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女人更懂女人(6k)
宋江擔心局面失控,看到李逵故意跟著鬧事(解圍),立刻指他鼻子大罵:“這黑廝怎敢如此無禮!左右與我推出去,斬了!”
嗯?
朱仝、扈三娘同時直起腰,心說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兩人喜悅僅僅一瞬,戴宗、花榮等人就領眾向求情,推說李逵是吃醉酒惹禍。
宋江半推半就,下令將李逵收監。
這黑廝走前猛表忠心義氣,說宋江就是處死他也不恨,引得黑三郎抹了幾滴淚。
吳用見狀打起圓場,宋江則借機拿軟話安撫武松,結果又遭到魯智深的回懟,弄得場面更加尷尬。
宋江心下拔涼,解釋完為何要招安,就借酒醉提前離席。
余眾也沒心情吃酒,便于宋江之后離席歸寨,一場菊花之會不歡而散。
宋江回到住處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是楊長暗中使壞,以報復自己削了他的兵權,可當初不是提前說好了么?
你自己同意,又陽奉陰違?
宋江此時哪里睡得著?便想去找楊長問清楚。
剛打開房門,就看見吳用與楊長并肩走來,心說軍師真與我心意相通。
強迫自己擠出笑容,一臉樂呵呵迎上去。
“三郎來了,快些進屋說話。”
“軍師說有哥哥要事,不知是何”
看到楊長明知故問,宋江心里咬牙切齒,面上依舊笑盈盈,輕聲說道:“咱們久沒獨處,今日就想找你說說話,怎么樣?最近日子過得還好吧?要是你懷念軍營的生活,也可以調整到旱寨去帶兵,我來安排就是.”
“哥哥不必麻煩,小弟過得很好。”
“不是吧?我記得三娘最愛騎馬,現在搬到山上應該諸多不便,伱千萬別與哥哥客氣,咱們可是好兄弟。”
“小弟真沒客氣,雖然宛子城小不便跑馬,但繞著外城墻還勉強可以,前段時間是因為天熱,所以才沒有每日練騎術,哥哥有話不妨直說。”
楊長受不了宋江虛偽,當即挑明自己的來意,心說我知道你懷疑我搞事,可那真跟哥們沒有關系。
宋江聽罷瞬間收起笑容,正色說道:“今日二郎在席上我記得三郎支持招安,當初孔明、孔亮在北京屠殺無辜,你還親自阻攔了他們,可為何”
“哥哥稍等,二哥今日說的話,跟小弟一點關系都沒。”
看到楊長矢口否認,宋江捋須蹙眉補充道:“我曾多次對二郎說過招安,當時他都沒有出言反對,今日著實讓我感到意外.”
“哥哥當時客居青州,而現在已是梁山之主,情況怎能同日而語?二哥與魯大師,都是被官府傷透之人,您如此直白盼招安,的確很不妥”
宋江聽到前半段還好,到了最后一句實在沒忍住,激動得起身怒喝:“我盼招安?我難道僅僅為自己?咱們有一百零八兄弟,大家都愿一輩子做賊?”
“哥哥息怒。”吳用急忙將其扶住,輕聲提醒道:“我觀楊長兄弟有想法,咱們不妨聽他說下去。”
宋江蹙眉拂袖重新坐下,心中不認為楊長能憋好屁,便淡淡說道:“那就說說看,若然真是高見,我定有重賞。”
“呵呵。”楊長淺淺一笑,對曰:“談不上什么高見,小弟只懂些粗淺的道理,我家鄉有句俗語‘上桿子不是買賣’。”
“什么意思?”
宋江眉頭忍讓緊蹙,而吳用則捻須若有所思。
楊長正色答曰:“意思是招安要雙方有意,單方面熱情是成不了事的,這樣還會引得兄弟們反感,若是想辦法讓朝廷主動來請,那時情況就會大不一樣。”
“朝廷怎么會.”
“哥哥,楊長說得有道理。”
吳用接下宋江話腔,望著楊長誠懇問道:“早聽說你聰慧過人,既然知道哥哥的心意,有計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參詳。”
“軍師面前,小弟怎敢言計?不過皇帝治理國家,與哥哥管山寨異曲同工,哥哥不妨想想為何收小山寨入伙。”
“有道理!”
宋江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來,一掃心中不快。
楊長雖沒具體對策,卻讓宋江打開一條思路,讓他不再像無頭蒼蠅。
等楊長告辭離去,吳用關上房門一回首,看見宋江滿臉欣然,便好奇問道:“哥哥想到了什么?”
