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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


  李清睿飛身離去,未央宮便只有李清瑟自己留下。

  凌尼并未跟來,而是聽從清瑟的安排到去了怡景宮找桑貴妃。

  未央宮大殿,皇后面上帶著溫柔假笑,但眼中卻一片冰霜,看著李清瑟的眼光有著幸災樂禍,也有著憤憤不平。如今李清瑟又重新受寵,她自然不能拿李清瑟怎樣。

  “母后,好久未見,我們母女兩人好久沒說悄悄話了。”清瑟的意思是讓皇后屏退眾人。

  皇后不著痕跡地冷哼一下,“鎮(zhèn)國公主事物繁忙,還有時間陪本宮說悄悄話?”

  清瑟無奈,這世上就是有那么多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她謙虛,對方還真以為她軟弱?如果不是李清睿,她實在找不出理由跑未央宮和這女人廢什么話。

  她有什么可怕的?她現在是堂堂武林盟主,就連皇上也得給她幾分薄面,同時她還是皇上新封的鎮(zhèn)國公主,婦人之仁,皇后以為她還是當年無依無靠的李清瑟。當即便斂下神色,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脊背挺得筆直,眼神中多了一絲傲慢。“就如母后所說,本宮事物繁忙,如今來此是來取經,很是好奇母后上了年紀怎么還能喜得貴女,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一驚,怎么也沒想到李清瑟竟敢當著她面說這種話。“放肆!皇上喜得公主是上天的眷顧,能有什么秘密?”聲音除了難以置信外,還有顫抖。

  清瑟偏過頭,笑意不達眼底,直直盯著皇后。“算一算時日,父皇應該是那一次祭陵時喜得公主吧,父皇一直認為子嗣單薄,如今九妹的出生讓父皇很是開心。但如果……本宮有辦法,讓父皇添更多的子女呢?本宮也是極為喜歡弟弟妹妹,多多益善,正好也能分擔了父皇的愛心不是?”

  她話意思很明白,皇后再給臉不要臉的裝,她就跑去給皇上出主意,雖然一個月讓一個妃子懷孕有點玄乎,三個月一個絕對行事。皇后生個公主不就是為了邀寵嗎?如果個個妃子都生孩子,那九公主的出生就算不得什么稀奇了。

  “你們都退下去!”皇后趕忙讓周圍的嬤嬤宮女齊齊退下,室內只有她與李清瑟兩人。

  清瑟將手邊的茶端了起來,慢慢喝著。

  后宮女子多小心,幾乎從來不喝自己宮外的茶水,生怕里面有什么避孕墮胎藥或者什么慢性毒,但李清瑟可不怕,那桑國的三毒兩蠱都耐她不何,何況是一些小毒小藥,很是放心大膽地喝著。

  “李清瑟,你到底想做什么?”皇后見沒人了,氣急敗壞地質問,那件事千萬不能傳出去,若是被皇上知道自己算計他,就算不被剝奪后位,失寵是一定的。同樣,若是這個懷子秘密被后宮其他嬪妃得知,那人人都懷子,她的九公主就不是皇上眼中唯一的新喜了。

  其實當初李清瑟為皇后想的招,只是加大受孕幾率罷了,根本不是百分百有效。用那一計除了拉攏皇后外,也是拖延時間,但皇后可不知。后宮嬪妃眾多,皇上雨露均沾,最后的結果便是很少有受孕嬪妃,而李清瑟的主意提出,皇后成功受孕,此時李清瑟在皇后眼中可是響當當的“送子圣手”,比御醫(yī)院的院長還要神。

  “我想做什么?皇后娘娘您真健忘,我這大清早的來給您請安,是您不待見我,您說我想做什么?”清瑟一邊飲茶,一邊不冷不熱不硬不軟地回道。

  皇后氣得渾身顫抖,如果李清瑟是以前的李清瑟,她絕對不讓李清瑟活著走出未央宮的大門,但如今可不行,短短的一年,李清瑟從那個傻公主成了武林盟主,更是成了大鵬國開國以來第一位鎮(zhèn)國公主,現在的李清瑟連皇上都得禮讓,何況是她?

