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
“夢溪,你不準備送本王花球嗎?”南宮玨嘴角微揚,輕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很淡,卻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深邃的眸底隱隱閃過一絲期待。
瞬間,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洛夢溪身上。
“洛王爺將花球給了洛夢溪?”女子難以置信的驚呼聲,伴隨著嚶嚶哭泣聲在大廳中響起:那個丑八怪,有哪點兒好,洛王爺怎么會看上她的……
“可是,洛王爺不是不近女色么?為什么現在與洛夢溪靠的那么近?”哽咽的女聲中透出濃濃的驚訝:難道洛王爺試著接近女子,想從丑女開始試驗……
才子們眼中也都閃著濃濃的震驚:洛王爺放著聰明美麗,身份高貴的煙然公主不選,選了洛夢溪這個丑顏女,我沒有看錯吧?
“南宮玨,你搞什么鬼?”洛夢溪怒氣沖沖的用傳音入密詢問:可惡的南宮玨,你是想擺脫夏侯煙然,拿我做擋箭牌,還是閑的無聊了,想讓我成為所有女子嫉恨的對象?
在洛夢溪的潛意識中,南宮玨送她花球并不是喜歡她,而是另有目的,沒辦法,誰讓南宮玨心思深沉,精于算計的形象,早就深入洛夢溪心中了呢。
“洛夢溪,你身中巨毒,容顏盡毀,那些所謂的,只會以貌取人的才子們,是不會將花球送給你的,本王不忍見你滿心歡喜的前來參加菊花宴,卻滿眼沮喪的空手而歸,故而將花球相送!”南宮玨說的輕描淡寫。
“如此說來,夢溪還要感謝洛王爺的憐香惜玉了。”洛夢溪璨然一笑,語氣輕柔,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
“感謝就不必了,將你的花球送給本王,那些才女們便會知難而退,不會再來糾纏本王,如此一來,咱們兩人算是互惠互利!”
南宮玨隨意的語氣中略帶一絲慵懶,犀利,深邃的目光不時的悄悄望向洛夢溪,暗暗觀察她的反應。
其實,無論洛夢溪給不給南宮玨花球,都不會影響到那些才女送南宮玨花球,因為在菊花宴上沒有先來后到之分,只要你喜歡那個人,便可送他她花球,當然了,那人收不收就是他她的事情了。
洛夢溪了解的點了點頭,清冷眼底的笑意更濃:“洛王爺真是聰明,夢溪自愧不如!”
說時遲,那時快,洛夢溪話音剛落,在南宮玨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時,洛夢溪甩手將那只淺紫色的花球砸向南宮玨……
但在外人眼中看來,洛夢溪將花球拋向了南宮玨,花球是紙制的,很輕,扔出后,瞬間便會落地,無人能接的住,所以洛夢溪料定,南宮玨也是絕對接不住花球的。
南宮玨送了洛夢溪花球,卻沒接她的花球,如此一來,才女們便會聯想到南宮玨送洛夢溪花球時所說的原因,心中對南宮玨敬佩的同時,愛慕更濃:
洛王爺并非冷心冷情,只是喜歡將事情藏在心中,像洛夢溪這般無人想靠近的女子他都愿意幫,這樣的男子,真的是最理想的夫婿……
花球自手中飛出后,洛夢溪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南宮玨,你想要我手中的花球是嗎?那我就送給你,看在你曾經幫過我很多次的情份上,我也幫幫你的忙,讓你盡享才女們的癡迷與愛慕……
其實洛夢溪還有另一個目的:南宮玨,你不想要才女們的花球,我就偏讓她們送你,就算才女們的花球多的壓不死你,也能氣死你!
只是,諸事難料,就在洛夢溪做好準備,等著看眾多才女手捧花球涌向南宮玨的好戲時,被洛夢溪扔出的紫色花球并未落地,而是直直飛入了南宮玨手中……
南宮玨微揚的嘴角,隱帶一絲詭計得逞的笑意……
靜,整個大廳除了靜還是靜,靜的令人壓抑,令人窒息,大廳中所有才子、才女們驚訝的眼神全都集中在了南宮玨與洛夢溪身上:洛王爺送了洛夢溪的花球,也收下了她的花球,他們兩人是在當眾訂情么……
其實,最震驚的還是洛夢溪:南宮玨竟然接住了花球,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何種地步,竟然能在毫無準備的瞬間將花球接住……
這些并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洛夢溪慘了,花球之事,被她弄巧成拙,她真的成了眾才女們嫉恨的對象了……
“南宮玨,你怎么可以送別人花球,你的花球是我的!狈磻^來的夏侯煙然毫無形象的對著南宮玨怒吼。
南宮玨手握花球,不慌不忙的轉過身,深邃的眸底閃著犀利與冰冷:“煙然公主收下了五皇弟的花球,等于是同意和五皇弟訂情,本王無心與五皇弟爭搶什么,自然不會再將自己花球送給煙然公主!
