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王堅帶回四個美眉
王堅終于回來了,他這回回來不同以往。往常回村都是他和幾個大男人,要么垂頭喪氣的,要么喜笑顏開的,乘坐的呢,就是最不起眼的小鐵船,回到村里住不上幾天,就又匆匆離去,來來去去次數(shù)多了,村里的人都司空見慣了,不覺得有什么。但是這次不同,開回來的不是小鐵船,而是大鐵船,很大很大的那種!還特豪華、很少見的那種!并且很奇特的是,船上除了彪悍的手下,還有四個女人!很美的女人!
王堅的生活沒有人了解,村里從沒有看到過他唉聲嘆氣,他的一張臉除了微微咧嘴,就是小小皺眉,太大的喜怒哀樂沒有人看過,風(fēng)聞他之前很兇殘,大家都不知道真假,但是大家都謹(jǐn)慎小心的盡忠職守,不敢擅自動作,深怕萬一傳聞是真的話,會死得很難看。
大家莫名其妙的在這里工作,莫名其妙的敬畏他。種花的種花,制粉的制粉。老大很嚴(yán)肅、很神秘地說過,這東西很貴,要靠它發(fā)財,所以不要小看它,也不要浪費它,若有不聽者,定嚴(yán)懲不貸!開始大家都半信半疑,后來,只要有上一公斤的白粉,王堅就會帶著兩三個手下,拎著它們出海去,少則五天、十天,多則十天、半月,就會拎著一箱子或少或多的錢回來,按分?jǐn)?shù)公平地分給大家,這些錢呢,每個人都可以自己收藏,也可以給出地址,交給一個叫劉大牛的人去寄給各自提供的家人。村里人得知家人生活得到保障后,都很欣慰,這比起之前的生活好上百倍,更重要的是,老大還說過隔幾年等錢賺得差不多了,會解散這里,放大家各自自由!
村里的人都是大多是他精心選來、工作沒有著落、受盡人欺凌的苦命人,他們都懷著無限的希望等著自由的那天,到時候就可以享受打拼幾年賺來的錢,所以對老大惟命是從。
幾年的日子,就風(fēng)平浪靜地悄悄過去了。
老大帶回了女人!消息很快傳開,面積不過兩三畝的村子,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不過十幾分鐘,大家都知道了,于是,就懷著想見到仙女一樣的期待,都聚集到海邊的空地上來看新鮮了。
四個女人沒有大家說的那么好看,瞭望臺上巡邏的人可能是想女人想瘋了,才一看到女人就說是美女!所有的男人們都這樣想著。甲板上的幾個彪形大漢團團圍住的四個女子,手一律背在身后綁著,衣衫襤褸,披頭散發(fā),根本看不到面孔!憑什么說她們是美女!?人群里哀嘆連連,大呼上當(dāng)受騙了。
吳斌也來到沙灘上迎接大哥,畢恭畢敬的,臉上沒有表情,魁梧的身材讓人覺得他是存在的、不可忽視的。柔媚也來了,她是追著女兒來的,眉眉看著大伙兒都往沙灘上跑,就吵著也要來,拗不過她的柔媚就跟來了,依然黑巾蒙面,烏黑的頭發(fā)半腰長,隨著海風(fēng)的吹拂,輕輕地飄動,身邊的方曉旭看不到她的面孔,卻能清晰的感到她的緊張,“沒有關(guān)系的,那么多的人,沒有人注意你的。”
方曉旭永遠是最貼心的,她知道不喜歡拋頭露面的柔媚,怕大家發(fā)現(xiàn)了她的秘密。
“嗯。”柔媚靈動的雙眸投過感激的一撇,方曉旭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兒,能輕易看出你在想什么,她的聰明是不可小覷的。
“媚姐,我看那幾個所謂的美女,比不上你的一半美呢。”小鬼癟癟嘴不屑地說,眼睛直直盯著遠處船上落魄的四個女子,她們看上去好粗野,氣質(zhì)嘛,就談不上了,枉自大家都說來了美女!他們都瞎了眼了?
柔媚吃食都在那幾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里,出門就以黑巾蒙面,村里的男人都忌諱她的特殊身份,竟都沒有見過她的真實面孔!換句話說,除了小鬼、方曉旭、王堅三人,連吳斌都沒有見過柔媚的絕世姿容!
