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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夜,滿殿春色關不住


  秦楚緩步向著宮女所指的那一個方向走去,不一會兒后,只見前方,赫然出現了一座燈火通明的莊嚴宮殿,只是,宮殿周圍,不見一個宮女太監,就好像是一座空殿一樣。

  那一名宮女,為什么要自己到這里來呢?

  秦楚心中疑惑,正準備轉身離去,余光,卻在這個時候,忽見一襲白衣,坐在亭子之中。那背影,看上去,有點熟悉,似乎是莊君澤。

  忽然,只見那一襲白衣,銳利的眼眸,直直向著自己所在的這邊,掃射過來。

  秦楚在莊君澤目光掃射過來的那一瞬間,倏然閃躲進了旁邊的樹叢當中,有些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但又緊接著懊惱,自己剛才,干嘛要像做賊一樣的閃躲?

  止不住的呼吸了一口氣,心中思忖,此刻,顯然是不能出去的了,否則,不是明擺著讓人懷疑么?

  無法,秦楚一時間,只能屏住呼吸,靜靜的蹲在樹叢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亭子中的那一襲白衣,自斟自飲,絲毫沒有起身離去的意思。

  秦楚蹲在樹叢中,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若是自己久不回去,封洛華該擔心了,目光,開始環視起四周,想著有什么辦法可以離去。

  徒然,秦楚向著樹叢深處望去,若是自己穿過樹叢,從殿的另一方離去……

  心中,剛一這般想著,便行動開來。

  秦楚不發出一點聲音的一點點向著樹叢深處挪去,再穿過樹叢,靠近燈火通明的宮殿,準備沿著宮殿,去往宮殿的另一方……

  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就在秦楚靠近宮殿的那一刻,清晰的傳入秦楚的耳內。

  秦楚的腳步,一剎那猛然剎住,不可置信的倏然睜大了眼睛,這里是皇宮,而莊君澤,就坐在亭子中,那……那殿內……

  一只溫暖有力的手,在這個時候,毫無征兆的一把捂住了秦楚的嘴巴,止住了她那一聲不受控制的倒吸氣聲。

  秦楚霎時渾身一僵,但在緊接著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后,僵硬的身體,慢慢的放松了下來,緩緩地回頭,望向身后一襲黑衣的男子,無聲的道,“洛華。”

  封洛華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中的一只貓,放了出去,再帶著秦楚,一躍而起,悄無聲息的躲進了宮殿的房檐。

  秦楚這時低頭望去,恰見亭子中,莊君澤緩緩收回去的凌厲目光。

  剛才,好險,差一點被發現了。

  “洛華……”

  秦楚放松下來后,再次望向此刻摟著自己、帶著自己躲在房檐上的封洛華。

  封洛華對著秦楚使了一個眼色,望向亭子中的人。

  秦楚會意,不再發出聲音。

  而這邊安靜了,顯得殿內傳出來的呻吟聲,越發的清晰。

  秦楚臉頰止不住的微微泛紅,心里,萬分不想聽那撩人媚骨的聲音,但那聲音,卻好像故意和人作對一樣,爭先恐后的從四面八方鉆入她的耳朵,最后,惹得她不由得好奇起來,伸手,用指尖,在殿窗的砂紙上,輕輕地捅出一個小洞,瞇了眼的向著殿內望去。

  猛然,倒吸了一口氣。

  里面的男女,男的,秦楚沒有見過,但是女的,卻是秦楚見過的、北堂國的皇后……夏雪衡。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楚的心中,一瞬間充滿了疑惑,忍不住再次向著亭子中的莊君澤望去一眼,他,絕不可能不知道這殿內發生的事的,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對北堂國的皇后夏雪衡,秦楚雖然只是見了兩次面而已,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但是,她看得出來,夏雪衡看莊君澤的目光,是充滿了愛戀的,也就是說,夏雪衡是愛莊君澤的,那么,她怎么會和別的男人……更何況,這里是古代,女子……

  實在是疑惑不解,秦楚又湊近了頭,透過小洞,向著殿內望去。

  這一次,秦楚看得有些認真,她發現,夏雪衡的臉頰,呈現不同尋常的魅紅,眼神,有些迷離不清,而,就在她準備看得更清楚一點的時候,一只溫熱的手,嚴嚴實實的捂住了她的雙眼,讓她的眼前,一瞬間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洛華……”秦楚無聲的對著突然捂住她眼睛的封洛華喚道。

  封洛華微微靠近秦楚一分,在秦楚的耳畔,低低的道,“小姐,莫看。”

