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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夠


  “皇甫曜,我們要去哪里?”他們可是還穿著單薄的家居服呢?要去哪里丟人現(xiàn)眼?

  皇甫曜唇角扯開的弧度,聲音卻是陰寒的:“去一個讓你冷淡不下來的地方。”他的眼里滿是陰鷙,拽著喬可遇便出了電梯。

  無論她如何掙扎,自己還是被塞進了車子里。引擎發(fā)動,他將車子開得極快,車子流利地從車縫里飛速穿行,喬可遇連安全帶都來不及系上。

  身子跌跌撞撞地尋找著平衡點,外面的霓虹燈恍恍惚惚地晃過,她最后抓住椅背,姿勢雖然狼狽,但總算勉強可以暫時穩(wěn)住。

  風從降下一格的車窗里灌進來,竄進敞開的衣領里。由于緊張的原顧,她也并不覺得冷,倒是吹亂的發(fā)梢打得臉頰生痛。

  她側(cè)頭看著駕駛的皇甫曜,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反復無常。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車速終于慢慢減緩下來。

  霓虹燈下的都市面貌在建設中一直日新月異,但是幾個標注性的建筑不會那么容易被替換,即便很多景物在窗外一閃而逝,她也可以捕捉到熟悉的影子。

  所以她很快意識到,這是去城南龍灣區(qū)的路。一瞬間,所有熟悉的街道、景物、建筑讓她的心如同被泥土封的印板,被風吹過之后,漸漸顯露出記憶中的模樣。

  她曾經(jīng)在這里上學,在這里認識了韓少琛,年輕的媽媽帶著她和姐姐在這里逛街,圣誕節(jié)的時候她們會加入廣場的人群放煙花,這里每一條街都有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印跡。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讓眼前變得漸漸模糊,她還來不及抽回思緒。耳邊便響起“吱……”的一聲,車子驟然停下來,她的頭撞在椅背上,又向后摔去。

  不過幸好還記得緊抱住椅背,所以并沒有真的傷到自己。只是胃里有東西翻涌出來,她“嘔……”了一聲,感覺難受捂住嘴巴,差點吐出來。

  皇甫曜看了喬可遇難受的樣子一眼,眼里的怒意稍緩,給她遞了一瓶水。

  喬可遇看了他一眼,才接過水喝了一口,手壓在胸口的位置,覺得還是很難受。

  皇甫曜的眸子卻轉(zhuǎn)向了外面,她用余光瞄了一眼,雖然是晚上,建筑又比記憶中的老舊了許多,但是她仍可以認出這里是龍灣別墅區(qū)。

  但車外這幢房子并不是她的家,而是一幢裝飾風格別致的別墅,上面鑲嵌著‘活色生香’四個字。卻并不像普通的住宅,讓她眼里閃過迷茫。

  這并不能怪喬可遇,她雖然是龍灣別墅區(qū)長大的孩子,但離開這里時還很懵懂,并不知道這里有多么的藏污納垢。

  “下車。”他開口,嗓音里帶著一絲冷冽。

  喬可遇還在猶豫,他便已經(jīng)解開安全帶,有力雙腿邁下車,門哐地一聲關上,震得她心顫了一下。

  “大少。”別墅門口馬上跑過來一個男人,雖然看到他的打扮時有點意外,但還是恭敬地行了個禮。

  皇甫曜沒理他,目光盯著還沒動靜的副駕駛座,兩步上前,打開車門,問:“還用我動手嗎?”

