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浴
“來幫你之人!”黑衣人并未回頭,依舊背對著林玄霜。
林玄霜眼眸微瞇,全身戒備:“我們認識嗎?閣下的聲音玄霜有些熟悉!”
“姑娘怕是聽錯了,在下可是第一次見到姑娘!”意識到不對,黑衣人立刻改變了聲音。
“既然你、我非親非故,又不認識,為何要幫我?”林玄霜小心戒備:此人究竟有何目的?
“在下閑來無事,想管管閑事!”黑衣人回答的輕描淡寫:“姑娘是否愿與在下合作?”
“你可知玄霜所遇何事?”且不說這人有什么目的,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也可以讓別人幫忙嗎?
“像姑娘這種年齡,所遇的自然是感情問題!蹦阆矚g南宮玨,南宮玨喜歡的是洛夢溪,不是你。
“公子有辦法幫玄霜得到南宮玨的心?”我想要的,是南宮玨的心,可他的心一直都在洛夢溪身上,從未正眼看過我。
“南宮玨的心,需要你自己去爭取,在下只能保證,幫你得到南宮玨的人!”黑衣人自信滿滿。
“你想對付南宮玨?”如果真是這樣,我林玄霜絕對不會和你合作。
“不,在下是想對付洛夢溪……”
“南宮玨的弱點是洛夢溪,如果洛夢溪死了,南宮玨也活不久!”別當我林玄霜是傻瓜,這是間接害死南宮玨的最好方法。
“林姑娘,如果洛夢溪不死,就算你得到南宮玨又有何用?他的心仍然不會在你身上,最多給你一個側妃的名份,再將你打入冷宮,他與洛夢溪照樣雙宿雙飛!”
“你的意思是?”這種可能性,林玄霜也想到了,所以,她才沒有貿然動手設計南宮玨與洛夢溪。
“如果你想完全擁有南宮玨,就在洛夢溪死后,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設計抓住南宮玨的心,只有這樣,你與南宮玨才能相守到老!”
“你打算如何對付洛夢溪?什么時候動手?”黑衣人所說的,的確是訖今為止,最好的方法。
林玄霜在說出這句話后,已表示她愿意與黑衣人合作,除去洛夢溪,無論前路如何,她已經沒有了后悔的權力。
林玄霜一向心高氣傲,只做人妻,不做人妾,自從遇到南宮玨后,她便改變了這種想法:如果能和玨在一起,做妻,做妾都無所謂。
可是,洛夢溪獨占南宮玨,不允許其他女子接近他,如果林玄霜想和南宮玨在一起,就必須除掉洛夢溪:
洛夢溪,不要怪我,如果你大度一些,將玨分一半給我,我們是可以做好姐妹的,是你超強的獨占心,害了你自己。
“具體的動手計劃與時間在下尚未想好,林姑娘也不必太過心急,靜等在下消息即可!”
話音落時,林玄霜只覺面前一陣黑風吹過,黑衣人瞬間消失無蹤,天地間只剩下她一人的身影!
剛才那個人是誰,他為什么要幫我?
是真如他自己所說,他是閑著沒事,想多管閑事,還是另有目的?雖然我已答應與他合作,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要時時對他有所防備,以免被他暗中設計。
洛王府溪園
迷迷糊糊中,洛夢溪的意識慢慢恢復,全身酸疼,身體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懶懶的,動也不想動。
腹中傳來一陣饑餓,洛夢溪無奈睜開了有些疲憊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帳幔,熟悉的擺設,身旁早已沒有了南宮玨的身影。
身側的錦被早已涼透,殘留的檀香也已經變的很淡,昭示著南宮玨已經離開很久。
洛夢溪側頭望向窗外,陽光自西方射進房間,竟然已到下午了,我睡了這么久。
南宮玨的傷勢已好,體力也旺盛的讓洛夢溪吃不消,輕輕揉了揉發酸的小腰:
這古代男子的精力,是不是都如南宮玨這般旺盛,不然,古代為何流行三妻四妾,只娶一妻,真的招架不住他們旺盛的精力。
不過,南宮玨納妾,想都別想,只要我洛夢溪還在洛王府一天,其他女人就休想以南宮玨妻、妾的身份,走進洛王府的大門。
喚來冰藍為她備好洗澡水,洛夢溪走進屏風后沐浴、梳洗完畢后,冰藍也端著飯菜走進了內室。
“冰藍,南宮玨去了哪里?”在冰藍面前,洛夢溪都是直呼南宮玨名字的,很少稱呼他為王爺,冰藍也是見怪不怪。
“上午時分,武林盟主,五毒教主等一些江湖人來找王爺,王爺正和他們在宴廳用膳……”
不是冰藍記性不好,而是在江湖中,絕情宮地位最高,其次才是武林盟主,五毒教主之類的江湖組織。
江湖中人,對于比自己地位低的幫派,他們不會費心去記,冰藍就是如此,武林盟主,五毒教主的能力雖不弱,但他們的實力不能與絕情宮相提并論,冰藍自然沒將他們放在眼中。
這頓飯從中午吃到現在還沒吃完,不必撤宴,直接用晚膳就可以了,南宮玨的耐性也蠻不錯,竟然與那些沒有共同語言的江湖人聊到現在。
江湖幫派,以武人居多,懂文的極少,在文采上達到高峰的,更是少之又少,他們說話時豪放,卻不懂禮數,天南海北,什么事情都談。
而南宮玨,文武雙全,氣質儒雅,講話時,是成套的大道理,他與那些不太懂規矩的江湖人士聊到現在,洛夢溪真是佩服至極。
用膳過后,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洛夢溪閑來無事,便在洛王府中走動,拐角,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愁眉不展,洛夢溪心生疑惑,快速走了過去。
“北堂曄,看你為難的樣子,是不是南宮玨又派了什么棘手之事讓你處理?”
