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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塵回京,暗潮洶涌


  馮天罡自信滿滿的肯定回答讓南宮楓心生疑惑,正欲詢問:“國師為何如此肯定。”冷不防一道窈窕的黑色身影破窗而入。

  南宮楓心中一驚,欲大喊:“來人,抓刺客!”豈料,馮天罡已先他一步開口:“景王爺不必驚慌,是自己人!”

  黑衣人身材窈窕,一看便知是名女子,南宮楓只覺這人很熟悉,卻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見過。

  而黑衣人進來后,并未理會南宮楓,深情的目光望向馮天罡,語氣輕柔:“事情怎么樣了?”

  馮天罡微微一笑,抬頭望向窗外:“按照星象來看,洛夢溪周圍有好幾名人中之龍,不過,他們與她只是輕輕交錯,轉身已成陌路人。”

  “南宮玨與洛夢溪,也是這種緣分,就算他們兩人成親,早晚也會分開,她幫不到南宮玨什么忙,我們自然不必擔心。”

  “不過,其中一名尊貴男子倒是與洛夢溪的命運息息相關,并且,這名男子離她越來越近,恐怕不日之后,兩人就會見面!”

  “這可如何是好?”黑衣人眉頭微皺:“洛夢溪的能力,你我都是親眼所見,如果她借助那名男子的勢力,對付我們,我們贏的可能性,不大吧!”

  馮天罡眸光微沉,嘴角輕揚起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這個問題你大可不必擔心,等洛夢溪出嫁那天,本座便有辦法讓所有男子都遠離洛夢溪,她獨身一人,孤立無援,自然也就無法再與我們對抗!”

  三天后洛夢溪就要嫁入洛王府為妃,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為防在這三天內再起變故,洛丞相,南宮玨都派了大批的人馬暗中保護洛夢溪。

  洛夢溪即將成為新娘子,不能再四處亂走,無聊的呆在溪園看那些忙忙碌碌的下人,機械的任由京城最出名的裁縫為她量身做嫁衣。

  不過,讓洛夢溪感到疑惑的是,洛丞相買給她的嫁妝,在圣旨所下的當天下午就來到了相府,可那些嫁妝并非本地所產,如果要運來京城,至少也要五、六天的時間:

  難道洛丞相早就算到我會出嫁,所以提前為我準備好了嫁妝,這古代的人倒是很神奇,個個都會未卜先知。

  算了,反正她洛夢溪馬上就要嫁進洛王府,與這相府之人不會再有太多的交集,對于此事,她也不想多做計較,不過,她與馮天罡,南宮楓之間的爭斗應該是即將開始,畢竟,南宮玨是青皇內定的下一任皇帝,野心勃勃的南宮楓是不會如此輕易就認輸的。

  這幾天,大夫人那邊倒是很安靜,沒有任何動靜:大夫人想盡千方百計阻止我去參加菊花宴,就是不想讓我害馮天罡出丑,但事實卻是,我讓馮天罡在眾大臣面前丟盡了臉面,如此一來,大夫人與馮天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

  他們越是安靜,越說明他們一定是在暗中計劃著什么,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寧靜的時刻,現在越靜,暴風雨來時,便會越猛烈。

  不行,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必須制造出某種事端,牽制一下大夫人,就算未能將他們的計劃打亂,也能小挫他們的銳氣,至于牽制他們的人選嘛,相府里倒是有個現成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洛夢溪嘴角輕揚起一絲詭異的笑意,命冰藍帶上禮物,洛夢溪走出了溪園,向著柳香香與洛彩云所在的香園走去,沒錯,洛夢溪所說的那名牽扯大夫之人,正是無意中替她受了腐膚之痛的洛彩云。

  洛彩云所中的毒是解了,但她身上的肌膚已被腐蝕掉大半,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此時全身綁著白布,像個木乃伊一樣,僵直著身體躺在床上,疼的直哼哼。

  雖然洛彩云躺在床上養傷,但洛夢溪賜于南宮玨為妃之事還是一字不差的聽進了她的耳中。

  尤其是聽到丫環們說,南宮玨送來十幾箱子的漂亮首飾,衣服,價值連城的珍貴物品、胭脂水粉和數不清的黃金為聘禮時,洛彩云更是難過的心痛,兩只漂亮的眼睛哭的紅腫不堪,淚水還在順著眼角不停滑落:

  玨,你的新娘應該是我,是我洛彩云啊,你送來的那些漂亮衣服,首飾,胭脂水粉,也理應是我洛彩云的,都是那個可惡的下毒之人,害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更破壞了你、我的美好姻緣,白白便宜了洛夢溪那個丑八怪,我恨,我好恨哪……

  “四小姐,大小姐來訪!”丫環桃花恭敬的稟報聲在門口響起,洛彩云腫腫的美眸中怒火燃燒:洛夢溪,她竟然還有膽量來見我……

  “讓她進來!”洛夢溪,你我之間的新仇舊恨,今天一起算清!

