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妖精
王府門口,觀渡和宴幾一邊腳步匆匆地往里走一邊道:“葉千潯只說要來,卻不說何時來,我覺得此事有些不尋常。”
宴幾道:“這幾個月血影宮和月瀟山莊在緋水之側大大小小地打了二十余仗,雙方都損失慘重。此番他來,怕是與此事有關。如果他要向我們借調人馬,我們是應還是不應?”
觀渡停步,看了看他,道:“問清楚血影宮因何和月瀟山莊如此頻繁地火并再說吧,我不信就單單為了個玉簾秋!
宴幾點頭。兩人便又一起向皇甫絕的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門前,觀渡正欲抬手敲門,眉頭卻疑惑地微微皺起,宴幾顯然也察覺了異常,兩人便耳貼門縫細聽起來。
“吱——吱——”
“啪——啪——”
“嗯嗯……嗯啊……輕一點,太深了……啊……”
“這樣可以嗎……哦……要命……”
兩人倏然回身,兩張老臉上不約而同地浮起一層紅暈,急慌慌地抬步就走。
離得夠遠了,兩人才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似覺得有些尷尬,觀渡沒話找話,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王爺也真是的,還分不分個白天黑夜了?”
宴幾淡定了下來,拈著胡須道:“年輕人嘛,血氣方剛的,可以理解。”
……
書房內,璃月衣衫不整地仰躺在書桌上,而皇甫絕就站在她雙腿之間,雙手握著她纖細的腰肢狂野地律動。
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早就在方才的激狂中被掃落了一地,光滑的桌面璃月找不到可以抓握的東西,只好反手摳住桌沿。躺在桌上的姿勢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無助,這種認知加深了她的快感。她臉暈紅霞嬌喘微微,烏眸水潤地看著嵌在她雙腿之間那精力充沛的男人。
向來見慣的冷冰冰的表情早已不知擠到了哪個角落,皇甫絕雙頰潮紅興奮難耐,俊美的臉上全是沉淪欲海的狂野激情。
剛剛坐在椅上兩人已廝磨了半晌,他整齊的衣袍也被璃月扯亂了,露出一只健碩的肩臂和一小片肌肉平滑的胸膛,白皙流暢的肌理因微微的汗意而猶顯滑膩,看上去性感至極。
他眸光迷離地看著身下的女人,玉嫩的膝蓋因為剛剛跪在椅上的緣故還印著兩小片紅瘀,凌亂的衣裙遮不住她玲瓏的酥胸和纖細的腰肢,裸|露的肌膚在身下那紫檀桌面的映襯下晶瑩剔透猶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小巧而精致的臉龐布滿了情|欲的紅霞,晶亮的黑眸濕漉漉地凝視著他,腫艷的小嘴微張,逸出一聲聲銷魂蝕骨的嬌媚呻吟,幾縷烏黑的發絲黏在她香汗微沁的脖頸上,平添幾分淫靡的味道。
這個女人媚得就像個妖精,目光所到之處,處處皆令人目眩神迷。
只這一瞬間,皇甫絕于越來越強烈的快感中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好像只有死在她身上才能一解自己心中的渴望。
本能的驅使讓他撞擊的力度越來越不受控制,沉重的檀木桌都在他狂野的動作下一邊發出“吱——吱——”的響聲一邊后移,離它原來的位置已有一尺多遠。
“嗯啊……啊……”本來一開始還擔心聲音太大會招來那兩只老狐貍,但隨著體內的快感越來越激烈,璃月再也顧不得其他,小手摳緊了桌沿大聲地呻吟起來。
她本不想這么放浪,但這個體位讓他即便是最簡單的抽撤都能狠狠地摩過她體內最敏感之處,所以此刻他強悍的沖撞真的讓她有種欲仙欲死的快感。
可正在這時,皇甫絕卻有些慌張地停了下來,一手急急忙忙地伸來捂住她的嘴,沙啞著嗓子低聲道:“不要那么大聲!闭f著回過頭看向敞開的窗外,似乎在判斷外面是否有人在聽墻角。
