,身敗名裂,西門浩,我跟你勢不兩立,大叫一聲,一腳給踹開。
‘砰!’
男人直接向后倒去,‘嘔’,嘴巴一鼓,鮮血噴出。
蕭茹云伸手捂著嘴,有著少許的擔憂,不是吧?這么狠?
硯青看得那叫一個激動,摩拳擦掌道:“我受不了了,我也要出去,茹云你放心,我們有分寸的,怎么說這有可能就是你未來的老公,我們會手下留情的!”說完就興奮的沖了出去,報仇報仇,絕對不能心軟,否則以后就沒這么好的福利了。
“哈!”閻英姿大叫完就上前沖坐躺在地的男人一陣猛踩。
“閃開閃開,我來,你打前面,我打后面,我們看誰厲害!”大腹便便的硯青興沖沖的把男人提起來,對著他的后背一拳狠狠打過去。
“看我的!”閻英姿在西門浩要沖自己倒來時也一拳過去。
某男迅速向后倉促,倒下之前,硯青再一拳把他給送了過去。
就這樣,慘不忍睹的摧殘,周圍的十來人嚇得冷汗直冒,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敬愛的浩哥被當成了人肉沙包,紛紛默哀,現在娶個女人越來越難了,大哥夠慘了,慘到他們相信大哥絕對不敢再結婚了,一次就煩死個人,而浩哥將來肯定不敢再和未來嫂子吵架,否則怎么死都不知道。
西門浩視線越來越模糊,嘴角血液流不斷,而兩個女人顯然越打越來勁,最后都邊跳邊打了,形同拳王。
突然,閻英姿帥氣的騰空雙腳,在空中側空翻后大喊一聲,‘啪’小腳毫不留情的踢向了男人的側腦。
大伙再次驚叫,因為西門浩被踢得一個托馬斯三百六度旋轉撲倒在地。
硯青拍拍手,上前和好友擊掌,同時拍拍手,目光森冷。
閻英姿則指著地上的男人道:“西門浩,三國時代,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你呢,學學人家,哼!”摟過姐妹的肩膀哥倆好的進屋,將鐵門反鎖這才有說有笑的消失。
“浩哥!”
“護法!”
十來人這才敢上前將奄奄一息的男人抬起,見他目光崆峒就趕緊背上車揚長而去,直奔醫院,太狠了,太狠了。
“茹云,不心疼吧?”硯青甩著酸痛的手詢問。
蕭茹云立馬搖頭,看了看外面,后低垂著頭坐到了沙發里,一言不發。
閻英姿倒進長條沙發里,拿起桌子上一個蘋果邊啃邊含糊不清道:“茹云,我們是在幫你鋪后路,畢竟他是有前科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再犯?一次性就叫他下次再也不敢欺負你,死不了的,我保證他以后不敢做對不起你的事,雖然你好欺負,但是我跟硯青會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英姿說得沒錯,我們都避開了要害,不會有事的,知道你心疼,可現在你心慈手軟了,他會以為出軌了也沒什么,反正你很容易就會原諒他,可千萬別讓他有這種想法,男人不能慣著,特別是這種每天都被無數女人窺視著的男人,整死他!”
蕭茹云點點頭道:“那下次你們再狠點,不死人就行!”好姐妹的話都是對的。
閻英姿立刻坐起摟過那消瘦的肩膀道:“孺子可教也,對了硯青,你回去跟你干爹商量一下,教堂舉行婚禮哪有下午的?教堂里講究的是旭日東升的瞬間,陽光透過印著彩色花玻璃灑進大堂的氣氛,細碎的晨陽會把大堂照射得五彩繽紛,那意境特美,然后‘當當當當……當當當當’,婚禮音樂響起,此刻教堂內已經坐滿了人,花童花娘撒著花瓣走進,后是伴郎挽著新郎,伴娘挽著新娘走到神父面前,西方都是早上結婚的,后說了‘我愿意’后,再轉移陣地到云逸會,而且中國古代拜天地那都是晚上快睡覺的時候,直接送入洞房,你干爹到底想干什么?”
一說到這事就覺得不滿,那李鳶是好欺負的主嗎?居然三番四次的為了好友忍讓,她都快看不下去了,不明白老局長為什么故弄玄虛要折騰柳嘯龍,還結兩次,簡直是腦袋銹逗了,閑的慌!
“哎!我不能去說,不過反過來倒是可以,早上西式婚禮,下午中式!”硯青幸福的笑笑。
“哇!你偏心你干爹干媽,也偏過頭了吧?李鳶滿腦子都是孫子,生了后要她每天看不到,那還不得要她的命?硯青,說真的,她能這么愛你的孩子,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這么好的婆婆可難找了,真的,我是說豪門,基本豪門的人都看不起兒媳婦,除非是門當戶對的,李鳶一點都沒在乎我們出身貧寒,否則昨天就不會和你干媽打架了,一點侮辱的話都沒說過!”