“這楊長真是個人才,如果把大宋比作梁山,把梁山比作入伙小山寨,想入伙要么有大寨好漢引薦,要么就像二龍山那樣,獨自在青州打出名頭來,我們可以從這兩方面入手。”
聽完宋江的分析,吳用捻著胡須在房中踱步,想了好一會,才悠悠說道:“按照哥哥的想法,我們打青州、破高唐、克北京、定東平東昌,梁山的名頭已經不算小;另外大家都是戴罪之身,誰肯為梁山說好話?趙鼎還因妄議招安被罷官,所以兩條路似乎都不太行”
“大宋有萬里江山,我們之前做的這些事,估計還是影響不夠。”
宋江說到這里頓了頓,跟著又道:“雖然打下幾座城池,可最后劫掠一番轉身就走,那些狗官怎會據實上報?至于趙鼎被罷官一事,聽說是他無端插手軍務,屬于是好心辦了壞事;楊長說剛才得很有道理,陛下治天下與我們治梁山差不多,比如獸醫皇甫端大談排兵布陣,軍師心里會怎么想?會容忍他繼續說下去?那樣段景住也會和你講兵法。”
“這”吳用眉頭緊蹙,試探性追問:“哥哥的意思繼續鬧大?直接打下并占據城池?”
宋江聽了直擺手,正色說道:“我們是替天行道、報效國家,攻城略地就成了真反賊,所以還是得走京中顯貴門路,有人引薦好過自己努力,只要找對人必然能成。”
“我觀哥哥成竹在胸,似乎已經想好找誰”吳用突然一個激靈,定在原地伸出手指驚呼:“宿元景?”
宋江微微頷首,言曰:“軍師猜得不錯,我想差人去趟東京,請宿太尉為梁山說項。”
“我們之前曾有冒犯,只怕宿元景不肯相助,不知哥哥打算派誰去?”吳用表情凝重,心里不報希望。
“時遷曾往東京盜甲,人機靈也識得路數,再遣樂和做個伴當,帶上金銀并書信,投至宿太尉府上即可。”
宋江也知道冒昧,但行不行得去試。
吳用想了半晌,最后給出建議,道:“昔日在華州,哥哥已表明心意,此次不用刻意寫信說事,多帶金銀秘密送去,再留下哥哥名字即可,宿元景能做到高位,必然懂得哥哥所想。”
“有道理。”宋江頷首肯定。
次日,宋江做戲赦免了李逵,之后絕口不提招安之事,卻秘密派遣時遷曰樂和,攜黃金數百兩上東京送禮。
兩人懷揣巨款去送禮,途中不得不謹慎行事。
他們專挑大路、曉行夜宿,于九月下旬抵達東京。
在東京打探踩點數日,時遷才找到機會潛入宿宅書房,將幾百兩黃金置于書房桌上,并借紙筆寫下‘宋江禮贈’四個字。
兩人送禮后沒直接離開,他們按宋江吩咐留在京城,希望朝廷能傳來些好消息,然后等了一個月都杳無音信,于是收拾行囊回了梁山。
宋江押司閱歷充足,深諳向上送禮的門道,他收到消息后并沒灰心,著令時遷、樂和休息半月,然后又帶黃金趕赴東京。
送一次不夠,就反復多送幾次,就不信不為所動。
轉眼年終歲末,梁山被大雪覆蓋。
外出頭領陸續回山,各寨的將士也停了操練,都等著過年酒肉相聚。
臘月二十五,山下拿得一行去東京的燈匠。
宋江命人請上山問話,得知他們要去妝點京城元宵燈會,旋即留下一碗九華燈,點在晁蓋孝堂之中祈福,便放燈匠們下山解燈去。
看著等燈匠們離去背影,宋江心說時遷、樂和已兩次送禮,宿元景那邊絲毫動靜沒有,我何不借觀燈之名,親到東京去見他一遭?
