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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擊


  “國王。國王!”Fase單膝跪了下來,輕輕但有力地扶著路米搖晃的肩頭。

  路米雙目閉緊,額頭布滿緊密的汗珠,呼吸卻是沒有紊亂,在沉穩的一呼一吸間說道:“來得及。我讓子彈偏離了她心臟五公分!

  “五公分,應該連肺都沒有傷到!闭驹诼涞卮扒案╊股腁ida接著他的話說。

  “擊中了肩膀。”路米的眉頭狠狠地打個皺后睜開了雙目,一抹清晰的欲殺人的戾氣從他孩子似的目中射了出來,“他膽敢傷了姐,我要殺了他!”

  聽到他這話是真情流露,Fase嚴肅地說:“能知道子彈是從哪里來襲的嗎?或許,我們該先通知保護她的海軍!

  “他們就尾隨在她身后,可是看到了她被擊傷也毫無辦法!盇ida仍以一雙墨鏡審視著這片濃濃的夜色,“因為子彈應是從距離她三千米以外的地方射來的!

  “三千米?”Fase壓低了聲音,應該說稍許帶了絲訝異。

  “這有什么好驚奇的?Fase你從四千米以外都能一槍命中一只蒼蠅!甭访棕焸渌辉撻L他人氣勢。

  “不是。國王,我是說這可是在城市里!盕ase強調自己只是以事論事。他是個謹慎的長者,或許他本身能力已經非常出彩,但是做任何事的謹慎才是他的強悍之處,所以前愚者才會挑選了他極力輔助這兩兄弟。

  因此Fase的話,是以專業槍手的能力來分析墨蘭被襲這個事件。城市與野外是不能完全一概而論的。表現在,城市里流動的物體太多了,可以阻礙子彈到達射程里目標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即是說,在城市內,如果近距離,或許比野外有優勢,因為城市內的障礙物堪稱比野外復雜,曾有槍手將之稱之為分子式的結構式,作為成功掩護的機率更大。但是,如果是遠距離射擊,野外比城市具有了優勢。不,城市里的遠距離,是相當考驗殺手的。

  用一個簡單的公式來表達就是,一個槍手的能力,如果在野外四千米的能成功,或許在城市里連兩千米的都不能拿下。比如在他們十圣心里,新手要進他們十圣心軍團一個必考的考試項目:在一個比如紐約、洛杉磯之類的超級大都市里,在考官設定的射擊目標以外兩千米的地方,尋找一百個以上的點,并進行實地測試。

  許多優秀的槍手都在這一考試項目被慘痛地刷下來了。因為只有真正付之于行動,才知其中的艱難之處。

  Fase以自己的經驗繼續分析:“首先,她被槍擊之前起了車禍。車禍造成了紊亂,會影響殺手的射擊視野。其次,殺手的心理因素值得剖析。沒有選擇在車禍開始的時機抓住最后的機會進行,而是在這之后的某一時刻,讓人感覺這個殺手一開始就認為槍殺這樣一個目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無論有沒有車禍的存在!

  “車禍也是對方造成的。”路米架起了二郎腿,瞇瞇美麗修長的雙目,“Fase,你懼怕了嗎?”

  “沒有什么可以懼怕的!盕ase語氣中隱隱透露出了生氣的味道,“國王,就如你所說的。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我也會玩,玩得比他還要好。”

  “兩位休庭吧!盇ida轉回了身,帶有無可奈何阻止他們這場像是小孩子賭氣的對話。當然,他能明白,這兩人都是皆因內心焦急而起。因為,對方可是在洞察到他們的人在暗中監視保護墨蘭的情況下動手的。這可以說是對他們的一場正面挑釁。

  “Aida,或許對方只是想給我們一個警告,告訴我們插手這件事也無濟于事?”Fase始終以為,對方并不會真的想與他們十圣心全面開戰的。

  “或許吧。我父親被殺的原因,也是因為想保護49的母親。所以只有我父親一個人被殺。可以說,確實是49的母親害死了我父親!盇ida低頭注視著地上的影子,讓臉上的微動進一步隱藏在黑暗里,“父親被殺之前就有了預感,才對我說,無論結果如何這是他的命中注定,希望不要因他一人的事讓組織行動!