硯青摸摸肚子無奈道:“我了解兩位老人的意思,他們確實想抱孩子,不過昨晚我想了一個晚上,后來想通了,曾經干爹干媽都沒怎么給我哥抱過孩子,他們一方面是想給我老爸老母一個交代,一方面也是覺得我和柳家出入太大,害怕柳嘯龍輕易就離婚,我了解我干爹,他做什么都是為了我,他是看出柳嘯龍對結婚的態度不是很滿意,所以故意刁難,為的是要柳嘯龍以后不會輕易離婚,讓他明白結婚有多難!”可憐天下父母心,干爹那么做她也覺得沒道理,可她只要知道他不會害她,那么就能想到他的用心良苦了。
閻英姿眨眨眼:“是這樣嗎?哎呀,我錯怪他了,不愧是局長,夠絕的,你們這結婚確實是我見過最復雜最復雜的,或許是想讓柳嘯龍知道娶一個沒權沒勢的老婆都這么麻煩,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還不得累死?這一招絕了!”
“干爹好歹是一個局長,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理由,不過我想我干媽和未來婆婆打架可能不在他的計劃之內,所以我看到他訓斥干媽了,另一方面可能也是為了警察的面子吧,他說他不會要一分的聘禮,全部給我,你想啊,一個局長,怎么會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他能做到局長這個位置,自然有他自己的威望,我敬重他!”是的,干爹是罵她最多,卻也是愿意陪她一起死的人,記得那次野狼的案子他就說過,大不了就陪她一起去死。
對她比親生兒子還要好,這份感恩,她一定會好好報答,等結婚完了,就在市區給他買一棟房子,手里有她的十億身價錢,就為老人做點事吧:“你們覺得哪里的別墅好?我想給我干爹買一棟!”
閻英姿抓抓后腦,后搖搖頭:“為什么一定要給他別墅?住得好的話,去那種好的小區,熱鬧一點的,那種小區都有老人早上鍛煉的地方!”
“說的也是,干爹的別墅區域要改成公路,還有十年就要拆遷了,而且離上班的地方也遠,這樣,我在南門附近給他看看,干媽每天沒事就和周邊的一群老太太打麻將什么的,要不我干脆買下整棟樓,然后租給她的那些姐妹好了,這樣我還能收房租!”哇!這錢不就花出去了?而且錢滾錢呢。
蕭茹云拍手:“這個主意好,你有十個億,怎么花都花不完,買那種新蓋好不久的,房子在那里又跑不了,你要太忙,我就去給你收房租,先不要賣,等著升值!”如果西門浩下次還來,那么她相信她會去他身邊做秘書,私人秘書一個月四萬塊呢,這日子越來越好了。
媽媽如今葬在墓陵的樹下,有錢了就去高級墳場給她買一個位置,要十六萬,二十小時都有人照看,每天都有人清掃,再回到家鄉把爸爸的骨灰帶來合葬,心里也就沒什么事了,結婚……不能結婚……
“硯青,你這老公,太有錢了,連你小姑子都……那么大的鉆石,羨慕死我了!”閻英姿吸吸鼻子,她是沒這個福氣了。
硯青擰眉,看了看好友那一個多月的肚子道:“你真打算不去爭。课沂钦f蘇俊鴻。”當然,她不希望好友去,太卑微了,可她忘不了這一直不會談戀愛的好友為了那男人居然臉紅了,明明就喜歡吧?
“切,他現在每天摟著他的小天鵝滾來滾去,我干嘛要去爭取這種謊話連篇的人?你看他有找過我嗎?”都告訴他懷孕了,有來個電話問候嗎?反正她以后有兒子陪伴就好了。
蕭茹云仿佛沒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拿起錄音筆道:“你們說我要聽嗎?”
兩人疑惑的看過去,見是支精致的錄音筆,硯青抓抓后腦:“里面是什么內容?”什么叫要聽嗎?
閻英姿眼明手快搶過,后立刻按下開關,當一道滄桑的男聲傳出后,大伙都不由自主安靜了下來。
‘咳,我就知道你們會等不到結婚那天!’
三人立刻轉頭查看,沒人啊?后詫異的看向金筆,哇!這他都能算到?還算到她們會一起聽?神!
‘茹云,記得嗎?我說過我們不能結婚,其實我從來就沒想過能和你結婚,特別是你在馬來的事曝光后,就更不想了,不是害怕你會令我蒙羞,而是害怕你會有麻煩,因為我……十年前我一氣之下,沒有帶走你們家一分錢,就拉著母親走了,你說你不后悔我走,其實我后悔,機緣巧合吧,問好友借了點錢,不想在中國,只想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拿出地球儀,呵呵!扔銅板,扔到了法國,很傻是不是?但我立刻就帶著我母親去了法國!’
