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結(jié)交朱武入縣城
去襄陽的直道上,前面是女眷的車架,章采、朱武兩人并排著在車后頭不緊不慢跟著,腿沒停,嘴更是一刻沒閑下過。
“......原來這樣啊,看來是我小看朱公來江南時遇到的困難了。江南這群腦滿腸肥的東西,簡直是在侮辱貴族兩個字!還有那些商人,太放肆了,帝國什么時候是商人的帝國了?朱公也太心軟了,要擱我處置,全部判車裂!”
朱武在旁道:“章兄弟,帝國是講法律的,其罪萬惡,也不能用之以濫刑啊,否則為何要有法律。”
章采承認的點頭:“我這只是說說氣話,唉~朱公如此好官,被這幫人渣誣蔑成這樣,真令人痛心。”
“家主要是知道世間還有如章兄弟這般敬仰他的,想來會開心的服一大白吧。”朱武感嘆道。
“若能結(jié)識朱公這等社稷之臣,是章某的幸事。”章采言道。
“對了朱兄,我這一路常常聽到“東林黨”一詞,有幸見過東林黨人治下的州縣,但我不明白東林黨是什么,閣下能否解釋一二嗎?”
朱武蔑笑道:“東林黨啊......一言以蔽之,就是群“妄想者”。”
“妄想者?”
“就是往床上一趟,在腦子里幻想要是自己來管理帝國,會如何如何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會如何如何海內(nèi)安定,會如何如何擊退金人、鐵人的千軍萬馬。嗐,就是在意淫。”
章采聽后莞爾一笑:“就這?他們恐怕不是意淫,是眼高手低吧!”
章采回想起鄆州,回想起荊州,回想起大野澤十萬水匪,再對比揚州、江州、鄂州、岳州等江南道地區(qū),對比同樣都是八百里的洞庭湖和鄱陽湖,一時間對東林黨只剩下了輕視和蔑視!
“我看東林黨人,連治理一個縣的本事都沒有!”
聽章采如此說,朱武感到好奇:“聽章兄弟的話,是見過東林黨人施政的場面了?”
章采笑著搖了搖頭:“我沒有見到,因為我只在市井中看。實不相瞞,章某是北方人,走南闖北,帝國的北方我也去過,河南道的鄆州就是東林黨人在治理,流民遍地,盜賊四起,民饑而賣子販女,慘不忍睹。”
“鄆州一如江岳二州,境內(nèi)亦有大湖名“大野澤”,方圓八百里水泊盛產(chǎn)魚蝦,而今卻是盤踞十萬水匪,都是下水找口飯吃的流民。”
朱武氣得直發(fā)抖:“這幫東林黨人,真是該殺!”
“章兄弟原是北人,難怪口音迥異江南人,我常困于襄州一隅,不知天下為何物,章兄弟可否跟我講講北方是什么樣子?”
“北方呀.......在我看來和南方差不多,不過是北人善船,南人善舟,北人吃面包,南人吃米餅的區(qū)別。南方有揚州、潤州、江州、岳州這些州縣經(jīng)濟繁榮,北方也有汴州、宋州,但都比不上洛州,洛州是真的富足殷實。”
朱武好奇道:“皆不如洛州?”
章采點頭道:“洛州是我見過最大最富的城池。”
隨后章采開始講起自己的所見所聞,從宋州到汴州,再到滔滔黃河水.....是滔滔不絕全然不給朱武接話的功夫。朱武見章采健談沒有打斷,耐心聽她講述逐漸聽得入神,產(chǎn)生了想到北方去親眼看一看的心思。
接著朱武又給章采講了講襄州境內(nèi)的景色,什么峴山花園、石梁森林、漢水魚群、谷城瀑布,還有州治襄陽城里的炸魚、炒蝦、烤豆腐等等小吃,是饞的章采直咽口水,感受到無窮的餓。
一來二去的,兩人關(guān)系不再陌生,還都是孩子,既對章采脾氣,就交上朱武這個朋友。
在對話中,章采發(fā)現(xiàn)朱武肚子里很有墨水,他的本事并不是背上兩把短刀的武藝,而是軍機智略。精通陣法,廣有謀略,尤其是陣法,說得章采根本都接不上話。
朱武知道什么是方陣、什么圓陣、什么是錐形陣、什么是雁形陣,還知道該怎么用,在適合的地形擺合適的陣,多種陣如何組織如何配合,什么陣又助長什么陣,什么陣又抵消什么陣......聽得章采開始崇拜。
朱武還教會章采念十個基本陣的名稱,也就是將領(lǐng)必須要知道的“帝國十陣”,既: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三才天地陣,四門兜底陣,五虎群羊陣,六丁六甲陣,七星北斗陣,八門金鎖陣,九子連環(huán)陣,十面埋伏陣。
章采頓時心生怨念,戚老頭子教得都是什么呀.............