  “結果證明父親這個決定絕對是錯誤的。”路米皺著好看的眉頭,希望老哥不會像父親一樣犯蠢,“如果他當時決定讓組織動手,就不會遺留下禍根了!

  Aida明白弟弟路米是想說,如果不留下這個禍根,49就沒有今天的危機了。但是,當時他們兩兄弟連49是父親要保護的女人傅尚慧的女兒都不知情,才有了圍攻費鎮南訓練場的那場軍事行動。也即是說,九年前他們之所以圍攻49所在的訓練場,原因有二,一是這只不過是他作為愚者上任后接手的生意,二是軍團長中有人堅稱,這些人是軍方培養起來針對他們十圣心的特工組織。后者的話也無可非議,49那群受訓的學員大部分確實是針對十圣心而自愿加入特工組織的。

  冥冥中的注定,卻是讓他與49相遇了。49對他開槍,是不是因為認為他們殺了她的母親,這個他不得而知。但是,看起來49并沒有因為要為母親和母親的族人復仇而盲目。這就是49始終吸引他們兩兄弟的原因。

  49的聰慧,在于哪怕是生死的一剎那也不會做錯決定。

  路米為此撇著嘴巴:“真不知道姐為什么推了那個叫楚文東的男人一把,如果不是這樣,我讓子彈偏離后也不會擊中她肩膀了!

  Fase也露出了欣賞之色:“如果她不推那人一把,對方想一箭雙雕,或是想著即使不打中她也能殺了那個男人的計劃就此得逞了!

  “他們還在追擊姐!甭访自陂]上雙目再次感知時,放下腿惱怒了,“以為我們是吃素的嗎?”

  “別擔心,國王。隱者的人只是在等待一槍斃命的機會。”Fase阻止他親自動手,這種事交給手下去做就好了。

  所以這個叫做隱者的軍團,是他們十圣心中最善于在城市里進行各種的部隊。

  墨蘭在看著楚文東向自己撲來的剎那,體內迸發出的是一種直覺,一種與子彈渾然一體的感知。在那一秒鐘的生死盤算之間,她竟然計算了兩種可能。一是對方想殺她,二是對方預料到了楚文東會來推開她。而如果是她舉著這把槍,她想她會盤算的是后者。所以,她干脆利落地反向推了楚文東一把。

  子彈穿透了她肩胛骨上方的肉體,疼痛的反應還沒有上來,她把楚文東接著推倒在了后車座內,自己隨之進了前駕駛艙。車窗上搖,她拉車檔,踩油門。與她所預料的那樣,楚文東的愛車是經過改裝的,因此輪胎不會輕易被被子彈打中,也不會像貨車和金的小面包車在路上打滑失控。她操縱方向盤,在公路上如蛇狀迂回行駛。她一直踩著油門,不敢絲毫放松,感覺那個殺手還沒有死心,或許是因為她這番有為果敢的動作,殺手更以為不該放棄她這樣的人。陰嗖嗖的冰涼視線尾隨著阿斯頓馬丁。

  因此,斷了殺手行動的人,不是呼嘯而來的警車,而是另外一顆子彈,從她前擋風玻璃射來。楚文東在被她反推回車內的時候已經猶如木雞了,驚恐地見著那金燦燦的子彈宛如電影的慢鏡頭擊破了車前的玻璃,擦過了她的發跡,擦過了他左肩的西裝外套。聽著衣服撕裂一道口子的滋啦響,那子彈忽然間又仿佛加速,呼啦可怕激烈應該一秒鐘時速上千公里的風響之后,后面遙遠的距離似乎響起了一聲撲通。

  墨蘭這才踩住了剎車,開始喘氣,撕著自己的褲腳要給自己受傷的肩膀進行包扎。

  “盧小姐!”楚文東終于懂得出聲了,馬上繞到前座,然而,面對她熟練的包扎動作,他發覺自己竟然一點都插不上手。打從這場槍擊一開始,他就沒能在她前面插上手,他這條命說不定還是她救下來的。