“唔唔!”璃月正值難分難舍之際,這家伙竟然招呼也不打就停了下來,真是要了她姑奶奶的老命啊。她唔唔兩聲表示抗議,見悶騷君一臉戒備地看著窗外不予理會,當即伸出原本曲放在桌沿的修長玉腿絞住他的勁腰,抬起雪臀煞是艱難地自行套弄起來。
不動不要緊,一動要了皇甫絕的小命。
璃月不過才自作主張地套弄了兩下,某人便爽得七魂少了三魄,難以壓抑地低喘一聲,倏地抱起桌上妖媚入骨的女人向東墻下窗口窺視不到的書架走去。
整個過程中他都保持著和璃月緊密相連,因而每走一步便似他在輕輕抽動一般。被他抱著邊走邊做,這樣的認知讓璃月臉紅得發燙,小嘴隔著衣襟輕咬他的肩膀。
微微的痛倒仿似刺激了他的情|欲,走到書架前,他將璃月抵在架子上,短暫的適應過后便狂風暴雨般地用力沖撞起來。
璃月沒想到他一上來便這么猛,猝不及防中脊背被他撞在書架上生疼生疼的,慌忙放開他肩雙手向后抵住書架格子,借以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不讓脊背直接撞在堅硬的木框上。
這個姿勢并不太舒服,但快感卻來得強悍而猛烈,璃月咬著唇忍受了片刻,終于不耐他的狂野再次大聲地呻吟起來。
他傾過臉來封住她的唇,一邊與她深吻一邊激狂地動作,書架不堪兩人劇烈的震蕩,書籍一層層地被震出了書格,不多時便開始“嘩嘩”地往地上掉,兩人卻無暇顧及。
“唔……不行了,我不行……唔……”累積到頂點的歡愉讓璃月有些承受不住地后仰,試圖逃避,卻被他追過來的唇將求饒的話語盡數封在喉中。
男人畢竟是男人,即便沒有經驗不懂技巧,只要體力和耐力夠得上,一樣可以讓女人爽到受不了。
大開大合的沖撞并沒有維持太久,當璃月終于尖叫著地繃直雙腿的一剎,他一個深刺僵住了動作,緊緊地抵著她,渾身震顫。極度的歡愉無處宣泄以至于他竟無意識地一口咬上了璃月滑嫩的肩。
高|潮帶來的極致愉悅竟然蓋過了被咬的痛楚,是以璃月哼都沒哼一聲,只是仰著小臉無意識地痙攣著,隨著他一起慢慢滑坐到了地上。
兩人氣喘吁吁地沉浸在高|潮帶來的悠長余韻中,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呼吸都平復得差不多了,璃月正待推開他,卻發現本來一直很放松地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身體一僵,抬頭看向她。
只抬眸那一瞬間,璃月敏銳地在他眸中捕捉到一絲不容錯認的困惑及……悔意。
這男人后悔了?!
他甚至還沒有完全退出她的體內!就他娘的后悔了?
璃月幾乎立刻就有了殺人的沖動。但思緒一轉,她倒又笑了。
好吧,他的確是個有責任感的好男人,他與江含玉青梅竹馬,他愛著江含玉,可今天他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在身體上背叛了自己的愛人,所以他后悔了。
很正常的反應。
可惜這一切都不影響他剛剛在她身上獲得極致的高|潮。
瞧,他不是甚至忘情得咬傷了她的肩么?
她無所謂,她沒有背叛任何人,沒有任何負罪感,即便說她今天有勾引他的嫌疑,但孤掌難鳴,他如果真的那么情深似海意志堅定,兩人又如何會再次滾到一起?
所以,于她而言,除了此刻他的眼神忒煞風景外,今天的一切都很圓滿。
于是,唇角的微笑愈加的甜美,她伸出一指,點著他的胸膛輕輕推開他,帶著饜足的表情瞇著貓一般的眸子看著他汗濕的俊顏,柔聲道:“雖然沒什么技巧,但不得不承認,你真的讓我很舒服。”
皇甫絕原本就紅暈未退的雙頰霎時變得更紅了,他側過身,一言不發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袍。
被他撕裂的褻褲慘兮兮地躺在不遠處一片狼藉的書桌旁,璃月瞄了一眼,然后慢條斯理地攏好自己的衣襟,理順自己的長發,低頭發現光著兩條小腿穿著繡鞋實在可笑,便干脆連繡鞋也脫了,赤足站在地上看著已然衣冠整齊的皇甫絕道:“你的書房你收拾,我先走了!