  站在門外的洛夢溪聽到洛彩云怒氣沖天的命令時,詭異一笑:火氣還挺大的嘛,看來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大夫人的事,等會就拜托你了……

  “大小姐,里面請!”桃花是洛彩云的丫環,自然也和洛彩云一樣討厭洛夢溪,不過,如今的洛夢溪是丞相首肯的相府大小姐,洛王南宮玨即將過門的妻子,身份、地位都在那擺著,桃花就算心中再討厭她,面上也不敢對她不敬。

  洛夢溪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旁若無人的越過桃花,慢步走向洛彩云的臥室,冰藍捧著禮物緊隨其后。

  走到桃花面前時,冰藍就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么,猛然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得意的向她遞了個挑釁的眼神,隨后趾高氣揚的大步跨進了房間。

  桃花頓時怒火中燒:可惡的冰藍,竟然敢在香園仗勢欺我,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打的你滿地找牙……

  桃花也說了,是之前,現在她可不敢動冰藍一下,她們欺負洛夢溪、冰藍的日子是一去不復返了……

  洛夢溪走進臥室后,望著躺在床上,除卻頭顱外全身皆被包扎著的洛彩云,眸光微沉:大夫人果然心狠,她在雪緞上抹毒時,就沒想過要給我留活路……

  “洛夢溪,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算帳呢!”洛彩云紅腫的快要瞇成一條縫的小眼中竟然寒光閃現,看來是真的氣急了:“你在雪緞上涂毒,并賣給我,害我身中巨毒,險些喪命,你究竟安的什么居心?”

  你更害我錯失了南宮玨,毀掉了他與我的終身幸福,你這個千古罪人,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

  洛夢溪故做驚訝:“彩云,你這么說可真是冤枉大姐了,你從大姐手中拿走那批雪緞時,你的丫環桃花也碰過吧,還有,為你做衣的裁縫也拿過雪緞啊,可他們都沒事,由此可見,大姐賣給你這批衣料時,或者說,這批衣料做成衣服時,上面都是沒毒的。”

  經洛夢溪這一提醒,洛彩云也猛然驚醒:對呀,我怎么把這些事情忘記了,既然衣服做成時沒有毒,難道是送來香園后才被人下的毒……

  望著洛彩云眼底流露出的疑惑的眼神,洛夢溪知道自己的引導有效了:“以大姐的猜測,你這件衣服應該是送來香園后才被人下的毒。”

  笨蛋洛夢溪,這點我洛彩云早就想到了。洛彩云暗自腹誹一句,暗夸自己聰明。

  洛夢溪故做無奈的重重嘆了口氣:“彩云,本來有些事情大姐不想讓你知道,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如果再不讓你知道,恐怕不久之后,你的小命還會再次堪憂。”

  “什么事?”洛彩云也不是太笨,聽洛夢溪沉重的語氣她便知道,洛夢溪所說之事,定然十分重要。

  “大夫人一直以來都將你、我、三夫人視為眼中丁,欲除之而后快!”洛夢溪清冷的眸底閃著無奈:“先是半夜假借刺客搜查香園與溪園,再是咱們三人的飯菜中都被下了毒,前幾日,大姐被人暗算,險些喪命,現在又是你莫明其妙身中巨毒……”

  “大夫人應該不會這樣害我們吧。”洛彩云的眼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我的計劃是讓洛夢溪與大夫人爭斗,當然不能承認自己知道大夫人在對付我與娘親。

  “更何況,我所中之毒,還是大夫人拿出了家傳寶藥才得以解除……”

  洛夢溪不屑的嗤笑一聲:“彩云,你常年呆在相府,定是有所不知,一般情況下,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毒的解藥。”

  眸光微微閃了閃,洛夢溪猶豫著開口:“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青皇無心于朝政,想早點頤養天年,此次菊花宴明為眾才女、才子的相親會,實則是為未來青皇立太子妃。”

  “景王爺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心胸狹窄,絕不可能當上太子,所以,太子定是洛王爺南宮楓無疑,放眼整個朝堂,有資格成為太子妃的,只有你、我、洛紫涵三人……”

  不是洛夢溪喜歡自夸,那洛彩云喜歡聽好話,為了說服她,洛夢溪當然得順著她的性子來,說好聽的話給她。

  “想必大夫人是知道了這點兒,才會三番四次設計你、我,如果你、我死了,洛王爺無法挑選,洛紫涵就會順理成章的成為太子妃……”

  “大夫人是怎么知道這些皇家密事的?”洛彩云心中疑惑:“都沒聽爹提起過,大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洛夢溪嘴角輕揚起一絲戲謔的笑意:你終于問到正題上了。

  “彩云,你還記不記得,洛子郡出現在菊花宴上時,國師馮天罡曾與他談過話,大夫人和他,也好像很熟……”

  “你的意思是說,大夫人的消息,是國師透給她的?”洛彩云驚呼出聲:國師可未卜先知,算出這些事情不足為奇……

  “洛紫涵囂張跋扈,不配做洛王妃,大姐相貌丑陋,原本也與洛王妃一位無緣,只是大夫人設計害你,讓你錯失了成為洛王妃的大好機會,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突然,洛夢溪好像想到了什么:“彩云,如果大姐沒有猜錯的話,你所中之毒應該是洛子郡帶去的……”