  秦楚先是一怔,繼而慢慢的反應過來,耳后,又是劃過一道可疑的紅暈,一時間,連帶著身體,都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起來。

  封洛華內力深厚,殿內的聲音,自然比秦楚聽得更清晰一些。一貫平靜無波的眼眸,在不知不覺間,一點點變得深諳起來,摟在秦楚腰間的手,也同時不自覺的加重力道。

  “洛華……”

  那緊緊地摟在自己腰間的手,力道,都快要將自己的腰,攔腰折斷了。秦楚忍不住微微的動了動身體,提醒封洛華。

  封洛華的心底,忽的劃過一道異樣的感覺,一時間,非但沒有放松,反而揉得更緊了一分,神色鄭重的對著秦楚道,“小姐,莫動,小心被莊君澤察覺了。”

  此話,非常的見效。

  只見秦楚,立刻一動不動的縮在封洛華的懷中。

  封洛華呼吸著懷中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縷草藥清香,情不自禁的緩緩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忽的有一種想要一輩子緊緊地抱住懷中之人的沖動。

  只是,他可以么?

  她是小姐。

  而他,只是她的侍衛!

  懸殊的身份,明明白白的擺在這里!

  但是……但是……

  “小姐……阿楚……”第一次,任由自己情不自禁的喚出懷中之人的名字。聲音,很輕很輕,輕若無聲,輕的連近在咫尺的秦楚,都沒有聽清楚。

  秦楚一剎那,只覺得耳畔,劃過一絲令人酥麻的輕風,忍不住微微的縮了縮耳朵,抬起頭來,張了張嘴,無聲的對著楓洛華問道,“洛華,你剛才說什么?”

  封洛華聞言,神色復雜。眼眸中,帶著一絲慶幸,慶幸懷中之人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輕喚,但又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失落,失落懷中之人,竟沒有聽清自己的輕喚。

  “洛華,你剛才說什么?”

  秦楚又問了一遍,她發現,封洛華最近,總是有點不對勁。但具體是哪里不對勁,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封洛華瞬間收斂了眼中的神色,對著秦楚,微微的搖了搖頭,讓她不要發出聲音,而自己,目光,緩緩地落向遠處,不再看懷中之人。

  秦楚閉上了嘴,也閉上了眼睛。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對著自己說:心無雜念,萬音莫聽!心無雜念,萬音莫聽!

  另一邊,蕭太后的寢宮內,也是同此座宮殿一樣的燈火通明。

  蕭太后深夜了還未入睡,手中,端著一盞溫熱的茶,杯蓋,輕輕地摩挲著杯沿,發出一絲一絲的聲音,對著跪在殿中央的宮女問道,“人,確定進入皇后的寢宮了么?”

  宮女雙膝跪在冰冷的地上,恭敬的對著北堂國身份最為尊貴的女人回稟道,“是的,太后,奴婢親眼看到楚神醫進入皇后的寢宮了。”

  “那皇后寢宮那邊,可有傳來什么動靜?”

  “暫時還沒有,太后。”

  蕭太后微微皺了皺眉,輕輕地揮手,讓殿內的宮女都退下去。夏雪衡,是她的親侄女,入宮為后,已經多年,但是,卻一直未曾有孕。原本,她是懷疑莊君澤一直以來都沒有碰她,但是,她讓太醫替她把過脈,并且,她手臂上的守宮砂,也已經消失不見了,種種事實證明,她已非處子。再加上,自己有些隱秘的東西問她,她雖然羞澀,卻也可以說的清清楚楚,于是,漸漸地打消了她的這種懷疑。

  而除此之外的另外一種懷疑是。

  她懷疑,莊君澤暗中,偷偷地給她吃了避孕的藥物。其實,這一種懷疑,是更具可能性的,可是,這一種懷疑,她一直得不到證實。因為,莊君澤每一次夜宿在夏雪衡的寢宮內,都會遣散夏雪衡寢宮內所有的宮女太監,讓整一座殿,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其實,她若真的要帶人闖進去,或是派人找借口闖進去,探個究竟,也不是不能,只是這樣做,就會撕破了他們此刻表面上看上去的友好與和平。

  不到最后一刻,蕭太后還不想走到那一步。

  今日,借機讓那一個楚神醫進去。他,是莊君澤他自己帶回來的人,并不是她的,若是出了什么事,也牽連不到她的身上。

  殿外,早已經布滿了她的人,只要殿內傳出一點聲響,她的人,就會立刻沖進去。

  蕭太后一手半握成拳,輕輕地撐著頭,慢慢的閉了閉眼睛。莊君澤,當年的那一個孩子,如今,已經長大了,并且,翅膀越來越硬,若不是她當年有先見之明,在他一出生的時候,便在他身上下了讓任何人都察覺不出的苗毒,以此來要挾他,恐怕,她此刻,早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中。

  先下手為強!她要讓夏雪衡早些懷上他的孩子,再將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置于死地,以保自己安全!

