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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崖


  難怪這黑衣人會知道那么多十幾年前的事,原來,他是青霄康王南宮夜。

  世人傳言,南宮夜在與南宮玨,南宮楓的軍隊大戰時戰死。

  如今,他卻好端端出現在京城,并且,看南宮玨的反應,早就知道他還活著。

  還有,那天晚上,以南宮夜與大夫的交換條件來聽,他正在與馮天罡,南宮楓合作。

  也就是說,南宮楓,馮天罡也知道南宮夜還活著,是南宮玨命大,僥幸存活,還是他們根本沒殺南宮夜,南宮夜的死,不過是個騙局。

  再就是,南宮夜在夏侯宸潛入洛王府抓洛夢溪時,阻攔過南宮玨,說明,南宮夜也在與夏侯宸合作。

  南宮夜是青霄的叛亂王爺,為做皇帝,策劃叛亂,殺死眾多皇子,最后雖功虧一簣,但只要他活著,野心就還在,他與夏侯宸合作,是不是想借助夏侯宸的勢力,再拿回青霄江山。

  如果真是這樣,南宮楓,馮天罡與南宮夜合作,又能撈到什么好處?還是他們達成了某些協議,事成之后,都有好處……

  更離譜的是,南宮夜這個在傳言中已死的人,竟然和這么多人有聯系,并且,那些人以前幾乎全是他的敵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是讓人理不清頭緒,局勢也越來越復雜了!

  不經意間側目,洛夢溪望見了站在南宮玨身后的林玄霜:

  她倒是聰明,站到南宮玨身后,南宮夜就再也動不了她。

  剛才南宮夜與她過招時,招招狠毒,誓要置她于死地,真的沒有手下留情,如果南宮玨再晚來一盞茶的時間,林玄霜就死定了,南宮夜,真不是什么憐香惜玉之人,對這絕色美人,也下如此殺招。

  等等,南宮夜怎么知道我與林玄霜在此比試武功,難道他一直都在暗中監視我與南宮玨的一舉一動……

  “南宮夜,放了夢溪!”南宮夜的手放在洛夢溪小腰上,南宮玨看著十分礙眼,洛夢溪的目光望向他,不動,也不說話,南宮玨知道,洛夢溪被點了動穴和啞穴。

  “南宮玨,你倒是好福氣,明明是人見人厭的丑八怪,嫁給你之后,竟然變成了人見人瘋狂的絕世美人!”

  無視南宮玨眼底的憤怒,南宮夜輕撫起洛夢溪一縷發絲,放至鼻端輕嗅,滿眼陶醉。

  洛夢溪胸中氣憤,清冷的眸底更是怒火顯現,無奈穴道補點,無法反抗南宮夜。

  “南宮夜,不要碰夢溪!”南宮玨眼底怒火燃燒,可是顧及洛夢溪還在南宮夜手中,貿然出手會傷到洛夢溪,他不敢輕舉妄動。

  “南宮玨,將這美人借本王幾天如何?等本王玩膩了,自然會送回你洛王府……”

  “住口!”南宮玨微張的大手猛然緊握成拳:“南宮夜,不要逼本王出手!”

  南宮夜故做無奈的嘆了口氣:“南宮玨,既然你舍不得,本王也不強求,要本王放了她也可以,你,自廢武功!”

  聞言,南宮玨,洛夢溪,林玄霜心中皆是一驚,洛夢溪不能說話,不斷用眼神提醒南宮玨不要聽信南宮夜的話……

  南宮夜眼眸微閃,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么,抬手解開了洛夢溪的啞穴,洛夢溪輕咳兩聲:“南宮玨,不要輕信南宮夜之言,就算你自廢了武功,他一樣不會放過我……”

  “是啊洛王爺,王妃說的沒錯,南宮夜的目的顯而易見,就算你自廢了武功,他也不會放過王妃……”

  一直未說話的林玄霜驀然開口,意見與洛夢溪達成一致,只可惜,她的話剛說一半,便被南宮玨厲聲打斷:“閉嘴,本王的事情輪不到別人過問!”

  洛夢溪清冷,凌厲的目光望向林玄霜:我被南宮夜挾持,除了我武功不濟外,林玄霜也要負一定的責任,如果不是她將我引到這里來比試武功,我也不會被南宮夜抓住。

  剛才,林玄霜是順著我的話說沒錯,可我怎么覺得,她是在幸災樂禍,希望我早死,只可惜,就算我死了,南宮玨也不會喜歡她。

  “洛夢溪,如果南宮玨不自廢武功,你就會被本王扔下懸崖,你死了,你的情敵林玄霜就會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成為下一任洛王妃,你這個死人很快就會被南宮玨忘到九霄云外……”

  解開洛夢溪的啞穴真是個明智的選擇,挑撥一下她和林玄霜的關系,擾亂南宮玨的心神,看他在自己與洛夢溪之間會如何選擇……

  “夢溪,如果本王沒有了武功,成為一個廢人,你還會不會留在本王身邊……”

  “不會!”洛夢溪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南宮玨,如果你敢自廢武功,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就在我死后,殺了南宮夜,為我報仇……”

  “還真是夫妻情深!”南宮夜語帶嘲諷:“既然你們兩人不知如何選擇,那本王就做做好人,為你們做決定!”