南宮玨意有所指,洛夢溪聽出了其中的話外音,就是不知別人有沒有聽出來:原來南宮玨不想和南宮楓爭皇位……
聞言,夏侯煙然無視身后南宮楓越來越黑的俊臉,像扔掉什么令她厭惡的東西一般,甩手將南宮楓送她的花球扔到了一邊:“南宮玨,本公主剛才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才會被人鉆了孔子,誤接了花球,如今,那花球已被本公主扔掉,可以將你的花球送給本公主了吧!”
雖說送了花球不一定會成親,但夏侯煙然就是不想讓南宮玨的花球送給洛夢溪,更何況,夏侯煙然生于皇室,心高氣傲,自詡美貌、氣質,天下無雙。
可是如今竟然出現了個洛夢溪,相貌雖丑,氣質卻比她略勝一籌,如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南宮玨要回花球,既挫了洛夢溪的銳氣,又讓她難堪,下不來臺,一舉兩得。
夏侯煙然非常樂意看到這種結果,誰讓洛夢溪在氣質上比她優秀了。
“本王的花球已經送給了夢溪,送出的東西,豈有再要回之理。”南宮玨語氣冰冷,無視夏侯煙然眼底冒出的沖天怒火,以及因為氣憤而嚴重扭曲的小臉,淡淡開口:“本王已覓得良緣,不必再在大廳多呆,本王與夢溪先走一步,各位請便!”
言畢,無視大廳中那一張張震驚、錯愕的美麗臉龐,南宮玨輕握著洛夢溪的手腕,拉著她快步向外走去:
看那些才女們望向洛夢溪的眼神,冰冷,狠毒,暗帶殺招,如果眼神會殺人,估計洛夢溪早就死了千百次了,雖說他們并不怕這些所謂的才女,但這里危險重重,還是早走為妙……
“南宮玨!”當南宮玨與洛夢溪走出大廳后,夏侯煙然方才從憤怒中回過神,輕拿著花球的小手猛然握緊,剎那間,花球被她還算深厚的內力震的粉碎……
怒火燃燒的美眸中厲光閃現:南宮玨,你不理我,不睬我,將我無視的如此徹底,本公主絕不會放過你……
等等,南宮玨不是不近女色嗎?可他剛才明明與那個洛夢溪靠的很近,走出大廳時,他們兩人好像還是手拉著手的,難道他已經能近女色了……
話說南宮玨拉著洛夢溪離開大廳時,她沒有反抗:眾人都已經誤會了,也不在乎多誤會一些,更何況,才女們那么多道快要殺死人的狠毒眼神,望著她一個人,真是讓人無語。
雖然她們誤會了洛夢溪,但洛夢溪與他們白日無冤,暗日無仇,自是不會大開殺戒,所以,離開那里,眼不見為凈。
所謂菊花宴,就是菊花開放時,青皇,后宮嬪妃,眾大臣及其家眷一起吃吃蟹,賞賞菊,放松放松心情,才女、才子們的相親會只是其中一部分。
青皇與眾眾臣離開大廳后,在宴會廳簡單用點飯菜,便會移駕屋外,吃蟹賞菊嘛,自然要在屋外進行。
按照時間來算,青皇與大臣們應該去吃蟹賞菊了,所以,出了大廳后,南宮玨拉著洛夢溪向青皇等人所在的菊花宴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后,洛夢溪四下觀望無人,不悅的望了望南宮玨緊握著她手腕的大手,猛然翻手甩開了南宮玨的束縛:“這里已經沒人了,你我都安全,沒必要再演戲了,我這個擋箭牌,配合的還算不錯吧!
南宮玨并未說話,深邃的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你并不是擋箭牌……
洛夢溪輕輕揉了揉自己被南宮玨捏出手印的手腕,漫不經心的詢問著:“南這玨,你是不是很討厭那個煙然公主?”