  澤兒,莫怪本宮狠心,要怪,就怪你那一個親生母親自己沒有用。

  深冬夜,滿殿春色關不住。

  房檐上。

  長時間的一動不動,秦楚的身體,都開始有些止不住的發麻起來,可殿內的呻吟聲,卻還在持續著,并且,一浪高過一浪,好像永遠不會停似的。

  煎熬啊!

  此時此刻,那叫一個煎熬!

  亭子內。

  那一襲勝雪的白衣,依舊無比優雅的坐著,深冬的夜風,卷起他的衣袍與發絲,在半空中,肆意飛揚,遠遠望去,恍若乘風歸去一樣,無形中,透著一股蕭瑟之感。

  莊君澤握著酒杯的手,一點點收緊,目光,緩緩地落向遙遠的天際,神情中,似乎在半空中尋找著什么,慢慢的,孤寂,布滿了那一雙深邃無垠的眼眸。

  “幽兒……”

  輕輕地一聲低喃,帶著無限落幕閉上的眼睛,再睜開時,已經被無限的狠戾所替代!

  手中的那一只酒杯,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毫無征兆的怦然碎裂,醇厚的美酒,霎時四濺開來。

  莊君澤一拂衣袖,緩緩地起身,在亭柱邊站定腳步,目光,淡漠的向著燈火通明的大殿撇去一眼,所有的一切,莫怪他狠絕,要怪,就只能怪她是那個女人的侄女。當初,她敢傷害了幽兒,如今,他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有東華國,不管付出何種代價,他都定要親手滅了它。秦袁,即便是死,他也要將他的尸體挖出來,鞭尸!還有他的女兒,他也定不會發過!

  當日,對秦袁女兒的折磨,比起秦袁當年所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手,倏然扣緊了旁邊的亭柱,指甲,深深地摳入掌心而不自知。

  房檐上。

  秦楚一忍再忍,最后,實在是不堪忍受下去,再加上,自己渾身上下都快麻木了,于是,輕輕地對著封洛華道,“洛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離開這里?”

  封洛華搖了搖頭,帶著一絲異樣灼熱的氣息,傾吐在秦楚的耳畔和頸脖,“殿外,布滿了蕭太后的人,若是有一點動靜,就會驚動那些人闖進來,再加上莊君澤還在那里……”

  秦楚望著亭子中的那一襲背影,聽著殿內不斷傳出來的呻吟聲,再結合莊君澤、蕭太后、夏雪衡幾人之間的關系,慢慢的,終于明白過來整一件事。只是,那一個男人,他會不會也太狠了一點?就因為自己不愿碰夏雪衡,就為了不讓蕭太后懷疑,竟然讓別的男人……別的男人……太可怕了……

  忍不住,秦楚顫抖了一下。

  封洛華感覺到秦楚的顫抖,無聲的摟緊了秦楚一分。

  亭子內,銳利的眼眸,如一把鋒利的利箭,倏的向著房檐掃射而去。

  “兩位,看夠了么?”

  一字一頓,莊君澤面無表情的對著房檐那處,不小心露出來的一角白衣說道。

  秦楚猛然一驚,快速的側頭,望向封洛華,用眼神道:被發現了!

  這時,只聽數道異常凌厲的風聲,徒然在半空中傳出。秦楚抬頭望去,只見,原本被莊君澤捏碎、碎裂在地的那些碎瓷片,呈直線,飛速的向著她和封洛華所在方向,迎面而來。

  封洛華倏然將秦楚的頭,壓入自己的懷中,帶著秦楚,閃過碎瓷片,一個躍身,進入殿內,再從殿內的窗戶躍出,飛速離去。

  殿內的男人,察覺到有人闖入,猛然一驚,扯過地上的黑色衣袍,瞬間穿帶起。

  莊君澤緊追入殿,卻已不見了剛才兩個人的身影。而殿內淫靡的氣息,瞬間將他包圍,讓他的眉毛,止不住深深地一皺,面無表情的對著殿內的男子問道,“可看到是什么人?”