  這李清瑟到底是人是鬼,為什么有那么大能耐?

  清瑟笑意盈盈地看著面前苦苦思索掙扎的皇后,心里感慨,這陰差陽錯的當上武林盟主真真是好事,抬高了身價。同時她也納悶,這時空和中國古代差距真大,武林竟然能和朝廷分庭抗爭,嘖嘖嘖,真是奇了。

  皇后嘆了一口氣,想必思酌很久,最終認了輸。“李清瑟,本宮雖不喜歡你,自認也沒對不起你的地方,后期我們種種矛盾也是因你而起,是你食言在先拒絕了寒兒。”

  清瑟本來還算心情平穩(wěn),一聽皇后的話真真氣得快叉了氣了。“我說皇后,現在這里沒外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為什么拒絕崔茗寒?那不是因為你算計在先嗎?真不知道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許你做那些缺德算計人的事兒,其他人只要稍有反抗就是對不起你?怎么,你就是這天下的中心,所有人都得圍著你轉,哄著你?所有人都欠你的?”啪的一下,連茶碗都摔了,蹭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皇后這一輩子哪有人這么對她說過話?她未入宮前是丞相府大小姐,入了宮是皇后,就算是皇上也對她以禮相待,第一次有人這么指著她鼻子指責。

  “反了……反了……來人……”皇后氣得渾身顫抖。

  李清瑟直接沖到她面前,伸手一拍皇后身邊的桌子,一聲悶響,那桌子瞬時四分五裂。“皇后娘娘,勸您在喊人前先想想后果,您為什么屏退人?現在又為什么要喊人?您現在喊人來便意味著你我二人徹底撕破了臉,后面本宮要做什么事,就不是你皇后能攔得住的了。”

  “啊!”皇后嚇得跳了起來,回頭一看那四分五裂的桌子更是面色蒼白。來硬的,這李清瑟不知為什么突然武藝高強,來軟的,李清瑟又拿捏著自己把柄。“李……李清瑟,就……就算本宮之前不對……也……也是你長輩……”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拿身份說事。

  清瑟所做的一切絕非一時間頭腦發(fā)熱,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慮,此時的她看起來仿佛氣憤得想殺人,其實她內心卻冷靜非常。

  剛剛那盛世凌人的表情突然一轉,李清瑟的臉上突然堆出了無奈,一時間沒了山大王的威武霸氣,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可憐兮兮無依無靠的五公主李清瑟。“我對母后能不怨恨嗎?其實瑟兒之前便和寒哥哥情投意合,但母后的那一出,將我倆生生掰開。母后以為拒婚之事是瑟兒拒絕?不,其實是寒哥哥不要我了。”掏出手帕,在眼角擦了一擦。

  李清瑟這一說,把責任全推崔茗寒身上了。可憐的崔茗寒,被拒絕了婚事,欺騙了家人,挨了家法,現在又背起了黑鍋。

  剛剛被驚嚇的皇后突然一愣,被李清瑟這話鋒一轉弄得一頭霧水。“這又是怎么回事?”說話客氣了幾分。

  李清瑟內心一笑。她這么做是有原因的,這是他們混黑道上經常用的法子,一般人也許不知,這古代人更是不知。黑道有黑道的作法,在面對敵手之時,往往都是先亮出殺手锏,即便是虛張聲勢也要給對方強大的心理壓力,只要讓對方怕了,對方的心理防線便崩潰,崩潰后的心理防線不堪一擊,稍微給點甜頭、給個臺階下,便乖乖的認了。

  對皇后也是如此。

  之前皇后盛氣凌人、高高在上,心理防線甚高,這樣的情況下,她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即便是磨破了嘴唇,咬斷了三寸不爛之舌,皇后也不會往心里去上分毫。

  但,如果先兵后禮,先將皇后逼到無路可走,再給她那么一條小小的退路,皇后都會飛奔著順著那條路走。

  就如同現在……

  李清瑟神情“落魄”,“若不是當初母后那件事激怒了寒哥哥,也許我早就嫁給他了,他也不會拒絕我。為什么當初我選擇了慕容幽禪做駙馬而不是其他青年才俊,不還是因為寒哥哥嗎?”

