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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瘋了


  次日一早,璃月還未睡醒,林鷲急慌慌地來砸門,說是觀渡有請。

  璃月哈欠連天地一邊梳妝一邊問話,不一會兒就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今晨,曦王府突然來了一位朝廷御史,此刻正在曦王府的書房與皇甫絕觀渡等人密談。

  臨出門,璃月問林鷲:“身上有匕首嗎?”

  林鷲二話不說從長靴中抽出一把,遞給璃月。

  璃月試了試鋒刃,拍拍他的肩,道:“嗯,很好,沒有異味,看來你很愛干凈。”

  林鷲捎了捎后腦,憨厚笑道:“屬下向來很愛干凈。”

  璃月看著少年明朗干凈的笑容,忽然就想起了曲流觴。

  思緒一轉,她伸手扯過他衣領踮起腳尖紅滟滟的櫻唇湊近他的脖頸。

  “秦……秦姑娘……”親昵的動作讓林鷲一下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看著他局促不安的青澀模樣,璃月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腦海中因想起曲流觴的點滴抑郁立馬就被沖淡。

  將匕首藏在袖中,她心情甚好地轉身,蹦跳著向院外走去。

  林鷲拭了拭額上的汗,心還怦怦直跳,如今,他完全能理解為什么一向冷冰冰的王爺也會被這個女人迷得夜夜翻墻竊玉偷香了,這個女人……她真的有這個本事啊。

  來到曦王府皇甫絕的書房前,林鷲正想抬手敲門,璃月腿長,早“砰”的一聲踹開,大喇喇地走了進去。

  林鷲微微一怔,隨即汗顏地伸手將門關上,把刀守在門外。

  踏入書房,璃月抬頭一看,屋中就六個人,皇甫絕一如既往坐在書桌后,因昨夜受傷臉色本就不好,今日似乎又受了什么氣,蒼白中泛著一絲鐵青。

  觀渡和宴幾坐在他左手一邊,臉上沒什么表情,兩人對面則坐著一位身著便衣文臣模樣的老者,應該就是那什么御史了,身后站了兩名侍衛模樣的人。璃月進門的一剎,他正盯著皇甫絕,似在等什么答案。

  聽到開門聲,六人不約而同的扭頭看來,神情不一。

  皇甫絕表情木然,觀渡和宴幾不動聲色,御史面露不悅,而他身后那兩個侍衛本來渾身戒備地一繃,見來人是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又放松了警惕。

  璃月環視室內一周,小手掩口,做驚訝羞澀狀,小聲道:“原來有客人在啊?”又神情嬌俏地一笑,站在原地向御史盈盈一禮,歉意道:“小女子失禮了。”

  這嬌俏一笑盈盈一拜端的是溫柔嫻淑無可挑剔,頓時就將那御史的不悅之意拂去了七七八八,是以他收回本欲出口的訓斥之語,轉而問觀渡:“這是何人?”

  觀渡面不改色道:“回御史的話,此乃屬下新收的義女,鄉野村姑有失管教,讓御史大人見笑。”言訖又對璃月道:“還不過來向御史大人賠罪。”

  “哦。”璃月應了一聲,低著頭怯怯地走到御史跟前,又是屈膝一禮,道:“御史大人,小女子失禮了……”一個“了”字剛剛出口,陡然右手一揚,銀光過處,鮮血狂飆。

  一切劇變皆發生在瞬息之間,立在御史身后的兩個侍衛反應過來去腰間拔劍時,眼前只看到人影一閃,一個心口一涼,一個喉間一暖。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住了動作,大睜著雙眸看著眼前女孩那微笑的稚嫩臉龐,深刻地體會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璃月放開扎在右邊侍衛心口上的匕首,抽出刺入左邊侍衛脖頸中的手指,兩人雙目大張地倒了下去,一瞬間,方才還頂著皇權神氣活現的三人都魂歸地府,濃烈的血腥味開始在書房內氤氳彌漫。

  皇甫絕還是第一次看見璃月殺人,用手指硬生生刺穿活人的脖子,這血腥暴力的一幕直接讓他驚傻了。

  璃月若無其事地轉身,掃一眼書桌后目瞪口呆的皇甫絕,哂然一笑,拎起桌上的茶壺往觀渡手里一塞,道:“老狐貍,幫個忙。”

  觀渡十分自然地拿起茶壺,壺嘴朝外壺身微傾,璃月就著壺嘴處的水流清洗手上的血跡。

  直到此刻皇甫絕方才如夢方醒,豁然起身瞪著璃月喝道:“你這是做什么?!”