  殿內的男子,恭敬的屈膝而跪,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欲氣息,不知道是一瞬間掩飾的太好,還是自始至終未曾動情,道,“稟主公,未曾看清人的容貌。”

  “追。”

  “是。”

  殿內的男子,在莊君澤話音剛落的時候,便倏然在殿內,消失不見。

  莊君澤在殿內的男子離開后,伸手,解開了身上的衣袍,再在殿外突然闖進來的侍衛目光下,不緊不慢地穿戴回去,冷聲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侍衛們略微低下頭,不敢多言,但目光,卻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殿內的一切。

  層層紗縵后,女子嬌媚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出來。

  眾侍衛渾身一僵。

  莊君澤冷冷一笑,“出去!”毫無音調起伏的兩個字,帶著一股令人心驚的肅殺之意。

  侍衛們一時間面面相覷,連忙退了出去。

  莊君澤輕輕地撫了撫衣袖,淫靡的殿內,一刻也呆不下去,凌空一彈指尖,將殿內不起眼處那一盞泛著奇異藍光的燭火熄滅,再頭也不回的步出大殿,自始至終,未曾看寢塌上神態迷離的夏雪衡一眼。

  封洛華帶著秦楚,一路飛身而去,他知道,剛才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宮內的侍衛,而他們,撞見了那樣的事,莊君澤絕不會放過他們。

  目光,環視一周,忽的落在了前方不遠處,那一池在明亮的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的人工湖泊上。

  秦楚也抬頭望去,對著封洛華點了點頭。

  封洛華察覺到身后緊追之人的臨近,不再猶豫,帶著秦楚躍身下湖泊,再緩緩地、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沉入湖底。

  冰冷刺骨的寒水,一剎那,將秦楚團團包圍,侵襲著秦楚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

  秦楚忍不住牙齦打顫,整個人,也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湖面上,蕩漾開一圈又一圈淺淺的波痕。

  封洛華猶豫了一下,將秦楚整個人緊緊地揉入自己的懷中,一手,覆上秦楚的后背,將真氣,透過掌心,源源不斷的傳入秦楚的體內。

  忽然間,秦楚感覺到,無限冰冷的身體內,融入了一股異樣的暖流,漸漸將她身體內的寒冷驅散,于是,緩緩地抬頭,透過層層湖水,向著湖面上望去。

  只見,一抹白色的身影,映襯在湖岸上。

  片刻。

  白影不見了。

  封洛華在白影不見后,帶著秦楚,欲要浮出水面。

  秦楚微微沉凝了一下,扣住了封洛華的手腕,對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莊君澤,他是一個多疑的人,他不可能就這么簡單的離去。

  水中,封洛華借著滲透下來的月光,靜靜地望著近在眼前的秦楚,所有的動作,都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秦楚沒有留意到封洛華的目光,只抬頭,一眨不眨的關注著水上面的動靜。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

  只見,那一抹已經離去的白衣,再一次映襯在了湖面上。

  秦楚不由得慶幸,剛才,幸好沒有出去。

  莊君澤獨自一個人站在人工湖畔,負手而立,微微的皺眉,剛才那兩個人,到底會是誰呢?目光,淡淡的掃視一周,最后,還是落回到了腳下的湖泊上,對著身后的侍衛道,“來人,去將楚神醫請來。”

  身后,立刻有侍衛領命下去。

  “來人,端一棋盤來,朕待會要與楚神醫對弈。”

  冰冷的湖水中。

  秦楚聽著湖面上傳來的聲音,不由得咬了咬牙。若是莊君澤一直不離開,難道,他們就要一直呆在水中么?還有,他們若不及時回去,待會他派去的人回來稟告,說殿內沒有她和封洛華,那么,他豈不是要懷疑了?

  一時間,秦楚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

  岸上。

  很快便有太監端來了棋盤,擺在湖畔。

  莊君澤一拂衣袖,在太監搬來的椅子上,緩緩落座。

  一襲高貴宮裝的雍華女子,在這個時候,踩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在眾多宮女太監的簇擁下,緩步而來。

  莊君澤望著臨近的蕭太后,薄唇微勾,沒有起身相迎。

  蕭太后也不在意莊君澤的小小失禮,揮了揮手,讓身后的宮女太監都退下去,在莊君澤的對面坐下身來,華貴的衣袍,在身后,搖曳了一地,疑惑的問道,“澤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發生了什么事,太后難道會不知道么?”

