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發(fā)飆
淡淡的月光透過銀色的窗紗霧一般灑在璃月身上,房內幽暗而寧靜,唯有他稍顯急促的呼吸,長長短短地拂過她耳邊。
皇甫絕雙手按著璃月的肩將她抵在窗欞上,看著夜色中她晶亮的眸光,壓抑而又氣急敗壞,問:“你到底想怎樣?”
璃月目光怯怯地仰頭看著他,朦朧的月色圓潤了他鋒銳的面容,顯得柔和靜好,這委實是個俊美的男人,可惜為什么不屬于她?
她用十足無辜的稚嫩聲音低低道:“我只是嗑著瓜子路過……”
見她抵賴,皇甫絕怒了,因怕引起注意壓低著聲音吼道:“那貓叫……”
“哦,春天到了嘛,春貓發(fā)威,這兩天我的院子里也盡是貓叫,吵得人睡不著,不信你可以去聽聽。”璃月用更無辜的聲音柔弱地解釋。
該死,他又聞到了那縷淡淡的幽香。心神一蕩間,他倏然放開按著她的手,退后兩步。
璃月一直在觀察他,見他如此,料想他是有了反應,嘴角揚起甜美的微笑,問:“這些日子你為什么躲我?”
皇甫絕側過臉,半晌,道:“我不想見你,你出去。”
“原來是不想見我……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我的身子……”璃月微微低下頭,用很受傷的語調輕聲道。
她哀傷的語調讓皇甫絕心中似被扎了一下,細微的澀痛中突然覺得自己好卑劣。不管怎么說,那天在書房是自己主動抱她的,而她還是個尚未出閣的女子……怎么想來,都是她比較吃虧。
眼下自己如此對她,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念至此,他轉過身子,想說些什么安慰她一下,卻見她突然順著墻壁蹲了下去,雙手抱住膝蓋小臉埋在臂彎里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一哭倒委實將皇甫絕嚇了一大跳。原因無他,在他的印象中,璃月一直是個狡詐強硬而又沒心沒肺的女子,她能活活地凌遲了她的仇人,她能為了一只狗而傷人,她能當眾挖出活人的眼珠子,即便是在重傷垂死的情況下,她也沒有一絲脆弱的表現(xiàn)。因而,眼淚這種東西,他覺得跟她是完全沾不上邊的。
而如今她卻在他面前哭,而且好像完全是因為他的無情冷漠而哭……
他看著那蜷成一團無限委屈的女人,一瞬間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璃月埋頭膝上,一邊發(fā)出嚶嚶的哭聲一邊豎起耳朵聽著男人的動靜。她發(fā)誓,如果他無動于衷的話,今夜不把他收拾到殘廢她就不姓秦!
皇甫絕僵立了半晌,從來沒有安慰過人的他終于找回了一點思緒,從懷中掏出一塊方巾,蹲下身子遞給璃月。
璃月正“哭”的起勁,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輕碰她的手背,她微微抬頭,卻是男人表情僵硬地遞來一塊方巾。
光線昏暗,他根本看不清璃月臉上是否真的有淚,只看見她鼻子一吸一吸,眸中波光閃閃,委屈得像是被人遺棄的小貓,心不由的更軟起來。
璃月不接他的方巾,收回手在臉頰上胡亂抹了一通,垂著眸低聲道:“我沒事……我知道自己與你的身份差距,放心,我不要你負責,也不會纏著你。你若真的不想看見我,便去和觀渡說一聲,是他叫我回來的,如果他叫我走,我會離開。”說著,站起身便與他擦肩而過。
手腕卻一下被拉住,璃月背對著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她的話讓皇甫絕無地自容,覺得自己活生生是個仗勢欺人又始亂終棄的敗類。
“等……等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男人握著她的手腕,不屬于她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袖從他的掌心滲透到她的肌膚上。
她徐徐轉過身來,表情柔弱,月光下,眼中的淚光似乎都隨著她的呼吸在一顫一顫,欲墜不墜。
如斯堅強的女人,卻在他面前露出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皇甫絕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心軟得似乎在滴水,連帶的語氣也溫柔起來,“是我不好,讓我補償你。”他道。
她輕輕掙脫他的手,走到他面前,仰首,眸光清透地看著他,剛剛被她咬過還泛著柔潤水光的紅唇微啟:“你能怎么補償?”
