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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轉讓


  新南報社。

  亮堂的印刷車間,呱噪聲有規律的此起彼伏,一張張印著‘云逸會青龍堂堂主’大字的頭條報紙出爐,百名員工迅速疊加裝進紙箱,老板則邊指著裝好的五百箱報紙邊點頭哈腰的介紹:“西門先生,由于您要求過急,所以今夜我們準備連夜不吃不喝的給您弄出五十萬份出來,已經開刷三個小時了,全印刷廠都停止了別的活,專門為您服務,昨夜到今天下午三點才把排版排好,您還滿意嗎?”

  一張報紙,幾千個字,還要一個個挑出字樣排版排好,知道多不容易嗎?只有一天的時間,那真是幾千名員工中飯都沒吃,刻印部門早飯都沒吃呢,這辦事效率誰有?

  鏡頭轉換,褪去了虛弱頹廢,此刻出現的男人渾身找不出絲毫缺點,帶著瑞典人的血統,卷翹細長的睫毛時不時撲閃幾下,眼里有著決絕和冷酷,雙手背在身后,米色襯衣配上黑色領帶,西裝一絲不茍,金色領帶夾在燈光下閃爍星芒,發絲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條,與那流浪漢有著天囊之別。

  身后跟著五十多名全天保護的手下,如此在車間一站,倒是蓬蓽生輝。

  沒有去理會那滔滔不絕的老板,大手拿一份報紙,看著模糊了臉的自己,微微揚唇,似笑非笑,帶著殘忍嗜血,再看向下面董氏夫婦和董家千金的照片,更是有著陰冷,還有錄音里的一段對話也被放大貼在紙張上,冷哼道:“你做得很好,明天一早,我要整個市人盡皆知。”

  ‘西門浩傳聞艾滋病竟然是試探未婚妻……’

  ‘董氏夫婦立刻露出了丑惡的嘴臉……’

  ‘董氏倩兒因未婚夫有病在身,完全不予曾今的愛人接觸,著實鄰人發指……’

  “好的好的,您放心,您能找我們報社,那是我們的榮幸,西門先生,希望下次能再合作!”四十多歲的男老板再次五十度鞠躬,雖說累歸累,但是明天一天賺的錢,足以超越累死累活的一年收入,五十萬份報紙,全是他自家發行,一份給賣到五十塊搶的人也多的是,而且版權已經被壟斷,誰也不敢出盜版,明天過后,還要發行到全世界呢,云逸會親自來找,太幸運了。

  “浩哥,您真不心疼?”蕭祈摸摸俊顏,別有深意的挑眉。

  西門浩聞言斜睨向身后,后瞇眼道:“蕭祈,做大事者,最忌諱的就是拖泥帶水,優柔寡斷,一個人背叛你一次,就算你心軟了,那么就會第二次,干我們這行的,一次就得要他們不敢再有第二次,這叫以儆效尤,學著點!”說完便轉身大步離開了鬧哄哄的車間。

  蕭祈笑著點點頭,后抓抓側腦跟了出去,這次他看走眼了,還以為總經理會因為畢竟曾經相好過,而會舍不得,原來他錯了,也是,怎么說也是護法,對背叛者就得一招制服,黑社會嘛,有幾個會心慈手軟的?

  會學的,董倩兒,這次你恐怕永無翻身之日了。

  向陽花園。

  蕭茹云提著新買的食料敲門,一天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一心求死,她也有些無能為力了。

  屋子內,西門浩立刻將電視里出現的門外畫面關閉,迅速將西裝脫掉扔到了地上,頭發弄亂,領帶也要落不落,更是把垃圾桶的垃圾倒得滿屋子都是,看了看確定夠亂后才來到門口。

  ‘吱呀’

  “哇!”蕭茹云倒退一步,不可思議的瞅著那個頭發亂糟糟,又要死不活的男人皺眉:“才一天,你怎么又變這樣了?”

  男人無力的眨眨眼,一副要倒不倒,極度虛弱,喘息道:“我餓了!”

  “你不會自己做飯吃嗎?”煩悶的推開進屋,再次憎恨的道:“西門浩,你是垃圾投胎嗎?你看看屋里,還有你為什么一定要把沙發當床?沙發是用來坐的,不是用來睡的,你看看你把沙發都睡下去了!”將菜塞進冰箱,后走到沙發上把被子扔到了地上,真是暴殄天物,這么好的被子,硬是給燙出幾個洞,什么男人啊,這么沒素質。

  大廳里垃圾滿天飛,昨天她收拾很久才收拾好的,誰要嫁給他,還不成天累死?

  西門浩靠在門口黑著臉道:“你要不來,我就餓死!”

  “你就是個無賴,你趕緊的把屋子弄干凈,我做完飯還要趕去酒店,今天硯青和柳嘯龍訂親,商量婚期,我一定要去,我先把被子給你弄臥室去,以后你晚上睡床上去知道嗎?這沙發一看就價值不菲!”這么好的沙發,她一輩子都沒見過呢,都被他睡塌了,抱起被子向樓上走去。

  “等等!”西門浩忽然瞪大眼,后大步跑上樓梯伸手道:“五分鐘后進來!”擦擦汗水三步并兩步,完全不像個一天沒進食的主,等到了臥室后反鎖,拖鞋也不脫,跳上床將床頭上掛著的婚紗照取下,打開窗戶給扔了出去,再把梳妝臺上的化妝品,浴室屬于女人的一切都給扔進了垃圾桶,衣柜里的女人衣服……統統扔到了窗外,確定連根女人的頭發絲都找不到后才要死不活的打開門:“進來吧!”

  蕭茹云狐疑的擰眉,燙卷的發絲梳著兩個小辮子搭在肩上,沒穿病服,而是紫色襯衣和軍綠長褲,旅游鞋,仰頭看了看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再看看屋子里:“咦!怎么感覺少了什么?”

  “哦!咳!沒少,你收拾吧。”她沒來過臥室吧?怎么這么說?

  “是你的墻,西門浩,上面有掛東西吧?”印子那么明顯,邊拆出被罩邊冷冷的問,婚紗照吧?

  西門浩抿抿薄唇,無表情的點頭:“是山水畫,不過很久前就拆了,我去掃地!”

  蕭茹云不相信的環視了一圈,見窗戶開著就小跑了過去,低頭一看,嘖嘖嘖,還說沒有,奇怪,他怎么把董倩兒的東西都給扔了?自私的男人,人家不來照顧他,他就把她給扔了?艾滋病,知道多可怕嗎?一定要求人家來照顧不成?

