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惹你了嗎?(6k)
楊長懷揣疑惑,與扈三娘并肩入內。
后堂幾人包括宋江在內,都熱情站起身笑臉相迎。
朱武在五人中地位最低,也因做了幾個月鄰居,雙方已經混得很熟,便主動為兩人搬來凳子。
“呵呵,真是一對璧人,快坐下說話。”
“諸位哥哥,不知有何要事”
事有反常必有妖,楊長看這架勢心生警惕,直接杵在門口先問緣由。
扈三娘見自家男人不坐,也靜靜站在旁邊不說話。
林沖見狀豁然一笑,沖著兩人招著手,同時笑著打趣:“賢伉儷怎還拘禮緊張?公明哥哥與我們討論人事安排,找你們是來征求意見的。”
“征求我們的意見?哥哥們定了就行”
楊長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在盤算宋江用意。
如果要給自己加擔子,就不可能同時叫來扈三娘,所以是要我顧全大局?然后自己不在大局中?
梁山這個大型草臺班子,制度是隨著寨主的心情而定,也沒有一層不變的職位,更沒有清晰明了的上升通道,位高位低主要由黑三郎決定。
宋江領導經驗成熟,主動找楊長征求意見,無非是楊某人翅膀硬了,不得不考慮他的想法,要擱以前哪會如此?
想到這些,楊長終于坦然坐下,心說黑三郎看中的權利,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宋江見兩人依次落座,終于陪著笑臉開始介紹。
“剛剛我們經過討論,覺得梁山現有的大小寨子布局比較凌亂,既不方便管理也不利于作戰,軍師便提議推翻現有布局,重立東南西北四旱寨、四水寨,水寨的人數相對較少不提,而四旱寨兵力都定為五千人,主將人選擬定為林教頭、關勝、秦明、呼延灼四人,他們都曾是朝廷高級軍官,擁有領大兵團的經驗”
“跟我們有何關系?”
楊長見宋江突然停頓,立刻接下話腔反問緣由。
他心里已隱隱有了點眉目,莫不是因為沒能給一寨主將,所以提前打預防針安慰?
黑三郎現在這么忌憚我?
“三郎之前在東昌大放異彩,林教頭剛剛也對你也贊不絕口,其實單按武藝來講的話,你完全有資格做這一寨主將,但經驗上就有不小缺口,我記得伱曾管過千人寨子,外出最多只帶了五百人?”
“哥哥說得沒錯,小弟與三娘當個副將、參將就好.”
楊長心說哥們不挑食,但要是把我弄到呼延灼帳下,那就純純是在惡心我了。
既然主動征求我意見,應是讓我挑個頭領當副將?其實四人之中也沒什么好選,排除呼延灼與秦明就可以。
當然,熟人林沖最為合適。
楊長的想法撲了空,只見宋江搖頭苦澀笑道:“三郎武藝太驚人,若到四寨之中去做副將,一則屈才,二則林教頭他們都有壓力.”
“公明哥哥的意思.”
“哥哥知你們伉儷情深,在內在外都不愿分開,便專設了‘三軍內探事馬軍頭領一職’,打算讓你和賢妹去出任,該職直接隸屬主寨中軍之下,但麾下的嘍啰會相對少些,不知”
“我沒問題。”
聽到宋江道出真實目的,楊長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心說不就是控制兵權么?哥們以后是奔修仙去的,可看不上你這三瓜兩棗。
“娘子覺得呢?”
“我?我更沒問題。”
扈三娘哪能不愿?
她臉上笑容呼之欲出,直接拱手行行禮,“多謝兄長照拂。”
“呵呵,自家妹子,舉手之勞。”
“如果沒什么事,就不打擾哥哥們繼續商議”
“三郎稍等。”
宋江叫住起身的楊長,蹙眉又提醒道:“還有件事沒說,軍師提議設立馬軍五虎將、馬軍八驃騎兼先鋒使,以三郎武藝必是五虎之一,但要帶上賢妹一起就不行,所以.”