  “為什么這么說?”洛彩云目露錯愕

  “因為當時的洛紫涵已經臭名遠揚,青皇斷不會再讓她做洛王妃,而大姐又相貌丑陋,自然也不能成為洛王妃,于是,這洛王妃一位的人選就只剩下彩云你了。”

  洛夢溪淳淳善誘:“你想想看,如果你出了事,當不了洛王妃,無論洛紫涵的名聲多臭,洛王爺都必須要娶她,因為放眼全場,她是唯一一名身份、地位,都與洛王爺相配的女子,卻沒想到到了最后,洛王爺寧可娶我這個丑顏女,也不愿娶她那個狠心女……”

  望著洛彩云不斷變幻神色的眼眸,洛夢溪知道她說的話起作用了,輕咳了兩聲,對著身后的冰藍命令著:“冰藍,把東西拿過來!”

  冰藍快步上前,將手中盒子交到了洛夢溪手上,洛夢溪纖手輕抬,盒子被打開,頓時,一股異常好聞的清新氣息飄入鼻中,盒中所盛之物,正是世間少有的圣地雪蓮,可使受損的肌膚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恢復如初。

  洛彩云生于洛王府,自然也知道圣地雪蓮的好處,望著那株潔白無瑕,散發著陣陣清香的圣地雪蓮,洛彩云雙眼發光。

  望著洛彩云貪婪的目光,洛夢溪拋出了一記炸彈:“這株圣地雪蓮是洛王爺送給夢溪的聘禮,夢溪覺得四妹更需要它,所以,便拿來送給四妹了……”

  聽到南宮玨的名字,洛彩云眼底的光亮立刻暗了下去,濃濃的憂傷隨之浮現:與南宮玨失之交臂,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可惡的大夫人,今生今世,我洛彩云絕饒不了你……

  洛夢溪語氣哀怨,不時的悄悄抬頭觀察洛彩云的反應:“你毒發被人抬走后,洛王爺還曾向眾人詢問,那是誰家小姐,看來,當時洛王爺已經注意到你了……”洛夢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著謊。

  “你說的可是真的?”洛彩云憂傷的眸底頓時閃閃發光,如果不是身體不能動,估計她肯定會開心的跳下床:“洛王爺真的有問起我的名字?”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干嘛。”洛夢溪的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我說的是不是太過了點,事情也挑撥的差不多了,我還是見好就收,免得廢話太多,被她看出破綻。

  “彩云,明天大姐就要嫁去洛王府,大夫人想害我也害不到了,不過,你與三夫人一定要當心,千萬不要再中了大夫人的詭計!”洛夢溪慎重的交待著:“你好好休息吧,大姐還有事,先走一步!”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洛夢溪最后那幾句話,以及她喜悅的語氣,都是故意裝出來的,其目的嘛,自然是想刺激一下洛彩云,畢竟,在洛彩云的認知中,如果她沒有中毒,那么洛王妃一位定是她的,此時心懷喜悅,等著做新娘的人也是她。

  果然不出洛夢溪所料,當洛夢溪窈窕的身影走出香園后,洛彩云紅腫的眼底寒光閃現:

  大夫人,洛紫涵,你們害我與玨失之交臂,我絕對饒不了你們,還有洛夢溪,玨是我的,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搶回來……

  洛夢溪出了香園后,緩步走在相府小路上,輕輕的微風吹過,洛夢溪清冷的眸底閃著戲謔的笑意:洛彩云表面看起來思想單純,毫無心機,實則還是有點小計謀的,看不起她的人,說不定一個不小心,真的會被她設計……

  洛夢溪已成功挑起了洛彩云與大夫人之間的矛盾,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洛彩云一定會有所行動……

  這是洛夢溪出嫁前要做的最后一件事,今晚過后,她就會離開丞相府,這里的人和事,與她沒有太大關系了,就算大夫人想害她也沒之前那么容易。

  不知不覺間,洛夢溪又走回了溪園,望著富麗堂皇的房間,洛夢溪備感無聊,睡覺吧,睡意全無,看書吧,暫時沒有那份心情。

  怎么辦?還是出去走走吧,隨便散散心,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心情極度郁悶的,更何況,洛夢溪來到這里的時間也不短了,還真沒出過幾次相府。

  雖然洛丞相與南宮玨都派了大批的侍衛在暗中保護她,但她畢竟是主人,她想出去散心,侍衛們自然不會阻攔,只是跟在暗中保護,明面上,只有冰藍,雷遠、雷清三人跟隨而已。

  出了相府,四人快步走向大街,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女孩子嘛,總是會對小灘上的各種物品感興趣,于是,洛夢溪與冰藍走在前面,東看看,西看看,看什么都覺得好奇。

