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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再入皇宮


京城皆知兩人定親,  程深墨想到喻安卿家里住是萬萬不能了。

        近些日子,師父下值后,忙得不亦樂乎,  府內仆人進進出出,  見到自己都得說上一句“程大夫,  恭喜”。

        程深墨還沒搞明白怎么回事,  便被請進宮里,  替李貴妃把脈。

        天氣突變,貴妃感染風寒,  信不過宮里的太醫,  非要讓他來診治。

        “貴妃娘娘脈細速快,  舌苔少而淡紅,應當是陰虛感染風邪,  無甚大礙,  煮葳蕤湯來喝上三天,  便能大好。”程深墨摸過脈搏,恭敬地回道。

        李貴妃面色蒼白,  微微頷首:“有勞程大夫費心。”

        身旁侍奉的大宮女流鳶猛地跪地,對皇上磕頭,  哭啼道:“皇上,娘娘一直叮囑奴婢不要生是非,  唯恐皇上擔憂,  可奴婢不得不說。娘娘盜汗難寐,昨夜好不容易睡下了,  竟然夢見有邪靈壓身……起來便咳了血……這怕不只是風寒,而有人在背后施法,用些邪術陷害娘娘,  謀害龍嗣啊!”

        唐皇聽此,勃然大怒:“竟有此事!來人,宣皇后過來,朕定要徹查后宮,看看到底是誰謀害朕的妃嬪!”

        程深墨抿了抿唇,小心回答道:“啟稟圣上,娘娘夜來盜汗,咳中帶血,亦是陰虛感邪的癥狀,草民可再添一副蔥白七味飲的藥方,為娘娘扶正解表,治咳血之癥。”

        李貴妃微怔,氣弱道:“程大夫所言極是。臣妾懷有龍子,后宮內無人不知。臣妾的飲食生活皆有皇后認真照料,想必沒人敢在背后使絆子。皇上不必為臣妾大動干戈,免得傷了龍體。”

        “愛妃如此懂事,朕甚感寬慰。朕讓程深墨在宮中服侍,隨時應召診治,保護愛妃身體康健,順利誕下皇子。”唐皇臉色稍霽,安撫似的拍拍李貴妃的手。

        “小民遵旨。”程深墨跪地叩首,郁郁不樂。貴妃懷胎六月,要在宮中悶好幾個月見不到安卿呢。

        待眾人離開,大宮女流鳶小心翼翼地扶貴妃躺下,氣惱道:“這程大夫好不識抬舉,虧得娘娘賞他黃金千兩。”

        李智蘭掩帕輕咳,神色平淡:“程大夫的醫術確實了得,只是人過于憨直了些。歷朝歷代巫蠱禍事那般多,皇上英明,怎會輕易相信邪術之說,本宮沒打算就此扳倒皇后,不過為皇上提個醒,有人要害本宮,方便接下來的行事。”

        “娘娘,這程大夫如此憨傻,為何您不選相熟的太醫,偏讓他來進宮?”流鳶不解地問道。

        李智蘭眼睛微瞇:“你懂什么?程深墨從民間來,宮內無人與他有牽扯。正因如此,他說的話定不會受人指使,不會偏頗,更能令圣上相信。”

        流鳶道:“娘娘明智,奴婢自愧不如。”

        李智蘭摸了摸高隆的腹部,眼眸狠厲。十幾年了,皇上總是偏愛皇后,眼見太子地位漸穩,她的皇兒還怎么繼承皇位?這是她最好的機會,即便舍棄了這一胎的孩子,也定要扳倒皇后-

        程深墨住進距離貴妃的蘭坤殿不遠的一處小殿,名為如菊宮。

        侍奉的宮女約莫十六七歲,樣貌可愛,性格頗為活潑:“程大夫,奴婢是內侍監調過來伺候您的,名為翠蓮。奴婢進宮前,家里是做藥材生意的,懂些藥理,您盡管吩咐奴婢。”

        程深墨點點頭:“你不用近身伺候,有什么我會叫你。太醫院把貴妃娘娘的藥送過來了嗎?”