三人將耳朵豎起,都有著疑問,他那時還小,去法國能生存嗎?很快得到了回應。
‘呼……’噴煙霧的聲音,可見正在抽煙。
‘到了后我才發現生活的艱苦和無奈,身上的錢很快就花完了,沒地方住,淪落街頭,面對著母親因為氣候轉換不過來,又連續挨餓三天,最后昏倒在橋洞下,我就去找了很多食物給她,都是別人吃剩下的,結果適得其反,都是過期了的食品,最后病入膏肓,我走頭無路!’
聲音帶著哽咽,硯青立刻要去搶筆:“閻英姿關了,趕緊的!”被她知道了什么不該大家知道的還了得?還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閻英姿立刻躲開:“我不會說的,別把我說得這么缺心眼!”吸吸鼻子,原來西門浩當初這么苦的,都走投無路了。
‘后來我看到很多好看的少年都站在一條街上拉客,我去了,我跟你說和董倩兒不是真感情,你不信,是真的,我和她沒感情的,有的可能是感動吧,當她說她因為我才去哈佛的時候,我好感動,真的,因為那個時候很少有千金小姐會看上我,所以一時迷茫了,希望你可以介懷,還有,我是真的迫不得已才破壞我們的約定,當初真的……陷入了絕境……我……第一個客人,是一個金發老太太,五十多歲了,當我跟她進屋后,我有些后悔,直到被她綁在床上,給我灌下藥物時,我的腦海里全是你的影子,我害怕你看到我會更加憎恨的罵我不要臉,那一刻我沒想過我失約了,只想到你會更加看不起我,所以我掙扎,但沒有用,后來她給了我錢,可是不夠送母親去醫院,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連續一個月后,錢也多了,帶著母親去看好了病,又用同樣的方式選了個國家,去了美國,痛過哭過,也恨過,天意吧,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去哈佛大學,因為你老說我沒用,只要進了里面,我就會變成像你喜歡的那種人!’
蕭茹云將雙腳踩在了沙發雙,小臉埋進了膝蓋里,痛哭失聲。
硯青也看看自己的拳頭,剛才下手會不會太狠了?
‘其實我相信我可以考上那里的,如果當初你不趕我走,我也可以成為一個有用的人,一直努力爭取做到全校第一名,后和你一起考到名牌大學去,只要脫離了學校,我西門浩就會是一個成功人士,因為我夠努力,可是你不給我這個機會……到了美國,我就在一個餐廳里做侍應,每天下班后就去大學門口轉轉,我想進里面去,但我沒有能力,無意中看到有人打架,就去幫了一下,呵呵!我萬萬想不到,幫的是云逸會的少爺,他問了我很多問題,后來說我是個可造之才,于是就把我帶進了學校,我很感激他,每次打架贏了,他都會給我很多錢,不到三個月,我就在學校附近買了小房子給我母親,不再有壓力,后來有一天,他安排我相親,我不得不去,認識董倩兒時,不管她長什么樣,我都會訂婚,也或許不想再對你存有夢想,我和她上床了,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可是我見到了,當初在馬來,硯青說你在那酒吧里,我當時好想沖進去,可是我不能,有太多的理由不能,直到聽說你做了小姐,我就更不能了,我想對你好,為了挽住面子,我有側面的跟硯青說過,給你錢,她感覺我是在侮辱你,所以我放棄了,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當蕭祈帶你去我家時,我發現我還是忘不了你,不想你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三番四次的去打攪,我看得出來你對我有感情,蕭祈也喝多了,害怕他對你不利,現在覺得是我想多了,茹云,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的……一開始硯青說你變了……我是真的有點不相信,可是當你到我家照顧我時,我信了……即便你還是覺得我很無能,可是我知道,不管你說得多難聽,可是關鍵時刻,你不會離開我,你知道嗎?我去過我們的母校很多次了,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去,想看到你的影子吧,我不想傷害你,所以把你介紹給別人!’
屋子內誰都沒說話,就這么靜靜的聽著,硯青沉痛的垂頭,這傻子,什么傷都藏在心里,誰會知道?
‘穆思瑞是個不錯的男人,比較保守,至今都沒女朋友,云兒,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愛情是吃不飽的,而且當時我對董倩兒也該有責任,我能為你做的就是幫你找個好人家,你想一下,天下無不透風的墻,如果你做小姐的事傳揚出去,而我在法國的事也傳揚出去,你真的承受得了這個打擊嗎?一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的,我沒有嫌棄過你的身體,只是有點嫌棄你曾經的性格,我也不會說話,你不要覺得難聽,但是現在,不管你是什么性格,我都喜歡,這些我當面跟你說,可能永遠都開不了口,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了,如果你能接受我的過去,不怕將來被人恥笑,我們就重頭再來,還有你可能不了解現在的我,這么多年我也變了,殺的人我自己都數不清了,干的也全是非法的事,你要不嫌棄,我永遠在這里等你,一生一世,如果你害怕,我也會給你再找一個好男人,你喜歡的類型,但我這輩子,不想再聽大哥的安排了,為自己而活,如果你有一丁點的愿意,我會不擇手段的讓你心甘情愿跟著我,即便被你的朋友折磨死,我也會,因為我愛你,真心的!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還愛我,又害怕,我們就一輩子不結婚!’