  璃月露出無奈的表情,對觀渡道:“我還沒吃早飯呢,你來開導這個榆木疙瘩?”

  觀渡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迷惑道:“開導什么?”

  璃月一愣,隨即咬牙:“再跟我裝蒜我立馬走人。”

  觀渡笑了起來,道:“有勞姑娘,我等不過想聽聽你的想法而已。”

  璃月洗凈了雙手,在他衣袍上一頓擦,發狠道:“真是上輩子欠了你!”

  觀渡面色不變,道:“是王爺欠了姑娘。”

  皇甫絕見這兩人先是一唱一和地不理自己,現在竟又說到他欠了璃月,轉眸看看又見朝廷御史死在一旁,登時就忍不住了,剛要開口,卻又聽璃月道:“罷罷,誰讓我嘴賤來著!”

  說著,起身面對皇甫絕。

  皇甫絕一看到她的目光,驀然想起昨夜她對自己的訓斥,一時有些無地自容,欲出口的沖動之語也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璃月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黃澄澄的御旨,掃了一眼,冷笑道:“派個御史來就想悄無聲息地拿走鑰匙,皇甫絕,看起來在你這個皇帝哥哥眼中,你還真是笨得無可救藥啊。”

  皇甫絕有些頹然,半晌方道:“我知道,他不過是自己想要得到這把鑰匙,一旦到手,翻臉無情詔告天下說我抗旨不尊也是有可能的,屆時,我的麻煩會比現在更大。但……母妃在他手里,他料定我不敢不給。”

  璃月有些訝異地掃他幾眼,笑道:“看來還是有藥可救的嘛。那現在怎么辦呢?”

  皇甫絕跌坐回椅上,雙手撐住額頭,頭痛道:“我不知道,即便想給,我又拿什么給?”

  璃月搖頭,道:“看,還沒怎么樣呢,自己倒先亂了分寸,既然他要,你給他就是了。隨便找塊爛木頭爛石頭,大張旗鼓浩浩蕩蕩地給他送到都城去,親手奉上,看他還有何話講?”

  此言一出,房中的三個活人皆舉目看向她。

  璃月真是餓了,剛剛塞了一塊糕點在嘴里,轉頭見三人都巴眨著眼睛看她,頓時一噎,含糊不清道:“皇甫絕看我也就罷了,阿渡和宴大叔你們兩只老狐貍一把年紀了還在這裝無知,不臉紅啊?”

  兩人果真臉皮微微一紅,觀渡咳嗽了一聲,宴幾拈著胡須道:“這一招我們的確已經想過,但要讓皇帝相信我們送去的是真的,卻是件難事。”

  “找個證人給他證明一下不就結了?”璃月端起茶杯。

  “有能力讓他相信而又愿意替我們做假證的人……不知璃月姑娘心中可有人選?”觀渡開了口。

  璃月往桌沿一靠,雙腿交錯,仰著頭眼珠轉了幾轉,嘴角一勾,問:“你們覺得,漕幫少主蘇吟歌怎么樣?”

  觀渡和宴幾對望一眼,宴幾點頭,道:“漕幫是天圣宮一手扶植起來的,與天圣宮關系緊密,其自身實力在南佛也數一數二,論身份的話是完全夠格的。況且,皇帝定然沒有見過真正的天欽寶盒鑰匙,有一個與天圣宮交往甚密的漕幫少主作證的話,他沒有理由懷疑。”

  觀渡接著道:“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幫這個忙啊。”目光又盯在了璃月身上。

  璃月慌忙擺手道:“別看我,我對這家伙也是完全沒招的,我只負責提供人選,其余的你們自己去搞定。”

  宴幾和觀渡兩只狐貍頓時就垂頭喪氣起來。

  皇甫絕在一旁插話:“你們這招瞞天過海也只能瞞得一時,將來若是東窗事發,我母妃怎么辦?”

  璃月一口茶噴出來,回身瞪著皇甫絕,驚愕道:“你還想把你娘留在那兒多久啊?當然趁他半信半疑搶了就跑咯。送鑰匙什么的只不過是爭取時間而已,一石兩鳥沒聽過啊?哦,天吶!現在發現,智商高低不僅影響自己的前途,還直接影響親娘的命運啊,唉!”璃月恨鐵不成鋼地數落完,哀嘆著搖頭晃腦走到一邊。

  觀渡與宴幾憋著笑在一旁看好戲。

  皇甫絕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紅,紅了又紫,當真是顏色絢麗變化多彩,少時,憋出一句:“那御史之死怎么辦?”

