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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懷上了!


  林楓焰邊咂嘴邊搖頭:“極品!”

  “何止呢!”柳嘯龍嘴角抽搐。

  “好歹要不是我們,她們已經(jīng)被禍害了,居然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道聲謝也沒有,阿浩,根據(jù)調(diào)查,你和她們以前是同窗吧?說說,以前這倆人就這樣嗎?”林楓焰推推西門浩。

  蘇俊鴻也挑眉:“閻英姿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

  西門浩抓抓后腦,后愁眉苦臉道:“很夸張吧,非主流,硯青是煙熏妝,頭發(fā)和閻英姿說的差不多,金黃金黃的,雞窩一樣,閻英姿呢,假小子,看到美女就吹口哨,當初我被人稱之為第一校草,而她就是那個和我旗鼓相當?shù)模瑐子我和她當時差不多,加上我不怎么喜歡和女性接觸,小女生都喜歡那種能打架能耍帥的,她更得人心,蕭茹云算最正常的,不過因為老和她在一起,被幾個女孩還圍堵過一次,警告她離閻英姿遠一點,穿著乞丐褲,打架很厲害!”

  “嘖嘖嘖,長得確實比較中性,不失女人的風(fēng)韻,又有著男子氣魄,你看她走路的樣子,還真跟男人沒多大區(qū)別,要是打扮一下,估計會被當成帥哥,還是那種最具備吸引力的!”林楓焰贊同的點頭,確實,要是剪個短發(fā),再染一染,妖孽!

  蘇俊鴻聞言眸子一沉,是記得她說過以前喜歡女人,女人喜歡女人……

  柳嘯龍無奈的笑著搖搖頭,看看時間打開車門命令:“弗拉德應(yīng)該等不及了,走!”

  “嗯!”西門浩也走進駕駛座,耽誤了兩個小時,一會還得道歉,不遲到是對客人最起碼的尊重,這些女人,還真跟理所當然一樣,沒良心。

  清河家園。

  蕭茹云眨眨眼,睫毛不住的顫抖,眼淚一顆接一顆,抿唇什么也沒說,就那么看著。

  閻英姿也哭了,一路上聽了硯青給她的講解,心仿佛被喜馬拉雅山給壓住了,每跳動一次,就會傳出一陣刺痛,這比當時知道她們不來找她時還要痛,眼淚一顆接一顆,望著對面消瘦的美麗女孩,后伸出雙手一把給摟進了懷里,聲音極度的壓抑沙啞,帶著濃厚鼻音:“茹云吶嗚嗚嗚……硯青都給我說了……嗚嗚嗚……你怎么……會走到那種地步嗚嗚嗚……為什么不來找我們?”

  “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蕭茹云緊緊環(huán)抱著十年未見的姐妹,哭得口齒不清,唇瓣哆嗦得厲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苦,說不出的痛。

  硯青站在一旁抹淚,后叉開腿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揉搓著沾滿水珠的容顏,沒有哭出聲,害怕打攪到她們的敘舊。

  “我……我希望是我……代替你走那一段路嗚嗚嗚為什么老天要讓你去?”閻英姿心都要碎了,十年小姐,十年……好歹她和硯青二皮臉,做十年也不會太在意,可是蕭茹云,從小最乖巧,雖然偶爾發(fā)發(fā)大小姐脾氣,那也是給她們慣出來的,剛認識的時候,這個女孩很懂事,很仗義,都被她們給帶壞了,開始囂張,變得得理不饒人,可人性本善,她再囂張也是那個懂事柔弱的孩子。

  真的無法體會她目前內(nèi)心的感受,一定很痛很痛吧?

  蕭茹云搖搖頭,小臉埋在好友的肩窩里,小身軀不停的抖,嗚咽道:“我不要你來代替……誰也不要代替嗚嗚嗚……我沒關(guān)系……這不是都好了嗎?我們又在一起了,這就夠了!”

  聞言,閻英姿將女孩抱得更緊致,吸吸鼻子,擠出笑容拉開距離:“茹云,我們還是以前的我們,不管你做過什么,變成什么樣子……我們都不會看不起你,反而覺得你長大了,很孝順,你和那些女孩不一樣,你是真的為了蕭媽媽,我干掃黃組這么久,還沒碰到幾個像你這樣的,以前你都沒給蕭媽媽做過一頓飯,給她買過生日禮物,當時我還說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她生病了,你卻甘愿犧牲你自己而去救她,茹云,我為你驕傲!”舉起拳頭,真心的。

  蕭茹云也不哭了,哭過了,該笑了,抿唇點頭:“嗯,謝謝你們的理解,我也很后悔當時為什么不找你們,當時就怕人們嘲笑我,怕你們擔(dān)心,一直我都是最有錢的那個,突然間變得一無所有,我害怕……”

  “你傻啊?我跟硯青是這種人嗎?就算當時是你躺床上,我們也會一輩子照顧你的,我們是發(fā)過誓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即便找了老公,房子都要買在一起的,這種感情,已經(jīng)超越了親情,你以后不能再那樣了,否則我們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你懂嗎?當初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被開除多少次了,茹云,你要乖,不可以再騙我們了!”抹去好友的淚花,天吶,為什么你要這樣來對待這個女孩?為什么?

  “英姿,你也不用太難過,我只是做小姐,坐臺,喝喝酒唱唱歌,我還是處女呢,真的,我不騙你,我沒和男人亂搞,絕對沒有!”蕭茹云也笑著為好友摸去水漬,給了一顆定心丸,她好高興,真的好高興,老天爺,謝謝你把她們都還給了我,謝謝您!

  閻英姿驚訝的摟住好友的肩膀瞠目道:“當真沒有?茹云啊,你說真的?”見她點頭立刻又抱進了懷里:“你太爭氣了,太爭氣了嗚嗚嗚!”沒有被男人殘害,她太高興了。

  硯青慢慢抬起小臉,抿唇小聲問道:“茹云,你知道嗎?你喝醉了會隨便抱著人親吻,你有沒有……”看了過去,帶著一絲疑惑。

  “我沒有!”蕭茹云立刻保證:“我真沒有,其實有一次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毛病,就是那個王哥,你記得吧?送我們到吉隆坡機場的王哥!”

  “我記得,你不說,我都忘了跟他聯(lián)系了,我還等著他有空來中國玩,我給他當導(dǎo)游呢!”王哥,雖說很猥瑣,長得也不好,可給了茹云一筆錢,還無條件幫助她回國,內(nèi)心是個大好人的。

  茹云擦擦眼淚拉著閻英姿走到了沙發(fā)前坐下,揚唇道:“一開始他看到我,說我是個可造之才,要求我一直跟著他,我說不能和男人有肌膚之親,他說沒問題,第一次我喝多了,就摟著一個男人亂親,說我嘴里叫著阿浩,差點那男人就帶我去酒店的,王哥攔住了,救了我,從那以后,我每次喝酒就學(xué)聰明了,六分醉就開始裝不能喝了,沒有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況了!”

  硯青趕緊抹了一把眼角,欣喜的點頭:“那我得謝謝他,有空一定謝謝他,茹云,你太爭氣了,做得對!”那么說茹云還真是處女,西門浩,你沒有資格說她,這個消息太令人興奮了。

  云逸會小型會議室內(nèi),柳嘯龍戴著耳機,盯著空蕩蕩的臥室,但耳機內(nèi)卻不時傳出三個女人又哭又笑的聲音,唇角微微揚起。

  閻英姿拉過蕭茹云的手,黯然的看著她:“西門浩有未婚妻了,雖然硯青看出她懷孕是假的,可畢竟十月份她和西門浩就要結(jié)婚了,茹云,忘了吧!而且現(xiàn)在這個社會,即便沒有男人咱可以自食其力對吧?愛情是什么?講究的是互相尊重,他尊重你,你才可以去尊重他,古代那是沒辦法,女人不能拋頭露面去外面賺錢,現(xiàn)代不一樣,我可以說我賺的比有的男人還要多,我的手下,那么多男人是不是?不還是比他們強嗎?既然如此,憑什么咱們的尊嚴還要去給他們踐踏?”

  “就是,茹云,看開點!”硯青也加入勸解的行列,認真的拉過好友另一只手:“他一點都不尊重你,柳嘯龍都比他強,不管怎么說,柳嘯龍他也沒有說真的弄死我吧?你看我這么恨他,都覺得他比西門浩強,就可見這西門浩多可惡了,我告訴你們,當初我找過西門浩,那混蛋居然說我們?nèi)阍撇桓蓛簦阏f他還是不是男人?”

  柳嘯龍聞言挑眉,大手摸向下顎。

  ‘啪!’

  閻英姿大拍沙發(fā)扶手:“王八蛋,他就是看我們?nèi)阍谱隽耸甑男〗悖X得她被人都玩爛了,狗東西,老子有空一定收拾他!”可惡,當初還一直追著茹云跑,都是騙人的,這么快就有未婚妻了:“確定他未婚妻是假懷孕?”

  “你見幾個懷孕的女人喝咖啡的?咖啡因會讓胎兒畸形的,她一個學(xué)問那么高的人,怎么可能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知道?我沒多少學(xué)問都知道!”硯青忿忿不平,一個會騙人的女人,她不覺得是好人。

  蕭茹云點點頭,當時她還真沒多想,哎!

  “這種女人適合去古代后宮,肯定做皇后,我們?nèi)阍七@么善良老實,頂多就是個暖床的!”英姿咬牙切齒。

  “啊?”蕭茹云不敢置信:“我沒那么差吧?好歹也能做個貴人什么的?”

