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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玨病發


  四周空空的,沒有任何物品可供洛夢溪抓住,制止身體后仰,水中的寒氣侵入體內,洛夢溪心中一驚:糟糕已經到水面了,難道我命中注定死在這里……

  就在洛夢溪暗自腹誹時,只覺腰間一緊,熟悉的檀香縈繞鼻端,整個人瞬間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急風迎面吹來,南宮玨輕擁著洛夢溪,如同天外飛仙一般,瀟灑,飄逸的快速向寶座飛去。

  幾名黑衣人再次憑空出現,揮劍砍向南宮玨與洛夢溪,南宮玨不屑的輕哼一聲:“自尋死路。”

  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南宮玨大手一揮,剎那間,黑衣人皆被他強勢的內力打飛出去,重重的撞到墻壁上后,又反彈回來:“撲通”一聲掉進池水中……

  “國師,怎么辦?南宮玨馬上就要破關而出了?”望著快要到達寶座的南宮玨與洛夢溪,南宮楓心急如焚。

  “別吵,讓本座好好想想。”南宮玨馬上就要破掉他的陣,馮天罡也是心煩意亂,偏偏南宮楓又大聲的吵個不停,馮天罡自是沒什么好心情。

  不遠處的夏侯煙然,望著焦急不安的南宮楓與馮天罡,漂亮的眼底閃著嘲諷與不屑:玨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子,如果他如此輕易便被你們兩人打敗了,本公主又怎會如此傾心于他……

  和南宮玨做對,南宮楓,馮天罡,你們兩個還真是不自量力!

  陣中,南宮玨與洛夢溪輕輕飄落于寶座前,南宮玨仔細觀察寶座片刻,伸手按住了寶座椅背最上方的紅寶石,只聽“轟”的一聲響,兩人面前的幻像全部消失,景王府小院,南宮楓,馮天罡等人現于洛夢溪、南宮玨面前。

  “國師,五皇弟,我們又見面了。”南宮玨語氣平靜,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冰冷與犀利,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馮天罡冷冷一笑:“南宮玨,我們之間的較量才只是剛剛開始。”

  言畢,馮天罡陰冷的眸底寒光一閃,冷喝道:“擺陣。”剎那間,四名年輕男子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憑空出現,將南宮玨與洛夢溪團團圍在了中間。

  洛夢溪環視四人,語帶嘲諷:“看來你這國師也就這點本事,就知道擺陣暗算別人,馮天罡,與我們明刀明槍的打斗一場,你可敢?”

  馮天罡輕哼一聲:“洛夢溪,本座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對本座用激將法,班門弄斧!”

  望著身側面無表情,手持兵器,眸底寒光閃現,武功高強的四名男子,南宮玨將洛夢溪向外推去:“夢溪,你且站到一邊,這里交給本王。”

  “這四人武功不弱,你要小心。”南宮玨心高氣傲,他要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如今他不希望洛夢溪插手此事,洛夢溪便順了他的意,走出四人的包圍,立于一邊觀戰。

  南宮玨的武功高深莫測,一般情況下,就算再加四人,也未必會是南宮玨的對手。

  可是剛才南宮玨劇烈咳嗽,病發了,身體比之前弱了很多,再與這武功高強的四人過招,只怕……

  所以,洛夢溪不得不做好準備,如果等一下發現南宮玨不敵,她便會出手相助。

  “南宮玨,本座的四大金剛陣下從未有過活人,如果你現在認輸,還來的及。”馮天罡高傲的勸解著,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得意與嘲諷。

  “馮天罡,廢話少說,出招吧。”南宮玨冰冷、強勢的語氣中帶著無須質疑的命令口吻,好像馮天罡不是他的敵人,而是他的手下。

  意識到這一點,馮天罡的面色陰沉的可怕,手中拂塵猛然向外揮出:“擺陣。”

  剎那間,原本立于原地未動的四名男子,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移動起來,在外人眼中,他們如風,似煙,只來得及看到他們留下的影,看不到他們的形,你自然是打不著他們的。

