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頂流發燒
藝人的生活是沒有節假日這一說的,對于普通人來說重要的日子,對于藝人來說只是在重大的工作量中忙里偷閑。
跨年這天,吳允和秦昂在室外拍雜志。
兩人穿著風衣站立在零下十幾度的環境中,秦昂倒還可以穿著棉褲御寒,而吳允則是全程光腿,腳上穿著一雙細高跟,踩在雪地里咯吱作響。
雪地是非常出片的,俊男美女搭配在一起只會更加亮眼。
攝影師穿著棉衣棉鞋棉褲,頭上還扣著一個棉帽,見吳允和秦昂配合得十分默契,心里的拍攝癮陡然升起,對著兩人喊道:“靠近點,再靠近點!”
兩人的距離貼近,秦昂趁機悄咪咪拉住吳允的手,發現吳允手掌冷得像冰,皺眉問道:“怎么這么涼?”
吳允左右腳來回換,將手揣進口袋里。她艱難地搖搖頭,說:“沒事。”
秦昂看吳允的嘴唇哆哆嗦嗦的,想去喊攝影師停拍,吳允喊住他:“秦昂,回來。”
秦昂扭過頭,吳允輕聲道:“要敬業。”
他慢慢安分下來,心神不寧地繼續拍攝,視線一直在吳允身上沒離開過。
挺到拍攝完畢,秦昂從謝松手里拿過羽絨服給吳允披上,又不由分說地架著吳允走進車里,留謝松一個人處理工作安排。
兩人坐上車后,秦昂看著埋在羽絨服里縮成一團的吳允,不乏心疼,賭氣道:“早知道這樣就不接了。”
吳允喝了一口熱可可,輕咳兩聲,說:“沒事,我之前在海外冬天經常光腿,回國之后養嬌氣了,緩一緩就好了。”
“那怎么行!”秦昂俯身握住吳允冰涼的腳踝,眉頭緊皺,“中國人就要適應中國人的活法,少搞那些沒用的,凍壞了我心里難受。”
吳允抽出腳踝,說:“在外邊呢,注意點。”
秦昂撲上去給了吳允一個熊抱,臉在吳允的頸窩內蹭了蹭,說:“這車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外車窗貼了膜,沒人能看見的。”
吳允想抽身卻動彈不得,佯怒道:“起來,小心我潑你啊!”
說罷,她舉起熱可可做出假把式。
秦昂抬起頭,舔去吳允唇角的可可漬,在吳允羞憤的表情下笑道:“好吃。”
吳允別過頭,不去看秦昂好事得逞的表情,秦昂則繼續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吳允身上死不松手。
謝松和合作方談完相關事宜后,捧著一沓材料上車,結果一進車就看到秦昂粘人的模樣,頓時覺得室外的寒氣都不如單身狗的心寒。
他委屈巴巴地送兩人回家,走之前連個招呼都沒打就驅車離開。
吳允裹著一個黑色過膝的羽絨服,費力地邁步走,秦昂見狀,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你放我下來!”一棟樓內有太多娛樂圈人士,吳允怕被人撞見帶來不良影響,拍打著秦昂的胳膊叫囂。
秦昂滿不在乎,刷上門卡,睨了她一眼,說:“沒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怎么回事。”
清楚你妹啊!