“為什么這么問?”南宮玨深邃的目光望向遠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為她喜歡糾纏你,而你看到她時,眼底流露出的除了平靜外,還有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厭惡!”對于自己觀察的結果,洛夢溪向來自信。
“你觀察的倒是仔細!”南宮玨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他話中的情愫。
“那當然,對于我感興趣的人和事,我觀察的向來仔細!”洛夢溪的意思是她對‘南宮玨對夏侯煙然的態度’感興趣,但話出口后才發覺,這句話好像有兩層意思,另一層意思就是:洛夢溪對南宮玨感興趣,所以才會仔細觀察他……
但這種事她又不能解釋,因為越解釋只會將事情越描越黑:我今天怎么這么倒霉,不是說錯話,就是做錯事……
聰明如南宮玨,自然也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側目望向洛夢溪,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正欲說些什么,洛夢溪已搶先一步開口:“時間不早了,夢溪有些累了,先走一步,洛王爺請便!”
說著,不等南宮玨答話,洛夢溪已快步向前走去:今天出門不利,我還是少說話,少做事,早點回去休息吧,免得再出事端。
望著洛夢溪急急離去的窈窕身影,南宮玨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戲謔的柔情,將手中所拿的絲帕舉至眼前展開,頓時,一股清新的野姜花香撲面而來……
“南宮玨!”熟悉的呼喚聲自身側響起,手中的絲帕瞬間落入了北堂曄手中:“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好詩,好詩啊,再配上這絲帕上所繡的若有似無的水,以及長于溪邊的野姜花,真是情意綿綿,意境深遠……”
“尤其是這個溪字,如行云流水般飄逸出塵,又似潑墨丹青般美的令人炫目,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
北堂曄手捧著絲帕連連贊嘆,南宮玨犀利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悅,伸手奪回了絲帕:“北堂曄,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條絲帕是洛夢溪送你的吧!”北堂曄戲謔的眼底閃著詭異:“看來洛夢溪也對你有意,那你準備什么時候……”
“你的廢話是越來越多了!”南宮玨聲音微冷:“北堂曄,你還未回答本王的問題,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本皇子是來叫你去參加菊花宴的,所有人都到了,就差你和洛夢溪了,洛夢溪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出的大廳嗎?”北堂曄語帶戲謔,四下尋找,卻未見洛夢溪的蹤影。
“她回相府休息了!蹦蠈m玨淡淡答應一聲,轉身向菊花宴舉行的方向走去:南宮玨身染重病,自是不能吃蟹,去參加菊花宴不過是種形式。
“累了回去休息,是借口吧,以本皇子看,她是害羞,不好意思面對你!北碧脮险Z帶戲謔,隨后又無奈的嘆了口氣:“煙然公主已經在菊花宴上了,如果洛夢溪不在,青皇肯定將你與煙然公主配坐在一起……”
北堂曄話音未落,南宮玨眸光一變,就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停下了正在前行的腳步:“北堂曄,你去菊花宴告訴父皇,本王身體不適,先行回王府休息,還有,派人去查一件事情,與洛夢溪有關!”
與南宮玨道別后,洛夢溪帶著冰藍、雷遠、雷清回了相府,一路上,冰藍幾次想問洛夢溪,為什么要提前回府,可望著洛夢溪懊惱的眼神,冰藍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回到相府后,洛夢溪簡單用了點飯菜,便躺到了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大夫人分給我的那批雪緞,早就做了手腳定是沒錯,可是那雪緞當時只是衣料,如果要變成衣服穿在身上,必定會經過好幾人之手,為什么其他碰過衣料的人沒事,偏偏洛彩云就出事了?
這件雪緞衣服就是要到參加菊花宴時才穿,難道要讓衣服上的毒發作,必須要有藥引,而這味藥引只有皇宮里才有,別處找不到……
還有,在回來路上,也有刺客想要暗害我,幸好有南宮玨的人在暗中保護,看來大夫人阻止我前去參加菊花宴,的確是為了國師著想。
那大夫人、馮國師,洛子郡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呢……
南宮玨、洛夢溪都沒有參加接下來的菊花宴,坐在宴席上眼巴巴等南宮玨前來的才女們備感失望。
尤其是夏侯煙然,她以為南宮玨沒來參加菊花宴,是在洛夢溪的鼓動下,和她跑去別處逍遙了,心中更加深了對洛夢溪的敵意與恨意,美眸中閃過一絲陰冷。
看來玨已經可以近女色了,我一定要先下手為強,玨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此次菊花宴,才子,才女們大多沒有選到心上人,全都垂頭喪氣的,低頭悶吃面前的螃蟹,只有青皇與大臣們最是盡興,邊吃邊聊,有說有笑。
夜幕降臨,菊花宴結束,大臣與其夫人、子女全都離開了皇宮,夏侯煙然精心裝扮一番,去了青皇所在的御書房: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
在太監的帶領下,夏侯煙然緩步走進了御書房,青皇正伏案批閱奏折,見夏侯煙然走了進來,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輕聲詢問著:“不知煙然急著見朕,所謂何事?”
