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解救林大丫-1
長樂看周昌盛忙的團團轉,也只能將土芋的事情放一放,她在心急,也只能等找到舅舅了以后,才能打發人出海買種。
這時無論又讓四兩給周昌盛傳話:七日后,不要外出,陪著本道長去干一票大的,本道長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劫富濟貧。
周昌盛日日忙的像個陀螺,他晚上睡在床上,累得夢都做不了一個,一閉眼就是一夜酣睡。
此時秋闈已過,言峰將這屆學子們的文章摘抄回來,分別給唐先生和長樂觀看。
唐渤看后沉思良久,才對言峰說:“殿下來看,這些上榜的文章全部都是辭藻華麗、歌功頌德之文,關系到朝政和百姓的,只有這幾個名列最后的學子,這是亡國之兆啊!”
言峰抿緊了嘴,皺著眉頭看著書案上放著的文章。
“這幾位學子能榜上有名,靠的也僅僅是國丈心里還有的那一點良知,還知道江山社稷之重!”唐渤敲著文章,一臉的擔憂。
科舉取材已經腐朽至此,那朝廷還有敢說真話的官了么?
“媚上惑主,國之大禍!”言峰也用手指敲著榜首上的文章,嘲諷般的說道。
唐渤贊賞的點頭,看著面前剛剛十三歲,轉年就要十四歲的皇子,心里帶著點不可明說的期盼。
“殿下在請看,這是我這幾日整理出來的近十年的科考文章,從學子文筆上可窺見其人心胸,從學子的文章上,則可看出當下的朝政走向。”唐渤拿出一沓厚厚的宣紙,紙上謄抄著一篇篇的文章。
言峰肅正了神色,挺直了脊背,認真的聽唐渤一篇篇的分析天下學習的文章。
唐渤滿意的在心里點頭,這一次昆侖山之行,殿下身上仿佛多了點什么,隱隱有些讓人望而生畏。
聽雨齋內的長樂看著手里的文章,面無表情,對于現在的朝廷,這樣的文章這樣的舉子,已經是蔣國丈能做出的最大的努力了。
將讀書種子放在同進士里,在幾方勢力角逐中選取最有才學的入榜。
平心而論,蔣國丈已經盡力了。
言峰和唐渤在言府外書房閉門點評文章七日后,言峰也被無論帶出言府去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劫富濟貧了。
刑部張侍郎最近諸事不順,連續幾日右眼皮直跳,平日吃慣的山珍海味看了也沒了胃口,對著平日寵愛的小妾丫鬟也沒了睡一次的興趣。
這還不算,他還感到自己的身體還有些反常,像是不克化了似的,整日的聞到油腥味就想吐,起身太急或是走的太快,還會漏/尿,太陽大了頭暈,夜里還睡不安枕。
小半個月下來,原本圓滾滾的張侍郎瘦了一圈,肚皮上的肉都消了一大圈。
而內宅的張太太也感到自己有些不對勁。
她是最不耐煩吃豬肉的,最是喜歡吃魚肉,這幾日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用膳看見豬肉就饞的直流口水,恨不得生吃才好,而聞見魚腥味就能吐出來。
另外一件反常的事情則是原本她是看到俊俏的小郎君才會怦然心動,腦子里就會想到顛鸞倒鳳。
而現在張太太則是一見到府里貌美的丫鬟小妾就口干舌燥,恨不得摟在懷里親幾口摸幾把,欲念驟起。
張侍郎和張太太齊齊慌了神,卻不敢聲張。
張侍郎身體不適,就和上官告了假,讓管家拿了名帖,京都里有名的太醫和坐館大夫全數請了一遍,卻還是沒看出張侍郎有哪里不妥。
張侍郎夜里泡在熱水里,摸著自己日漸隆起的肚子和一點點鼓起來的胸部,數著水里掉落的胡子,一日比一日的害怕。
張太太也悄悄的請大夫入府,她身體發毛漸重,聲音也有些發沉,甚至咽喉上摸著有個小小的硬結,且心中欲念一起,想的竟然不是嬌俏健壯的少年郎,而是豐乳肥臀的媳婦子們。
張太太也日益的恐懼。
周昌盛、言峰、驚雷和烈焰四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黑布蒙著頭臉,在張府內院的房頂上悄悄潛伏著。
張侍郎房里,伺候的不是婦人,而是清秀的小廝。
“好好伺候老爺我,老爺若是不高興,就打發人把你妹妹們也叫來,讓你們兄妹二人一起伺候老爺我!”