閻英姿扔下筆,擦擦眼淚道:“銷毀吧,免得真的傳揚出去了!”
蕭茹云點點頭,苦澀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心里藏著這么多事,我真的不知道!”
“哎!怪不得他一直抗拒,原來還有這些玩意,當初我們該留住他的,現在怎么辦?”硯青摸摸肚子,果然是每個人心里都有著一塊不能說的痛,這應該是西門浩最最痛苦的回憶,有誰知道他居然做過牛郎?
“怪不得他厭惡年紀大的女人碰觸他!”阿浩,謝謝你告訴了我這些,我們都不會說出去的,不會讓人再來揭開你的傷疤,我也不嫌棄你。
閻英姿想了想,搖頭道:“算了,下次不弄得他進醫院了,不過也休想這么輕易的過關,拋去這些,他西門浩也是個男人,還是要讓他知道這份感情有多么的來之不易,將來才鞏固!”
“嗯,我贊同,茹云,我相信你不會再看不起他了對嗎?”見好友點頭就繼續道:“現在我們現實一點吧,情勢有變,以后……我們不要再抓著他的死罪證據,想辦法搞得他們沒辦法交易,不得不漂白,那樣一輩子才安全!”
哎!
“嘖嘖嘖,只能這樣了,要我跟他們同流合污,我想我死都做不到!”閻英姿決絕的給出想法,現在茹云和西門浩是成了,而硯青的老公又是柳嘯龍,也是孩子的爹,除了想辦法讓他們漂白,已經沒別的法子了。
硯青笑道:“對,劫他們的貨,哼!他們的錢夠多了,不干黑社會也餓不死,即便西門浩真的窮了,我們茹云也會跟他一起同甘共苦!”愛情的力量才是最大的。
夜里,云逸會。
皇甫離燁看看表,九點五十分,果然那女人就換了衣服向宿舍走去了,立刻躡手躡腳的緊緊跟隨。
甄美麗并不知曉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繞到員工宿舍時,果真見到林楓焰正歪歪斜斜的站在她的門口,奇怪,醉醺醺一樣,上前禮貌道:“林護法,您又來了?”他是真的閑的沒事干嗎?
林楓焰醉眼迷離,出奇的誘惑人,薄唇彎起:“開門!”
“哦!”喝了很多?不行,有人說,喝高了的男人不能接觸,剛要轉身逃離時,男人卻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后徑自搶過鑰匙開門。
“林護法,林護法……”甄美麗形同受驚的兔子,進屋就趕緊站得遠遠的,驚愕的看著男人把門反鎖,趕緊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桌子上:“你喝茶!”
林楓焰煩躁的脫掉西裝扔到了椅子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后也大力坐了下去,笑道:“過來坐,我們繼續昨天的話題!”
“哦,好的!”甄美麗戰戰兢兢,怎么辦?一坐下就立馬道:“昨天您畫的圖!”拿出茶幾下一張手繪滿各式各樣的拖把圖送了過去,外帶鉛筆,不得不說這男人手繪的本事很強大:“林護法,我覺得這兩款不錯,看著也漂亮,拖起來也方便,還帶可以滾動的桶!簡直完美得無法形容!
拍馬屁吧,趕人吧,她還沒這個能耐,盡量不要沒事找事,酒后亂性也亂不到她身上來,他身邊的女人那么多,而且他只玩處女,只要告訴他自己不是處女就好了,千萬不要有事,否則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那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的父母了。
林楓焰笑而不語,只是深深的凝視著女孩,都喝這么多了,怎么還是沒感覺?這么久了都對這女人提不起興趣,不動聲色從兜兜里掏出一顆藥吃下,開始和她閑聊,不管如何,今晚他就要報仇,沒時間跟她玩游戲了。
過了十分鐘,藥勁上頭了,上前走到女孩身上彎腰道:“要這樣畫!”大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引導,酒氣沖天,渾身都開始燥熱。
甄美麗都仿佛能聽到男人的心跳聲,額頭冷汗直流,怎么辦?她該怎么辦?趕緊起身要找理由離開時,突然被男人拉入懷中,見要吻下來就立刻抬腳沖他的下腹踢去。
林楓焰危險的瞇眼,風度瞬間不存在,有的全是多年累積的仇恨,大力踹開那要行兇的腿。
‘啊!’尖銳的刺痛令甄美麗直接撲倒。
大手阻止了她落地,卻殘忍的抓起那小身板大力給仍到了床上,開始快速脫衣。
“嗚嗚嗚林護法,求求您,別這樣嗚嗚嗚林護法,我只是個掃地的,求您放過我吧嗚嗚嗚!”知道逃無可逃,她打不過這個男人,怎么辦?隊長救我,救我。
“哼!”某男不屑的冷哼,撲了過去,見女人開始揮拳頭就立刻禁錮,一把扯碎那襯衣。
‘啪啪啪啪’紐扣全數落地,甄美麗越來越害怕,想尖叫,卻立刻被襯衣塞住了嘴,眼淚一顆接一顆,瘋狂的搖頭,麻花辮子也開始散亂,為什么他要這樣對她?為什么?
