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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明禮睿受到如此冷遇,憤然向道:“你娘真是有些過了!我已經上門幾次了,好話說盡,她就是不聽,如今還把我拒于門外!就算我從前有對不住她的地方,如今這么久了,我也親自向她道過歉了,怎么她還是如此不通情理,還不回來?”

  明厚載看看明禮睿像一個少年一樣的眼睛,充滿著困惑與憤怒,他幾時長大過?

  于是明厚載有明禮睿的催促下,又去了趟山莊。

  明厚載去后,明府又再次請人來請褒若與慧娘到明府一敘,這回慧娘很堅決地回絕了,上次的事已經表明了明老太君對褒若仍舊不看好,她們也沒有必要去貼這個冷屁股,明府的人只得回去得命。

  且說將軍夫人自從兩次席上看到褒若,越看越覺得郡主像一個人,然而像誰呢?

  突然腦中如電光一閃,想起將軍說過,在驛館看見長得極像前妻姐姐的人,猛然驚了一聲冷汗,頭一動,梳頭的一名侍妾手上的銀梳便斜簽進她的頭皮,她一聲痛叫,反手一個巴掌蓋在那名侍妾臉上:“造反了你!”

  “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侍妾哭著跪下了,夫人余怒未媳,罵道:“你以為你陪了將軍幾夜就可以爬到我頭上來了?這么放肆!給我到外面院子里,頂個瓷罐跪著!”

  侍妾哭著到外面去了,接手的侍妾戰戰兢兢地接過梳子小心地梳起來,夫人瞥了她一眼:“一個個狐媚子似的,專會勾引男人!你也不是什么好貨,瞅我不在就和將軍勾勾搭搭,別以為我不知道!”

  夫人一早起來氣性便大,一干丫環婆子不敢吭聲,都在門外跪著,將軍走進來問道:“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就鬧成這樣。”

  將軍昨夜在另一個侍妾房中過夜,昨夜陪寢的侍妾縮在將軍身后,幾乎不敢探頭來看夫人,夫人勉強笑道:“將軍昨夜休息得可好?”

  “好。”將軍漫不經心地坐下,夫人笑道:“那么說昨夜的秋霜服侍得很好,一會有賞。”

  “婢子不敢!”侍妾忙跪下了,知道這句話的背后意味著什么,面色馬上便蒼白了,夫人笑得親切:“昨夜服侍將軍累了吧,快去休息吧。今兒不用來立規矩。”

  不理侍妾求饒的神情,轉頭對將軍道:“外面跪的那丫頭,今兒一早起來也不知神走到哪去了,把梳子插到我頭里,差點沒有痛死我!我罰她跪一會,醒醒神。”

  “誰都有走神的時候,算了吧。”將軍道,夫人馬上自責道:“將軍常對我說寬以待人,我一痛竟忘了。”說罷,命周圍的婆子把那侍妾攙起來,讓她下去休息,又對將軍道:“將軍,記得您曾對我說過在驛館見過疑似故人的事嗎?”

  “怎么了?”將軍面對這個成親至今依舊如從前那般恭謹的夫人,總是有種老夫妻感情在里面的,所以侍妾雖多,但從來以夫人說話為先,笑道:“你還吃過醋了呢!”

  “將軍!”夫人似嗔似媚地回眸了一眼,將軍笑道:“怎么突然提這事?”

  “我這兩日受邀往明府和丞相府上作客,請的正是那位梁國夫人,梁國夫人倒也罷了,我本來也沒有見過人,但是那位郡主我看著卻有些眼熟……”夫人說到此處,不由得頓住了,不知該不該說,怕是說了引起將軍的舊情難斷,不說又覺得這事里實在透著骨子蹊蹺。

  將軍坐直了身子,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位郡主我瞧著有些像她。”夫人一咬牙,一口氣說完。

  將軍不由得前身子探向她:“你說什么?這可能嗎?”

  “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覺得那位郡主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有些像她的樣子,別的不說,光是那眉毛,和她一樣的彎,那眼睛,就和她當年似的,杏仁似的眼睛,就是舉止也有些相像,當然這天下相像之人多了去,只是將軍說過梁國夫人有些像她的姐姐,我才大膽問上這么一句,當然,應該是沒有什么關系的,當年她走時并沒有懷孕。”

  可是想到當年的事,誰也不敢肯定當年她走時沒有懷孕,雖然她并沒有征兆。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這事實在不太可能,一個李國的郡主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嗎?這事要是貿然傳來開,只怕兩國會造成不影響。

  將軍站起身道:“我還要往兵部去一趟,這事就不要想了,要是傳出去事情就大了。”

  夫人也站起身道:“我明白。”一路送將軍到二門口才返回來,將軍一走,侍妾們全都面色如土,夫人冷笑道:“行啊,一個個調教得將軍成了裙下臣,會給我們求情了!剛才跪的,昨晚陪寢的,都給我上來!”