  說著,南宮夜抓住洛夢溪的胳膊,作勢就要將她扔進萬丈深淵!

  “不要,本王自廢武功!”這句話,南宮玨幾乎是吼出來的。

  “早做決定不就沒事了!”南宮夜將洛夢溪拉了回來,讓她看著南宮玨自廢武功。

  如此一來,讓南宮玨記住:你是因為洛夢溪才自廢武功的,如果哪天后悔了,不妨拿洛夢溪來出出氣。

  同時,也讓洛夢溪永生不忘:南宮玨的武功是因她而廢掉,如果哪天,南宮玨被人羞辱,心中最難受的,就是洛夢溪。

  夫妻情深是嗎?本王就讓你們情深到底,永生難忘!

  “南宮玨,如果你敢自廢武功,我恨你一輩子!”

  南宮玨慢慢將手舉至眼前,抬頭,望向洛夢溪,洛夢溪心痛的目光也在望向他:

  夢溪,如果我的武功能換回你的性命,我愿意自廢武功,只是,沒有武功的南宮玨,以后再也保護不了你了……

  南宮玨,我已經欠你很多了,這一次,我不能害你連武功也失去。

  我知道,這一世,你最鐘愛的,就是這一身武功,沒有了武功的南宮玨,便不再是自信,高傲的南宮玨,你寧愿死,也不愿被人踩在腳下,所以,你不能為了我,自毀驕傲、尊嚴。

  如果洛夢溪能動,她會毫不猶豫的跳下懸崖,只可惜,她穴道被點,動彈不得,幫不了南宮玨的忙。

  南宮玨與洛夢溪隔空相望,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靜靜凝望,兩人都已讀懂彼此眼神傳達的意思……

  “南宮玨,快點動手,本王時間有限!”今天雖未能設計到南宮玨,不過,逼他自廢武功,也是個不小的收獲,并且,本王覺得,讓他這個廢人存活于世,時時遭羞辱,好像比殺了他更有趣。

  南宮玨深深的望了洛夢溪一眼:“夢溪保重!”話落的同時,南宮玨揮掌向自己胸口打去。

  “南宮玨,不要!”洛夢溪痛心疾首驚呼出聲的同時,南宮玨的手掌已到了胸口。

  就在南宮夜等著南宮玨自廢武功后吐血、倒地的痛呼聲時,南宮玨到達胸口的手掌猛然一翻,手中一道光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射向被南宮夜挾持的洛夢溪。

  光亮打到洛夢溪身上后迅速落地,被點住穴道的洛夢溪眸光一寒,小手猛然張開,手中匕首對著南宮夜的脖頸刺去……

  南宮夜一心沉浸在自己得勝的喜悅中,未料到洛夢溪會突然解穴刺殺自己,脖頸傳來尖銳疼痛,南宮夜難以置信的低頭望去,洛夢溪手中的匕首,將他的脖頸前后貫穿……

  好,很好,不愧是南宮玨調教出來的女人,與南宮玨配合的還真是默契!南宮夜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出來,眸底,寒光更濃:洛夢溪,活著,你是南宮玨的,死后,本王讓你陪葬!

  南宮夜猛然抬起眼瞼,大手一揮,手中利器猛然刺向洛夢溪……

  洛夢溪望見了南宮夜眼中的殺機,但他們兩人距離太近,南宮夜的速度又太快,洛夢溪根本來不及躲不開……

  “夢溪,小心!”眼角一道白影閃過,南宮夜的動作猛然停下,沒有預期的疼痛,洛夢溪鼻端縈繞著熟悉的淡淡檀香,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到了洛夢溪手背上。

  洛夢溪心中一驚,回頭望向身側,與此同時,南宮夜眼底閃著憤怒與狠毒,揮掌打向洛夢溪身旁。

  洛夢溪身邊,是急急趕到的南宮玨,腳步尚未站穩,便被南宮夜一掌打到了胸口。

  南宮夜手中的長劍自南宮玨身上抽出,鮮血飛濺,南宮玨踉蹌后退幾步,一腳踩空,掉落萬丈深淵。

  “南宮玨!”洛夢溪驚呼一聲,快步上前抓住了南宮玨的手腕。

  南宮玨受了重傷,快速下墜,洛夢溪倉惶之中伸手拉他,不但沒能將他拉上來,反而被南宮玨拽下了懸崖。

  “南宮玨……南宮玨……”

  懸崖上傳來林玄霜焦急的呼喚聲,掉落懸崖的南宮玨與洛夢溪快速下墜,洛夢溪無意間伸手抓住了一枝樹枝,她與南宮玨掛在了懸崖上。

  洛夢溪一手緊抓樹枝,一手緊握著南宮玨的手腕:“南宮玨,你試試看能不能抓到身側的樹枝。”這枝樹枝太細,根本支撐不住我們兩人的重量。

  洛夢溪低頭望去,南宮玨身體一側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染紅:難怪南宮夜揮劍刺向洛夢溪時,洛夢溪沒感覺到痛,因為那一劍,被南宮玨擋了下來。