  “楚大少,把我送到這個地方。你也知道,現在你這條命或許只有哪個人才能保住你了!蹦m調整回呼吸,讓開駕駛座位,冷靜的神色令她的臉像染上了層不動的冰霜。

  楚文東在對上她的眼睛一剎之后,沒有二話,坐到了駕駛座,關上車門。

  阿斯頓馬丁發揮的是醉酒駕駛的速度,在警車到達十字路口之前,如彪悍的颶風拐進了小巷子,然后又如鬼魂一般在城市錯綜迷離的道路中失去了蹤影。

  墨蘭看著楚文東以女人繡花針的精細程度操縱阿斯頓馬丁在大街小巷中如魚游水,仿佛第一次認識楚文東這個人。這可以稱贊一句嗎,壞人也有壞人不賴的本事。

  同時間,在金出事的時候,負責監視金的岳濤馬上發現情況并打電話報告給了白燁。不是直接報給費鎮南,是由于費鎮南當時被容書記的人叫走了。

  白燁讓岳濤不要出現在現場,避免被自己的人發現。所以岳濤只好報警,并打電話叫救護車,用焦急的目光遠距離觀察著躺在地上的金,心里念著:這個女博士,穿了他的防彈衣不會這么快就死了吧?

  金是在內里穿了岳濤給自己的防彈衣,而且還受過了岳濤教的幾招特訓,跳下車時用什么姿勢先著地,怎樣在地上翻滾減少傷害,所以,當救護車來到的時候,救護人員發現,她奇跡似地只是受了擦傷,連骨折都沒有。

  現在問題集中在了開阿斯頓馬丁離開的墨蘭和楚文東身上。聽說他們駕駛車在警車和救護車趕來之前先一步離開了現場。岳濤報告說,貌似墨蘭被槍擊中了。那么,墨蘭選擇離開現場是正確的,避免同行問起惹禍端?墒牵m和楚文東開著車會去哪里?

  白燁在思考了墨蘭的行為模式后,不以為以墨蘭的能力鎮不住楚文東。別看墨蘭好像外表柔弱,實際上可是使出了陰招讓他們兄弟黎立桐掉進了費海楠陷阱的女人。所以,墨蘭讓楚文東開車去一個能給自己療傷的地方。找費鎮南?不可能。費鎮南關機了。找費君臣?不可能。她太戒備那只貨了。最終,只有找上的人,應該是她當年的教官六六。畢竟她是記起了49的事,信得過六六。

  白燁一個電話迅速打去了六六這幾天住的軍人招待所。果然,接電話的人稱,六六剛剛不知道什么事跑出去了。

  阿斯頓馬丁停在軍人招待所前面。六六來到了車前,楚文東見到軍人,心里畢竟存虛。墨蘭這時說了一句:“楚大少,別緊張。他不是普通的軍醫。”

  “軍醫?”軍醫與軍人的稱呼又有了差別,楚文東想,軍醫比軍人始終要仁慈。

  墨蘭嘴角勾起了寒笑:都說了,不是普通的軍醫。

  六六打開車門,就著車廂內的燈初步檢查她的傷況。當然,對于楚文東,他笑瞇瞇的眼睛閃過一抹利光之后就完美地收斂了起來,只說:“麻煩你幫我把她扶到招待所里面。”

  這個舉手之勞,楚文東忙著答應。

  墨蘭被楚文東一只手扶著。楚文東見著她臉色白得像張紙,哪會在這時候對她動手動腳,因此是規規矩矩十分小心翼翼的,將她扶進了軍人招待所的房間。

  房間里,六六打開了急救傷藥包,要迅速給墨蘭進行處理。

  墨蘭在他要給自己上麻藥之前,先叮囑了一句:“先別告訴你們政委!

  六六眨了下漂亮的眼珠子,笑著說:“好!

  一針麻藥打進了血管里面,墨蘭馬上頭重腳輕了,枕在了床上。

  房門這時咿呀聲一開。她迷迷糊糊地睜著半只眼睛勉強去看,見來的人是白燁。

  “鎮南馬上就過來!卑谉罘重的腳步聲幾步就走近到床邊,伏低在她面前,安撫她說。

  “我知道!蹦m因麻藥的效用,只能努力維持神志交代,“我答應了他。讓三少暫時保他性命!