  打開衣柜,找出被罩剛要套好就捻起一個胸罩搖搖頭,也給扔到了窗外,等把床鋪都整理好后才把梳妝臺上的男士香水什么的擺放好,臥室真夠大的,羨慕,還佩帶浴室,打開門一看,頓時雙手捂住了嘴。

  天!好大的浴室,皇宮都不足以媲美,一百三十平米吧?比樓下的那個浴室大了兩倍,這就是她在清河家園那房子的整體面積,三米長三米寬的圓形浴缸白得發亮,落地窗對準的正是望不到邊的草坪,一架私人飛機停靠在中央,一張白色床放在浴室內,可見是泡了熱水澡還可以躺上面休息,墻壁的瓷磚是綠黑兩色,沒有復雜的顏色點綴,也因此顯得奢華得無法形容。

  太會享受了,總統也不過如此吧?

  可惜只有五年的壽命,見一龐大洗手臺上的牙刷牙膏被放倒,就知道這男人剛才進來收拾過,董倩兒就這么被他給扔出去了,無奈的上前把洗漱用品擺放好,三億的別墅,果真不同凡響,這輩子她是沒福氣住了。

  好想進去泡澡,那感覺一定很爽。

  “我掃完了,也拖完了,做飯吧?”

  西門浩打開門見女人正觀賞他的浴室就揚唇道:“喜歡嗎?”見她驚愕的點頭便搖頭道:“可我喜歡浴室里有天然溫泉,而且……以后我不住這里,大哥既然要結婚了,我去找離燁商量一下,將北門郊區的海濱溫泉買下來,改為五棟別墅!”

  “哇,濱海溫泉?去消費一次都要一千多塊,要整個買下來很貴的!”太有錢了,說話的方式都不一樣,買下來,改成別墅,浴室就是溫泉嗎?哎!太刺激人了。

  “如果硯青真有辦法讓大哥入籍中國,那里可能就是我們以后的家,這里就變賣掉!”這里有你最討厭的味道吧?

  蕭茹云抓抓后腦,后奇怪的問道:“你有多少錢?總資產!”這個問題,是全世界人都想知道的吧?

  西門浩還真想了想,搖頭道:“私人財產的話,你等等!”進屋打開一個床頭柜,后將一些來自各國的存折都給扔到了床上,又走到梳妝臺下打開了幾個抽屜……

  某女就這么看著他把一疊疊存折給扔到整整齊齊的床上,沖過去一個個打開:“天啊,你這么多錢啊?”

  “不全是我的,這些……”挑出四十多個:“這些是云逸會的,倘若我去世了,這些就是云逸會的!”

  “那這些呢?你去世了是你母親的嗎?還是你未婚妻的?”一百多張,每一張上都有一串的零,見他搖頭,是哦,可能很快就退婚了,東西都給扔了,其實現在她也不贊同他結婚,那董倩兒在這個時候還孤立他,作為朋友,這種女人要不得:“你為什么不整理到一起?放一個銀行不好嗎?”

  “呵呵!”西門浩輕笑兩聲,形同最動人的音律,拿起一張道:“如果都放一個銀行,萬一那家銀行倒閉了,我們找誰去?自然要全部分開放,而且放不同的銀行,就會拉攏不同的行長作為朋友,這些錢都是經過洗白后的,隨便花,密碼是我和我媽的生日!你知道嗎?”

  蕭茹云拿著存折的手抖了一下,他告訴她這些做什么?

  “你記得嗎?”西門浩再次追問。

  “哦!你的好像是七月十六,你媽媽的是二月二十四,七一六二二四?”

  西門浩淡淡的注視著女孩出了神,十年了,她記得他的,且還記得他母親的,連董倩兒都不知道他母親的,抿唇笑道:“是的,精確無誤!”

  “你就不怕我偷偷把你的錢都取了?”把折子一張張收好,用一根紅繩綁好。

  “一起差不多有七百多億,美金,你花得完嗎?我都花不完,甚至不知道怎么去花,且我的錢,不管取多少都要親自簽名,否則就是大哥,他也取不走,如果你想花,我可以任命你可以取,需要嗎?”全部家產都在這里了,見女孩搖頭就有些失落。

  蕭茹云把折子都推了過去:“這些不過是個數字,西門浩,錢呢,夠花就行,你看,這么多,有什么用?”人都要死了。

  “蕭茹云,你能不連名帶姓的叫嗎?”

  “不能!”

  “你在恨我!”

  “難不成我還要愛你?下次是賣腎還是賣心?”她承認她玩不過那董倩兒,被耍得團團轉,可她確實不善于玩心機,現在想想都心寒,處心積慮還真把她給送到了手術臺上。

  西門浩點點頭,無奈的從懷里拿出那支大哥給的錄音筆送了過去:“茹云,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的病真的能好……不是,是你自己說有可能某天就會有藥物出來了,我的病好了,我也是單身了……我……我……”抓抓后腦,一臉的煩悶。

  “語無倫次,到底怎么了?”

  “我是說,我們可能永遠都沒有可能,但是萬一有一天,我們走到了需要結婚的地步,結婚前一晚你聽聽這個,里面有我要說的話,你聽了后,還愿意嫁給我,我們就結婚,如果不愿意,我也不會說什么!”吞吞口水,顫抖著將筆送了過去。

  蕭茹云瞪了一眼:“如果你真好了,我希望我們永遠都不要再見了,現在我是因為同情你知道嗎?”

  西門浩聞言掏出一根煙點燃,仰頭道:“我知道,其實我和董倩兒,并沒你想的那么堅固,當初大哥給我安排,我想拒絕,可一想到能為公司帶來利益,也因為當初谷蘭剛好結婚,不想違背他的意思,這婚就訂了!”

  “我不是個意思,西門浩,你知道我心里的刺是什么,還記得嗎?升高中的那一天,我想把我的身體給你,可是你說不想我被父母責怪,而且一定要留到新婚之夜,為了你這句話我……我……”無奈的垂頭,為了你這句話,我差一點就變成一個癮君子,每天因為毒品而去祈求別人,經常被人打罵,而你,卻每天都逍遙快活。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么,你在馬來的事我都知道了,謝謝你這么在乎我所說過的每一句話,茹云,我知道我現在沒資格再說愛了,我也一直以為我能忘了你,一直以為你和以前一樣的看不起我,倩兒她擾亂了我的思緒,我真的沒想到這個時候來看我的人居然是你!”

  “呵呵,你是不是沒得病的話,永遠都覺得我是壞人?”現在才來說這些,是想有個人陪著你吧?

  某男伸手擦了一把雙目,搖搖頭:“或許說了你不信,自從你再次出現后,我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你,害怕你再承受打擊,我一次次的想幫你保住硯青和閻英姿,看到你和蕭祈住一個屋,整夜都無法入眠……”

  蕭茹云立刻站起身制止:“別說了,我不想聽!”西門浩,你不要再騙我了,不要再騙我了,當你把我推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時,我們就不可能了。

  “茹云,這支筆你拿著吧,我相信老天讓我們再次相遇,就有它的安排,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可以走到結婚的地步,你就聽一聽,如果聽完你拒絕結婚,那么就終止,我也會給你安排好你的后半生,再幫你找一個好男人,一個不在乎你過去的男人!”硬是將筆給塞進了那小手里:“但我希望我們不要走到結婚的地步,我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情的,也看出來你很難接受別人,或許到時候你聽完,就會有所改觀了!”