“回青皇,是關于煙然與洛王爺之間的事!毕暮顭熑华q豫片刻,目露羞澀,實話實說:“青皇,想必您也知道,煙然早就對洛王爺心生愛慕,煙然知道,洛王爺早已形成戒色的習慣,一時半會兒改不掉,但煙然并不介意,愿意陪在洛王爺身邊,直到他肯近女色為止……”
聞言,青皇目露為難:“這……萬一玨兒今世都無法近女色,豈不是耽誤了煙然的大好時光……”
白天時,南宮玨在大廳中的所作所為表明,他有時可以忘記戒色一事,可以近女色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一定會將佛門六戒忘的一干二凈。
青皇并不知道此事,既然他不知道,我就沒必要說,如此一來,豈不是更能顯出我夏侯煙然對南宮玨的情深意重……
“煙然不怕,就算洛王爺今世都無法改掉戒色的習慣,煙然也愿意陪在他身邊!”夏侯煙然言語肯切,目露真誠,讓人忍不住相信她所說的話:
青皇重重的嘆了口氣:“煙然,你對玨兒,還真是一片癡心,朕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做了,你暫且回去休息,朕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的!”
“多謝青皇成全!”夏侯煙然對著青皇盈盈行禮,沉下的眼瞼中,得逞的笑意漸濃:南宮玨,你是我的……
向青皇道別后,夏侯煙然轉身向外走去,剛剛走出御書房,房內傳來青皇的吩咐:“來人,宣洛王南宮玨!”
夏侯煙然嘴角噙著得意的笑意,緩步向前走去:看來青皇快要給我和玨了,我得飛鴿傳書給父皇,讓他多為我準備一些嫁妝,嫁衣母后早已為我準備妥當,倒是不必再擔心,還有什么東西需要添置……
兩柱香的時間過后,南宮玨來到了御書房:“不知父皇宣兒臣前來所謂何事?”
“玨兒,你的年齡也不小了,是時候納妃了,此次菊花宴,可有中意的姑娘?”青皇清亮的眸底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父皇可是想要為兒臣?”白天時夏侯煙然造訪青霄,如今青皇大半夜的把他叫到這里來,張口第一句話便是詢問他對各高官女子的印象,聰明如南宮玨,自然早已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正是!”青皇竟然毫不猶豫的承認了,南宮玨從小就很聰明,所以,和他談事情,沒必要拐彎抹角,否則,你定會失了先機,讓他反客為主,青皇輕輕的嘆了口氣:“玨兒,你也知道,康王叛變一事,使的整個青霄皇室就只剩下你與楓兒兩名皇子,楓兒因為洛家小姐一事,身敗名裂,臭名遠揚,如果讓他做皇帝,不止眾大臣不服,整個青霄都會受盡嘲諷……”
“如今,你是青霄國唯一的希望,可你在少林寺修習的時間太長,不近女色,所以父皇想為你納妃,幫你早日習慣平常的生活……”
“洛夢溪!”南宮玨突然說出了洛夢溪的名字,在青皇還未反應過來時,南宮玨語氣堅定的說出了下文:“如果父皇一定要,就選洛夢溪,兒臣非她不娶。”
青皇微愣了片刻,清亮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為什么?”青皇以為南宮玨多少會有些抗拒,卻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答應了。
這里是青霄皇宮,每個角落,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白天時,青皇雖然離開了大廳,但大廳中發生的一切他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南宮玨與洛夢溪的事情他自然也聽說了,不過卻是半信半疑。
畢竟,南宮玨不近女色之事他也不止一次親眼見到,如今突然聽說他可以近女色了,青皇當然會懷疑,但事情是南宮玨親口說出,所以,由不得青皇不信:南宮玨喜歡洛夢溪。
青皇身經百戰,閱人無數,對于夏侯煙然,他一眼便可看穿其真性格,夏侯煙然設計青皇為她,根本就是自作聰明,他之所以沒有拆穿她,是給西京國皇帝面子。
更何況,當時的青皇也很想知道,南宮玨是不是真的已經可以近女色了。
“其他女子靠近兒臣時,兒臣會覺得厭惡,但洛夢溪靠近時,兒臣沒有那種感,豈今為止,兒臣唯一能靠近的女子只有洛夢溪!”
南宮玨聲音平靜:“父皇,無非是想讓兒臣為青霄傳宗接代,如果父皇所賜之人,兒臣不想靠近,甚至是十分厭惡,父皇的婚等于白賜了!”