北堂曄名為祈天國四皇子,實則,和南宮玨的管家差不多,有很多事情,南宮玨不想處理,就塞給北堂曄,不知是在鍛煉他的耐性,還是在考驗他的耐心。
“說對了,南宮玨有事沒事,總是喜歡欺負本皇子。”北堂曄停下腳步,滿眼的垂頭喪氣:
“這一次更離譜,讓本皇子調查南宮楓與馮天罡的下落,是人都知道他們兩人失蹤了,讓本皇子去哪里找人……”
“其實,馮天罡,南宮楓的下落并未完全斷掉……”
北堂曄眼睛一亮,打趣道:“洛夢溪,你和南宮玨不愧是夫妻,連安慰人的話,都說的一模一樣,南宮玨剛才就是這么對本皇子說的……”
“是嗎?那他還說了些什么?”在馮天罡,南宮楓事件上,南宮玨與我倒是英雄所見略同。
“先說說你的看法吧!”本皇子聽聽你接下來的意見是不是也和南宮玨一樣。
“洛子郡不是洛懷文的兒子,而是大夫人與其他男人生的,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馮天罡,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這是事情的前提,想調馮天罡的下落,就要事先了解,他有哪些人脈,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知道,本皇子也明白你的意思,從大夫人那里著手調查,找出馮天罡,可洛王府的人日夜監視大夫人,她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連相府都很少出,根本沒有絲毫異動!”如此一來,怎么調查。
“大夫人不出相府,那她身邊的人呢?也不出府嗎?”想必是大夫人懷疑有人在暗中監視她,所以,未再有任何動作,如果她想和馮天罡聯系,必須假他人之手。
“說來也怪,整個丞相府的人,除了買菜和日常用品的丫環,小廝,其他人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啟稟王妃,四皇子,四姨太等人前去丞相府拜訪大夫人!”
今天既不過年,也不過節,四姨太等人去相府干什么?難道是……
洛夢溪猛然抬起了眼瞼,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了然笑意:“北堂曄,隨我去相府走一趟吧,相信這一次,肯定會有收獲,不會讓你白跑的!
“你,跟我去相府?”如果南宮玨散宴后,得知你與我去了相府,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現在時間尚早,咱們早去早回,別羅嗦了,走吧!”盡量趕在南宮玨散宴前回來,我還有賬要和南宮玨算呢。
洛夢溪與北堂曄出了相府,快速趕往丞相府,兩人來到府外后,正好看到四姨太,五姨太等人從相府出來,與大夫人客套幾句,姨太太們便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洛夢溪,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北堂曄懶洋洋的詢問著,他不想動腦筋想,只好問洛夢溪了。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跟著四姨太她們!辈恢囊烫热耸腔丶,還是去向別處。
馬車載著四姨太,五姨太等人向前走去,洛夢溪,北堂曄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始終與馬車保持一定的距離,既不讓駕車的人發展他們,也不會跟丟姨太太們。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馬車來到十字路口,姨太太們的馬車,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北堂曄與洛夢溪站在道路中央,四下環顧:
這姨太太們倒也聰明,分開走,就算后面有人跟蹤,也不知道究竟要跟哪一個,不過,這也恰恰說明,大夫人與姨太太們心中有鬼……
“洛夢溪,這姨太太有好幾個,我們只有兩個人,怎么跟?”早知如此,本皇子就多叫幾名侍衛來了。
“跟著四姨太!”她是眾姨太之首,直接聽命于大夫人,如果馮天罡通過姨太太們與大夫人聯系,藏身在四姨太處的可能性最大。
洛夢溪,北堂曄舍棄其他幾位姨太太,緊跟著四姨太快速前行,出乎洛夢溪意料之外的是,四姨太行至半路,竟然下了馬車,讓車夫先趕車回去,自己在街上閑逛,不時的回頭四下觀望。
大夫人是發現我們跟蹤她了,還是有要事去辦,才在此下了馬車?