  南宮夜雖受傷,出手的速度仍在,他拿劍刺向洛夢溪時,南宮玨來不及阻止,便用他的身體,為她擋下致命一劍……

  南宮玨用盡全力伸手去抓樹枝,可那些樹枝離他太遠,無論他怎么用力,都抓不到,隨著南宮玨的動作,傷口大量血液滲出:“抓不到就算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這枝樹枝快要斷了,哪里有粗樹枝支撐我們兩人的重量?洛夢溪焦急的四下尋找。

  “夢溪,如果你現在松開本王的手,那枝樹枝能支撐到北堂曄帶人前來。”南宮玨平靜的聲音中隱帶戲謔:

  不是南宮玨怕死,而是他知道無論他說什么,洛夢溪都會放開他的手,就如同,在剛才的險境中,南宮玨寧愿自廢武功,也不想看洛夢溪在他面前被殺一樣。

  在死亡面前,他不會拋棄洛夢溪,洛夢溪也不會丟下他,如果南宮玨一意孤行,掰開洛夢溪手自行掉落崖底,洛夢溪肯定會隨他而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求相守一生一世,但愿生同衾,死同穴。

  共死,不是南宮玨想要的結果,與其兩個人掉落懸崖摔死,不如想想克服困境的辦法,讓兩人都活下來。

  ‘咯吱,咯吱’洛夢溪的抓的樹枝快要斷了:“南宮玨,你閉嘴,這輩子,你休想逃開我,你死了,下次再有人殺我時,誰為我做肉盾。”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受傷。

  “洛夢溪,在你心中,本王就是為你做肉盾的?”南宮玨不滿的抗議。

  “也不全是,天冷時,可以做暖爐,在我不開心時,可以做出氣筒……”

  南宮玨的傷口不斷流血,洛夢溪口中說著輕快的話語,心中卻焦急萬分:我們必須盡快上去,南宮玨的傷,不能耽誤,否則,就算他沒有重傷致死,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南宮玨,我們可能要過一會兒才能上去,你先給自己點穴止血!”話是這么說,洛夢溪抬頭望向一眼望不到的山頂:這么遠的距離,怎么上去……

  “現在才想起來,夢溪,你的反應慢了點,在你抓住樹枝時,本王已經點穴止血了!”

  “可我怎么覺得你的血還在向外流?”洛夢溪說的是事實,她發覺南宮玨衣服上的血跡在慢慢擴大。

  “不必擔心,是原來流出的血將衣服慢慢暈染,看上去就像又流了血一樣……”

  ‘咯吱!’樹枝瞬間斷了一半,別一半也即將斷裂。

  “南宮玨,你現在還能用輕功嗎?”洛夢溪看到一枝能支撐兩人重量的樹枝,不過,需要兩人合作才能夠到。

  “本王傷的不是太重,用輕功沒問題!”聽夢溪話中的意思,是找到了能支撐我們兩人重量的樹枝,本王也看到一枝,不知我們兩人找到的,是不是同一枝。

  “你看三米外那枝最粗的樹枝,肯定能支撐我們兩人的重量,我喊一二三,咱們一起用輕功飛過去!”

  南宮玨無聲輕笑:英雄所見略同,本王與夢溪看到的,是同一枝樹枝。

  “一、二、三!”時間緊迫,洛夢溪沒空解釋太多,話音落的同時,支撐兩人的樹枝斷裂,南宮玨與洛夢溪快速施展輕功,瞬間到達粗樹枝前,伸手抓住了粗樹枝。

  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好險,只差一點兒就要掉落懸崖,摔個粉身碎骨,幸好我們速度夠快,才避過這一劫!

  南宮玨,洛夢溪抓住了粗樹枝,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只等北堂曄帶人來,拉他們上去即可。

  經過剛才的事情,南宮玨與洛夢溪的感情更進了一步,洛夢溪側身望向南宮玨,正欲說話。

  冷不防憑空掉落一個不明物體,砸到了洛夢溪身上,洛夢溪窈窕的身影與那不明物體一起,快速向著無底的深淵墜去……

  “夢溪!”南宮玨松開粗樹枝,使用千金墜的功夫,快速向深淵墜去。

  稍頃,南宮玨追上了洛夢溪,伸手緊緊抓住了洛夢溪的胳膊,不明物體自眼前掠過,伸手抓住了南宮玨的胳膊。

  南宮玨側目一看,那不明物竟然是個人,美人,他和洛夢溪都熟悉的林玄霜,剛才就是林玄霜將洛夢溪砸下來的。

  周圍已經沒有了任何攀附物,南宮玨,洛夢溪,林玄霜三人在快速下墜,南宮玨除了洛夢溪外,雖不近其他女子,但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能直接將林玄霜甩開,自然也沒空詢問林玄霜為何會掉落下來。

  “南宮玨,繩子的重量只能支撐兩個人,你們三個,本皇子要一個一個救,先救誰啊?”

  北堂曄熟悉、焦急的詢問自頭頂響起,南宮玨側目望了望身側的洛夢溪,此時,洛夢溪也正抬頭望向他。

  輕輕一笑,南宮玨伸手抓住林玄霜的胳膊向上扔去:“先救她!”

  南宮玨將林玄霜扔了上去,使得南宮玨與洛夢溪下墜的速度更快,南宮玨伸手將洛夢溪緊緊抱進懷中:“夢溪,你怕死嗎?”