  喬可遇在他的目光下起身,別無選擇地下了車。她表情平淡地問:“皇甫曜,你想干什么?”她猜不透。

  “你馬上就知道。”他說著,手牢牢攥住她的胳膊,摟著她往別墅里走。

  大廳的聚會已經(jīng)開始,好多人都玩得很開,喬可遇看到那些穿著清涼的女人,放蕩淫笑的男人時,這樣的情景讓她心里一驚。

  喬可遇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想逃,無奈腰身被他緊緊錮住。這種情況下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掙扎過多少次,沒有一次成功過。她強迫自己穩(wěn)住心神,緊繃著身子,卻感覺心一點點地涼下去。

  “別怕。”他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卻沒有安撫的作用,只會讓她心里發(fā)悚。

  而那些人也漸漸注意到皇甫曜,看到兩人打扮進來都有些怔楞,聲音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消匿。皇甫曜卻沒理他們,硬是將喬可遇拉到了三樓,他常年包的那間房。

  皇甫曜進了房門便松開了她,喬可遇也下意識地離他很遠,戒備地瞪著他。

  皇甫曜坐到床邊上,唇角又勾起習慣的弧度,說:“放心,我今天不碰你。”

  喬可遇顯然不相信,背緊貼著窗子,像是恨不得能透過玻璃飛出去。

  皇甫曜按了床頭的呼叫鈴,沒有一分鐘,門板就響起了敲擊聲。

  “進來。”他的嗓音也恢復到慵懶。

  門被打開,化著精致妝容的姚姐進來,她一身桃色鎏金旗袍,緞子緊貼著凸凹有致的身材,側(cè)邊開叉的地方幾乎開到了胯部,兩條白皙的腿在若隱若現(xiàn)。

  “大少。”她喊著,聲音嬌媚,柔酥入骨。

  “給我找個女人進來。”皇甫曜吩咐。

  “好。”姚姐應著,世故的眼睛先是瞄了窗邊的喬可遇一眼,心里快速盤算著、猜測著,不知道這位大少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樣。

  暗里轉(zhuǎn)過這許多心思,白皙漂亮的手掌卻早已揚起,朝著門外清脆地拍了兩下手。

  門外立即走進來三個女人,衣著比起姚姐還算保守,風格走著清純的路線,大概也就二十歲左右,容貌上乘,氣質(zhì)頗佳,可以稱得絕色。

  其中一個微低著頭,只露出漂亮的側(cè)面輪廓,雙手不安地在身前絞著,微微抖著,看來極度緊張。其它兩人,見到皇甫曜時則眼睛驟亮。

  “就她吧。”皇甫曜用下巴點了點那個發(fā)抖,那女孩子明顯抖得更厲害。

  另兩人眼中明顯閃過失望,姚姐笑著,示意他們出去,上前拍了拍留下的那女孩子的手,輕聲說:“好好伺候。”這句話不是鼓勵便是提醒她來這兒的目的,然后才款款地走出去。

  那女孩深吸了口氣,才將眸子投向皇甫曜。

  “過來。”他伸出食指,朝她勾了勾。始終未看喬可遇一眼,似乎在完全當她不存在。

  那女孩下意識的瞅了喬可遇一眼,注意她身上的家居服與皇甫曜是同款,應該是很親密的關纟,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要教自己過來?聽說有的客人有特殊嗜好,自己不會這么倒霉碰到了吧?

  這時的喬可遇仍然背倚著窗子,看這情景她好像也有點明白皇甫曜要做什么,所以手揪著胸口的衣服,覺得下車后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覺又泛起來,臉色也變得很更難看。

  “看她做什么?我讓你過來。”皇甫曜好像完全忽視喬可遇的存在,唇角明明勾笑,卻帶著一股威懾力。

  女孩這才收回眸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到床前,在皇甫曜的面前站定。

  “脫吧。”菲薄的唇一張一合,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女孩的眸子驟然睜大,不是意外,大概是沒想到會這么直接。

  站在窗邊的喬可遇,她的表情比那個女孩子還震驚。不,她不該震驚的,當他要了這個女孩,她就該猜到他要干什么。

  可是,他非要當著自己的面和這個女孩子做嗎?即便自己并不在乎他,也不代表自己能接受這樣的事。胸口覺得特別悶堵,感覺好像要喘不上氣來。

  這個變態(tài)!