  璃月吃飽喝足,放下茶杯一臉疑惑地問觀渡和宴幾:“御史?在哪呢?來過么?我沒看見啊,你們看見了嗎?”

  觀渡和宴幾十分堅定地搖頭,動作一致的像是秋風吹過草原。又把皇甫絕看了個目瞪口呆。

  璃月見狀,表情無辜地朝皇甫絕聳聳肩,攤了攤手,轉身吊兒郎當地向門外走去。

  她姑奶奶只負責殺人,爛攤子什么的,自然留給他們去收拾咯。

  *

  午飯過后,璃月正想回房補個眠,觀渡這老狐貍夾著尾巴來了。

  “喂喂喂,還有完沒完?蘇吟歌這事我絕對不摻和啊!”璃月不等他開口急忙把話撂在前面。

  觀渡二話不說,走到近前便是一個長揖至地,倒把璃月嚇了一跳。

  她雖向來沒什么長輩晚輩的觀念,但眼看一個六十幾歲的老頭給自己行此大禮,還是禁不住心中怪怪的。

  正手足無措,觀渡直起了身,一臉誠摯道:“秦姑娘,這個忙,還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幫,否則,我家王爺就死在頃刻了。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我家王爺還是第一次……”

  璃月額角冒出一顆冷汗,看看,這老狐貍果真是賴上她了,連皇甫絕是第一次都說出來了。他娘的,第一次又怎樣,她又沒求他。后來她還被他上了無數次呢,這賬要怎么算啊?

  念至此,她瞇起眸子,懶洋洋道:“你說什么?”

  觀渡見狀,一改之前的無賴狀,一本正經道:“我是說,不管事情成與不成,只要秦姑娘肯援手,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

  璃月掏了掏耳朵,這老家伙變臉的速度也堪稱絕了,不過……果真還是奉承話聽得順耳啊。

  懶得與這老狐貍繼續歪纏,她道:“上次讓你保管的冰絲血靈還在么?”

  觀渡道:“在府中,完好無損。”

  璃月點頭,道:“那就這樣吧,我盡力一試,他來不來我不敢保證。還有就是,我這是看你的面子,可不是為了皇甫絕……咳,那什么該死的第一次。”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觀渡搖著尾巴氣定神閑地走了。

  璃月倒犯了愁,蘇吟歌那廝,冰絲血靈或許能把他騙來,可要他為皇甫絕做假證……怎么想都感覺是癡人說夢啊!

  她果然嘴賤啊,一開始就不該答應觀渡皇甫絕有難她會來幫忙,此番更不該提什么蘇吟歌,啊,真是要瘋了!

  *

  就在璃月為蘇吟歌頭痛不已的時候,整個天一島也正為蘇吟歌頭痛不已。

  近一個月來,有一個驚悚的傳言在島上愈演愈烈,那便是:漕幫少主蘇吟歌,瘋了!

  許多人初聽這個消息都表示不可思議并不可置信,但嚼舌根的人總能說出那么一兩個例證來讓聽者不得不信。一個月下來,有心之人將蘇吟歌發瘋的例證整理如下:

  第一,據吟歌院的仆眾說,一向習慣賴床的蘇大少在這本該春眠不覺曉的春早總是起得無比早,洗漱過后不是直奔天一閣,而是直奔廚房,做一桌子精致的糕點,然后把所有仆眾都招到屋中,讓他們吃早點。

  仆眾們早已領教過他“美食”的厲害,都不敢吃,他便一遍遍地發誓糕點中沒毒,但……誰信?

  見勸說半晌眾人還是不敢吃,他發飆了,叫仆眾們滾出去。

  仆眾們如蒙大赦,爭先恐后地向門外擠,剛到門口卻又被叫住,只聽蘇大少氣哼哼地大叫:“我叫你們滾你們就滾啊?你……你們會滾嗎?”

  仆眾們面面相覷一番,然后異口同聲地回答:“會!”

  蘇大少青了臉,大吼:“滾!滾!”

  仆眾們再次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次是不是該真的滾。

  “我叫你們滾啊!”他少爺開始削盤子了。

  這是例證之一,例證之二,據吟歌院守夜的侍衛說,這一個月來,少主隔三差五就會夢游一般半夜走出房門逛到院子里,看到他們就陰森森地問:“你們想吃宵夜么?”