  閻英姿嘴角抽搐:“瞧你這點出息,要是我,非得做太后壓著她,算了算了,這個男人咱不要了,狗東西,聽我的,甩了,讓他們這對狗男女過去吧,云逸會那群男人,有幾個好人?”一說起來就恨當初那一槍為什么沒打腦門上,蘇俊鴻,什么玩意,因為五萬塊錢,居然把她母親給她的遺物扔地上,有想過報仇,可她相信一句名言,最好的報仇方式,就是不報仇,不理會。

  柳嘯龍微微瞇眼,嘴角不停的抽筋。

  “對!特別是那柳嘯龍,好色就算了,還尼瑪色得那么沒水準,你知道嗎?他送了個鈴鐺給我,當時我沒看到紙條,后來你知道那紙條寫什么嗎?”硯青抓抓頭發(fā),一想起來就氣。

  “噗!”蕭茹云的壞心情瞬間煙消云散,這件事她一想起來就想笑,太可笑了。

  閻英姿挑眉:“寫什么?”茹云在這種氣氛下都能笑,一定好玩,一路上幾乎聽了很多,知道了硯青和柳嘯龍的糾紛,確實讓人忍俊不禁。

  硯青抿抿唇,黑著臉道:“接受了鈴鐺,代表你同意讓我進去上你,不接受,就扔了,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病?一進屋就脫褲子,我跟你說,我就沒見過這么下流的人!”

  “哈哈哈哈!整個一白癡,哈哈哈哈!”閻英姿一聽,立刻抱著肚子在沙發(fā)上翻滾,這么損的招他怎么想出來的?

  某男咬咬牙,一把將耳機取下扔到了桌子上,起身陰郁著臉走了出去。

  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聊了個通宵,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會是大伙小時候的事,一會是這些年的經(jīng)歷,說得天昏地暗也不覺得困倦,十年重逢,這種感情誰能懂?都互相把對方當成了精神寄托,缺一不可。

  真正的情同手足。

  “還記得那個書記的兒子嗎?哈哈哈哈……尼瑪我一想起來就想笑,那書記找了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他兒子就在他眼前,哈哈哈哈!”閻英姿摟著硯青笑得快岔氣:“那次我是真的暴走了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這些年,我都沒這樣笑過,一看到你們,我就笑不停……什么聲音?”高昂的笑聲停止,全都仰頭看向樓頂。

  硯青也看向天花板,擺手道:“有人吹簫!我們聊我們的,聲音小點,可能吵著人家了!”不過吹得倒是好聽。

  “大半夜吹簫,變態(tài)!”閻英姿唾棄了一句,又開始閑聊:“哎!我媽死了后,我家那老東西就成一灘爛泥了,趴地上起不來,成天打麻將,不務(wù)正業(yè),我都快瘋了,不過我知道,他也不想這樣,只是心里太空虛了,失去愛人,又因為我而不能不活著,所以這些年我也沒怪過他,每個月就那么一千多,每次都全給他,對我來說,只要他活著就好,如果他都沒了,當初我一定會發(fā)瘋的!”

  “英姿,我見過你爸爸了,就是去任務(wù)前,你不用擔(dān)心,我看四個老頭在一起摟著肩膀,不像是在撿破爛,倒是像在旅游一樣,人老了嘛,就會覺得活著不充實,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開心的,比如我們?nèi)齻落魄了,即便是去撿破爛,也是開開心心的,真的,他們四個是拜把子的,會互相扶持!”拍拍那緩緩放松的手背安慰。

  閻英姿有短暫的驚訝,后靠進沙發(fā)里,翹起二郎腿:“你說得對,如果真那么開心,我也欣慰,對了,我現(xiàn)在住在我的一個同事家里,做法醫(yī)的,叫孔言,你們這里空間太小,我回去跟她說說,要不你們?nèi)堪徇^去和我一起住?這樣大家也有個照應(yīng),出門就是公交車站,到白翰宮和南門警局都只要十分鐘,水榭居室,別墅區(qū)域!”

  “哇!大別墅嗎?房租貴嗎?”孔言?硯青摸摸下顎,這個姓真特別,和孔子一家呢,少見的姓。

  “她本來就沒想要我房租,她和她丈夫還沒離婚,不過也沒可能了,她在等她女兒上初中了再離婚,反正這些以后我慢慢和你們說,是個好人就對了,你們要過去,我相信她不會拒絕,她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空虛,一個月我們每人給她一千五,水電費平攤,她會樂意的!”哇,到時候住一起,太美了。

  蕭茹云越聽越心動,點頭道:“好,剛好我們下個月要交房租,就不交了,一起過去!”生活似乎越來越美好了。

  “那英姿你回去問問她,沒有什么事是百分百的,萬一她不同意,我們不白高興了嗎?住這里確實有點憋屈,主要是每天累個半死還要爬樓梯,隔音也不是很好,我倒是期待能搬走了,明天審理了野狼結(jié)案后,我就請組里到白翰宮再去吃一頓,你們也去好嗎?晚上再去K歌,說定了!”挑挑眉。

  “OK!”擊掌為誓。

  閻英姿看看房間,摟著硯青道:“晚上跟你擠一擠,茹云,不是我不跟你睡,你懂的!”

  蕭茹云無奈道:“是是是,你的手喜歡摸著女人的胸入睡,你就去摸硯青的吧,怎么摸她都沒感覺哈哈哈!”是的,以前閻英姿喜歡玩這種游戲,跟她睡一晚,第二天肯定是大熊貓,硯青自小就和她在一起,摸習(xí)慣了。

  剛要起身,硯青又坐了下去:“英姿,你不是有什么秘密要說嗎?什么秘密?”還可以語不驚死不休呢。

  閻英姿邪惡的看著兩個雙目冒光的好友,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秘密嘛,別人不樂意聽,說出來就感受不到那種被專注的效果了:“我告訴你們,云逸會四大護法之玄武堂總堂主,手下有七位堂主的黑道頭領(lǐng),居然從小就陽痿,怎么樣?夠不夠震撼?”

  “啊?”

  兩個女人同時呆住,震撼的不是蘇俊鴻陽痿,而是……蕭茹云看看硯青,硯青看看蕭茹云,天!就算如此,你也不要說出來啊,果然什么事被閻英姿知道了,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硯青點點頭:“確實難以置信,不過你這么說一定有根據(jù),陽痿,噗!哈哈哈哈我真的不敢相信哈哈哈哈,他不是找過女人最多的一個嗎?哈哈哈哈!”

  “是啊,我當時也納悶,可是那些女人都沒和他上床,沒真做,沒反應(yīng),下次你們要威脅他,就用這個,保證百分百管用!”閻英姿一點也不覺得內(nèi)疚,這種男人,有什么好內(nèi)疚的。

  蕭茹云擦擦冷汗,心想‘以后有秘密了,千萬不能告訴她,否則完了!’,絕對比新聞聯(lián)播的傳播速度要快要迅速曠闊,連這個都說,蘇俊鴻肯定想不到閻英姿會說出來吧?太丟人了。

  硯青同樣吞吞口水,想想,仔細想想,自己還有什么秘密是她知道的?尼瑪太多了,好在都是小時候的糗事,她都讓全世界知道了,這十年里的秘密不能說,特別是和柳嘯龍上床的事,綁架的事,一旦說了,柳嘯龍該吐血了,自己也要被扒了警服,爆菊……不能說不能說。

  打胎就更不能說了。

  凌晨三點,漆黑的臥室內(nèi),兩個女人躺在床上,閻英姿還真八爪魚一樣,一手伸到硯青的睡衣里,一只腳跨在她的大腿上,這個習(xí)慣從小就有,改不了。

  “硯青,你的肚子怎么跟懷孕五個月一樣?”小手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硯青不是個喜歡亂搞的人,可以說不相信是懷孕,她要懷孕沒理由不說的,不是吧?這么胖了?

  硯青垂眸看看,聳肩道:“有點發(fā)福,不過沒關(guān)系,很快就下去了,已經(jīng)看過醫(yī)生了!”

  閻英姿明白的點頭:“這樣啊,你可不能胖,女人有贅肉是很難看的!”

  “我當然知道,不會有贅肉的,英姿,這些年,你一定很難過吧?”輕輕皺眉,小手撫摸著好友的后腦,還留這么成熟的齊肩短發(fā),不過很漂亮,她們?nèi)齻一直就不丑,在學(xué)校算是三朵花了。

  “嗯!”英姿也不笑了,但眼里那種對一切事物都不在乎的神情消失了,現(xiàn)在她覺得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熱淚盈眶,帶著無奈,哽咽道:“何止呢,十年了,你們走了十年,我的心仿佛被人挖走了,母親死的時候,我只哭了一個小時,就再也哭不出來了,想哭,心卻不會痛,仿佛它都不會跳動了,你們在我心里的位置,超越了我的父母,殘廢了一樣,我天天等著你們來找我,可是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直到絕望,每天行尸走肉一樣,再大的喜悅,也只能維持幾分鐘,又沉下去了!”

  硯青吸吸鼻子,無奈道:“我也是,不過沒你這么嚴重,我一直認為你們過得都比我好,這才發(fā)現(xiàn),我比你們都過得好,英姿,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這是老天可憐我們,讓我們又在一起了,其實這件事,我真的很感激柳嘯龍,要不是他,我不會去馬來,不會找到茹云,不會把她接回來,我總是在想,如果當時沒陰差陽錯的過去,她會如何?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癮君子,我去的時候,她在學(xué)吸毒,她為了西門浩,為了那個承諾,初夜要在洞房,甘愿吸毒,慶幸老天讓我過去了,更慶幸我接了野狼的案子,找到了你,這都是老天的恩賜,我們不要浪費它的一片苦心,輕易的再分開,哪怕將來找了老公,不管他住在何處,我們也要想辦法住一起!”

