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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他心


  沉沉的力道從上襲來,由于剛從光亮處過來,黑夜之中,凌蕭若還有些看不清來人的臉龐,但是卻能從他有些紊亂的呼吸中判斷出他是誰。

  “云景軒,你瘋了么?起開!”凌蕭若抬起雙手,撐在他的胸口處,想要將他推離開去,他這般壓在她身上當真讓她呼不出來氣了。

  云景軒的身子卻若磐石一般沉重到凌蕭若絲毫也推不開去,他抱著凌蕭若軟軟的身子,閉眼享受般地拒絕道:“不起。”

  凌蕭若見云景軒耍賴,又因著推不動,心下有些惱怒,遂提了氣再度朝他的胸口處拍了過去。

  “子青,你何時學的內力?”當凌蕭若剛要拍掌打過去時,云景軒忽而睜眸抓住了她的手腕,轉頭看著她,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泛著晶亮的光。

  凌蕭若扭動著手腕,說道:“我本來就有內力,只是被別人封住了而已!

  那個封住她內力的人究竟是誰,為了什么要封住她的內力?

  云景軒不愿意她的掙扎,握住她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他暗沉了眸子,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語:“子青,你的家在哪里?”

  認識子青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里的人,她的本名到底叫什么?

  一提到家字,凌蕭若起先還有些錯愕,不知道云景軒為何忽然之間就問起她家在哪里了,怔愣之后,眼眸不禁黯淡了許多,掙脫的力道也隨之消減了一些,一則是想起了遠在現代的父母,二則卻是想起了凌丘壑一家。

  凌蕭若抬眸看向云景軒,視線逐漸恢復,漆黑的夜中,她似乎能清晰地看見云景軒的輪廓,此刻的他離她很近,近到她都能清晰地看到他臉頰上的紋路了,這般的靠近讓她有些不適,只因著心中對家人的牽掛,今天,她的心總是七上八下亂跳個不停,在王府里逛了那么久也沒發現哪里可以囚人,莫非那地牢是設在云景軒所住的祈軒閣么?今日,她也就那個地方沒有去過了。

  哎,凌蕭若在心下低嘆一聲,拋卻其他的想法,淡淡地回道:“我的父母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我想,我永遠也回不去了!

  她說的是真話,那個她一直住了二十多年的現代,終其一生,她怕都是回不去了。其實,凌家出了這么大的事,她的心里真的有些恐懼,讓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古代社會封建王朝的殘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想要你的命,你就沒得掙扎,只能乖乖獻出自己的生命,這對一個生活在法制社會的人是一個多么殘忍的打擊?她與二哥,勢單力薄,而今只能靠著云景軒這條線去搜索,然而,所有的事情自然不能操之過急,如若太急切就會露出馬腳,所有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倘若不能快速完成,那么她就不可避免地要與云景軒面對面交談與接觸,她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可是,自己的心曾那般為他悸動過,這讓她又該如何自處呢?

  云景軒聽了她的話,忽而撤開了壓在她身上的力道,他側躺在凌蕭若的身旁,不安分的手仍舊摟著她纖細的腰身,他問道:“你不想你的父母么?”

  男子低沉的呼吸掃在她的耳邊,讓她有些不敢回眸去看身旁的人,云景軒今夜是怎么了?怎地喝了酒后竟是問起這樣一些問題來,想到父母,她心中悵惘一片,兩眼盯著床頂,說道:“怎么可能不想呢?從小,我的父母就給了我很多的關愛,他們總想要給我最好的,一切我想要做的事他們都會滿足,每當我生病時,他們總是急切地擔憂著,害怕我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想到兒時那些愉快美好的記憶,凌蕭若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說話之際唇角都不免微微彎起,全然沒有感受到身旁人的呼吸已經漸漸的淺薄,而他身上本是有些微微發燙的體溫隨之冷卻下來,凍得似冰塊一般。

  他冷的不是身體,而是自己那顆塵封已久的心。

  是呵,這個世上哪有父母不喜歡孩子的,除了生在帝王家的孩子。

  每一年的生辰,當他孤獨地與母妃坐在那冰冷的宮殿時,他便知道,他的父皇,不愛他。

  凌蕭若自顧自說著一些往事,說到后面在感覺到身旁之人有些僵硬的身體時,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弭。

  “云景軒,你怎么了?”凌蕭若抬手用手肘戳了一下云景軒的胸口。

  那一戳本來不是很痛,可是心殤的云景軒卻是連連顰眉,怔愣了半晌后,他悠悠嘆道:“如果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永遠也不會選擇生在帝王之家!