她和他挨得如此之近,近得呼吸相聞,看著月光下那清純卻又美艷的臉龐,看著那微啟的紅唇,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在書房和她纏綿悱惻的情形以及……那銷魂蝕骨的歡愉。
他為何極力地避開她?因為他自覺不能和她這樣繼續(xù)下去,可該死的每夜他都會想起她,他怕頻繁地與她接觸會控制不住自己。
而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正確的,比如此刻,他就處在失控的邊緣。他發(fā)現(xiàn)心中涌出一種渴望,他好想吻她,像上次那般抱住她狠狠地吻她。這種渴望來的迅猛而強烈,他根本無力抵抗。
每個男人骨子里都藏著獸性,不管他外表如何正經如何木訥,這是上天賦予的。不同的是何時被激發(fā)出來,又是被誰所激發(fā)出來而已。
對于皇甫絕而言,璃月就是那第一個激發(fā)出他獸性的人,她勾起了他征服的欲望,并沉淪在欲望帶來的快感中無法自拔。
克制一詞很多人都會說,但真正要做到,很難。起碼皇甫絕現(xiàn)在是這么認為的。
璃月見他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不說話,呼吸卻似有加重的趨勢,知道自己假裝弱勢的戲碼起到了作用,這個男人的意志現(xiàn)在就像被積雪壓彎的樹枝,但凡再落上一片雪,他就會“咔嚓”一聲,折斷。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給他加上最后一片雪。
伸出素白的小手,她輕揪著他的衣襟,仰著小臉吐氣如蘭,問:“你說啊,怎么補……”話還未說完,他一把摟過她,低頭就封住了她的唇。
感覺到他如上次一般無比熱切的吻,她真的很想大笑出聲。
男人的愛……呵,不堪一擊!
青梅竹馬,那至少要十年以上的感情吧?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的背叛?如此想來,她和玉無塵五年的感情付之東流似乎也沒什么了不起了。
而且,值得慶幸的是,她還沒有如江含玉一般被蒙在鼓里。
……
如水的月光,點亮的,卻是如火一般熱力四射的夜。
一只玉白的小手伸出床沿,難耐地揪住了那銀黛色的床帳并將它扯得緊繃不已。急促交織的低喘輕吟,肉體相撞的粘膩聲響,于這靜謐的斗室之中曖昧回蕩。
璃月咬著唇,看著在自己身上似乎永遠也揮灑不完精力的男人,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悶騷太久,厚積而薄發(fā)。
雖然他沉淪欲海的俊顏狂野迷人,雖然那仿似永無止境的快感讓她一次次地拱起腰肢愉悅吶喊,可如今她真的累了,因為,這已經是今夜的第三次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無力顫抖,腰肢酸軟無比,嗓子也有些嘶啞了,所以她才咬著唇不再呻吟,還有雙腿之間最最柔嫩之處,似乎也不堪他粗壯的反復蹂躪,有些微微的火燒一般的疼。
正猶豫是不是催他快點結束,不意他突然一個深撞,“啊!”璃月禁不住皺眉叫了起來。
“怎么了?”似乎覺察了璃月的不適,他停下動作,喘息著問她。
璃月抬眸看著他潮紅的臉頰晶亮的眸子,突然想了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如果這個男人不是總那么面無表情,能微微笑的話,該是會很迷人吧?