  當一根長長的針尖刺入罰跪侍妾那纖細的手指,其他的侍妾全部在慘哭中低下了頭。

  夫人冷眼看了眼陪寢侍妾,那侍妾跪在一旁發抖,冷哼一聲:“我可不敢承你的跪,你可是將軍的大紅人呢!”

  馬上懲罰,她可沒有那么傻,來日方長。

  陪寢侍妾不敢說話,夫人也不理她,自顧著理云鬢,那侍妾足足跪了一天,直到午飯過后,夫人才驚訝地道:“呀,秋霜,你跪著做什么?”

  秋霜這才敢起身。

  將軍一路往驛館,路上卻在不斷思索夫人所說,天下有這么巧的事嗎?

  他自認眼光毒辣,那日一見到慧娘便認出了她的身份,只是慧娘如今是李國的誥命,不好當場問話,如今夫人也說郡主有可疑,不由得思緒萬千。

  當年的事,他對常佳始終有種愧疚,常佳以落魄官宦千金的身份嫁進了將軍府,始終得不到府里人的認可,初時他與常佳情意正濃,人家說什么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后來又出征,納了如今的夫人為妾后,對舊人的情意未免就淡了,可是仍然沒有休了她的想法,常佳在府里處處受辱,他是知道的,可是一心都在新人身上,便無睱顧及常佳的處境,后來常佳終于受不了家中公婆的非難與極度的鄙棄,終于提出讓他休了自己,他對她仍是有情的,本不愿意,可是如今的夫人卻道她已經有孕,再加上爹娘極力催促,最后,他與常佳就此斷絕關系,從此絕了她的音信。

  至今他仍舊記得她走時絕望蒼白的臉,“很好,很好。”這是她說的最后一句話,然后她就決然在夏日如火的熱浪中走出了將軍府的大門,連頭也不回,而她身上卻只有幾兩銀子。

  那么她走時有可能懷孕嗎?當時她的身邊人幾乎已經沒有幾個,她走后,那幾個或是已經嫁人,或是已經發賣別處,早就找不到了,更無比知道當年的她的身體情景,如今重提當年事,只覺得一陣陣的心虛,他搖頭讓秋風掃去腦中不愉快的回憶,喝馬快行。

  其實問了又如何呢?既然十幾年來沒有她的日子都這么順暢地走過來了,何必再費心想當年的事?是不是他的女兒已經不重要,知道了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惹來不必要的糾紛,如從前一般,他下定了決心,重新硬起了心腸,走到半路,他突然打了個突,萬一這事有什么內情可怎么辦?

  夜深了,褒若由丫頭服侍著躺地床上,想著明厚載臨行前深深的一吻,不由得撫著唇,又是甜蜜又是懷疑,男人的心變得比女人還快啊!想著明厚載,又想起云渡,他的吻總是溫柔纏綿的,與明厚載的霸道強橫完全不同,他們本來就是兩個迥然不同的人,甚至,不能站在同一個天空下的人。

  云渡,云渡……

  思緒紛亂,然而終究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同她到驛館后的每一天一樣,三更過后,總有一個黑影地出現在她床邊,黑暗中,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她床邊,頭垂在她的頸邊,仿佛和她一同入睡了一般,連呼吸都同步,褒若在夢中動了一下,伸了個腰,單被略滑下了些,露出一小截圓滑的肩膀,她只穿著單薄的睡衣,在不老實的睡夢中早就滑落,露出了光潔的肩膀和小肚兜,秋夜的風已經有些涼,黑影溫柔地望著她孩子一樣的睡相,從她露在外面的肌膚滑吻過,唇停留在被單被遮住地方,再往下,便是已經飽滿地隆起的雪峰,最后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又輕輕一吻,抬起手輕輕替她掩上了,黑暗中傳來一聲極輕極微的嘆息,像風吹過樹葉一般的輕。

  他在黑暗中守著她,似與她一同入睡一般,一動不動,直到晨曦即將到來,天地間陷入了最后的,也是最深的黑暗時,他已經又消失在黑暗中。

  一彎金輪,引出金蛇萬道,褒若在一片鳥語花香中醒來時,神清氣爽,伸著懶腰:“哇!呼……睡得香,長得美!”