  “好!我收著,我確實對你有情,但不是有情就一定會在一起!”將筆裝好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西門浩苦澀的跟上,斜倚在廚房門口,仿佛一副有很多話要說一樣,卻發現喉嚨刺痛得難以開口,最終還是哽咽道:“我好了你就會離開對嗎?”

  “是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茹云,我希望我們可以在一起……”

  ‘啪!’

  將菜刀狠狠砍在案板上,冷漠的轉頭:“你今天是不是有毛病?一會不希望結婚,一會又想在一起,把我當什么了?害怕你死了我會分你的家產嗎?”

  “不是不是,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要結婚嗎?”

  “你……你……西門浩,我就那么好欺負嗎?你自己餓著去吧!”扯下圍裙氣呼呼的要出去,而男人卻擋住了她的去路,垂眸抬腳踢向男人的小腿:“閃開,信不信我告你非法拘禁我?”

  西門浩呲牙,后焦頭爛額的解釋:“反正我們絕對不能結婚,對你不好,真的,理由我都放到錄音筆里了,我……我想你永遠都在廚房里,幫我打掃房間,還有幫我做飯!”

  蕭茹云傻了一樣,拳頭捏得已經不能再緊了,明白了,他是想她來做傭人。

  “你默認了嗎?”不說話是代表默認嗎?揚唇道:“你放心,下次我絕對不會故意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倒出來讓你掃的,茹云,我沒資格說愛,我懂,但是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在廚房,一輩子給我打掃房間,給我做飯,而且我一定會努力讓你心甘情愿過來的。”

  “滾開!”越說越火大了,她又不是犯賤,還心甘情愿過來給他當女傭,真是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曾經這不過是她家傭人的兒子,現在居然這么來要求她,還一輩子,他以為他是誰?

  西門浩冷下臉,擋在門口道:“不答應我就不讓開,反正話就放這里了,你也別想再找別的男人,有我在,沒人敢要你的!”

  蕭茹云點點頭,轉身拿起菜刀指著男人道:“讓開,否則我砍了!”

  “我砍人的時候你還在吃奶,蕭茹云,我都跟你說了,我對董倩兒根本就不是愛情,是責任懂嗎?當初和她上床那也是為了忘了你,我必須忘了你,理由在筆里,但你別立刻聽,一定要等到結婚的前一晚聽,一輩子不結婚就一輩子不聽,帶到土里去,不結婚你只能是我的!”

  “我可沒學過解剖,三!”

  西門浩吞吞口水,看著那亮晃晃的菜刀,他就不信她舍得砍,拍拍胸膛道:“來來來,砍吧!”

  “二!”

  “有本事你就直接……”

  “一!”揮刀就沖那手臂狠狠一刀砍了下去,血液頓時噴出,拔出刀:“再不讓開砍心窩了!”

  男人驚訝的偏頭,立馬用力按住噴血的傷口,憤恨道:“你還真砍?”

  蕭茹云呼出一口氣,殺人償命她懂,扔掉刀,用出全力快速抓住男人的肩膀剛要來個過肩摔時……

  “我讓開我讓開,你傷還沒痊愈,不能大幅度動作,您走,您走!”指指門口,什么時候也變這么粗魯了?

  “我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唾棄完就陰著臉朝門口走去。

  “什么時候還來?”

  “不來了!”

  西門浩冷下臉,垂眸想著對策,都把錢都拿出來了,還不屑一顧,看來是真的傷得太深了,都砍他了,以前她都舍不得他受傷的,都是被硯青和閻英姿這兩個母老虎帶出來的,這可怎么辦?這女人最聽那兩只老虎的話,難道要去找她們幫忙?

  不行不行,那還不得弄死他?可現在還真別無他法了。

  ‘吱呀!’

  關鍵時刻,門又開了,驚喜的抬頭,后痛苦萬分道:“完了完了,失血過多了!”

  蕭茹云看看門外,上前道:“董倩兒來了!”

  一句話,令某男要癱坐的動作停頓,臉色瞬間陰郁,冷冷道:“拿醫藥箱來,給我包扎!”

  “你想利用我甩了她?”

  “就當幫朋友一個忙好了吧?以后我也不強迫你,我們從朋友開始,快點!”說完就大步走到沙發上,脫掉襯衣露出淌血的強壯手臂,眸底一抹殺意閃過,憐惜的睥睨了那拿著醫藥箱過來的女人:“是她害你在馬來的事曝光的,而且也是那個差點害死你的人,一會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明天以后你就沒機會了!”

  蕭茹云白了一眼,拿出酒精和棉花搖搖頭:“你這男人,夠狠的!”人家就是不想來而已,居然就要這樣報復。

  “無毒不丈夫!”某男一副毫無商量的態度。

  “可你這太毒了!”她要弄董倩兒還合乎情理,那董倩兒好歹也和他相好過,居然還要這么殘忍。

  西門浩深吸一口氣,揚眉道:“為了誰你難道不知道?”瞪了一眼,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蕭茹云抿唇笑笑,動作開始變得溫柔:“忍著點!”將酒精抹上,見他一副無所謂就咬緊牙關,不痛嗎?她都感到刺骨的痛了,眼前的這個人和十年前那個差別太大了。

  屋子外,高空中繁星點點,董倩兒一身白色連衣裙,臉部恢復了正常,剛要放下袋子時就見門開了一條縫,且還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好奇的推開門,手中的飯菜掉落,太陽穴瞬間傳出刺痛,進屋笑道:“阿浩,你受傷了?”保持著十米的距離,不敢上前。

  “坐!”某男指指對面的沙發。

  “蕭茹云,你好意思嗎?居然趁虛而入?你給我走!”說完就要上前拉人。

  蕭茹云則拿起剪刀道:“現在該滾的是你,董倩兒,你好狠毒,城府夠深的,一步步把我逼入絕境,你以為我現在還會讓你嗎?你看看你,都不敢過來,口口聲聲說愛,問問你的心,真的愛他嗎?”

  董倩兒捏緊拳頭,怎么辦?她身上現在有傷口,被閻英姿打了后,還沒痊愈,一旦沾染上,會死的,可她真的不敢過去,吞吞口水道:“阿浩,我現在身上有傷,我……”

  沒等西門浩說話,蕭茹云就用剪刀戳破手指,貼到了那傷口上,挑眉道:“你敢嗎?董倩兒,你根本就不懂愛,你只會自欺欺人,親情,愛情,友情,你都不懂,即便我的朋友都得了這種病,我也會這樣去照顧,這才是愛!”

  西門浩驚愕的看向蕭茹云那義正言辭的臉,眼眶再次發紅,拿過那小手在嘴里嘬了幾口,責備道:“你瘋了?不痛嗎?”