認識這么久,她還從沒見他笑過。
松開扯著床帳的手,她攏起他微散的黑發(fā),借著窗口已然西斜的月光看著他朦朧的俊顏,紅唇一撅,道:“疼。”
他怔了怔,隨即俯下身子,火熱的唇印上她的唇瓣,溫柔地吻她,而下面更是開始討好般輕輕地挺動濡研。
唔……璃月舒服地瞇起了眸子,同時又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不相愛的兩個人,為什么在床上卻能如此的契合纏綿?
他汗?jié)竦募∧w摸上去十分滑膩,卻更顯得肌理硬實而有彈性。
璃月憎恨自己,明明剛才已經領悟男人的愛根本不可靠,可抱著這個明知道屬于別人的男人,她還是忍不住想,若是抱著和自己相親相愛的男人這般翻云覆雨,感覺是否會不同?
身上的男人并沒有給她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或許是她的身子太甜美,又或許是他的欲望太緊繃,他很快又狂野起來。
激烈的動作很快又將已經數(shù)次高|潮的璃月拋入了云端,但在她顫抖痙攣無比敏感的時候,他卻按著她的雙腿加快了沖刺的速度,強烈的刺激幾乎讓璃月承受不住地暈過去。
他習慣在爆發(fā)的時候緊緊地擁住她,有力的臂膀幾乎將她本已酥軟的身子勒得透不過氣來。
近乎昏聵的迷離中,璃月知道他又在咬她的肩,但此刻她真的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好聽之任之。
他的高|潮持續(xù)了很久,璃月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從她身上下去,最后實在累極了閉上雙眸便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天微亮。
皇甫絕一向習慣早起,即便昨夜縱欲過度有些累,但還是很早便醒了過來。
睜開眸子看到身側一絲不掛的女人時,他有些微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昨夜他又沒忍住,和她做了。
腦海中才剛剛泛起一絲負疚感,注意力卻不自覺地被她吸引了過去。
她背對著他趴臥在床,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雪白纖瘦的背上,兩相輝映猶顯得發(fā)如墨膚如雪。
她臉微側,細白的頰上有著淡淡的紅暈,長睫安然地合著,隨著呼吸的頻率微微顫動,小巧的鼻下,粉潤的唇許是被他昨夜吻得腫了,透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櫻紅色,淫靡而誘人。
視線向下,滑過她曲線流暢的脊背,來到了微翹的臀部,銀黛色的薄衾剛好遮住她半個雪臀,露出一小半弧度圓潤色澤雪膩的峰丘惹人遐思。
皇甫絕幾乎在觸目的一剎便有了欲望。
以前他不曾見過女人的身體,但她的身體讓他覺得很美,每一寸骨肉都胖瘦適宜恰到好處,每一條曲線都窈窕迷人誘惑無限。他抱過她,知道這樣美的身體擁在懷里有多軟多嫩,知道那雪白的肌膚摸上去有多潤多滑……
欲望隨著回憶節(jié)節(jié)升高,不想就這樣化身為狼,他急忙轉移視線,發(fā)現(xiàn)黑發(fā)掩映下她的右肩后隱隱透出一點鮮紅。
他伸指,輕輕撥開發(fā)絲,一朵妖冶艷麗的花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他的母妃喜歡花,以前在宮中的時候,因為受母親影響他也認識不少花卉,她肩上的這朵……應該是荼蘼。
開到荼靡花事了,塵煙過,知多少?