從大船到小船上,等得脖子都酸了,才看到王堅的身影在沙灘上。百十人都屏息凝視,誰也沒有妄動,也不敢妄動,因為他們的老大王堅,臉上布滿了陰沉,即使是在陽光下,也發(fā)出一股寒氣,令人打心底感到冷。
王堅三十出頭,國字臉,不高也不矮,一百七十厘米左右,偏瘦,整張臉上給人印象最深的不是薄薄的唇,也不是深潭般的眼睛,而是鼻子!他的鼻子長而挺,就像臥薪嘗膽中勾踐掛在床前的那顆膽!冷著臉掃視大伙,目光在柔媚和眉眉身上停留了一下,只是很快的一下!就轉(zhuǎn)向吳斌,示意他和他一起回屋。
小船又上來了,四個女子被推拉著上來了,安靜的人群這才陡然發(fā)出低呼:“哇,真的是四個耶!”
四個女子面色慘白,步履踉蹌,顯得體力不支,在大家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下,為首叫劉銳的女孩突然昂起頭,對眾人怒目而視!海風(fēng)吹起她凌亂的頭發(fā),露出一張狂野的、野性的美臉!方曉旭呆住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這張臉,呼吸幾乎停止,同為女孩,她自慚形穢,就算是衣著襤褸,形容不整,她都是人中極品!她和柔媚是兩種不同的美,柔媚美得如水,身姿如柳,給人的感覺是楚楚動人的;她卻是野性的,雙手倒剪,魔鬼身材暴露無遺,要命的是她的雙眸透出的倔強,讓人震懾!她是一株帶刺的野蓮花!方曉旭搜索了很久才想到這個比喻,沒錯,用野蓮花比喻劉銳再恰當(dāng)不過了。
好一個厲害的角色!看著她魅惑的笑,方曉旭的第六感奇異地覺得,村里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不止是她,村里很多人都在冷不丁的打寒戰(zhàn),她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非常的不吉利!
傍晚時分,正在收衣服的方曉旭和小鬼被吳斌叫住,他比劃著要兩人隨他去見老大,小鬼點點頭,匆匆忙忙把裝有衣服的竹筐抬到飯廳,就去了王堅的屋子。王堅的室內(nèi)和大家的房間沒有什么兩樣,布置同樣簡單:一張床,一張木桌,四條長凳,比其他屋子多了兩條,要說不同點,就是床頭的地下多堆放了十幾個箱子,箱子有的裝潢精雅別致,有的高雅樸實,有的粗糙丑陋……方曉旭的眼光就像是照相機,幾秒就把屋內(nèi)陳設(shè)拍攝個遍。
穿著白襯衣的王堅正襟坐在桌前,低眉斂目,茗著手里的茶,姿勢優(yōu)雅得像個紳士!
“咳。”吳斌以他特有的方式打招呼后,就恭恭敬敬的垂手靜立在王堅身后,目光望向一個未知的領(lǐng)域里,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王堅慢條斯理的抬眼打量兩人,沒有說話,凌厲的眼色足足可以吃掉你!沒有見到過大陣仗的方曉旭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拼命揪著小鬼的襟下擺,躲在她身后,大氣不敢出。王堅真的是很可怕的人,他下船時明明對柔媚有溫柔的注視,此刻卻是冷漠不可侵犯的!性格捉摸不透的人最可怕!上一秒還和你笑瞇瞇的談話,下一秒就可以殺你無無形!惡魔的通性!人心叵測,比惡魔更難提防的就是人,因為他的頭上沒寫著“惡魔”二字!就在方曉旭把想象發(fā)揮到至極時,王堅冰冷地開口了:“后面的,上來!”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方曉旭渾身顫抖,死命拉著小鬼的黑衫,不肯上前。小鬼在王堅的逼視下,輕輕挪開身子,讓方曉旭完全暴露在屋中央,無可逃遁。
“叫什么名字?”
“……”
“你,叫什么名字?”王堅以為方曉旭沒有聽到,聲音大了些。
“……”
“咦?”王堅放下茶杯,走近方曉旭,湊近去把她抽搐的、死灰的臉放大,“你沒有聽到?還是啞巴?”
“我……”方曉旭也睜大眸子,可憐巴巴地?zé)o法成言。
“你不怕死嗎?”