“哥哥不必糾結,小弟本來年少德薄,五虎將、八驃騎都不用管我們,那探事馬軍頭領就夠了。”
楊長帶著扈三娘起身,恭敬對眾人施了一禮。
宋江見之欣喜,回應曰:“三郎不愧為光明天尊,真是心胸豁達如光之明,這次就算哥哥委屈你們,回頭定會好好補償。”
“哥哥別客氣,這都是小弟該做的,我與三娘先行告辭。”楊長匆匆告辭離去,回到忠義堂外曬太陽。
前據而后恭,思之令人發笑。
武松也不圖虛名,了解到宋江的安排,又見楊長不計較,便沒把此事放心上。
稍后筵席大開,一百零八人按‘天書排序’落座。
楊長、扈三娘與魯智深、武松同席,位列第二排左首第一桌(二十七桌總排名第四桌),算是貼近高層領導的核心位置。
趁著眾人推杯換盞筵,吳用宣讀了宋江的新任命名單,即總兵都頭領、機密軍師、參贊軍務頭領、錢糧頭領、馬軍五虎將等.
如果替換成公司架構,可以看成總經理(副總)、總助人力黨群、財務、部門經理等等,所謂三軍內探事馬軍頭領,等同總經理直屬辦事員,權利大小要一把手賦予。
宋江對楊長心存忌憚,削權后自不會再給實權。
權利和利益如同蛋糕,有人多分就有人少拿,少有楊長這般心態者,席間各有歡喜各有愁,最后喝得盡皆大醉。
楊長當日沒有吃醉,散席就與扈三娘回后山。
宋江重定新組織架構,大小各寨應該很快合并移交。
楊長做事喜歡來去清楚,就想早些整理完待交接事務,然后與扈三娘奔赴新崗位。
小寨的人少好清點,兩人花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把兵器、鎧甲、馬鞍、糧草等品目,全部分門別類存放好,就等正北旱寨來接手。
可謂無巧不成書,正北旱寨主將是呼延灼,不過楊長此時已不在乎。
他就像已經成年的獅子,不會擔心被討厭的鬣狗掏肛,若是對方膽敢再來挑釁,則不介意來一次‘鎖喉手術’。
忙完交接準備事宜,太陽開始緩緩西去。
扈三娘見天色還早,便提醒楊長說道:“官人,我們要搬去宛子城住,要不要把五叔一家也帶去?反正儉弟也在山上做事。”
“五叔性子拗,又辛苦翻了幾季地,估計不一定愿意,我去試試看。”
“奴家也”
“娘子留在家里,讓人準備好食材,晚上我親自下廚,吃個團圓飯。”
“哦。”
楊長言罷,直奔寨外菜地。
楊德夫婦吃過挨餓的苦,兩人沒朋友說話也閑不住,他們墾出兩塊農地種麥后,又在附近新開荒兩畝地,輪換種植各種蔬菜。
楊長來到地邊之時,老兩口正在窩坑鋪基肥,等幾天就可以種植蘿卜。
小寨里的五百嘍啰,就是天然的肥料生產機器,這些有機肥在別處要花錢買,現在免費使用都用不完,關鍵收成也不用上稅,怎能讓楊德種地不上癮?
所以他不光種糧與種菜,還開辟了一片小果園,活兒干得比景南鄉還攢勁。
楊德作為獵人眼睛尖,看到楊長就直起腰板,遠遠招手提醒:“三郎來此何事?我們正在施肥,你別靠太近。”
“五叔,今日山寨有了新安排,我與三娘要搬去宛子城,你與嬸子要不要”
不待楊長把話說完,楊德就搶話答道:“你們是做大事的人,搬去宛子城理所應當,不用擔心我們倆,現在不愁吃不愁喝。”
“侄兒的意思.”楊長蹙眉搖頭,解釋道:“我和三娘都不在,怕你們沒這么方便。”
“呵呵。”
楊德彎腰放下糞瓢,笑著說道:“五叔活了幾十年,懂得怎么做人做事,三郎放心自去,之后新頭領至此,我們會禮敬有加。”
“這好吧,那你們先忙著,等會來家里吃飯。”
“有客人?要你嬸子幫忙么?我讓她先回去。”
“不必了,就自家人,我來做。”
“好吧。”
楊長見果然勸不住,又想到韓滔、彭玘也在北寨,到時候打個招呼應該管用,便沒強迫叔嬸一起走。
回到小寨家中,低頭進門的一瞬間,差點撞到扈三娘。
“娘子杵在門口作甚?”
“剛才曹正從山上回來,哨兵說他在門外瞟了好久,最后失魂落魄回了屋,奴家猜他有事要講,所以站在這里等”
“曹正?”