皇甫絕很短促地“嗯”了一聲,也不抬頭看她。
璃月提著繡鞋輕快地走到門邊,倏然一個回身,發現他雙眸清亮地看著她,見她回頭,又臉一側移開了視線。
璃月笑了起來,語調輕佻道:“如果下次有需要,來找我啊。反正我現在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讓你白養著也不好,當交換了!
皇甫絕側著頭沒有吱聲,身形僵硬猶如雕塑。
璃月打開門,衣衫不整卻姿態瀟灑地走了出去。
初春的陽光燦爛而干爽,刺得她睜不開眼,但她心里卻覺得,自己開始潮濕腐爛了。
或許是因為從沒被真正地愛過,又或許因為總是被背棄,今天看到皇甫絕為了她而背叛別的女人,她竟意外地發現自己享受這個過程。
總是將愛情和欲望看得涇渭分明的男人啊,你折磨自己去吧!
想到這一層,璃月仰起小臉,柔嫩的嘴角勾起了邪惡的弧度。
有時候她真的忍不住會想,一個女人如果控制了男人的欲望,她是不是就控制了這個男人?
可世上女人那么多,她又憑什么讓這個男人只對她感性趣而對其他女人不感性趣呢?
這是個艱深的問題,但她此刻卻不想去研究,只因為,還沒有這樣一個男人讓她覺得自己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地留住他。
無牽無掛一身輕松多好,即便是玩,她也比別人來的灑脫。
皇甫絕今夜可能會因為負罪感睡不著吧?可憐見的。
可是……這能怪誰呢?
書房內,皇甫絕已經手忙腳亂地將書架和書桌整理了一番,地上還剩一堆被打碎的洗筆罐瓷片以及璃月那條白色微透明的褻褲無處安放。
他看著那條被他親手扯碎的褻褲,雙肘擱在書桌上,埋下頭去,十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烏發中,內心糾結。
他的身體從沒有像今天這么舒暢過,但他的心情也從沒有像今天這么陰暗過。
他想不通,自己怎么會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又和她做了呢?而且,一切還都顯得那么自然?
他明明……明明喜歡的是江含玉,對她,最多是因為同情而不討厭而已,他怎會這么主動地抱她?
想起方才自己的熱情和激狂,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永遠不出來。
怎么會這樣?他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
是她,是她勾引他的。她騎在他腿上,她趴在他胸上,她用那樣誘人的音調和語言給他描述歡愛的感覺,她還……
他記得,好像是他主動親她的。
修長的指在發間狠狠地爬梳,他有些痛恨自己了。
不過是看見了她淡粉色的唇,為什么他就被蠱惑了?為什么一吻上她的小嘴他便再也停不下來?和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女人翻云覆雨,這跟招妓有何區別?他什么時候也墮落如斯了?
可為什么當時他就完全想不到這些呢?他只知道她的唇那么甜,她的肌膚那么滑,她的身體那么誘人……她幾乎蠱惑了他全部的心智,那一刻他眼里心里除了她的媚態,除了得到她的欲望之外什么都不剩了。
現在想來真是可怕,居然真的會有那樣一刻,他的整個世界只有她。母親,觀渡,江含玉,皇位,江山,仇恨……這些幾乎和呼吸一般與他如影隨形的人和事,在那一刻竟然抵不過她輕輕一聲嬌喘。
她一定是妖精,她對他下了蠱,所以才會這樣。一定是的!
