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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聘禮貴重


喻安卿認真收好婚書,  嘴角放松;“天寒雨大,我去勸韓纓離開。”

        程深墨拉住他的手臂,擔憂道:“我同你一塊去,  省得他欺負你。”

        “也好。”喻安卿的眼神閃爍一下,  殺人誅心,  以絕后患。

        下人拿來兩把紅羅傘,  程深墨撐起一把傘,  喻安卿走到傘下,手覆傘桿,  落在程深墨的手背,  稍觸即離,  自然而然地接過傘。

        程深墨心頭一跳,低頭,  摸摸喻安卿剛觸碰過的手背,  有點點酥麻。

        口是心非道,  “雨大,兩個人撐一把傘容易淋著。”

        喻安卿偏頭,  眉眼含笑:“我們才定下婚約,良姜哥哥就如此見外?”

        “才沒有。”程深墨臉色驟然一紅,  在煙雨朦朧的水汽中顯得更為紅艷。

        喻安卿想,像是夏日里的石榴花,  開得活潑絢爛。

        兩人同撐一傘,  來到門外。

        韓纓的憤怒隔著雨幕,也能感知得清楚。

        韓纓不明白,  身為圣上的寵臣、大周的侯爺,他三番四次地退讓,甚至拋棄公主的喜愛,  選擇只鐘情一人,不斷放低自,得來的卻是背叛。

        兩人走到他面前,目光平靜。

        “侯爺,時至今日,你也該明白了,良姜不鐘情于你,我也對你無意。你所聽到的,或者說你所認為的,皆是自的亂想揣測罷了。

        我明確告訴過你,我與良姜已約定終身。你若不信,這是我們的婚書。”

        喻安卿展開婚書,讓韓纓看得明白。

        “名分已定下,不可能再改。我們會盡快完婚,侯爺不嫌棄的話,可以來喝杯喜酒。”

        韓纓盯著那并列的名字,久久說不出話來。他看向喻安卿,那眼眸的清洌和自得猶如一股冷氣,直愣愣刮進他的心里,不給他留下半分的余溫。

        喻安卿可真狠啊。

        他終于明白了,原來,早在一開始,他便錯了。

        “韓纓,我想你誤會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我喜歡良姜,你把良姜讓給我,我就能幸福。”

        “韓纓,你在我眼中,現在是敵人。”

        “良姜是我的。”

        ……

        喻安卿從一開始便是真的、真的不喜歡他。

        而后,每當他問起和阿墨在一起,是否在賭氣時,喻安卿或沉默不語,或故左言他,從未正面回答……一切都是喻安卿的算計。

        他等的就是自左右徘徊,不敢妄動,趁機奪走阿墨的心。

        韓纓心絞痛得厲害,現如今,一切都晚了。阿墨,阿墨……

        他看向程深墨,問道:“你真的不再屬意我了嗎?”

        程深墨鄭重地點點頭,挎住喻安卿打傘的臂彎,無聲又堅定地表明決心。

        “好,很好。”

        韓纓忍不住流下兩行淚水,滿心憤懣,咬牙道,“你們且等著。”

        說罷,棄傘,淋雨離開。

        程深墨被韓纓最后那雙血色紅眼嚇住,擔憂道:“韓纓不會報復我們吧?”

        喻安卿彎眉笑道:“良姜哥哥放心,有我在呢。”

        韓纓不知道,在背后保護他的人就是自。韓纓的死活要看他是否盡職罷了。

        “良姜哥哥,做戲要做足。等雨停了,我便差媒人上門,把禮節補全。”喻安卿拍了拍程深墨的手,笑語盈盈。

        程深墨心里酸澀:安卿真心待他,他卻饞人家的身子。

        雖說喻安卿看著對自溫柔體貼得過分,程深墨心里卻沒譜。安卿沒有什么親近的朋友,一直把自當做摯友,或許他對自的所有維護,只是出于朋友的赤誠之心,沒有其他的想法。

        “不用不用,若真傳言出去,對你不好。”

        喻安卿不贊同地搖頭:“你也看見了,韓纓著實難纏,必須把戲做足才行。”

        程深墨像吃了青澀的酸山楂,又苦又澀。他鼓著臉,喃喃道:“那萬一……萬一事情發展出乎所料,最終我們不得不成婚,豈不是對不住你?”