楊長虛起眼睛,苦澀笑了笑,說道:“失魂落魄就對了,他原本在后山做副將,現在被調到去屠宰豬羊,試問你會開心么?”
“那他剛才.”
“或許是尋求安慰,或許有其它想法,總之”楊長話到一半,便揚手說道:“算了,好歹共事一場,我去看看他。”
“奴家讓人多備些食材,晚上也把他叫一起?”
“還是娘子考慮周全。”
楊長直奔曹正住處,房門未落閂,一推就開。
曹正妻子留在山頂,一直在營中獨居生活,搭建的住處只前后兩室,外面廳堂打理得整潔干凈。
聽到推門聲響,內室傳來曹正的喝叫聲:“哪個不開眼的蠢東西?竟敢攪擾爺爺休息,信不信打出你屎尿來!”
“曹副將”
“是楊兄?你等小弟片刻.”
內室中倉忙給出回應,就聽到里面窸窣動靜。
片刻后,曹正整理好衣冠,一臉拘束走了出來,低頭說道:“小弟剛不知道.”
“沒事。”
楊長微笑著擺手,淡然說道:“心里遇到不快,發泄出來挺好。”
“楊兄.不.哥哥,我沒有不快”
“你瞞不了我,知道你學得一身本領,必不想去屠宰豬羊,不過也不用氣餒,這些事并非一成不變,林教頭是西旱寨主將,又是你的授藝師父,去找他好好說說,也許還有回旋余地。”
“唉”
看到曹正唉聲嘆氣,楊長心里一個激靈,急忙追問:“你已經找過林教頭了?”
“嗯。”曹正頷首答曰:“師父要我聽安排,所有職使不分貴賤,師父還拿哥哥舉例,說您高風亮節.”
“原來如此。”
楊長恍然大悟,心說林沖還是這樣性子,生怕找宋江說情惹麻煩。
你也是四方旱寨主將之一,關勝、呼延灼都配了熟悉的副將,秦明弟子黃信不但位列地煞次席,更是馬軍小彪將首位;曹正能在楊志手里堅持二十合,做個戰斗頭領不是綽綽有余,就因為他出身屠夫世家,上了梁山還得繼續干屠夫?
曹正若真喜歡屠宰牲口,何必花錢找你拜師學藝?一直在東京當屠夫不就得了?
為何不幫曹正說句話?不爭不搶就能受宋江喜歡?等以后捉到高俅想報仇,人家會記得你這般識趣?
楊長越想越覺得可笑,林沖作為梁山元老人物,永遠不可能成為宋江心腹。
黑三郎之前拉攏林沖,無非為了坐穩寨主之位,后來費力把盧俊義弄上山,大概率也是為了壓制與瓦解,弱化林沖的武藝存在感。
被人賣了,還為人數錢,可憐,可嘆。
“唉”楊長嘆了口氣,安慰曹正道:“公明哥哥渴求招安,曹兄現在暫且忍耐,之后自有你用武之地,送你一句話‘好飯不怕晚’。”
“好飯不怕晚?”
曹正聽得一怔,旋即抱拳致謝,“多謝哥哥開解,我心里舒坦多了。”
“等會到我家來,一起吃個團圓飯。”
“嗯,一定來。”
想到楊長如此武藝也下廚,曹正心里敬佩之情愈加濃厚。
夜里吃了‘散伙飯’,次日早上就有人來辦交接。
來人正是曹正的熟人楊志,由于楊長提前做了準備,帶著過一圈就清晰明了。
兩人最后行至馬棚,楊長正介紹戰馬和鞍具,卻被楊志擺手打斷,言曰:“這些就不用交接了,左小寨原有的一百騎兵,之后仍歸楊兄統領指揮,四個旱寨都可以代管戰馬,楊兄是要換個地方還是.”