  他們當然不敢說要吃,便齊刷刷地搖頭,少主惡狠狠地拋下一句:“餓死你們算了!”然后又游逛到另一側門邊,問那邊的侍衛:“你們想吃宵夜么?”……

  如此往復生生不息。

  對此,侍衛們表示,十分渴望知道如果他們說“想吃”,少主會怎么樣?但,沒人敢說這兩個字。

  當然沒人敢說了,少主的東西,餓死也不吃!

  例證之三,這是少主的貼身婢女傳出來的。據她說,這一個月來,她給少主端茶遞水時,少主經常會故意將杯子碰翻,然后沖她大吼:“你是豬啊,笨手笨腳的!”

  少主訓斥,她當然要跪下認錯。

  這時候,少主又說:“明明是我打翻的,你為什么要認錯,你該據理力爭跟我吵啊,你跟我吵啊。”

  婢女惶恐道:“奴婢不敢。”

  少主循循善誘:“我恕你無罪,跟我吵吧。”

  婢女更惶恐道:“奴……奴婢不會。”

  少主:“……滾!”

  據說這一幕在吟歌院六個婢女身上都曾上演過。

  綜上所述,一言蔽之,少主蘇吟歌這一個月的表現,就是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此事甚至驚動了幫主蘇庭松,百忙之中他特地抽空趕到吟歌院來探望兒子的情況,沒看出任何異常,一臉疑惑地走了。

  出了吟歌院,他抬頭看到路旁剛剛抽出嫩芽的柳枝和初綻芳華的桃花,突然靈光一現般的頓悟:“哦,原來是春天來了啊。”

  于是急忙召集漕幫九大舵主召開緊急會議,令全幫將漕運事務暫放三天,全心全意給少主找幾個絕色美女來。

  第一天海選,第二天精挑細選,第三天優者勝出。通過漕幫幾萬徒眾三天齊心協力的努力,終于在幫主規定的時間內給天一島送來了六名據說男人只消看一眼就會迷掉魂的美人兒。

  蘇幫主兵貴神速,當夜就把六大美人全部送入了自己兒子的房間,并忍痛奉上年前蘇吟歌當壽禮送給他的“金槍不倒藥”一瓶。

  第二天一早便喜滋滋地派人去看成果,不料卻被告知六大美人都被蘇吟歌扔進江里喂了魚,理由是:擾了他大少爺的好夢。

  蘇庭松一聽便愣了,轉頭就去找蘇吟歌他娘哭訴:“夫人啊,看起來你兒子真的是個斷袖啊,那么美的女人也舍得喂魚,我們蘇氏一脈難道就要在他這代絕后么?現在你我又生不出第二個兒子了,你說該怎么辦啊?斷袖……也不知他是攻是受啊,如果是攻的話哪天做點手腳李代桃僵或許還能延續我蘇家的香火,如果是受……再多的金槍不倒藥只怕也沒用了哇……”

  蘇夫人一聽,悲從心來,立馬跑到吟歌院拉著蘇吟歌哭得肝腸寸斷。

  蘇吟歌明白了自己老爹老娘的擔憂之后,頓時滿面黑線,本想不理睬這對活寶,奈何老娘忒會哭,一哭就是一下午不帶停的,任他怎么解釋都沒用。

  最后他忍無可忍,跑到園中跺著腳仰天怒吼:“我喜歡女人!我發誓我真的喜歡女人啊!”

  所有聽到這聲吼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念頭:“完了,少主不僅瘋了,還是個龍陽,漕幫今后該何去何從啊?”

  *

  其實,他們郁悶,蘇吟歌比他們更郁悶。

  左手給右手診脈,嗯,沒中毒。右手給左手診脈,嗯,沒中蠱。

  那他到底是怎么了?那只豬妖到底對他做了什么?為什么她離開的越久他就覺得日子越無聊?到現在,簡直可以用無法忍受來形容了。

  明明跟那只豬妖在一起的時候天天被氣得要死要活,做夢都巴不得她早點走,緣何她真的走了……他卻又開始想她了?

  難道他蘇吟歌本就是個從骨子里開始犯賤的人?沒人跟他吵沒人跟他鬧沒人逼著他做飯他就皮癢癢渾身不爽?

  目前看來,好像真的是啊。

  想到這點,他好想死!

  要是被那只豬妖知道,還不知會怎么得意?所以,一定不能被她知道。

  可是……他真的覺得在島上呆不下去了,他……想去朱武門看看她。

  不行啊,那豬妖臨行前放下了話,說如果他想她想得受不了了就去朱武門找她,如果他真的去,豈不是承認想她想得受不了了?