吳允的話還沒罵出來,電梯門打開,原也正饒有趣味地掃視著兩人。當著偶像的面,她羞愧難當,將帽子拉下蓋住臉,輕聲道:“原哥好。”
“哥。”與吳允相比,秦昂的招呼顯得隨性許多。
原也應下,側身給兩人讓道,目視兩人進了公寓后,嘖嘖兩聲,卻沒發現電梯不知被誰按下,早已下至一樓。
好嘛,為了看個熱鬧還要再等兩分鐘。
秦昂將吳允輕置在沙發上,家里的暖氣已經足夠熱,但他還是打開了空調,正對著吳允吹暖風。
吳允剝下身上的羽絨服,暖風輕輕吹起她的發絲,她撩了把頭發,說:“不用這樣,我不太冷。”
秦昂遞給吳允一杯熱水,說:“你說不冷,身體還覺得冷。”他頓了頓,扯出一抹壞笑,“要不我抱著你給你取暖,也行。”
吳允果斷拒絕,老老實實地喝起熱水。
“我去包餃子,牛肉洋蔥的行嗎?”秦昂問。
吳允眼前一亮,不住點頭。
秦昂將空調溫度又調高兩度,才放心地走進廚房。
吳允小口抿著熱水,再也藏不住寒意,剛剛強忍著不抖的小腿微微打起顫。
其實她真的好冷。
她好幾次都想罵那個傻逼攝影師,自己穿得厚實倒是怎么折騰都行,她和秦昂穿得一個比一個薄,再不結束都快鬧出人命了。
但轉念一想,她是個藝人啊,不管環境多苦多惡劣,這都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她沒有任何理由去抱怨。
更何況,她是個偶像,如果她都帶頭罷工,那秦昂未來的路怎么走,萬一像她一樣說不干就不干,她豈不是就做了一個反面教材?
一杯熱水很快喝光,她將玻璃杯放到茶幾上,困意逐漸來襲,她倒在沙發上,渾身向外散著寒氣。
她不自覺抱住身體,緩緩合上眼,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秦昂一直在廚房里忙活,剁肉餡和面,動作嫻熟。他將面盆和肉餡放到餐桌上,一扭頭,發現吳允躺在沙發上睡覺。
他嘆出口氣,打開沙發上的薄毯蓋到吳允身上。在皮膚相觸的瞬間,他微怔,隨后急忙看向吳允紅撲撲的臉蛋,反復試探后,他心里更加恨那個攝影師。
他媽的,居然把允允凍發燒了!
秦昂摘下身上的圍裙,輕輕拍了拍吳允的肩膀:“允允,允允。”
吳允不知是有沒有感覺,含糊地應了一聲,隨后轉身背對秦昂,給秦昂留下一個發量極多的后腦勺。
“媽的。”秦昂罵出一句,拿起手機給私人醫生撥了個電話。
私人醫生名為蔡毅,聽到秦昂火急火燎的聲音,半天也沒說清楚是怎么回事,反而一直喊他過去。他邊穿大衣邊問:“怎么了,急成這樣?”
“現在趕緊過來吧。”秦昂催促道,“人已經燒得不行了。”
一聽到不行兩個字,蔡毅在診室里腳底一滑,險些摔在地上。
秉持著醫生的職業操守,他帶著藥和醫藥箱開車沖到秦昂家。
見到在床上躺著的吳允,蔡毅十分淡定,而看到體溫計上387攝氏度時,他再也淡定不了,轉身對秦昂罵道:“你怎么照顧人的?能讓她燒成這樣?”
秦昂撇撇嘴,將事情一五一十道來,蔡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他,說:“忽冷忽熱,人能好就怪了。”
秦昂從小放養長大,闌尾炎發作疼得在床上直打滾,也咬著牙沒喊出一句難受,最后若不是原也發現,估計秦昂就會因為脫水而死。
他輕易不生病,又沒人告訴他這些事,如今一聽蔡毅的話,心里更內疚了。
原來把吳允弄成高燒,也有他的錯。
蔡毅給吳允掛好點滴,又給秦昂扔了幾盒藥,指著藥盒挨個吩咐:“退燒藥吃過了,不需要再吃了,感冒藥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她要是嗓子發炎,就給她吃消炎藥,一天吃一次就可以。”
他拍了拍秦昂的肩膀,說:“實在搞不懂,給我打電話。”
秦昂點點頭,送蔡毅離開。
吳允的點滴調到了一個合適的速度,她躺在床上時不時喘息,有氣無力。
秦昂將肉餡和面盆送進冰箱,之后就坐在吳允的床邊一動不動,拄著胳膊盯著吳允的臉。
好端端的日子,怎么就把人給弄發燒了呢?