  雷遠、雷清走在后面,面容冰冷,目不斜視。

  與此同時,一輛華麗的馬車正從洛夢溪等人的對面駛來,馬車上所坐的不是別人,正是處理完滄州之事,前來京城接洛夢溪一起回蘇州的凌輕塵。

  此時,凌輕塵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大概是滄州的事情太難處理,凌輕塵英俊的面容有些憔悴,以往光潔的下巴上竟然隱隱長出了青色的胡須。

  大街上,洛夢溪與冰藍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小灘的物品上,根本沒看到凌輕塵的馬車,反倒是坐在馬車上的凌輕塵,在馬車與洛夢溪等人擦肩而過時,他聞到了洛夢溪身上特有的野姜花香……

  洛夢溪!凌輕塵心中一驚,微閉的雙眸猛然睜開,疲憊的眸底隱隱閃過一絲喜悅,快速掀開一側的車簾向外望去……

  可惜,天意弄人,雷遠、雷清身形高大,并一直站在洛夢溪與冰藍身后,將她們兩人的身影擋的嚴嚴實實,再加上他們周圍又有其他行人經過,所以,凌輕塵透過小小的車窗向外望時,只看到了滿街的行人,并未看到洛夢溪的身影……

  放下車簾后,凌輕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伸手至衣袖中拿出一條絲帕,上面繡著精致的蘭花,絲帕的一角上,一個小巧卻如同行云流水般流暢的溪字躍然顯現,若有似無的野姜花香輕輕飄入鼻中:

  看來剛才只是我的錯覺,已經到京城了,我可以去相府看她……

  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洛夢溪了,凌輕塵竟然沒來由的一陣心跳加速,凌輕塵深吸了幾口氣,平復自己有些緊張的心情:

  如今的我身經商場百戰,對任何事情都可做到運籌帷幄,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茅塞頓開的羞澀小伙,可為何一想到見洛夢溪,我就會緊張呢……

  “公子,您是直接去丞相府嗎?”車外傳來車夫恭敬的詢問聲。

  凌輕塵眸光微沉,輕輕搖了搖頭,平靜的聲音中帶著威嚴:“先回客棧!”

  在滄州的這幾天,凌輕塵都快忙瘋了,終于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了整個局勢,來不及休息,他便連夜坐上馬車趕來京城。

  雖然他沒有照鏡子,卻也知道現在的他,肯定憔悴不堪,不適合去相府見洛夢溪,先找家客棧梳洗一下,恢復之前的英俊瀟灑,再去見心上人也不遲。

  滿心歡喜,憧憬自己與洛夢溪美好未來的凌輕塵并不知道,他與洛夢溪的緣分,尚未開始,便已結束。

  洛夢溪、冰藍、雷遠、雷清四人漫無目的的閑逛,順著一條大道向前走,不知過了多久,幾人來到了一處相對偏僻,人少之所,此地樹木翠綠,芳草鮮美,落纓繽紛,清清的河水靜靜流淌,景色十分迷人。

  抬頭望了望已至正中的太陽,洛夢溪腦中靈光一閃:“不如,我們就在這里用午膳,雷遠,你去打幾只雞來,雷清,你負責抓魚,冰藍,你生火!”

  洛夢溪是主人,他們是下人,她什么,就是什么,雷遠、雷清等人只有遵守的份,再加上暗中也有大批的人在保護她,所以雷遠、雷清都聽命的各自去做事了。

  冰藍撿來一些干柴放到空地上慢慢生火,洛夢溪無所事事,無聊的地原地走來走去,不經意間抬頭,望見了前面的樹林,頓時眼前一亮:“冰藍,我去那邊摘點野果,你快點生火,估計雷遠、雷清都快要回來了!”

  說著,不等冰藍答話,洛夢溪已快步向著樹林走去。

  樹林中樹木雖多,但長野果的卻是少之又少,洛夢溪找了半天,也只采到了兩只能吃的野果,正欲多走幾步繼續尋找,冷不防一陣熟悉的悠揚簫聲憑空響起,婉轉悅耳,優美動聽,如百花齊放,如百鳥齊鳴,卻帶著濃濃的憂傷……

  洛夢溪無奈的嘆了口氣,美眸中閃過一絲不悅,拿著野果,快步向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遠遠的,一道修長的白色身影正背對著她吹簫,洛夢溪慢步上前,語帶戲謔:“你侍衛的能力你應該清楚,有他們保護我,沒人會來自討苦吃的,除非那人不想活了,更何況,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人宰割之人,你沒必要親自前來……”

  簫聲戛然而止,白衣男子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簫,輕輕轉過了身,頓時,一張英俊到讓天地為之失色,日月黯淡無光,月華織的容顏,雪玉雕的面孔,以‘絕世’都不足以形容的俊臉現于洛夢溪面前。

  雖然洛夢溪不知道他是誰,卻知道,他絕對不是南宮玨,雖然他面容的俊美程度與南宮玨不相上下。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洛夢溪清冷的眸光微沉:這人雖不是南宮玨,但他與南宮玨的簫技竟然不相上下,剛才也是我疏忽了,南宮玨的簫聲中雖有憂傷,卻是暗埋在心中的,不為外人所知,此人簫聲中的憂傷卻是由內至外散發,毫不掩飾……

