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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古代】


渾濁的水箭在地上滋出一個小坑,仿佛將人滿腔的壓力也一同泄了出去。

        “嘶哈……舒坦。”

        順便往地上啐了口痰,犇子瞇著眼摸索自己的褲腰帶。

        身后,一個熱源悄悄靠近,不作聲地猛撲上來,犇子不以為意,打掉那雙纏上來的手,口中罵道:“瞧你那不起爛山的樣兒,也不瞅瞅現在啥時候,老子還在執夜呢。”

        “多長日子沒搞了?哎,老想了……”身后的男人悶聲悶氣。

        犇子轉過身來,見著男人糙黑的皮膚和骯臟的兵甲,一股子反胃怎么都壓不下去。

        “明個上你帳里去。行了,我得回了,大將軍還在議事,松懈不得,我這是憋的急,才臨時抓人替了一把。”他懶懶地說。

        “你等等么,”對方拉住他,左右一瞅,壓著嗓子道:“你是大將軍親兵,日常隨侍左右,能聽著一點消息不?”

        犇子一愣,“啥意思哇?”

        “就是退不退兵哇!全營都傳遍了,都說大將軍見了白日那等神跡,竟然還不甘心,還要押著士兵攻城送死嘞。”

        犇子反應過來,當即躥了火,一腳踢過去,“好你個球貨,根本就是來打探消息的。你是個兵,聽令就完了,打探上頭的決議,你有幾個腦袋?”

        “要不是你,我也不敢問么。”對方沒躲,老老實實挨了這一腳,“犇兒,你摸著心口說,你還愿意去攻城嗎?還敢嗎?還能打得下去嗎?”

        犇子呼吸一滯,沒說話。

        “是了,你跟我們不一樣,又沒干過壞事,半夜驚起都不心虛的。”男人語帶嘲意,“可你不知道我這心里是啥滋味,我快……也不是想對你抱怨,可我真的快瘋了。”

        犇子看著男人平實的眉眼,知道對方說得都是真的。

        這男人名叫二虎,曾和他是一個帳篷里的戰友。后來大將軍在全軍擇選親衛,奇思妙想要選沒吃過人肉的,他韓犇子就被選了過去,待遇飆升。只是……不知怎的,一直也沒同二虎斷了來往。

        犇子不喜歡硬邦邦的男人,一點兒都不,二虎也是如此。可比起干男人,他倆更不愿意干女人,因為起義軍干女人的方式是,先奸后殺。

        魏氏大軍橫掃晉西,每攻破一座城池,必定沖進去燒殺搶劫一番,幾乎所有士兵都被裹挾其中。犇子和二虎看在眼里,深深地毛骨悚然,他們能夠模糊認識到:只要有一個龐大的群體,再有一個瘋狂的氣氛,那么,人類變成禽獸,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為什么會這樣,犇子也心知肚明。

        因為壓抑啊,太壓抑了。

        二虎嘴上說著不想對他抱怨,可實際上,他每天都要抱怨無數遍“老子快瘋了。”

        大軍輾轉多地,在三個月內平定晉西,全軍的疲憊可想而知。由于缺糧,軍中隔一日才埋鍋造飯一次,這更大大增加了行軍時間。可士兵們卻不至于饑餓力竭,猶有打仗的余力,正是在行軍路上“打野食”——殺人食肉的緣故。

        二虎沒有親兵的待遇,穿著半個月來不及洗一回的破衣爛衫,睡著勉強擋風的營帳,配發的鞋子磨破了,就只能赤腳而走。那時候還是隆冬,士兵凍壞雙腳的比比皆是。若只壞幾根腳趾,及時切了就是,可如果壞死蔓延到腳面上,這人便只有被大軍拋下……

        更別提長官肆意的打罵和壓榨。行軍途中,底下苦,上頭也苦,軍官們心里積滿無名怒火,只能對小卒子撒。上級打罵下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與軍紀無關,根本就是在泄邪火。可是那又如何,跟挨餓比起來,都是輕的。

        犇子幸運至極,投軍之前沒吃過一口人肉,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當兵有了軍糧,又快撐不住的時候,被選為魏將發親衛。

        也許是因為沒做過超越底線的事,他始終都保留著全副理智。破城時,也是他強拉著二虎,才讓他一直沒去做那奸/殺劫掠的事。

        二虎既然奸不了女人,某天晚上突然狂性大發,把他給壓在身下奸了。犇子沒有反抗,他也需要一場發泄。

        身為總兵親衛,吃穿用度都是軍中頂配,平日也不干苦活累活,更兼之沒作過惡,犇子所承受的壓抑,堪稱全軍最小。饒是如此,仍舊偶爾冒出“撐不住了”的想法。

        那么,全軍的壓抑,又到了何種程度?