  “我知道,一定可以的,如果他不愿意,那么我也不會要他,亦或許我們可以一直不結(jié)婚,我們?nèi)齻互相扶持,走到最后,對了,我……我懷孕了!”

  “什么?”硯青驚愕的坐起身,恐懼的看著好友:“你他媽的別嚇我,你懷孕?誰的種?”

  閻英姿也坐起來抹了一把臉,把淚水逝去,無所謂的笑道:“巧得我都快懷疑這真是上天安排的,地球這么大,到了我們這里,卻小得不能再小,還記得吧?四年級,我欺負了個洋鬼子,就是那小胖子,白白嫩嫩的,居然就是蘇俊鴻!”

  某女已經(jīng)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她了解閻英姿,她想問的,即便不問,她都會說,理由就是她心里真沒秘密,特別是在她這里。

  果然,英姿很爺們的曲起一條腿,手肘抵在膝蓋上一一道出:“我真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小胖子,那天我接到通知,去鴨子那條街宰鴨,結(jié)果呢,居然就宰到他了,你說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

  半個小時后,硯青冷汗直流,什么上床,什么接了個解救女性的案子,什么用貞操換情報,什么吵架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你就搬出來了?英姿,你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一開始覺得這就是個小孩子,愛耍小脾氣,我從小和男性一起玩到大,這點容忍還是有的,可說話太臟了,慢慢的就很討厭,可當他跑到廚房給我做了一頓飯……你知道的,我說過,將來只要有男人在我生日時,給我做一頓飯,我就會嫁給他,小時候言情看多了,里面每一次男主給女主做飯,女主都會感動,這已經(jīng)給我養(yǎng)成了一個夢,看著他在廚房忙碌,手破了,碗都不會洗,一桌飯,油鹽什么都沒有,可當我吃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很好吃,真的,或許是他身份地位太高了,所以當時我心動了,跟他在一起這么久,他也就做了這么一件讓人心動的事,其他的,可惡得恨不得一槍打死他,我也知道他是在鬧脾氣,他不可能因為五萬塊錢跟我吵的,他是想留我,可我受不了,最起碼的尊重都不給我,本來我還想,我應(yīng)該有本事讓他忘掉他的未婚妻,再怎么說,他的第一次處男和第一次做飯是給了我而不是他的未婚對吧?”

  硯青拍拍好友的肩膀:“也有道理,我感覺他是對你有那么點意思的,如果單單只是為了上床,他沒必要吧?只要好好跟你說,給你情報就好了,犯不著跟你吵架,說那么難聽的話,可他的未婚妻和他從小認識,一直他就只愛著她,你可要想清楚了,萬一他最后就算喜歡你,卻因為內(nèi)疚和未婚妻結(jié)婚,這種男人是很自傲的,他覺得他有本事,可以同時養(yǎng)很多個女人,只把你放在小三的位置,以你的性格,肯定不樂意!”

  “廢話,所以我出來了,我也不去報復(fù)他,他能跟我吵,說明還是有點在乎我的,小說里都這么寫,只要他在乎你,不理會就行了,直到把他的那點傲骨給磨滅了,說不定就來了,如果不來我也不稀罕,現(xiàn)在我有孩子了,以后啊,不結(jié)婚也有人養(yǎng)老了,又找到了你們,除非他心里永遠只有我一個,稍微想一下他的未婚妻都不行,否則免談!”不屑的擺擺手,本來就是,這不是古代,女人沒男人照樣活得瀟灑,未來有個人送終就好。

  老去糾結(jié)愛不愛的,徒增傷悲。

  “嘖嘖嘖!咱倆一樣,可千萬不能學(xué)茹云,瞧瞧她現(xiàn)在被西門浩給禍害得,哎,我要是她的話,就算愛到不能接受別人,也不會這么卑微,人的性格本來就都不一樣,我呢,男人不愛我,就會想辦法讓自己開心起來,有太多的東西可以取代那塊傷,真的!”

  “就是,成天哭什么哭?哭了男人也看不到,在他以為我們女人在為他們痛苦時,我們卻活得比他們還瀟灑,哈哈,你看我,這會想哭都哭不起來!如此可見,友情他大爺?shù)木褪潜葠矍榭煽浚鴩[龍他指定就是玩玩你,可別陷進去,按照你那樣說,他的谷蘭已經(jīng)在他心里生了根,誰嫁給他誰倒霉,除非一心只為錢,要為人的話,就等著哭去吧!”

  硯青冷笑一聲:“哼!我才沒那么傻往火坑里跳,你的孩子生下來,我可要做干媽,我們?nèi)齻能養(yǎng)活的,混血兒呢,是大小子的話,一定帥得一塌糊涂,到時候教他怎么泡妞,是姑娘,也跟我們一起做警察!”

  閻英姿立刻興奮:“我也這么想的,哈哈,硯青,我們就是連體嬰兒,我愛你!”

  “我也愛你!不過該睡覺了,晚安!”

  “晚安!”

  南門緝毒組、審訊室。

  監(jiān)控室內(nèi)圍滿了人,小韓不斷的點頭哈腰,無比的愧疚,昨天要不是云逸會幫忙,有可能他就害死這些人了,太抱歉了。

  李隆成看都懶得看他,不過也沒罵,誰叫他們的頭兒和老大居然是青梅竹馬?面子還要給點的,不過真的跟蠢豬一樣,希望這次他們能長點經(jīng)驗吧,柳嘯龍,不管如何,這次還是要謝謝你,心里的厭惡也減少了點。

  審訊室內(nèi),兩位閻羅王坐在辦公桌前,頭戴墨鏡和口罩的男人雙手被亮晃晃的拷子禁錮著,直視前方,身后還有一名警員阻止他行兇,如此陣仗,膽小的早就不打自招了,而他,膽子明顯很大。

  三個女人審問,李英負責(zé)打字,硯青面無表情,雙手環(huán)胸坐靠在椅子上,那神情冷得,跟地獄判阿鼻地獄的判官沒區(qū)別。

  而閻英姿要好一點,坐姿不端正,一手豪邁的搭在椅背上,一只腳踩踏在屁股下的椅子上,右手耷拉在膝蓋處,轉(zhuǎn)動著一只鋼筆,嘴角邪惡的翹著,看似在笑,眸中卻冷如寒冰,空氣都仿佛要因為這兩位閻羅王而凝結(jié)成霜。

  十分鐘了,就這么對持了十分鐘,誰也不說話,李英冷汗涔涔,斜視著兩位隊長,怎么不審理呢?

  終于她明白為什么了,因為十分鐘零四十秒時,野狼承受不起這種壓力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你們都要找的人!”

  “楊月鑫,三十五歲,昆明人士,父母農(nóng)村人士,三女一妻,八年,野狼,你行啊,八年時間,創(chuàng)造了如今的輝煌!”硯青邊說邊拿起一張記錄著所有財產(chǎn)著紙,嚴肅道:“居然能在向陽花園買一棟別墅,三個億!”

  閻英姿也拿起一張紙道:“曾經(jīng)我試圖用發(fā)廊給你寄錢的銀行卡找出突破,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取錢的地方都不一樣,且還全是在全國各地,各大銀行的監(jiān)控錄像還都在同一時間被破壞,連你的手下都這么有能耐,你獲得的錢遠遠超出了我們估算的數(shù)字,整個三河路的紅燈區(qū)每天給你七萬多,嘖嘖嘖!這種錢你花著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野狼聳聳肩:“我也沒白拿不是嗎?這兩年,你有抓到她們其中的一個嗎?要不是我,她們能這么順利嗎?”

  “還說,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嘣了你?”他大爺?shù)模鸵驗檫@龜孫子,害得她不停的被罵,還好意思說。

  “打,有種你就來打,反正我都要死的,無所謂!”

  “你……”

  “消消氣消消氣!”硯青趕緊攔住真要去打人的好友,繼續(xù)道:“房子家具,還有你的四級醉生夢死夜總會,加上你靠收三河路保護費的財產(chǎn),我們估算了一下,價值十五個億,當然,還有八十公斤的海洛因,還有大麻和各種有害毒品加一起,你用不了十年,就成下一個富豪李嘉誠了,我佩服你,真的,把他的墨鏡和口罩給我摘了!”

  聞言野狼趕緊偏開頭,有意抗拒,然而還是被旁邊的警員強行給摘了。

  “吸!”

  三個女人同時張口結(jié)舌,這一刻,大伙明白為什么他一定要把臉全部包裝了,閻英姿忍住想笑的沖動,敲敲桌子:“這是怎么回事?誰這么痛恨你?”

  丑陋的臉部有著橫肉,但額頭上一個大大的‘淫’字,兩邊臉頰和下顎也是同等字,甚至連鼻子上有個很小的‘賤’字,雕刻出來的一樣,無法消除掉,這么一看,上下左右圍繞著中間那個小字,這么丑還有人這么痛恨?活該。

  野狼憤恨的咬牙:“一個女人,不過是打掉了她的種,趁我喝醉后給弄的!”

  “她做得好,野狼,聽過沒?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去得罪女人,瞧給你弄得噗!”硯青看著看著也忍俊不禁,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兒八經(jīng),實在忍不住,太狠了,這個女人這一招真狠,比任何報仇方式都要犀利,學(xué)著點,對付負心漢,就得這樣,禍害他一輩子,一張臉永遠都不敢露面。

  “你們到底要問什么?我都交代,只要別傷害到我的老婆孩子,隨你們千刀萬剮!”不耐煩的瞪視過去。

  閻英姿率先開口:“放心,我們跟你們黑道不一樣,我們只會救人,不會害人,查過了,你老婆孩子并不知情你的所作所為,構(gòu)不成什么包庇罪,不過你的全部財產(chǎn)都得沒收,分文不留,你的三個女兒也會被退學(xué),轉(zhuǎn)到你老婆能承受的學(xué)校,野狼,這都是你給禍害的,害了別人的同時,也害了你自己的家庭,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永遠都要背負著罵名,你是淫販子,又是毒販子,還是殺人犯,你的罪名已經(jīng)夠你下十八層無間地獄了,后悔嗎?”