  一聲悠遠而綿長的嘆息滑出喉間,似壓抑了千年一般。這是他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說起這樣的話題。

  凌蕭若眼眸微瞪,轉身看向云景軒,這樣的話語大師兄也曾跟他說過,不過,不同的是,大師兄從小雖受了一些宮人的氣,但是,他的父皇和大哥至少是愛他的,而云景軒則不然,之前聽淑妃娘娘說過,他因著小時候身體不好而被送往了皇家別院,猶記得當日她出嫁時,問道碧綠關于三皇子的事,碧綠曾跟他說宮人似乎都不太知道這位三皇子的事,由此可見,云博海對他當是沒有太多的關愛吧?

  “帝王之家多好啊,吃香的喝辣的,還能操控他人的生死,你不覺得有權在手,那種感覺很爽么?”不知為何,只要一談到封建皇權,凌蕭若出口的話語就自然而然地變得犀利起來,只有天知道,她多么希望來一場變革從而推動社會的發展,使歷史進入到資本主義社會。

  云景軒在聽到凌蕭若的話后,俊眉緊擰,他嗔道:“爽?”凌蕭若清晰地看到了他眉宇間的那抹痛苦,爾后,他說道:“在臨南,只有一個人才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其他人都不行!”

  凌蕭若見已然說道了這個話題,便順水推舟地說道:“你也可以使自己變成那個人!

  話音落下后,不論是贊同抑或是否認,凌蕭若認為總會聽見云景軒的聲音,然而,她等來的卻是長長的沉寂,以及那空氣中若有似無的巨大壓力,凌蕭若不由得屏了屏呼吸,她不敢轉眸看他那雙鳳眸,她怕從他眼里看到了篤定以及深層次對權力的渴望,她怕自己說到他的心坎兒里去了。

  莫非他當真希望坐上那個位置么?

  房間之中噤若寒蟬,空氣也隨之凝固起來,一度讓凌蕭若有些提不上來氣。

  不知隔了多久,讓凌蕭若只覺自己的心都等到荒蕪了,方才被一股大力鉗制住了手臂,云景軒禁錮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把提了起來。

  爾后,臉龐呼來的是酒氣以及那沉重的低吼聲:“子青,你也這樣看我么?你覺得我很想要那個位置么?為什么?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不懂我?她那樣看我,莫非你也這樣么?”

  躺得久了,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而起,凌蕭若有些頭暈腦脹,她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云景軒,此刻的他與自己對面而坐,柔柔的月光從九格窗外灑了進來,襯得他一張俊臉愈發地棱角分明,借著月色,她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眸中的神色,那眸中帶著赤誠以及極力想要掩蓋的累累傷痕。

  她是誰?莫非是淑妃么?他今夜之所以喝酒是因著淑妃娘娘認為他是個只看重權勢的人么?

  凌家一事是秘密進行的,她當然不能自己道明云景軒口中之人說的便是淑妃,她抬手去掰云景軒鉗制住她手臂的手,他的力道當真有些太大了,她只覺自己都快被他捏碎了。

  “云景軒,你在干什么?你是一個皇子,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你做什么那么激動?”

  其實,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他都已經是皇子了,離那個位置也僅有一步之遙,只要他鉤鉤手指,玩弄一些權術,那個位置也不是不能得到的,他又為了什么不可以去爭皇位呢?在中國那些漸漸遠去的歷史之上,帝王之路從來都是鋪在森然白骨之上的,既然有了爭斗,那就必定會有人死。只是這一次,擺在他面前的人是她凌家的人而已。

  云景軒鳳眸眨了一下,他盯著凌蕭若看了好半晌,方才從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子青,你是我這一生傾心付與的女子,我以為你多少會懂我,可是,終究是我奢求了。”

  是呵,回望他與子青的過往,他們之間似乎除了看管與被看管,推拒與被推拒以外,似乎再也沒有交心的瞬間了,她不懂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云景軒的話語聲很低,低到凌蕭若似乎要豎起耳朵才能聽到他后面的話。

  她秀眉蹙起,問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為何這樣?”

  問話之后,凌蕭若靜坐在前,一顆心怦怦亂跳,緊張之下,手心之中全然浸出了汗珠,一雙手揪住了純白色的絲織床單,她想要聽到他的回答,活到這么大把年紀,她從來沒有這般強烈地渴望得到一個答案過,她真的很想聽他說凌家的一切,說那一切都不是他所為。

  然而,她得到的話語卻是讓她失望至極的。

  云景軒凝望著她,半晌后方才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跟我相處久了,你便知道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了,夜深了,你休息吧!