        “剛送過來,奴婢這就去煎藥。”翠蓮道。

        程深墨:“你把藥材交給我,我親自煎藥。”

        他拿過藥材包,一一認真查看,用鼻子輕嗅,確認藥材沒有被動手腳后,從包袱內拿出自己帶來的小藥罐,親自看藥煎藥。

        翠蓮驚訝道:“程大夫好謹慎啊。”

        程深墨露出兩顆小虎牙,報以假笑。他心里苦啊,上輩子的宮斗電視劇不是白看的,自然要處處謹慎,可不想無緣無故沒了腦袋。

        一刻沒敢離開,把藥煎好,放入食盒,又親自端著送到貴妃面前,看貴妃服用后,再跪拜離開。整個環節不假于人手,唯恐出了亂子。

        忙活一下午,天色漸黑,程深墨跳到寢殿床上,滾了幾圈。蠶絲緞子被柔軟暖和,稍稍緩解了他滿身心的倦意。

        臉頰在緞被上蹭了蹭,程深墨想起上次進宮與喻安卿同住的那夜,不覺露出了笑容。

        才兩天沒見,他好想安卿啊,也不知安卿現在做什么呢。

        正胡思亂想著呢,翠蓮來報,說平樂公主身體不適,想請他過去診治。

        平樂公主?程深墨微微蹙眉,暗想來者不善。

        他內心忐忑,隨太監進了公主寢殿。

        唐喜心正為一盆亮黃色的向日葵修剪葉子,臉色紅潤,明眸皓齒,瞧不出半分的病色。

        “公主,程大夫來了。”太監回稟道。

        “賜座看茶。”唐喜心擺弄著向日葵,并未看程深墨一眼。

        程深墨坐下,靜默地喝了足有兩炷香的茶水。公主仍舊不喜不怒不言,專心于眼前的向日葵。

        他有些坐不住了,公主氣質淡雅,耐心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嚇人。

        “公主叫小民來,可需把脈一看?”

        “本公主素來喜愛向日葵,顏色耀眼,活得熱烈,只朝著太陽盛開。”

        唐喜心擺擺手,讓小宮女把向日葵拿到程深墨面前,“本公主便把這株向日葵賞給程公子吧。”

        程深墨額角沁出汗滴,跪地叩首:“謝公主賞賜。向日葵雖好,小民卻是個俗人,您不如直接賞我瓜子,吃起來特別香。”

        唐喜心這才正眼看人。白凈的圓臉,眼神明亮清澈,揚起笑臉,小小的酒窩,討喜得很。

        她不再繞圈子,冷冷說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程深墨你把韓纓的求親拒之門外,選擇一個無用的庶子,鬧得韓纓受盡嗤笑,不知好歹的東西!”

        程深墨苦著臉,小心翼翼地解釋:“公主您當是明白小民的心情。強扭的瓜不甜,我喜歡的是喻家三公子,總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吧。”

        “本公主只想要韓纓開心,你!退了喻安卿的親事!本公主賜你錦緞田產,讓你風風光光嫁入侯爺府,如何?”唐喜心道。

        程深墨無語至極,促成情敵和心上人的好事,平樂公主也忒無私、忒大方、忒有病了些。

        他狠狠搖頭,道:“小民不愿。”

        “本公主這就拖你出去斬了。”唐喜心滿面怒色,不依不饒。

        程深墨叫苦不迭,小聲道:“公主,您就算斬了我,我也是不愿意的。更何況,您也不能斬我。我救過韓纓的性命,救過韓老夫人性命,您殺了我,豈不是讓天下人非議韓纓寡廉鮮恥、恩將仇報。”

        唐喜心冷哼一聲:“倒是個牙尖嘴利的。”

        此時,太監來稟告,太子來看望公主。

        “小小大夫排場挺大,太子哥哥想必為你求情而來。”唐喜心端起茶盞,輕吹茶葉,“告訴太子,本公主身體不適,不想見他,讓他改日再來。”

        “皇妹你多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太子唐頌聲音爽朗,大笑地跨步進來。

        跪地的程深墨偷偷抬眸,一眼看見太子身后的人,是喻安卿。

        他來了。程深墨頓時委屈得不行,鼻頭酸酸的,眼淚蓄滿眼眶。

        喻安卿瞥了一眼兔子,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好不可憐。

        “臣參見公主殿下。”喻安卿作揖行禮。

        唐喜心面帶微笑,矜持地頷首:“安卿哥哥也來了。”