  野狼吞吞口水,低下頭,后點了點:“當時起步,是十年前在云南,博士,自認為頭腦聰明,不比任何人差,而有些大學(xué)生一個月的工資高過我百倍,心里很不服氣,憑什么?去應(yīng)征,給的薪水只有幾千塊,比那些沒學(xué)問的還少,我氣不過,有個人告訴我,想賺大錢,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運毒,我看了他們的運毒方式,覺得都不理想,于是我就扮作乞丐,大搖大擺的從警察面前過去,最危險的方法永遠是最安全的,那些警察看我毫無慌張,就這么過來,一聞到臭味就放行了,都不帶檢查的,一路走一路要飯,裝嘛,就得像那么一回事,八年,忍辱負重,暗藏鋒芒,找了無數(shù)個城市,發(fā)現(xiàn)A市很富裕,就直奔這條線路,我做到了,可以說天衣無縫,掃黃組抓到我無話可說,可你們緝毒的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哼!”硯青瞪了一眼:“天衣無縫?只要你做過,就會留下蛛絲馬跡,兩年前你住在了這片貧民窟對吧?”拿起那間破舊屋子的照片。

  果然,野狼想站起身,卻被后面的男警按了下去,驚慌道:“怎么可能?這里有證據(jù)嗎?”

  “當然有,你萬萬沒想到你堆放白粉的地方有留下那么一丁點,兩年后,你住的這間隔壁發(fā)生了命案!”挑眉。

  “即便如此,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有毒品的?”

  “警犬聽過嗎?只要一粒,它都能給你聞出來,更別說是一小堆了!”見野狼恍然大悟就繼續(xù)道:“想問為什么我們知道那些白粉是你的嗎?”拿出記事本:“看看這個,你百密一疏了,或許那八年你過得很幸苦,但是沒人可以傾訴,就自己寫了下來,你是當作了一種發(fā)泄,寫完后你把你用過的東西全部都燒毀了,帶著兩袋白粉走了,結(jié)果在你剛走后,下起了傾盆大雨,你燒東西的地方恰好漏雨,澆滅了熊熊大火!”

  野狼目瞪口呆:“這……”胸腔開始劇烈的起伏,輸就輸在了這里嗎?他不覺得這個掃黃組能把他抓到這里來,這個緝毒組不出手,恐怕還可以逍遙一輩子的,懊悔得恨不得切腹自盡:“這么說也不是你們厲害了?如果我不留這個本子,你們還能抓到我嗎?”

  硯青抿唇笑笑,即便知道對方在打擊她也不生氣,反而還搖搖頭:“不能!”

  “呵呵!你們神氣什么?也是一群沒本事的人!”野狼故意挖苦。

  “是啊,你要不留我們就是沒本事,可問題是你留了對嗎?這就叫天意,只有真正做到問心無愧的人,永遠才走的正站的直,你也別試圖來嘲笑我們,老天下雨就準備讓我們來抓捕你了,畫押吧!”送上證詞。

  見氣不到,野狼黑了臉,邊簽字邊搖頭:“八年給你們這些條子做了嫁衣,不甘心,真不甘心!”

  ‘啪!’

  閻英姿憤怒的拍案而起,指著那男人咆哮道:“你以為我們稀罕你這些嗎?你知道你的這些錢是用多少人的命換來的?別弄得一副是我們在貪你的錢一樣,這些錢是用來交給國家去救濟那些可能被你害過的人,我們分文拿不到,你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等著去跟閻王理論吧!”

  “別把你們說得多清高,就是死,老子也看不起你們這些只會坐享其成的警察!”扔掉筆,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

  “英姿,跟這種人犯得著生氣嗎?算了算了,他也就是不甘心浪費了十年,卻被我們給抓到了……”

  “哈哈!”野狼仰頭大笑,后唾棄道:“要不是云逸會,就憑你們?抓我?笑話!”

  閻英姿咬咬牙,好吧,確實是云逸會救了她們,不得不承認。

  硯青黑了臉:“也就是說連云逸會這個黑幫都看不過你的所作所為!”

  “別說這些,有本事你們就去抓他們,那才叫真本事!”野狼見兩個女人確實氣不打一處來就笑了。

  “你放心,我們會抓的,現(xiàn)在這里沒你的事了,去等著被槍斃吧,拉下去!”硯青按下好友,擺擺手,哼!云逸會,她會的,而且很快了,交易三次了,還有兩次,一萬公斤到手了,第六次的交易地點在何處她還不知道,可黃天不負苦心人,會知道的。

  等人走后,閻英姿錘了一下桌子:“可惡,就沒見過到死還這么囂張的人!”

  硯青起身收拾收拾結(jié)案陳詞:“他是在故意氣我們呢,氣我們抓到了他,浪費掉他八年的心血,這事攤誰身上不氣?別中了他的計,好了,回去等獎金吧!”將結(jié)案陳詞送給了好友一份:“我去找局長了!”

  “去吧,我也該回去了!”拿過籌碼也帶著整個掃黃組離開了警局。

  局長辦公室。

  “硯青,你越來越棒了,這次收獲可謂是龐大,獎金不下一百萬,不過你也不要驕傲,因為這本就是從你管轄范圍出來的,以后多辦點這種大案,上頭對這事很滿意,去吧!”欣慰的整理整理一大堆的資料,老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對了,當初我就說吧,跟掃黃組合作,也沒什么不好的!這次你們算齊心協(xié)力,一起破案!”

  某女撅嘴,她確實沒把掃黃組失誤的事說出去,反而還說多虧他們幫助,這就是有福同享,敬禮道:“希望可以和他們再次合作,一般毒販多多少少都有涉嫌賣淫,跟上頭說一下,幫我感謝掃黃組!”

  “那當然,武陽山的案子進展得如何?”

  “回局長,還沒查處眉目,不過我會更加努力的!”再次看了看那把椅子,為什么上頭不說給她升官呢?

  “那下去吧!”

  一入電梯就見凌修站在那里,抓抓后腦進入:“那個上次對不起,柳嘯龍他不是故意的!”

  凌修苦笑:“我知道!”都開始幫那人說話了,你不是說永遠都不結(jié)婚嗎?

  “凌修,好好對你老婆,不要再說不喜歡她的話,嫁給你了,就得有責(zé)任,知道嗎?你是男人!”

  “嗯!”

  “呵呵,那就好,我出去了!”走出電梯,絲毫不多留,不想去看男人受傷的模樣,我有這么好嗎?值得你這么念念不忘?

  白翰宮大酒店。

  蕭茹云邊抱著一摞資料邊不時的向身后的老太太介紹:“李夫人,在我們這里舉辦酒席是再好不過了,不失豪華,又能體現(xiàn)身份的尊貴,各大媒體報道出去,您也有面……”步伐停頓,看著前面走來的西門浩,沒有過多的情緒,轉(zhuǎn)頭繼續(xù)笑道:“夠體面,到時我們會停止其他客人入內(nèi),我方也會提供免費的酒水點心!”

  李夫人五十來歲,穿著華麗,招搖過市一樣,一個典型的暴發(fā)戶,聽著聽著,就看著前方走來的男人目不轉(zhuǎn)睛,有著驚艷:“他是誰?”

  “哦!我們的總經(jīng)理,總經(jīng)理好!”禮貌的彎腰。

  “嗯!”西門浩冷冷的點頭,剛要越過時……

  “哇!總經(jīng)理真是氣宇不凡,你好!”李夫人立刻上前握手。

  西門浩有短暫的遲疑,卻還是伸手握住,但很快就躲開,忽然感覺一只手在后背游移就立刻憤恨的抓住那只老手大力一甩:“干什么?”怒目圓睜,那樣子,仿佛對方要殺他一樣,陰冷得駭人。

  蕭茹云見李夫人撲倒在地就趕緊過去攙扶起,低吼道:“你干什么才對,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客人?”他發(fā)什么瘋?傳聞這人不喜歡上了年紀的女人靠近,原來是真的,憤恨的皺眉。

  男人吞吞口水,眸子死死瞪著蕭茹云,后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這……”李夫人揉著摔疼了的肩膀,她不過是想看看他的后背是不是和他人一樣堅挺,沒想到居然這么無理,越想越氣:“沒規(guī)矩,不需要你們了!”說完也向遠處走去。

  “李夫人……李夫人……”蕭茹云追了幾步就狠狠跺腳,看著已經(jīng)拐彎了的男人大步跟上,見他進電梯也跟了進去,咬牙道:“你知不知道她出了四百萬,就為了包下餐廳三個小時?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客人?”

  西門浩顯然臉色很不好看,沒有回話,高傲的站在那,單手插兜,俊美的容顏上全是隱忍的怒氣。

  蕭茹云長嘆一聲:“她又沒惹你是不是?總得有個理由吧……”

  “不該問的少問!”西門浩瞪了一眼,緊緊盯著電梯。

  “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狂妄……”

  “是啊,就是狂妄了,怎么樣?我是總經(jīng)理還是你是?這錢我不想賺,行嗎?你一個小小的職員,有資格說我嗎?”大手一把揪住那衣襟拉近距離,眸子噴火。

  蕭茹云抿抿唇,瞪視了一會閉目道:“既然是職員,自然有責(zé)任保護公司的收益,我有錯嗎?”