洛夢溪凝神查看,駛走的馬車是空車,里面沒人,排除了四姨太故意下車,轉移他們視線的可能,也就是說,四姨太下車,應該是有要事去辦。
獲得這一認知,洛夢溪暗暗加了小心,悄無聲息的緊跟在四姨太身后向前走。
時間不長,四姨太來到了一家綢緞莊前,四下觀望片刻,確認無人跟蹤她,四姨太閃身進了綢緞莊。
洛夢溪與北堂曄快步走至四夫人剛才所站的地方:“看四夫子剛才那詭異的神情,這家綢緞莊,不會是四夫人與別人的秘密聯絡點吧。”
洛夢溪抬頭望了望門口上方的牌子,眼眸微沉:“應該不會,北堂曄,你去后門看看,我懷疑,四夫人想用金蟬脫殼計甩開我們……”
“四夫人發現我們了?”你、我隱藏的很好,竟然還是被四姨太發現了,看來,這四姨太不簡單啊。
“未必,可能是憑著女人特有的直覺懷疑,為防萬一,四姨太才會出此下策……”
“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去后門看看,洛夢溪你小心,有什么事,就放這只信號,洛王府的人看到信號后,就會前來相助!”
北堂曄將一只信號桶塞給洛夢溪后,快速向后門走去:
洛夢溪是和北堂曄一起出的洛王府,如果洛夢溪在外面出了事,他可擔待不起,就算南宮玨、洛夢溪不怪他,他也會懊悔的去自殺。
可四夫人那邊的線索又不能斷,所以,他不得不離開洛夢溪一會兒,無奈之下,送只信號桶給她吧,有事,就叫他。
四夫人走進綢緞莊后,快速隱入買綢緞的人群中,洛夢溪站在門口,根本看不到她的蹤影了。
難道四姨太真如我預料的那般,悄悄從后門離開了!
眸光微微閃了閃,洛夢溪將信號桶收好,如同普通顧客一般,慢步走向綢緞莊內:進去看看四姨太還在不在里面。
豈料,就在洛夢溪走到綢緞莊門口,想要抬腳步進入時,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自綢緞莊內迎面走了出來,洛夢溪走的太快,差點與那人相撞:
“夢溪,怎么是你?”熟悉的聲音中,是難掩的喜悅。
凌輕塵,想不到他真的在這里!洛夢溪無聲嘆氣。
剛才洛夢溪抬頭望向店門上方的牌匾時,看到了凌府特有的標記,知道這家綢緞莊是凌府所開,所以,她斷定這里不是四夫人與其他人暗中聯系之所。
本以為凌府家大業大,凌輕塵事情繁忙,不可能出現在這家綢緞莊,卻沒想到,他竟然就在這里: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竟然遇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夢溪,你來選面料?”問出這句話后,凌輕塵發現自己問的很多余,這里是綢緞莊,洛夢溪來此,當然是來選布料的。
凌輕塵平靜的眼底浮上一絲笑意,強壓著心中的喜悅:“進來看看吧,喜歡哪匹面料,我送你!”
我不過是無事出來走走,巡查一下店鋪,卻沒想到竟然可以在這里遇到夢溪。
洛夢溪透過凌輕塵將綢緞莊掃視一遍,沒有看到四姨太的身影:看來,四姨太真的從后門離開了,我也不宜在此久留……
“夢溪只是碰巧遇過這里,無聊之際進來看看,凌公子事情繁忙,夢溪就不打擾了,告辭!”四夫人已離開,我進去也沒用,不如去后門看看北堂曄是否跟蹤到四夫人了。
洛夢溪轉身欲走,卻被凌輕塵抓住手腕用力拉向一邊:“凌輕塵,你干什么?”
洛夢溪用力掙扎,可凌輕塵的手掌就像長在了她手腕上一樣,無論她如何掙扎,始終都掙不開凌輕塵的手掌禁錮。
大街上行人不多,并且都是老百姓,無人能幫到洛夢溪。
凌輕塵拉著洛夢溪來到無人的僻靜之地,轉過身,狠狠將洛夢溪壓在了自己與墻壁之間,眸底怒火顯現,濃烈的黑暗氣息縈繞周身:
“洛夢溪,你就這么討厭和我在一起嗎?”連選匹面料的時間都不想施舍給我。
“凌府的生意遍布各國,你肯定很忙,我是不想耽誤你時間……”
“不必狡辯,我知道你是不想見到我……”
洛夢溪趁著凌輕塵不注意,慢慢伸開小手,暗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滑入手中,凌輕塵身上的黑暗氣息漸濃,洛夢溪莫名的,有些心驚,不知不覺間想要逃離。
更何況,凌輕塵離她很近,淡淡清香縈繞洛夢溪鼻端,凌輕塵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額頭上,洛夢溪非常不自在,除了南宮玨外,她不想再和其他男子如此親近。
“夢溪,你知道嗎?我每時每刻都在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等你回府,帶你一起去滄州,如果我可以多等半個時辰,你的夫君便不會是南宮玨!”