  那名男子毫不見怪,輕輕一笑,剎那間,天地萬物瞬間失色。

  不知是不是洛夢溪的錯覺,她覺得那男子的笑,并不正常,而是苦笑,并且,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能清析的感覺到那名男子心中濃濃的憂傷:這是怎么回事……

  南宮玨身患重病,時日無多,內心憂傷情有可原,可這位白衣人,面色雖冷卻很紅潤,以他剛才所吹的簫聲,以及說話時中氣十指的力度來看,他沒病,也沒中毒,既然沒有性命之憂,世間還有什么事是不能解決的,可他為什么比南宮玨還要憂傷……

  “姑娘的朋友與在下很像嗎?”語氣輕柔,優雅,悅耳動聽,但洛夢溪卻能感覺到他聲音后的冰冷與絕情,拒人于千理之外。

  “身形有些相像,相貌不同……”洛夢溪淡淡敷衍著,這種人一看就知道不簡單,還是少惹為妙:“小女子認錯人,打擾了公子雅興,還望公子見諒,小女子這就告辭,公子請繼續!”

  言畢,洛夢溪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快步向前走去:怎么回事?只要我一靠近這個人,便能清楚的感覺到那股濃濃的憂傷,這種憂傷不是那名男子身上傳來的,而是我心中莫名其妙升起的。

  更確切一點兒說,那股憂傷來自洛大小姐的心臟,難道洛大小姐與那名男子有某種淵源……

  那名男子似是沒想到洛夢溪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微愣了片刻,畢竟,他的相貌自己心中最是清楚,所有女子見了他,無不目露癡迷與愛慕,所以,他討厭她們看他的眼神。

  但洛夢溪望向他時,眼底有過一瞬間的震驚,瞬間便已恢復平靜,沒有絲毫的癡迷與愛慕,她對他,更沒有留戀,說走就走。

  “姑娘,請留步!”那名男子下意識的開口叫住了洛夢溪,洛夢溪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望向他的眼底閃著疑惑與不解。

  “不知姑娘手中的野果是從哪里采摘?”那名男子目光溫柔,語氣也和善許多。

  “就在前面的樹林里!”不過那里面幾乎沒有能吃的果子。

  “多謝姑娘!”那名男子道謝,洛夢溪禮貌的客套一句,轉過身后,大步向前走去,片刻之后,已消失無蹤。

  就在洛夢溪窈窕的身影消失不見時,一對四十歲左右,手持長劍,打扮怪異的夫妻憑空出現在白衣男子面前,單膝跪地,恭敬的行禮:“參見少主!”

  “免禮!”白衣男子冷冷答應一聲:“圣女是誰?”

  “回少主,是丞相府洛懷文的長女洛夢溪。”衣著怪異的男子恭敬回答著:“上次屬下命西域五星去請洛夢溪,卻被人所殺……”

  “被何人所殺?丞相府的人?”白衣男子眸光陰沉:如果真是如此,那丞相府還真是藏龍臥虎!

  “回少主,屬下不知,只知西域五星應是高手所殺,幾人的致命傷很細,卻極深,連血都未出便已斃命!”

  白衣男子低頭思索片刻:“暫且不必理會西域五星,去將洛夢溪帶來見本宮!”

  “這……今天恐怕不行!”衣著怪異的男子目露難色。

  “為什么?”白衣男子語氣冰冷的讓人如臨臘月冰窖,不寒而栗,濃濃的憂傷氣息瞬間擴散,壓的人喘不過氣。

  “回少主,洛夢溪已賜婚于青霄洛王南宮玨,兩人將于明日成親,如今的溪園,除了相府侍衛外,還有南宮玨的人在暗中保護,所以,屬下難以將洛夢溪帶出!”衣著怪異的女子輕聲回答著。

  “那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帶洛夢溪來見本宮?”白衣男子的語氣依舊冰冷。

  “明天!”中年女子語氣肯定:“明天南宮玨與洛夢溪成親,在迎親的路上,戒備必定松懈,到時,屬下會伺機將圣女帶來見少主。”

  “洛夢溪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嗎?”白衣男子的語氣依舊冰冷,卻暗帶疑惑。

  “不知道!”中年男子搶先回答:“洛夢溪的母親,也就是咱們絕情宮上一任圣女在生她時難產過世,所以,無人告訴她她的別一個身份!”