價錢不夠,可以商量。
成與不成,總有說法。
宋江與吳用商議停當,便召集核心頭領們言說此事,他說自己從未去過京師,想叫幾個兄弟去看燈。
大領導執意要去,小弟苦勸也沒用。
宋江當即分撥看燈人數,先叫史進、穆弘扮作客人當日下山,次后朱仝、劉唐扮客商一路,由兩組人在前探路。
次日清晨,宋江與柴進扮作閑涼官,戴宗、樂和扮作承局一同下山。
這么多人出去玩耍,李逵天性愛熱鬧哪肯留山?他叫嚷也要去東京看燈。
宋江死勸不住,只得讓他做個挑擔伴當,又叫燕青專和黑廝作伴。
臨行前,宋江突然想起楊長。
雖然來去不會耽擱太久,也不放心楊長離開視線,于是就讓他與扈三娘同去,又叫魯智深、武松扮行腳僧,讓這兩組人在后壓陣。
這幾人始終是威脅,宋江巴不得他們一去不返。
除此之外,宋江走前秘密囑咐宋清,讓他給楊儉一筆年貨錢,請楊德一家去濟州采買,實際希望這家人拿錢跑路,楊長也就沒后顧之憂的離開。
歲末大雪,正值農閑。
宋江下山第二天,楊德便帶著兒子楊儉,與楊長、扈三娘同時下山,把盧氏留在梁山看家,完全沒有要跑路的意思。
在楊德的眼里,梁山就是世外桃源,趕他都不走。
而楊長怕照夜玉獅子惹眼,就連同扈三娘青驄馬一起,全部養在后山讓盧氏照看。
夫妻兩人把楊德、楊儉送至濟州,便順著廣濟河一路向西前往東京,后在定陶與魯智深、武松匯合,于正月十三抵達東京。
前面于路有人留記號,四人尋蹤覓跡到萬壽門外客店,與宋江相見敘話。(萬壽門為施公杜撰,北宋都城汴梁沒此城門)
宋江見到四人,就知放虎之計沒成,面上卻沒表露出來。
他先看了魯智深和武松,才把目光落到楊長、扈三娘身上,緊跟著正色說道:“我幾人臉上金印沒消,長相又生得頗為兇惡,這東京官差衙役又極多,白日里可不好冒然進城,需等到正月十四日夜,跟著觀燈游人一起混入,賢伉儷沒這些顧慮和煩惱,可先自行入城觀景游玩,屆時一起回去也就是了。”
“需要我們做什么.”
“此行為主游玩賞燈,三郎曾兩次來過京城,好好陪三娘逛一逛,買點首飾胭脂啥的,并沒有別的事情。”
宋江打觀燈幌子來找宿元景,自然不會把真實目的告訴楊長。
昨天柴進潛入禁宮,看到睿思殿屏風后背,寫著:山東宋江,淮西王慶,河北田虎,江南方臘。
既知被皇帝惦念,宋江已不為出名發愁,眼下就差人幫腔提請招安。
楊長抱拳辭謝宋江,臨走前在武松耳邊小聲說道:“小弟仍住在老地方,二哥進城后若想尋我,直接來城南便是。”
“嗯,我省得。”
宋江看見武松沉聲回應,不理解為何說得這么嚴肅,那是因為不懂楊長弦外之音。
在梁山所有頭領之中,只有楊長知道潘金蓮住處,剛才是在提醒武松要報仇,就去城南客棧找他帶路。
楊長與扈三娘儀表不凡,入內城自不會被守衛盤詰。
東京城內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人群往來不斷,眼望不盡的高樓鱗次櫛比,熱鬧繁華遠非北京可比。
扈三娘一時都看呆了,于路像小女孩般問個不停。
輾轉來到最熱鬧的御街,扈三娘更是看得眼花繚亂,特別是御街上那些美貌女子,上好的料子搭配精美的首飾,再輔以胭脂妝色增容。
扈三娘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覺得自己像沒見世面的鄉下人,眼中新奇、羨慕、渴望、自省.
“走吧,這些天趕路疲乏,我們先找地方住下休息,明天再帶娘子好好逛,街上那些女人穿的戴的,為夫都會置辦上,咱不差錢。”
“其實用不著,山上大多是男人,奴家不想打扮得太招展,而且也不方便騎馬”
“家里穿給我看,再說后天夜里元宵觀燈,娘子不得好好打扮?我把你帶在身邊能長臉,咱把京城女子都比下去。”
“比得了么?”
扈三娘心里喜滋滋,嘴里卻作謙虛回應:“奴家蒲柳之姿,也就官人不嫌棄,要是官人看見好的,可以擄回山寨去”
“娘子慎言。”
楊長急忙捂住扈三娘的嘴,蹙眉提醒道:“姑奶奶,這里是京城御街,來往做公的可不少,而且娘子素來良善,最近怎么匪氣滿滿?”