皇甫離燁挑眉上前,將耳朵貼服到門上,聽到了床鋪的‘吱呀吱呀’聲,好你個甄美麗,居然給我來真的,越想越氣,抬起強硬的腳就狠狠踹著木門。
此刻屋子內,聽到踹門聲趕緊‘嗚嗚啊啊’的嘶吼,手腕都被男人捏得快斷裂了。
林楓焰已經徹底被藥物控制,瘋狂的親吻著女人的脖子,抓住內衣剛要扯掉時就赤紅著眼瞪向被踹的門。
‘砰!’
皇甫離燁低垂著頭,眼里透著殺氣,沒去看床鋪,指著里面道:“你們……你們……”
“嗚嗚嗚嗚嗚!”甄美麗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瘋狂的掙扎,感覺男人在她身上留下吻痕就一臉嫌惡。
某男狐疑的仰頭,頓時倒抽冷氣,這似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因為女人是在被強迫的,而行兇者居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捏緊的雙拳開始顫抖,眸子內有了霧氣,黝黑的臉更是化身為惡魔般,也感覺到林楓焰不正常,什么警告的話也沒心思去說了,上前抓住往日兄弟的頭發狠狠向后一甩。
‘唔!’
林楓焰沒有力氣反抗,他只想要女人,倒退了五步才倒在地上。
沒等他起來,皇甫離燁便抄起一個凳子沖那蠕動的身軀狠狠砸下。
‘哐!’
“!”甄美麗迅速哭喊著捂住了頭顱。
凳子剎那間四分五裂,可男人已經紅了眼,失去了理智,雙手提起快昏厥的男人,一拳一拳的沖腹部狠打,直到嘔血了也不終止,打了十多拳便開始打臉,手法極為殘忍,絲毫不留情,最后給一腳踹出三米,這才陰沉著臉轉身脫下西裝蓋在了女人身上,打橫抱起走了出去。
甄美麗哆哆嗦嗦的抱著男人,不敢去看地上平躺著的男人。
林楓焰艱難的坐起,再次嘔出一口血液,后緩緩抬頭,可謂是滿臉瘀傷,觸目驚心,桃花眼里有著森冷,皇甫離燁,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辦公室內,皇甫離燁將甄美麗放到了臥室的床上,想去給她倒杯水壓壓驚,卻發現對方根本不放開他,沉痛的吞咽下口水,大手緊緊按著那凌亂的小腦袋,令其的側臉緊緊貼著自己的臉,沙啞道:“沒事了!”
“嗚嗚嗚嗚……你們一個個的都來欺負我,嗚嗚嗚嗚……我也是為了糊口飯吃,嗚嗚嗚嗚……一群混蛋,嗚嗚嗚!”罵歸罵,手卻緊緊抓著男人的袖子不放,想到剛才差點被強暴就好害怕。
皇甫離燁冷冷的垂眸訓斥:“不是你自己請他進屋的嗎?怎么?也想把你的貞操送給他?”
“我哪有嗚嗚嗚嗚是他自己老去找嗚嗚嗚嗚我能拒絕嗎?”
牙齒不斷的打顫,小身軀也哆嗦個不停,她也不想和他們來往,只想像其他清潔工一樣,為什么就這么難?
“以后離他遠點,再找你,就發短信給我,聽到沒有?”加大手力,緊緊環抱著,眼里有著水花,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該死的林楓焰,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甄美麗只知道點頭,小手兒用力擦著眼淚,心臟跳動的頻率快到了無法形容,仿佛它就要從胸腔里跳出來,從來沒這么害怕過,從來就沒有人這樣來欺負她過。
“別哭了,不早了,我們睡覺!”掀開被子要放進去。
“我不要,護法,你不要走,我害怕他會再來,他瘋了!”驚慌的抱住男人的后背,吸吸鼻子,好委屈的。
皇甫離燁喉結動了一下,低頭看著露在外面的一雙雪白大腿,不行不行,這個時候有邪念,那么這個女人肯定會恨死他的,安撫道:“我做飯給你吃,以后你別住宿舍了,我那房子夠大,你住我那里怎么樣?”