方曉旭覺得自己開始發(fā)冷,艱難地不知道要點頭還是搖頭。
王堅突然伸出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力道很大,痛得她眼淚立即往下掉。
“怕不怕?”他再問,手下毫不留情,力道大得可以捏碎她的下巴!
“怕……”方曉旭終于發(fā)出了聲音,抖得像秋天里飄零的落葉。落葉離開了樹媽媽,還有大地媽媽!媽媽!最最親近的人!最最愛你的人!她不假思索地叫了出來:“媽媽,媽媽哦,媽媽……”
王堅渾身一震,死盯著面前哭泣的人兒,腦海里閃現(xiàn)出兒時哭著要媽媽的情景,可是無論怎么呼喚,媽媽都沒有再回頭……好半天,他才甩了甩頭,似乎要甩掉什么似的,轉(zhuǎn)過身冷冷地問:“你媽媽呢?”
哭泣中的方曉旭還沒有回過神來,仍舊不停的叫著:“媽媽,媽媽……”
“你媽媽呢?”王堅對再三搞不清狀況的迷糊蛋失去了耐性,眉毛可怕地糾結(jié)在一塊兒,大聲問:“她死了嗎?”
“啊!沒……沒有……”方曉旭驚惶地?fù)u頭,淚珠不斷滾落,“我媽媽沒有死!”
離家不過個把月,不見傷腦筋的女兒后,她應(yīng)該活得更健康、更開心才是,怎么會死呢?烏鴉嘴!你媽媽才死了呢!方曉旭心里狠狠地罵開了。
在家里叛逆不乖,處處和媽媽作對沒錯,那是因為覺得她老人家的要求太嚴(yán)格,很多道理女兒都是懂的,老是啰啰嗦嗦的嘮叨,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嘛,哪個年輕人愛聽啊?現(xiàn)在為難之中,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媽媽,方曉旭后悔當(dāng)初對媽媽的不理解,也知道了媽媽在心中的地位,于是就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的不罷休了。
“閉嘴!沒事哭什么哭?”差點掉淚的王堅惱羞成怒,怒拍桌子來掩飾漸漸升起的柔情,渾身不舒服,害怕二十年來強裝的冷酷會敗露在一個黃毛丫頭的純真情感下。
“哦。”方曉旭癟癟嘴,抽抽噎噎地停止哭泣,可惜不爭氣的鼻子還在一吸一合,模樣還是很傷心。
誰也不會想到,精靈古怪的她,窺測出王堅的弱點,并輕易地?fù)魯×怂?br />
“小鬼,”王堅喚過惴惴不安的小鬼,吩咐她:“你和她引起送飯給剛來的四個姑娘,她們絕食幾天了,我要她們吃飯!”
“是。”小鬼馬上干練地回答,端茶送飯的事是小事一樁,她沒有放在心上,所以話也說得很流利,動作利索的像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兵,方曉旭驟然有點想笑。
四個姑娘擠在屋子靠墻的床上,四個輕飄飄的女孩子擠在一起重量也不輕,壓上去,木床搖搖欲墜,一動吱呀吱呀的叫。也虧得這聲音,才讓人知道床上奄奄一息的四個人還活著。
夕陽透過窗欞射進房間,斜斜地披在她們身上,光線里的塵,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氣里的臟。
小鬼和方曉旭托著一小盆飯和熱氣騰騰的菜進來,放在桌子上,然后,小鬼面無表情地向四人說:“起來吃飯。”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yīng),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方曉旭鼻子一酸,同情心泛濫,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惺惺作態(tài)呢,她輕輕走過去,輕言細(xì)語地說:“四個姐姐,聽說你們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都起來吃飯吧,餓死了不值,我們都還那么年輕呢,要好好活著,今天的挫折就算是教訓(xùn)或者看成是一種經(jīng)歷吧,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還有,你們家里都應(yīng)該有父母吧,我們都還沒有報答爸爸媽媽的養(yǎng)育之恩呢,想想他們,算是為他們活著也好啊。”
方曉旭學(xué)習(xí)不好,生活大而化之,并不代表她是愚笨的,相反她的心思異常慎密,洞察力也非常強,在緊要關(guān)頭總是能一語說中重點,上次在沙灘上捕捉到王堅一剎那的溫柔,于是大膽上演了哭鬧著媽媽一幕,蒙騙過了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王堅,當(dāng)然,小小的把戲,只是好玩的她一次即興表演,并沒有什么目的可言。這次又一眼看出了外表冷漠的劉銳熱情如火,她和姐妹們情同手足,是她們的頭,說動她,就能牽動其她三個!