  “你……”西門浩再次收緊大手,冷漠的瞪著那張清秀的小臉,仿佛是氣不過,低頭狠狠的沖那小嘴咬了下去。

  “唔唔!”蕭茹云掙扎,好痛,該死的,他發(fā)什么瘋?剛要推開,電梯門打開了,驚慌的倒退一步,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董倩兒正笑站在外面。

  “天啊,總經(jīng)理……蕭茹云,你們?”

  “怎么親一起去了?”

  董倩兒身后的人不斷的驚叫,而董倩兒的笑容也緩緩凝固,沉痛的看向還正定自若的男人,揚唇道:“怎么?不想解釋嗎?”

  蕭茹云捏緊拳頭,用力將唇瓣咬破,血絲留下,擦擦嘴道:“不是親,是咬!”說完就把男人推出,后按下合并下樓,垂頭撫摸著唇瓣,生氣就咬嘴嗎?

  西門浩深吸一口氣,沉著臉走向了辦公室,誰也沒理會,更沒去解釋什么。

  “一定是蕭茹云勾引了總經(jīng)理,去強吻,結(jié)果被總經(jīng)理咬了!”

  “一定是這樣!”

  “董小姐,您看總經(jīng)理多愛你是不是?”

  董倩兒點點頭,笑容可掬,指指電梯:“那你們先下去,我一會就來!”說完就轉(zhuǎn)身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到了搖椅上,雙手環(huán)胸,漂亮的小臉逐漸扭曲,似乎承受不住,咬牙拿起裝筆盒子就那么給狠狠扔向了地面,眼淚順著眼角滾落。

  以為她看不出來嗎?分明就是蕭茹云自己咬破的,阿浩一定會感激她的,阿浩吻她,代表著他們真的舊情未了,那我怎么辦?我怎么辦?

  蕭茹云,你都和穆思瑞訂婚了,為什么還要拉著阿浩不放?為什么?穆思瑞好歹也是個總裁,你都看不上嗎?你就想要阿浩對不對?是啊,除了阿浩,還有幾個能比得上這龐大家業(yè)的?哪個女人不動心?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的,蕭茹云,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擦干眼淚,拿起電話道:“報社嗎?我這里有重大消息,你們過來一趟!”

  北門警局、處長辦公室。

  閻英姿雙手環(huán)胸,坐在木椅上,看著老處長為她倒水就笑笑:“真是榮幸之至!受寵若驚了。”

  “英姿啊,真的對不起,可你也不能怪我是不是?當初是上頭讓撤的,我也是奉命行事!”老處長苦口婆心,又為警局爭光了,太棒了。

  哼!差點就因為不夠款項而殉職,因為沒錢,沒備用車,一步錯,步步錯,現(xiàn)在來跟她說好話,要不是硯青是她的發(fā)小,現(xiàn)在指定被罵得狗血淋頭,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我沒怪你,你說得沒錯,是上頭,我會讓他們知道,我閻英姿不是他們眼中的廢物,我的獎金呢?”

  “這里這里!”遞出一個包滿錢的牛皮袋子,諂媚道:“一百萬,還有五十萬,這是上頭頒發(fā)給你的,說你這種精神值得大伙學(xué)習(xí),要不是你,緝毒組可能都會送命,你行啊!”

  心虛了一下,很快就恢復(fù)正常,接過錢道:“那么謝謝了,這一萬買你以后不許再打我的頭,明白嗎?”

  “那是那是!這錢我不能收,否則成賄賂了!”老處長笑呵呵的把錢遞了回去,冷汗直冒,不生氣就好,人才:“工資加到一萬,手下一人加兩千,滿意嗎?以后多多破案!”

  “你也知道賄賂?當初是誰說要我去接受賄賂的?已經(jīng)查出了咱們警局野狼留下的眼線,是重案組的人,已經(jīng)被抓了,這件事也告一段落,至于三河路,沒了眼線,我相信不用一年,就能讓她們?nèi)w關(guān)門大吉,至于多多破案,你放心,我會的!”說完就拿起錢走了出去。

  老處長瞇眼,后搖搖頭,能破案就好,囂張點就囂張點吧,囂張的人都有本事,她情愿她本事越大越好。

  掃黃組。

  “天吶,五萬吖,頭兒,這是真錢吧?”陳風(fēng)將五捆錢翻來覆去的清點,這輩子還沒想過能一次性拿這么多的時候,看來小韓說對了,買房子那都不是事。

  閻英姿拿著自己的那一份和多出來的五萬道:“這五萬是我們欠別人的,現(xiàn)在我給送過去!”說完就淡漠的走了出去。

  小韓也數(shù)得手抽筋:“發(fā)財了發(fā)財了,五萬塊,這么多,我們真沒跟錯人,掃黃組都能拿這么多錢!”

  “不要忘了,這是用我們的命換回來的,當初要不是云逸會,我們早就成肉泥了!”一千多把機關(guān)槍,骨頭都得打碎。

  “好在有驚無險,蘇大哥是看上我們頭兒了,才來救我們的,呵呵!”小韓裝好錢,樂呵呵的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后,要是頭兒真的可以和蘇大哥在一起就好了,那么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反正自從上次蘇大哥救了他后,他就一點都不討厭那人了,黑社會嘛,人家也是沒辦法,黑社會也是有好人的。

  ‘叮咚!’

  某女站在門外,肩窩里夾著紙袋,站姿很不正經(jīng),小腳不停的抖啊抖,真不想來這里,可她說過,拿到錢會親自送到他手里的。

  ‘吱呀!’

  挑眉看去,長得不錯,卻惡劣得令人不敢恭維,偏頭看看大廳,再看看男人手里的掃帚,取笑道:“你還會掃地呢?”連保姆都不請了?

  蘇俊鴻目光冰冷,穿著休閑,冷哼道:“怎么?在外面過不下去了?”

  “死性不改,拿去,五萬塊,分文不少,蘇俊鴻,我說過,案子一結(jié)就還你,拿去吧!”遞出袋子。

  果然,男人沒有接,反而一直盯著那張毫無感情的臉兒,做了個深呼吸,扔掉掃帚伸手將女人抱入懷中,閉目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閻英姿聞言小手故意松開,將紙袋扔進了屋子內(nèi),后瞇眼道:“放開!”

  “你到底想怎樣?我一聽說你出事了,立馬就趕過去,還不夠嗎?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吵架呢?還離家出走……”雙手抱得更緊,俊顏眷戀的磨蹭那散發(fā)著清香的小腦袋。

  “家?這里是我家嗎?你什么時候把這里當成我家的?蘇俊鴻,做人要誠實一點,明白?”她頂多也就是一個被包養(yǎng)的女人吧?還家呢。

  蘇俊鴻吞吞口水,大手拖住女人的后腦,令她更加緊致的貼著自己的胸膛,揚唇道:“可是我把這里當家了!”

  閻英姿冷哼一聲,看看屋子,里面惡心的味道都發(fā)酵了,聳聳肩:“那你自己當,我不奉陪,放手,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你想讓我怎么做?我沒去找女人,我可以對天發(fā)誓!”英眉不斷的收緊。

  “警察最不信的就是誓言,誓言有用,還要我們做什么?”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說啊?”拉開距離,不敢相信的看著女人一臉的平淡:“我第一次這樣放低姿態(tài),你要尊重,行啊,以后我不跟你吵就是了,你就乖乖的住在這里,要什么有什么,不好嗎?”

  閻英姿唾棄了吐了口口水,同樣好奇的看著男人:“你有病吧?真想金屋藏嬌?”

  “我有這個能力藏!”

  “無恥,能再無恥點嗎?”

  某男嘴角抽搐,聲音不免放大:“你這女人……好好好,你說我無恥我就無恥,行了吧?回來吧,我都這樣低聲下氣了,你還不滿意?”

  “無可救藥,蘇俊鴻,你對得起你的未婚妻嗎?你已經(jīng)在背叛她了明白嗎?”為什么這男人就這么自以為是?她閻英姿再不濟也不至于去做個小三吧?

  “我不也是沒辦法嗎?反正我不管,你給我回來住!”說完就大力將女人拉進了屋子,‘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嚴,環(huán)胸擋著。

  閻英姿拿出證件道:“非法拘禁,我該判你幾年?”

  男人不屑的偏頭:“你是我女人,何來的犯法?”

  “不要臉,我什么時候成你的女人了?”玩味的靠在玄關(guān)處,她倒要看看他能無恥到什么地步。

  “你的身體都給了我,怎么不是我的?閻英姿,你喜歡聽真話,行,我現(xiàn)在確實沒打算解除婚約,但我發(fā)現(xiàn)有剎那間想過這個念頭,你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你就讓我去解除,立刻娶你!”一副這是他最大讓步的表情。

  “我就納悶了,你的意思是要我來努力趕出你的敏兒,憑什么是我?而且你解除不解除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告訴你,我是真的忍受不了你的脾氣,忽冷忽熱的,可以說一想到跟你結(jié)婚,我頭皮都發(fā)麻,還來讓你去解除,你真的這么看得起你自己?”天啊,無恥到?jīng)]辦法形容了。

  蘇俊鴻意外的抬頭,視線內(nèi)有著憋屈,憤恨低吼:“你這女人真是得理不饒人,給點顏色開染坊,我的地位比你高,什么都比你好,該努力的不是你是誰?難道還是我不成?”

  閻英姿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嘖嘖嘖,無恥都不足以形容了,好吧,現(xiàn)在她可以確定了,孩子絕對不能被這人碰觸到,否則長大了也在她面前說‘媽,現(xiàn)在我賺的比你多,找的馬子比你漂亮,以后你要敢不聽我的話,就滾出去吧’,吐血了,而且就算他沒未婚妻,她也受不了他,太可怕了,這才是真正的狗眼看人低。

  “你厲害,我被你折服了,你太厲害了,蘇俊鴻,你牛逼!”汗顏了,她怎么會認識這種人?