秦昂越想越難受,完全忘了欠揍的攝影師,將過錯攬到了他一人身上。
他還想和吳允一起吃牛肉洋蔥餃子,想和吳允一起跨年,想和吳允一起談天說地。
他想讓吳允健健康康,百歲無災。
秦昂越想心越煩,他去抽屜里掏出一盒煙,走到陽臺上開始吞云吐霧,姿勢甚是嫻熟。
謝松不止一次提醒過他戒煙,煙對他的嗓子影響太大,他畢竟還是靠嗓子火的人,要保住自己的飯碗。
秦昂聽勸了,又沒完全聽。
他沒徹底戒煙,而是偶爾抽一根,但自打吳允出現后,他好幾個月都沒抽過一根煙。
他抽完一根煙,在陽臺上吹風散掉煙味后,才敢進吳允的臥室。
許是冷風吹得他心靜了下來,煩躁感降低,注意力移到了吳允的狀態上。
一瓶點滴的時間是半小時。
秦昂拔針后,用濕毛巾給吳允擦了擦臉,又學著電視劇里那樣將濕毛巾蓋在她的額頭上。
濕潤感覆到臉上,吳允輕哼一聲,想甩掉額頭上的毛巾。
“乖。”秦昂安撫道,輕輕拍了拍吳允,靈機一動,給她唱出一首安眠曲。
吳允漸漸安定下來,隨著歌曲的進行,竟慢慢露出一抹淺笑。
一曲終了,吳允好似睡熟了,呼吸平穩。
天已黑,秦昂不放心吳允一個人在房間,他心一橫,甩掉拖鞋爬上粉嫩的大床,將床上的人攬在懷里,暖烘烘的,像一個小火爐。
工作時他不覺疲憊,反倒現在沾上床眼皮就開始打架。
他撐著最后的力氣,在吳允的臉上親了一口。
“允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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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允是被熱醒的。
退燒后她渾身是汗,身子又沒什么力氣,室內的環境又過于灼熱,她感覺自己置身于一個大蒸籠,動彈不得,難以脫身。
她用力一甩,胳膊肘頂到個硬邦邦的東西,耳邊隨之而來一道悶哼聲。
這個聲音,嘶,有點耳熟啊。
她用尚存的意識在腦中尋覓,卻感覺身后一動,接著便是有什么東西覆在她的脖子上,慢慢攀上她的臉蛋。
“醒了?有沒有哪不舒服?”
秦昂感覺到吳允的掙扎,趕緊從床上翻身爬起,在她的臉上摸索著,發現溫度正常后,重重地舒出口氣。
吳允這下算是徹底清醒,雙眸中雜著淚,啞聲問:“你怎么爬我床上來了?”
秦昂絲毫不覺尷尬,說:“我不放心你,燒是退了,嗓子怎么啞成這樣?”
吳允打開他的手,說:“我沒事,你下去。”
“嘿,不下。”秦昂心中的惡趣味升起,耍無賴地躺到床上,“你現在還沒好,我不能走。”
吳允架不住秦昂的流氓行為,嗓子又干澀地疼,艱難地道出一句:“水。”
秦昂敲了下頭,說:“忘了忘了。”
他下床倒了一杯水,喂著吳允喝下。吳允舔舔嘴唇,在暗夜里看著他。
她依稀記得,夢里好像聽到了秦昂唱歌,與以往不同,這次真實得不自然,好像就是專門為她而唱一樣。
秦昂哪知道吳允的心思,打開床頭柜上的小臺燈,瞧見吳允雙眸濕漉漉的,半瞇著望他,不合時宜地生出些邪惡的想法。
他喉結滾動,再次翻身上床強制樓主吳允,說:“繼續睡吧,我給你唱歌。”
說完,他又唱了安眠曲,和吳允夢里聽到的一模一樣。
她已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了,半夢半醒間,聽到耳邊傳來一句:“允允,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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