劉銳聽完她的話,果然,身子震了一下,睜開圓滾滾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方曉旭。淺顯易懂的道理,一點就通,一時的斗氣使然,才讓她們絕食,方曉旭的話如當(dāng)頭棒喝,震醒了一意孤行的人。
看到有機可乘,方曉旭很快繞到劉銳身后:“來,我?guī)湍銈兘忾_繩子……”
“不可以!”小鬼厲聲制止。“曉旭,小心老大怪罪!”
老大好像很重視這四個女孩子,如果解開繩子讓她們吃飽喝足,說不定會伺機逃走,那時候憑自己和方曉旭的力量的不可以擋住的,老大發(fā)怒的樣子她看是親眼在一天夜里看到過!“我們還是辛苦點,一個一個的喂吧!”
“沒有關(guān)系,她們恢復(fù)體力要好久呢,并且我們村四周的崗哨那么多、那么嚴(yán)密,就是蚊子都休想飛出去,不用說是四個弱不禁風(fēng)的美麗姐姐了。”方曉旭清清楚楚地解釋,還不如說是警告。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鬼依然擔(dān)心。
“不怕,不怕,老大的任務(wù)是要我們叫她們吃飯,又沒有說不可以解開繩子,女孩子們綁著繩子多難看呀,等下還有沖沖涼,洗洗頭什么的,多不方便,是不是?”方曉旭輕言細(xì)語的、笑瞇瞇的,親和力很強。
劉銳終于說話了:“沒錯,我們不會那么笨的,都快餓死了,還跑什么跑,小齊,小曼,小巧,都起來吃點吧,餓死了真的不值。”
“銳姐,我不想吃。”小曼生性膽小,看到王堅翻臉,叫手下捆綁她們回村時,她就失去了斗志,沒了求生的欲望。
“我也是。”小巧蠕動一下身子,也毫無生機。小齊舔舔干裂的嘴唇,說:“聽銳姐的話,都吃點吧。”
“姐姐們,我?guī)湍銈兘忾_了繩子,快吃吧,等下冷了。”
“妹妹們,你們要有一個三長兩短,我回家鄉(xiāng)沒有顏面面對你們的爸爸媽媽,知道嗎?快,都起來吃點。”
螻蟻尚且貪生,遑論活生生的人,方曉旭的三言兩語道出了大家心中的顧慮。人活著,不只是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四個出身鄉(xiāng)下貧苦家庭的女孩子出外打工,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家里的親人,說不定家人都在翹首期盼自己的回歸呢,年紀(jì)輕輕的,沒有人想死的,解除了身上的束縛,四人活動了一下手腕,陸續(xù)下床。小曼步履不穩(wěn),身子搖搖晃晃的,小齊和小巧一人一邊,攙扶著她來到桌邊坐下。方曉旭無視小鬼的怒視,樂顛顛的跑過去,幫著添飯舀湯,一張臉上露出真誠可人的微笑。
入夜,方曉旭來到柔媚處,把自己的功勞向柔媚炫耀了一番,末了說:“姐姐,救人如造七級浮屠是不是?我做了一件大功德的事,死后會上天堂吧?”