  凌家一事是御前親下的命令,從出生到現在,他從未看懂過自己的父皇,不過,他卻知道他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凌家一事,自然也有他的目的,子青與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關系,他雖然心中凄苦,想要找個人來傾訴,但是,他不能為了一己私欲狠心地將無辜的她牽連進來,所以,凌家的事,他當然不會告訴她。心中的苦,還是自個兒承受便好,這么多年來,他不也過來了么?

  云景軒放下話語后,徑自翻身下了床,他推門而出時,銀色的月光淺照他身,將他挺拔的身影映在了房內的石磚地面之上,玥影橫斜,那影子被拉得長長細細的,說不出的荒涼。

  春風拂過,陣陣酒香滑過鼻端,凌蕭若凝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良久之后方才轉眸閉眼沉思。

  日久見人心,他們之間究竟還能有多久?

  皇宮內院,和春秀之中。

  待云景軒離開一會兒后,御前伺候的王公公便打發了小太監兒到淑妃跟前說了圣上的口諭,說是皇上晚間會到和春秀來小坐一會兒。

  淑妃應下后便命彩霞扶她起身:“彩霞,扶我起來吧,為我梳妝打扮一下,切不可冒犯了圣顏。”

  “是!

  彩霞扶起她后,將她攙扶至菱花銅鏡前,淑妃坐了上去,白羊角梳緩緩執起,彩霞為她梳著柔順的頭發,彩霞垂眸,看向鏡中的娘娘,她似乎很久都沒有見到娘娘笑了。

  “娘娘,您的頭發保養得可真好啊!辈氏家娭髯硬桓吲d,遂揚聲贊嘆起來。

  淑妃望著鏡中的自己,一晃便過了幾十載,想她初入宮廷時,還是個俏麗的小姑娘,歲月不饒人,而今已是凋花殘,風月閉,紅顏已然老去,就算是那曾經引以為傲的如瀑烏絲之上也增添了斑斑白發。

  “老了……”

  淑妃略微蒼白的唇瓣微微開啟,只說道這兩個字。

  想那蕭貴妃,而今才三十不到,花兒一樣的年紀,緋紅的臉龐,嬌俏的紅唇,大而美的烏眸,清澈流轉,自己又怎能與她相比呢?

  說不在意,那不是真的,畢竟自己的一顆心一直掛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自從入宮時開始。

  彩霞見主子的眉宇之間多了一道淺淺的皺紋,心下似被繩索揪緊一般,跟在娘娘身邊已有一些年歲了,娘娘雖然性子淡薄,她卻能夠看出,娘娘的心里該有多么的傷心。

  一番寂寥之后,妝便成了,淑妃年輕的時候本也是傾城佳人,而今雖已老去,打扮一下卻仍舊風韻猶存。

  “皇上駕到!”

  剛剛梳妝完畢,便聽王公公的唱和聲旋即到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淑妃自座椅上站起身來,彩霞隨伺在側,云博海邁著步伐走了進來,他負手踱步,來到雕花的菱鏡之前,站定后,垂眸俯視了一下朝他欠身請安的淑妃,女子刻意打扮后的容顏躥入了他的眼簾,他凝視了一會兒后便抬手說道:“起吧。”

  “謝皇上!

  云博海說了起字后便對彩霞和王公公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彩霞與王公公相攜躬身退了下去。偌大的殿宇之中便僅剩云博海與淑妃對立而望了,淑妃低垂著頭,不敢望向面前的男子。

  云博海龍眸輕垂,睨著眼前的女子,他似乎從未好好揣摩過他身邊的女子,就如這個淑妃,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為何一到他的面前,她便變得如此順從與怯懦,這當真是她的性格么?

  “聽說你把軒兒訓了一頓?”云博海微睜眼眸,低沉開口說道,話中語氣不露自威。

  淑妃在聽見這話時,早已了然的心卻仍舊寒了一下,她的身邊果然還是有皇上的耳目,剛剛才發生的事,轉瞬就到了他的耳中,皇上對他們母子始終還是心存芥蒂的。

  心下雖然有些揪痛,但是她的臉上仍舊露出些微的惶恐,頭垂得更低了:“軒兒他做了不該做的事,臣妾理當責罰的!

  回話的聲音之中似乎帶著些許的顫抖。

  云博海在見到她那一顆快要垂到地面的頭顱時,心下莫名地煩躁起來,遂低聲吼道:“抬起頭來,誰允許你這般跟朕說話了?”

  一聲獅吼讓淑妃瘦削的肩膀隨之抖了抖,她緩緩抬起頭來,眼眸卻沒有看向云博海,而是側向了他方。她心下只覺有些奇怪,皇上今夜到底是怎么了,為何與往日的他有些不一樣呢?