  “他”指的是在旁邊站的楚文東。白燁向楚文東拋去一眼。

  楚文東接到這個身穿白色海軍軍官軍裝的男人一瞥,感受到這個鬼靈般的男人鬼魅般的恐怖眼神,似乎能將自己全身皮毛剝光了看。楚文東就此打了個凜凜的冷戰。

  “放心吧!卑谉畲嫘值苜M鎮南握了握她的手,算是答應了她這個時候的任何請求。

  墨蘭閉上眼睛。

  白燁向楚文東招下手。楚文東打著渾身隱忍的激靈,跟了他出去。

  來到隔壁房間,岳濤也到達了。白燁坐下來,并不急于向他們兩個問話。岳濤明白到他是在等費鎮南過來,因此先給長官們斟茶倒水?蓱z了楚文東,今晚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現在在一批鐵血的軍人的面前,他哪還有楚大少的風范,看見真槍都有腳軟的可能。

  “你沒看過真槍嗎?”白燁見他的目光好像在閃躲岳濤腰上的槍套,挑著微動的長眉,像是要把他精細地剝開了查看。

  楚文東倒不是沒有看過真槍。只是,他對于槍有畏懼感。這要來源于他小時候,曾被父親用槍指著頭教訓,甚至因槍走火傷了一只耳朵。所以鮮少人知道,他右耳的聽力比起左耳遜色。

  聽見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白燁探究的眼睛從楚文東陰暗的臉上挪開,向岳濤點了下頭。岳濤立刻打開房門,費鎮南和費君臣前后走了進來。岳濤他們兩人進來后,迅捷地關上房門。而費鎮南前腳踏進這個房間里不見墨蘭,馬上要折身出去,被費君臣按住了肩膀。

  “六六在給她處理傷口,你這時去看并不合適!辟M君臣把他拉到了椅子里坐下來。

  “你不過去看看?”費鎮南說了這話出口后,忽覺哪里不妥。

  費君臣扶了下眼鏡,代替他把哪里的“不妥”說了出來:“她都不來找我,直接找了六六!

  費鎮南于是想到每次墨蘭對于堂弟的“咬牙切齒”,立馬識相地閉上了口。

  “我不怪她!辟M君臣向岳濤擺了下手,自己走到桌邊給自己倒茶。

  可是,旁人都可以從他話里感受到了陰森森的寒氣。

  費鎮南為了自己的女人解釋:“她只是抱怨過,你借了她的書不還。”

  “如果只是這樣,可以諒解。我是跟她借了不多不少有六十八本書。”費君臣端起口杯喝了兩口水,以圣人君子大人大量的語氣說。

  只有知道實情的人知道,這六十八本書都是墨蘭不知從哪里拿到的價值連城的書籍,不在于書本身的價格昂貴,是外面絕對買不到的科學界的范本。墨蘭不被氣死才怪了。若不是自己一時不用急于用到,她確實想把這只貨大切八塊。

  為避免這場借書還書的戰火擴大,白燁趕緊幫他們把話題的重心扭了回來:“楚先生也在這里;蛟S由他來解釋今晚的情況比較合適!

  幾雙軍人沉甸甸的目光壓在他一人身上。白燁吊人胃口的打量,費君臣扶扶金絲眼鏡饒有興趣地觀察,費鎮南深不可測的目光。楚文東幾乎癱軟在了地上,氣促著說:“今晚,我請了盧小姐吃飯。”

  雖然都知道墨蘭接受楚文東邀請肯定另外懷有目的,白燁還是忍不住地調侃,不然太對不起他愛捉弄人的性子了:“楚先生,你不是不知道盧小姐與三少的關系吧?所謂朋友妻不可欺,莫非你沒有聽說過這句老話?戲了朋友妻,可就做不成朋友了!

  楚文東蚱蜢般跳起,義正言辭地撇清關系:“三少,我和盧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只是生意上的朋友!卑档乩锼蛟S可以派人干掉費鎮南,但是明著說要搶費鎮南的女人,是準備撞在這些軍人的槍口下嗎?不了,他今晚已經差點被子彈報銷了。

  “楚先生,我能相信你的話。”費鎮南接到白燁使來的眼色,或多或少能揣摩到墨蘭的心思,道,“當然這是基于我對裕華的信任!