說完陣名,朱武又說道:“十陣是彼此相生演變的,一字長蛇陣陣如其名,就是根拉長的長棍,多出現(xiàn)在兵馬行進之時。攻打一字長蛇陣的頭或尾,另一頭轉(zhuǎn)過來,形成二龍出水陣,也就是左右并進。中間向前,形成天地三才陣。兩頭回撤,形成四門兜底陣,互相穿插,變成五虎群羊陣。然后按照六丁六甲排列,即六丁六甲陣。隨后一半拉成線,一半如同四門兜底陣一般,即北斗七星陣。環(huán)繞一圈,按八卦布陣,留八個出口,變成方形,即八門金鎖陣。按九宮排列,兵將穿插,逐漸如同一體,互相交穿,即九子連環(huán)陣。通過各種暗器、陷阱使敵軍疲憊,即為十面埋伏陣。”
章采聽后感覺有點不對勁。
“朱兄,這是陣法?”章采質(zhì)疑道,“帝國將士打仗時候都列這種戰(zhàn)陣迎擊金人、鐵人?”
朱武反問道:“哦?難道是我說錯了?請章兄弟指教。”
“指教不敢當(dāng),我只是好奇而已......”
章采能不好奇嗎,家里就有個老頭子,也沒聽他說起過甚么一字長蛇、二龍戲珠、天地三才,盡是士卒站好隊,敵人離遠了放箭,離近了搏殺,就是正面砍,沒有如此麻煩呀。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見前頭跑來個人,告訴章采、朱武倆人再有三里地,就到襄州下轄的南漳縣了,夫人問他要不要在縣留宿。
朱武聞?wù)Z看了看天色,見日頭偏西,便道天色已晚,恐夜間歹人出沒,不易夜行。
少頃,兩人還在交談中,車隊便進入南漳縣。不勞朱武親自跑,自有隨從打理好一切,在夜幕降臨前于客棧落腳,享用熱乎乎的晚飯。
章采沾了朱家的光,單獨給她開了間上等客房,吃著勁道的鴨腿米飯?zhí)撞耍戎r美的魚片湯,躺著軟和的大床,是把她從出鄂州到現(xiàn)在的疲勞全消除了。一個字爽!
夜晚,章采房里還沒有熄燈,她正熬夜閱讀隨身攜帶的《練兵手記》,就是反反復(fù)復(fù)的看,哪怕滾瓜爛熟也要繼續(xù)看。
正看著,忽然聽到走廊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隨后便是輕輕敲打房門的聲音,緊接著熟悉的語音傳入耳畔。
“章兄弟,你歇息了嗎?”
章采連忙把書藏起,快速的去做偽裝,口中粗啞著嗓音輕聲試探道:“是朱兄嗎?這么晚了朱兄有事兒?”
門口朱武答著:“是有些事情想和章兄弟聊聊,著實不吐不快。”
“好,請稍等。”
章采連忙做好偽裝,對著銅鏡確定無誤后,這才打開房門。
“進來吧,隨便坐。”
“這么晚打擾你,很抱歉。”
朱武進屋不發(fā)一語,只是細細打量章采偽裝后的面容,被他盯著,章采心下一緊。
“朱兄,盯著我臉做甚?”
朱武緩緩說道:“章兄弟,實不相瞞,在下習(xí)文練武前學(xué)過繪畫,畫過些女圖,略有點心得,所以.........”
章采柳葉眉一挑:“所以你這么晚來我房中,到底是想說什么?如果只是朱兄會繪畫的話,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朱武接著道:“章兄弟是姑娘吧,除了特征上,我還有聽說戚公榮歸故里,但卻收了個義女......也姓章。”
“噢~你是問這個?沒錯,我叫章采。”章采平靜說道,“然后呢?還有別的事情嗎?”
“姑娘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某不會問,你的救命之恩朱武銘記在心,姑娘的身份我絕不說破。”朱武道,“只希望姑娘能的襄州家里坐坐,指點在下一二,朱武感激不盡。”
章采點頭:“你是少數(shù)能跟我對脾氣的,既然咱們是朋友,做客幾日倒也無妨。”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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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章節(jié)故事,因參照錢導(dǎo)神作啟發(fā),進而書寫。事先說明,不是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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