“你、我之間只差了半個時辰!”凌輕塵眸底的苦澀更濃,輕輕抬起右手,慢慢扯下了洛夢溪所戴的面紗: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過,我寧愿失去整個滄州的生意,也會等你回相府,帶你一起離開……”
“事情都過去了!爆F在說什么都沒用:“你看開一點兒!”你我之間沒有緣分。
洛夢溪本想阻止凌輕塵的動作,可此時的凌輕塵,給她的感覺是詭異,可怕,如果她阻止他,還不知會發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張臉而已,他想看就看吧,沒什么大不了的。
洛夢溪所戴的面紗被凌輕塵扯下,絕世的容顏顯于眼中,凌輕塵眼底的悔恨更濃:
“夢溪,想必你也察覺到了,呆在南宮玨身邊,你是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就會性命不!
“我知道,不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后悔的!”現在的凌輕塵很不對勁,讓洛夢溪不知不覺間生出一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呆在他身邊你會沒命的……”這句話,凌輕塵幾乎是吼出來的:明知繼續呆在南宮玨身邊會死,她還是選擇和南宮玨在一起……
“凌輕塵,你怎么知道我呆在南宮玨身邊會沒命?”靜下心來的洛夢溪捕捉到了這一特殊信息。
凌輕塵眸光微閃:“是無意間得知的消息,有人要對付你和南宮玨,夢溪,南宮玨得罪了很多人,他們對付南宮玨時,會連你一起對付……”
“夢溪,我可以護你周全!”在你和南宮玨大婚那天,你選了南宮玨,這一次,我希望你選我!
洛夢溪無聲輕笑,清冷的眸底閃著苦澀笑意:“凌輕塵,謝謝你的好意,南宮玨是因為我才得罪了那么多人,如今他腹背受敵,如果我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就是忘恩負義,禽獸不如……”
“凌公子,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否則,剛才他不會莫名其妙的,反復和我強調南宮玨身邊有危險。
凌輕塵伸手,輕撫著洛夢溪烏黑順滑的發絲,眼眸深的讓人一眼望不到底,詭異的情緒在眼中凝聚:
“夢溪,原本,我是想給你一次機會的,可你的選擇,總是讓我失望……”所以,這一次我來幫你選。
凌輕塵眼神一變,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點向洛夢溪的穴道。
本以為洛夢溪毫無防備,定會被他點中穴道,豈料,凌輕塵的手指尚未點到洛夢溪身上,洛夢溪手中寒光一閃,手中匕首飛速攻向他的面門。
凌輕塵心驚的同時,收回了點向洛夢溪穴道的大手,側身躲避洛夢溪的襲擊。
趁著凌輕塵側身的空隙,洛夢溪運用輕功快速飛身離去:
凌輕塵的速度很快,以她的武功,根本阻止不了凌輕塵點她穴道,所以,她反其道而行,出手攻擊凌輕塵,然后趁機逃脫。
我與南宮玨成親后,凌輕塵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現在的他,全身縈繞著濃烈的黑暗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洛夢溪!”望著洛夢溪快速遠去的身影,凌輕塵怒吼一聲,眼底怒火顯現:“你逃不掉的!”
洛夢溪得到自由后,快速前行,身后,強烈的惡幾漸近,洛夢溪緊緊握住了小手,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堅定與無奈。
惡風近的咫尺,洛夢溪猛然轉身,手中物品快速灑向與她只有兩、三米之遙的凌輕塵。
白色粉末充斥整個空間,洛夢溪借助粉末的掩護,再次飛身離去:以凌輕塵的武功,避開這些粉末不成問題,粉末傷不到他,只能為我爭取一定的時間逃離。
到了古代,我這個現代特工是越來越沒用了,回去后,定要讓南宮玨教我武功!
洛夢溪灑的粉末有很強的腐蝕性,只要沾到,就會被腐蝕,凌輕塵走遍大江南北,對藥物之類的雖不了解,也略知一二。
望著洛夢溪漸行漸遠的身影,凌輕塵眼底閃爍的是冰冷與厲光:洛夢溪,原本,我只想帶你回凌府,不想傷害你,可是你竟然用這種東西來對付我,我不會再對你客氣,因為,這都是你自找的……
洛夢溪運用輕功快速向人多的地方飛去:到了人多的地方,凌輕塵就會有所顧及,不會再像剛才那么明目張膽,肆無忌憚。
身后,惡風再次遠遠襲來,洛夢溪忍不住暗暗叫苦:凌輕塵的輕功真不是一般的快,這里距離洛王府還有一定的距離,下面全是老百姓,沒人幫得了我……
突然,袖中一只圓桶滾出,洛夢溪眼前一亮:信號桶,我怎么把它忘了!