  “董倩兒,你還覺得你愛他嗎?”抽回手,挑釁的看向那震驚住的女人。

  董倩兒倒退一步,指著蕭茹云猙獰道:“你是想要阿浩的財產對嗎?所以你這樣做?”瘋子,這就是個瘋子。

  “現在我也有艾滋病了,我媽媽也去世了,我要財產給誰?面對你自己虛偽的心吧,你誰都不愛,你只愛你自己!”自私的人。

  西門浩沒有再去看,沉聲道:“婚約取消,董小姐,我西門浩的錢不是那么好要的,你走吧!”說完就看著包得厚厚的紗布道:“夠了夠了,別包這么厚!”

  “是哦,太厚就不通風了,你別亂動!”

  董倩兒痛苦的嘶喊道:“阿浩,你說過你永遠都不會拋棄我的,難道你忘了嗎?”為什么你們要在我面前這么親熱,為什么?你們是故意的,是故意的,伸手擦擦眼淚,是你自己說不會背叛我的。

  “我已經聯系了律師,可以說已經取消了婚約,董小姐,還有你所謂的為了我才轉去哈佛,我也調查了,是你一開始就報的哈佛,還有你的父母,呵呵,在他們眼里,你就是個能給他們帶去利益的棋子!”

  蕭茹云狐疑的吊起眼,還真看不到半點憐憫,西門浩,你確實變狠了。

  沉默許久,董倩兒知道再留下就是自取其辱,不怕死的上前跪在了男人面前,搖著他的大腿道:“阿浩,我是真的很愛你,真的,嗚嗚嗚嗚……為了你,嗚嗚嗚嗚。我什么都付出了,嗚嗚嗚嗚……求求你了,嗚嗚嗚……不要趕我走,現在開始我來照顧你,每天都住這里,嗚嗚嗚好不好?”

  “行,你學她,弄個傷口,再貼過來!”把剪子送了過去。

  董倩兒顫抖的癱坐在地,看著那剪刀,伸手緩緩接過,后將刀鋒放到了食指上,卻發現怎么都不敢劃下去,緊張的閉目,后起身將剪刀扔到了地上,取笑道:“沒錯,我是騙你的,當初并不是因為你才去的哈佛,你有什么資格讓我一個千金小姐因為一個窮學生過去?西門浩,你厲害,現在富裕了,就開始退婚了,這些年我為你做的也不少吧?沒想到你這么狼心狗肺,你們都是瘋子,我才不會陪你們一起發瘋,不就是點臭錢嗎?不要我還是董氏的千金,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人有錢?我告訴你,追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不一定就比你差多少,哼!”說完立馬掉頭就走。

  比起得艾滋活那么幾年,還不如繼續當她的大小姐,風光一輩子,蕭茹云,你太不會做人了,為了得到這些錢,居然甘愿犧牲一條命,白癡!

  西門浩則不溫不火,眼角掛笑,被羞辱絲毫不生氣,看看包扎好的傷口道:“你去酒店吧,我自己會做飯,明天過后……我希望還能看到你,茹云,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也很狠我,我不奢求別的,能天天看到你我就知足了,回來公司吧,做我的秘書,如何?”期待的轉頭。

  “你要能說通英姿和硯青,我就去!”垂下頭,眼里有了迷茫,想不到這男人居然這么有魄力,說甩就甩,半點不帶考慮的,現在自己也傳染了病菌,回去后,英姿一定會罵死她的,可剛才是真的一時意氣用事,就為了證明給那女人看什么才叫感情,才叫真誠。

  哎!是不是也只能活五年?

  “其實……我沒有……沒有……算了,明天你就知道了,你自己說的,我要說通了你的兩個姐妹,你就回我公司,不許反悔!”茹云,我們已經浪費了十年,都有過各自痛苦的往事,這次后,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或許你不讓我牽,可我會努力的,讓你心甘情愿把手給我,從此再也不分開。

  蕭茹云吞吞口水,后點點頭:“我現在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走后面的路,但我相信硯青和英姿永遠都不會出賣我,不會害我,她們說是對的,我就相信是對的,阿浩,現在我們都只能活五年了,說句很沒用的話,我想這五年我們可以在一起攜手走過,想你再追逐在我的身后,想你再說你愛我,想娶我,這是我十多年的夢!”

  “我愛你,云兒,一直都是,還記得那天早上嗎?我讓你說你愛我,那一刻我才發現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忘不了!”大手愛憐的抹去那閃光的淚花。

  “那你還把我介紹給穆思瑞?你知不知道那時候我的心真的好痛啊?嗚嗚嗚嗚你明白那種被最愛的人推給別人的感受嗎?嗚嗚嗚嗚西門浩,你不要再騙我了,滿口鬼話!”

  大手緊緊將那小身軀抱入懷中,搖頭道;“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到傷害,希望你可以找一個好男人!只是沒想到你會這么難受,以后不會了,我發誓,以后再騙你,就任你處置,絕無怨言!”

  某女不屑的偏頭:“鬼才信你!”

  “我西門浩從來不撒謊,除非是萬不得已,以后你要生病了,或者無法行動,我都會像你照顧我一樣照顧你,說到做到,當然我希望你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我希望你這輩子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真心的!”雙手捧起可憐兮兮的小臉,低頭吻了下去。

  “不行!你走開,你要能讓英姿她們接納你再說吧,我……我走了!”大力推開,趕緊翻身走人。

  “我說真的,我要再騙你,任你處置!”大喊完就無力的倒下,艾滋病……驀然睜開眼,該死的,這件事算騙嗎?

  白翰宮大酒店四樓某豪華包廂,處處張燈,即便只有一桌,而今天整個酒店都無一外人踏入,閻英姿一身警服站在門口等待,老遠見車子緩緩而來便有了笑臉,結婚了,這家伙,可房子買一起這個……

  柳嘯龍家四周能再蓋房子嗎?

  李鳶整理整理框鏡,一身女士西裝,長褲,三公分高跟鞋,頭發是貴婦人樣式,盤在后腦,耳朵上戴了兩顆極大的鉆石,有意炫富,見一對夫婦下車便上前笑道:“親家!”

  老局長也面帶笑容,握握手,后介紹道:“我的夫人,鳳知書!”

  “嘖嘖嘖!看模樣就一副知書達理,溫柔大方,李鳶!”握住那同樣有皺褶的手,一看就是弱不禁風。

  宋夫人禮貌的笑道:“你也不錯!彬彬有禮!”一看就是標準的老太太。

  李鳶見兒子和兒媳都過來就伸手道:“里面請,走走走!”

  “硯青!”

  硯青立刻張開雙手抱住撲過來的好友:“不要搞得我一去不回一樣好不好?”

  “恭喜你踏入了墳墓!”閻英姿拍拍好友的肩膀,后挑眉看向柳嘯龍:“敢對我姐妹不好,小心給你捅成馬蜂窩!”

  “誰準許你這樣跟我們大哥說話的?”林楓焰憎恨的捏拳,這些女人會不會真的以為他們怕她們?