柔媚靜靜地瞅著她無邪的臉龐,唇邊漾起和煦的笑,“你好善良,一定會上天堂做天使。”
“姐姐,是真的嗎?嘻嘻。”方曉旭滿足了,在柔媚面前,她像個孩子,做了母親的柔媚渾身上下都有母性的光輝,來這里可以肆無忌憚的放松自己。
“眉眉呢?姐姐。”
“小鬼帶她去沖涼了,還沒有回來。”
“我去看看。”方曉旭蹦蹦跳跳的走了。
相當(dāng)于是原始的村落地處海邊,夏天游泳,撿貝殼,是最好的娛樂了,到了傍晚,散步也成了方曉旭她們的必備課程。
山丘上,野花遍地,落英繽紛,小鬼和眉眉在石頭后面捉迷藏,海風(fēng)中時而傳出格格嬌笑,時而傳出驚喜的呼喚,一個婀娜多姿的蒙面少女領(lǐng)著一個美麗可愛的洋娃娃,在大自然中自由自在的玩耍,任誰看到這個畫面都會覺得是幸福與甜蜜的,可是方曉旭卻想哭,眉眉瘦了,她的體重在下降,臉上的肌肉不再有彈性,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紅潤于光澤,柔媚凄慘地說這可能是中毒的前兆。年幼的眉眉沒有為此失去笑容,她只是一味笑著,無憂無慮的笑著,無邪的笑容感染著周圍的人,她不懂啊,更不知道死亡之神在慢慢向自己靠近,更不知道過不了多久,自己就不會像今天一樣存在于世間!方曉旭心痛地望著,嬉笑聲讓她淚濕了眼眶。
忽然,身后傳來輕微的響動,有人!她迅速轉(zhuǎn)身,赫然看到吳斌在身后!他什么時候來的?無聲無息的嚇?biāo)廊耍》綍孕衽呐男乜冢鸵l(fā)威。吳斌急忙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講話。方曉旭白了他一眼,作對似的大叫著走向小鬼她們,加入了她們快樂的游戲中。
被王堅反鎖在屋子里的劉銳死命拍打著木門,不怕死地向村里老大開炮:“王堅,你這個痞子!你放我們出去!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我就和你勢不兩立!”
王堅在屋里啜著茶,聽著劉銳高亢的聲音笑了,她的活力又回來了不是嗎?罵就罵吧,他對她的叫罵無動于衷,還覺得是莫大的幸福!劉銳,性感的不馴女人,是王堅看中的女人,欣賞的就是她永遠使不完的活力!他要磨光她的銳氣,再征服她!
“王堅,你這個膽小鬼,有種的來見我啊?干嘛躲在角落里不敢見人啊?”劉銳嚷得聲音暗啞、上氣不接下氣的還不放棄。
“銳姐,不要叫了,沒用的。”小曼虛弱地阻止她的無用舉動。四人中她體質(zhì)最虛,脾氣最溫柔,也最沒有膽量。調(diào)養(yǎng)了幾天,體力沒有恢復(fù),說句話還氣喘吁吁的。
“是啊,不要浪費氣力了,沒有人理我們的。”小齊也開口勸,眼里滿是絕望。
另一個姐妹小巧卻默不吭聲,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不,我要罵他出來,就算他真的不出來,我也要罵來出氣!”劉銳斬釘截鐵地說,又開始不休止的戰(zhàn)斗:“有種的,你放了我姐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殺了我啊,你是孬種!不敢殺人的孬種!”
“砰”木門被人踢開了,陽光一下子照了進來,困獸般來回走動的劉銳呆了呆,不適應(yīng)地瞇起眼。進來的是王堅和他的忠實手下阿彪,還有吳斌,三人全是牛高馬大,強壯有力的男人,站在屋中央就占了大半個空間,毫無準(zhǔn)備的三個女孩馬上擠在一起,進入緊張的備戰(zhàn)狀態(tài),劉銳則張開雙臂,像母雞一樣,挺起胸脯,站在她們前面,嗜血的雙眼告訴王堅,只要他稍微妄動,她就不惜一切撲上去撕裂他!
王堅無聲的笑了,冷冷地說:“我就是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才留下她們來牽制你,你那么聰明,為什么就沒有想到呢?你休想我放了她們,勸我你不要浪費力氣了,乖乖思考我說過的話,那才是路!”
“你!卑鄙小人!”劉銳氣得咬牙切齒,罵道:“你是男人嗎你?想偷你的東西的是我,動手的也是我,與她們無關(guān)!她們是無辜的,你快快放了她們!”
“銳姐,你不要那樣說,我們生死同在!”小巧突然插嘴,尖聲說:“不要求他,我們不怕死!”
“是的,我們永遠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小齊和小曼也異口同聲地說。
四人從小在一起長大,一起上學(xué),一起擠炕,一起打工,一起哭一起笑,感情比山高,比海還深。誰也不肯失去誰!
“啪啪啪啪”王堅拍起手來,贊賞地說:“好一群視死如歸的英雄,了不起!佩服,佩服。但是,我有說過要你們的命嗎?”
四個女孩面面相覷,他的確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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