甄美麗立馬止住哭聲,仰頭天真道:“說話算數?”
“算數!走!”抱起來放開,找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扔了過去:“穿好!”
“哦!”再次擦了一把眼淚,顫抖著拿過襯衣,見男人轉過身去就趕緊穿好,后是西裝褲,穿好后就將過長的褲管挽起,褲襠太長了,太難看了:“我好了!”
皇甫離燁轉身,除了冷漠,沒有多余的表情,或許也覺得滑稽,所以再次過去打橫抱起向外走去。
“你會做飯嗎?”
“不會可以學,你教我不就會了?”
“那我們包餃子?”
“剛好有肉和韭菜,你不要抖了,有我在,誰也不敢對你怎么樣,你要相信我!”
“我也不想抖,可是驚魂未定嘛,護法,你真好!”
走了一半,男人停下,細長的睫毛下垂,看著一頭亂發的女人,眼眶跟兔子一樣,真可憐,挑眉道:“你才知道?”說完就露出第一個笑容走進電梯。
第二天,凌晨六點,孔家。
大伙想得沒錯,方成恩果然蹲在了大門外抽煙,而孔語則也站在了一旁,似乎蹲了一夜了。
而大廳里,三個女人精神不振,就那么看著睡在沙發上的小女孩,勸了一夜還想爸爸,根本毫無效果,說什么也不要爸爸離開,孔言也勸得嘴皮子都破了,孩子就是不聽。
“孔言,我現在倒是不擔心你會和方成恩在一起,會心軟,我是擔心那兩個人會拿孩子來威脅你,這樣吧,今天我請假送佳佳上學下學,避免方成恩接觸到她!”閻英姿打了哈欠,起身去梳洗,六十億,可不是小數目。
硯青和蕭茹云都倒了,開始夢周公,上午還要去試穿婚紗呢,一切都太急了,請假一個月,卻比上班時還累,完全沒有要做新娘的喜慶,干爹干媽也答應晚上去他家拜堂,完了后就被柳嘯龍直接接回他家入洞房,大肚子新娘。
聽說賓客幾乎全是大人物,連陸天豪都要去,那個說會殺她的人,還有三千多個黑道上混的,可謂是龍蛇混雜,白道上的什么銀行行長,集團老總,除了當官的,幾乎能去的都去了,哦不,還有干爹,還有整個緝毒組,還有一些警局里別的同事。
“英姿,你聽說沒?去參加婚禮的人,大多數全是通緝犯,我干爹有個本子,上面記載著的人都會去,太詭異了!”摸摸下顎,開始沉思。
“我當然知道,哎!我都不想去了!”閻英姿擦著臉出來繼續道:“這是典型的看得到,吃不著,看著那么多的罪犯,又不能抓,太折磨人了!”
蕭茹云眨眨眼,看看天色聳肩道:“這不還是要結嗎?對了,你們花童和伴郎伴娘準備找誰?”
“廢話,伴娘當然是我了!”閻英姿拍拍胸脯,至于伴郎,他們愛找誰就找誰,至于花童,指指茹云:“你是童女,花童找你,童男嘛,一定要找個處男,茹云,到時候給你在找個帥哥陪著,西門浩不行!”
“啊?我?”蕭茹云指指鼻子,不是吧?她做花童?
“有什么關系,反正你還沒被破身,這是硯青結婚,我們都要參加,就這樣!硯青,記得挑個從胸下面就開始膨脹的婚紗,否則太難看了,知道嗎?”
硯青比了比,蹙眉道:“那得多難看?”
“隨便你吧!”閻英姿也覺得不好,反正不是她結婚就對了,出丑也不是出她的。
三人再次不說話,許久后,硯青聽到了喇叭聲,趕緊拿過包包道:“我走了,你們自便!”婚紗照,就這肚子,為什么不等生了再去照?一出門就看到了兩個討厭的身影,皺眉道:“你們也夠狠的,放心吧,孔言是不會給你們錢,更不會接納你們的!”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孔語立馬抬手就要打,手卻被抓住,一轉頭,頓時露出甜美笑容:“你好!”
柳嘯龍甩開那只手,沖硯青道:“上車!”
硯青見孔語那愛慕的眼神就可悲的搖搖頭,走到車門口,等男人為她開門后才進去。
“哇!好大的影樓!”站在富麗堂皇的大廳,看著被放在玻璃窗內的婚紗們流口水,為什么沒有適合她的?都是腰肢纖細的,那得多難看?
柳嘯龍指著一套道:“這個如何?”
“好看是好看!”可她這肚子,頓時靈機一動,點頭道:“好,就這套!”
影棚內,十多個攝影師,看著前方的男人道:“柳先生,因為你們要求實在太急,所以我們不能到外面去采景,不過我們這里有各式各樣的背景,你們要什么?”
某男扶扶眼鏡,皺眉道:“隨便!”