        喻安卿微微彎腰,紅羅傘向程深墨傾斜,水滴從傘面落在喻安卿的肩頭。

        兩人雙目平視,離得極近,近到程深墨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與這雨水的灰塵味混合,那是山間雨落時的味道。

        “若真如此,倒不失為一件美事呢。”喻安卿輕笑調侃。聲音被大雨聲稀釋,朦朦朧朧,聽不真切。

        程深墨眼眸下移,猝不及防地看見喻安卿的嘴唇。唇形好看,薄且紅,像用最鮮艷的紅梅涂抹過,冬日里唯一的亮色,矚目得移不開眼。

        紅梅是什么味道?或許是甜的。

        程深墨這般想著,撇開臉,烏發藏著的紅色耳尖暴露在喻安卿的面前。

        喻安卿欣賞著心上人的羞澀,拍拍他的腦袋,笑道:“不同你開玩笑了。這就害羞了,一點都不禁逗。”

        程深墨冷哼一聲,酸澀更甚。喻安卿你個混蛋胚子,我惦記上你,半分怨不得旁人,都怪你自不懂分寸-

        過了兩日,秋雨停了,空氣寒涼幾分,石府卻熱鬧得很。

        媒婆上門,吹吹打打,送上十幾抬的聘禮。

        紅色的聘禮單展開,從手里可以垂到地面,足有一米多長。

        石鶴看得驚嘆:“墨兒,你不說就做個樣子嗎?這哪里像是做樣子,簡直比國公世子娶妻的排面還要大。

        我看禮單上的東西也不似拿普通的東西作假,金玉書畫皆是頂好的……有半數是皇上賞賜!斜律郎頗受圣上隆寵,賞賜豐足,卻沒想到竟是這般多,完全不像七品官,恐怕一品大員也不曾有的待遇……”

        石鶴越說越覺得后怕,喻國公一個小小的庶子哪里來得這般豐厚的家底?

        他猛然想起,喻安卿的娘親平素珠在世時,他曾上門診治,見孤兒寡母很可憐,便時有照料。有一次,他去時,似乎看到過一個明黃色的身影。

        那背影有一些眼熟。

        那時,他還只是太醫院資歷最淺的太醫,不似現在這般常常見到皇上,沒有細想。

        不幾日后,平素珠便被搶劫謀害,他親眼見到喻國公上門,旁邊還有一人,正是當今圣上。

        他當時猜測,平素珠既然曾為繡娘,長得又美麗不可方物,喻安卿會不會是皇上的私生子。但沒過多久,喻安卿被送到喻國公府上撫養,成為三公子,他才打消了念頭。

        如今這個念頭又蹦了出來,嚇得石鶴脊背生寒,不敢細想。

        “退回去吧。”石鶴皺眉道,“這門親事做不得準,讓喻安卿把婚書還回來。”

        媒人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賠笑道:“石大人,您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眨眼功夫說翻臉就翻臉呢?難道是喻國公大人沒有親自來,您心生不滿……”

        “媒婆,你把東西留下就是,我會同師父說。”程深墨擺擺手,讓媒婆趕緊走。

        石鶴想攔,媒婆如被人趕的鴨子,眨眼沒了身影,氣得他狠狠瞪兒子。

        “墨兒你糊涂!聘禮如此重,你怎么能收呢?這喻安卿肯定沒留什么好心。”

        程深墨笑呵呵道:“這不是做給韓纓看嗎?排場越大越好不是?等會兒,我告訴喻安卿,把東西偷偷從后門接回去,不就得了。”

        “你懂什么?這聘禮單,你看看。他小小的庶子哪里來得如此貴重的禮品?為師……為師……”

        石鶴有意把猜測告訴程深墨,又覺得不能忘議圣上,含糊道,“為師懷疑喻安卿在背后沒準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程深墨瞥一眼禮單,確實瞧著挺貴重的。但他常年在鄉野,也不懂這些禮物到底價值幾何,又是什么人家才配擁有的。所以,沒放在心上。

        “師父,我來京三月余,天天同喻安卿呆在一處,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證,純良簡單。再說……”

        程深墨羞澀一笑,“不瞞師父,我喜歡喻安卿。雖說這婚事是假的,可我的心里卻盼著哪一日能成真。”

        石鶴怔住,不敢置信。

        “你前幾日不說他是密友嗎?沒同他在一起。這才幾日啊,你的心思未免變得太快了!墨兒啊,做人不能如此輕浮。”