  “洛夢溪與南宮玨是真心相愛,還是皇帝亂點的鴛鴦譜?”白衣男子的語氣突然間平靜了下來,略帶疑惑。

  “回少主,據屬下所知,南宮玨與洛夢溪是在菊花宴上相互贈送了花球,才會被賜婚……”

  “也就是說,他們兩人是真心相愛了!”白衣男子平靜的語氣中隱帶一絲輕快:“既然如此,不如本宮成人之美,成全他們……”

  “少主,萬萬不可!”中年男子急忙打斷了白衣男子的話,語氣急切:“絕情宮歷代宮規,少主必須與圣女結合,否則,絕情宮將會大難來臨,上一任圣女私自出宮,并與外人成婚,致使絕情宮百年基業損毀大半,如果洛夢溪再嫁給南宮玨為妃,我們絕情宮將會遭到滅頂之災……”

  “既是如此,那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盡快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洛夢溪帶來見本宮!”白衣人的語氣較之剛才更加陰冷。

  “是,少主!”見白衣人不再提及成全洛夢溪、南宮玨之事,中年夫妻暗自松了口氣:“洛夢溪心高氣傲,能力非凡,定然不會心甘情愿的隨我們前來見少主,不過,我們在圣女身邊安插了眼線,到時,她定會助我們一臂之力……”

  “行了,行了!”白衣男子不耐煩的打斷了中年男子的話:“既然左護法這么有自信,洛夢溪一事就交給護法處理……”

  說著,白衣男子不再理會那兩名中年夫妻,面色陰沉的大步向前走去。

  沒錯,他就是絕世四公子之一的,絕情宮宮主冷絕情,在外人眼中,他是絕情宮宮主,掌握著整個絕情宮的命運,其實,他暫時只是少主,等成親后才是宮主,并且,他也是一名身不由已,只能任由絕情宮命運擺布的苦命人。

  他是絕情宮未來宮主,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早已被安排好,從小練功,學習掌管絕情宮的方法,長大后,娶圣女為妻,帶領絕情宮,走向強盛。

  他是少主,身世高貴,卻無人知道,他內心凄苦,他的命運從來由不得他選擇,無論他愛不愛圣女,他都要娶她為妻,無論他想不想做絕情宮宮主,他都必須做,因為這是他的命,他逃不掉,這一生,他注定要為絕情宮而活,直至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為自己而活的愿望,他只能想想。

  冷絕情離開原地后,未去別處,而是去了洛夢溪所說的樹林,這是他第一次出宮,像個大孩子一般,對外面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其實,他也才剛到二十歲,絕情宮常年壓抑的生活,讓他過早的成熟,過早的承擔了與他的年齡不符的重擔。

  樹林中是有野果,但還未熟,大多不能吃,冷絕情順著樹林向里走,一陣銀鈴般的女子嬌笑聲傳入耳中,冷絕情心生好奇,下意識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小溪邊,洛夢溪已烤好了野味,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美味在前,雷遠、雷清、冰藍也顧不得主仆之分了,一人拿著一只雞腿大啃特啃……

  “好吃,真好吃……小姐,想不到你的手藝這么好……”冰藍邊吃邊連連贊嘆。

  洛夢溪輕輕一笑,將火堆上的魚翻了過來,正欲說話,一股憂傷的氣息自心中涌起,洛夢溪微微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回頭望去,果然看到了站在樹林邊緣,距離他們有二十多米遠,此時正以憂傷的眼神望向他們的冷絕情。

  這樣的生活才是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嗎?有喜怒哀樂,有思想,有感情,不像我,永遠都只有一種情緒,所有的事情,都身不由已。

  這個人怎么一天到晚總是這么憂傷,更可氣的是,這具身體不僅能感覺到他的憂傷,還能發出憂傷與他共鳴……

  等等,既然那名男子的憂傷可以感染這具身體,那這具身體的快樂是不是也能感染到他,不是洛夢溪想讓冷絕情開心,只是,她不想讓自己莫明其妙的悲傷。

  思及此,拿起一條烤好的魚,洛夢溪起身走向冷絕情,雷遠、雷清順著洛夢溪的走向望去,看到了冷絕情,眸光一寒,閃身擋在了洛夢溪身前:“小姐!”

  “沒事,我們剛才已經見過,如果他想殺我,根本不會等到現在!”說著,洛夢溪越過雷遠、雷清,緩步走向冷絕情。

  隨著洛夢溪的靠近,冷絕情的憂傷氣息漸漸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十分快樂的情緒襲遍全身:“這個送給你!我烤的,嘗嘗看!”

  洛夢溪的眸底洋溢著無憂無慮的歡快笑意,冷絕情著實吃了一驚:她的快樂情緒,竟然能感染到我……

  下意識的伸手接過洛夢溪手中的烤魚,冷絕情放至嘴邊輕咬一口,頓時鮮嫩的肉香溢滿了整個口腔:“味道不錯……”

  洛夢溪輕輕一笑,正欲說話,冷不防雷遠的急呼聲在耳邊響起:“大小姐,時間不早了,老爺快回來了,咱們回府吧!”