“什么隨便?我來,給我海洋游輪背景,我要學泰坦尼克號!還有,你們一定要發揮你們的特長,把我的肚子給PS掉!”指指隆起的肚子。
一頭白紗,發絲被盤起,幾朵帶著綠葉的白玫瑰別在發間,若不看那肚子,上半身倒是出奇的漂亮。
柳嘯龍斜睨了一眼,后滿意的挑眉,可見也覺得不錯。
“啊?”攝影師都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道:“夫人,那您的胸和身材就不協調……”
“胸就不要PS了!”對這個尺寸很滿意,揚唇道:“快點,泰坦尼克號!”
幾個人上前將背景圖轉換,柳嘯龍則看著張開雙手,閉目仰頭望天的女人黑了臉,等一股狂風吹來就咬牙道:“你自己拍吧!”厭惡的站到一邊。
硯青無所謂的繼續道:“沒關系,我自己也能拍,你們記得把他PS到我身后就好了,就要他一張臉,身軀找誰都無所謂!記得我的肚子也要給我弄好看點,來吧!”
全體汗顏,這真是夫妻嗎?
“柳先生,您還是上去吧!”
某男眼角抽筋,不得不上前,繃著臉站到了女人身后,雙手摟在她的肚子上。
‘咔嚓!’
“我看看,我看看!”硯青興沖沖的來到鏡頭后,一看照片立馬惡狠狠的瞪向那個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怒吼道:“你拍的是婚紗照還是你死時掛墻上那個?”這臉黑的,什么玩意嘛!
柳嘯龍揉揉眉心,痛苦萬分,點頭道:“繼續!”
“不笑我就不結婚了!”瞪了一眼繼續張開雙手,幸福的閉目仰頭,風吹得頭紗胡亂翻飛,仿佛此刻就站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心,好完美的意境。
某男盡量擠出笑容,直到‘咔嚓’后就繼續陰沉下臉。
“好了,接下來新郎吻新娘!”
硯青聞言煩悶道:“來吧!”閉目仰頭。
男人則雙手捧住那不情愿的頭顱,彎腰狠狠吻了下去,霸道的勾引著小丁香,就在要繼續加深時……
‘咔嚓!’
不得不放開。
攝影師看看體位,后擺手道:“新郎坐在木椅上,橫抱著新娘,額頭抵著額頭,眼鏡摘掉,露出四顆牙齒的笑,新娘則露出八顆牙齒,環著新郎的后頸,記住,要幸福的笑,你們是結婚,不是參加葬禮!”可惡的一對新人,明白什么叫幸福嗎?
長得是最美的一對,卻是最難搞的一對。
柳嘯龍立馬陰郁的瞪了過去,硯青也好不到那里去。
“好了好了,開始吧!”攝影師擦擦汗水,哎!
某男叉開腿坐在了長椅上,無表情的伸出了懷抱,一切都顯得‘很不幸福!’,硯青無奈的坐過去,生硬的環抱住后頸,一臉苦相,這是在變相的占便宜,這些攝影師煩不煩?直接照兩張不就好了?
“幸福哇!要幸福,求你們別再愁眉苦臉好不好?新郎快笑啊,發自內心的笑,新娘也是!”攝影師要發飆了,怎么真跟要進墳墓一樣?見他們笑得很不自然就無語了:“把對方幻想成你們最愛最愛的人!”
柳嘯龍聞言低頭將額頭抵在了女人的腦門上,燦爛一笑,形同佛祖拈花一笑的瞬間,美得攝影師們都移不開眼,真是男女通殺的新郎。
硯青笑不出來了,最愛的人?谷蘭吧?抬手就一拳打過去。
‘咔嚓!’
一照完,大伙就愣住了,簡直就是浪費大家時間。
“你……”柳嘯龍抬起拳頭,見女人絲毫不畏懼就陰冷道:“隨便拍!”說完就大力將女人給固定,腦門抵過去,不甘示弱的大眼瞪小眼。
‘咔嚓咔嚓咔嚓!’
三個小時后,攝影師看著電腦的里照片搖頭擺腦,兩個極品,這哪里是婚紗照,簡直就是警匪照嘛,瞧瞧,后面全是黑西裝,警服,對決的畫面,不過有一張倒是挺順眼的,應該說順眼過頭了。
女人英姿颯爽,穿著長袖墨黑色警服,頭戴警帽,淡藍色襯衣打底,領帶,長褲,皮鞋,警花級人物。
男人則單手插兜,典型黑幫打扮,表情都很自然,面無表情,也帶著一點囂張,就這么站在女人身后,一只手繞到前方,拇指撫摸著女人的下顎,眉梢微微挑起,仿佛在向人宣誓所有權。
而漂亮的女警則高傲的將男人的領帶抗在肩上,嘴角掛著得逞的笑意,完美得無法形容,背景圖是一輛白色警車,和熱鬧的大街,合成后真是逼真得不像話。
硯青指著這一張道:“哎呀,這張最好,把肚子給我PS掉后,放大,我要掛床頭!喂!你說呢?”扭頭看著已經坐在沙發里一言不發的男人。
“嗯!”