  閻英姿立刻冷下臉,推開硯青捏拳道:“小子,又想討打了?這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看看現在誰才是握著主動權的,還這么囂張。

  “你……”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柳嘯龍黑著臉道:“進去!”語畢就率先踏入酒店。

  “會長!”

  站在門口的兩排服務員紛紛彎腰敬禮。

  硯青拉過發小道:“好了好了,今天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茹云呢?”

  “哦!她說她有點不舒服,醫生正在給她看,沒大礙,但可能來不了,結婚那天不缺席就好了,走!”將不高興拋之腦后,今天她也不想給好友丟人,就不跟男人一般計較,好女不跟男斗:“你就等著享福吧,你這婆婆,站這里三個小時了,廁所都沒去過一次,羨慕死個人了!”

  婆媳關系她不用擔心了,聽說那老太太是個直腸子,很豪爽,這種人也壞不到哪里去,還一直問她硯青小時的事呢。

  “她是在等她的孫子,英姿,我感覺一會有事會發生!你要幫著我點,干媽說孩子要放她家十五天,她想帶孩子,我估計這未來婆婆不會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干爹干媽對她有養育之恩,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她還是人嗎?

  “哦!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他們敢鬧事,我就都給銬起來帶警局去!”拍拍胸脯保證,一頭齊肩發也不停的晃蕩。

  硯青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包廂,見三個老人似乎很客套,應該不會有事的。

  柳嘯龍見母親沖他兇狠的瞪眼就不情愿的起身拉開一張椅子道:“坐!”

  某女聳聳肩坐了過去,有這么委屈嗎?

  “哎呀,看他們好像很恩愛,我這心里就舒坦!”鳳知書拍拍丈夫的老手,笑得如沐春風,典型的賢妻良母。

  李鳶拉過莫紫嫣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干女兒,我想你們都不陌生,硯青,你比她小,不過嘯龍比她大,以后叫妹妹就好了!”

  “好的,紫嫣你好!”硯青趕緊起身握住女孩。

  “大嫂好!”莫紫嫣揚唇笑笑。

  換去了農民裝束,一件白色襯衣,小腹處打了個結,絲質黑色長褲,高跟涼鞋,發絲盤在腦后,與硯青不同的是瀏海很多,貼服著臉頰長達鎖骨,二十七歲模樣,怎么看怎么漂亮,真正的富婆。

  硯青突然很喜歡這個女孩,也很憐惜,或許是以后就是她的妹妹了吧,所以開始喜歡,看似在笑,其實她知道這個女人從來就沒笑過吧?從小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溫暖,不過現在看來,李隆成沒希望了,這就是個女王,李隆成充其量就是她身邊那個‘小李子’,很不相配。

  “大嫂,見面禮,希望你喜歡!”接過手下遞來的一個盒子打開,送了過去。

  “哇!”閻英姿忍不住驚呼。

  硯青也吞吞口水,燈光下,盒子不斷閃光,一圈細碎的白色水晶點綴著那一顆特大號的淡紅色鉆石,天,好漂亮,這……這得多貴啊?半截拇指那么大,以前只想著結婚時,要老公送一顆三克拉的都以為是在做夢,這……

  莫紫嫣將盒子塞進了硯青的手里:“拿著吧,將來我結婚,嫂子可是要給我翻倍的!”

  “啊?翻倍?”那這是變相的放她這里要利息呢,收進兜兜里,這是結婚還是……天吶,你們不要這樣好吧?我快昏倒了,偏頭道:“柳嘯龍,你送什么給我?”

  “你說呢?”冷冷的瞅了一眼,后優雅的坐好,耳邊縈繞著嘰嘰喳喳,似乎有些不滿。

  “他肯定送你戒指,這還用問嗎?”閻英姿想去拿好友懷里的禮物盒,太大方了,搖頭道:“如果誰能送我這么大的鉆石,我就嫁給他!”

  “你喜歡?我那里還有一顆粉鉆,這是我從南非自己制造出來的,那粉鉆還沒加工過,比這個稍微大一點!”莫紫嫣倒滿一杯茶送到閻英姿面前:“聽說了你和阿鴻的事,比起上官思敏,我更欣賞你,送給你,當定親如何?”挑挑眉。

  閻英姿一聽,尷尬的擺手:“那算了,別人送可以,他送一萬克拉我也不會看一眼!”現在想到那人都覺得惡心,還嫁給他,見鬼去吧。

  莫紫嫣無奈的攤手:“可你畢竟有了他的孩子,英姿,我是說真的,不管你和阿鴻將來成不成,禮物我給你,只要做到一直不結婚就好,可以嗎?”她相信阿鴻會后悔的,因為阿鴻對上官思敏的感情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只知道他從小的愿望就是娶到那個女人,這種感情真的是愛嗎?

  作為兄弟,她希望阿鴻可以幸福,那人是最講義氣的一個,依稀還記得他還救過她一命呢,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而且上官思敏每次看大哥的眼神……愛慕,男人們可能看不出來,可她畢竟是女人,對女人那點想法她懂,所以這兩人或許不會在一起,眼前的女人有了阿鴻的孩子,且不貪,又是大嫂的發小,怎么也差不了,當然,這才是第一次見面,是不是好人,還有待查證。

  “算了吧,紫嫣,人活著有很多開心的方式,窮人有窮人的樂趣,而且還是有錢人享受不到的,奢侈的東西誰都喜歡,可也要看適不適合自己,我情愿騎在自行車上笑,也不愿在寶馬車上哭,這話咱別再說了,以后我們是朋友!”伸出手伸直。

  莫紫嫣輕笑兩聲,將手肘抵在桌子上,一把擊掌,果然,對方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嘴角的笑意更深,為什么這些女人這么喜歡來跟她比試力道?

  閻英姿也在笑,不斷的使力,絲毫不吃力一樣,如此表情,根本就無人主意到她們正在較量。

  硯青還沉浸在戒指里,伸腳踢了一下旁邊的冰塊,攤開小手道:“戒指呢?”

  “確定現在給你?”柳嘯龍垂眸,瞅著小手反問。

  “那你想什么時候給我?”見他真要掏就收回手,怎么忘了戒指是用來求婚的?他還得給她下跪呢,擺手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挑戒指的品味,沒說現在要,算了算了!”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怎么著他也得給她跪一下才行。

  某男白了一眼,將掏出來的心形盒子裝回褲兜內便不再說話。

  硯青錘了側腦一下,怎么不等看完再說?這男人不會給她一個拇指那么大的鉆石戒指吧?那她怎么戴啊?很重的,工作需要,還是喜歡那種小鉆石,太大她還怕被人偷走呢,干咳道:“喂!戒指是你挑選的嗎?”