  莊君澤手端茶盞,緩緩地品著,一舉一動間,都帶著一股讓人賞心悅目的優雅。

  蕭太后面色微變,但又很快的掩去,笑著道,“澤兒,本宮一直呆在自己的宮內,怎么會知道這邊發生的事。”

  莊君澤不置可否。

  這時,又一襲華麗的宮裝,從遠處而來,只是,那步伐,并不像蕭太后來時那樣的雍雅,而是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急切。

  夏雪衡走上前來,先是對著蕭太后喚了一聲“姑姑”,在緊接著,對著莊君澤喚了一聲“君澤哥哥”。

  蕭太后寵溺的看著夏雪衡,讓太監給她搬座。

  夏雪衡淺笑著坐下身來,月光下,仔細看,眼角眉梢,還殘留著一絲不同尋常的魅色,只是,不易被人察覺。

  蕭太后端起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期間,用抬至唇邊的茶盞,完美的擋住了自己眼中那一抹一閃而過的打量,詢問道,“衡兒,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夏雪衡腦海中有些迷茫,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是朦朧中,感覺到那一個人,突然離去。當她再此清醒過來的時候,旁邊,已經布滿了伺候自己的宮女。目光,微微向著左側的那一襲白衣望去,再緩緩地垂下眼簾,就著自己剛才在宮女那里聽到的一切,說道,“姑姑,也沒什么,只是殿內突然闖進來兩個人而已。”

  “是么?有沒有看清是什么人?”

  蕭太后淡淡的問道,平靜的聲音,讓人無法判斷她是信了,還是不信。

  夏雪衡搖了搖頭,“并沒有看清。”

  “連兩個人闖進殿內都沒有看清長什么樣子,當時,你們到底在干什么?”蕭太后眼底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凌厲,手中的茶盞,微重的放下,“澤兒,衡兒沒有看清還情有可原,可是你呢?你也沒有看清么?”

  “確實沒有看清。”莊君澤如蕭太后之前的語氣一般無二的淡淡回道。那兩個人,眼底,劃過一抹殺氣……

  “澤兒,幸好今日闖入的兩個人,不是刺客,若是刺客的話,像你這樣遣開一殿的宮女太監,衡兒豈不是很危險?”

  “那太后想要如何?”

  “以后,衡兒的殿內,決不能離開人伺候。”

  莊君澤聞言,側了目光望向一臉堅定、毫無商量余地的蕭太后。

  蕭太后回望向莊君澤,絲毫不退。

  莊君澤緩緩地笑了,輕道,“既然太后這么不放心衡兒,那么,便按照太后你的意思做吧,另外,朕已經決定了,朕要選妃。”

  “砰”的一聲,茶盞落地的碎裂聲,徒然響起。

  夏雪衡不可置信的望著莊君澤,她入宮為后多年,他的后宮之中,一直都只有她一個人,他說,他是愛她的,那現在……

  “君澤哥哥……”

  盈盈淚水,瞬間溢上了那一雙美麗的眼眸,楚楚的動人,不知不覺將眉宇眼梢殘留的那一絲媚態打散。

  蕭太后自然不信莊君澤會愛夏雪衡,也只有心思單純的夏雪衡,才會相信這樣的謊話。但是,不管莊君澤愛不愛夏雪衡,他的后宮之中,絕不能出現別的女人,更不能讓別的女人先懷上他的孩子,“澤兒,難道是衡兒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么?”

  “衡兒很好,朕也很愛衡兒,只是,太后,朕登基已經十三年了,如今,也已經二十三歲了,總是需要有一個皇子的。”

  夏雪衡面色微微發白,連帶著整個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蕭太后面色變沉,莊君澤的這個理由,著實讓她無法反駁他納妃,只是……“澤兒,這件事,還得慢慢來,后宮之中,豈是任何女人都可以進來的?”

  莊君澤笑了一笑,“太后所言有理。”

  “澤兒,這件事,就交由本宮來辦吧。”

  “那朕先謝過太后了。”

  夏雪衡聽著面前兩個人的對話,身體,隱約有一絲搖搖欲墜之感,面前的男人,分明說愛她的,但為什么現在,又可以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

  湖底。

  秦楚聽著湖面上傳來的交談聲,心中惱恨的不行,有什么話,不可以到殿內去談,非要吹著冷風在這里談,害得她一直不能上去。

  呼吸,漸漸的開始困難了起來。

  封洛華望著秦楚,忽然,傾身,輕輕地吻上了秦楚的唇畔。

  秦楚的睫毛,刷的一下掀開,整個身體,本能的微微掙扎了一下,但旋即想到岸上還沒有離去的莊君澤和蕭太后幾人,于是,快速的將掙扎壓下。

  這般近的距離,透過滲透下來的月光,封洛華甚至能清晰的看到秦楚眼簾處蕩漾在水中的每一根睫毛。

  心,不受控制的被牽動,徐亂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楚越漸感覺到了窒息壓迫,無法,最后,只能尷尬的閉上了眼睛,微微掀開唇,吸允過封洛華度過來的空氣。

  一剎那,封洛華摟著秦楚的手,猛然一緊。

  水中,一襲白衣和一襲黑衣的衣擺,交纏不休,發絲,根根交錯,難分難舍。

  秦楚緊緊地閉著眼睛,尷尬的不敢睜開一下。

  封洛華一眨不眨的望著秦楚,眸光閃動,不愿閉上一下。

  湖底,有魚兒,游蕩而出,調皮的穿梭在兩個人之間,不愿離去。那一幅畫面,美的讓人窒息,只一眼,便再移不開視線!