抬手拔下信號桶的蓋子,一枚紅色信號如同璀璨煙花,直沖云霄,在天空中綻放出優美的形狀。
不遠處的凌輕塵也知道洛夢溪燃放信號,很快就會有人來幫她,不知不覺間,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洛夢溪,無論誰來此,都改變不了我要帶你回凌府的主意。
凌輕塵距離洛夢溪越來越近,洛夢溪眼眸微閃,快速落到地面,快步走進人群中:
這條街上行人很多,可以說是人擠人的場面,就算凌輕塵武功再高,也無法施展,比腳力,我未必會輸給你……
洛夢溪在人群中快速前行,凌輕塵在后面緊追不舍。
茶樓一間雅間中,冷絕情正站在窗前望向窗外,眸底,是一如既往的憂傷與無奈。
不經意間低頭望向大街上的人群,望見了在人群中快速前行的洛夢溪,還來不及高興,冷絕情又望見了在人群中緊追的凌輕塵,憂傷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這是怎么回事?
洛夢溪與凌輕塵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她就要被凌輕塵追上了,冷絕情來不及思索其他,縱身一躍,修長的白色身影如同天外飛仙一般,飛出茶樓,落向大街,輕輕飄落在洛夢溪面前。
洛夢溪正在快速前行,面前憑空出現一面肉墻,她一時未收住腳,撞進了冷絕情懷中。
冷絕情!淡淡的墨竹香縈繞鼻端,洛夢溪心中一驚,快速與冷絕情拉開了距離。
恰在此時,身后緊追的凌輕塵也來到洛夢溪身后,望見冷絕情也在此,他便沒有輕舉妄動:“冷宮主!”
“凌公子,不知凌公子如此著急,要去向哪里!”冷絕情走上前,不著痕跡的將洛夢溪擋在了身后。
“閑來無事,出來走走!”凌輕塵說的輕描淡寫,目光卻始終未離開過洛夢溪。
冷絕情微微側目,心中明了:“冷某現在也無事,不知凌公子可否賞臉與在下進茶樓一敘,夢溪,一起來吧!”
洛夢溪知道冷絕情在幫她,便沒有拒絕,答應一聲,轉身走向茶樓,冷絕情,凌輕塵自然緊隨其后。
在即將進入茶樓大門時,洛夢溪眼角余光望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冬梅!
洛夢溪急忙側身望去,冬梅的身影已混入人群中,漸行漸遠,洛夢溪望了望天空,夕陽即將西下:在這個時間,冬梅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冷絕情走至洛夢溪身側,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除了來來往往的人群外,什么也沒看到:“夢溪,怎么了?”
“沒事,剛才我好像看到一個熟人,可一轉眼,她又不見了,可能是我看錯了!”洛夢溪敷衍著,轉身走進了茶樓:剛才那個人就是冬梅,我絕對不會看錯……
有冷絕情在,凌輕塵沒再有什么出格的動作,三人走進雅間,裝飾精致,很有品味。
桌子有四面,他們三人各自坐在桌子的一側,冷絕情坐在洛夢溪左側,冷絕情坐在洛夢溪右側。
小二將茶水、點心放進房間后,便快速退了出去,洛夢溪為冷絕情,凌輕塵各倒上一杯香茶:
“凌公子,事到如今,我想有件事情必須和你說清楚。”
“夢溪已嫁給南宮玨為妻,這一世,無論艱難險阻,貧困疾病,夢溪都會陪著他一起度過,就算夢溪會因此喪命,也無怨無悔,因為這是夢溪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人!”
“凌公子對夢溪的心,夢溪只能辜負……”凌輕塵微張的大手猛然握緊,微沉的眼底,厲光閃現,洛夢溪假裝沒有看到。
“世界很大,優秀女子也很多,如果凌公子將事情放開,就會看到更適合凌公子的女子,冷公子已經看開了,夢溪相信凌公子也能想通……”
冷絕情沒有說話,低頭飲茶,憂傷眼底的苦澀漸濃:夢溪,一年后,你得知真相時,會不會恨我,我并沒有如你所說的那般,放開一切,我只是,將帶你離開的時間推后了一年而已……
凌輕塵也沒有說話,眼底隱隱閃過一絲嘲諷:冷絕情會看開一切,放棄你,恐怕只有你洛夢溪會相信他的謊話!
左右護法一聽說冷絕情與洛夢溪進了雅間,暗自開心:“看來少主與圣女之間的感情更進了一步,如此一來,時間一到,圣女一定會和我們回絕情宮的……”
“左護法,右護法,雅間中不只有少主與圣女,江南凌府的少主凌輕塵也跟進了進去……”
“凌輕塵真是不識趣,人家小夫妻兩去雅間親密,他跟進去干什么?”右護法不滿的報怨。
“呃,右護法,據說,凌輕塵也喜歡圣女……”小二猶豫著,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右護法。
“本護法知道!”右護法不以為然:“圣女容顏特殊,哪個男子見了都會動心的!
“不過,圣女是少主的,已經便宜了一個青霄洛王,不能再便宜其他男子了,你們以后盯著凌輕塵,不要讓他有機會靠近圣女!”