  “親自設計的!”某男毫不吝嗇,給予了回復,鷹眼半瞇著,眉宇間有著褶痕,幾乎快忍無可忍了,視線對準的方向是對面三個還在有說有笑的老人。

  “你還會設計?不錯嘛!那個你能幫我把我組里那幾輛車設計一下嗎?外觀看起來是普通的警車,關鍵時刻其實它能下海追游艇?”他是柳嘯龍,應該可以的。

  男人緩緩扭頭,看了女人半響揚唇笑道:“那要不要幫你設計成更關鍵時刻還能上天,這樣行嗎?”

  硯青倒抽冷氣,像看神仙一樣看著未來的老公,不斷的點頭:“好啊好啊!”

  柳嘯龍眼角抽了一下,冷下臉轉頭不再理會。

  “哎呀,你答應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啊!”抓著那胳膊搖了搖。

  “放開!”抽回手,表情更難看了,可見對這種氣氛極為討厭。

  “切!神氣什么,不幫就不幫,吝嗇鬼!”同樣沒好臉色的瞅向干爹干媽。

  不知道過了多久,閻英姿感覺快吃不消了,尼瑪現在認輸太丟人了,怎么辦?這女人太厲害了,就在她實在堅持不住時,手被放開了,笑道:“你武功不錯嘛!”

  “雕蟲小技,喝茶!”莫紫嫣捏捏麻木的小手,高手。

  等菜都上桌后,鳳知書沖硯青打了個眼色,硯青立刻領會,轉頭沖某男道:“柳嘯龍,有事我必須和你事先說好,孩子生了后我要抱著孩子到娘家住十五天,在你家十五天,每個月都這樣!”

  李鳶一聽,立刻瞠目結舌,這怎么行?后立刻瞪向兒子,絕對不能妥協。

  “不行!”柳嘯龍不假思索的回應。

  “憑什么?我是嫁給你家,不是賣給你家!”中午才告訴他要雙方尊重,這么快就忘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某男絲毫不讓步。

  硯青見這么多人看著,干媽又一直打眼色,大拍桌子起身指著男人怒吼:“你要再說,我就一直住在我家了!”

  ‘啪!’某男也拍案而起,怒視道:“硯青,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我去你的!”還敢跟她廖蹶子了,直接一拳頭揮了過去,好家伙,還敢躲開,再打,還躲?面子里子瞬間蕩然無存,怒發沖冠。

  柳嘯龍森冷的伸手捏住那只行兇的小手,咬牙道:“打啊,繼續!”邊說邊加大手力。

  李鳶則咆哮道:“柳嘯龍,你給我放手,聽到沒有?”

  某男瞪了母親一眼,一把甩開女人的手道:“我不同意!”

  “親家母,這樣吧,我們來談談,咱們是文明人,別跟孩子一樣!”宋局長擦了一把汗水,怎么脾氣都這么差勁?素質都沒有了。

  李鳶點頭:“對對對,我們哪能跟孩子一樣不懂事?咱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這樣吧,親家公,以后孩子生了,我就抱著孩子去你們家住三天,你看如何?讓硯青和嘯龍住家里,好增進感情行嗎?”

  鳳知書擰眉,起身笑道:“這樣不好吧?我們想看的是硯青和孩子在一起!”

  宋局長也回道:“一家十五天,不是很公平嗎?別說了,就這么定了!”

  “不行,你們能講理嗎?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嫁給了我們家,那就是我們家的人,你兒子又沒死,叫他……”李鳶越說越語無倫次。

  “你兒子才死呢!”宋局長捏拳,這什么人啊?說話這么難聽。

  “你敢詛咒我兒子死?”李鳶大拍桌子,憤恨的指向對面的死老頭子。

  宋局長同樣不甘示弱,低吼道:“是你先詛咒我兒子死的,我就詛咒你兒子不得好死……唔!”呲牙倒退一步,老手捂住腹部,沒站穩,直接癱坐在地,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憤恨道:“你這瘋婆子,敢打我!”說完就一腳踹了過去。

  李鳶也不是吃素的,彎腰閃過,一拳頭打向敵人的鼻梁,咬牙道:“再敢詛咒我兒子,我就要你的命!”

  柳嘯龍和硯青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著,后面面相覷,這什么情況?怎么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鳳知書見丈夫又被打就起來一腳踹向李鳶的屁股,直到對方趴地上才捏拳道:“敢打我老公,有本事你再打!”

  李鳶見干女兒來攙扶就敏捷的跳起,伸手道:“統統滾開,林楓焰你們都閃開,老太太的事,你們老爺們別插手!”說完就捏拳沖那看似柔弱,沒想到還這么厲害的女人道:“有兩下子!”

  “還行!”鳳知書同樣捏拳,老眼半瞇:“也就是有個軍長老爹,柔道黑段!”

  皇甫離燁和林楓焰都退后,周圍的人也不敢上前,兩個老太太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居然還打架。

  李鳶捏拳冷笑道:“臭婆娘,你那點功夫在我眼里,也就是雕蟲小技!”

  “呸!死八婆,你的那點本事在我眼里何嘗不是三腳貓?廢話少說,用事實來說話!”說完就開始拳腳相加,扭打成一團,小腳狠狠的踢向不敬之人的下顎。

  “哎喲!”李鳶痛呼,后也不再忍讓,一腳踹向了敵人的大腿。

  鳳知書向后一個倉促,撲倒在地,來不及起來,敵人就撲了過來,立刻滾了幾圈,后來了個橫踢。

  李鳶也栽倒。

  宋局長擦擦冷汗,趕緊上前要拉架:“我不是老爺們,你們別打……”

  “滾!”

  ‘砰砰!’

  老人倒地,后艱難的爬起,鼻血橫流,看向大伙,無奈的走到椅子前落座,黑著臉不說話。

  “我抓死你個死三八!”

  “我撓死你個臭婆娘!”

  打著打著,兩人衣衫不整的互相抓著對方的頭發在地上打滾,皇甫離燁下巴都差點落地,誰也不敢上去拉架,不是吧?老夫人這么彪悍的?連那看起來溫柔賢淑的宋夫人也如此的……

  柳嘯龍表情奇怪的看看硯青,又看看宋局長,再看看鳳知書懷疑道:“你確定他們不是你的親爹媽?”

  “廢話!”硯青起身過去大喊道:“干媽,你們別打了,別打了!”這叫什么事啊?訂親還訂得頭破血流了?

  “突然覺得硯青挺好的!”林楓焰見兩個老太太毫無形象的扭打,不是抓臉就是抓頭發就搖搖頭。

  “哎呀,別打了,你們別打了!”硯青驚慌的看向閻英姿。

  閻英姿掏出手銬怒吼道:“再打就都跟我到警局去慢慢打!”

  聞言,兩個老人立馬分開站起來,李鳶擦擦鼻血,一巴掌沖鳳知書狠狠打了過去:“臭婆娘!”

  ‘啪!’

  “死三八!”鳳知書也毫不客氣,擦擦鼻血,敢打她老公,簡直不可饒恕,她都舍不得打,居然讓別的女人鉆空子,還想去她家住三天,住茅房去吧。

  “呸!還知書達理,整個一潑辣的婆娘!”