  他有這種嗜好,并不代表自己也有。

  心里暗罵著,她舉步朝著門口走過去。

  “站住。”發(fā)現(xiàn)了她的舉動,他上前一把抓住她。

  吼出的聲音,嚇得那個女孩哆嗦著剛摸上腰側(cè)的手又停住。

  “皇甫曜,你要做自己在這里做便罷了,不要污了我的眼。”她氣恨地瞪著他,想要掙扎開嵌制。

  皇甫曜卻不放,只盯著她那被極度憤怒與羞憤占據(jù)的眼眸,代替了這幾天以來冷淡。這種表情上自她從W縣回來后,就再也沒有過,竟讓他有些懷念。

  總算,她不會一直麻木下去!

  他唇角勾著笑,伸出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壓回座位上:“坐下,我偏要你看。”

  “皇甫曜!”她怒吼,無奈他強壓著自己。

  他是一定要把自己逼瘋嗎?他為什么一定要逼她,逼她到這種窒息的地步?

  但是他覺得單單是憤怒不夠,還遠遠不夠,應該有點別的什么,比如吃醋……所以他的手臂緊錮著她,轉(zhuǎn)頭對那女孩說:“脫!”

  女孩的手抖了一下,顫著摸上身側(cè)的拉鏈,一點點地拉開。然后慢慢脫下自己的裙子,露出姣好的身材。

  “繼續(xù)。”他看著女孩,眼中無波,只是暗中在意掌心下喬可遇的反應,他有著隱隱的期待。

  喬可遇卻咬著唇,余光瞄向門口,盤算著自己怎樣才能逃出去。

  女孩聽到皇甫曜的話,慢慢摸上胸衣的暗扣,還沒有解開,突然就崩潰地蜷縮起身子,哀求道:“不,我不要……”她也是有羞恥心的,她做不到!

  “你不是出來賣了嗎?我都沒有碰你就受不了?什么時候聽說過進了我皇甫曜的房間,能不付出就走出去的?”皇甫曜說著松開喬可遇,慢慢走過去。

  那話雖是對女孩說的,他一貫說話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也或許內(nèi)心里早就把賣與喬可遇劃分開,根本不是等于號,所以這話根本沒有多想。

  喬可遇卻覺得喘不上氣來,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無時無刻不在磨礪著息的耳膜,在心上烙下一個又一個恥辱的印子。所以她的感覺便是想要離開這里,這樣想著也起了身。

  那女孩顯然也是沒受過這樣的委屈,聽到皇甫曜的話已經(jīng)受不了。又見他朝自己走過來,突然站起來跑到門邊去,搶先一步搭上門把手,卻擰不動,但著急地使勁搖晃著哭喊:“姚姐,我不要做了,姚姐,救我……”

  “哐……”地一聲,皇甫曜抄起煙灰缸扔了出去,擦著女人鬢角砸到了門板上。倒沒傷到人,煙灰缸掉到地上,在喬可遇腳邊打著轉(zhuǎn),讓她止了腳步。

  那女孩手捂著嘴巴,縮著肩頭,連哭都忘了。

  這時外面似乎也聽到動靜,馬上有人過來敲門,小心翼翼地詢問:“大少?”

  這女人怎么樣他們是不會在意的,他們比較擔心的是不要傷到客人,尤其是皇甫曜這樣的客人,他們根本得罪不起。

  皇甫曜卻沒有回答,眼神陰鷙地攫住女孩,一步步走過去,帶著很強的壓迫感。

  喬可遇看到女孩眼里的驚恐,沖動地擋在她的面前,叫著:“皇甫曜。”

  他倒是也止了腳步,直直望著她的眼睛,問:“小喬兒,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碰她?”似乎有所期待。

  喬可遇卻沒有收到他的信號,只防備地盯著他,說:“你別傷害她。”

  他的眸子驟然冷下來,比剛剛更加陰鷙暗沉,死死地盯著她。喬可遇,她只在乎身后那個女人嗎?