雅間,洛夢溪將她與南宮玨之間的事情一一講給凌輕塵與冷絕情,看兩人的神情,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凝神細聽:
“夢溪與南宮玨會同甘共苦,相守到老,兩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龍,肯定可以找到更優秀的女子來配,夢溪已為人婦,不想再耽擱兩位公子的大好時光……”
“掌柜,請問洛王妃在哪間雅間?”岳狄禮貌的詢問聲在門外響起,洛夢溪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終于來了,岳狄的速度倒是很快……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房門被推開,岳狄挺拔的身影閃出進來:“王妃,王爺命卑職前來接您回去!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在望見洛夢溪身側的凌輕塵與冷絕情時,岳狄的眸光還是微微閃了閃,瞬間已恢復正常,禮貌道謝:“冷公子,凌公子,剛才多謝兩位公子照顧王妃!”
“凌公子,冷公子告辭!”洛夢溪站起身,緩步走向門外,凌輕塵與冷絕情都將目光集中到了洛林溪身上,目送她離開:
凌輕塵,冷絕情武功相當,他們兩人是相互鉗制,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走至門口,洛夢溪停下了腳步,思索片刻,回頭望向凌輕塵,冷絕情:“夢溪剛才說的話,希望兩位公子好好想想,你們不應該再將心放在一個有夫之婦的身上!
“世界很大,優秀的女子也有很多,只要你們看開,就會發現,天地間很精彩,適合你們的女子,就在不遠處!”
言畢,洛夢溪踏出房間,頭也不回的走向樓下:我言盡于此,如果凌輕塵再不知收斂,休怪我不客氣,我無心招惹他,他不應該緊抓著我不放。
“凌公子,冷公子,岳某告辭!”岳狄禮貌的打聲招呼,緊跟在洛夢溪身后走下樓梯。
他此次出府的目的就是將洛夢溪安全帶回,只要洛夢溪完好無損的回去,無論再重要的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說。
洛夢溪在岳狄的陪同下走出茶樓時,凌輕塵,冷絕情都沒有起身相送,當洛夢溪的身影消失不見后,凌輕塵回頭望向冷絕情,眼底,隱隱閃過一絲嘲諷:
“冷絕情,你并沒有對夢溪死心吧?”看開一切,放棄夢溪,這些話你也只能騙騙身為女子的夢溪,你、我同是男子,彼此之間十分了解,我凌輕塵不相信你會有這么大度的的心胸。
冷絕情輕抿下杯中茶水,目光平靜:“這是冷某與夢溪之間的事情,不勞凌公子費心!
“更何況,夢溪并不排斥在下,但在下看夢溪剛才的神色,很不想見凌公子,凌公子又何必自討沒趣,天天緊追著夢溪不放!”
“你對洛夢溪撒謊,說自己放下了執念,夢溪才沒有排斥你,如果哪天,洛夢溪知道你在騙她,以她的性子,絕對不會原諒你。”
凌輕塵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向門外:“在下的手段雖直接,卻很坦白,對夢溪沒有絲毫的欺騙,就算她怨我,也只是暫時的!
時間一長,她感覺到我對她的好,肯定會試著接受我,不像你,一開始就在騙她,讓她終日生活在欺騙之中,如果被她知道真相,這輩子,你休想她會原諒你!
凌輕塵拉開房門,徑直走下了樓梯,獨留冷絕情一人在房間:洛夢溪已走,他凌輕塵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洛王府戒備森嚴,夢溪又十分聰明,想抓她不容易,怎樣悄無聲息的將夢溪帶回凌府呢?
雅間,冷絕情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中茶水,可能是因了凌輕塵剛才那句話,冷絕情眼底的憂傷更濃:夢溪知道真相后,真的不會原諒我嗎?
有岳狄等人的護送,洛夢溪安全回到了洛王府,令洛夢溪感到意外的是,北堂曄早就回來了。
“北堂曄,你跟蹤四姨太,有什么收獲?”
北堂曄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正因為沒收獲,本皇子才提前回來了,那個四姨太,的確是從綢緞莊后門離開了,不過,她哪里也沒去,就在城中亂逛,天黑了,她就回了自己住處。”
“本皇子命人仔細檢查過她的住處了,里面沒有馮天罡,南宮楓等人的蹤影……”
“你細細排查過了,確定沒有?”馮天罡,南宮楓不會又易容假扮其他人的身份吧。
“本皇子確定他們絕對沒在四姨太那里!”不過,四姨太極有可能是發現本皇子在跟蹤她,于是,帶著本皇子四處亂走,消耗時間,這四姨太的確不簡單。
難道是我多心了,四姨太等人去見大夫人,只是為和她拉近關系,沒有其他目的?可四姨太與大夫人之間,不止是共侍一夫的姐妹這么簡單。
心中帶著疑惑與不解,洛夢溪用過了晚膳,沐浴過后,洛夢溪坐在梳妝臺前梳頭:
“南宮玨,我覺得,十八年前,大夫人、馮天罡、洛懷文與我娘之間肯定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情!
大夫人愛的是馮天罡,為他生了兒子,不知為何,竟然嫁給了洛懷文,最后為爭正室之位,還害死了梅若云!