        程深墨被說得有些慚愧,道:“我喜歡喻安卿,但是喻安卿不知道,這般說來,是我算計了他。至于我的心思嘛……說實話,我也覺得自心思漂泊,沒有定性。

        不過此時此刻,我喜歡喻安卿,這般的情緒是純粹的、炙熱的。我不想放棄,只想把這份心意傳達給他,至于將來結果如何,我不計較,我只求當下。”

        “任性妄為!這簡直是胡鬧!”石鶴氣得拍桌,卻又拿孩子一點辦法沒有。他從未參與過孩子的成長,虧欠良多,只想全然合孩子心意……

        可孩子喜歡的人可能是皇上的私生子啊,就算他愿意,皇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太醫家。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程深墨硬是不退讓。

        他雖把石鶴當做師父敬重,說到底兩人相處時間很短,在他心中,石鶴不及喻安卿的分量重。且他是現代人,骨子里便是萬事自做主,即便親如生父的菖蒲師父在世,也說不動他半分。

        下人稟告,喻安卿登門拜訪。

        石鶴沉著臉,不說話。程深墨拽拽他的衣袖,撒嬌似的說道:“師父,您可千萬別說漏嘴啊。我知道您疼我,但我有自的主意。師父,您就依我的心意吧……”

        “先讓人進來。”石鶴擺擺手,心力交瘁。

        “石叔怎么了?臉色這般難看。”喻安卿作揖道。

        他聽了媒人所說,趕緊上門看看。

        “你的父親,當真愿意你同阿墨成婚?”

        石鶴也不能確定喻安卿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只好試探著問道。

        喻安卿不做懷疑,說道:“父親向來不怎么管我,他不會反對。”

        石鶴強調道:“我是說,你的生父,你明白嗎?”

        喻安卿大駭,看向石鶴,只見他眼神堅定,朝自點了點頭。

        “你母親在世時,我們交好。你母親離開后的第三天,我曾見你父親登門……我也是今日見到如此豐厚的聘禮,才明白過來,你父親很看重你。我實在擔心,若你和墨兒成婚,墨兒為你父親所不喜。”

        石鶴話中有話,既表明之前并不知曉,今日才有的猜測,也問出心中最擔憂的事。

        石鶴繼續道,“我癡迷醫術,孑孓一生,并沒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怕墨兒過得不好,希望你能給個真話。”

        喻安卿撩袍跪下,言道:“安卿已稟明父親,他是同意的。不瞞師父,如您二十年所見,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外室子,留在人世,只能給父親的英名抹黑。于父親而言,他不希望我有任何逾距的行為。良姜很好,既有賢名,身份也簡單,是極佳的兒婿人選。”

        “那就好,那就好。”石鶴手扶胸脯,長長舒氣。沒想到喻安卿能說真話,再看喻安卿認真篤定的神色,他的心安了大半。

        石鶴扶喻安卿起身,叮囑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心性如何,我也是了解的。墨兒與你也算登對。”

        雖心里不舒服,到底拗不過孩子,誰讓孩子喜歡呢。

        喻安卿:“謝謝師父成全。”

        程深墨聽得一頭霧水,兩人在打什么啞謎呢。

        “怎么搞得真像丈人囑托兒婿似的,看得我都傻眼了……”程深墨費解地問道。師父也就罷了,知曉自喜歡喻安卿,喻安卿怎么也跟著演得和真的一般。

        “傻徒弟。”

        石鶴白他一眼,喻安卿擺明對他真心實意,想要求娶,他還在那‘心向明月,月不知’呢。石鶴沒有戳破,年輕人間的小情趣,等墨兒自發現吧。

        程深墨撓撓頭,不明所以。

        等師父走后,程深墨手指戳戳喻安卿的胳膊,問道:“這里又沒有外人,你演給誰看呢?”

        喻安卿眼尾上揚,笑意繾綣。

        “誰讓師父不收我的聘禮?我想,必然禮節沒做到位吧。”

        這話不是程深墨想聽的,至于想聽什么,程深墨自也不清楚。

        他不滿地皺了皺鼻頭,道:“還不是你給的聘禮過分了!你拉回去吧,反正我們倆的事是假的。”

        “你的千兩黃金不就在我這?我暫且把禮品留你這又何妨?”

        喻安卿伸出青蔥白似的手指,勾了下程深墨的鼻子,“你難道不把我當兄弟?”

        哦吼,兔子氣得眼睛都紅了,委屈鼓臉的樣子真可愛啊。

        喻安卿不無變態地想,兔子這么可愛,要細細咀嚼再吞進肚子里,才更覺有趣呢。

        作者有話要說:  茶茶套路玩得爽,小心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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