        犇子時常覺得,正常的軍隊走到這一步,恐怕早就山窮水盡、一哄而散了。

        到底是什么東西,讓他們忍受著如此殘酷的環境,即使壓力日趨激烈,活得形同畜生,卻還老老實實呆在這個軍營里,不肯邁出半步?

        犇子生生打了個激靈,不敢細想,連忙對二虎說:“我要回去了,你別瞎打聽,明兒晚上再仔細說。”

        “好吧。”二虎熱乎乎的面頰湊上來,似是要給他一個親吻。

        貼了老半天,終究沒親下去,撓頭尷尬道:“……還是有點怪。”

        “起球開哇,”犇子推他,“又不娶老子當婆娘,真是……”

        他理了理兵甲,返回了中軍大帳。

        這天晚上,魏將發召集眾將議事,一直議到半夜還沒結束。犇子身為親衛,需要和其他人輪值守在門口,他抓人頂包自己跑去撒尿,其實算開小差了。

        “剛才有啥情況嗎?”他回到崗位上問。

        “沒啥,有個進去送宵夜的,我看著沒問題,就給放行了。”頂替他的人說。

        犇子臉色一變,“送宵夜的?你個愣鬼,不知道把人扣下等我回來哇?給大將軍送飯的必須是那固定幾個人,你又不認得,怎敢隨意放行?”

        那人嘿嘿一笑:“確實面生,不過我都搜過身了,而且按你平常的做派,每盤菜都嘗了一口,不還好端端么?”

        犇子一思索,面色也緩和下來,“是了么,要是生人,大將軍早該叫人了,看來沒事。你回去吧,這次做得不錯。”

        他看了看營寨四周,更加放心。雖說軍營的管理有點亂,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混進陌生人的。

        魏氏軍有六萬人,又分前、中、后三路扎營,每一路約扎二十個小營,各有千人到五千人不等。十個小營為一大營,大營外又有拒馬、鹿角等工事,倘若敵兵來襲,只能選擇從正門攻入。而大營正門也有箭塔、瞭望臺等設施,哨兵十步一崗,按班輪換。

        以上所有加起來,連營數十里,扎滿了整座山頭。魏將發所在的主帳,位于中軍大營正中心,層層包圍,絕無混進賊人的可能。

        想到這些,犇子心里定了,便執矛杵在帳邊,安安穩穩執起夜來。

        帳中飄出一股奇香,他鼻子一聳,聞出是燒人肉的味道,不禁搖頭大嘆。

        那個百思不解的問題,再一次浮上心間。

        將他們這群活鬼凝聚成一支軍隊的,究竟是什么?

        ·

        “那魏將發的大軍陣容不整、錢糧奇缺,卻異常兇殘、敢打敢拼,便是占了臣所說的‘勇’字。依臣之見,魏將發正是借了饑荒的大勢,才能聚集眾多兵員,那些饑兵窮途末路,自然勇猛無匹。”

        “是啊,因為饑餓。”凌青鷺道,“晉地百姓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加入亂黨,忍受著常人不能忍的種種苦楚,不過是因為饑餓罷了。”

        與凌青鷺的對話仿佛猶在耳邊,連驚鴻還記得,當皇帝說出這句話,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自己瞬間就想透了問題的所在。

        “原來如此,”他難掩激動,“每一支軍隊都有其成軍的原因,每個兵卒也自有投軍的理由,或是軍戶出身,或是為了餉銀,抑或忠心報國……只有魏將發的兵,是因為饑餓。”

        “可這京畿平原上田野肥沃,金谷滿倉,”他終于找到了魏將發最大的破綻,“沒有饑荒。”

        “臣明白了,這便是我們的大勢!那些士兵本是為了糧食投軍,現在到了北直隸有糧的地方,他們就算落草做個山匪,活得也比在軍中好,早已沒有當兵的必要。陛下今日在城頭大展龍威,更是極大的震懾,讓他們再無敢戰之心。”

        凌青鷺贊許道:“魏將發不懂治軍,以為在北直隸的地界內,還能像在晉西那樣帶兵,殊不知填飽肚子后,兵卒想要的就變成了糧餉和升遷,什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是扯旗者才有的野心。”

        “他的兵,已不知自己為何而戰。今日在北寧城下,他軍中消散的不僅僅是士氣,還有凝聚力。”

        “驚鴻,”他走上前來,將手重重搭上將軍的肩膀,“我問你,奔狼軍中,可有你所說的勇?”

        連驚鴻恍惚,“可奔狼營只剩我……只剩我一個……”

        “驚鴻,回答朕的問題。”

        “……”

        連驚鴻神情逐漸堅毅,跪地抱拳:“陛下莫非忘了,是您用一柄匕首,保全了奔狼之勇。”

        “好,連驚鴻,朕要你于今夜偷襲敵營,摘回魏將發的腦袋,卿敢戰否?”