“算了。”
楊長搖頭說道:“一事不煩二主,我叔嬸在后山種地,這些馬匹還寄養在此,有勞楊制使幫我照看。”
“沒問題。”
楊志頷首又道:“兵符印信這兩日會制好,呼延統制派我先來清點與選寨址,楊兄這期間可以慢慢搬離,不用著急。”
“既然已經點算清楚,我與三娘等會就搬去山上。”
“楊兄做事干練爽利,難怪與魯大師、武都頭與你親近,以后我們多多走動。”
“那就說定了。”
楊長移交完小寨事務,當日即收拾好衣物上山。
經過這次人員大調整,整個山上布局也被重新規劃,陶宗旺的‘梁山建工’忙得不亦樂乎,而楊長夫婦搬回宛子城,臨時住在之前孫立的隔壁。
直到六月中旬,山頂建筑布局完成改造。
楊長才搬到忠義堂大廳西側,西邊房與左帶房后方區域,與樂和、時遷、白勝、段景住,四位步軍情報人員為鄰。
西北方向有火房、養殖屠宰場、釀酒坊,由宋清、曹正、朱富三人負責,屬于梁山食堂的上下游。
總之整個情報部門,在二把手和后勤食堂之間,他們平日里除了吃吃喝喝,也沒有具體負責的工作。
到了六月下旬,宋江在忠義堂后新建大殿,召集一百零八頭領齊聚一堂。
全新的座椅,新制的綽號小旗,分天罡地煞、位次高低,齊整列在大廳兩側。
楊長站在‘光明天尊’旗前,跟著宋江焚香領誓、歃血為盟。
誓曰:宋江鄙猥小吏,無學無能,荷天地之蓋載,感日月之照臨,聚弟兄于梁山,結英雄于水泊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神天察鑒,報應昭彰。
這所謂誓言,即梁山新的行動綱領,話里話外都透露著‘招安’,但遣詞造句過于文縐縐,除了一眾降將和讀書人,剩余草莽英雄哪知其意?
宋江怕這些人不懂,盟誓結束又做了直白講解,即待在山寨有閑就可下山,為山寨納收錢糧財物,但切記只能殺富濟貧,不可墮了替天行道之名。
說得天花亂墜,實際還是打家劫舍。
楊長不屑做此惡事,雖然工作閑散沒有事做,但他很會為自己找事。
到朱富釀酒坊學釀酒,到曹正屠宰場串門摸獎,到宋清火房觀察楊儉工作
釀酒技術有進步,屠宰場摸獎卻沒收獲,無論是曹正宰殺的豬羊,還是楊長親自動手嘗試,但這些家養之物都沒有掉落。
本以為豬尸會出防御屬性,結果楊長去了數次都走空,而且盟誓之后做筵次數少,楊儉在宋清手下也沒多少活干。
楊長見楊儉聰明會來事,又把他介紹給蕭讓打下手,跟著耳濡目染學識字寫字,尋思以后招安或可培養做個刀筆小吏。
七月底,楊長二十二歲生辰。
他沒有對外聲張,只偷偷叫來武松小聚。
搬到山上這幾個月,本是大家閨秀的扈三娘,也跟著楊長學了幾個菜,一大早就待在廚房忙活。
武松看到扈三娘賢惠,當即想起了水性的潘金蓮,于是拍打著楊長后背,嘆道:“三郎真是好福氣,看得二哥艷羨不已.”
“世上好女人很多,二哥此等英雄豪杰,想找還是很容易,梁山范圍小了些,不如”
“打住。”
楊長說得正起勁,就被武松一把按住手,正色說道:“二哥早沒了這心思,你把日子過好就行,千萬別薄待了弟妹。”
“小弟知道.”
楊長只得終止話題。
正值氣氛尷尬之際,突然門外有人喊話:“三哥,三哥在家嗎?”
似是楊儉?
楊長聞聲出門探看,發現果真是楊儉到來,手里還拎有兩只活兔。
“你這是”
“我爹早上在后山打的,他和娘知道三哥愛吃兔肉,就讓讓我帶來賀你生辰。”楊儉此時年過十石,已從小廝長成大孩子,笑起來陽光燦爛。
楊長雙手接下禮物,心說哪是我愛吃兔子,當初不是為了刷藥么?
“五叔五嬸怎么沒來?”
“家里新養了雞,說是離不開人,三哥也知道他們.”
“也罷,你來陪二哥說話,我去后廚幫你嫂子,既然帶來新食材,那就加一道菜。”
楊長提著兔子奔向后廚,楊儉主動坐到武松身旁攀談,這孩子跟隨宋清做事,待人接物與成人沒區別。
武松看到楊儉模樣,突然想起自己少年時光,那時常在街頭斗毆,也會給大哥帶東西,但多數都是添麻煩。
自己若像楊儉般懂事,或許大哥不會那么辛苦?也就不會有后來的悲劇?
前堂在親切交流,后廚的楊長卻在殺兔子時,突然爆出一句粗口:“臥槽!”