  “三少,你必須相信我。今晚這場襲擊,與我是完全沒有關系的。那顆子彈是對著盧小姐,不是我!背臇|逐漸地冷靜下來后,也能轉變為口齒流利地為自己進行辯解。

  岳濤聽到這,真想上去給這個敗類一個拳頭,因此暗自捏起了五指:明明,如果不是墨蘭推開他,他早就沒命了,不是因為這樣,墨蘭也就不會受傷了。

  費鎮南與其他人對了對眼色,像是相信了他的話,掛上一絲愧意說:“這么說,我應該感謝楚先生對于我未婚妻的搭救。事情既然是這樣,楚先生可以離開了。改日,我會再派人再次登門感謝楚先生!

  馬上要他離開?會派人再次登門“感謝”?楚文東剛才還很自信的臉急速降成了青白。這會兒出去,說不定另一顆子彈馬上報銷了自己。因為自己在醉酒時,貌似說了不少不該說的話,不然那顆子彈不會在射殺墨蘭的同時針對自己來。他畢竟不是傻子的,組織會用他泄漏內部機密的罪名將他滅掉的。

  “楚先生!痹罎ㄩ_了門,很高興地要請他出去自取滅亡。

  楚文東再次腿軟了,兩只膝蓋都快要跪了下來一樣請求費鎮南:“三少,事情,或許不是這樣的。”

  “楚先生這話是說?”費鎮南溫和地笑著,皮笑肉不笑,所以也不會客氣地請他坐下。

  “三少,我實話實說,或許是我得罪了生意上的朋友,才連累了盧小姐。”終于把話給圓了,給自己留了條后路,楚文東不覺地抬了袖子擦擦汗。

  “你意思是說,我的未婚妻因為你的關系,惹上了殺生之禍。”費鎮南其實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此追問下去是想把楚文東的神經給逼緊了,讓楚文東自己把要求道出來。

  “可以這么說!背臇|決定,眼下自己這條命最要緊,豁了出去,“因此盧小姐也答應了我,說三少可以暫時保住我這條命的!

  白燁的手指頭在桌子上敲打了兩下,表示楚文東這個要求確實是墨蘭答應的。

  暫時保住楚文東這條命,但是不見得這人就會把一切都招供出來。情況可以說,與游輪上抓到的那兩個罪犯的結果是一樣的。費鎮南就此蹙著眉,深思著,所以堂弟一再強調的話不會沒有道理,這事,可能必須找Aida才能解決。話說,今晚墨蘭受襲,Aida知道嗎?

  白燁向岳濤去個眼色,岳濤馬上讓人把楚文東帶出去。

  楚文東束整齊了領帶,整整西裝,稍微恢復了如常的神氣。他自己也清楚,費鎮南他們暫時是奈何不了他的。當然,他要靠費鎮南保護自己,也暫時不會輕易起反抗。

  等楚文東離開后,岳濤開始向幾位首長報告自己知道的一切:“我想,狙擊盧同志的殺手已經被殺。動手的人,應該是Aida的人。若不是Aida的人,可能盧同志今晚已經斃命了。”

  “怎么說?”費鎮南神色嚴肅的,要他把現場的情況進一步地仔細道來。

  “那顆子彈,以我當時的觀察,應該是直接射向了盧同志的心臟位置。但是,子彈軌道偏離了,忽然間偏離了!痹罎稣f自己在望遠鏡看到感知到的情況。對于他這樣一個老練的槍手來說,子彈在不受到風力等自然外界力量影響的情況下發生軌道偏離,是前所未見的景象,他無法以自己的經驗和知識進行解釋,只能以不可理解的語氣來述說。

  “你是不是看錯了?”費鎮南慢慢地問,要他仔細回想,說明自己也是不相信這種不科學的說法。

  “如果是我一個人看錯,我覺得有可能真是我看錯。但是,與我在一起的戰友也都看錯了,就——”岳濤說到這,表現出無法解釋下去的難處。

  “路米有這個能力!卑谉畈辶丝,使得其他人迅速地將目光轉向他,“路米有那種像電視里的人能將湯勺折彎的能力。”