“奴家還不是為了你.”
扈三娘戳了戳楊長腰肋,兩人便說說笑笑去尋客棧。
夫妻倆住進客舍,就一直待在店中休息,直到次日美美睡醒,才精神滿滿出門。
楊長帶扈三娘直奔御街,他們就像沒見過世面的暴發富,好不容易到大城市shoping一樣,選購布匹現場就找裁縫制作,而且一連選了七八套款式,各種首飾、胭脂也是不眨眼買。
北宋商業非常發達,布莊通常有駐店裁縫,只要加錢一切皆有可能,幾天十幾天干的活兒,幾個時辰就可以做好。
兩人從早逛到晚,扈三娘感覺比打仗都累,但看到床上擺滿的新衣,又覺得這天沒白忙活。
當天正月十四,夜里已能觀燈。
落日之前,楊長與扈三娘回到客店,在房間內精心打扮。
楊長戴玄色幞頭,身穿玄色直袍,以云紋革帶束腰,書生裝扮干練瀟灑;扈三娘衣著青色淺花長裙,云鬢妝珠花步搖,嬌容襯粉黛胭脂,端的姝麗照人。
夫妻倆都人才一表,特別是身材高挑的扈三娘,走在街上十分吸人眼球,不時惹來周邊路人側目,看得小娘子渾身不自在,便情不自禁摟住楊長手臂。
夜幕降臨華燈燃起,把汴梁城照得熠熠生輝,游人目光也集中在燈上。
楊長帶著扈三娘穿御街,過朱雀門徑直往州橋夜市而去,一邊賞花燈夜景一邊品嘗美食,仿佛置身在盛世之中。
州橋夜市屬于汴梁‘網紅’景點,本地外地人都會來此品嘗美食,楊長與扈三娘逛至橋南,一路已吃了不少小吃。
看到橋邊有旋灸豬皮肉,楊長二話不說又給扈三娘買來,笑盈盈說道:“娘子快嘗嘗看,這豬皮烤得酥脆彈牙,味道口感很不錯,吃了還能養顏呢。”
“豬皮養顏?奴家還是第一次聽說。”扈三娘丟一塊入嘴咀嚼,旋即給出認同的手勢,“嗯,這樣做真挺好吃”
“呵呵,我能騙你?”
楊長心說這可是膠原蛋白,看到扈三娘妝容美麗、衣著華彩,此時又吃得一臉滿足,便意味深長問道:“娘子,你喜歡京城嗎?喜歡這樣的生活么?”
“嗯?喜歡呀。”
扈三娘咽下嘴里的豬皮,緊跟著又補充道:“不過京城人太多了,奴家更喜歡安靜些,只要是和官人一起,哪怕梁山也挺好。”
“呵呵,你呀”
楊長微笑著輕輕搖頭,心說扈三娘果然不一樣,不像潘金蓮被繁華迷眼,或許是兩人出身不同的原因。
都說童年造成的缺憾,會用一生時間去彌補,扈三娘的童年應該很幸福,而苦出身的潘金蓮,或許壽命只剩一兩天。
想到這里,楊長便對扈三娘說道:“娘子今日滿足否?滿足我們就回客店,二哥應該已經進城,或許已在客店等我們。”
“那就回去吧,奴家腿都走酸了,沒想到就是逛逛街,竟比練武都累。”
“呵呵,那是。”
楊長心說這才哪兒到哪兒?你是沒有體會到逛街樂趣,未來世界的女人對此樂此不疲。
此時此刻,州橋中央高處,一個倚欄桿的白衣少年,正蹙眉看著南方。
同伴捧著一份盤兔,也跟著他望向南方,詫異問道:“公子,你在看什么?”
“我剛才看到一個人,與楊長背影一模一樣.”
“楊長?您眼花了吧?他應該在梁山。”
“有可能吧.”
橋上對話的兩個人,正是趙福金與侍女李萼。
梁山在山東越鬧越大,不但宋江的名字為皇帝熟知,楊長的威名也被聊城太守上報,趙佶怎能允許女兒嫁給反賊?