“洛夢溪貌丑若鬼,你也要娶?”青皇眸底的戲謔更濃。
“父皇,喜歡和一個人在一起,是沒有理由的,與相貌無關!”南宮玨語氣凝重,認真。
青皇凝望南宮玨片刻,卻見南宮玨滿眼真誠,無絲毫虛情假意,重重的嘆了口氣,緩步走向窗前,清亮的眸底閃過一絲苦澀:“玨兒,你和楓兒完全不一樣,如果他有你一半的醒悟,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一個人的胸襟決定他一生的作為,楓兒心胸狹窄,毫無容人之度,命中注定,他是成不了大事的。
反到是玨兒,在少林寺清修五年,回來后整個人比之前成熟,穩重,有容人之心,是一國之君的最佳人選……
“玨兒,既然你喜歡洛夢溪,朕便為你!”說著,青皇轉身望向門口:“來人,擬圣旨!
既然你現在只能靠近洛夢溪,朕就將她賜給你,等她幫你恢復正常,能親近其他女子了,朕再為你納側妃,青霄皇室的后代,當然是多多益善……
第二天一大早,洛夢溪還在睡夢中,便被冰藍叫起來去大廳接旨:“奉天承運,皇帝昭曰,相府大小姐洛夢溪,善解人意,溫柔嫻淑,才華橫溢……是眾女子學習之楷模,特賜于洛王南宮玨為正妃,并于三日后完婚,欽此,謝恩!”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跪在下面的眾人全都站起了身,大夫人,三夫人,洛紫涵望向洛夢溪的眼底厲光閃現,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南宮玨竟然選了這個丑八怪做王妃,可惡,可惡之極……
而洛夢溪還處在震驚中未回過神:這是怎么回事?將我賜給南宮玨為妃,我沒聽錯吧……
“恭喜丞相,賀喜丞相!”宣旨的太監將圣旨交到了洛丞相手中,滿面笑意的道謝。
“公公辛苦了!”洛丞相禮貌的客套著,面露難色:“只是,這三天的時間太急了點,本相來不及為夢溪準備嫁妝……”
“這有何難!”那名太監不以為然:“皇上早已為丞相準備好了,來人哪,把皇上賜給洛大小姐的東西抬上來!”
那名太監話音剛落,十多名侍衛抬著幾口大箱子走了進來,將箱子放在地上,一一打開來看,閃亮的黃金制品,珍珠,寶石,堆的滿滿的,玉如意,珊瑚樹,各項珍貴物品應有盡有……
“洛丞相只管將洛大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三日后出嫁即可!”
“是……”洛丞相禮貌的敷衍著,眸底閃過一絲苦澀的笑意:
洛丞相要辦的事情十分復雜,必須找個能力高超之人幫忙,一開始,他所選的金主是南宮玨,那次請南宮玨前來相府,就是為試探他的喜好,并對癥下藥。
但他試探的結果卻是:南宮玨心高氣傲,能力不凡,卻不近女色,不愛財寶,完美的如同天神一般,沒有任何弱點,所以,洛丞相不知拿什么賄賂南宮玨為他辦事,不得已,他只得另找金主。
沒想到,金主是找到了,那人也答應辦事了,可南宮玨卻用圣旨搶走了那位金主想要的洛夢溪:凌輕塵是江南第一首富,勢力強勢,不能得罪,更何況,他已與人家達成了協議,怎能出爾反爾,可這青霄洛王爺,將來的一國之君,他所效忠的對象,更不能得罪,這可如何是好……
“圣旨已傳到,咱家就告退了,洛丞相,三日后,您就是國丈了,日后還請丞相多多提點……”
國丈兩字傳入耳中,洛夢溪剎那間回神,猛然抬起了微低著的頭,快步走至洛丞相面前,伸手搶過他手中的圣旨,打開來看……
“夢溪,你怎么這么沒規距!”洛丞相面色微沉,不悅的責備著。
“沒事,沒事!”那太監倒是毫不在意:“大小姐怕是得知自己即將成為洛王妃,心中高興,可又怕自己弄錯,所以急需確定一下,這圣旨您可以慢慢看……”
望著圣旨上所寫的,與那名太監所念的一字不差的內容,洛夢溪只覺胸中怒火燃燒:南宮玨,可惡,我這個擋箭牌你還沒用完啊……
“洛丞相,本皇子受洛王南宮楓之托,前來相府,替他向洛大小姐下聘……”北堂曄響亮的述說聲自門外傳來,洛夢溪眸光一寒,只聽“刷”的一聲響,手中圣旨被她合上的同時,她窈窕的身影瞬間已出了大廳……
“夢溪,你去哪里?”對于身后洛丞相關切的詢問聲充耳不聞,洛夢溪快步向前走去。
洛丞相無奈的重重嘆了口氣:“雷遠,雷清,快去保護大小姐!”