        連驚鴻震驚抬頭,口中卻下意識道:“萬死不辭!”

        還沒等他腦子轉過彎來,凌青鷺微微一笑,“不是讓你去送死,過來,朕賜你一件神物。”

        回憶到這里,連驚鴻收緊掌心,將手中竹筒模樣的物件攥得愈發牢固。

        當陛下說出“神物”二字時,他還猶有懷疑,可這一路殺上敵營的經歷,真叫他永生難忘!

        他在敵軍駐扎的山腳下了馬,提著那件“神物”進入山中,感覺自己簡直像個迎頭闖鍘刀的二愣子。未免意外,他還是決定,先試一試神物的威力。

        陛下交予此物時,曾有言:“此物名為光刃,是太/祖皇帝于夢中所賜、助朕守城的法器。所謂光刃,自然是以光為刃。你到時只需啟動這個機關,便可見到筒中射出一道藍光,此光可長可短、無堅不摧、橫掃萬物,削鐵不遇阻、殺人不見血。你用時務必小心,切莫傷了自己。”

        連驚鴻依言照做,啟動了機關,震驚地看到,那材質不明的圓筒中竟真的射出了一道藍光,凝而不散、有頭有尾,端的是不可思議。

        他在林中找了一顆粗壯的老樹,舉起法器,橫切樹干。光線穿入穿出,果然不受任何阻礙,可這……樹也沒變化啊?

        他剛想到此處,便聞到一絲細微的焦味,一個讓人震撼的猜測爬上心頭。伸手一推,這株老樹竟驀地向后倒去,轟隆墮地,只留一個木樁。木樁的切面平滑工整,焦味正是從此處傳出。

        這……

        這等神器,陛下竟隨隨便便賜給了自己!

        他就不怕我橫生異心,私藏此物,甚至用此物刺駕嗎?連驚鴻震懾的同時,還有一絲晃神。

        平復心情后,他再無懷疑,提起光刃直沖敵營。

        雖然連營百里,但魏將發的中軍大帳十分好找,因為他的帥旗就囂張地豎在那里。

        今夜天色昏黑,能見度極低,本也看不清帥旗的模樣,只能看見一個模糊影子。可誰讓魏將發把他的帥旗做成了全軍最大的一面,豎在最高的地方。如今,這面巨大的旗幟就像天上的北斗星一樣,明晃晃地為連驚鴻指路。

        他用光刃切開柵欄圍墻,一路長驅直入,無比順暢。

        路上還發現個意外之喜:原來這起義軍經歷了兩年饑荒,脾虛胃弱,幾乎人人都有“雀蒙眼”的毛病,一到天黑就看不清事。

        他只要不出聲、避著燈火走,對方就難以察覺。

        摸入中軍大營后,他探聽得知,魏將發召集了全部副將和參將,在大帳中連夜議事。

        這豈非天助我也?他剛冒出這個想法,心頭無端浮現凌青鷺笑吟吟的面頰。猶記得陛下送行時告訴他:“驚鴻啊,看準時機多斬幾個人頭,若能將參將以上的通通宰了,隨后的事才好辦。”

        這樣想來,經過白日那一遭,魏將發方寸全失,連夜聚眾議事,實乃順理成章。難道這也在陛下的計劃中嗎?

        連驚鴻左右參不透,搖頭作罷,全神貫注于眼前的事。

        見帳中索要宵夜,他終于抓住機會,打暈了真正的伙頭軍,推上食盒和飯菜冒充身份,趁親兵跑去撒尿、抓人頂崗的功夫,混入了帳中。

        這帳子圍的地方極大,只有區區幾盞油燈半昏不亮地燃著。帳中設一圓桌,約有十五人圍桌而坐,依次是魏將發、左右副將、十余名參將,倒也不顯得擁擠。

        魏將發大概也是雀蒙眼,沒能及時察覺他的身份。連驚鴻一邊俯身端菜,一邊尋找合適的位置。

        “嗯?”過了片刻,魏將發反應過來,“這么多飯菜,怎么就你自己推著碩大的食盒?你且抬頭,讓本帥看看。”

        連驚鴻應了一聲,恭恭敬敬抬起頭來,手下的動作卻根本不停。

        只見他的右臂以雷霆之勢抬起,一道炫亮的藍光抱圓劃過,細若銀釵,長足三米,先是從魏將發的脖子里穿出,而后一路平掃,依次貫穿了桌邊每一個人。由于眾人高矮不一,所以有的人是被掃過脖根,也有的人是被掃過天靈蓋。

        這道藍光完成使命、消失在軌跡的盡頭時,連驚鴻也正好將面容揚起,滿臉恭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深沉的冷漠。