  將林玄霜扔上去后,沒有身影再掉下來,北堂曄的呼喚聲也沒有響起,南宮玨知道,北堂曄接住了林玄霜,救了她。

  但如果北堂曄接下來的速度慢一拍,在洛夢溪,南宮玨落地時未趕回來,那他們兩人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有你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怕,黃泉路上有你陪我,我不會孤單,更不會害怕!”

  南宮玨身受重傷,失血嚴重,身體依舊很暖,洛夢溪有些貪戀他溫暖的懷抱:“南宮玨,如果時間可以在這一刻停止,該有多好。”

  “如果時間在這一刻停止,那它停的還真不是時候,這可是危險時期,難道你想一輩子都活在危險中!”

  “不是,我是怕再這樣下落,我們兩人都會被摔的粉身碎骨,倒不如讓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南宮玨輕輕一笑,抬頭望向前方,似自言自語,又似肯定:“夢溪,放心,你、我都不會死!”

  話音落時,南宮玨抱著洛夢溪快速回旋,五指微握,猛然刺進堅硬的石頭中,由于兩人下落的速度很快,南宮玨的手指刺進石頭中后,下滑半米,方才停止。

  南宮玨的手指被磨的血肉模糊,鮮血淋漓,靠近石頭的那側身體衣服已被磨破,隱隱有血滲出:“南宮玨,你怎么樣?”

  那可是他彈琴,書寫,做畫的手,如今竟然……

  “本王沒事!”一點兒小傷而已!南宮玨說的輕描淡寫,對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

  “南宮玨,洛夢溪,本皇子來了,另外,將岳狄也叫來了!”這次,你們夫妻兩人,可以一起上去了,不必再爭論誰走,誰留的問題!

  洛夢溪,南宮玨回到崖頂時,早已有馬車等在不遠處,洛夢溪輕扶著南宮玨上了馬車,正欲快速趕回洛王府為他治傷,冷不防一大群衣衫各異的人憑空出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是什么人?”洛王府侍衛手持長劍,排成一排,阻擋那些人靠近南宮玨等人的馬車。

  “在下武林盟主方墨,這位是五毒教教主,藍靈兒……”一名衣著華麗,年輕英俊的男子向侍衛自我介紹。

  “原來是方盟主,藍教主,不知兩位帶這么多江湖朋友,深夜來此所謂何事?”岳狄是洛王府管家,南宮玨身受重傷,這里的事情自然是他來處理。

  “在下今晚設宴,給洛王爺,洛王妃,四皇子下了請貼,可他們三位都沒有到場……”

  “不好意思,方盟主,王妃被人挾持,王爺、四皇子來此救人,因此才沒有去參加盟主的宴會,王爺曾命岳某派人前去告知盟主,可事情太多,岳某將此事忽略了……”

  這些江湖人武功雖不錯,但人數不多,不足為懼,不過,南宮玨重傷在身,不易耽擱太長時間,否則,失血過多,傷勢會加重,先敷衍一下,將這些江湖人騙走再說。

  “岳管家不必再多做解釋,剛才王爺救王妃那一幕,方盟主,靈兒以及各位江湖朋友都看在眼中,我們敬佩王爺的重情重義,等王爺傷勢好轉后,我們想去洛王府做客,結識王爺,不知岳管家意下如何?”

  天上掉餡餅,岳狄差點被餡餅砸暈,藍靈兒,方墨雖然說的很含蓄,但聰明如岳狄,自然能聽明白他們話中的意思:他們愿意歸于洛王府麾下……

  方墨,藍靈的聲音雖不大,但這里很靜,又有風,所以,他們兩人的話,一字不差的傳入所有人耳中,馬車中的洛夢溪與南宮玨相互對望一眼:這是怎么回事?

  岳狄是洛王府管家,短暫的驚訝過后,隨即反應了過來:“各位若去洛王府作客,王爺自然是求之不得,只可惜王爺現在身受重傷,無法招呼各位……”

  “那方某與藍教主就不打擾洛王爺了,請!”方墨、藍靈兒等人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岳狄道過謝后,帶領王府車隊快速趕回洛王府。

  當洛王府的人馬消失不見后,方墨,藍靈兒等人也相繼離去,整個懸崖空無一人,陣陣冷風吹過,一道身影憑空出現,望著眾人消失的方向,眼底厲光閃現。

  他不是別人,正是西涼國太子,夏侯宸。

  晚宴開始時,方墨,藍靈兒看到南宮玨,洛夢溪等人未來,很是不悅,旁敲側擊的詢問原因。

  夏侯宸覺得找到了毀壞南宮玨名譽的機會,很是羨慕的回答:本宮來時,在路上遇到了南宮玨與洛夢溪,他們兩人在逛街……

  世人皆知,洛夢溪絕色傾城,南宮玨對她寵愛有加,夏侯宸的話只說了一半,方墨等人已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陰沉。

  南宮玨身為青霄洛王,沒有應他們的邀請前來參加宴會,就是不給他們面子,江湖人最重的,就是面子,南宮玨未來,讓方墨丟了面子,他自然不高興。

  就在夏侯宸等著方墨,藍靈兒等人宣告歸到他夏侯宸麾下,與南宮玨為敵時,方墨卻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決定:

  前去洛王府,看看南宮玨是否真的輕信女人撒嬌之言,不顧正事。

  夏侯宸并不怕他們去,因為南宮玨與洛夢溪真的在逛街。

  他們兩人的恩愛程度,連他看了都妒忌,這些江湖人肯定會以為,南宮玨身陷洛夢溪的溫柔鄉,不理正事,到時,這些江湖人,還不得乖乖歸順于他。

  可出乎夏侯宸意料之外的是,他們興師動眾的闖到洛王府時,王府的人說洛王爺與洛王妃很早就出府去參加宴會了,至今未回。

  就在那些江湖人以為這是南宮玨的計策,是給他們吃閉門羹,他們想硬闖洛王府時,有侍衛來報:

  洛王妃在前去參加宴會的路上被抓,南宮玨已經趕去救人,讓他來多叫上一些人前去……

  方墨等人半信半疑,不近不遠的跟著侍衛們趕到了懸崖,看到南宮夜挾持洛夢溪與南宮玨對陣,南宮夜將洛夢溪扔下懸崖,南宮玨救她那一幕。

  通過洛夢溪與南宮玨之間的對話,以及兩人掉崖時的所作所為,他們得出結論南宮玨是重情重義之人,洛夢溪深明大義,并非無理取鬧之輩。

  于是,方墨、藍靈兒等人認為:南宮玨,洛夢溪無法前去參加宴會,并非故意,而是被人設計,這個設計他們的人選,自然就是夏侯宸!

  可惡,可惡,本宮費盡心機,挑撥南宮玨與那些江湖人之間的關系,到最后,卻為他人做嫁衣,南宮玨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們歸到麾下,可惡,可惡……

  也怪南宮夜,怎么選在今天抓洛夢溪要挾南宮玨,要挾成功也好,將南宮玨殺死,我們還算贏了一點兒,可事實卻是,南宮夜失敗了,他們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林玄霜引洛夢溪前去懸崖一較高下,南宮夜又想在懸崖殺了洛夢溪,結果,洛夢溪毫發無損,身受重傷的,是南宮玨。

  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什么其他原因,南宮玨在半路已陷入昏迷,緊握著洛夢溪的手,不停的叫她的名字。

  快馬加鞭趕回洛王府時,天已經亮了,北堂曄和岳狄快速扶南宮玨回了臥室。

  林玄霜不知何時跟了過來,拿著藥箱,跑進南宮玨所在的內室為他診脈,開藥方,抓藥,熬藥,整個洛王府亂成了一團。

  洛夢溪,討厭林玄霜,但林玄霜醫術高強,定能醫好南宮玨的重傷,并讓他血肉模糊的手指恢復如初。

  所以,洛夢溪沒有阻止林玄霜進內室,懸崖之事,洛夢溪也暫時不打算與她計較:一切等南宮玨的傷勢穩定后再說。

  洛夢溪不懂醫術,南宮玨的重傷她幫不上什么忙,丫環,小廝們各司其職,忙的不可開交。

  為防打擾到醫治南宮玨,洛夢溪悄無聲息的遠離了繁忙的人群,在冰藍那里沐浴過后,換上一身干凈衣服,走進了廚房。

  當林玄霜為南宮玨診完脈,吩咐完所有事情后,猛然發現,整個內室只剩下她和南宮玨兩個人,南宮玨身上的傷口已全部處理好,血肉模糊的手指也上藥包扎好了。

  南宮玨的體溫已恢復正常,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南宮玨雙眸微閉,面色,嘴唇都有些蒼白,卻絲毫不折損他的俊美。

  內室中靜悄悄的,暖暖的陽光透過格子窗照進房間,為兩人之間憑添了一份曖昧。

  林玄霜慢慢伸出手,欲輕撫上南宮玨英俊的臉龐: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沒人打擾,如果你、我可以永遠這樣呆在一起,該有多好……

  林玄霜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賞南宮玨,發現,他的皮膚很好,摸上去,肯定很光滑,不似其他男子那樣,皮膚粗粗的,摸著劃手。

  南宮玨的右手被重重布包裹著,雖然傷的很重,但她林玄霜醫術高超,等這層布去掉后,玨的手便能恢復如初。

  “夢溪……夢溪……”就在林玄霜的小手快要碰到南宮玨的臉時,南宮玨突然低喃洛夢溪的名字,林玄霜的動作猛然一頓,收回了手,冷若冰霜的眼底,寒光與傷痛更濃:

  為什么是洛夢溪,玨,難道,你真的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就因為洛夢溪的絕世容顏嗎……

  “夢溪!”察覺身側有人,南宮玨慢慢睜開了眼睛,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但在看清那人模樣時,南宮玨深邃眸底的柔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犀利。

  猛然翻身坐起,腹部的傷口疼痛頓起,南宮玨倒吸一口涼氣:“玨,你傷的很重,快躺下休息……”

  南宮玨厭惡的避過林玄霜伸過來扶她的手臂:“你怎么在這里?夢溪呢?”