趙福金以修道延遲出嫁,但現在已經年過十八歲,趙佶年前已下了最后通牒,正月過后就會為她挑選駙馬。
明年元宵節,公主已嫁為人婦。
此時來州橋,算是與青春作別。
楊長夫婦回到客店,武松果然已經到了,魯智深也同行而來。
元宵夜東京游人如織,御街附近的客房難求,好在楊長提前有預定,將兩人安頓好就各自休息。
正月十五清晨,楊長早早起來。
趁扈三娘梳妝的間隙,他來到武松房里問安,發現魯智深已經不在。
“魯大師”
“他出門買禮物去了,說是要去尋京中舊友。”
“京中舊友?”
楊長聽得一愣,記起魯智深管過大相國寺菜園,或許是去尋那潑皮朋友?便提醒道:“今日城中游人雖多,各種便衣官差也不少,得勸他白天不要亂走。”
“三郎放心,他曾說過黃昏再去,興許尋買早點去了。”
聽完武松解釋,楊長松了口氣,喃喃說道:“那就沒問題,對了,二哥今天要過去嗎?要去也最好黃昏左右,屆時我為二哥引路,讓三娘等在客店”
“嗯好。”武松冷臉頷首。
正月十五白天,魯智深、武松都待在客店,楊長和扈三娘逛了幾處景點,便早早回來匯合。
黃昏時分,眾人本該分頭行動,武松卻突然變卦。
武松這幾年一直在自省,潘金蓮嫁給武大數年無事,偏偏自己出現不久就生事,或是自己激發了這淫婦欲望?說到底還是不門當戶對。
“三郎,這事我想了很久,首惡西門慶已誅,那淫婦縱有過錯,卻并沒加害兄長,而且她跟著大哥,也過了幾年苦日子,或許我當初不出現,也不會發生那些事.算了,此事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見她”
“那二哥”
“我陪魯大師去大相國寺,你就陪弟妹好好生賞燈。”
“好吧。”
見武松能放下仇恨,楊長打心里為他高興,或許二哥能變成正常人?以后娶妻生子也說不定。
傍晚去看燈路上,楊長將陽谷縣的恩怨情仇,當故事詳細講給扈三娘。
扈三娘想了很久,突然站在原地定住,喃喃說道:“真要說起來,潘金蓮也是個可憐人,若武大是二哥或官人這表人物,奴家不相信她紅杏出墻;而且女人沒了依靠,大多只能任人擺布,當初官人若不插手,奴家也沒任何選擇,只能含淚嫁給王矮虎,我與她有何區別?”
“啊這.”
楊長聽完怔在原地。
要不說女人更懂女人呢?原著扈三娘的遭遇,就是翻版的潘金蓮,同樣被強嫁給丑男,婚后哪來的幸福?
“官人,奴家不想看燈了,咱們干脆去見她一面,告訴二哥釋懷這件事,就算做個了結怎樣?”
“你想去見她?”
“不行么?”
扈三娘傲嬌挺直腰板,根據女人神秘的第六感,她猜潘金蓮對楊長有過想法,自己有必要去宣示主權。
莫名其妙的攀比心態,促使她做出這荒誕決定。
楊長拗不過扈三娘,只得帶她前往城西別院。
夜幕剛剛降臨,夫妻兩人便來到那幽靜街道,每個宅院門口都掛著燈籠,而潘金蓮家門前的燈籠尤為出彩,仿佛故意和旁邊攀比一樣。
砰砰砰!
砰砰砰!
楊長敲了很久的門,里面才傳來警惕的回應。
“是誰?”
“我,楊長。”
“三郎?”
潘金蓮語中帶驚,遂將院門開了個縫,探頭看到不但有楊長,旁邊還跟個漂亮女子。
“你們.”
“官人有話對你講。”
扈三娘看到燈光下,潘金蓮那對閃閃的桃花眼,語氣開口就很生硬。
潘金蓮聽到‘官人’兩字,也情不自禁露出詫異表情,反問:“官人?你是”
“她是我娘子。”
“三郎成婚了?”
“你曾是官人的嫂嫂,有開著門縫待客的么?”
看到潘金蓮如此激動,扈三娘斷定這女人打過楊長主意,生硬的語氣已變得不善。
“嫂嫂今日不方便,要不明天你們再”
“要不.”
“不方便?”
夫妻倆心有靈犀,同時猜到院里藏了野男人。
楊長當即就準備離去,而扈三娘突然抬腳一踹,冷冷說道:“我要看看哪里不方便!”
院門砰一聲被踹開,扈三娘閃身就闖了進去,楊長從未見她這般沖動,可勢成騎虎也只能跟著。
潘金蓮一時看懵了,反應過來已落在后面,立刻驚慌呼喊:
“你不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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