  喬可遇不知道他怎么會變成這樣,只是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腕子卻被他抓住。喬可遇來不及掙扎,就被他用力往前拉,撞進皇甫曜的懷里,牢牢地鎖住。

  “大少。”敲門聲還在持續(xù),得不到回應,有點越來越急切的感覺,仿佛再聽不到皇甫曜的聲音,便隨時會破門而入。

  “進來。”他也沒有松開喬可遇的手,語氣沉穩(wěn)地吩咐,讓人聽不出情緒。

  門很快被人打開,門口那女孩想要趁機竄出去,卻被門外的男人扯住,輕易就扔回地上。

  那姚姐也匆匆從男人后面進來,地上哭泣的女人馬上爬起來,扯著她的旗袍下擺叫:“姚姐,姚姐我不做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那姚姐有些厭煩地皺皺眉,才看向皇甫曜,正想開口,卻被他先發(fā)制人。

  “姚姐,你們這里怎么調(diào)教的人?”嗓音很輕,他慢慢把玩著喬可遇的手指,問得漫不經(jīng)心問。

  姚姐的臉色卻是一僵,馬上滿臉堆笑地賠罪著說:“對不起大少,攏了你的興致,這丫頭我定會好好調(diào)教她。我這就再給您挑一個,保你滿意的。”

  她一邊給手下使眼色,讓他趕緊把人弄出去,一邊心里暗罵這死丫頭,看著挺聽話,沒想到關鍵時候給她惹麻煩。

  “不用換人。”皇甫曜說,讓那男人扯著女孩的動作頓住,就連姚姐都不解地看著她。

  喬可遇看著他唇角又勾起那樣皇甫曜慣常的笑容,卻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惡魔,每當有壞主意時就是這個表情,只是這次不知道倒霉的是誰。

  皇甫曜似乎感覺到她的緊張,輕輕拍拍著她的手背,才他看向那個女孩說:“既然她不想伺候本少,就讓他伺候別人好了,錢我照付。”

  “這……”姚姐還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喬可遇卻瞪著他,那女孩子不是不愿意陪他,問題根本不在于伺候的人是誰。只是人家不想賣,他卻故意曲解。

  “不,我不要……”那女孩果然驚恐地叫出來。

  姚姐怕惹毛了皇甫曜,眉皺得緊緊的,低聲對那女孩子說:“你男朋友不是在醫(yī)院還等著你去救嗎?這會兒就忘了?”

  那女孩一聽,立馬噤了聲,不安地看向皇甫曜,又掃掃屋子里這些人,似乎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但剛剛的驚恐還在,看起來六神無主。

  “男朋友?說來聽聽。”皇甫曜聞言,似乎勾起了興致。

  姚姐沒想到他會聽到,臉上的笑不由尷尬。這里哪個女人沒有血淚史,他大少爺何時感興趣過?但是還是乖乖地說了。

  “她也是大公司上班的白領,只是剛剛畢業(yè)不久,前些天男朋友為了接她上、下班被車撞了,正在醫(yī)院里搶救,但是沒有手術費。這不,就到這里來了嘛。”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是這女孩遇到最大的坎坷。

  “哦,手術費需要多少錢呢?”皇甫曜低眸看了喬可遇一眼,裝作有興趣地問。

  那樣一個眼睛仿佛在提醒她,喬可遇也是因為醫(yī)藥費賣給自己的。

  “40萬。”姚姐老老實實地回答,那女孩也安靜下來。

  “她要賣多久?”活色生香算是S市里消費很貴的銷金窟,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賣到好價錢。

  姚姐看了那女孩一眼,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害怕的,或者是在眾人的眼神下感覺羞恥,只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

