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陸總火葬場
喝完解酒湯,兩人各自洗漱好躺回床上。
晚上,一切情緒都被放大,陸尋揉著蘇可柔順的頭發,壓著不安,輕聲問道,“今天我也是你的金寶貝嗎?”
蘇可抬起頭,室內燈光印在蘇可瞳孔中,亮閃閃的,帶著笑意,“當然啦,你問我多少遍答案都是這樣,你是我的金寶貝!”
這樣的笑意太美好了,陸尋伸手捂住蘇可的眼睛,想著,你也曾經這么對另外一個男人笑過嗎?
他抿了抿唇,還是不敢問出來,人生頭一回這么不自信,他擔心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而自己已經接受不了別的答案了。
懷里的人好像沒有察覺到陸尋的心思是在怎么樣地涌動,蘇可只聽到被壓在底下的人回聲說,“那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了,我永遠都是你的金寶貝。”
以往,但凡說起金寶貝這個羞恥的名號,陸尋就起雞皮疙瘩,只覺得肉麻的很。
現在這個稱呼卻奇異地給了他一種安撫,如果可以用甜言蜜語欺騙他,就算是騙,能騙一輩子也行。
但是啊,別人能騙自己,自己又怎么能騙自己一輩子呢。
他還是好想要懷里的人永遠都屬于自己。
想要聽她說只喜歡他,她從來沒有喜歡過別的男人,她想要永遠被自己抱在懷里。
血液澎湃,每一寸都叫囂著釋放。
曖昧的氛圍縈繞著二人,羞澀的紅暈在蘇可瓷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嬌/艷。
蘇可探前身子輕輕咬了一下陸尋的耳朵。
誰能想到,這幾個月以來,陸尋清心寡/欲/得都能出/家修/行了。
陸尋當然是想的,心愛的女孩子在自己懷里,他不是柳/下/惠。
之前沒有,可能是各種陰差陽錯、是溫馨代替了激/情,是貪戀人的溫暖多過身體的溫度。
而現在,是內心籠罩著的不安,急迫地想要一些確切的事情,來安撫自己躁動煩悶的心。
想知道懷里人心意如何,想知道之前她是否曾對別人展開笑顏。
陸尋知道自己這樣想很不正確,現在都什么時代了,新時代的女性怎么活都不過分,身體的自由是每一個人該當有的。
而且他們二人的開始也不是什么正經的開始,保守來說,蘇可就算不是第/一次也很正常。
但今晚要是發生些什么,他起碼能從身體上,知道蘇可的心,究竟是屬于他的,還是那個男人的了。
他從沒覺得自己有第/一次的情/結。
但是只一想到,可能有人曾經熱烈地擁有過她時,心里就嫉妒得要發瘋。
資料也顯示了,女孩身家清白,社/交簡單得如同一張白紙,唯一過多的交集只有那個男人。
而他現在只想咬著懷里人的脖子,想留下自己的印記,想把她捆在自己身下,一遍遍地說只喜歡自己、說她只愛陸尋。
原來他的介意,不是在于那個男人,而是在于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可能被蘇可愛上的人。
但無論身體和心情再如何躁動,腦子都有一道清明的聲音,告訴他要忍耐。
陸尋現在對待蘇可的心情已經不同往日了,他想要一個更慎重的開始,一個更確鑿的答案,而不是通過這種無恥的方式來確定女孩的心意。
他還很貪心,有著一個成功商人專屬的貪婪,這讓他在商場利益的爭執上,無往不勝。
這一次他還想贏。
所以他還想要假裝兩人不是以那樣令人不恥的方式開始的,想要雙方都認可的真正的戀愛關系。
他想了很多思緒,只在一瞬間,伸手轉而捂住女孩的腰,假裝在調戲,“我當然想,不過明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要挺早起來的,今晚可不能太累了。”又在笑,親了親女孩的嘴角,“下回我一定讓你起不來身。”
他在心里默念,下回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心。
陸尋不知道什么如何才能做到真心換真心,但在這么多次請教別人的過程中,他也得出經驗了,不懂再去請教就行了。
在各路員工和朋友的謀劃之下,再結合自己和蘇可的相處,他想了想,終于確定了自己的方法。
這天晚上,蘇可排練完戲劇回到公寓的時候,看到廚房竟然亮著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陸大總裁竟然走進了廚房,在學著自己煲湯。
蘇可看著眼前有些忙亂的背影,輕輕地笑,往里走,攬住男人的腰,臉靠在堅實的背上,笑著問,“你在做什么。”
陸尋轉過身來低頭,吻了一下女孩,再輕輕地用下顎推開了蘇可,“我剛剛在學做菜,滿身油煙的,難聞得很,等我洗了澡再抱。”
女孩反倒是更加倚重,整個身子都貼近,“不難聞,香得很。”
陸尋有些真情實意的羞澀,打小他就知道了自己該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洗手作羹湯這種事情,在他以前的觀念里面,跟男子漢大丈夫一詞是絕對不允許掛鉤的。
如果以前有人笑著跟他說,將有一天他會為一個女孩子嘗試著下廚,那他只會覺得對方是個瘋子。
哪里有錢買不來的東西,就算真的喜歡一個人,直接花錢請別人做飯,或者去餐廳吃飯不好嗎?