        喻安卿徑直走向程深墨,將人扶起,俯身替他撣撣衣裳,輕聲問道:“跪了多久?可跪疼了。”

        程深墨紅了眼眶,手緊抓喻安卿的胳膊,回道:“沒事。”

        見此,太子唐頌屈指,輕彈唐喜心的額心:“你啊,干嘛為難程公子。”

        唐喜心眨了眨眼,似笑非笑道:“本公主也是想為韓纓出口氣,順便試探試探程大夫的真心,能否為安卿哥哥矢志不渝。”

        喻安卿不滿地瞇眼:“公主可滿意了?”

        唐喜心慢條斯理地回道:“他寧死也不愿離開安卿哥哥,本公主瞧著有幾分真心,恭喜安卿哥哥得遇良人。”

        “平樂就是耍耍小性子,安卿莫要生氣啊。”唐頌兩頭安慰,言語輕緩,態度溫和。

        “平樂公主確實沒有為難我。”程深墨悄悄捏捏喻安卿的手臂,不想喻安卿為他同皇家貴胄生嫌隙。

        喻安卿怒容稍緩:“良姜不計較,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唐喜心不緊不慢地抿口茶水,溫度剛剛好。

        輕笑道:“程大夫還沒嫁你呢,便護成這樣。若真娶回家,安卿哥哥定是大周第一的耙耳朵。”

        喻安卿:“借公主吉言。”

        程深墨內心感到奇怪,這可是大周朝的太子和公主啊,安卿言語怎如此莽撞直接?一點也不像他的性子。

        再者,看他們三人的相處,甚為熟稔,頗有幾分兄妹間斗氣耍貧嘴的意思。

        “我們回去吧。”程深墨膽戰心驚,小聲說道。

        喻安卿拱拱手:“兩位殿下,臣與良姜哥哥告退。”

        唐頌:“我讓御膳房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小排,一會兒送過去。”

        “謝謝太子殿下。”喻安卿頷首。

        唐喜心望著兩人的背影出神。

        “皇兄和太子妃關系和睦,恩愛不疑,安卿哥哥也有了心愛的人。只有我,沒這個福氣。”

        唐頌心疼地摸摸妹妹的腦袋:“你喜歡韓纓,盡可以指他為駙馬。為何非賭氣選擇喻澤明?他比你大七歲不說,你又向來不喜澤明的溫吞無趣。平樂,你是大周最尊貴的公主,不用為難自己。”

        唐喜心端起貴族典范般的淺笑,瞧不出半分的情緒。

        “皇兄,正因我是大周公主,我的夫婿人選更不能任性而為。以前我心悅韓纓,他手持重兵,于皇家,于我,皆是最好的選擇。只可惜他對我無意,再是強求,只會惹他嫌惡,他本就與二皇兄交好,我不能主動推他到二皇兄陣營。

        除了韓纓,喻澤明便是最合適的人選。為人正直,脾性溫良,我若嫁他,必定對我以禮相待。且喻國公任兵部尚書,是朝廷的重臣,又是父皇多年摯友。幾番計較,我選他沒錯。”

        “喻安卿與我們交好,不等同于喻國公站在我們這方。你何苦如此?”

        他的皇妹年齡小,心思極深,有時候乖巧懂事得令他心疼。

        “你我都知道,喻安卿是父皇的私生子,深受父皇喜愛不說,作為暗閣的首領,掌百官機密,掐住群臣三寸。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有一天父皇想恢復他的身份,那么他就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唐喜心眸色冷酷,沉聲道,“我們都喜歡安卿哥哥,卻不能不防。”

        唐頌不贊同地搖頭:“皇妹,你多慮了。安卿苦了多年,他的皇子身份早就應該恢復。安卿的性子清冷孤傲,也不會同我爭奪皇位。”

        “是哥哥太過仁慈。”唐喜心道-

        回去的路上,程深墨好奇問道:“你怎么進宮了?什么時候回去?”