  皇后今天被折騰了一頓,此時頭腦有些迷糊,“是寒兒拒絕?”

  “嗯。”清瑟回答得好不委屈。

  “不可能啊,當時他答應得好好的,怎么可能……”皇后根本不信。

  清瑟對崔茗寒說著對不起,這口黑鍋定然很重。“不知母后還記得當時行家法嗎,寒哥哥從頭到尾未有一語。”她還記得,那幾天崔茗寒不啃聲,當然,不是因為無聲的抗拒,而是因為傷心。

  皇后一時間沒說話,坐在椅子上雙眼晃神,將之前前前后后的事結合起來,當時崔茗寒的反應卻是離奇。

  李清瑟看皇后有些信了,又乘勝追擊。“母后對寒哥哥也是有些了解的,以他的性格,母后覺得做那些事,他能就這么認了嗎?”

  皇后坐在椅子上,順著李清瑟給她的思路沉思著。

  崔茗寒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有才、聰明,外表圓滑其實內心卻極為有原則,他認定的事,很少人能撼動,所以說,對于那件事……

  皇后隨后便相信了李清瑟的話,現在回想一下,才發(fā)覺當時自己做得確實不妥,只想著如何鞏固崔家的地位而忽略了寒兒本身的意見,從頭到尾,寒兒雖未說出半個不字,卻也沒表示同意。

  原來如此!

  李清瑟的戰(zhàn)術成功了,皇后很自然地被她牽著鼻子引入了她之前挖好的陷阱。此時的皇后似乎忘了李清瑟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因為崔茗寒,皇后開始反思起之前自己決定的對錯了。

  與其說皇后是“良心發(fā)現”,還不如說是因為李清瑟之前的強勢,逼著她不得不“良心發(fā)現”。

  一時間室內很安靜,氣氛很尷尬。

  皇后知曉了自己的錯,但畢竟身居高位一輩子,怎么就說低頭就低頭?

  李清瑟將皇后的心思拿捏著透透的,凡事都要有個度,如果剛剛她沒給皇后退路而一味打壓,此時皇后也能狗急跳墻。同樣,現在解決此事最好的方法是她低頭,皇后需要一個臺階。

  但,她為毛要低頭?她還不樂意呢。

  清瑟內心安慰自己,她是李清睿的娘,是崔茗寒的姑,不看僧面看佛面。當然,她“委曲求全”這筆賬自然是要有人買單的,就要李清睿和崔茗寒來買單!

  想著想著,清瑟心里就舒服多了,臉上的笑容又甜了起來。“母后,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要怪也怪瑟兒,當時沒和您說,因為當時寒哥哥說了,若是我說出來,他更不理我了。”茗寒抱歉了,一個黑鍋也是背,一摞子黑鍋也是背,你就辛苦辛苦,都背上吧。

  “真的?”皇后不由自主地問。

  “真的,不信回頭母后將寒哥哥叫來,我們當面對質。”李清瑟說得十分誠懇,謊話說得誠懇其實比真話還真。

  皇后終于信了,鬧了半天不是這李清瑟的幺蛾子,而是寒兒的原因。如果是自家侄子的錯,皇后也就在自己身上找了一些毛病。“哎,這都是什么事兒啊,一場誤會,還讓瑟兒守了寡。”

  皇后徹底軟了,不再一口一個“李清瑟”這么叫了,畢竟李清瑟確實“慘”了點,哪個女人想守寡?