“洛夢溪,聘禮剛送到,你不查看一下,急匆匆的去哪里。俊币娐鍓粝嫔幊恋目觳较蛩邅恚碧脮先滩蛔∩锨霸儐。
洛夢溪狠狠瞪了北堂曄一眼,沒有說話,清冷的眸底寒光閃現,卻看了沒看那十幾箱的聘禮,徑直越過了北堂曄,急步向前走。
“洛夢溪,洛夢溪……”北堂曄將聘禮簡單交待一下,快步去追洛夢溪,如果洛夢溪出了事,南宮玨饒不了他……
“洛夢溪……你到底要去哪里。俊北碧脮暇o跟在洛夢溪身后,不停的問她這個問題,洛夢溪被他煩的實在沒辦法了:“去洛王府,找南宮玨。”
圣旨已下,如果洛夢溪拒婚,就是殺頭大罪,不只是她,整個相府的人都會跟著遭殃,洛夢溪是聰明人,這等愚蠢之事她自然不會做。
南宮楓已身敗名裂,放眼整個青霄國,就只剩下南宮玨一位可以登基為帝的皇子,就算是,青皇事先也會征的他的同意,所以,洛夢溪覺得,這場肯定是南宮玨一手策劃的。
洛夢溪不知道南宮玨這么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所以,她才拿著圣旨去找南宮玨問清楚。
“你找南宮玨是為一事吧!”北堂曄眸底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你喜歡南宮玨,南宮玨也喜歡你,你們成親,你理應高興才對,干嘛這么生氣?”
洛夢溪猛然停下了快速前行的腳步,回頭望向緊跟在她身后的北堂曄,目光陰沉:“北堂曄,是誰告訴你我喜歡南宮玨的?”
“沒人告訴本皇子,是本皇子猜的!”洛夢溪清冷眼底的陰沉望的北堂曄后背發涼,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那個……你昨天不是送了南宮玨一條絲帕嘛,那絲帕上有首情詩……”
原來是那條絲帕惹的禍!洛夢溪又氣又奈何:“我送他絲帕是讓他……”擦血跡的……
話說到一半洛夢溪突然意識到,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總之,我送他絲帕不是喜歡他,只是想幫幫他的忙……”
說著,洛夢溪轉過身,快步向前走去:南宮玨不會也因此誤會了我,才讓青皇下了圣旨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離譜了。
一條絲帕,一首情詩,我洛夢溪的終身大事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被定下來了,當今世上,還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嗎……
“洛夢溪……洛夢溪……”身后傳來北堂曄焦急的呼喚聲,洛夢溪充耳不聞,前行的速度比剛才更快……
時間不長,洛王府近在咫尺,洛夢溪也未讓侍衛通報,氣呼呼的大步跨進了府內,走在她身后的北堂曄心中疑惑:“她不是王府之人,你們兩個怎么不攔住她?”
“回四皇子,是王爺交待的,說洛大小姐如果來了,不必阻攔,直接讓她進去即可!”一名侍衛恭敬的回答著,北堂曄心中明了,眼底的戲謔更濃:
看來南宮玨早就知道洛夢溪會來,又有好戲看了啊,放著熱鬧不去湊,比讓我死了都難受,湊熱鬧去……
思及此,北堂曄悠閑自在的慢步向府內走去:想必那南宮玨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我就不必急著去通知他了,不過,看他如何向洛夢溪解釋,倒是有必要!
洛夢溪正在氣頭上,一心想著如何質問南宮玨,所以,她闖進洛王府時,侍衛沒攔她,她也沒察覺到不對。
走進王府后,洛夢溪隨便叫住一名下人,問了南宮玨的所在處,以及前行路線,便急急向著那個方向奔去,被問的那名下人望著洛夢溪快速前行的窈窕身影,不解的自言自語:“這就是未來王妃,氣質出塵是沒錯,不過,脾氣大了點兒……”
洛夢溪未在洛王府走動過,對其地形自然也不是太熟悉,當她順著那名下人的指點來到書房時,已經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房間中傳來均勻輕微的呼吸聲,洛夢溪聽得出是南宮玨的,便用力去推書房的房門。
就在她推開房門,準備跨進書房,將手中圣旨扔到南宮玨面前,問他這是怎么回事時,房間內飛出一件不明物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憶速向她射來……
洛夢溪心中一驚,快速側身躲過那件不明物體的同時,纖手微揚,那件不明物體已被她夾在手中……
洛夢溪將那件不明物體舉至眼前,頓時,瞳孔微縮,眸底的寒光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眼凝重,因為這件物體不是別的,正是洛夢溪給南宮玨的那枚玉制珊瑚貝,此物一出,洛夢溪便要為南宮玨做一件事情,包括殺人放火,設計陷害……
南宮玨的書房分內室和外室兩間,外室用來招待客人,內室里幾乎全是書,靠近一側,放著一張大床,看書累了,可以休息片刻。
此時,南宮玨正在內室的貴妃榻上看書,暖暖的陽光照在他英俊的臉上,俊美不似凡人。
洛夢溪拿著信物跨進書房,緩步走向內室,恰在此時,北堂曄也來到了書房門口,眸底閃著戲謔的笑意,正欲抬腳進入,冷不防書房門“砰!”的一聲,自動關上了,將他這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絕世第五公子關在了門外!