  對于那四人的形與影,真實也虛幻,洛夢溪看的眼花繚亂,不過,她有時倒是可以看清那幾人的形,而南宮玨,站在原地未動,微閉著皮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見狀,洛夢溪更加擔心:可惡,馮天罡真狡猾,不知南宮玨能不能應付的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是在以靜制動,還是身體又難受了……

  突然,馮天罡將猛然將手中拂塵向前一指,冷喝:“動手。”剎那間,那四條分不清是影還是形的男子,快速撲向站在原地,仍然緊閉著眼睛,動也不動的南宮玨……

  洛夢溪的心瞬間高懸了起來:南宮玨,你千萬不能出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四名鬼魅般的身影快要撲到南宮玨身上時,南宮玨猛然睜開了微閉的眼睛,深邃的眸底閃著犀利與冰冷,微握的大手猛然抬起,只聽“砰!”的一聲響,一名鬼魅男子被他強勢的內力打出十多米遠,重重掉落在地……

  其他三名鬼魅男子聯合對付南宮玨,南宮玨以雙拳敵六手,竟然還游刃有余,面不改色,出招井然有序,速度快的人讓人根本看不清楚……

  “砰!”三名鬼魅與南宮玨對了一掌,南宮玨立于原地未動,毫發無傷,那三只鬼魅卻被這對掌所產生的巨大沖力逼的后退了七、八步方才停下腳步……

  原來南宮玨這么厲害,害我為他擔心半天。洛夢溪暗自松了口氣,正欲找個地方休息,冷不防身側一道惡風襲來。

  洛夢溪暗道一聲麻煩,轉身與那人對了一掌,只聽:“砰”的一聲響,洛夢溪與那人皆后退了五、六步方才停下腳步。

  “南宮楓,你堂堂一國王爺,竟然偷襲我一名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望著不遠處,剛剛站穩腳步的南宮楓,洛夢溪清冷的眼底閃著濃濃的嘲諷與不屑。

  南宮楓陰冷的眸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洛夢溪,如果你死了,這件事情就無法傳出去了。”

  話音落的同時,南宮楓已出手,凌厲的攻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襲向洛夢溪。

  望著離她越來越近,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的南宮楓,洛夢溪清冷的眸底閃著冰冷的笑意:南宮楓,你找死。

  就在南宮楓手中長劍快要刺到她身上時,洛夢溪猛然側身躲過,纖手微揚,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在手中,手腕一翻,手中匕首對著南宮楓的后心刺下……

  南宮楓心知不妙,揮掌打向洛夢溪的手腕……

  整個小院中,南宮玨與四金剛,洛夢溪與南宮楓,再次較量起來,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四金剛不是南宮玨的對手,幾十招過后,幾人已顯現劣勢,南宮楓與洛夢溪的武功倒是不相上下,兩人過了近百招,也未分出勝負。

  南宮楓邊與洛夢溪過招,邊觀察南宮玨與四金剛的戰勢,見四金剛漸漸不敵南宮玨,南宮楓心急如焚:這一次,無論用什么辦法,也絕不能讓南宮玨活著走出景王府……

  目光觸及與他交手的洛夢溪,南宮楓腦中靈光一閃,心中打定了主意,陰冷的眼底隱隱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詭異笑意一閃而逝,但仍然被洛夢溪察覺:南宮楓,要使陰招……

  果然不出洛夢溪所料,南宮楓連連出招將洛夢溪逼退幾步,趁著她忙于應付自己的殺招,無瑕他顧時,南宮楓眸光一寒,微握的左手猛然張開,一把鋒利的匕首現于手中,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南宮楓閃電般將匕首刺向洛夢溪的心脈……

  如果洛夢溪死了,南宮玨必定會方寸大亂,無心再戰,到時,殺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洛夢溪毫無防備,南宮楓以為自己會一擊成功,將洛夢溪殺掉,豈料,就在他手中匕首快要刺到洛夢溪身上時,手腕被人緊緊抓住,無論他如何用力,都再也前行不了半分……