低著頭,他的鼻尖幾乎碰到了桌面,一絲淡淡幽香悄無聲息地緩緩沁入他的鼻尖。
那是她的味道。
抱著她的時候,他的鼻端充滿了這種帶著體溫的幽香,很淡,但不絕如縷,讓人情不自禁地去捕捉,然后埋在她頸間一嗅再嗅。
這種香味和埋在她體內的美妙感覺組合成一種讓人幾欲發狂的催情圣藥,除了不停地要她,被激情沖刷得一片空白的腦海幾乎擠不進任何別的思緒。
這就是當時他最最直觀的全部感覺。
最可怕的是,這種感覺讓他喜歡得要命,雖然知道這不應該發生,但即便在懺悔罪惡的同時,他仍控制不住去回味那絕頂銷魂的滋味。他甚至可以篤定,這一生,他都不會忘了那種感覺。
這代表……即便他以后與江含玉成親了,很可能腦海中還保留著與別的女人顛鸞倒鳳的記憶……
他痛恨這樣齷齪這樣不堪的自己,可若要他忘記……卻已經無能為力。
*
皇甫絕出遠門了,據說還是連夜走的。
璃月第二天來到曦王府時聽到這個消息。
呵,看來真的沒辦法原諒自己昨天的所作所為呢,竟然逃了。
可是……為什么他越是表現得忠誠越是表現得正經,她就越想把他拖下水呢?
她想讓他痛苦,憑什么每次都是女人為男人痛苦,就不能令男人為女人痛苦?
她知道皇甫絕沒有傷害過她也沒有令她痛苦過,但……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他被遷怒了。誰讓他緊跟著葉千潯成為了她的第二個男人呢?而身為她第一個男人的葉千潯并沒有給她留下多好的印象。
所以,既然他是老二,又是個一跟她做完就立刻無比后悔的糾結老二,那么,只能抱歉了。且讓她看看,他和江含玉青梅竹馬的愛,究竟能有多忠貞多堅定吧。
他不在,曦王府倒顯得比平時更加清閑安逸,璃月去了就和觀渡林鷲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在此期間璃月得到兩條令她倍感興奮的消息。
第一,據說南佛的五皇子金威終于和太子金縷撕破了臉皮,勾結天圣宮宮主云淺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要皇帝廢黜太子重立儲君。滿朝文武附議,但疾病纏身的老皇帝卻說要考慮考慮。南佛上層一時風起云涌暗戰激烈。
璃月聽到這條消息就開始手舞足蹈,心想:廢吧廢吧,最好廢完之后再把他發配邊疆,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去把他撿回來養起來,那小子長得那般粉嫩美艷,床上技巧又好,又柔弱聽話,養起來當床奴再合適不過了。
第二,聽說東儀慕容世家的四少爺慕容倦居然活生生地回去了。
這個消息更是讓璃月無端的興奮,天下第一殺手啊,她很早就開始崇拜的人。原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這個武學奇才,想不到蒼天有眼讓他復活了。想起天一島那方被他用劍劈裂的巨石,璃月就忍不住幻想他的模樣,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英俊還是猥瑣?有空一定要去東儀會會他,希望在她去之前他可千萬別再死了。
五天后,皇甫絕風塵仆仆地回來了,除了面色憔悴了些,貌似什么改變都沒有,又恢復了一貫的冰塊臉。
若說非要找出什么改變,那便是,但凡璃月在,他必定退避三舍。他開始不顧旁人的看法,避璃月如避蛇蝎。
這樣的舉動讓王府中人更確定是璃月這個不軌之徒對他們尊敬的王爺做了什么不軌之事,把他們一向正經規矩的王爺給嚇壞了。
璃月卻只覺好笑。越躲越證明他心里有鬼,如果心里沒鬼,他完全可以無視她,干嗎要躲呢?
既然心里有鬼,那這個男人就可以更墮落。
于是乎,從皇甫絕回來的第二天晚上開始,璃月天天深夜跑到他窗外學貓叫,那種很軟很嗲尾音拖得很長的貓叫聲,聽到里面傳來隱隱的輾轉反側聲就憋著一肚子笑回怡情居睡覺。
叫了幾天后,皇甫絕一直沒什么反應,她覺得有些無聊了,就帶了瓜子邊嗑邊叫,嗑一粒瓜子學一聲貓叫,瓜子嗑完她拍了拍手準備撤,可正在這時,一件意想不到卻又似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
她身后的窗牗忽然打開,一只胳膊伸出來一把就將她活生生地從窗口拖進房中,然后窗戶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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