  “別陰陽怪氣的,事實就是如此!”男人保持著擋住門的姿態(tài),后背斜倚到門背上。

  “讓開讓開,再聽下去,我早飯都要吐了!”

  蘇俊鴻不讓開,繼續(xù)道:“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說,我改!”憤恨的垂頭。

  閻英姿不假思索的,上前拍拍男人的俊臉:“等你哪天長了人眼,我們再繼續(xù)聊,滾開!”

  “你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的不是嗎?”什么叫等長了人眼?

  “你不是!”某女很認真的點頭。

  “那是什么?”

  “沒有汗腺的動物,一熱就吐舌頭的那種!”

  蘇俊鴻垂眸思考,仿佛在想什么種類沒有汗腺,但是一想到一熱就吐舌頭的……性感薄唇抽了一下,這女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我是認真的,你就這么走了,我的老二還沒治療好呢!”

  閻英姿瞠目結(jié)舌了,吞吞口水深吸一口氣笑呵呵道:“我看你是治不好了,切了吧!”還能再無恥嗎?人模狗樣!

  “說話好聽點,以后我也不管你,每天回來我能吃到飯就好,每個月給你五百萬,夠嗎?不夠再加,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不許跟我大呼小叫,我工作的時候不許打攪我,還有,我講電話的時候不許偷聽,不許給我買我不愛吃的菠蘿蜜,每天我回來后你就把鞋子給我送到門口,最最重要的,上床的時候,不許開手機,我可不想正興奮著你就跑出去辦案了,屋子內(nèi)必須每天一塵不染,有條不紊,出去后必須和我保持十米的距離……”

  女人秀眉開始緊皺,沒有阻止,任由對方在那里不許這個,不許那個。

  見不阻止,某男可以肯定她對那一個月高昂的薪水動心了,立刻有了笑容,形同冬日的暖陽,帥得刺眼,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胡渣被大手摸了一把,努力想著不喜歡女人做的事:“還有這五個月內(nèi),你身邊不能出現(xiàn)男人,不能給我搞曖昧,還有還有,每頓十菜一湯,我這人胃口比較刁,不好吃就扣工資,回家后給我脫鞋,后幫我洗澡,吹干頭發(fā),后請我到餐廳吃飯,給我準備當天的新聞報紙,按摩什么的肯定不在話下,工作一天會累,要像對待皇帝那樣對待我,因為我是付錢了的,睡覺前再給打溫水泡腳,我要足浴,給我腳按摩,早上你六點起來,把飯做好,伺候我更衣,不許再連名帶姓的叫我,要叫爺!能做到嗎?”那種日子太美了。

  閻英姿笑了笑,后眼神一凌,轉(zhuǎn)頭掏出手槍瞬間對準了男人的腦門,后一腳給踹倒,再拿過一張凳子就這么沖他的腦袋砸下,砰砰啪啪一頓亂打后,氣喘吁吁的扔掉凳子唾棄道:“我能你媽個頭,草!”打開門走了出去。

  女傭也沒這么幸苦吧?吉尼斯可以給他頒發(fā)個無恥最高境界獎狀了。

  某男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寒,癱坐在地上,表情越來越可怕,突然眨眨眼,伸手摸向額頭,有血?好你個閻英姿,你等著,你等著。

  十九天后。

  云逸會會長辦公室。

  柳嘯龍邊在一摞厚厚的資料上簽字邊伸手端過咖啡輕抿,臉上找不出一絲笑容,可見工作極為認真。

  “大哥!我回來啦!”

  聞言某男抬頭,后一口咖啡差點噴出,身體也差那么一點點向后栽倒,第一次沒了冷靜,結(jié)結(jié)巴巴道:“離……燁?”

  只見屋子中央站著一位高大帥氣的男人,披肩發(fā),帶著象征身份的發(fā)帶,但……黑色的皮膚仿佛潑墨,與黑發(fā)同種顏色,雖說是旁晚,但辦公室燈光很明,周圍的設(shè)施也偏淡色,所以男人往那里一站,鮮明得無法忽視。

  皇甫離燁呲牙一笑:“大哥,您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

  柳嘯龍一看漆黑的臉上出現(xiàn)一排白牙就再次差點栽倒,不動聲色的放下咖啡,皺眉道:“你怎么曬這么黑?”

  “大哥,您這么說就太沒良心了,當初是您讓我去的!”皇甫離燁一聽‘黑’字,就咬牙切齒,飛機上個個對他側(cè)目,用著極為懷疑的目光,一路上人人指指點點,現(xiàn)在連以沉著冷靜出名的大哥都用這種眼光看他,嘴角不停的抽搐,恨不得殺人。

  “咳!那個我……”

  “大哥……天啊,離燁?你不是吧?怎么黑成這樣了?”西門浩等人一進屋就倒抽冷氣,除了嘴唇還泛紅外,一張臉跟抹了漆一樣,他決定了,這輩子絕對不能得罪到大哥,否則被摧殘的就是他了。

  皇甫離燁越聽越氣憤,鐵拳捏了捏:“你們別逼我打人!”說得很緩慢,甚至帶著顫音。

  林楓焰看著一張臉上除了眼白很醒目外,就……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皇甫離燁,我終于明白黑人牙膏的意思了,哈哈哈哈!”

  “離燁,你真的好黑!”蘇俊鴻也忍俊不禁。

  皇甫離燁氣呼呼的轉(zhuǎn)身而去。

  柳嘯龍再次干咳:“好了,別說他了,下次誰再敢犯錯,這就是下場!”

  “不不不,大哥,我們絕對不犯錯!”蘇俊鴻忍住笑擺手,打死他也不會去那鬼地方的。

  不一會,恢復(fù)了嚴肅,開始討論。

  “五次完了,大哥,確定第六次不會出差錯嗎?”

  “昨天硯青都沒帶手下,單槍匹馬就來攪局了,我想她應(yīng)該不會來了!”

  “就算來也是她一人!”

  三位護法紛紛說出自己的意見,這次定水到渠成。

  柳嘯龍頭也不抬,不斷的簽字,等都說完后就點點頭:“她沒那個本事!”

  “那好,我們?nèi)ズ团P龍幫商議一下交易地點!”

  三人邊轉(zhuǎn)身邊聳肩,幸災(zāi)樂禍。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lǐng)……”

  會議室大門口,甄美麗停止哼唱,奇怪的掏出在兜兜里震動的手機,陌生號碼,不耐煩的接起:“誰啊?”

  ‘你說我是誰?’

  拖把都差點落地,看看外面的天色,快黑了,不過也才黃昏,屋子內(nèi)已經(jīng)窗明幾凈,心肝一跳,回來了?這么快就回來了?她不是天天祈禱他十年后回來嗎?看來禱告是不可靠的,笑道:“護法,您回來啦?”

  ‘很失望吧?是不是每天都在祈禱我不要回來?哼!立馬來后面別墅區(qū)域,給我做飯吃!’

  “是是是!”點頭哈腰的掛掉電話,學(xué)李小龍皺起小鼻子,可惡,一回來就折騰她,再也不祈禱了。

  她是清潔工,不是女傭,哎!去吧,否則不知道又要怎么折騰她了。

  “護法?護法?”

  打開大門,見屋子內(nèi)的燈都沒開,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窗簾拉著,依舊可以看清屋子內(nèi)的擺設(shè),燈在哪里?小心翼翼的邊叫邊走進書房,打開門進入。

  “你說,怎么這么久才來?是不是連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砰!’

  甄美麗直接癱坐在地,驚恐的看著四周,沒人啊,老天,是鬼嗎?貼著墻根瑟瑟發(fā)抖,雙手抱著膝蓋:“你……是誰?”大力吞了口口水,聲音好熟悉,可真的沒人,屋子內(nèi)太昏暗,要真有人站著的話,她能看到的。

  眸子驚恐的四下張望。

  “你說我是誰?”

  “啊……鬼啊……我這輩子從沒做過缺德事,閻王爺饒命!”哆哆嗦嗦的將小臉埋進膝蓋里尖叫,饒命啊,別嚇她了,快死了。

  臉兒蒼白如紙,牙齒打顫,那聲音仿佛是從空中飄來,都讓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忘了這聲音她已經(jīng)記入骨髓了,淚兒唰唰唰的掉,隊長救命,太可怕了。

  仿佛空氣都充滿了驚悚的味道,心如擂鼓,牙齒打顫聲成為了一種音律。

  皇甫離燁雙手叉腰就站在女人面前,擰眉道:“叫什么叫?哪來的鬼?起來!”

  “啊?”不是鬼嗎?甄美麗怯生生的抬頭,感覺到有東西靠近,卻看不見是什么,顫抖著小手伸了過去,一觸摸到東西立馬縮回:“哇啊啊啊別嚇我,別嚇我嗚嗚嗚嗚求求您了嗚嗚嗚嗚!”

  “該死的女人,給我起來!”強勁的大手抓起女人的衣領(lǐng)提起,怒吼道:“看清楚了,我是誰!”

  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推舉,后愣住,有溫度?媽呀,有溫度,大力喘息,吞吞口水看過去,果然看到兩塊眼白,是人,拍著心臟道:“你嚇死我了,你怎么長得比那黑鬼還黑?”真要命,嚇死她了。

  快速反手把燈打開,后揉揉眼睛,再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怒目而視的人,頭冒黑線:“是你?”也對,住在這里的人不是他是誰?可以前沒這么黑的,怎么真跟煤球一樣了?

  皇甫離燁整張臉都抽筋了。

  半小時后……

  某女趴在桌子上看著男人大快朵頤就相當無語,看著那黑黑的手,和黑黑的臉,白白的牙齒……眸光逐漸出現(xiàn)了厭惡,仿佛很排斥一樣,無奈的搖頭:“哎!”