  就在南宮楓抬頭望向洛夢溪,暗自吃驚她為何會有這么高深的內力時,洛夢溪眸光一寒,小手猛然用力,南宮楓手中的匕首瞬間改變了方向,反刺到了自己胸口上……

  “南宮楓,多行不義,必自斃,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望著南宮楓不斷流血的胸口,洛夢溪沒有絲毫的同情,清冷眸底有的,只是厭惡與不屑,隱隱,帶著一絲仇恨,并抬腳將南宮玨踢飛了出去……

  南宮楓毫無防備,被踢出去后,重重掉落在地:“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胸口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鮮血也已將衣服染紅大片。

  望著手持匕首,眼神冰冷,滿面怒容,一步一步慢慢向他靠近,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的洛夢溪,南宮楓下意識的向后退去,并咬牙切齒的訓斥著:“洛夢溪,你竟然敢傷本王……”

  “我傷你又怎么樣?”洛夢溪義正詞嚴,語氣冰冷,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南宮楓,每走一步都擲地有聲,仿佛死神的腳步臨近:“南宮楓,你不要忘了,如果一年前,我沒有幫你吸毒,現在的你根本就是一具死尸,你的命,是我給的,就算我拿回,別人也無權多說什么。”這是你欠洛夢溪的,我一定會幫她討回。

  與此同時,南宮玨強勢的內力將四金剛的五臟六腑全部震碎,幾人鬼魅的身影如同破布一般,飄落在地,聲息全無……

  馮天罡眼底閃著濃濃的震驚:這……怎么可能……無人能從金剛陣中生存下來,可是南宮玨,他竟然破了金剛陣,還殺掉了四金剛……

  “南宮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話音落的同時,洛夢溪眸光一寒,手中匕首對著南宮楓的心臟刺下:洛夢溪,今天我替你報仇!

  豈料,就在洛夢溪手中匕首快要刺到南宮楓身上時,一只大手憑空出現,緊緊抓住了洛夢溪的手腕,另只手則快速打向洛夢溪的胸口……

  洛夢溪心中一驚,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只覺腰間一緊,整個人瞬間被人拉出幾米遠,只聽“砰”的一聲響,南宮玨與馮天罡對了一掌,各自后退四、五步……

  “咳咳咳……”停下腳步后,南宮玨劇烈的咳嗽起來,馮天罡眸光一寒,揮掌打向南宮玨與洛夢溪。

  馮天罡的武功明顯要在我之上,,不能與之交手,而發又不是他的對手,怎么辦?

  洛夢溪眸光微沉,急思解決方法,不經意間,望見了剛才掉落在地的千年寒冰,心思一轉,猛然抬腳將千年寒冰踢向馮天罡……

  那塊千年寒冰小而透明,馮天罡急著殺南宮玨與洛夢溪,竟然沒看到。

  千年寒冰不偏不倚,正好射到了馮天罡眉間的朱砂上,并自下而上,將他的額頭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就像是神話劇中的二郎神。

  朱砂被劃破,馮天罡慘叫一聲,手捂著額頭,踉蹌著停下了腳步,望著手中的血痕,馮天罡陰冷的眸底厲光閃現,似要將洛夢溪與南宮玨凌遲處死。

  “南宮玨,洛夢溪,今日之仇,有朝一日,本座定會加倍奉還!”言畢,馮天罡不再耽擱,大手一揮,一道白煙對著南宮玨與洛夢溪揮出。

  待白煙散盡后,天地間空蕩蕩的,只剩下南宮玨與洛夢溪兩人,南宮楓與馮天罡已經不見了蹤影……

  “咳咳咳……”南宮玨以絲帕緊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修長的身軀微微顫抖。

  “南宮玨,你沒事吧?”洛夢溪輕拍著南宮玨的后背,一陣淡淡的血腥味飄入鼻中,洛夢溪心中一驚:南宮玨咳血了……

  “南宮玨,你病發了,我們快回府吃藥。”洛夢溪目露焦急,輕挽著南宮玨的胳膊,扶著他快步向外走去:

  至于南宮楓與馮天罡,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也掀不起什么風浪,洛夢溪也知道,乘勝追擊,將他們全部殲滅才是上策,可是如今南宮玨病重,她不能將他扔在這里不管……

  在洛夢溪心中,南宮玨的性命與殺掉南宮楓、馮天罡相比,當然是南宮玨的性命重要。

  南宮玨與洛夢溪坐上馬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王府。

  臥室中備有藥,所以,回府后兩人沒有驚動其他人,直接回了臥室。

  南宮玨服下藥后,坐在大床上運功打坐,面色漸漸恢復如初,洛夢溪暗自松了口氣。

  在景王府與南宮楓、夏侯煙然打斗半天,洛夢溪自然累了,確定南宮玨沒事后,簡單用了點飯菜,小心翼翼的越過南宮玨,躺在了自己的地方,時間不長,已進入夢鄉。

  一夜無夢,第二天天明時醒來,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南宮玨也恢復了正常。

  “南宮玨,有沒有找到南宮楓與馮天罡的下落?”南宮楓與馮天罡都是聰明人,此次暗害南宮玨與洛夢溪不成功,自己卻身受重傷。

  為防在養傷期間南宮玨會派人去刺殺他們,傷好前南宮楓與馮天罡不會呆在景王府或國師府。

  聰明如南宮玨,自然知道乘勝追擊的道理,南宮楓與馮天罡逃離時,他病發,無法繼續追擊,如今他的病已無礙,自然會派出大批人員查訪他們兩人的下落。

  南宮楓欲殺南宮玨與洛夢溪,洛夢溪重傷南宮楓,這些事情他們私下里鬧多兇都沒問題。

  無論他們哪方的人死了,另外一方都有辦法將真相掩蓋過去,不過,此事絕不能鬧到皇上面前,否則,他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南宮玨放下手中書本,輕輕搖了搖頭,深邃的眸底閃著凝重與疑惑:“本王的人,暗中都快將景王府、國師府以及與他們關系交好的官員府邸翻過來了,仍然沒有找到南宮楓與馮天罡的下落,看來,他們兩人十分小心,躲到了我們想不到的地方養傷。”

  洛夢溪清冷的眸光微微閃了閃,放下了手中的梳子,緩步走向大床:“他們兩人有沒有可能躲在皇宮?”

  “不可能。”南宮玨一口否決:“每一條皇宮秘道本王都很清楚,并派了重兵把守,沒人能悄悄藏在那里三、四天,而不被發現……”

  那南宮楓與馮天罡究竟藏到哪里去了?難不成這兩個人會上天入地,所以別人才找不到他們……

  洛夢溪躺在床上,心中思索著馮天罡與南宮楓的可能藏身處,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鄉,朦朧中,好像南宮玨也上床休息了,躺在了輕紗的那一端。

  最近幾天,兩人雖躺在同一張床上,卻是蓋著兩條被子,各自睡在輕紗的一側,未再發生其他事情,日子過的波瀾不驚,相安無事。

  本以為今晚會和其他夜晚一樣,一覺睡到大天亮,豈料,夜半時分,洛夢溪睡意正濃時,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入耳中,洛夢溪朦朧的睡意瞬間消失無蹤,腦中閃現一個念頭:了……

  微閉的美眸猛然睜開,映入眼簾的不是南宮玨咳的顫抖的修長身影,而是滿室的空曠,整個內室除了洛夢溪外,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南宮玨,南宮玨……”洛夢溪急忙坐起身,隨便披了件衣服下了床,急聲呼喚著南宮玨的名字,四下尋找。

