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宋濂和平論心學
姚廣孝去京都組織學者編撰《永樂大典》。在離開‘普濟寺’的前一晚上,他要向上官講述了好友方孝孺那些鮮為人知的事情。那么,方孝孺那些鮮為人知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原來,在明初朱元璋稱帝之時,南京就成立了以儒家學派宋濂為主的‘心學社’,宋濂就任‘心學社’的社長,心學,作為儒學的一門學派,最早可推溯自孟子,北宋程灝開其端,南宋陸九淵則大啟其門徑,與朱熹的理學分庭抗禮。心學不同于其他儒學門派的是:心學在于其強調生命活潑的靈明體驗“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fā)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人們追求的境界。‘心學社’以孟子自居,它把朱子看作是墨子似的人物,與其徹底劃清界限,分道揚鑣。
宋濂和劉基、高啟等人帶著自己的得意弟子前往閩、浙、贛三地著名書院巡講儒家‘心學’,因為閩北是朱子理學的發(fā)源地,是理學家朱熹成長和講學的地方,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心學’巡講的最好地方。
方孝孺是宋濂的得意弟子,理當入列巡講隊伍,那姚廣孝雖為僧人,但他既通曉文藝又擅長詩文,自然與文人交往頗多,尤其與高啟交往甚密,高啟在為姚廣孝《獨庵集》作序時,言其愛廣孝之詩,讀之不厭,更贊其詩“濃淡迭顯”、“圓轉透徹”,“將期于自成而為一大方者也”。可見得,廣孝詩染當時之文風,通達古今,漸成一派。
現(xiàn)有閩、浙、贛三地講學的絕好機會,這樣的好事,高啟當然不會忘記摯友姚廣孝。而姚廣孝和方孝孺在社里經(jīng)常談論詩文,暢想人生,不久便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然而,他們的心中的大師既不是高啟,也不是劉基,而是受人景仰的一代文豪——宋濂。
宋濂生于1310年十月十三日(11月4日),明代散文家,文學家,字景濂,號潛溪,謚號文憲或太史公。浦江(今浙江金華市付村鎮(zhèn)上柳村)人。自幼家境貧寒,但聰敏好學,曾受業(yè)于元末古文大家吳萊、柳貫、黃溍等。他一生刻苦學習,“自少至老,未嘗一日去書卷,于學無所不達通”。元朝末年,元順帝曾召他為翰林院編修,他以奉養(yǎng)父母為由,辭不應召,修道著書。
在我國古代文學史上,宋濂與劉基,高啟并列為明初詩文三大家。他以繼承儒家封建道統(tǒng)為己任,為文主張“宗經(jīng)”“師古”,取法唐宋,著作甚豐。他的著作以傳記小品和記敘性散文為代表,散文質樸簡潔或雍容典雅,各有特色。朱元璋稱他為“開國文臣之首”,劉基贊許他“當今文章第一”四方學者稱他“太史公”。著有《宋學士文集》、《孝經(jīng)新說》等。
宋濂是“開國文臣之首”。他堅持散文要明道致用、宗經(jīng)師古,強調“辭達”,注意“通變”,要求“因事感觸”而為文,所以他的散文內容比較充實,且有一定的藝術功力。
宋濂提出:“一切學問,修養(yǎng)都歸結一點,就是要為善去惡,即以良知為標準,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動,天理自在人心中。”
宋濂帶著大家從“考亭書院”(地處福建、建陽,朱熹講學的地方)來到了邵武的和平書院。
黃峭棄官歸隱,既而創(chuàng)和平書院,和平書院初創(chuàng)時,為黃氏家族自辦的學堂,專供族中子弟就學。它開了歷史宗族辦學的先河。
南宋以來,和平書院,逐漸變?yōu)橐凰胤叫詫W校,它不再只是黃姓的家族學堂。附近的地方紳士也捐錢、捐糧、捐田資助和平書院,并將子弟送書院就讀。辦學以來,邵武俊賢輩出、英才薈萃,無不直接或間接地仰仗于和平書院。
和平書院曾是朱熹講學授徒之地,宋濂的‘心學社’肯定不會落下此方寶地。
和平位于邵武西南,歷史文化悠久,離大明三千多年前,便有人類繁衍居住,唐前的和平稱之為“禾坪”,取地勢平坦、盛產(chǎn)稻谷之意。
進入和平,東、北兩座城門譙樓、城墻,高聳入云,大片的古城堡建筑跳入眼簾,城內南北青石板鋪筑的主街長達2000余尺,堡內既有黃峭創(chuàng)辦的閩北歷史上最早的“和平書院”,也有李氏、黃氏、廖氏等五座“大夫第”。這里人杰地靈,曾經(jīng)走出了多少歷史功勛、達官顯貴,為邵武乃至閩北,留下了永不磨滅的歷史陳跡。
宋濂一行進到了書院,院長黃書達十分熱情地招待著來自京城的的學者、貴賓。
宋濂和得意門生方孝孺住進了院長的家中,院長黃書達是五代后唐工部侍郎黃峭的十五代孫,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黃明,女兒黃嬡。
誰知黃嬡和孝孺一見鐘情,相見恨晚。孝孺見黃嬡是杏臉桃腮、仙姿玉貌,黃嬡看方孝孺更是花心倜儻、玉樹臨風。孝孺假裝身體抱恙,黃嬡偽作抱病在床,趁家人不在,老師開講之際,孝孺和黃嬡便一起躲進附近的稻草垛里擁抱接吻,陶醉盡歡、熱情蕩漾。
孝孺緩緩解開黃嬡的褲繩,黃嬡盡情享受人間的醉愛,他(她)們男功女授、女功男授,姿勢輪換、花樣百出,云里霧中、洶涌澎湃。孝孺急促呼吸,黃嬡咿呀尖叫。正所謂——
少年紅粉共花心,錦帳春宵戀不休。
興魄罔知來草垛,狂魂疑似入仙舟。
爾我謾言貪此樂,神仙到此也生淫。
紅綾被翻波滾浪,花嬌難禁蝶狂蜂。
時間一晃就過了五日,‘心學社’完成了心學演說的任務,就要離開和平前去江西,方孝孺和黃嬡情誼如綿、難舍難分。
方孝孺想帶走黃嬡,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好友姚廣孝,誰知廣孝強烈反對,他對孝孺說:“老師的心學與朱熹的理學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其實就是‘格心’與‘格物’的區(qū)別,你的所為、行徑,可以用心控制,沒有那物在的理由。朱熹將自己與兒媳的茍且之事說成是客觀的物在規(guī)律,便是宋濂先生最為反感,也最為反對的主要原由。
太祖十分器重先生,你作為他的得意門生,將來一定會得到朝廷的重用,這熟輕熟重,孝孺得掂量清楚。”方孝孺無語,面對姚廣孝,他極為痛苦點頭贊同。姚廣孝的勸語,雖然拆散了孝孺、黃媛這對情侶,但在永樂年初卻保住了黃媛母女的性命,使其免遭朱棣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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