  “好,知道了!”洛夢溪回答一聲,回頭望向冷絕情:“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我的情緒果然也能感染到他,他和洛大小姐到底是什么關系……

  雷遠、雷清等人將河邊收拾一下,保護洛夢溪離開此處,望著眾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冷絕情一向憂傷的眼底竟然現出一絲笑意:

  她應該是富家千金,整日生活的無憂無慮,趁著父母出門,自己帶著下人偷偷跑出來玩,如今又急急的趕在父母回家前趕回去,這樣的生活才最真實……

  想到自己的身世,冷絕情眼底剛剛涌起的亮光瞬間消散,嘴角的苦澀笑意更濃:我的命運從來都由不得我做主,洛夢溪已有心上人,她不愛我,我也不喜歡她,可我卻不得不去拆散她的姻緣,然后與她結合……

  相比之下,我倒希望自己只是一名普通人,就算生在平民家也好,至少不會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已……

  烤魚的味道依然很鮮美,但吃到冷絕情口中后,失去了洛夢溪在時的那種美味,變的苦澀不堪……

  話說凌輕塵坐著馬車來到一家客棧,梳洗沐浴,將自己打扮妥當后,正欲前去相府見洛夢溪,客棧中一桌客人的對話傳入耳中:“明天洛王爺與相府大小姐洛夢溪大婚,你們要不要去喝喜酒?”

  “我們也有資格去嗎?”另一人心中不解:“我們只是平民!”

  “洛王府已經貼了榜,不管是達官貴人,平民,還是過往客人,只要愿意說聲恭喜,就能吃喜宴……”那人回答。

  “這么大手筆,那我們明天一定要去……”又一人開口。

  凌輕塵只覺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他們在說什么,夢溪明天就要嫁給南宮玨,這怎么可能,洛丞相明明已將夢溪許配于我……

  “這幾位小哥,在下聽說那相府大小姐貌丑若鬼,人見人怕,為何如今突然要嫁于俊美無籌的洛王爺?”凌輕塵出言試探。

  正在談話的那幾人將目光轉到了凌輕塵身上:“公子,你是外地來的吧!”

  凌輕塵禮貌的笑著:“沒錯,在下剛到京城!”

  “難怪你會不知道!”那幾人輕嘆口氣:“洛大小姐雖中毒毀容,卻是女主豪杰,在菊花宴上為自己澄清冤清,惡懲偽君子景王南宮楓,讓我們這些百姓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大快人心!”

  “洛王因此事傾心于洛大小姐,于是皇上賜婚,才子佳人終成眷屬……”

  洛懷文,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卑鄙小人!凌輕塵眸光一寒,未等那幾個將話說話,身形一轉,那幾人只覺一陣急風吹過,凌輕塵修長的身影瞬間已到了客棧外……

  凌輕塵出了客棧后,怒氣沖沖的快速奔向相府,來到后,不顧侍衛們的阻攔,徑直闖了進去:“洛懷文,洛懷文……”

  “凌公子,卑職早就說過了,丞相,夫人都被皇上請進皇宮赴宴去了,不在府中!”王管家跟在凌輕塵身后,無奈的嘆氣。

  凌輕塵幾乎將大半個相府翻過來了,沒有看到洛懷文、大夫人、三夫人的影子,終于相信了王管家的話。

  凌輕塵的勢力集中在江南,在京城的并不多,所以,闖皇宮找洛懷文問清原因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可以去找洛夢溪,畢竟,洛懷文是先將洛夢溪許給了他的,他帶走洛夢溪也是理所應當,洛府的侍衛固然厲害,但在他凌輕塵眼中,根本就不堪一擊。

  看出了凌輕塵的意圖,王管家急忙阻止:“凌公子,大小姐明天就要出嫁了,現在不能見客人!”萬一他把大小姐帶走了,明天洛王府接不到人,丞相府可就犯了欺郡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

  “滾!”凌輕塵揮掌將阻擋他前行的王管家打到了一邊,面色陰沉的快步向溪園走去。

  不得不說,凌輕塵與洛夢溪真的無緣,凌輕塵在相府大吼著找洛丞相時,洛夢溪帶著冰藍等人回了相府,當凌輕塵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溪園,去找洛夢溪時,洛夢溪剛剛走進房間,關上門。

  “小姐,您的嫁衣送來了,試試看合不合適。”冰藍拿著嫁衣走向洛夢溪。

  洛夢溪歪到了舒適柔軟的大床上,抬眼望了望大紅嫁衣:“我累了,想休息,等睡醒后再試吧!”說著,不等冰藍答話,洛夢溪已拉過被子蒙住了頭:成親,真是件煩人的事情……

  洛夢溪睡覺去了,自然無法再試嫁衣,冰藍將嫁衣收好,放至桌上,悄悄退出了臥室。

  凌輕塵走遍大江南北,江湖經驗豐富,就在他靠近溪園時,便已察覺到守在溪園外的皆是高手,即便如此,他凌輕塵也不會輕易認輸!

  保護洛夢溪的人皆在暗處,所以表面上看起來,溪園空無一人,凌輕塵眸光微沉,正欲走進溪園,冷不防兩名侍衛憑空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公子請留步!”

  “讓開!”凌輕塵語氣陰冷,眸底寒光閃現。

  “對不起公子,溪園閑雜人等不得進入!”那兩名侍衛面容冰冷,義正詞嚴。

  找死!凌輕塵未再多做解釋,眸光一寒,掌力揮出,強勢的內力將兩名侍衛打出了十幾米遠。

  障礙已除,凌輕塵正欲走進溪園,冷不防大批侍衛憑空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

  朦朧中,耳邊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洛夢溪迷迷糊糊的拉開了蒙在頭上的被子,打斗聲更加清析,洛夢溪無奈的嘆了口氣:大夫人等人不會是狗急跳墻了吧,這個時候派人來刺殺我,根本就是找死……

  守在溪園外的,相府與洛王府的侍衛皆是絕頂高手,所以,洛夢溪不擔心他們會輸,他們輸不了,她肯定不會有事,所以,翻個身,接著睡!