張侍郎扭著脖子,挺著胸,說完又低低的笑起來。
清秀的小廝跪在一旁,低著頭,避開了張侍郎西瓜大一樣的肚子。
張侍郎肥碩的身體翻出一陣肉浪,女人般的叫著“心肝,小郎君!”
周昌盛和言峰趴在屋頂上看了兩眼,惡心之余下確認了張侍郎的身體狀況后,小心的將揭開的瓦片重新蓋好,四人又奔去張太太處。
伺候張太太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婦人。
張太太臉頰抽搐,雙眼赤紅,挺直了身子,抓著發髻將女人提高,拎著女人的發髻將女人的臉向椅子邊角處磕去。
女人的額角又青又紫,張太太甩了她一個清脆的巴掌。
女人仿佛沒有知覺一般,閉著眼睛,仿若死了一般。
一會功夫,張太太一抽一抽的笑了起來,聲音凄厲又尖銳。
張太太忽然一下子又暴怒了起來,拿起一邊的發釵,胡亂的向地上的女人身子上扎去。
女人一動不動,任憑發釵胡亂扎在她的皮肉里,一聲不吭。
張太太扎了十幾下,在空著散著長長的長發,揮舞著兩只胳膊,頭仰著,歇斯底里的狂笑了一會,又重新叉開兩條腿坐在椅子上。
張太太拽著女人的頭發,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睜開眼睛,好好伺候著,你要是伺候不好,我就讓你女兒讓你妹妹來替你看,來替你伺候我。”
言峰強壓下欲嘔的沖動,率先將瓦片重新放回到原來的地方,遮住了室內這荒唐殘暴的一幕。
道長給他們夫妻二人下的雖然是改變人身體的秘藥,但這秘藥卻不能改變人的神志和本性。
四人又去張根寶臥房看了一番,張根寶正在□□新入府的剛剛十二歲的小女孩,小女孩雪白的身子上都是血跡,睜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眼珠子一動不動,張著四肢癱在床榻上,張根寶“心肝寶貝,肉肉好閨女”的亂叫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最后四人又去張根寶正妻,出身大長公主府的謝氏的臥房,謝氏的床上綁著張根寶的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小妾。
小妾嘴被布巾堵著,渾身的血跡和奶汁,整個人痛的渾身哆嗦。
謝氏光著身子,滿臉的□□之色,在婦人身上又抓又咬,吃吃的癲狂一般的笑著。
言峰氣得臉色鐵青,身子輕輕抖著。
驚雷和烈焰緊緊隨在二人身后,低垂著眼睛,遮住了眼睛里深邃的寒意。
周昌盛提著言峰的胳膊,四人腳不沾地的離了張府,回了言府。
“道長沒給張根寶他們夫妻二人下藥!”周昌盛拍了拍言峰的肩膀,似乎是勸慰一般的說道。
言峰冷著臉色,沒有說話。
驚雷和烈焰對視了一眼,也抿著嘴沒有說話。
人心之毒,每次都能讓言峰重新認識道,言峰以為他心里的那座牢籠里最是污穢,原來這世間,污穢無處不在。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無論和唐渤端坐在外書房內,對著一盤棋正在落子。
周昌盛和言峰一身黑衣從外面進了書房,四兩和三兩連忙給二人端茶。
驚雷和烈焰分左右站立在書房門口,門神一般的充作護衛。
周昌盛和言峰一左一右的落座,不言不語的,都低著頭喝茶。
驚雷和烈焰守在門口,警惕的看著漆黑的夜色。
“處變不驚,不動如山,七情不上臉,你看看你們二人,哪一條做到了。”無論搖搖頭,指著周昌盛和言峰說道。
唐渤放下手里的旗子,關心的問:“可是看到了什么,心里不痛快了?”
言峰放下手里的茶碗,問唐渤:“先生,人之所以為人,不就是因為可以約束自身,用人性壓制獸性么?”
“這是君子論!不是小人論!君子要臉,小人要命!君子要名,小人要快活!”無論快速的搶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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