        魏將發尚且來不及思索那道藍光意味著什么,辨認出他的表情,頓時為之一驚,“你——”

        只吐了一個音節,就此沉寂,再無下文。

        一股肉味油然飄起,連驚鴻強忍惡心,走到魏將發跟前,五指扣了他的頭,輕輕一提。那肉香頓時濃郁數倍,在帳中縈繞不散。

        好一柄天賜神器,果真殺人不見血,竟生生將創面的肉燒熟了。

        魏將發死了,連驚鴻卻遲遲回不過神來。

        不過瞬息功夫,十余名賊首斃命帳中,還是自己親手所殺,他一時根本難以相信。他的記憶似乎還停在奔狼全軍覆沒,自己瀕臨絕望的時候。

        白日守城時,他還全然不報希望,滿心做好了殉國的準備。

        誰又能想到,幾個時辰后,他竟單騎出北寧,只身入敵營,輕易摘下了魏將發的腦袋?

        連驚鴻原地呆立,腦海中回憶翻騰,直到帳外傳來說話聲,這才將他喚醒。

        “剛才有啥情況嗎?”

        “沒啥,有個進去送宵夜的……”

        定是那開小差的親兵回來了,他認得送飯的火頭,不能讓他看見自己。

        連驚鴻從地上撿起十余顆人頭,在自己腰間系了一溜兒。對于那幾個只切了天靈蓋的,他實在覺得惡心,便任其留在原來的腦袋上。

        割開厚重的氈布,他從側面悄然離了軍帳。

        今夜的任務,還沒結束。

        他努力平復著難以自抑的心潮,再度回想起陛下的囑托。

        “驚鴻,帶上此物,你完成斬首的把握已近九成九,朕毫不懷疑。然而,敵眾六萬,畢竟還是太多了。沒了主將和副將,還有千總和把總。只誅首逆,恐難盡殲敵全軍之功。”

        凌青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驚鴻臉上的愕然壓都壓不住。

        “殲敵全軍!?陛下竟是想——”

        他不禁喊了出來,喊到一半才發現失態。

        遂尷尬道:“陛下恕罪,臣以為,以為……”

        凌青鷺一笑:“你以為如何?”

        連驚鴻道:“臣以為,敵軍已失凝聚力,倘若又失主將,便再無成軍的理由,或許會一哄而散也未可知。”

        “或許會?你打仗要把希望寄托在或許上嗎?”

        “陛下,就算敵軍中有強人,能將一盤散沙的隊伍重新組織起來,也需要個把月的時日。到時候別說京畿四營,就連蜀中的勤王軍也趕到北寧了。”

        凌青鷺嘆道:“驚鴻,你明白戰場,不明白人心。父皇南下就是為了會合四營,在朕死前,他是絕不會讓四營回援的。至于蜀地,早已為趙和雄踞一方,朕要是被他救了,這天下離改姓趙也不遠了。”

        連驚鴻一詫,沒料到皇帝同他如此坦誠,連這種話也明著說。

        “是臣想左了,還請陛下示下。”

        凌青鷺卻哈哈一笑,玩鬧似地轉移了話題。

        “你們既然名叫奔狼營,旗幟也是狼旗,平日里可玩過那狼群對月長嚎的游戲?”

        “這……沒有。”

        “為什么沒有呢?你該試一試,這是發泄,很舒暢的。”

        “陛下懂兵,自然知道,軍中嚴禁喧嘩——”

        連驚鴻說到一半,驟然失聲。

        他望著凌青鷺平靜的面容,背上滲出了涔涔冷汗。

        “陛、陛下……”

        “看來你已明白了。”

        “您是打算……”

        凌青鷺慢慢地說:“這種事自來想都不敢想,可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朕卻偏要試那么一試。做成的把握不足三分,所以,朕瞞了所有人。”

        “你若去做這件事,不一定有命回來……別說話,定是又要說‘萬死不辭’。朕也不同你客套,大丈夫當死則死。只是你死前,務必記得拆下神器的這一部分,防止落入敵手。這叫能量池,拆除之后便再無法力。”

        見他居然開始說這個,連驚鴻倒是放松下來,“臣知道了,定會守好國之重器。”

        凌青鷺頷首,從旁邊拿過一套黑衣,并一件黑色的披風。

        “你身上血腥味太重了,去沐個浴吧,臨時也沒有新衣給你穿,這是朕放在太子府的舊衣,應該合你的身。”

        這可是皇帝的舊衣啊,“臣何德何能……”

        皇帝搖了搖頭,抖開披風,“這個也給你。”

        連驚鴻深深動容。

        這哪是什么披風,分明是一面旗幟。

        旗幟黑底紅邊,當中繡著顆血紅狼頭,正是奔狼的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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