嬌艷的刺青與她雪色的肌膚碰撞出驚心動魄的美,不知出于何種心理,他俯下身,輕輕吻上了這朵美麗的花。
“嗯……”仍在夢中的璃月敏感地瑟縮了一下,無意識地輕哼了一聲,卻不料,又打開了男人欲望的閘門。
*
自那夜連早上被皇甫絕折騰了四次之后,璃月在怡情居休養(yǎng)了兩天才緩過神來。于是得出結論:悶騷的男人不能輕易招惹。
再去曦王府時,看到的依然是皇甫絕的冰塊臉,他雖不再像以前那么躲她,但在同一個場合卻絕對不會看她。
她知道這個男人八成又后悔了,因為他自認應該是個負責任的正派好男人,所以在身體的背叛后理智上的折磨是必不可少的。
璃月白天去欣賞他糾結的模樣,但晚上卻再不去找他。四天之后的某夜,她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自己摸到了怡情居她的房門前。
她問他來做什么?他顯得非常局促和不自然,半天憋出一句:“你不是說院子里有貓么?我來聽貓叫……”
看著他憋紅的雙頰躲閃的目光,璃月無端地覺得那樣的他很可愛,于是讓他進房,并聲明一夜只能一次。
然后發(fā)現(xiàn),他有能力將這一次延續(xù)地無限長。
他似乎真的迷上了她的身子,每夜都來。
那幾天,璃月每夜都和他在她曾經和葉千潯歡好過的同一張床上翻云覆雨。同一張床,兩個不同的男人,兩個都不愛她的男人,卻都曾在上面盡情地享用過她的身體。
換做一般女人定然會覺得自己很悲哀很可憐,可她卻不覺得。
只要她也同樣不愛他們,她便不吃虧,因為她也同樣在這過程中獲得了快感,在他們享用她的時候,她不也在享用他們么?沒有感情的糾葛,這便是場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
但事實是,她越來越厭煩皇甫絕做完之后的表情,明明每次都是他主動找來,卻又每次都顯得悔不當初。
她的身體她做主,當她覺得厭煩的時候,自然沒必要繼續(xù)壓抑自己的感覺去取悅他。
也就是皇甫絕主動來找她的第六個晚上,她非同尋常地主動,將她曾經在妓院耳濡目染的那些伎倆和招數(shù)都用在了他身上。皇甫絕初試情欲,盡管她的動作不是那么的老道熟練,但光是她的主動就讓他愉悅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真正的欲死不能欲活不成。他被璃月騎在身下,在她銷魂的扭動套弄中不可抑制地爆發(fā)出來的那一霎,他確信自己觸到了自己的靈魂,在死亡般的燦爛中飛升。
與往常一般,情事過后兩人平躺在床上喘息著回味余韻,他們之間沒有多少共同的話題,即便有,這種時候皇甫絕也很少愿意說話。
氣息稍稍平復后,璃月扭頭看向身側的男人,果然見他睜著雙眸直直地看著帳頂,雙頰還帶著情欲未退的紅暈,但神情卻已變得冷淡。
又在向江含玉、向他逝去的忠誠懺悔了吧?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懶洋洋地開口:“皇甫絕,和我做的時候,你會想到江含玉么?”
男人身體一僵,不說話。
她拱拱他的胳膊,笑得嫵媚:“說嘛。”
男人突然坐起,長腿一跨就下了床,開始穿衣服。
他一般都會在她這里睡到黎明時分才回去,看起來今天他是呆不下去了。
璃月側身,一手支起臉頰,看著燈火不明中他清頎的輪廓,笑容不改,道:“我沒關系啊,只要你和她做的時候別想到我就行了。”
男人身形僵硬地離開了,關門的聲音很大。
璃月卻咯咯地笑了起來,拉起薄衾蒙住了自己的臉。
*
她以為他再不會來,想不到,僅僅過了四天,他又于夜幕中出現(xiàn)在她的庭院里。
是時,璃月正躺在庭院清池邊的圓木臺上,一手摟著檀郎一手執(zhí)著銀壺,喝酒。
正在微醺之時,眼角余光看到有人磨磨蹭蹭地向自己靠近,她轉頭一看,看見是皇甫絕時,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眨了眨眼睛,看清了那英俊男人臉上的別扭表情,她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頓時怒了,斜眸睨著他,冷冷道:“皇甫絕,你真他娘的拿我當妓|女了?”