  姚姐世故地回答:“這還不是要看顧客的意思。”碰到出手闊綽的,做一次就夠了。如果運氣不好,沒準就要十天半月,一年半載也是有的。

  皇甫曜聽了笑,看著姚姐說:“姚小姐,要說這醫(yī)院不是號稱救死扶傷嗎?怎么聽著比你這里還賺?不知這一年里往你這里照顧多少生意。”話里無不諷刺。

  姚姐尷尬地笑笑,有些話他皇甫曜能說她卻不能。看著地上的女孩,也似乎心軟了一些,又說:“大少若真是喜歡,我就去給她收拾收拾,保證不會再壞了大少的興致。”

  “那倒不用。”皇甫曜淡淡打斷了姚姐的話,目光投向那個女孩說:“我可以馬上給她40萬。”

  女孩聞言抬起頭,目光驟亮。

  喬可遇聽到這里也有些意外,心想難道他也動了惻隱之心?

  “不過,你不能白拿。既然你身上這層這么值錢,總是要付出的。”這后半句,又把人打回了地獄。

  喬可遇這口氣沒松下來又提了起來,女孩的表情僵住,似乎忘了反應。

  皇甫曜,他絕對是個惡魔,非要拿走別人最重要的東西。喬可遇反感地又想掙脫,但是他根本不放手。

  這時女孩好像回過神來,咬了一下唇,點了頭說:“好。”

  “那就他好了,在這兒做。”皇甫曜隨手一指,正是那個將女孩扔回來的男人,便決定了女孩洗不去污垢。

  喬可遇掙扎的動作頓住,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他的臉色如常,沒有半分猶豫或開玩笑的意思。改變一個女孩的命運,他邊眉頭都不皺一下。

  被點到的那男人也一臉驚詫,他們這里的女人可都是高檔貨,哪個都會賣出好價錢,沒想到這闊少爺竟然自己花錢讓他上?

  “大少……”姚姐也一臉為難,若是她手下的女孩被一個服務生上了,以后這店里的生意怕是也不好做的。

  “怎么?本少要替你調(diào)教人,不愿意?”他看著姚姐,話雖不重,卻極具威懾力。

  那姚姐雖一臉為難,看了那女孩一眼,卻也不敢說什么,便轉(zhuǎn)頭對那手下點了點頭。其實肉疼,這么好的女孩,就這樣被作踐了。

  男人眼里難掩興奮的光,瞅著那個女孩,他平時也只配在這里遠遠地看上一眼,這么嫩白、漂亮的女人,別說上,就是平時碰一下都是奢侈。

  女孩接觸到男人猥瑣的目光,強忍著逃跑的沖動,驚恐地看著陌生的身子靠近自己。

  “皇甫曜。”她著急扯著他的袖子,不可以太殘忍。

  “別說話,難道你想代替她?”皇甫曜貼著她的耳朵警告。尤其是這個時候,讓她嚇得顫栗。

  她知道接下來這一幕會很骯臟,可是她的眼睛卻像被定住了一般,看著那女孩如砧板上的魚肉,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她僵著身子,身側(cè)的手指摳著地板,閉著的眼睛里淚珠滴落。

  表情屈辱而痛苦。

  女孩被死死壓在地上,最后還是忍受不了地掙扎,可是男人的力氣很大,粗暴地撕開她的衣服,在她的肌膚上撫摸。

  喬可遇看到那個女孩四肢僵住,最后緊繃的身子也松懈下去,眼眸中的色彩一點點灰黯下去,漸漸變得絕望,仿佛曾經(jīng)在皇甫曜身下的自己。

  她的心在犯疼,卻分不清是在為這個女孩還是為了自己。

  “小喬兒,你哭什么呢?是嫌對她不好?”他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嗓音磁性輕柔,帶著憐愛的錯覺。

  “哦,她是第一次,會痛的。不如來點藥吧,這樣她也能享受到。”他淡淡的一句話,就讓那男人停止了動作。

  皇甫曜朝他點頭,他起身,從酒柜里取了一瓶酒,倒入杯子里。然后在兜里取出一個藥瓶,倒了粒投入酒杯里。泡沫在金色的液體里泛起,那粒罪惡的藥轉(zhuǎn)眼便已完全溶化。