為什么要傻傻地去做一件自己不擅長的事情呢。
現在他才知道為對方做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有時候不是傻,而恰恰是愛的某種具體表現。
蘇可回來時,陸尋才剛燉好湯。
這是他第一次下廚,雖然事先問了很多人,也查了很多菜譜,但到底是第一次,他也擔心自己沒成功,所以除了湯,其余飯菜都是叫飯店送上門的,以免搞砸了全部,大家吃都沒得吃。
他端湯上桌,就像是以往每一天晚上,蘇可端著飯菜上桌的樣子。
吃飯的時候,女孩勺少了一勺湯。
陸尋緊張兮兮地看著要品嘗的女孩。
蘇可喝了一口,笑話里笑意都掩不住,“好美味~”
陸尋只覺得心里像是放了一把煙火,比他第一次談成一筆大生意還要令他高興。
他興致沖沖地給自己也勺了一碗,大口喝了一口,苦得他直皺眉頭,差點咽不下去,他有些喪氣,“別安慰我了,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苦。”
銀鈴般的笑聲蕩起,笑完了,蘇可才說,“湯是沒有問題的,調味都好,主要是這個湯是下火的,里面有一味藥材,味道偏苦,他可能抓不準那個配料,放多了一點,所以才會顯得有點苦,但影響不大。”她調皮地眨了眨眼,“越苦越下火,對你正好。”
說完,蘇可眼神若有所指地往下瞥了一下。
陸尋疑聲問:“真的嗎?”
蘇可肯定地點點頭,笑著倚在他肩旁喝完了這碗湯。
晚飯的飯菜沒有吃多少,因為兩人把湯都喝完了。
陸尋第一次放水煮湯,分量有點多,本想喝不了了倒了算了,蘇可為了不讓陸尋的心意浪費,硬是不給倒,要喝完;而陸尋則是不想讓女孩一個人苦著喝完一鍋不好喝的湯。
于是兩人傻傻地硬撐著把湯喝完了,最后撐得躺在椅子上一動不想動。
這幾日排練戲劇都是一樣的情形,陸尋堅持要等到蘇可排練完回公寓才吃飯。
在每次飯點陸尋都嘗試著自己做一道菜,雖然數量不多,但可能是智商的確到位,這幾日下來,竟然也讓陸尋廚藝上漲不少。
從一個五谷不分的人,到現在也能做出一頓大致能吃的飯菜,雖說沒有色香味俱全,但對于陸尋而言,可謂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排練越來越辛苦,這晚,蘇可回到公寓的時候,都忍不住齜牙咧嘴地苦惱筋骨酸疼。
昨天晚上蘇可回到來就有說背酸得很了,陸尋有些心疼,可也知道這是學習必要的功夫。
女孩既然沒有開口求自己說不再去,說明著她也不抗拒這樣的事情。
愛一個人不是自以為給她所有,而是以尊重的前提,再盡自己的能力去幫她。
再親密的關系也要有自己的界限,不然只會好心辦了壞事。
這也是那個居家好男人的朋友告訴自己的,他陸尋只希望這樣子真的有用,所以心疼歸心疼,倒也沒有胡口說什么要跟學校反映不再去,哪怕他的確做得到。
解決不了根源,那就晚上按摩一下吧,就像是以往陸尋醉酒后,蘇可會幫陸尋按摩那樣。
陸尋今晚就打算幫蘇可按摩,活絡一下肌肉筋骨,第二天就會好受一點。
可惜陸尋實在不精通這類事情,又是第一次嘗試,力氣有時過大,女孩受不住,不自主被按得就是”哎呀”一聲。
一聽到蘇可發出很痛的聲音,陸尋又趕緊輕輕地暗撫著。
要放松拉筋的部位又是在大腿內側,放松下來的確很是舒服,蘇可也是累,躺在床上不自覺的發出’嗯—’一聲的嬌/吟。
蘇可不自知,陸尋卻身體難耐,只覺得下火的湯都是騙人的。
強忍著身子的反應,給眼前人放松完之后,趕緊地給蘇可蓋上被子,低聲急急地說,“你先睡,我還有點事情去處理一下。”
瞧著眼前人閉上眼睛休憩,陸尋轉身便出門去了隔壁的浴室洗了個涼水澡。
躺在床上的女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時間有時候覺得很慢,但在這樣子充實的安排下,卻又覺得很快。
陸尋一直心心念念著的戀愛紀念百日,馬上就要到了,所有的安排都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然而就是這么個關鍵時候,他得到消息,那個男人來燕城出差了。
陸尋在心里對自己鼓著氣,沒關系,他們兩人也沒有聯系。
他早早就跟蘇可說今天晚上出去吃飯,在燕州塔頂樓。
但另一邊還是忍不住。
這天,陸尋把公司事情都安排好,早早地在餐廳等著了。
他盯著自己的手機。
幾天前,在陸尋的建議之下,他和蘇可兩人的手機已經開了一個情侶軟件的互相定位功能,蘇可沒有異議,陸尋很是高興。
只是今日下午,天還亮著,他忍不住打開軟件查看定位時,卻發現蘇可的定位不是在學校,而是在往著機場的方向趨近。
心如墜冰窟。
蘇可去機場做什么?他是要給誰接機嗎?
是那個男人嗎?
她會選擇誰?
今天晚上,蘇可還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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