  “咳咳咳……出什么事了……咳咳咳……”南宮玨只著薄薄寢衣,咳的顫抖的身影,艱難的從外室走了進來。

  望著咳的都快要站立不穩的南宮玨,洛夢溪無奈的輕嘆一聲,快步走至南宮玨身側,輕扶住了他的手臂:“你肺弱,晚上不能受涼,想要什么東西,你直接叫醒我,我幫你拿,以后不要再一個人跑去外室了。”

  南宮玨苦澀一笑:“對不起,吵醒你了……咳咳咳……”

  “沒事的,你幫過我很多次,和我不必客氣的。”洛夢溪將南宮玨扶至大床上坐好:“你先坐著,我幫你倒杯熱水。”

  說著,洛夢溪快步走至于桌旁,拿起水壺倒水,豈料,就在她剛剛倒了一半時,南宮玨的咳嗽突然間加重,咳的聲音很大,并且上氣不接下氣,血氣上涌,整條絲帕竟然瞬間已被鮮血染透……

  洛夢溪急忙放下手中的水壺、水杯,快步來到了南宮玨面前,遞過一方干凈的絲帕,并輕拍著南宮玨的后背,清冷的眸底閃著焦急:“你的病嚴重了,藥放在哪里了,我幫你拿藥……”南宮玨以毒攻毒的藥丸,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洛夢溪并不知道南宮玨吃了那藥后,體內會有毒素產生。

  “不……不能吃藥……”南宮玨語氣虛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滴落,肺中異常難受,如同一雙利爪在里面不停的四處亂抓,南宮玨英俊的面容,痛苦的即將扭曲,如同瀕臨死亡的人一般,慢慢躺在了床上……

  “南宮玨,南宮玨……你不要死,你醒醒……”洛夢溪心中無端的升起一陣慌張,輕拍著南宮玨的俊臉,不停的急聲呼喚著:“來人,快來人……”

  “不……不要叫人……不要叫人……”南宮玨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痛呼出聲:“我以前……也是這樣的……忍忍……就過去了……”

  南宮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微微顫抖的大手緊握著洛夢溪的小手,如同瀕臨死亡的人,握住一棵救命稻草,他想對洛夢溪笑笑,示意她不必擔心,卻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笑容比苦笑還難看:“以前……只是我一個人……現在……還有你……在我身邊……有你……就足夠了……”

  聞言,洛夢溪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砰砰砰……”大力又急切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隨后,北堂曄焦急的詢問聲傳入耳中:“南宮玨,洛夢溪,剛才是不是你們在叫人啊?”

  南宮玨沒有說話,他也已經被疼痛折磨的說不出話來了,深邃的眸底隱隱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握著洛夢溪小手的大手越收越緊。

  洛夢溪吃痛,卻未痛呼出聲,側目望向門口,大聲回答著:“北堂曄,我們沒事,也沒有叫人,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

  “你們真的沒事嗎?”北堂曄似是有些不太相信:“南宮玨呢,怎么不說話?”

  “他……”洛夢溪回頭望了一眼面容痛苦的南宮玨:“他累了,在休息。”

  “原來如此,你們沒事就好。”北堂曄淡淡答應一聲,緊接著,急促又快速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不過是向外走的,距離這里越來越遠。

  片刻之后,所有侍衛已走,門外安靜了下來,南宮玨的面色似乎也好轉了很多,緊握著她小手的大手,也微微松了松。

  洛夢溪語氣輕柔:“南宮玨,你感覺怎么樣?好點兒了沒有?”

  胸中的疼痛感越來越小,南宮玨的面色漸漸好轉,勉強笑了笑:“我好多了,夜深了,你休息吧。”

  疼痛感的消失只是一個階段,接下來,便是全身的冷,如同只著單衣跌進冰天雪地一般,撲天蓋地的寒冷,自四面八方襲來,南宮玨從里到外,冷的徹骨。

  望著面色、嘴唇皆蒼白的毫無血色,額頭上冷汗直冒的南宮玨,洛夢溪心生擔憂:“南宮玨,你怎么了?”