        喻安卿神秘笑笑:“你猜。”

        程深墨拿手指一下下戳喻安卿的腰窩,嬉鬧道:“快說,快說。”

        喻安卿最怕癢,被戳的地方似有一股電流,酥酥麻麻。

        他笑得滿面桃花,握住程深墨作惡的雙手,笑語求饒:“良姜哥哥饒了我吧,我不行了。”

        嬌紅的面頰,低低的求饒,程深墨忽的頓住,趕忙撤回手,心虛地拽了下衣袍,慶幸秋日衣袍厚,又做得寬大,瞧不出什么異樣。

        喻安卿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

        輕聲解釋:“皇上召我進宮督修樂典、規正樂禮,為趕上春日大祭,怕要在宮中住上四五個月。”

        程深墨喜不自勝:“怎這般巧?我也要在宮中住上四五個月,直到貴妃生產。我們又可以常常見面了。”

        “我們可以日日見面。”

        喻安卿含笑回答,“我向皇上申請住在如菊宮,皇上同意了。”

        程深墨沒想到性福來得如此突然,他的勾引計劃豈不是可以繼續實施。

        他笑沒了眼,小算盤打得賊響,殊不知喻安卿早已守株待兔,只等兔子主動落網。

        如菊宮,殿如其名,種植有不少菊花,紅紫白黃各色都有,甚至有幾株稀有的綠菊。

        程深墨不懂欣賞,心里只想著藥理。

        “菊花可以平肝明目補腎。秋季干燥,到時候揪幾朵菊花,配上枸杞子、懷山藥、白茯苓、熟地黃,調一副杞菊地黃茶給你喝,可解虛火上炎。”

        喻安卿嘴角動了動,懶得搭理他。

        晚膳時,總管太監慶植親自送來幾道御菜,說是皇上賞給程深墨的。

        程深墨搭眼一瞧,都是喻安卿喜歡的菜色。

        “我發現皇上很喜歡你,太子和公主待你也很好。”

        “勿要胡言。”

        喻安卿夾了御膳豌豆黃,送到程深墨嘴邊,“這是我最喜歡的甜品。”

        喻安卿常常夾菜給他,或放在碗里,或用的公筷,還是第一次夾到嘴邊,頗有他不吃便不放筷的架勢。

        安卿對他越來越親近,難道安卿對自己也有意?

        想到這種可能,程深墨的心砰砰跳個不停。

        他張口,啊嗚咬住筷子,拿眼神瞟喻安卿。

        自喻安卿的角度,程深墨睫毛輕顫,眼眸上抬,圓圓的杏眼形成上挑的弧度,顯出難得的媚意。嘴唇抿住筷子,淺紅的舌尖悄悄探出舔了舔,被驚擾般,迅速縮了回去。

        喻安卿胸口燃起一把火,灼燒得他喉嚨干渴難忍,喉結不自覺滑動。

        兔子在刻意勾引他,膽大妄為的兔子。喻安卿斂眸輕笑,微微用力,抽回筷子。

        “這么饞啊,小心咬了舌頭。”喻安卿神色自若,筷子攪動碗中的蓮子羹,夾出蓮子放入口中。

        程深墨如泄氣的皮球,惡狠狠地咀嚼豌豆黃,有豆子的獨特清甜,又有一絲杏仁的苦澀,正如他現在的心情。

        喻安卿幾個意思啊?他舔了筷子,喻安卿還能繼續用,是不是喜歡自己?可他又在碗中攪動了下,難道是心里嫌棄又礙于情面,不好直說?

        男人的心海底針,程深墨表示拿捏不住。

        再懊惱,亦無用。程深墨用過晚膳,沐浴過后,重整旗鼓。

        暗戳戳的誘惑不行,便直接上好啦。

        他選了夏日穿的淺薄褻衣,以及不怎么常見的短褻褲,刻意沒擦干凈水,直接穿上身。水滴半沾濕褻衣,有的地方變得透明,白嫩的皮膚若隱若現。

        為不漏馬腳,頭發胡亂地擦幾把,披在身后,發尾的水沾濕后腰,纖細柔軟的腰肢盡顯無疑。

        哼哼。程深墨壯志躊躇,勢必要占盡喻安卿的便宜。

        他敲了兩聲門,聽到喻安卿的清澈嗓音:“門沒關。”

        程深墨如離弦的箭一般,蹭地沖了進去,甩上門,沖到喻安卿的面前。

        喻安卿一身素白褻衣,衣領扣緊,連脖頸都遮掩得不漏分毫。坐在窗前看書,月光打進來,更添幾分清冷禁欲的美。

        看到他,眉頭緊皺:“沒擦頭發?天氣冷,風寒了怎么辦?”