“南宮玨,你要我幫你做的事情,不會是嫁你為妃嗎?”洛夢溪緩步走至南宮玨面前,清冷的眸底閃著濃濃的氣憤,南宮玨深邃的眸光微微閃了閃:“當然不是。”
甩手將書本扔到貴妃榻上,南宮玨起身走向書桌:“本王讓你做的事情是,為本王占位洛王妃的位子!”
洛夢溪微愣片刻,目露疑惑:“此話怎講?”
南宮玨走至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清茶輕抿一口:“昨日菊花宴,南宮楓身敗名裂,已沒有資格登基為帝,所以青霄國下一任皇帝會是本王!
“本王不近女色之事人盡皆知,父皇為了讓本王早日習慣平常人的生活,準備給本王納妃,所納之人是西涼公主夏侯煙然……”
“你不喜歡她,所以拿我做擋箭牌。”洛夢溪接下了南宮玨的話:“放眼整個京城,喜歡你的女子多的是,只要你說句話,就會有數不清的美貌女子爭先恐后涌向你的懷抱,可你為什么誰都不要,偏偏選中了我這個丑顏女?”
菊花宴上,他害她成為京城女子們嫉恨的對象,今日圣旨一下,她可是徹底成了眾女子們怨恨的對象了。
“因為你不喜歡本王,所以本王才會選你!”南宮玨平靜的語氣隱帶一絲惆悵,不過,那絲惆悵很輕,洛夢溪并未聽出。
“此話怎講?”難道我不喜歡他,他自尊心受挫,所以要將我綁在他身邊,折磨我?可以南宮玨之前的所作所為來看,他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啊。
“因為……本王已有了心上人!”南宮玨的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語氣凝重:“不過,現如今她不在京城,所以,本王想讓你幫忙占住洛王妃的位子,直到她回來為止。”
原來如此!洛夢溪點了點頭卻又心生不解:“如果真是這樣,那洛王爺大可以將實情告知青皇,青皇是明事理之人,他應該不會緝捕洛王爺一定要在這時納妃……”
南宮玨輕輕嘆了口氣,語帶無奈:“父皇在平叛時受了重傷,身體越來越差,撐不了太久,他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孫子出世,所以,這次本王一定要納妃……”
事情怎么這么麻煩!洛夢溪低頭望向手中的信物,凝眸思索:我到底要不要幫忙,如果不幫,這信物在此,我總不能言而無信,如果幫忙,我的麻煩可就太多了……
而南宮玨,坐在桌邊未動,眼神雖望向窗外,但他的注意力卻依然停留在洛夢溪身上,心中焦急不安:她會答應幫忙嗎……
一時間,書房中靜的出奇,窗外十多米遠的大樹上的鳥鳴聲都聽的十分清析。
不知過了多久,一盞茶,一柱香,又或者更久的時間,洛夢溪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堅定,猛然抬頭望向南宮玨:“我可以幫你占住洛王妃的位子,不過,凡事總有期限,你要讓我做多久的假洛王妃?”
南宮玨長松一口氣的同時,心中涌起一陣苦澀:“半年,半年后你便可離開!”我的時間,也只剩下半年了!
“好,南宮玨,我們就以半年為期,半年后,你我毫無關系!”洛夢溪語氣肯定:“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說來聽聽?”南宮玨語氣平靜,目光深邃。
“在我做洛王妃的這段時間,你不得娶其他女子過府,如果你想和她們……你去外面,別把她們帶進府中!”
雖說現在的南宮玨不近女色,但難保他哪天不突然開竅,如傳言那般連夜寵幸十多名女子,洛夢溪與他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不會理會他寵幸多少女子,但不能容忍他帶著其他女子在她眼前晃。
不知是不是洛夢溪的錯覺,在她說出這些話時,南宮玨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本王答應你!”