  剛才不是好多了嗎?為何現在他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被子……幫我拿被子……”南宮玨聲音虛弱,有氣無力。

  “你很冷?”現在雖是秋天,卻也不是太冷,南宮玨的表現,說明他還在病發中。

  南宮玨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點頭,洛夢溪不再耽擱,快步走至衣柜旁,打開柜子,將里面的錦被全都抱到了大床上。

  南宮玨蓋著十多床被子,但冷意還是無孔不入的鉆入肌膚,十多床被子絲毫不起作用。

  “還冷?”望著面色與剛才相差無幾的南宮玨,洛夢溪知道:他的冷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他的身體,蓋多少條被子也沒用……

  望著滿面痛苦之色的南宮玨,感受著他幾乎沒有溫度的冰冷雙手,洛夢溪眸光微微閃了閃,閃身上了床,掀開被子躺在了南宮玨身側,柔軟馨香的嬌軀緊緊縮進了南宮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給南宮玨取暖。

  雙手放在南宮玨的心脈處,暗暗運功,為他護住心脈,只要心脈無礙,南宮玨就不會有事。

  南宮玨全身冷的發抖,身側有熱源,他當然是伸手緊緊抱住,埋首在洛夢溪馨香的頸項處,輕嗅著熟悉的淡淡野姜花香,南宮玨的心情放松了下來,身體也仿佛沒那么冷了……

  夜已經很深了,南宮玨的體溫好像在慢慢恢復正常,洛夢溪忙了大半夜,自然是累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睡著的前一刻,耳邊飄過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夢溪……謝謝你。”

  天明時醒來,窗外剛剛發亮,南宮玨試著運了運功,真氣流暢,無任何不適,心中暗自松了口氣:昨夜我又撐過去了,多虧有夢溪在身邊……

  南宮玨低頭望向懷中,洛夢溪如同小貓一般,縮在他懷中睡的正熟,長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在眼瞼上投下兩道濃濃的陰影,安然恬靜的睡顏讓人不忍褻瀆。

  洛夢溪的小手還放在他的心脈上,保護著運功的姿勢,南宮玨嘴角輕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望著洛夢溪小手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南宮玨心中升起一陣內疚:這可是他的杰作。

  輕輕抬手,持起洛夢溪的小手,細細摩挲著那上面的青紫淤痕,心中輕輕嘆了口氣:這次病發竟然提前了五、六天,看來我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不知還能不能撐到半年……

  朦朧中,洛夢溪只覺整個人異常疲憊,身上仿佛壓著什么重東西,壓的全身難受。

  洛夢溪不悅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光裸的白皙胸膛,側目向上望,是輕擁著她睡的正熟的南宮玨,以及十幾層厚厚的錦被,昨晚發生的一切,在洛夢溪腦海中一一閃現。

  洛夢溪伸手輕觸南宮玨的額頭,體溫正常,無絲毫異樣,洛夢溪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望著南宮玨安靜、祥和的睡顏,洛夢溪忍不住嘆氣:

  看來他長這么大,受了不少苦,單是這病發之痛,就不是人人能受得了的,不知他是多久病發一次,一年至少也得有個兩三次吧……

  窗外,陽光明媚,暖暖的照進房間,洛夢溪腹中傳來一陣饑餓,這才想起,早過了早膳時間了。

  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洛夢溪輕輕拉開了南宮玨輕擁著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將大部分錦被放回柜子,只留兩床給南宮玨就足夠了。

  將房間簡單收拾一下,洛夢溪悄無聲息的梳洗完畢,換了身干凈衣服,緩步走出了房間,本以為房外空無一人,豈料,院中的石桌前,北堂曄正坐在椅子上,頭如小雞啄米般,不停的打瞌睡。

  “北堂曄,你怎么在這里睡著了?”洛夢溪心中疑惑。

  北堂曄睜開了迷蒙的雙眼,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本皇子在這里等你出來,南宮玨昨晚病發了吧。”