  溪園外,打斗還在繼續,凌輕塵武功不錯,修長的身影如天外飛仙一般上下翻飛,時間不長,便有大批相府侍衛被打倒在地……

  “這位公子請住手!”一名年輕男子憑空出現,急聲制止了眾人的打斗,他便是南宮玨身邊的得力助手流風,雖然這些相府侍衛與他并不認識,不過,看在同是當差人的情份上,他也不忍看他們如此凄慘。

  眾人還真依流風所言,停止了打斗:“這位公子,我們在此,是為保護洛大小姐的安全,公子應該不是來刺殺洛大小姐的,所以,我們不想與公子為難,也請公子不要難為我們這些奉命行事之人!”

  凌輕塵也是聰明人,他能感覺到流風武功不錯,并且,也察覺到藏在暗中那批人的武功比這批侍衛要高出許多,如果以他一已之力,想在這些人眼前帶走洛夢溪,有些難度……

  “本公子此次前來,是為見洛大小姐!”等見到夢溪后,我便伺機帶她離開,這些人毫無準備,應該不足為懼。

  “對不起公子,洛大小姐為準備婚事,累了,正在休息,暫時無法見客!”流風語氣誠懇:“如果公子想見大小姐,不如明天去洛王府吃喜酒……”

  “不必了,既然夢溪累了,休息了,本公子告辭,如果你們早點說明原因,在下是不會硬闖的!”經流風一提醒,凌輕塵方才意識到,以洛夢溪的性子,定然不會聽到打斗聲不出現,他與侍衛們在外打斗了這么長時間,洛夢溪所在的房間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那只有一種可能:

  洛夢溪被人制住了,也就是說,此次嫁南宮玨為妃,她并非自愿……

  還有,他剛才心急,未曾意識到,洛夢溪成親的前一天,洛丞相等人被請進皇宮,這不符合規距,再加上這相府竟然有兩批人在保護洛夢溪,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也就是說,另一批人可能假借保護的名義在監視、看管洛夢溪,那洛丞相等人的進宮,并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一切的一切都在無聲的說明:洛夢溪嫁給南宮玨是被迫的……

  凌輕塵為自己找了個最合適,而又不會被人懷疑的理由,起身離去,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流風臉上的笑意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面正色:“來人,去查查他的真正身份!”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洛王府,南宮玨正坐在院中獨自飲茶,深邃的目光望向遠處,隱帶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南宮玨,你明天就要成親了,還有心思在這飲茶,禮服試好了沒有?”

  伴隨著戲謔的詢問聲,北堂曄修長的藍色身影已坐到了南宮玨對面,毫不客氣的持起桌上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今晚過后,你就不必獨自一人在這里自斟自飲……”

  “北堂曄,你最近好像很悠閑。”南宮玨語氣平靜,讓人聽不出他話中的真正意思。

  “是你南宮玨成親,又不是我北堂曄,我當然悠閑了!”北堂曄語帶戲謔:“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今天下午,有人想硬闖溪園,被流風等人擋了回去,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去殺洛夢溪的……”

  “查清那人的身份了嗎?”南宮玨將杯中酒飲盡,語氣平靜。

  “已經命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北堂曄戲謔的眸底閃著少有的凝重:“你與洛夢溪明天成親,那人今天欲闖進溪園見洛夢溪,事情恐怕不簡單,你要早做準備,以防明天的婚事會起變故……”

  “你盡管放心,本王保證,就算天塌下來,明天的婚事絕不會起任何變故!”南宮玨微微沉下了眼瞼,眸底閃爍的,是堅定與狠決!

  與此同時,凌輕塵也正坐在郊外別院中,面色陰沉,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中酒:我不過離開了幾天的時間,夢溪便要成為別人的新娘,早知會是如此,當初我便會等夢溪回來,帶她一起離開……

  一陣急風吹過,一名黑衣人憑空出現在凌輕塵面前,單膝跪地:“參見主人!”

  “免禮,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凌輕塵看似平靜的聲音中暗帶急切。

  “回主人,溪園外另一批人在菊花宴開始前,便已守在溪園了,屬下已查出,那批人的確是洛王府之人……”

  黑衣人將自己調查的所有事情,一一講給了凌輕塵,凌輕塵聽后,眸光微微閃了閃,輕輕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當整個院中只剩下凌輕塵一人時,凌輕塵的面色越來越沉,眸底,隱有寒光閃現: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夢溪早已被南宮玨控制,在菊花宴上與他訂情,也是受他脅迫……

  南宮玨,夢溪不愛你,你沒有資格強迫她嫁給你,明天的婚禮,我絕不會讓你如愿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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