  湖畔。

  有太監回來,對著莊君澤稟告,道,“皇上,楚神醫和他的師兄兩個人,都不在殿內,奴才派人找了整座宮殿,都沒有找到他們。”

  莊君澤目光漸漸泛冷,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蕭太后在莊君澤離開后,也站起身來,對著一臉傷慟的夏雪衡道,“衡兒,隨本宮來,本宮有話要問你。”

  夏雪衡柔弱的恍若一陣清風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吹走的身軀,緩緩地站起,跟隨著蕭太后離去。

  太監,將湖畔的茶盞、棋盤、椅子等所有的東西,都快速的收走。

  片刻的時間,湖岸上,已經見不到一個人影。

  湖底。

  秦楚察覺到人的離去,忍不住深深地松了一口氣,推了推封洛華,從他的懷中脫出,快速的向著湖面劃去。

  封洛華眼底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失落。

  帶著一身的水漬,秦楚和封洛華兩個人上岸。

  秦楚在夜里吹過來的冷風下,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對著封洛華道,“洛華,此刻,莊君澤一定已經派人守在了殿內,我們不宜回去,先出宮再說吧。”

  封洛華點了點頭,帶著秦楚,悄無聲息的離去。

  北堂國國都外、不遠處的森林中。

  一偌大的山洞內。

  緩緩地燃起了紅紅的火光,粗大的干木,時不時的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成為了寂靜山洞內跳躍著的唯一的音符。

  秦楚和封洛華兩個人,從出宮開始,便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秦楚絕對是因為尷尬的,雖然,當時那樣的情況……可是……可是……而封洛華,則是到此刻都無法不明白,自己那個時候,怎么會……怎么會……

  “小姐,對不起……”

  長久長久的安靜中,封洛華低垂著眼眸,望著跳動的火光,對著對面的秦楚說道。

  “沒關……啊泣……”秦楚想說沒關系,想說那只是意外,想說我們都忘了吧,但是,才一開口,便被接二連三的噴嚏打斷。

  “啊泣……”

  又是一個噴嚏。

  秦楚一瞬間感覺到了無限的寒冷,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還在不斷地滴著水,剛才,只顧著尷尬,都忘記了。

  封洛華站起身來,向著洞外走去,道,“小姐,你把衣服脫下來烘干,我在外面守著。”

  秦楚想要叫住封洛華,但是,封洛華早已經走出了山洞。猶豫了一下,秦楚褪下身上的衣服,用一根木頭搭著,烘烤起來。

  溫熱的火光,輻射在秦楚的身上,讓她身體內的那一股寒冷,漸漸地散去,只余下那一絲說不出的溫暖。雖然,兩世,她經歷了很多很多,但是,卻有一個世間最好的人,一直靜靜地陪伴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

  莫要絕望、也莫要對人心失去信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楚摸了一下衣服,發現衣服差不多已經干了,就快速的穿戴了回去,走出山洞,對著洞外吹著冷風的封洛華道,“洛華,你也把衣服脫下來烘烤一下,夜里冷,莫要著涼了。”

  封洛華低頭,靜靜地望著面前發絲有些凌亂,衣服也有些皺的人,忽的輕聲一句,“小姐,若是當初洛華阻止將軍將小姐嫁到南寧國就好了。”

  那樣,她就不用受那么多的傷害了……

  只是,那時的他,對她,只有一個侍衛對小姐的保護而已,而沒有此刻那一絲莫名而來的異樣感覺……

  封洛華的聲音,很輕很輕,風一吹,便吹走了,所以,秦楚并沒有聽得很清楚,只是看到他的嘴唇動了動而已,于是,問道,“洛華,你說什么?”