  “你怎么知道?”洛夢溪心中雖疑惑,卻也暗中得知一個消息:北堂曄與南宮玨是至交好友,他肯定知道南宮玨最隱秘的事情。

  北堂曄一向玩世不恭的語氣中,是少有的凝重:“以前時,也是像昨天那樣,將自己一人關在房間,誰也不讓進,等到第二天,我們進去時,只能看到滿地的狼籍,以及已經病好的南宮玨。”

  說著,北堂曄抬頭望向洛夢溪,玩世不恭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你是第一個被南宮玨允許,在他病發時能靠近他的人,看來他對你,真的是與眾不同。”

  “之前你們在少林寺,全都是男子,南宮玨有皇室尊嚴,當然不想讓你們看到他的狼狽樣子。”洛夢溪不以為然,越過北堂曄,徑直向前走去:“時間不早了,我要去廚房拿些東西來吃……”

  走出幾步后,洛夢溪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停下了腳步,猶豫片刻,轉身望向北堂曄:“北堂曄,你與南宮玨是至交好友,在你們認識的這幾年中,所有女子都必須站在他一米外嗎?有沒有特殊點兒,不必守這個規矩的?”

  “有啊,你洛夢溪不就是其中一個。”北堂曄打馬虎眼,眸底閃過一絲了然、戲謔中略帶一絲苦澀的笑意:

  南宮玨,你還真是沒事找事做,直接告訴洛夢溪你喜歡她不就行了,還捏造什么另有心上人,如今,洛夢溪前來試探本皇子,本皇子要如何幫你圓謊?

  “我是說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人,有這個特權。”洛夢溪幾次詢問南宮玨他的心上人是誰,都被南宮玨巧妙的應付了過去,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既然在南宮玨那里得不到答案,我不妨換個人詢問,北堂曄對南宮玨的事情十分了解,定然知道他的心上人究竟是誰。

  “這個嘛……”北堂曄思索片刻:“當今世上,除你之外,還真有這么一名女子有這種特權……”

  “她是誰?”洛夢溪知道,自己快要知道答案了。

  “藥王谷谷主的女兒,林玄霜。”北堂曄戲謔的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不過,她不能完全靠近南宮玨,只能站在他半米外,與其他女子的一米外相比,算是特權了。”

  北堂曄的言下之意是:能完全靠近南宮玨的只有你洛夢溪一人,他的心上人,自然就是你。

  可洛夢溪不知是沒聽明白,還是她和北堂曄的思想不一樣,竟然完全誤解了北堂曄的意思:

  原來南宮玨的心上人就是冰美人林玄霜,據說此人美若天仙,卻是心高氣傲,諸多王孫貴族提著大批聘禮前往藥王谷提親,都被趕了出來。

  原來她喜歡的是南宮玨,也對,南宮玨是絕世四公子之一,身份高貴,那些凡夫俗子豈能與之相提并論,不過,林玄霜為何要在半年后才進京來見南宮玨呢?沒聽說藥王谷死人啊,她用不著守孝吧……

  望著洛夢溪眼底不斷變幻的神色,北堂曄以為她想通了,得意一笑:南宮玨,我可是幫了你大忙,等你沒事了,本皇子再來邀功……

  不經意間抬頭,洛夢溪望見了滿眼戲謔的望向她的北堂曄,仿佛做壞事被人抓到一般,洛夢溪的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時間不早了,我去廚房拿東西,北堂曄,你請便……”

  說著,不等北堂曄答話,洛夢溪已轉過身,快步向前走去,望著洛夢溪漸行漸遠的身影,北堂曄戲謔的眼底笑意更濃:想不到洛夢溪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不過,南宮玨此次提前病發,足以證明病情嚴重,本皇子就好人做到底,飛鴿傳書給藥王谷,讓他們谷主親自前來幫南宮玨治病,如此一來,南宮玨也可有更多的時間可與洛夢溪廝守……

  臥室,南宮玨慢慢睜開了眼睛,這一覺他睡的極是舒服,真氣無阻,身體舒暢:自從得病后,他很久沒睡過這么安靜舒適的覺了……

  南宮玨下意識的收緊雙臂,懷中空空的,衣服上還殘留著洛夢溪身上的野姜花香:夢溪不在這里!