  戲的高潮過去了,接下來便應該是尾聲了,李清瑟應景地擠出了幾滴眼淚。想到了之前自己多舛的命運,想到現在不知在做什么的慕容幽禪,她真的哭了,越哭越兇。

  皇后見她如此,也陪著抹眼淚,硝煙過去,雨過天晴。

  兩人哭了好一會,這才“互相哄著”好了起來,母慈女孝,如果不看地上摔碎的茶碗和皇后椅子旁邊四分五裂的桌子,誰能想到剛剛兩人還吵得兇。

  “瑟兒,那關于寒兒,接下來你想怎么辦?”皇后關于崔家之事,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李清瑟知道皇后想說什么,她和崔茗寒是應該解決一下,“就是不知道寒哥哥,現在還愿不愿意接受我。”她一語雙關,表面上說因為之前的事,崔茗寒會不會接受他;其實真正的意思是,她現在有了三名正式夫君……算上在京城拜堂的慕容幽禪,有四個夫君,那些無法有名分早已忽略不計,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崔茗寒還愿意接受她嗎。

  皇后從之前的絕望到后來的希望,從希望又到現在的狂喜,一下子沖到李清瑟面前。“瑟兒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母后吧,這就去御書房請婚,逼著他答應。”

  “……”又逼?李清瑟無奈,這皇后真是狗改不了……咳咳……不能這么說,她好歹是李清睿的娘、崔茗寒的姑,應該說她還真是固執(zhí),弄來弄去,除了逼迫還是逼迫。

  “一切都麻煩母后了。”李清瑟楚楚可憐,表現得十分小家碧玉,若是五岳人看見他們李翠花當家如此,非跳崖自殺不可。

  一樁仇事就這么變了喜事,當宮女們入內時,看見地上一灘狼藉,暗暗一驚,但又看到皇后和公主兩人親昵地談著知心話,又十分驚訝。宮中怪事多,他們這些凡人永遠是不懂這些尊貴人的想法。

  一晃,到了中午。

  皇后留清瑟在未央宮用午膳,后者就順勢留了下來。

  這個時間,正殿已下了朝,除了皇上從大殿后堂離開,其他文武百官都恭敬退到大殿門口,而后轉身離去。

  剛出了大殿,李清睿、李清澤、李清玄和崔茗寒便湊到了一起。

  昨夜崔茗寒一夜未睡,只要想到瑟兒回到了京城,便欣喜若狂,只要想到這京城中有她在,就算是深深呼吸一口氣,仿佛都有著她身上的馨香。他們已經快一年未見了,自從得知她在五岳,他便無時無刻想去找她,但公事繁忙,除了朝廷的公事,還有一些家中私事需要處理。

  想到這,崔茗寒精致的眼角閃過一絲戾氣。

  他們知道李清瑟的下落,崔相和皇后自然也能得知,從他入仕開始便積極擴展自己勢力,處處壓制崔相勢力,也許剛開始還有些吃力,如今崔相已被他牽制得無法自由行動。更有甚者,他暗中在京城中的生意也極力打壓崔府的生意,崔相此時流動資金匱乏,焦頭爛額了。

  要知道,做官就如同做生意,都要有投入,而做官的投入便是人情往來,對同級及門生要花錢維系關系,對一些寒門之子要出銀子相助,今日的默默無聞的才子,也許就是明日的門生。

  沒了資金,崔相自然就少了許多維系感情的活動。崔府畢竟在京城扎根多年,在崔茗寒爺爺輩便很是風光,如今崔相也是根基很深,做這些事說起來簡單,但那一年之內做到如此地步,崔茗寒已經幾乎不眠不休。

