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又掉了?
老人早早就在露天的花園里翹首期盼著。
潘樂一踏進(jìn)院子后,他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她,以及后面身高挺拔的鄧霍。
潘樂走在前面,大包小包拎著東西。
“爺爺,我來了!迸藰纷哌^去,到了近前,第一時間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我買了些水果,對了,還有這茶葉,是陳主任他讓我給你的。”
鄧知廷嘮叨:“哎呀,來就來,干嘛帶這么多東西,我一個人住也吃不完!
“不多的,我的一點(diǎn)心意。”潘樂說:“爺爺你不要和我客氣,收下收下。”
“真是拿你沒辦法,行,那我就收下了!
爺爺接過后,目光越過她肩膀,往身后看兩手空空的鄧霍。
鄧霍松散叫了聲:“爺爺!
老人輕聲訓(xùn)他:“手就會插兜里走后面,也不知道幫拿著些東西?”
潘樂覺得老人可能誤會了,連忙出來解釋:“我和他不是一起的,我自己打的來的!
換言之,水果是她自己買的自己拎,與鄧霍無關(guān)。
老人一聽這話,抬眼斜乜向鄧霍,故作怪調(diào)說道:“這么說,你一個人,空手過來的啊!
鄧霍還是一如既往欠欠的。
“爺爺,你不是說你自己住,吃不完嗎?”
“……你這小子!
老人鼻子出氣象征性“哼”了一聲,沒再說下去。
“潘樂,我們進(jìn)去。”
潘樂不認(rèn)為爺爺是真要埋怨他這個孫子。
她扶過老人,嘮家常一樣把剛才的遭遇順便也分享了:“爺爺,你不知道我剛剛差點(diǎn)把水果落在車上了,幸虧師傅停車等我!
“沒事,不用帶水果也行,實在不行,下次來我叫鄧霍去接你,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落東西了!
“……”潘樂笑了笑,還是那句話:“我自己打車來就可以了!
鄧知廷聽她語氣,知道自己說這些只會令人尷尬。
沉吟一下,轉(zhuǎn)而把潘樂和鄧霍兩個人叫到沙發(fā)上坐著。
“你們坐在這里。”
坐好后又問他們:“對了,你們早上有沒有吃東西,要不我叫阿姨弄兩份早餐?”
鄧霍說:“我吃了!
潘樂后知后覺想起來自己是沒吃的,此刻也不愿麻煩人,于是撒了個謊。
“我也吃了,就不麻煩阿姨了。”
她剛?cè)鲋e完,鄧霍便懶洋洋地瞥她一眼,說:“我看你剛才龜速的樣子就像十八年沒吃過飽飯!
潘樂眉心微跳,也不知道最近倒什么霉了,三番兩次的出糗都恰好被他看到。
上次是股東大會,這次他躲在車?yán)锟粗奋,還一聲不吭地看著她在外面照鏡子。
也不知道吱個聲,什么心理啊。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冷靜,很快扯開嘴角笑:“人的速度比起車,可不是烏龜嗎?”
鄧知廷摸不準(zhǔn)他們說什么,正常招呼道:“我把這葡萄洗了吃,你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我這里不用這么拘束!
“我來!编嚮羝鹕。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编囍⑾胱屗麄儍蓚獨(dú)處。
奈何爭不過鄧霍,到了最后,被迫空手站在洗手池邊上嘀咕。
“你這會就積極了?”老人說。
“我一向積極!编嚮艚z毫不謙卑:“洗個葡萄而已,也不是多難的事!
老人拿他沒辦法。
過了會,望了眼獨(dú)自在沙發(fā)那邊的潘樂,壓低聲音吩咐。
“洗好了你給樂樂拿去,我高血糖,不能吃太多甜的,你讓她多吃點(diǎn),待會我就象征性吃幾個!
鄧霍直接說:“那爺爺你別吃了!
“說什么呢?”鄧知廷上手就是抽他:“醫(yī)生讓我少吃,不是不吃,而且我若是不吃,你能讓潘樂把葡萄解決了?”
“不能!彼鸬暮芙^對。
“那不就得了!
洗好葡萄后,鄧霍端到茶幾上,鄧知廷果然就只淺嘗了幾顆,然后就是招呼潘樂。
“樂樂,你把葡萄吃了。我去把小狗抱回來!彼f完,往院子走去。
潘樂不愿表現(xiàn)得像餓死鬼投胎,慢條斯理地地扯了幾顆吃。
坐了一會,旁邊的鄧霍不知何意,朝她招手。
“我們聊聊?”
潘樂其實并不是很想理他,但太無聊了:“聊什么?”
鄧霍問:“你今天怎么會來找爺爺?”
潘樂剛想說遺囑,話到嘴邊想起老人不愿讓他知道,于是改口。
“你不是說爺爺想見我嗎,我來探望。”
“是嗎?”鄧霍不太相信:“住家阿姨和我說爺爺去找律師了!
所以呢……
他手里轉(zhuǎn)著葡萄,抬眼看她:“是去找你了吧!
潘樂說:“沒有!
“你今天說話很虛,要不就是撒謊,要不就是沒吃早餐,你選一個!
潘樂強(qiáng)調(diào):“我沒撒謊。”
“爺爺?shù)氖直碛卸ㄎ还δ,我查了,他去過宏目律所。”
“……”潘樂無語了。
鄧霍嘴角勾起,樂的同時也不忘問正事:“所以,爺爺找你這個律所是什么事?”
遺囑要保密,潘樂又在氣頭上,敷衍道:“沒什么,就是想去看望我唄。”
“這么簡單?”
“那不然呢?”
鄧霍抿唇沉默,半晌后向她示意桌上剩下的葡萄:“爺爺高血糖,你把剩下的解決了!
潘樂看著幾乎被自己吃了差不多一半的葡萄,想到自己買來送的東西自己吃完總歸是不太好的。
“我不吃,剩下的就放在這!
“爺爺不能多吃,你這會的客氣就顯得生分了!
“那你可以自己吃。”潘樂對他說,起身離開:“我上個廁所!
她對鄧家老宅不算熟,轉(zhuǎn)了一圈才找到的廁所。
她并不尿急,上廁所只是成人聊天中想逃離的一貫借口。
她站在洗手池前照鏡子,頭發(fā)太長,追車時打結(jié)了不少,只用手指梳理難免顯得敷衍。
日出的金光透過高高的小窗斜透進(jìn)來,打在她的發(fā)尖上。
她梳著發(fā)尾,想起鄧霍剛才給她下圈套,心里無端煩躁起來。
“麻蛋,怎么會有人說話跟拉屎一樣,一截一截的,說的話也不好聽,臭得不得了……”
她少見地說起了臟話,且越說越起勁,如此將鄧霍罵罵咧咧了一遍才算解氣。
頭發(fā)打理完后,她退后兩步扣扣子。
扣完后打量鏡子里的自己,正要打算把肩帶再調(diào)緊些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來人正是鄧霍。
潘樂被嚇了一跳。
“你擅闖衛(wèi)生間干什么?”
鄧霍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剛好從外面走過,想知道誰在背后罵人!
潘樂絲毫不心虛地“哦”了一聲。
她隔著衣衫布料,將肩帶重歸原位。
鄧霍耳朵聽到極輕的“啪”一聲,眸色緊跟著一暗。
他目光直愣愣地停留在她肩膀上。
“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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