“這件事情本王已經命人去調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南宮夜的速度的確很快,當年,他在京城的人脈也很廣,否則,他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就查清了大夫人的底。
“夢溪,白天,是怎么回事?”岳狄是洛王府的管家,他知道的事情,南宮玨也會知道,洛夢溪早就猜到南宮玨會問此事,并且,她也不打算隱瞞。
“很簡單,我和北堂曄出去調查事情,遇到了凌輕塵,冷絕情幫我解了圍……”
事情已經過去,洛夢溪自然不會再對此事上心,再加上她又是背對著南宮玨的,并沒有看到她說出冷絕情的名字時,南宮玨眼底閃爍的詭異眼神。
提到白天之事,洛夢溪眼睛微轉:“南宮玨,你教我武功吧!”這古代高手不是一般的多,我真的應付不來。
不過,如果武功再提高一些,就算打不過他們,也能堅持一段時間,等人來救,不會像今天這樣,被凌輕塵追的無處可逃。
“好,本王正好沒事,可以多教你幾招!蹦愕奈涔φ娴暮懿睿w力也需要加強。
溪園不遠處,是一片小竹林,竹林四周掛滿了燈籠,南宮玨拉著洛夢溪走進竹林中,以竹為劍,與她較量武功。
南宮玨惡疾痊愈后,洛夢溪是第一次與他交手,猛然發現,自己與南宮玨的武功,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洛夢溪拼盡全力,南宮玨漫不經心的與洛夢溪過招,幾十招后,洛夢溪漸漸不支,一不小心,手中竹子被南宮玨打到一邊,南宮玨的竹劍指到了她脖頸上。
“夢溪,你的武功,很差!”惡疾痊愈前,南宮玨從未這么說過,因為病發時的他,也厲害不到哪里。
如今,南宮玨身體痊愈,武功也恢復正常,與洛夢溪交手,他也有了打壓她的資本。
“我知道!”知道南宮玨是故意笑她,洛夢溪沒好氣的回答著:如果我武功絕世,還用得著你來教。
南宮玨本想再調侃洛夢溪幾句,可又一想到白天洛夢溪險些被凌輕塵抓走,頓時,沒有了那份興致:凌輕塵,冷絕情,這兩個人,本王都要嚴加防備!
“夢溪,本王教你一些殺招,對惡敵時使用,就算你打不贏他,也可爭取時間逃離!你看清楚了!
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最重要是,要有命在。
南宮玨身形俊逸,身法很快,殺招由他使出,絲毫不顯兇惡,反而瀟灑飄逸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洛夢溪記憶力很好,可以說是過目不忘,南宮玨將這十幾招的殺招一一展示后,洛夢溪便將其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記了下來。
南宮玨演示完畢,洛夢溪隨之拿起竹劍演練,每一招,每一式都與南宮玨相差無已,南宮玨忍不住暗暗贊嘆:夢溪的確是世間難遇的練武之才……
“夢溪,既然你已將本王所教的招式全部記下,試著用這些殺招攻擊本王!”空有招式沒用,重要的,是實際出手,積累實戰經驗,在對敵時,才能運用自如,游刃有余。
“會不會傷到你?”以洛夢溪多年的特工經歷,這些殺招的確可令人一招斃命,洛夢溪生于現代,本以為特工訓練的殺招已經夠厲害了,卻不料,古代的殺招,比現代更勝一籌!
“放心,本王的武功比你高出許多,你傷不到本王的!”凌輕塵的武功與本王不相上下,白天時夢溪能從他手中逃脫,真是奇跡。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有人自愿當沙袋,不用白不用。
更何況,前幾天南宮玨騙她,將她當成苦力來用,這筆賬,她還沒和他算呢,如果今天能一次清算,那是再好不過。
洛夢溪揮動竹劍攻向南宮玨,將南宮玨剛才教她的每一招都用的淋漓盡致,一招快過一招,一招狠過一招。
“夢溪,本王是不是和你有仇?”不然,你干嘛下此重手,這是試驗,不是實戰,她竟然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洛夢溪滿眼無辜:“是你自己說要我攻擊你的,我只是將你當成了敵人而已,對于自己的敵人,怎么能夠手下留情!”
洛夢溪招式雖快,狠,準,卻也是加了小心的,如果南宮玨不小心,沒有躲過她的殺招,她會立刻收手,絕不會傷到他,她現在的招式之所以這么快,無非是想教訓一下南宮玨:
讓你再騙我,將我當苦力,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叫洛夢溪。
雖然洛夢溪傾盡全力,利用殺招攻擊南宮玨,但因南宮玨的武功在她之上,最后還是功虧一簣,手中竹劍被打掉,南宮玨的竹劍再次橫到她脖頸上:
“我又輸了,南宮玨,你是不是藏私,暗留了幾手沒有教給我?”不然,為何這么厲害的殺招,都打不贏你。
南宮玨無奈嘆氣:“本王沒有藏私,本王的武功練了好幾年,這些招式早就融會貫通,運用自如,你才練了一個時辰,怎能和本王相提并論……”
洛夢溪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兒,只是她不肯服輸,所以剛才故意為難南宮玨,卻沒難住他:
“南宮玨,你長于少林寺,佛學居多,應該是教人寬大為懷,為何還懂得如此厲害的殺招?”