之前一段時間,璃月與他在一起時要么嬌媚要么乖巧,今日卻突然變了臉,他一時還反應不過來,語噎了半晌方才找回思緒,看著躺在池邊的少女那微紅的臉蛋,道:“我沒有這樣想。”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你怎么想的?”璃月冷睨著這個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深刻地為江含玉感到悲哀,卻忘了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正是因為受了她這個始作俑者罪魁禍首的引誘。
皇甫絕雙頰突然紅了起來,支吾半晌,側著臉小聲道:“妓|女要錢,你要命。”
璃月怔了一怔,隨即笑得歪倒在地。
*
葉千潯仰頭看著面前那座古樸的宅院,站在當街內心糾結。
兩三個月不見她了,他想她想得發(fā)瘋,如不是一直被月瀟山莊纏著,他早就來找她了。
想起她就在宅院里,與他一墻之隔,他不由的心跳加速,自然萌發(fā)的興奮洋溢在他的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經。
然而一想起她在天一島上那冷漠的表情決絕的言語,火熱的心不由得又沉寂下來。
如果……此番來她還是這樣對他,他該怎么辦?
如果把真相告訴她她會不會原諒他?
可她根本不愿意聽他解釋,她好像一刻都不愿意和他多呆。
每每想起這些,他便掏心挖肺一般的痛苦。
即便他對著她的背影大喊他喜歡她,卻依然留不住她的腳步,他好想知道她到底是恨他怨他氣他,還是根本不喜歡他?
他想知道癥結在哪兒?
想起上次他來時與她共享的甜蜜,再對比如今連見她一面都忐忑不安的心理,他只覺得好難過。
從小到大他沒接觸過什么女人,和血影宮為數(shù)不多的幾名女部下也僅限于他布置任務,她們去完成任務的關系。他不懂女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討好女人。
但他喜歡她,她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讓他愛不釋手日夜思念,并極度渴望將她娶回家當他的宮主夫人的女人。所以,這次他帶來了他認為自己所能給她的最美的東西——血影宮祖?zhèn)鞯纳徯摹?br />
這是一串由幻境雪山最好的雪髓水晶打磨而成的項鏈,它的不同之處在于,每一顆圓潤清透的晶珠里面都有一朵小小的藍晶雪蓮,那是他的祖輩用內力將藍晶雪蓮的汁液逼進晶體之中并以精準至極處的細微真氣牽引汁液暈染形成蓮狀的成果,水潤透亮精美絕倫。
之所以取名蓮心,實則寓意夫妻二人能連心而已。
他的祖輩父輩們都用蓮心向自己心愛之人求親,并且,從沒有失敗過,今天,他也想用它向她求親,她會答應么?
徘徊了一陣之后,他終于下定決心鼓足勇氣,只要她能原諒他,不論是刀山火海人間地獄,他都義無反顧地去闖了。
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躍進院墻,他順著修篁夾道的小徑向前走,未幾便來到了庭院的清池邊,一抬眸,發(fā)現(xiàn)清池對面的木臺上有一對男女在擁吻。
夜色迷蒙,庭院中光線不是很亮,男人背對著他,女人被男人緊緊地擁在懷中看不清容貌,他正狐疑,眸光一轉看到那對男女身旁的檀郎時,心下不由一震。
檀郎也看見了葉千潯,似乎預知了接下來定有一場風暴,它耷拉著腦袋輕哼一聲,夾著尾巴非常不講義氣地溜了。
葉千潯心越揪越緊怒氣卻越來越甚,站在原地死盯著那對正吻得火熱的男女,少頃,兩人終于結束了這纏綿悱惻的一吻,稍稍分開了些,借此空隙,葉千潯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
看到那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熟悉容顏,他的一顆心仿佛蹦出了胸腔掉進了他腳下的那片湖中,冰涼一片。
無暇顧及心碎般的痛,他轉移視線看向那個男人。
當看清那抱著璃月試圖再吻的男人的側面時,一股怒火“轟”的一聲沖上了他的頭頂,震得他頭皮發(fā)麻,瞬間狂飆的怒氣摁都摁不住,帶著一身毀天滅地般的剛烈煞氣,他狂獅般地怒吼:“皇甫絕!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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