  “從進府到現在,玄霜一直都在為王爺診病,未注意到洛夢溪的動向……”

  “林姑娘,夢溪是洛王妃,你稱呼她時,應叫洛王妃,而不是直呼她的名字!”夢溪與本王一起上的馬車,她絕對回到王府了。

  本王重傷,這里來來往往的人肯定很多,夢溪可能太累,找地方休息去了,至于她休息的地方,除了冰藍那里,南宮玨還真想不到別的地方。

  南宮玨正欲翻身下床,去找洛夢溪,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伴隨著推門聲響起:

  “南宮玨,你醒了!”驚喜熟悉的女聲,不是洛夢溪是誰:“知道你醒來后會餓,我特意做了你最喜歡吃的……”

  洛夢溪端著托盤走進內室,炫耀的聲音,在望見站在床前的林玄霜時戛然而止,眸光微微閃了閃:

  “林姑娘也在,夢溪做了許多湯,廚房還有,如果林姑娘想喝,就去廚房盛吧!”

  這一碗是給南宮玨的,沒你林玄霜的份。

  “洛王爺重傷剛醒,不易吃冷硬之物!”林玄霜冷聲提醒,目光依舊冷若冰霜。

  “我知道,我做的并非冷硬之物,而是對愈合傷口很有效的湯!”

  洛夢溪將托盤放到床邊的小桌上,不著痕跡的將林玄霜擠到一邊,輕扶著南宮玨坐好:“小心點兒,傷好些了嗎?”

  “本王好多了,剛才你去哪里了?”醒來,沒見到你,心中,有些慌亂。

  “去幫你做東西吃,我不懂醫術,你受傷我幫不上什么忙,只好做些好吃的東西,等你醒來吃,補充一下體力!”

  南宮玨,洛夢溪旁若無人的聊著天,無視林玄霜怒氣沖沖的冰冷目光,洛夢溪端著碗徑直坐到床邊,用小勺盛起碗中湯,輕輕吹去熱氣,送入南宮玨口中。

  “味道不錯,夢溪,這次你怎么沒讓本王自己端著碗喝?”以前南宮玨受傷時,洛夢溪做了美食,總讓他自己端著喝,很少像這樣喂他。

  “你手受傷了,怎么端碗,等你手傷好了,想讓我喂,我都懶得理你!”南宮玨上一口湯剛剛喝下,洛夢溪的下一口湯又到了嘴邊。

  南宮玨與洛夢溪之間的互動讓林玄霜很不自在:“洛王爺,洛王妃,玄霜有事,先走一步!”

  “剛才有勞林姑娘了,林姑娘住在哪里,我讓岳管家備車送林姑娘回去!”在林玄霜轉身走時,洛夢溪不咸不淡的敷衍著。

  林玄霜猛然停下了前行的腳步,眸底,寒光與怒火交替閃現,強忍著沒讓自己發作:“玄霜剛到京城,還未有住處!”

  “這樣啊,那夢溪讓岳管家在京城最好的客棧,為林姑娘安排房間!”

  林玄霜轉過身,眸底冷若冰霜:“洛王妃,玄霜想住在原來那間廂房中……”

  我都已經說的這么明顯了,洛夢溪再拒絕,可就是她太小氣,沒有容人之度,林玄霜悄悄望向南宮玨,見他神色如常,對于洛夢溪的作法,沒有阻止的意思。

  洛夢溪頭也未回,手中小勺,盛著湯送入南宮玨口中:“林姑娘,不是夢溪不想讓你住在洛王府,而是你是未婚女子,住在這里,怕會讓有心人說閑話,毀了姑娘名譽!”

  “王爺是有家室的人,名譽好壞無所謂,但林姑娘不同,未婚妙齡女子一名,如果名譽被毀,以后怕是難再找到心上人,如此一來,夢溪與王爺的罪過可就大了!”

  想住在洛王府,近水樓臺先得月,做夢!

  門外傳來腳步聲,洛夢溪冷聲命令著:“岳管家,帶林姑娘去京城最好的客棧休息,好好招呼,林姑娘可是王爺的救命恩人!”

  最后四字,洛夢溪加重了語氣,讓林玄霜知道,她在洛王府的身份只是客,不是主。

  “林姑娘,請!”林玄霜努力平復著自己胸中憤怒的情緒,無聲的冷哼一聲,在岳狄的手勢下,快步走出了房間。

  林玄霜與岳狄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不見,南宮玨喝下最后一勺湯:“剛才為什么將林玄霜趕離洛王府?”

  “她對你有意,我可不想留個情敵在洛王府!”萬一她趁你不備,暗中設計你,再弄個什么母憑子貴的戲碼出來,你、我休想再有好日子過。

  “夢溪,在大街上時,你怎么說走就走了?”都沒和本王打聲招呼,猜到洛夢溪是被人以非常手段帶走,南宮玨想知道那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洛夢溪拿出一條絲帕,輕輕擦拭著南宮玨非常干凈的嘴角:“昨晚,不是我想要離開你,而是有人故意將你、我分開的。”

  洛夢溪眼神微暗,將她在大街上離開南宮玨后發生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南宮玨。

  “照你的意思,是林玄霜引你前去懸崖的?”南宮玨捕捉到了洛夢溪話中最重要的內容。

  “沒錯,她喜歡你,想讓我將你讓給她!”我才沒那么好心,將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正因為我毫不退讓,她才拿劍,要與我比試勝負。

  “南宮玨,南宮夜出現在懸崖是不是太巧了,還是說,他一直都在監視著洛王府的一舉一動,不然,為什么會知道你、我的動向。”

  “還有林玄霜,她是回了藥王谷,又回來了,還是一直都呆在京城,根本沒回藥王谷……”

  “看來一直暗中監視洛王府的神秘人,就是南宮夜!”想不到他竟然親自監視本王與夢溪,真不知是本王與夢溪太厲害,讓他生威,還是他杞人憂天……

  “南宮夜已死……”

  “不,南宮夜還沒死,你的匕首隔著黑色面巾刺中南宮夜的脖頸時,刺偏了一些,未刺中要害……”南宮夜還活著。

  可惡,想不到南宮夜的命還真大……

  “夢溪,以后無論做什么事,都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你、我身邊的敵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如果稍有不慎,便會被他們給予致命一擊!