  云博海見她避而不見,遂命令道:“看著朕,告訴朕,你當真認為那事是軒兒做的么?”

  低沉的話語聲之后,淑妃忽而腳下一軟,整個人歪斜了一下,她努力穩住身子,看向云博海,鎮定了一下氣息后,緩緩回道:“是的,臣妾認為那事就是軒兒做的,既然做錯了,做母親的自然要提醒一下他!

  云博海聞言,忽而眉頭一蹙,他伸手用力鉗制住了淑妃的下顎,逼迫她與自己的對視,他俯身,臉龐靠近了淑妃,在他耳旁輕聲說道:“這里沒有旁人,只有你與朕,你還不說實話么?”

  淑妃因著下顎的力道而疼得微微抽搐起來,她眸色淳清,回道:“皇上要臣妾說什么實話,臣妾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啊。”

  她不知道皇上今晚的行為起因為何,不過,作為母親,她的首要任務自然是要護住自己的兒子,帝王之心太難猜測,也太難懂了,該不說實話的時候,她打死也不會說的。

  軒兒是她的兒子,知子莫若母,在那些相依為命的歲月里,早已磨平了軒兒心中的期待與各種棱角,如此的他又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就算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相信他了,她也一定會信任他的。

  她方才那般對待軒兒,實則是為了做戲給一些人看的,那些人之中,自然包括面前的男子,戲都已經做足了,軒兒也相信了,沒有必要再合上帷幕時自己再來捅自己一刀。

  這整件事情實則是有心人想要一石二鳥,在讓凌家徹底覆滅的同時也讓皇上加深了對軒兒的猜忌,認為他為了得到權力而不擇手段。流言蜚語已然傳開,她這個做母親的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將兒子救贖,她們不要權力,只想求得一生安穩。

  云博海定定地望著她,這一刻,女子輕柔目光中的堅定是那般的明顯,那是一個母親護衛兒子的堅強,那種堅韌似鐵石一般擊打在了他的心尖,漾起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情愫。

  “軒兒這次如果能夠成功辦好凌家的事,你說,朕應該如何賞他呢?”云博海沒有撤開身子,仍舊將頭垂在淑妃的頸項之間,出口的話語僅有她二人能夠聽見。

  淑妃因著這話而脊背挺直,整個身子都跟著麻了起來,云博海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雖然心下緊張,可是面上卻并未表現出來,僅是維持她一貫地順從:“皇上想要怎樣賞賜便怎樣賞賜!

  云博海聞言,退開了一些身子,他唇邊扯出一抹淡笑,說道:“軒兒正妃之位一直虛懸,朕瞧著南郡王家的郡主郁芳乖巧可人,又與軒兒年紀相符,你說,將他嫁與軒兒做正妃,如何?”

  淑妃聞言,纖長的睫毛幾不可聞地顫了一番,南郡王?聽說他的手中可是有一些兵權的,又是一番之主,皇上要將郡主嫁給軒兒為正妃,是為何意?她似乎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個枕邊人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或許是因著先入為主的觀念,對于兒媳婦,她仍舊還是喜歡著若兒,其他女子,她這輩子怕是看不上眼了?墒,這由得她拒絕么?

  “皇上定奪便好,臣妾沒有意見!笔珏沽舜菇廾,恭敬地回道。

  云博海見她沒有任何意見,遂淡笑道:“你是沒有意見,不過,你那個兒子恐怕不這樣想,你不知,他昨日回府帶了一個女子么?”

  淑妃聽聞,睫毛一揚,看向了云博海,疑惑道:“帶了一個女子回府?”

  云博海哼了一聲后,說道:“聽說,他對那女子可是萬般呵護啊!

  話說,當他昨日聽見這個消息時也是震驚不小,這些年來,他一直以為軒兒面冷心冷,卻不知,他竟也有對女子如此溫柔的一面。

  淑妃聽聞云博海的話后頷首道:“臣妾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反正若兒已經不能再當她的兒媳了,那么誰當又有什么所謂呢?最關鍵的還是要保護好軒兒才是啊。

  云博海見她應承了下來,遂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滿意,當淑妃以為他會轉身離開時,他卻再度壓低了身子,在淑妃耳畔留了一句低沉的話語,那聲音輕若蚊蟲,卻是字字入骨:“不管怎樣,軒兒始終是朕的親生兒子。”

  放下話語后,云博海轉身揚長而去,留下兀自呆愣的淑妃望著他明黃色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漆黑的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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