  意識到這一點,南宮玨心中一驚,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四下觀望,房間中也是空蕩蕩的,沒有洛夢溪的身影:夢溪!

  南宮玨心中竟然沒來由的升起一陣慌張,掀開被子下了床,就在他穿好衣服,準備去尋找洛夢溪的瞬間,臥室門被推開,洛夢溪端著一碗冰糖燉雪梨走了進來。

  見南宮玨邊穿衣服,邊快步向外走,洛夢溪無奈的嘆了口氣:“南宮玨,你的病還沒好,應該多休息才是。”

  說著,洛夢溪將手中托盤放到桌上,快步走至南宮玨身側,輕扶著他走向床邊:“本王的病已經好多了,不需要再這么小心翼翼的。”雖然南宮玨已不需要再休息,但不知為何,此時,他不想拒絕洛夢溪的好意,任由她扶著自己坐到了床上。

  “就算病已經好了,你也要多加休息。”說著,洛夢溪端過冰糖燉雪梨遞向南宮玨:“這個可以補中益氣,和胃潤肺,止咳化痰。”

  “洛夢溪,本王現在可是病人,你見過病人自己端著碗吃東西的嗎?”看洛夢溪的樣子,是要將整個碗交給他,南宮玨自然不會接,難得洛夢溪如此善解人意,又如何溫柔體貼,南宮玨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次享受機會。

  “你不是說你的病已經好了嗎?”就算沒好,看你的神色,端碗的力氣總該有吧。

  “可你剛才也說本王應該多休息。”南宮玨就事論事,深邃的眸底隱隱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我說讓你休息,是指不要四處亂跑,沒讓你懶到連碗也不端。”洛夢溪清冷的眸底隱有怒氣顯現:可惡的南宮玨,早知道昨晚就不理你了,讓你獨自一人在這里自生自滅……

  “不如這樣,你我猜猜看這碗中雪梨有幾片,猜錯的人,自然要聽命于猜對之人的吩咐,如何?”南宮玨建議著,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他和洛夢溪都不是輕易服輸之人,如果這樣僵持下去,到明天也解決不掉事情,所以,如果想贏,就要有所行動……

  洛夢溪急忙將碗端至一邊,清冷的眸底閃著自信的笑意:“碗中雪梨是我親自放的,共有八片,南宮玨,你輸定了,自己端著碗喝。”

  說著,洛夢溪欲將碗塞入南宮玨手中,豈料,南宮玨手扶著碗沿,未接,深邃的眸底,詭異笑意更濃:“夢溪,這次你輸了,碗中共有九片雪梨,不信你數數看。”

  南宮玨,既然你想自討苦吃,我就成全你!洛夢溪將碗放至兩人眼前:“南宮玨,你看清楚了,這里面的雪梨,究竟八片,還是九片。”

  “九片。”南宮玨毫不含糊的報出了數目。

  南宮玨病好了,眼卻花了,明明是八片雪梨,竟然看成九片。洛夢溪不以為然,低頭向碗中望去,頓時睜大了眼睛:其中一片雪梨不知為何竟然從正中間劃出一條長痕,將雪梨一分為二,從上面望去,碗中真的是有九片雪梨……

  可惡,南宮玨,一定是你搞的鬼……

  “洛夢溪,認輸了吧。”南宮玨語氣輕快,隱帶一絲戲謔:“這冰糖燉雪梨……”

  南宮玨,這次算你贏。洛夢溪氣呼呼的將一片雪梨盛進小勺中,快速塞進了南宮玨口中,在他還不及咽下時,第二勺又到了嘴邊:“本王還未吃完……”南宮玨說出口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我只負責喂,不負責吃,喂沒喂完是我的事,吃不吃的完,就是你的事情了。”洛夢溪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南宮玨,看看是你整我,還是我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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