  “嘆什么氣?”皇甫離燁吃得很猛,說話都口齒不清,一副餓瘋了一樣,沒想到這女人手藝這么好。

  甄美麗面無表情,看看外面依舊不算黑的天,和屋子內(nèi)亮堂堂的光束,再淡淡的看向?qū)γ婵癯缘哪腥说溃骸耙郧鞍桑遗酝磉能看到你,現(xiàn)在,只能白天了!”

  捏住筷子的大手一緊,塞滿飯菜的嘴抽了幾下不理會,繼續(xù)吃。

  “像你這種人,穿越去古代最適合不過了!”

  “為什么?”聲音透著憤怒,可見已經(jīng)壓抑得快要爆炸了,強壯手臂不停的在桌子上穿梭,瞪著女人帶著警告。

  甄美麗仿佛沒領(lǐng)會到,亦或者根本就不怕,雙手托腮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男人:“不用麻煩穿夜行衣就可以做賊了!”保證沒人看得到,戴個黑色口罩,什么都不要穿,皇宮都可以自由出入了。

  這女人真是……某男瞪了一眼,筷子都要捏斷了,依舊不理會,埋頭苦吃。

  “你說你本來就夠黑了,現(xiàn)在居然還跟加了一層漆……”

  “噗咳咳咳!”皇甫離燁一把將筷子扔到了對面,起身指著一拳頭就能打死的女人怒喝:“有本事你就繼續(xù)說!”

  甄美麗嚇了一跳,雙腳踩在屁股下,環(huán)住小腿,將下顎抵在膝蓋上搖搖頭:“我不說了!”切!明明就黑,還不愿意讓人說,掩耳盜鈴。

  男人氣呼呼的坐下,拿過桌子上的筷子繼續(xù)吃,龐大的黑色身軀充滿了狂野性,黑色的襯衣挽高,露出精壯手臂,衣襟大開,胸膛也漆黑一片。

  某女上下將男人打量了一遍,最后歪脖看看男人穿著拖鞋的腳,天!腳指頭有幾根,這個距離她都看不到,仿佛就一個腳掌,還穿一身的黑,黑色西褲,黑色襯衣,黑色西裝,連領(lǐng)帶都是黑色的,什么品味。

  擰眉道:“你下面都曬黑了?”這得多大的太陽?把腳都曬成這樣。

  “你要不要看看?”皇甫離燁再次白了一眼。

  “好啊!”

  差點再次噴飯,深吸一口氣,見她的目光是腳,立馬起身把褲子一脫:“怎么樣?夠雄偉吧?”

  甄美麗的小身軀差點就這么撲倒,呆若木雞的瞪著正前方,男人的小腹下,本來要立刻移開眼的,結(jié)果……

  “好像人體雕塑!”見過一個黑色的男裸雕塑,一模一樣。

  皇甫離燁胸腔開始大幅度起伏了,穿好褲子提著女人的后領(lǐng),像擰小雞一樣擰到了門口一把扔了出去:“甄美麗,你……以后再敢說我黑,我就殺了你!”‘砰!’

  某女爬起來,拍拍大腿上的塵埃,他當她稀罕看?有本事你就永遠別出現(xiàn)不就好了?自己長得黑,怎么就不能讓人說了?會長,再把他丟過去一個月吧,求您了。

  可惡,可惡!某男看看桌子上的飯菜,后抬起雙手,手心都黑了,從現(xiàn)在開始,他絕對不再曬太陽,絕不,犯不著跟身體過不去,坐下來繼續(xù)吃。

  然而吃著吃著,‘砰’的一聲一腳將桌子給踹翻,碗也扔到了地上,悶頭悶?zāi)X來到浴室,對著鏡子照照,沒那么黑吧?而且黑不好嗎?牙齒白就行了,但想到那女人厭惡的眼神……

  拿起一個美白護膚品擠出一大坨使勁往臉上撮。

  五分鐘后洗干凈,再看,怎么還這么黑?再洗再看,毫無變化,來來回回?zé)o數(shù)次后,一大瓶都消耗沒了,雙手無奈的支撐著洗手臺,冷漠的瞪著鏡中人,還別說,真跟刷了漆絲毫不差。

  會恢復(fù)原樣的,會的。

  到時候非要那女人好看,一個清潔工,誰給了她這么大的膽子?

  扯扯衣領(lǐng),只能白天才看得到嗎?想了想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工作地,某女邊拿著拖把拖地邊不時的噴笑,太黑了,一想到那男人氣得飯都吃不下就開心得要死,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欺負人。

  “甄美麗!”

  收住笑,奇怪的轉(zhuǎn)身,再次嚇了一跳,驚愕的張口道:“你……你……”

  一旁,皇甫離燁揚唇斜倚在墻上,白襯衣,黑褲子,黑皮靴,如此一看,更加……讓人無語。

  “怎么樣?這樣晚上能看到嗎?”某男還挺得意。

  “長這么黑,穿這么白,你深怕別人不知道你黑還是咋的?”甄美麗可以肯定,這是個怪胎。

  皇甫離燁臉瞬間冰冷,薄薄的唇緊抿,上前傾身過去,將女人禁錮在雙臂之間,見她又開始打顫就咬牙道:“我有那么可怕嗎?”

  “不……不是……我……害怕黑人!”甄美麗嫌惡的想推開那棟肉墻,好惡心啊。

  胳膊上汗毛直立,皇甫離燁看到了,這個女人是真的不喜歡黑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排斥,皺眉道:“你歧視我?”

  某女立刻點頭:“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拜托你離我遠點,我求……唔!”全身僵直,又被吻了,胃里開始泛酸。

  皇甫離燁這次很溫柔,不是純屬玩樂,一手摟上女人的小腰,見她瑟瑟發(fā)抖就柔聲道:“甄美麗,你別怕,你感受一下我,你閉上眼睛,聽話,閉上眼睛!”“嗯!”該死的,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的嘴這么軟這么甜,丁點的異味都找不到,可以說是人世間最美好的尤物。

  “嗯……”

  最后忍住了,用盡全力抽回手,放開了柔軟的唇瓣,鼻尖抵著鼻尖,輕笑道:“傻瓜,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嗎?”

  “呼呼!”甄美麗一得到解脫就大口吸氣,一抬頭就再次僵住:“怎么是你?”

  “我……你希望是誰?”和緩的表情頓時暗沉。

  “我不知道!”搖搖頭,嘴巴一鼓,立馬用意志克制,最后還是沒克制住,嘩啦一聲吐了出來。

  皇甫離燁一副恨不得一拳打死她,沒去看被污染的服飾,眼里閃爍著受傷,冷冷道:“把整棟樓都給我拖一遍,拖不完不許睡覺吃飯,哼!”該死的女人,她以為她是誰?搶著要他的女人多得整個市都占不下,可惡!

  甄美麗擦擦嘴,神經(jīng)病,都跟他說不喜歡黑人了,還老來折磨她,典型的自討苦吃,拖就拖,最好把整個云逸會給拖沒,不過會有那么一天的,隊長會除掉云逸會的。

  一想到剛才居然還享受,惡心死了,天啊,她居然被吻得又有感覺了,老天爺,你殺了我吧,算了,案子一結(jié)束,我自己找根繩子自殺吧!

  晴空萬里,太陽將云彩都給融化了,硯青邊下車邊垂頭看了看越來越不對勁的肚子,這么大,她要再相信是第二次發(fā)育她就不叫硯青。

  死老頭,再敢騙我,就殺你全家。

  穿著的不再是警服,可以說這半個月來她不敢穿警服,而是一件肚子上很蓬松的短袖套頭白襯衣,可以掩飾掉鼓起的肚子,就跟孕婦六個月一樣,可是不對勁,即便是那個孩子沒拿掉,也不至于這么大吧?人家五個月才剛剛明顯呢。

  不管了,反正他要再說什么第二次第三次發(fā)育,她就殺了他,黑著臉走進了仁愛醫(yī)院。

  “醫(yī)生,麻煩您快點,我盲腸都快爛了!”

  主任辦公室,老伯看著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點點頭,剛要開單子時,就無奈的看向門口那個女人,沒有驚訝,因為斜睨了一旁角落里的盆栽一眼,這事完了后,他要把那盆栽給砸了,看不出腹部的變化,那衣服的掩飾能力太強了,可這次他該怎么說呢?心里七上八下的寫了一串字:“拿去吧!”

  “好的!”頗為帥氣的小伙子拿起單子走了出去。

  硯青做了個深呼吸,千萬不要是腫瘤什么的,千萬不要,臉上有著沉重,來到桌子前直接把衣服撩起,露出隆起的腹部道:“醫(yī)生,你看我這樣還叫正常嗎?”臉色發(fā)黑,手指指著肚子。

  老伯表現(xiàn)的依舊很淡定,挑挑眉,認真的扶扶眼鏡,里面閃過了剎那的不可思議,怎么大成這樣?似乎也覺得現(xiàn)在再說別的,有點牽強了,不茍言笑道:“你聽過圣母瑪利亞嗎?她一夜之間懷上了耶穌,沒和任何男人有親密的接觸,和你現(xiàn)在的一模一樣!”

  某女邊坐下邊蹙眉,柳嘯龍那個打掉了,那肚子里的……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來面對老醫(yī)生了:“你的意思我懷了耶穌?”

  布斯伸手捂住嘴,這個老人也是個人才,真能瞎掰,正在想他會說什么呢,厲害!

  “可以這么說!”哎!從來不知道當醫(yī)生也可以這么悲催,不光要會看病,還要能說會道。

  “啊?那我的兒子將來會被釘在十字架上?”

  “不用,耶穌的上輩子已經(jīng)被釘了,你的兒子不需要!”呼!這要他怎么再繼續(xù)編造?