“怎么了?”
“沒事,這兔子不肥,我多殺一只。”
“哦”
扈三娘在灶前架柴,此時已熱得滿頭大汗,沒心思理會兔子肥瘦,所以沒看到楊長當時的表情。
這廝殺了幾十只兔子后,終于又得到一枚【悸動丸】。
原來這玩意還會掉落,只是這掉率低得可怕。
楊長小心翼翼收好,他與扈三娘夫妻關系和諧,沒必要用【悸動丸】助興,最關鍵這玩意藥效太強,擔心使用之后會失控。
西門慶就是憑此物,和王婆大戰一個時辰,結果還鬧出了人命。
兩個兔子出了一枚,楊長已經心滿意足。
【悸動丸】有迷惑特效,用來惡心或教訓人有奇效,要是哪天某人惹到自己,楊長可以使用此丸,把對頭丟進曹正養殖場。
那畫面,不敢想.
扈三娘架柴燒火,做頓飯熱得滿身是汗,等下午武松、楊儉離去,就讓楊長關門打水,通過沐浴物理降溫。
夜幕降臨,周圍一片寂靜。
扈三娘一身是汗,大口喘著氣,說道:“這天兒太熱,等會還得洗一次,官人主動些.”
“娘子最近變懶了,原來不是喜歡騎馬么?”楊長情不自禁打趣。
“喜歡有什么用?”
扈三娘語帶幽怨,在黑暗里喃喃說道:“奴家肚子這么久沒動靜,都怕是騎馬騎沒的.”
“無稽之談。”楊長停下節奏,一本正經說道:“都說了緣分沒到,安神醫診也過脈,我知道娘子著急,但請你先不要急,你也不想子女降生即賊吧?”
“能不急嗎?已經兩年半了.”
扈三娘想起嬸子盧氏的話,突然口不遮攔說出內心想法,“官人,要不你再找個人試試?奴家怕不能為楊家傳宗接代”
“啥?”楊長激動坐到一旁,沉聲提醒道:“娘子說什么胡話?我豈是負心之人?別說我自己不愿,二哥也饒不了我!”
“什么負心?奴家讓你找個小的,聽說這種運氣可以帶來,奴家生是楊家人,死是楊家鬼.”
她讓我找小的?
楊長聽得一個激靈,心說古代老婆這么體貼?可他目標是修仙求長生,如果拖家帶口修什么仙?于是摟著扈三娘柔聲說道:“娘子別這么說,即便沒有兒女也無所謂,咱們自己活久些。”
“那怎么行?奴家不是妒婦,我是認真的。”
“好好好,我也是我去打水”
楊長沒和扈三娘爭執,心說這事兒你了不算,武器掌握在自己手里。
別家頭領時而下山,時而與呼朋喚友相聚,楊長則與扈三娘柴米油鹽,過了段小夫妻平淡日子。
九月重陽節前,宋江考慮到久未大聚,就命宋清大排筵席,聚一百零八人回山,做個菊花之會。
秋涼替下酷暑,眾人皆開懷痛飲。
暮色昏昏,宋江吃得大醉,即興填詞一曲《滿江紅》,并讓樂和當場吟唱。
“喜遇重陽,更佳釀今朝新熟.望天王降詔早招安”
樂和剛唱出‘招安’兩字,武松突然拍案而起,厲聲喝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們的心!”
“嗯?”
全場兄弟皆愣住,戴宗用手肘撞了撞李逵,這黑廝也罵罵咧咧,叫嚷道:“招安!招甚鳥安!”
言罷一腳踢翻桌子,湯湯水水灑了一地,宋江瞬間酒醒睜著牛眼,目光不經意瞟過楊長,心中發出連續疑問。
我惹你了嗎?為何要唆使武松搗亂?你不也同意招安?孔家兄弟白挨打了?
冷知識:《太上洞玄靈寶十號功德因緣妙經》原文,'我本師大圣元始天尊,虛無自然,妙道化身。從不可名言塵沙劫來,濟度一切眾生,入無上道,具七十二相,八十一好,十號圓滿是故十號者,無上道、元始、太極、高皇、光明、玉帝、正法王、大慈父、仙真師、天尊。'
所以可以理解為,這十個叫法,分別是元始的化身或小號,組合起來算不算,就看個人理解,如果覺得不合適,可改為‘光明大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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