  封洛華瞬間將眸底的所有異樣感情斂去,微微一笑,道,“小姐,沒什么,洛華只是說,洛華是練武之人,沒關系的。”

  秦楚還是擔憂,道,“反正洞內有火,你就脫下來烘一下好了。”

  封洛華堅持不過秦楚,點了點頭。

  洞內。

  封洛華緩緩地褪去身上濕透的衣服。

  秦楚一剎那,倏然轉過身去。

  洞內,一時間,陷入了不同尋常的安靜。

  秦楚背對著封洛華,心中,回想著今天看到的一切,對著身后的封洛華道,“洛華,你說莊君澤他為什么……為什么……”

  “莊君澤,他并不是蕭太后的親生兒子,而北堂國的皇后,是蕭太后的親侄女,想來,莊君澤是不想北堂國的皇后生下他的孩子吧。”

  封洛華淡淡的說道。

  秦楚心中,其實也是這樣想的,這就可以解釋的通,夏雪衡進宮為后這么多年,卻一直未曾有孕的原因了……

  徒然想起那一個每一次在莊君澤回宮,都第一個迎上去的女子,秦楚微微的嘆息一聲,其實,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罷了!

  哎……

  男人,怎么會無情成那個樣子……

  秦楚凝視著漆黑的洞頂,心里,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

  秦楚在洞外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洞內的時候,便睜開了眼睛,只是,洞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洛華?”

  秦楚對著洞內喚了一聲,確定封洛華確實不在洞內后,抬步,向著洞外而去。

  明媚的陽光,一瞬間直射而下,照耀在秦楚的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適與溫暖。

  封洛華去哪里了?

  心中疑惑,秦楚一邊喚封洛華的名字,一邊尋找而去。

  迷霧般的森林,點點冰雪,在枯枝上融化,發出聲聲好聽的聲音,墜落在地。

  “洛華……”

  北堂國都城的街道上。

  出宮辦事的水靈靈,在回宮的路上,看到那一襲熟悉的白衣,眸光流轉間,緊追而去。并且,一路追出了都城。

  城外。

  水靈靈飛身上前,伸手攔住頭也不回離去的秋容若,略帶喘息的道,“秋容若,你為什么一看到我就走?”

  秋容若停下腳步,靜靜地望著面前這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半響,似有似無的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靈兒。”

  水靈靈喘息過后,靠近秋容若一步,聲音,忽的轉柔,道,“容若,你是因為擔心我,所以,一直逗留在北堂國都城,沒有離去,是么?”

  “不是。”

  聞言,秋容若搖了搖頭。

  水靈靈顯然不信,一臉的篤定道,“容若,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擔心我。”

  “我再次到北堂國來,并不是因為你。”

  秋容若在水靈靈篤定的神情下,不帶絲毫語音起伏的再次說道。自從發生那一日寺廟中的事,他離開后,便再沒有見過水靈靈一面。

  那一段日子,可以說,他處處為她著想,處處擔心她,將她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但是,沒有想到,她卻處處都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再深的感情,在那樣接二連三的利用下,也有一點點的冷卻的時候,更何況,他對她,其實,更多的,是因為已故師傅的那一份恩情。

  對她,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一次回來,只是因為聽說了那一個跟莊君澤回北堂國的楚神醫,和那個人有點像,所以,回來一探。

  她身上的蠱毒,他會想盡辦法的替她解了,以彌補心中那一抹越來越深的歉意。

  “你若不是為了我而來,那么,你這一次來這里,為的是什么?”水靈靈在秋容若堅定的話語下,心中,不受控制的劃過一抹受傷,聲音,微微加重的問道。

  秋容若沒有回答,而是道,“靈兒,莊君澤并不會好好地待你的,如果可以,你還是盡快的離開他吧。”這樣話,他不知道已經對她說了多少次……

  “我的事,不要你管!”

  水靈靈聞言,冷漠的回道。復又放軟了語氣,道,“容若,我知道,你剛才的話,只是在氣我,你一定是因為我才留在這里的。我知道,之前欺騙你,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么?”

  秋容若望著水靈靈,沒有說話。

  “容若,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知道你時時刻刻的擔心我,容若,不如你留下來吧,留在主公身邊,主公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莊君澤一直有意招攬秋容若,只是,秋容若從未曾答應,之前留下來,也不過只是為了水靈靈……

  秋容若眼中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嘆息,搖了搖頭,道,“靈兒,從今晚后,我不再你身邊保護你,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容若……”

  水靈靈詫異的喚道。

  秋容若轉身,沒有再理身后的聲音,快步的離去。

  森林中。

  秦楚到處尋找著封洛華,但卻怎么也沒有找到,最后,意外的在一條小溪邊,看到了一片含苞待放的天堂鳥。

  腳步,忍不住走了過去。

  看樣子,這一片天堂鳥,應該在這一兩天就要綻放了。

  手,情不自禁的輕輕觸了上去。

  “小姐!”