  “至于林玄霜,暫時不必理會,她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對了,昨晚那些江湖人說等你傷好了,便來洛王府做客,看來,無形之中,你已將他們收入麾下,這件事情,值得慶祝……”

  雖然洛夢溪不知道方墨等人為什么會突然去了懸崖,并決定歸入洛王府門下,不過,這些人都是有一定本領的,有他們的幫助,總比與他們為敵強。

  “夢溪,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這些江湖人不在江湖中稱王稱霸,突然間來了京城,并一定要找個高官來依靠?”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到了,也一直都不解,正想問你呢。”我洛夢溪是現代人,對這江湖之類的事情不是太精通,答案自然要由你這個原裝的古代人來給。

  “可能是他們在江湖中遇到了什么麻煩,又或者,江湖出了奇怪的事情,他們解決不了,必須依靠其他勢力的幫忙,總之,我們不能高興的太早……”

  能讓武林盟主方墨與五毒教教主都感覺棘手的問題,肯定不容易解決。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嘛,這個道理我懂!”這些江湖人歸入洛王府,是福是禍,難以預料。

  本來洛夢溪打算問問南宮玨,當初戰敗南宮夜時,為什么放過了他,可一看到南宮玨疲憊的神色,洛夢溪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等南宮玨的傷勢好轉后再問吧,現在問這個問題,真的不合時宜。

  雖然我的匕首未殺死南宮夜,卻也刺傷了他的脖頸,短時間內,他需要療傷,沒空出來挑事,可以有幾天清靜日子過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夏侯宸,南宮夜,馮天罡,南宮楓等人都沒有異動,南宮玨、洛夢溪的日子自然過的很清靜,也很甜蜜,白天,洛夢溪給南宮玨喂飯,喂藥,扶著他出來曬太陽。

  為了檢查洛夢溪的琴技,南宮玨總讓洛夢溪給他彈古琴,洛夢溪在古琴上的造詣并不深,琴聲不算優美,南宮玨卻聽的連連點頭:“不錯,比昨天有進步!”

  天氣好的午后,洛夢溪總喜歡泡一杯茶,與南宮玨坐在小院中,她拉小提琴,他喝茶聆聽,每每此時,整個王府的人都會停下手中正在進行的事情,聽的如癡如醉。

  林玄霜有時也來王府,但為南宮玨把過脈,開過藥方后,林玄霜就會被洛夢溪請出洛王府。

  “夢溪,林玄霜是為本王診病的大夫,她幫本王診過脈后,就被你請走,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看到洛夢溪為他吃醋,南宮玨暗自開心,嘴上卻說著相反的話。

  “怎么,你心疼了?那下次林玄霜再來為你診病時,我讓她留宿在你我房間如何?我去別處睡,將房間讓給你和她?”

  “這個主意不錯……”南宮玨語帶戲謔。

  “你想的美!”南宮玨話音未落,已被洛夢溪冷聲打斷,美眸中,怒火燃燒:“如果你敢留林玄霜在此過夜,你、我分房睡三年!”

  南宮玨身上有傷,不能沐浴,可他又十分愛干凈,每天睡前都要沐浴。

  于是,苦了洛夢溪,每天小小翼翼的服侍他沐浴,唯恐水珠濺到傷口上,隨后,還要精心為他擦試受傷周圍的肌膚,直到他覺得干凈為止。

  洛王府的藥皆是極品,無論受多重的外傷,用過后,最多四十九個時辰,保證恢復如初。

  不知是南宮玨傷的太重,還是什么其他原因,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南宮玨的傷勢雖有好轉,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洛夢溪本打算換一種藥給南宮玨,可南宮玨不肯,說藥王谷的藥方不會錯。

  南宮玨說洛夢溪對醫藥不懂,再加上每天服侍他吃飯,沐浴已經很辛苦,每天上藥時,都是讓那名老者前來,不讓洛夢溪動手。

  洛夢溪曾幾次詢問老者,南宮玨的傷什么時候能好,老者回答的很含糊,總說過幾天就沒事,可幾個幾天都過去了,南宮玨還未完全好轉。

  手端不動飯碗,傷口不能沾水,還得洛夢溪親自服侍。

  一天,用過晚膳,沐浴后,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躺在床上看書,南宮玨的左胳膊放在洛夢溪頸下,讓她當枕頭枕:幸好南宮玨傷的是右手,否則,我豈不是沒有枕頭可枕了。

  夜色漸深,整個洛王府靜悄悄一片,南宮玨將目光從書上,移到洛夢溪絕美的小臉上,眸光微微閃了閃,南宮玨將書本放到床頭。

  “你累了?”書本被拿走,洛夢溪自然將目光轉到南宮玨身上:“那我們休息吧!”夜很深了呢。

  南宮玨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躺到一邊睡覺,而是翻身輕壓住洛夢溪,曖昧的詢問:“夢溪,你的危險期過了嗎?”