  看了一眼窗外,有些糊涂:“我昨晚睡時,窗戶是關著的嗎?”

  微含這兩日都住在明府,哄得老太君極是開心,然而想到孫兒的無福,不由得遺憾,微含似是看出她的顧慮,勸道:“老太君不需多想,我來看望老太君,不是為了公子爺,而為了老太君,像我們這種出身……”她黯然地低下頭,才又道:“走到哪里都是比奴婢還不如,要不是老太君看得起我,認我為干女兒,免了那些小人的作踐,我豈有這樣的好日子過?公子爺不收我,是我無福,我對老太君的心卻是不變的。”

  “好孩子!”老太君嘆道:“要是那個女子能夠有你一半的明理,我們明家該是多么昌盛!偏又遇上這么個糊涂孫兒!”

  正說著,后面一片喧鬧,老太君皺眉道這:“做什么?還有客人在這里呢,沒規矩了?”派了一個婆子去后面看。

  不多時,一個婆子和一個被打得臉紫腫的丫頭上前來,老太君大怒:“這是怎么回事?我們明家從不做這樣的作踐人的事,誰打的?”

  “老太君快去看看吧,兩位姨娘和幾個姑娘打起來了!”那丫頭道:“奴婢臉是在勸架時被不小心甩上的。”

  “反了!”老太君大怒,站起身來就走,微含眼睛一轉,跟在后面。

  原來是明禮睿的兩個妾不知為了什么事擺起了架子,都說自己來得久,有資格,又讓一個通房丫頭給自己捶腿,那丫頭道:“我是服侍爺的,不是服侍姨奶奶的,還是讓玉兒她們來吧!”

  “你不過是個丫頭,怎么還看人下菜碟?”

  “我們是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我也服侍過爺的,我們差不離,大家彼此彼此,你憑什么使喚我?”

  于是越說越僵,幾個通房丫頭和姨娘便撕扯了起來,老太君一聲斷喝:“干什么?不想要命了!”

  這才停下手來,垂手立著等發落。

  老太君正要說話,突然被口水嗆一下,咳個不停,微含趁機上前扶著老太君,對兩個姨娘和幾個通房丫頭道:“我雖是外人,不過也容我說一句吧,你們大家本是姐妹,都是服侍明爺的,爭這個誰大誰小有什么意思?惹怒了爺,他把你們拉下誰都不要,外面再買幾個,要是買幾個厲害的,天天霸著爺,你們有淚沒處哭呢!倒不如好好的,大家一起服侍,好歹大家知根知底地好過日子,再說你們惹怒了老太君,眼前這一頓虧便逃不過,豈不是冤枉?便爭出個大小,到頭來也是老太君一句話,要你死就死,有什么好?”

  一番話說得幾個妾和丫頭都低了頭,跪下認罰,微含又對老太君道:“老太君別惱,都是年輕的姨娘,這也是難免,家無鬧事,家不旺,哪家沒有唇舌?看在她們已經知錯的份上,饒她們這一遭吧!”

  本來逃不過的一番責罰,在微含的圓通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無聲無息地平息了一聲爭鬧,明老太君越發覺得微含會理事,賢惠,遠勝褒若多矣,可惜身份實在是個大問題,否則真想讓明厚載娶微含為妻,微含若是入了別人家門,那真是一種損失。

  也不知道明厚載究竟看上褒若哪一點,從前沒家勢無地位,如今雖然是郡主,可是除了郡主的地位,也別無所長,要說美貌,微含美貌過人,并不遜色于褒若,若論知進退,更是遠勝褒若,再論心胸,更是褒若所不能及的,褒若那丫頭,連納個房里人也不肯。

  外書房里看書的明禮睿聽到姬妾爭吵的消息,匆匆走進來問道:“娘,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不過是白爭了幾句嘴,已經伏了下去。”

  “唉,夫人不在,一切亂套了。”明禮睿搖搖頭,老太君皺眉道:“行了,別提她,有家不顧家,整一個沒教養的女子似的。”

  也不知道明厚載有山莊勸得怎么樣了。

  孰不知,明厚載在山莊勸是勸了,也勸得很盡心,卻是勸得和他們想得不一樣。

  “娘,你還沒有想通嗎?”

  明厚載望著修剪枝葉的娘親,明夫人手持竹剪,在一片菊花林中出神,一片菊香中,她目光茫然,衣衫在風中微微隨風而動,天民永遠不變地站在她身邊,平靜的目光下,深深地藏著一顆渴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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