  地上的女孩還沒完全弄明白怎么回事,只顧將身子縮在一起低泣,就被那男人扯著頭發(fā),水晶材質(zhì)的杯子強壓在刷了蜜色唇膏的唇上,便要強行灌進去。

  女孩突然意識到什么,拼命的掙扎。

  喬可遇仰首看著身邊的皇甫曜,他臉上竟然一絲表情都沒有,臉上的線條甚至冷峻。

  她的心從來沒像此刻這般涼,她趁他不備,帶著濃重的恨意猛然推開他。撿起地上的煙灰缸便朝著那個男人的后腦砸了過去。

  扯著女孩頭發(fā)的力道松開,啪地一聲,酒杯也摔到了地上。金色的液體在地上散開,在地上浮起一層白色的泡沫,空氣中流動一股濃濃酒味。

  男人悶哼一聲后,便重重地壓在了女孩身上。

  那時的喬可遇大腦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

  “大少,這……”姚姐驚叫一聲,又突然閉了嘴,不安地看著皇甫曜。都有些懷疑他大少爺今天來,是不是稱心砸場子的。

  皇甫曜眸子卻沒有太多的驚奇,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走過來,腳步聲沒在地毯中,卻帶著很足的壓迫感。

  喬可遇仿佛這時才知道怕,但是她仍然穩(wěn)著自己,吸了口氣,迎上他的目光。

  皇甫曜唇角微勾,瞄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黑發(fā)里似乎流出了紅色的血液,看來傷得不輕。抬頭對喬可遇說:“打得好,但是你打暈了一個,我還可以再叫一個人來。你能阻止幾次?”

  她握緊手里的沾了血的煙灰缸,瞪著他,真恨不得也給他來一下子。卻最終忍住了。

  “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這樣?糟蹋別人你就那么爽嗎?”簡直變態(tài)!

  皇甫曜不回答,只是直直望著她的眼睛。平時面對自己無波的平靜眸子,此時燃起一簇火焰,真是恨不得燃了自己。

  可是她可以生氣,可以為了素不相識的女人出手,卻為什么就看不到自己呢?

  “皇甫曜……”她叫著失神的他。今天似乎叫了太多次他的名字,但是每一次的含義都不同。

  “你想替她求情?”他回神,終于問到重點。

  喬可遇沒回答,第一反應便是戒備地看著他。

  皇甫曜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小喬兒,你人都是我的了,還有什么是我沒得到的?”她大概都不知道她自己到底在防備他什么,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想略奪什么一樣。

  她壓下心里那股迷茫,執(zhí)著地問:“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她?”如果他沒有圖謀,又何必在自己面前弄出這些事來?

  “我沒勉強她,只要她不要錢。”他打太極似的把問題丟給她。

  那女孩要得到錢,就必須付出些什么,這是他給對自己有所求的人,制定生存法則。

  “你明知道她為了男朋友的醫(yī)藥費,她是迫不得已,為什么不能拉她一把?”她氣結,他明明輕而易舉便可以解救這個可憐的女孩,但是他卻偏偏非要在她悲慘的命運中再添一筆。

  “你激動什么?難道是想起當初賣給我的事?那時候你是不是也希望有人像現(xiàn)在的你一樣,有個人站出來能這樣解救你?”他拽著她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跟前提的更近一些,清楚地看到了她眸中的不甘。

  “……是,我就是這樣想的。如果有人能解救我,我便不用跟你牽扯在一起,我和媽媽就能過著平靜的生活。”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過得如此壓抑。

  “你他媽現(xiàn)在過得不好嗎?”他吼,終于壓不住心底那股隱隱的煩燥。

  他付了醫(yī)藥費,給了她最好的物質(zhì)生活。就連陶瑤這樣的蒼蠅,都不會來礙她的眼。現(xiàn)在他帶她出去玩,都知道她是自己寵的女人,哪個不會讓著她?

  即便是在公司里,她也過得順風順水不是嗎?他已經(jīng)處處牽就她,到底還想怎么樣?