“那就這樣了,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選吧,我們走!”摸摸肚子,有點餓了呢,換好孕婦裝跟上前面的男人,結個婚,看把他給折磨得,至于嗎?出了大門指著對面的商廈道:“二十五樓有個旋轉壽司店,去吃吧?”
柳嘯龍順勢看了看,后無所謂的點頭:“走!”見馬路車來車往就伸手拉住了那小手,大步穿過,直奔商廈。
越過旋轉門,立刻清爽無比,硯青看看拉著自己的手就微微揚唇,剛要踏上電梯時……
“阿龍!”
明顯察覺抓著自己的手一緊,都快餓死了,肚子里還有一個呢,誰這個時候這么不識趣?轉頭一看,頓時瞪大眼。
身后十米處,站著一個形同百合一樣的女孩,臉色蒼白,二十五六的模樣,臉上有著哀怨,精致的五官美得不像話,所謂賽過西施,說的就是她吧?一米七三左右,潔白的連衣裙,纖細脖頸上一條長長的紗巾,高跟涼鞋閃耀著星芒,虛弱得都要懷疑下一秒就會摔倒一樣。
硯青吞吞口水,不是懷孕了嗎?怎么肚子沒有?比她的還大吧?偏頭看向那個一直沒轉頭的男人,眼里有著血絲,不露聲色的也跟著收緊小手。
柳嘯龍抿抿薄唇,后頭也不回的拉著硯青走上了電梯。
谷蘭向后一個倉促,眼淚剎那間滑落,一頭及腰秀發不束不扎,形同那自雪山而來的仙子,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轉身快步跑到了門外,彎腰扶著墻壁不停的咳嗽,驚慌的將沾滿血液的紙巾收好,后無力的癱坐在地,無力的垂頭,小手緊緊抓著連衣裙,眼淚不斷滾落,沒有哭出聲,肩膀不停的聳動,仿佛一個被主人遺棄在路邊的可憐蟲。
捂著嘴壓抑著聲音,見路人紛紛圍過來就趕緊起身,拖著疲憊虛弱的身子向馬路走去,打開一輛出租車抿唇道:“白翰宮!”
“小姐你沒事吧?”司機見女孩臉色過差,就好心的慰問。
“沒事,走吧!”抿唇笑笑,后吸吸鼻子,雙手捂著臉無聲抽泣。
硯青見男人一副毫不在乎就將壽司塞入口中,想問什么,又覺得不該問,即便問了他也不會說,這個男人想說的話,他自己會說,他不想說的,怎么問他也不會說,這就是和陸天豪的反差:“柳嘯龍,把你的手機給我!”
“做什么?”奇怪的揚眉。
“你快給我!”繼續討。
狐疑的將手機遞了過去。
一打開,果然還是那張親吻圖,打開視頻,后坐過去揚起小手:“親我臉!”
柳嘯龍冷冷的垂頭,沒有理會。
“快點啦,這樣我肚子不好受!”扭扭捏捏,還是不是男人了?
某男無奈的托住女人的后腦將薄唇湊了過去。
‘咔嚓!’
坐回自己的位子后翻開照片一看,嘖嘖嘖!自己太上鏡了,直接給背景圖給調換,警告道:“敢擅自換圖,我就跟你沒完!”
“無聊!”裝好手機,看看時間道:“走吧!”
“嗯!”
一下樓就直奔遠處的勞斯萊斯,硯青則主動拉過男人的手道:“現在我們去做什么?”
柳嘯龍似乎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走,然而走著走著,停了下來,大手松開,擰眉道:“你先回去!”
硯青捏緊拳頭,冷冷的看著地面道:“柳嘯龍,現在放開我的手,你要再牽就難了!”
清冷的眸子直視向女人,后抽回手便大步原路返回。
沒有再追,只是不停的捏緊拳頭,耳邊的喧鬧也變得悄無聲息,扭頭看著已經找不到影子的街道,吸吸鼻子,仰頭拍拍腦門,后冷著臉開始大步走到一輛出租車前打開門進去:“水榭居室!”不能哭不能哭,絕對不能哭,男人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能在一起不是自己沒魅力,是因為這段感情不屬于她,對,就是這樣,他不要她,有的是人要她。
呼出一口氣,開始想著一些令人興奮的案子,武陽山她一定要拿下,一定不能讓自己國家的文物被販賣,對對對,想了一會,后還真像個沒事人一樣翹起腿開始欣賞外面的景色。
剛才為什么要去拉他的手?這賤手,賤手!柳嘯龍,你等著,總有一天老娘會收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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