聞言,南宮玨閃亮的眼睛頓時黯了下來,洛夢溪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觸到了南宮玨的痛處,急忙轉移話題:
“你不想說就算了,當我沒問過,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房休息吧!”
“夢溪,等等!”洛夢溪轉身欲離去,南宮玨叫住了她,抬頭望向天空,輕輕嘆了口氣,似是陷入某種回憶之中:
“這些事情壓在本王心中很多年了,從來沒對其他人說過,如今你問,本王也就不再瞞你。”
“五年前,本王身患桃花癆,并非是因本王誤食螃蟹,而是被人強灌的……”
什么,強灌?洛夢溪猛然轉過身,望向南宮玨的眼中閃著震驚與心痛:
當年的他,還是個孩子,想不到那些人竟然這么狠心,要以那么殘忍的方法,害死一名只有十幾歲的孩子……
今晚仍是下弦月,南宮玨與洛夢溪站在竹林中聊著當年事,從夜色漆黑,聊到月光迷人。
“想不到這些年你竟然吃了那么多苦,查到害你的幕后主謀了嗎?”原來南宮玨練習這些殺招,只是想讓自己變的強勢,不再被人欺負,這些年,真是苦了他了。
南宮玨搖搖頭,嘴角浮現一絲苦澀:“當年行兇之人已被父皇賜死,再加上事隔多年,事情真相,更難查出……”
那幕后主謀,在一年前的叛亂中死去了也說不定,不能親自手刃仇人,的確是件憾事……
清風吹過,洛夢溪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南宮玨輕擁住洛夢溪微涼的身體:“夢溪,你冷嗎?”
“有一點兒!”起風了,當然會冷,不過,南宮玨的身體很暖和,洛夢溪緊緊靠向南宮玨懷中:幸好有南宮玨這個暖爐在,再冷的天氣也感覺不到冷!
南宮玨低頭望向緊縮在他懷中的洛夢溪,深邃的眼底,閃過詭異的笑意:“夜深了,露水重,夢溪,我們回房休息吧!”
洛夢溪與南宮玨打斗時出了一身汗,雖說此時汗水已干,但洛夢溪總覺得不舒服,回到房間后并沒有立刻上床休息,而是去了屏風后沐浴。
輕紗浮動,熱氣裊裊,洛夢溪沐浴在溫暖的池水中,不時將水輕撥到自己身上,水面上浮著一層香香的紅色花瓣,洛夢溪伸手捧起一捧,放至鼻端輕嗅:
好香,古代人倒是很會享受,以吸收了天地精華的花瓣泡澡,不但是美容養顏之佳品,身上的香氣,還可以久久不散……
一陣清風吹過,輕紗被吹開,只著白色里衣的南宮玨緩步走了進來:“夢溪,你的花瓣澡已經先了半個多時辰了!”
“是嗎?”這里溫度很高,并且,池水也沒有絲毫涼意,所以,洛夢溪未察覺到自己竟然在這里泡了這么長時間。
身上的汗味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她出生自帶的淡淡野姜花香。
南宮玨毫不避諱的脫下白色里衣,邁進洛夢溪所在的水池中:“南宮玨,你干什么?”
“進浴池當然是沐!”不理會洛夢溪的驚呼,南宮玨徑直坐進了水池中:
“本王原本打算等你沐浴完再進來沐浴,可是左等右等,你絲毫沒有沐浴完的意思,本王急著休息,于是,便進來了!”
南宮玨抬頭望向洛夢溪,深邃的眼底戲謔更濃:“夢溪,我們成親這么久,這是我們第一次吧!”
南宮玨、洛夢溪都愛干凈,每次與洛夢溪恩愛過后,洛夢溪都會被累的昏睡,清醒的南宮玨總會抱著洛夢溪來浴池,將兩人洗的香香的,再休息,所以,洛夢溪第二天清醒后,身體雖累,卻很清爽。
之前兩人時,南宮玨是清醒的,洛夢溪卻在昏睡,所以,這是他們兩人清醒時的第一次。
“我沐浴完了,先走一步,你請便!”洛夢溪雖和南宮玨成了夫妻,但兩人恩愛的次數有限,看南宮玨不懷好意的眼神,他在這個時候跑進來的目的,絕對不止是想和洛夢溪一起沐浴這么簡單。
想起昨晚南宮玨那旺盛的精力,洛夢溪潛意識想要逃離:昨晚被他折騰的腰酸背痛,如果今晚再……那我明天不用醒了,直接睡到后天。
誰知,洛夢溪正欲站起身,原本坐在她對面的南宮玨瞬間來到了她面前,但手將洛夢溪拉進懷中,曖昧的在洛夢溪耳邊吹氣:“夢溪,昨晚本王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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