  “如果你被人禁錮著,你會覺得過得好嗎?”樣子看起來平靜,眼里卻有許多藏不住的東西。

  “那我也告訴你,即便當初沒有你自己送上門,我也沒打算放過你。”說到底,她還是不愿意留在他的身邊。

  那好吧,他有的是手段。

  喬可遇,從他們有交集的那晚開始,就注定了逃脫不掉自己。

  她仰望著他,皇甫曜的眸子堅定又冷酷。突然想笑自己,這個問題在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死結,如果能解決,就不會等到今天這個局面。

  所以自己到底在傻什么?難道還能為了這一次爭執(zhí)而改變主意?

  低眸,看到地上的女孩還在吃力地從那男人身下脫身出來,雖然他已經(jīng)被喬可遇打得動不了,可是塊頭太大,那女孩居然掙脫不出來。

  喬可遇不再理會皇甫曜,俯身去幫忙,將那男人挪開,然后扶起女孩。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破了,幾乎衣不蔽體,喬可遇走到床邊,果斷地扯下上面床單給她裹上。

  “謝謝。”那女孩感激地看著她,幾乎又要掉下淚來。這時候別人向她伸一下手,她都會覺得溫暖。

  喬可遇卻連笑得力氣都沒有,扶著她便要往外走。

  “故意傷害是要刑事責任的。”皇甫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再次成功地制止住她的腳步。

  她轉(zhuǎn)身,看著他臉上冷酷的線條,仿佛剛剛的一瞬間的情動,只是錯覺。

  “皇甫曜,你就只能做到這樣嗎?”她問,只能用這種威逼利誘的手段來奪取女人?

  他看到她眼里的不屑,仿佛在看不起自己。薄唇緊抿,突然說不出話來。他皇甫曜其實只用這種手段對付過一個女人,那就是她喬可遇!

  喬可遇卻無暇顧及他的情緒波動,打算帶著那個女孩離開。女孩看著她的眸子充滿不安,她是善良的,畢竟喬可遇是為了自己才傷了那個男人,她怕自己牽累她遇到麻煩。

  “走吧。”喬可遇卻沒想那么多。

  只要皇甫曜愿意,他完全可以壓下去。如果他可以就此放手,那么如果真的坐牢……也沒關纟吧?她暫時不想考慮那么多。

  她扶著女孩走出出房間,慢慢下了樓梯。

  “大少?”姚姐請示地看著他。地上的頭部還流著血,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他們也不能一直這樣拖下去,會出問題的。

  “送醫(yī)院吧。”他淡淡說了一句,也提步離去。

  他并不是真的要把喬可遇怎么樣,只是想要讓她聽話而已。可是今天,他似乎將這個女人的倔強又激發(fā)出來了,沒有半分怕意思。

  喬可遇帶著那女孩從樓梯轉(zhuǎn)到一樓,那里的情景依舊糜爛,看到她們的樣子倒是有些驚訝。但看都認得喬可遇是皇甫曜帶過來,便也不想多事,各自繼續(xù)玩。

  果然,不久之后皇甫曜隨跟著下來,只是這位大少今天臉色臭得狠。方志熠又不在,誰也不敢上前打招呼,或探些什么,只好把好奇掩回肚子里。

  皇甫曜也沒有理眾人,開著柯尼賽格出了活色生香不遠,便找到了喬可遇。兩個女人的樣子實在滑稽,凍得瑟瑟發(fā)抖地偎在一起走。尤其是穿著單薄的衣衫的喬可遇,還一直安慰、鼓勵著女孩。

  龍灣別墅區(qū)與他住的公寓一樣,一般都很少有出租車出入,所以她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