  一道聲音,忽的從秦楚的身后傳來。

  秦楚笑著回頭,“洛華,為什么你每一次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封洛華對于這個問題,沒有回答,練武之人,腳步聲,自然是會比一般人更輕一點的。

  “洛華,你一大早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

  “我去找食物了。”

  封洛華抬了抬手中的那一只兔子。

  早餐過后。

  秦楚獨自一個人,坐在溪水邊,一邊望著面前的天堂鳥,一邊思索著要怎么回去,莊君澤才不會懷疑,只是,想了許久,也未曾想出。

  而,既然怎么也想不出,那秦楚索性便也不急著回去。心中,有些想看面前這一片天堂鳥盛開時的美景。

  于是,秦楚便和封洛華兩個人,在森林中,暫且住了下來。

  這一日……

  秦楚在溪水邊洗手,望著溪水中自由自在游動的魚兒,忍不住心念一動,褪去鞋子,撩高衣擺,一步步踏入水中,想要抓一條魚上來,來改善改善伙食。

  冰涼的溪水,帶著一絲沁心的涼意,柔柔的蔓延過腳裸。

  秦楚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半響,忍住那一股冰冷,帶著滿臉和藹可親的笑容,往下腰,手,一點點向著溪水中的魚兒伸去。

  一人數魚,一時間,在淺淺的溪水中,玩得不亦熱乎。

  忽然。

  秦楚一不小心,腳上,踩到一塊動蕩的小石子,腳,旋即一扭,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猛然跌入了溪水之中。

  鋪天蓋地的溪水,頃刻間,將秦楚徹頭徹尾的淹沒。

  “你沒事吧?”

  一道如溪水般清冽的男子聲音,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關心,忽的響起。同時,一只修長好看的手,向著秦楚伸了過去。

  秦楚的視線,有些微微的朦朧,只是隱約望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此時此地,秦楚望著那一襲白衣,毫不猶豫的將他當成了封洛華,于是,手,想也不想的伸出,握住了那一只向著自己伸過來的手。

  觸手的那一刻,沒有那一抹熟悉的溫暖,秦楚驚覺不對,快速的就要抽回手,但是,對方卻已經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任她怎么抽也抽不出來。

  “你干什么?”

  男子的聲音,仔細聽,帶著一絲微沉。

  秦楚在男子的幫助下,緩緩地在溪水中站起身來,雙手,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再睜開眼,向著面前的男子望去,詫異道,“怎么是你?”難怪剛才會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原來,竟是云袖知,一個秦楚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

  白衣翩翩,身形修長,面容豐神俊美的不容人直視!

  云袖知顯然也很意外會在這里再見到秦楚。

  低頭,望著面前渾身上下濕淋淋的女子,云袖知微微皺了皺眉,扣住秦楚的手腕,略一施力,將秦楚帶上岸來,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秦楚撩起衣擺,擰了擰水,淡淡的說道。

  云袖知再一皺眉,又問道,“這一段日子,你去哪里了?我派人找你,卻怎么也找不到。”

  “我去哪里與你何干?”

  秦楚的語氣,說不上怎么的好。話落,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在這里這幾天,因為只有她和封洛華兩個人,所以,臉上,并沒有帶那一張人皮面具。

  “我只是有些擔心你。”

  聞言,秦楚像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般,微微的笑出聲來,“云南王,這一句話,你不覺得很可笑么?”當初,那一個可以狠絕的對自己灌墮胎藥的男人,此刻,竟然對自己說,他關心她?太陽,難道從西邊出來了么?

  云袖知面對秦楚的嗤笑,平靜的面色,微微沉了下來。

  秦楚雙手環胸,皺了眉的打量著面前再熟悉不過的男人,忽的道,“你真的是南寧國的云南王云袖知么?還是,你發燒,腦子燒糊涂了?”

  云袖子面色又沉了一分,靜靜地望著面前的女子,數月不見,她變了很多,眉宇眼梢,再看不到當初在南寧國時的那一絲羸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隱隱約約透出來的鋒芒,“秦楚,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瞞你什么,其實,當初的那一件事,是為了你好……”

  “哪一件事?為了我好?”

  秦楚當然知道云袖知說的是哪一件事,只是,那么清晰的記憶,面前的男人,此刻,竟然敢說是為了她好?

  一碗墮胎藥,狠絕的要了一個女子的性命,也要了一個孩子的性命,而灌藥的男人,此刻,竟然說是為了那一個女子好?

  秦楚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云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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