“時間不早了,我先行回府,你接著看書吧,別忘了我的條件!”言畢,洛夢溪轉身向外走去:
穿越異世后,我的生活就沒平靜過,相府也好,洛王府也罷,換個地方休息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相府那些女人們個個如狼似虎,厲害異常,這洛王府倒是沒那么兇的女人,相比之下,洛王府應該比相府要安全些……
“哈哈哈!”當洛夢溪窈窕的身影消失不見后,北堂曄毫不客氣的大笑聲在窗外響起:“洛夢溪,本皇子真是佩服她,竟然向你提那種條件,更可笑的是,你竟然還答應了……”
“北堂曄,你是不是沒事做了?”南宮玨聲音冰冷,語帶不悅。
一陣清風吹過,北堂曄修長的身影已進了書房,手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南宮玨,你的確厲害,就這么三言兩語,就把怒氣沖天,前來找你算賬的洛夢溪哄平了。”
說著,北堂曄輕輕嘆了口氣:“南宮玨,你為了洛夢溪還真是用心良苦,你在少林寺的五年,本皇子也在,你一天到晚不近女色,根本不可能有心上人!
“你南宮玨做事,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如果你不想娶夏侯煙然,誰也強迫不了你,所以,你娶洛夢溪,并不是為了拒絕夏侯煙然,而是為了保護洛夢溪。”
南宮玨面色平靜,輕抿著杯中茶水:“北堂曄,你的廢話太多了!
“我說的可是事實!”北堂曄急聲反駁:“此次菊花宴,她得罪了南宮楓,國師,相府又有大夫人這個勁敵,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洛夢溪只是一名女子,獨自一人,能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同時應付這么多人,稍有不慎,她就會沒命!
“你娶她為妃,是想以自己洛王府的勢力來保護她!”說到這里,北堂曄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猶豫片刻,慢吞吞的開口:“南宮玨,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你保護不了她太久的……”
南宮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無奈的眼神望向窗外,嘴角輕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北堂曄說的這些他又豈會不知,只是,此時的洛夢溪已是危機四伏,如果他不幫她,她恐怕連半年都活不過……
將來的事情,我們無法預知,將來再說吧,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洛夢溪的性命,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
洛夢溪賜于南宮玨為妃,并于三日后完婚,雖然相府的主人們都是愁眉不展,各懷心思,但相府的下人們卻是喜氣洋洋,忙的不亦樂乎。
夜色漸濃,相府結束了白日的熱鬧,陷入沉睡之中,整個相府靜悄悄的,偶爾有蟲鳴聲傳入耳中,氣氛甚是安靜。
突然,一道窈窕的黑色身影憑空出現在相府屋頂上,閃著寒光的眼眸警惕的四下打量。
確認百米之內空無一人,黑衣人不再耽擱,運用輕功快速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景王府書房中還亮著燈,南宮楓坐在桌前,目光陰沉,思索著對付洛夢溪的方法。
昨日菊花宴,洛夢溪害他身敗名裂,洛紫涵當眾給他戴綠帽咳咳,貌似他和洛紫涵還沒成親!那個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夏侯煙然更是過份,竟然將他的花球扔到一邊……
想到洛夢溪指責他忘恩負義時的冰冷,絕情,以及夏侯煙然扔掉他花球時的厭惡與不屑,南宮楓的大手猛然握緊,眸底寒光閃現:世上的女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不知景王爺半夜三更請本座前來所謂何事?”伴隨著疑惑的詢問聲,馮天罡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書房中央。
南宮楓急忙起身走向馮天罡:“國師,你可知道洛夢溪南宮玨一事?”
馮天罡微微一笑:“這件事情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本座又豈會不知。”
“國師,本王記得你以前曾說過,洛夢溪一直都在蛻變,能力非凡,可協助本王登基為帝,莫非南宮玨也知道她有這種能力,所以才娶她為妃。”
否則,這么丑的女子,誰人敢娶,如果換作本王,也會為了皇位娶她為妃,大不了事成之后再將她一腳踢開……
“如果洛夢溪真的嫁給了南宮玨,南宮玨豈不是如虎添翼,我們要對付他,就更難了!”南宮楓面色微沉,語氣凝重:皇位只能是我南宮楓的!
馮天罡輕輕一笑,緩步走向窗子,透過半天的窗戶,望向繁星點點的夜空,詭異一笑,自信滿滿:“景王爺請放心,南宮玨與洛夢溪是走不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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