  皇甫曜就開著車跟在后面,保持著3步左右的距離,在她們身側(cè)滑行,也不讓她們上車,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風微動,不時傳來喬可遇安慰的聲音。他出神地想,她的嗓音一向輕柔,但是卻從不會拿這樣的語調(diào)跟自己說話。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于出了龍灣這帶別墅區(qū),都市的霓虹與喧囂,好像將人帶回了人間。他看著喬可遇帶女孩進了一家服飾店,買了一套衣服,是刷的卡。然后又在附近找到了一家ATM機,從里面取一沓錢塞給女孩。

  “這……”女孩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拿著吧,我知道這些不夠,但是ATM機是有限額的。你男朋友住哪家醫(yī)院?我明天想辦法給你送過去?”她說著,然后猶豫了一下,連同卡都塞給了女孩。

  那女孩一看她的舉動,嚇得說什么也不敢接。

  “里面的錢應該會夠,你先拿著,改天還給我吧。”她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但是按照皇甫曜的風格,里面的額度應該足以解決女孩的問題。

  風很輕微,卻帶著很涼的寒意,吹得她發(fā)絲指著臉頰。喬可遇的身影盡管纖細瘦弱,這一刻在這個女孩眼中卻十分高大。

  “謝謝,謝謝。”女孩的眼淚又涌出來,感激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快走吧,好好照顧你男朋友的。”她催促。這張卡還是皇甫曜給她的時候,她順手塞在家居服兜里的。一路上居然沒有掉出來,現(xiàn)在能派上用場,不至于讓這女孩太狼狽,總算值得慶幸。

  “謝謝,謝謝。”從她們自活色生香里了來,女孩不知說了多少聲謝謝,已經(jīng)沒有別的言語。

  “快走吧。”喬可遇為她攔了一輛出租車,催促。

  “可是……你真的沒事嗎?”女孩不放心地看了眼停在不遠處的車輛,她知道是那個可怕的男人的,他一直跟著她們。

  確切地說,是跟著喬可遇。

  “沒事的。”她安慰,將女孩送上車。

  既然已經(jīng)做了,她便不再畏首畏尾,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回眸看著了那個打著遠光燈的柯尼賽格一眼,聚光燈處,修長的身影正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一步步走來。她卻突然想有種拔腿而逃的沖動,事實上,她已經(jīng)那么做了。

  風呼呼地在耳畔刮過,喬可遇的心臟因為奔跑而跳動的厲害,幾乎要跳出喉嚨一般,她知道自己其實是在害怕,所以拼命地跑。

  但是他的動作顯然更快,伸出的手準確地攥住她的腕子,吼道:“你再跑,我明天就凍結你的卡,看你明天怎么給她匯款。”

  她來不及掙扎,就被他這句話釘住。因為她突然意識到,盡管自己不愿意承認,她與他的能力懸殊太大,不說不可比,就連一點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沒有他的允許,原來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不跑了?”他問。其實心有點懊惱,明知道她煩感,自己居然又用威脅這一招。

  “皇甫曜,你能不能幫幫她?”她突然認真地看著他,口氣軟了一些。

  “說出來個理由來聽聽。”她為什么要幫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

  “難道,你就沒有愛過人嗎?”如果愛過,又怎么忍心?

  愛?

  皇甫曜不解地盯著她。

  “算了。”她又在笑,很自嘲的那種。

  他這樣的人,又怎么懂得愛,多半是不屑罷了。

  皇甫曜卻不喜歡這種表情。

  “愛情?如果她今天真的賣了,救活了那個男人,你以為那個男人真的還能接受她?”他果然嗤之以鼻。

  “為什么不能?她是為了救他。”她反駁。

  “小喬兒,沒有一個男人會坦然接受自己的女人被人玩過,這將是他心里永遠的一根要刺。這就是現(xiàn)實。”他難得認真地對她說。

  “我不相信,真正的愛情是不會介意這些的。”女人都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了,為什么男人不可以釋懷?

  皇甫曜看著她的眸子,里面充滿了堅信,原來即便經(jīng)過了自己,在她身上發(fā)生了那么多殘酷的事,她眼里仍然對愛情抱著幻想。

  還是說,她以為自己和韓少琛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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