  洛夢溪小臉微紅,眼睛轉了轉:“過是過了,不過,你的危險期到了。”

  “什么意思?”南宮玨不解。

  “你傷勢未愈,不能有大動作,否則,會將愈合的傷口再次扯裂……”

  “本王的傷勢已經好多了,這點小動作,對傷口愈合,沒有大礙!”南宮玨低頭輕吻洛夢溪的眼瞼,溫熱的呼吸瞬間變的滾燙。

  南宮玨正值血氣方剛之際,禁欲這么多天,的確有些難為他,如今洛夢溪危險期已過,不會再拒絕,不過,也不能太縱容:

  “南宮玨,你傷勢未愈,不能有太大動作,今晚,我們只能有一次……”

  “一切聽你的!”洛夢溪同意了,南宮玨自然欣喜,她說什么條件他都會答應。

  房間的溫度迅速高漲,男子與女子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掉落在地,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南宮玨帶著洛夢溪共赴巫山云雨,如同攜手漫步于云端,到達一個又一個高峰。

  一道窈窕的黑色身影悄悄潛進了洛王府,冷若冰霜的美眸寒光閃現,入府后未去別處,而是直奔南宮玨與洛夢溪所在的房間而去。

  溪園內室,纏綿過后,高漲的情欲氣息尚未散去,洛夢溪窩在南宮玨懷中,全身酸痛、無力,昏昏欲睡。

  南宮玨輕輕親吻著洛夢溪微閉的眼瞼,剛剛熄滅的欲望,再次竄遍全身:“夢溪,很累嗎?”

  “嗯!”洛夢溪答應一聲,聲音含糊不清。

  南宮玨悄悄翻身,將洛夢溪再次壓在身下,身上傳來南宮玨的重量,洛夢溪下意識的用手推他:“我很累,想休息!”

  “你睡你的,不必理我!”南宮玨輕吻著洛夢溪的眉眼,深邃的眸底隱帶戲謔。

  “我很累,別吵我睡覺!”洛夢溪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洛夢溪是真的累了,時間不長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望著洛夢溪熟睡的絕美小臉,南宮玨無奈的嘆了口氣:

  夢溪的武功差些,體力也差些,改天本王要好好教她武功,練練體力才行。

  教武功,練體力的事情,以后再說,現在,先辦正事。

  朦朧中,洛夢溪感覺到胸口悶的難受,更有人在她體內橫沖直撞,洛夢溪強打精神睜開了疲憊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南宮玨染滿情欲的雙眸:“醒了!”

  洛夢溪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美眸中怒火燃燒:“南宮玨……你,不守信用!”明明說好只有一次的。

  洛夢溪的話原本很氣憤,可此時說出口,卻帶著無限嬌媚,讓南宮玨再次情難自禁。

  洛夢溪本想用力將南宮玨推開,可她全身軟軟的,沒有絲毫力氣,只能任由南宮玨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屋外的黑衣人,聽著屋內傳來令人害羞的聲音,以及洛夢溪剛才說的這句話,全身猛然一震,眼底的怒火更濃。

  “本王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也要控制……你身上有傷……”洛夢溪的話在望見南宮玨完好如初的右手時,戛然而止:“你的傷……早就好了!”

  可惡,這幾天,你竟然都是在騙我,讓我做你的苦力。

  “夢溪,我們生個孩子吧!”

  “暫時……唔……”洛夢溪拒絕的話尚未出口,便被南宮玨封住了嘴巴。

  南宮玨禁欲幾天,傷勢又好轉,身上蘊含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要了洛夢溪一次又一次,絲毫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

  洛夢溪開始有些抗拒,可實在捍動不了南宮玨,她也懶得反抗了:今晚隨你便吧,我的危險期已過,就算你折騰一整晚,我也不會有身孕的。

  沒有身孕,就沒有對冷絕情食言:南宮玨,等我明天睡醒后,再和你算賬。

  南宮玨與洛夢溪的恩愛聲整夜響徹,透過墻壁,傳入屋外黑衣人耳中,黑衣人握緊了拳頭,眼底的怒火與傷痛更濃,隱隱,有淚水迷蒙眼底:為什么會這樣?

  當東方天空中升起啟明星時,黑衣人運用輕功飛速離去。

  與此同時,南宮玨也停下了所有動作,翻身躺在洛夢溪身側,休息片刻,南宮玨翻身下床,輕輕抱起被他折磨的毫無知覺的洛夢溪,快步走向屏風后。

  “王爺,黑衣人已走,要不要追!”南宮玨抱著洛夢溪泡在溫暖的池水中,冷聲下達命令:“不必,隨她去吧!”她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

  黑衣人出了洛王府,摘下黑色面紗,正是林玄霜,林玄霜向著東方一路急飛,小手不斷的抹著眼淚: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突然,一道黑色身影憑空出現在正前方,擋住了她的去路,林玄霜抬頭望去,目光冰冷:“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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