  崔茗寒為什么要如此對崔相,難道因為當年的報復?自然不是。崔相是什么人,作為其子的崔茗寒怎會不知,他真正防的不是崔相而是皇后!皇后身居后宮,想做的一切都是崔相幫忙,沒了崔相,皇后就是沒有利齒的老虎,沒什么可怕。

  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為瑟兒,為了她的安全。

  “她,好嗎?”他問。

  李氏三兄弟將崔茗寒的所作所為看在眼中,心中敬佩得很,就算是之前崔茗寒人品不行,沒有做人準則,但如今單憑對瑟兒的情深意重,大家也是尊重他。

  “她很好。”回答的是李清睿,“只不過剛回宮,出宮不易,過幾天我便安排她出宮。”

  崔茗寒笑了笑,“不用刻意安排,順其自然吧。”瑟兒的事他都知曉,皇后、桑貴妃,定然都針對她。

  幾人邊走邊說,卻見到不遠處的前方,崔相和一個身著太監(jiān)服侍的人站在一側,好像在說什么。

  本來神色淡然的崔茗寒突然眸光犀利,“那是未央宮的太監(jiān)。”一眼便看出那太監(jiān)的身份。

  眾人一驚,李清睿定睛一看,果然,那人就是未央宮的太監(jiān),皇后的心腹魏公公!瑟兒剛剛回宮,魏公公便和崔相勾結,難道皇后想對瑟兒不利!?

  這是四人不約而同的想法。

  李清澤雖然此時與眾人站在一起,全因李清瑟,但和太子該有的爭斗還是有,只不過如今皇上年輕身體康健,兩人的矛盾不是很尖銳罷了。

  皇權就是如此,雖然他們一人是太子、一人是二皇子,但也許這一生也不會碰到帝位!不是因為他們能力不行,而是因為皇上健在。大鵬國男子早婚,而當今皇上十六歲登基立后,十九歲便有了太子李清睿,父子之間年紀差距太小,皇上不死,太子怎么登基?

  而且眾所周知,當今皇上也不是從自己父親手中接到帝位,而是從爺爺手中,也就是說當今皇上的父親,做了一生的太子!

  不知從何時起,李清睿和李清澤兄弟兩人之間矛盾越來越緩和,也許是因李清瑟吧。

  “糟糕,瑟兒早晨便去未央宮給母后請安,難道出了什么差錯?我這就趕去未央宮!”李清睿急了,剛剛的悠閑氣度不在,急得轉身就要走。

  李清澤也急了,平日里他沉默寡言,即便是眾人湊到一起也很少說話,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第一個表態(tài)。“我也回宮,皇兄,若是瑟兒真出什么事,你一定要將瑟兒送到霓裳宮。”后宮能和皇后對抗的,只有梁貴妃。

  李清玄一撇嘴,就這個時候她還能想起他那混賬母妃,如果母妃不和瑟兒鬧這么僵,此時也能出來保瑟兒。

  “你們去吧,我……”崔茗寒一咬牙,很是無奈,“家父給大家添麻煩了。”有這樣的父親,很是懊惱。

  眾人也知道他的尷尬,急急安慰,“茗寒別想這么多了,種種事哪是那么簡單?因果聯系,一環(huán)一環(huán)罷了。”

  “是啊,茗寒,他們之間的事與我們無關,若是要承擔責任,我也要承擔很多。”說話的是李清睿,自己娘對心愛女子如此,他心里也不好受。

  姓魏的太監(jiān)一抬頭,看見了站在前方的四人,趕忙和崔相請個罪,急急跑到四人面前。“奴才見過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玄王殿下和崔大人。崔大人,奴才正急著找您呢,皇后娘娘和五公主殿下在御書房等著您和崔相呢。”

  眾人一愣,什么意思?

  “魏公公,可為何事?”崔茗寒問。

  太監(jiān)的回答讓眾人大吃一驚,讓崔茗寒驚喜萬分

  “皇后娘娘在御書房,請求皇上,正是崔大人和五公主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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