  不行不行。

  或許……他可以找個借口,比如說,路過?或者,找她要他的冰絲血靈?

  還是不行,按那豬妖無比自戀且又死皮賴臉的性格來說,不論他用什么借口,她一定會一口咬定他是想她想得受不了才去的。

  啊——!好煩,撓墻!

  死豬妖,嘴那么賤,說什么不好,偏說那一句!

  還有金縷那廝,可不可以不要這么信任他啊?哪怕此刻他來封信問一下那豬妖的狀況,他也能拿著信名正言順地去朱武門啊。

  沒事的時候屁話忒多,有事的時候偏又一個屁都不放了,可惡!

  沒想到,就在他大少爺日日抓狂瀕臨崩潰的時候,朱武門那邊倒來了福音。

  這日,林鷲給他送來了一封信,說是那豬妖寫給他的。

  抑著心中的疑惑和激動,他展開一看,內容如下:

  “寶寶,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話說好久不見你我有恙啊,離開你才知道原來世上的人都這么無知又無聊,還是你最好了。所以,嗯,害羞地說,我好想你啊。想你的毒想你的笑,想你的菜想你的壞,就連你的霸王蛆似乎也變得可愛,好想再看看。

  如你這么好的人,當時我卻沒有好好珍惜,不僅偷你的藥,還惹你暴跳,如今想來真是罪無可恕悔不當初。你能原諒我么?

  你的冰絲血靈我早就想物歸原主了,可惜最近甚忙,抽不出空去天一島,而且隨著天氣轉暖,我又不知此物該如何保存,前幾天打開看時發現好像變黃了,也不知是不是壞了?寶寶,如果你有空的話不如來朱武門一趟,把冰絲血靈拿回去。

  看到這里,你一定又會罵我虛偽愚蠢了吧?心想:既然能叫林鷲送信給你,為何不將冰絲血靈讓他一起帶給你是不是?

  好吧,既然你非要我承認,那我也不否認,我真的想死你了,我真的好想見你啊!”

  通篇看下來,蘇吟歌一張俊臉激動得緋紅,心中桃花朵朵開,幾乎立刻就想動身去朱武門。然抬頭看到林鷲時,心中又生了疑,問:“那豬妖……咳咳,秦璃月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林鷲搖頭,正色道:“沒有啊,秦姑娘最近一切安好,就是整天嚷嚷無聊來著。”秦姑娘是教他這樣說的吧?嗯,是的,一個字沒錯。

  蘇吟歌審視他半晌,見他一臉的憨厚樣,料定他沒有說謊。心中不由又得意起來,如此說來,那豬妖也很想他啊,既然她這么誠懇地寫信求他去,那他就……紆尊降貴勉為其難地去一趟吧。

  *

  兩天后,傍晚,日已西沉,怡情居內光線昏暗晚風徐徐。

  璃月獨自坐在庭院水池邊,三月中旬了,院子里開了好些花,明明是非常亮麗的顏色,不知為何卻更顯得這庭院深長而寂寞。

  皇甫絕的事情,說實話她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只不過,最近她有些茫然,武功練不上去,也無處可去,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又該做什么?因而,攙和進這件事里,更多的倒像是湊熱鬧而已。

  只是不知蘇吟歌那家伙會不會來?如果他不來,抑或來了不肯幫忙,那皇甫絕這廝……還真是麻煩大了。

  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好奇起來,如果她不來,觀渡他們難道就等死么?怎么好像她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她身上了?

  難道是故意給她表現機會?呵,那可真是好笑了,她可不屑于讓皇甫絕欠她人情……

  有人敲門,于這幽靜的庭院聽來格外清晰。

  她一愣,隨即又覺可笑,皇甫絕和葉千潯這兩個混蛋來時都翻墻,而觀渡宴幾等人則是讓下人通報一聲就直接進來,是以這極為正常的敲門倒讓她有些不習慣了。

  有下人疾步走過拱橋開門去了,璃月仍然半躺在圓臺上,想看看來人是誰,卻見一直趴在旁邊的檀郎突然仰起脖子,濕漉漉的鼻尖在空氣中嗅了幾嗅,突然彈跳而起向清池那頭狂奔而去。

  璃月好奇了,什么人讓這家伙這么興奮啊?

  支起身子眸光向清池對面的竹林小徑淡淡一掃,看到那抹熟悉而又陌生的白影時,微微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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