        說罷,起身到內室,從盆架上拿毛巾。程深墨輕手輕腳地跟在身后,也進了內室。

        “你坐,我幫你擦擦。”喻安卿手拍床,順勢坐下。

        程深墨勾起唇角,乖巧地坐在他旁邊,小聲道:“我睡不著嘛。”

        “被公主嚇到了?”

        喻安卿替他擦著頭發,隨意地附和著。

        “嗯嗯。”程深墨乖乖點頭,這理由好極了。

        喻安卿:“那今晚同我一起睡?”

        “好啊,我不嫌棄你。”程深墨又往身側挪了挪,從外面看來,像是坐進喻安卿的懷里。

        “我得多謝你的不嫌棄啊,希望不要再把我踢下床才是。”喻安卿啞然失笑。

        程深墨感覺頭頂似乎有微弱的暖風吹著頭發,舒舒服服,惹他犯困。

        故仰面看向喻安卿,一雙杏眼透著幾分憨態:“哪里來的暖風啊?”

        他自是不知道,喻安卿催發內力給他烘頭發。

        喻安卿右手箍住他的后腦勺,把人掰正。用毛巾攏住頭發,從頭頂一點點搓到發尾,猛然發掘到隱藏的寶藏。

        漂亮的腰背溝閃著細碎的水光,纖細的腰與飽滿的臀部相接處,兩個性感的腰窩頗為惹眼。

        擦頭發的手頓住,從黑發一側探入腰背,火熱的掌心剛剛觸及皮膚,還未來得及感受細膩,喻安卿被一個噴嚏聲驚醒。

        他收起侵略的眼神,加快速度,替程深墨擦干頭發,冷聲埋怨:“做事毛毛躁躁,風寒也是活該。”

        程深墨揉了揉鼻頭,真覺得有些冷。在色誘和感冒之間,果斷地鉆進被窩,只露出一個圓圓的腦袋。

        “我頭發干了,快進來睡覺啊。”

        喻安卿丹鳳眼一彎,笑容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我去掩好門。”

        程深墨莫名脖頸一寒,又往被窩里蹭了蹭,便只能看見頭頂的發旋。

        聽到嘎吱的掩門聲,程深墨心里顫了顫。他雙拳緊握,暗自為自己打氣。

        等喻安卿進了被窩,就鉆進懷里,又蹭又摸。食色性也,他不信喻安卿真如柳下惠一般!

        然后假裝無辜懵懂,趁機誘對方表白,一舉拿下。

        有大手隔著薄厚適中的緞被,拍了下他。程深墨像只膽小的兔子,從洞穴探出頭,看清喻安卿的動作,害羞的面容瞬間黑成炭灰。

        喻安卿不知從哪里拿出另一床被褥,在他身側鋪整。

        “良姜哥哥,你往里邊挪一挪。”喻安卿面容柔和,帶著些許嬌羞。

        誰讓和他睡兩個被子啊。過分!一點都不懂事。

        程深墨內心憤忿,左右翻滾,把自己裹成一條蠶蛹,蛄蛹到里側。

        喻安卿鉆進旁邊的被窩,沖他露出淡淡的笑容:“良姜哥哥安歇吧,我就在你旁邊,不用害怕。”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程深墨生氣地背過身,不理會旁邊的棒槌。

        喻安卿眼眸閃過一絲寵溺的笑意,良姜哥哥,我可是很記仇的。

        程深墨兀自生了一會兒悶氣,轉了個身,看向喻安卿,睡顏如天使般美好,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甚至忘卻呼吸。

        如斯美人,他絕不言放棄。

        程深墨屏住呼吸,雙目時刻關注喻安卿,唯恐驚醒他。手摸床褥,一點點滑進喻安卿的被子,扯開一角,無聲地鉆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鹽  7瓶;神彩飛揚  5瓶;酒、(=▽=)、50121921、夢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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