  “折彎湯勺那個是魔術,是騙人的!痹罎谒腥苏痼@后第一個反應過來說。

  “可是究竟是不是騙人的,是不是道具。真正的魔術師,是不會讓人知道其中奧妙的,不是嗎?”白燁慢吞吞地說,他是干情報局這一行的,接觸的事物更多屬于常人不可理解的范圍,因此對于每一種新出現的好像不可理喻的事物有更大的包容力,“路米使的是不是魔術,我們不知道。但是,能折彎湯勺這個結果是必然的。也說明了,你岳濤看到的結果沒有錯,或許是魔術,可是這個魔術救了裕華的命。就好像鎮南在游輪上看到的Aida那一槍救了蕙蘭的命。”

  白燁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費鎮南知道自己必須下這個決心:“能與Aida取得聯系嗎?既然對方已經對49出手了。我想,Aida他們也是急于探求合作的!

  “邀請書發了出去。但是他們一直沒有回話。Aida上次倒是留了言,恐怕還是得49自己親自出面!辟M君臣搖搖頭,說。

  于是房間里一時落入了沉寂里面。白燁和費君臣都是難以啟口的,他們不可能讓兄弟把自己的老婆讓給其他男人不是嗎?因為那個Aida看起來對于墨蘭不是懷有一般的男女感情。

  噠噠,兩下敲門聲后,衛生員進來報告說:“六六說,費司令可以去看病人了!

  費鎮南接到這話,立馬颶風似地飄出了門外,進了隔壁的房間。

  費君臣見他離開了,才問白燁:“我聽說他今晚與容書記又會面了!

  “是的。大概書記是希望他馬上進入崗位吧。”白燁嘆了口長氣,“書記是愈來愈難做了!

  “能在他婚后才上崗嗎?”費君臣問,這也是老爺子希望的。婚前婚后當省長的區別是,婚姻的矚目度會再上升一倍。老爺子不希望給這對新人的婚姻帶來更大的壓力。

  “內部的委任狀是到了。他近來其實也是在接手部分工作了。只是還未對外公開,未亮起省長身份在公眾和媒體眼球中出現而已,因此很多工作是低調地秘密進行。但曝光是遲早的事情,你明白的!卑谉钫f。

  費君臣依靠在柜子邊上,宛如低頭在看杯子里的水,琢磨著:“老爺子說,要幫他們在軍艦上辦婚禮,看來是很難了!

  “首先是婚禮。”白燁蹙起了長眉,“鎮南對于這個婚禮,好像也花了很多心思。”

  這個心思當然不是像普通新人籌備喜宴這么簡單的問題。

  “如果對方真查到傅家,說不定她的身份會曝光!辟M君臣扶了下眼鏡,算是把白燁心里的憂郁道了出來。

  “看來,你和鎮南都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卑谉盥牭剿懖惑@的語氣說這話,不由苦笑加啞笑。應說,自己是過于擔心他們兩個了嗎?

  費鎮南躡手躡腳地走到墨蘭的床邊,坐了下來,握起她一只手?粗哪樕蝗缱约合胂笾械纳n白,他長長地呼出口氣。

  “司令放心。傷不重,只是擦傷,我連縫針都沒有給她用!绷÷暤叵蛩忉寕叩那闆r,好讓他安心。

  “六六,謝謝你!辟M鎮南啞聲地道,感激他,也是感激他九年前為她做的一切。

  “司令言重了。她是我的學生,對我來說,就是一個調皮的總是要讓司令擔心的學生。”六六笑瞇瞇地說完這話,走了出去,以方便他們兩人獨處。

  “三少!蹦m睜了眼睛。他們之間說話的時候,其實她一直醒著。本來六六給的麻藥就是局部麻藥,不會讓她怎么睡覺。

  “病未全好,就又受傷。”費鎮南這話的口氣,比較像是在埋怨自己不能24小時跟在她身邊。

  “三少,這事怪我自己居多。”墨蘭可舍不得他這么說自己,倒是希望他能多埋怨她幾聲,但是,她這人從不會后悔自己做的事,接著道,“可付出總是有收獲的。”

  “你說吧。”費鎮南抓緊她的手,感覺著她柔嫩又堅強的骨節烙著自己的掌心。

  “老太太,是絕不可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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