  “知書打你,打的就是你這種沒涵養的死三八!”鳳知書撥弄了一下滿頭亂糟糟的頭發,一臉鄙夷。

  硯青來到柳嘯龍身邊焦急道:“你媽不是有羊癲瘋嗎?怎么一點都不像啊?”

  柳嘯龍也蹙眉,冷眼旁觀。

  李鳶一聽這氣又上來了:“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句!”

  “喲!來來來,想當初,我鳳知書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想到今日還碰到一個強敵,過來過來,繼續打!”鳳知書毫不畏懼,勾勾手指。

  “夫人,羊癲瘋!”莫紫嫣見勸不開就趕緊過去附耳說了這個五個字。

  果然,李鳶驚愕的看看兒子和兒媳,立馬痛苦的伸手捂著額頭,倒了下去。

  “怎么?還想訛我不成?死八婆!”鳳知書見對方倒下就唾棄。

  李鳶四肢抽搐了幾下被干女兒攙扶起,喘息道:“算了算了,聽你們的,一家住十五天!”

  “哼!”鳳知書瞪了一眼,坐到丈夫身邊,見丈夫一臉陰沉就再次露出小媳婦樣,笑道:“老公,你沒事吧?”拿起手帕為他擦鼻血。

  “像什么樣子?啊?說出去丟不丟人?”老局長一把打開老婆的手,狠狠擦了一把鼻子,丟死人了,可千萬不要傳出去。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打你吧?是男人我也就不管了,可那是女人,你又不好出手,只能我上了!”委屈的垂頭,眼里有著淚花。

  老局長轉頭看著李鳶瞇眼:“這婚,結還是不結,給個痛快話吧!不行我們就走。”

  李鳶捏緊拳頭道:“結,當然結,來人啊,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撤了!”揮開莫紫嫣來擦拭傷口的手,坐在了老局長對面,一副要談判的模樣,目光清癯,神采飛揚。

  一群人戰戰兢兢的上前把上面的飯菜撤除,擦洗干凈,后恭敬的站到門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閻英姿在柳嘯龍和硯青的臉上掃了一下,嘖嘖嘖,看來結婚的一切事宜都沒這倆人什么事了,老人們就自己決定了,她相信好友和柳嘯龍現在連個屁都不敢放了,等著實行就好。

  “我查了日歷,現在五月十七號,礙于硯青的肚子越來越大,婚期盡量越快越好,也爭取早日去做產檢和保胎,所以就五月二十號,年輕人追求時尚,五二零,代表我愛你!”李鳶也不問他們同意不同意了,直接冷漠的看著對面兩個老不死的。

  老局長冷哼道:“我們族譜上顯示,若是大著肚子結婚,最好在六月一號,兒童節,寓意著孩子出生后勤勞!”

  “不行!五月二十日,一天不能多,一天不能少!”李鳶老眼一瞪,里面寫著絕對不讓步了:“姓宋的,我警告你,已經讓過你一次,休想再第二次,我李鳶不是那么好欺負的,當年跟著嘯龍的爹,那也是在血泊里滾過的,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干爹,五月二十日挺好的,代表了我們很相愛!”硯青見這架勢,再不開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趕緊摟過柳嘯龍的手臂一副很恩愛的樣子,見他沒動靜就伸手大力擰了一下。

  柳嘯龍面露隱忍,伸手將女人抱入懷中干笑道:“是啊,二十號,還有三天,能準備得過來!”

  宋局長見女兒都這么說,而且對方也讓步過一次,大度的點頭:“好吧,就三天后!”還真夠速戰速決的,提親后三天就結婚,不過李鳶說得沒錯,硯青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再大恐怕結婚很不方便,早點結吧。

  一錘定音,硯青很想反對,這太快了,哎!三天后,她就要嫁人了,就要和茹云她們分開了嗎?可她現在有說話的權利嗎?

  “那就來說說婚禮吧,我們是警察世家,一定要用警車,這個我們自己會找,三百輛給送到你們家去!”宋局長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不行!”李鳶立刻反駁,可見嚴重的互相達不成共識,不管對方說什么都不滿意,拍桌子道:“我柳家娶媳婦,自然要大張旗鼓,云逸會什么都不多,就直升機多,到時候五十架給直接送到瑞士結婚!全球都必須目睹,不能丟人!”

  老局長不滿道:“你什么意思?警車就這么丟人嗎?”

  李鳶鄙夷的偏開頭:“和飛機比起來,你說呢?一輛警車多少錢?一架直升機多少錢?還得準備一百輛游艇,待會就回去廣發請帖!”

  “那你就自己去炫耀吧,硯青,我們走!”老局長咬牙切齒的起身要拉人。

  硯青相當為難,怎么辦啊?走還是不走啊?

  “好!結婚兩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李鳶不得不再次退讓。

  柳嘯龍和兩位護法都不可思議的抬眼看過去,老夫人向來說一不二,就是當初的老爺在,也沒退讓過,怎么今天連退兩次?

  老局長得逞的坐回,挑眉道:“早說嘛,既然這樣,上午的那一次柳嘯龍必須去我們家行中式婚禮,且還得復古,也就是要拜天地,下午必須在本市舉行婚禮,皇城基督教,你愿意搞多少飛機接就搞多少,我女兒是中國人,怎么能跑到瑞士去?有錢當然要給中國賺!”

  夠愛國的,皇甫離燁擦擦汗水,這一家人,夠熱鬧的,沒一個善岔。

  李鳶捏緊雙手,已經氣得火冒三丈了,太欺負人了,為了兒媳婦,為了兒子,為了孫子我忍你兩個老不死的,上輩子一定是仇人,一見面就不喜歡這兩人,土老冒,還警車,也不嫌丟人,笑道:“沒問題!”

  “那么就這么說定了,柳嘯龍,三日后我們會辦好喜堂,新郎官的穿的東西后天給你送來,你就去硯青現在住的水榭居室把她接上車,記住,是我給你找的警車,三百輛,繞著市區轉一圈再到我家結婚,明白嗎?”雖說占了上風,依舊沒好臉色。

  柳嘯龍臉上明顯的寫著‘不愿意’,但還是淡淡道:“知道了!”

  硯青則在想結婚怎么這么麻煩?還要結兩次?兒女難當,碰到婆婆和父親不合的老人,更難當,好在有柳嘯龍陪著她折騰,想想也就不覺得難受了,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古代婚禮,拜天地?

  林楓焰痛苦的偏頭小聲道:“如果將來我愛的女人有父母,麻煩你就找人去給我殺了她全家,留她一個,我會感激你的!”這哪里是結婚?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折磨!

  皇甫離燁聳聳肩:“求之不得,然后結婚那天我就告訴她,你的父母是你老公讓我殺的!”