  硯青無語的趴在桌子上,苦澀道:“醫(yī)生,你就告訴我,我的肚子到底怎么了好不好?別騙我了。”

  老人皺紋橫生的臉垮了下來,眼眶紅潤,淚花要落不落,深吸一口氣抿唇道:“你懷孕了,上次那個沒打掉!”

  “啊?”硯青聞言脖子一歪,倒在了桌子上,虛脫了一樣。

  “而且你現(xiàn)在要打掉的唯一方法就是引產(chǎn),那樣會有生命危險的!”不怕死的給出死刑,以后您老可千萬別來了,回去我就燒高香,這次也不要找我的麻煩,我只是個一只腳踩進棺材的老頭兒!

  硯青渾身抽搐了一下,無力的直起腰,憎恨的看著老人,似乎罵人已經(jīng)不足以泄憤了,打吧,可能因為大幅度動作,她的命就沒了,字字句句都透著兇惡:“你準備準備,咱們法庭見!”

  老人一聽,立刻老淚橫縱,快速傾身抓住女人放在桌子上的小手苦不堪言的祈求:“別別別,我叫你媽好了,饒了我吧!”

  “哼!”某女一把殘忍的抽回手:“我沒這么老的兒子!”她也想哭了。

  老人心急如焚,坐了回去,屋子內(nèi)頓時靜謐,誰也不開口,硯青對著突來的打擊無法承受,懷孕了,她有孩子了,天吶,就不能早點讓她知道嗎?好歹有個心理準備,這比里面長個瘤子還可怕,現(xiàn)在她單身,未婚,傳出去多難聽?

  而且孩子的爹還是個鄰人發(fā)指的王八蛋,饒了我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剛才出去的小伙子捂著下腹,渾身虛弱,進屋后,呆了一下,醫(yī)生咋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呢?難受異常的遞上單子:“醫(yī)生,我按照您的指示,把包皮給割了,可是現(xiàn)在很痛,是不是沒消毒好?快痛死了。”

  布斯嘴角抽搐,不是割盲腸嗎?怎么成割包皮了?

  “哎呀,那你就趕緊去把盲腸割了,別來煩我,沒看我這里生死攸關(guān)嗎?快去!”不耐煩的擺手,現(xiàn)在他哪里有心情管他的閑事?命都要沒了。

  “啊?”小伙子越聽越氣,最后指著老頭咆哮:“你他媽的會不會看病啊?剛才我盲腸痛,你讓我去割包皮,現(xiàn)在我老二痛,你讓我去割盲腸,你……你……”

  硯青大拍桌子怒目道:“你的盲腸發(fā)炎是因為你的包皮不衛(wèi)生引起的,先割包皮去污垢再割盲腸怎么了?出去!”煩不煩啊?她都懷孕了,他還在這里吵吵吵。

  “哦!這樣啊,那我去割盲腸!”小伙子搖搖頭,一天開兩刀,苦啊!

  老伯感激的沖硯青點點頭,后笑道:“饒了我吧!”

  “不行!”她要殺他全家,先前發(fā)過誓的,告倒這家醫(yī)院。

  “那我立刻就死!”老人起身拿起一把剪刀對準了咽喉,伸手道:“別過來,我告訴你,我也是被逼的,被誰逼的我不能說,總之迫不得已,你說吧,是告還是要我死!”兇狠的瞪著硯青。

  “別別別!”硯青見剪子真戳進去一點就趕緊起身后退一步:“你放下剪刀,放下!”

  “我不……嗚嗚嗚……我容易嘛我?我只是個醫(yī)生,上次報告搞錯那也不是我的錯,是護士的疏忽,嗚嗚嗚嗚……憑什么因為護士的錯你們就都要找我,嗚嗚嗚……你說吧,告還是不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豁出去一樣,把尖銳的一端又送進去一點。

  血液瞬間滑出,硯青見狀,趕緊后退三步,伸手安撫:“不告不告,但你也要告訴我是誰讓你這么做的好不好?”見他一副不肯說的樣子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算了,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孩子也不會消失,可她真沒準備接受,擺手道:“好吧,我不強迫你!”

  “也不許調(diào)查!”

  “不調(diào)查行了吧!我走了!”轉(zhuǎn)身垂頭無力的走出,尼瑪這叫什么事?小手摸向肚子,哎!接受吧接受吧我的命運。

  尼瑪連自己都養(yǎng)不起,還養(yǎng)孩子。

  女人一走,老人就把剪子扔到了地上,低吼道:“現(xiàn)在你滿意了?”

  布斯笑著走出,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道:“這是我們夫人答謝你的,五百萬,撒幾句謊,又毫發(fā)無傷,值得了!”說完就轉(zhuǎn)身而去。

  拿過支票,確實有短暫的歡喜,五百萬,出手可真大方,希望這種錢不要再來了,他老了,承受不起驚嚇了,擦擦汗水,拿過紙巾按住了小小傷口,將紙條藏入懷中,我謝謝你們?nèi)遥撍赖模簦≌垓v死個人了!

  城南警局會議室。

  老局長還是那么老當益壯,警服筆挺,拿著報告念道:“自從野狼案子一完,緝毒組又連續(xù)辦了三件小案,上頭特別滿意,給予鼓勵,頒發(fā)獎狀……”

  唯一一個沒穿警服的女人心不在焉,垂頭想著一些與會議毫無瓜葛的事情,小手不斷摸著腹部,知道懷孕后,她似乎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心跳了,接受能力很強,上午才得知,這會就塵埃落定,孩子,她有孩子了,男孩還是女孩?不管是什么,都是她的,在她肚子里住了五個月了。

  打掉?可會有生命危險,不打?咋養(yǎng)?生下來沒爸爸,說出去多難聽?可英姿不也要生嗎?真是要瘋了,留著吧。

  留著的話……頓時愁眉不展,算算,奶粉現(xiàn)在最好的是六百塊一罐子,好的尿不濕也很貴,幼稚園好的一個學(xué)期要兩萬塊呢,三年幼稚園,六萬塊,奶粉什么的要吃一百罐子,夠嗎?管他的,又六萬,小學(xué)、初中、高中、大學(xué),她的孩子一定聰明,且那臭老鼠是哈佛出來的,將來孩子也會去哈佛留學(xué),再生個什么病的,現(xiàn)在看病太貴了,全部算算,養(yǎng)個好孩子,沒個千兒八百萬的還真不行。

  算盤打得噼噼啪啪的,什么衣服的就更不用說了,而且沒時間照看孩子,保姆……越算,汗流得越多,伸手擦擦。

  面無表情的算了一會,再算算一個月的工資,一個月一萬多,十個月十萬,一年十多萬,十年一百多萬,二十年后,孩子上哈佛了,才尼瑪兩百多萬,加上獎金,乖乖,不夠哇!

  怎么辦?怎么辦?她養(yǎng)不起的。

  深吸一口氣立馬站起身直接向門外走去。

  “硯青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老局長正講的給力,居然有人不給面子,立刻不滿了。

  大伙全都轉(zhuǎn)頭看著門口。

  “我去處理點非常重要的事!”不容拒絕的說完就走了出去。

  憑什么就要她自己承擔(dān)?太不公平了,不公平!

  云逸會會議室。

  嚴肅得沒有人敢打岔,一百多人西裝革履,靜靜的分析著下次真正交易的目的地,那個負責(zé)端茶遞水的女孩也被派去了別的地方,四大護法一個不少,蘇俊鴻拿著一張單子道:“大哥,您看這里如何?是我們大伙一致決定的,警方再聰明也找不到這里,且臥龍幫也選在了這里!”

  柳嘯龍聞言冷漠的伸手接過,看著圖片點頭道:“不錯!那就這么決定……”

  ‘砰!’

  “您不能進去……會長,對不起,這個女人持槍而入!”

  一群手下圍堵在門口,紛紛垂頭,帶著無可奈何,他們真攔不住,且有人說過,這個女人來了不可以殘害,那么打不能打,人家手里還拿著槍,交給會長自己處理去吧。

  柳嘯龍不動聲色的將照片壓進了資料下,皺眉道:“你吃錯藥了?”

  硯青二話不說,依舊穿著帶有掩飾性的襯衣,瀏海一根不留,全部梳置腦后結(jié)識的綁著,表情冷漠的拿出打著一千萬數(shù)字的計算器,‘啪’,拍上桌子,后狠狠一推,正中某男面前,再快速拿出紙筆當面‘唰唰唰’的列出名單,五分鐘后再次狠狠的一推,伸手道:“少廢話,拿錢吧!”

  “吸!”

  一百多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都開始猛抽冷氣,發(fā)生什么事了?西門浩瞪眼道:“硯青,你也太猖狂……”見大哥抬手就趕緊住嘴,這個女人不至于用這種方式來打探情報吧?不覺得很白癡?可以告她私闖民宅了。

  柳嘯龍斜睨了滿臉陰郁的女人一眼,瞬間明了,仿佛在說‘氣壞了,來談判老死不相往來了’一樣,后拿起紙張,先看看計算器上的數(shù)字,鄙夷道:“想不到硯警官也會要分手費這種東……怎么還有尿不濕?”

  見女人不說話,某男冷笑一聲,打量了女人的下半身一瞬:“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嗜好!”

  “噗哧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硯青卻絲毫不在意,不耐煩的搖搖攤開的小手:“別他媽跟我裝糊涂,柳嘯龍,你在我肚子留了種,五個月了,拿撫養(yǎng)費來,否則我就帶著你兒子到菲律賓當女傭去,讓你的后代世世代代給人家使喚!菲律賓很熱的,長大后就成皇甫離燁了!”一副毫無商量的余地,笑話,一千萬,要她一個人出?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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