  “你……哼!”不找有父母的就是了。

  ‘滴滴滴滴滴……’

  林楓焰見全都看過來就趕緊按住兜兜里的手機傻笑道:“你們繼續,繼續,我出去接個電話呵呵!”太嚇人了,他可不想現在成為這些人關注的目標,大哥,你看看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還有你媽,還有一個可怕的老婆,將來還有個要命的調皮鬼,能不調皮嗎?指定被老夫人慣壞,您就苦去吧!

  來到樓道里先掏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才按下通話,桃花眼挑起:“喂?”

  一串法語流露出。

  ‘焰,谷蘭她……想起來了,她不見了!’

  抽煙的動作頃刻間停頓,笑臉轉換為冷漠,看了看包廂位置,后瞇眼道:“到底怎么回事?”

  ‘最近她一直咯血,我無法阻止她,已經四個小時了,她的手機關機,行禮也不見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她肚子里還有孩子,六個月了,焰,我該怎么辦?她一定去找會長了,一定是!’

  聲音透著滄桑無奈,和痛苦。

  林楓焰深吸一口氣,后煩悶道:“賓利,她怎么會一直咯血?你確定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嗯,十天前就想起來了,出了車禍,撞到了頭部,醒來就一直找會長,瘋了一樣,這幾年她肺一直不好,肺癌,一直都在咯血,我以為我能醫治好的,可是我發現沒辦法了!’

  “這事先不要告訴大哥,否則我殺了你,就這樣!”扔掉煙頭,捏緊手機揉向眉梢,這他媽叫什么事?早不想起,晚不想起,大哥要結婚了,想起來了,不行,這事一定要結婚后才能讓大哥知道,好不容易才準備接受新的日子,不能再讓大哥陷入那種死胡同里。

  “走吧!”老局長攙扶著老伴走出,閻英姿摟著硯青,要回去看看蕭茹云那家伙到底怎么樣了,居然錯過了今天的好戲。

  柳嘯龍和皇甫離燁也跟著走出。

  “林楓焰,不會又是哪個女人想在今夜把貞操送給你吧?”皇甫離燁玩味的過去。

  林楓焰長嘆一聲,看看遠處的大哥苦澀道:“谷蘭想起來了,賓利說她失蹤四個小時了,行禮都沒了!”

  皇甫離燁咧嘴傻笑了兩聲,摟住林楓焰的肩膀大笑道:“既然有女人約你,就去唄!”完畢就警告道:“這事不許傳揚出去,不管怎樣,結完婚再說!”

  柳嘯龍看看手腕,后沉聲道:“還不走?”

  “是的大哥!”皇甫離燁最后用狠辣的目光警告了一下林楓焰才笑著上前:“大哥,看來武陽山的事我們要放一放了,結婚完再去,您要當爹了!”

  “用不著你來提醒!”

  “明天阿浩就去搞董家了,陸天豪又約您了,要不明天下午先去見一見?我怕他不安分,去弄大嫂!”

  “嗯!”

  翌日。

  董氏集團會議大廳,一家三口拿著報紙瑟瑟發抖,董倩兒將報紙翻來覆去的看,最后笑道:“媽,爸,阿浩沒艾滋病,阿浩沒艾滋病,我去找他!”扔下報紙就要沖出去。

  門就被大力踢開,立刻倒退一步,驚愕的看著一群黑衣人持槍而入,密密麻麻的,不一會將整個大廳包圍。

  “董事長,不好了不好了,公司被人團團包圍了!”一個戴眼鏡的女人闖進屋指著外面大喊,驚慌失措般。

  董老聞言心跳加速,果然,不到片刻,一個卓越非凡的男人被數人擁簇著進屋。

  “阿浩,阿浩,太好了,你沒艾滋病啊,你為什么不早說,嗚嗚嗚嗚你這樣來試探我,你對得起……阿浩!”還沒等她抱住男人,就被兩個黑衣人鉗制住扔到了沙發上,哭喊道:“阿浩,求求你,我是真的很愛你,嗚嗚嗚嗚,是真的,嗚嗚嗚嗚!我想通了,以后你再生病了,我一定不離開你嗚嗚嗚嗚阿浩!”

  哭聲震天響,西門浩則沒有再去看一眼,坐在會議桌前,氣焰張狂,看著兩個老人道:“二位可好?”

  “阿浩,你這孩子干什么?帶這么多人來包圍我的公司做什么?”董老上前訓斥。

  “呵呵!”西門浩輕笑兩聲。

  董夫人也上前不滿:“你越來越沒規矩了,不要忘了,我們將來可是你的長輩,西門浩,你可別忘恩負義,我們的女兒都跟你有過關系了,已經是你的人了……”

  懶得聽廢話一樣,骨節分明的大手從蕭祈手里接過一疊資料扔了過去:“說吧!要錢還是要命!”順帶扔了一直筆過去,丁點不含糊,仿佛一只沒有溫度的動物。

  董老對這不尊重很不滿,黑著臉拿起資料一看,立刻捏緊大手。

  ‘公司轉讓書,授權人西門浩!’

  車子房子,筆下所有財產,分文不留,甚至連值錢的衣物和老婆孩子的私房錢也不留,可謂是簽了就瞬間孑然一身,一無所有,老手抖了抖:“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轉讓給你?憑什么?”

  “你的意思要錢而不要命了?”西門浩斜靠在椅背上,形同帝王,嘴角掛著嗜血的笑,仿佛面對的不是曾經的未婚妻和岳父岳母一樣,殘忍得叫人心寒,半響沒聽到回音就搖了一下大手。

  ‘砰!’

  “嘔!”

  方才進來報信的女員工頓時口吐鮮血,后倒在了血泊中抽搐,大腿上一個血洞異常鮮明。

  “西門浩,你有沒有人性了?啊?好歹以前倩兒也跟你好過,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嗎?啊?”董夫人尖酸刻薄的想上前撕爛那人的嘴臉,可惡,太可惡了,沒人性的家伙。

  “董夫人,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想你們還不夠了解我,我西門浩做事從來不拖拖拉拉,決定了,九頭牛它也拉不走,至于人性,呵呵,我能給你們選擇的機會,已經算很有人性了,最后問一次,要錢要命?”不容拒絕的看向窗外,沒有憎恨,亦沒有憐憫。

  董倩兒絕望的搖搖頭,楚楚可憐:“阿浩,你說過你愛我的,你說過的,嗚嗚嗚嗚你這個騙子,騙子!”

  蕭祈見總經理一副不予理會就看向董倩兒:“董小姐,董事長確實為人恭謙有禮,可你只把他看成是白翰宮的總經理,似乎你忘了他是云逸會的人,還是一把手!”見過幾個黑社會是好人的?

  “難道我這么多年的青春,就這么一分不值嗎?我愛你是真的!”期待的看著那個她愛得肝腸寸斷的男人,為什么你不相信?都準備把一輩子交給你了。

  “董小姐,如果世界上沒有蕭茹云,我相信你的愛是真的,可是現在別說總經理,就連我都不信,你以為你很愛,可比比人家,你的愛真的很廉價,不要再說愛不愛了,你不配!你們簽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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