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強盜!到處都有膽大的。
離揚州城千里之外的官道上有一支浩大的隊伍頂著正午炙熱的太陽在前行。全/本/小/說/網
十輛大車,外加兩頂小轎,五個人騎馬,三十個武師隨行護送。每輛車上都插著帶有虎頭圖騰的旗幟,武師們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喊著‘振威’的號子。
小轎里一個女人在繡花,而另一個在閉目養神。
馬上的黝黑漢子不經意回頭看看小轎,對領頭的說,“哥,現在都中午了。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
葉鳴軒看了看武師們汗透的衣服,“好,讓大家找個能遮涼的地方,我們避避太陽再走。”
就這樣將近四十人的隊伍就近的鉆進了樹林,安頓下來。
鈴兒細心的為花尚婉準備了躺椅和涼茶,扶著慵懶的花尚婉坐下。
“哼,真是大少爺,來到這種地方都隨身帶著躺椅。”看到鈴兒小心的呵護,葉以軒突然心里很不快。
“要你管。我家少爺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哪像你皮糙肉厚經折騰。”鈴兒不屑瞪了葉以軒一眼,繼續為花尚婉扇扇子。
大家都在休息的空擋,只見花尚婉站起身就走,鈴兒馬上跟了上去,也什么都沒說。
葉鳴軒和葉以軒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小姐,你很急啊?”
“嗯。”花尚婉也不回頭看她。
主仆多年的默契讓鈴兒一下子就明白花尚婉要做什么,能讓她的小姐真正著急的事就是她一點兒也憋不住尿。這事可是連花家人都不知道呢!
這邊忙著‘出恭’,而葉氏兄弟那邊忙著中毒。
火辣的太陽照在身上,讓人有脫水的感覺,正巧這時有一輛滿載葡萄酒的馬車經過,你想大家肚子里的水蟲、酒蟲怎么能忍受的了啊?
一個鏢師大膽的向葉鳴軒請求買點酒喝,他當然不許,出門在外又有鏢在身怎么可以輕易涉嫌。可你要知道人的**是‘洪水猛獸’,在強烈的**下,什么顧及都可以忽視,所以禁不住大伙的央求,葉鳴軒最終還是答應了。
幾杯酒下肚事情可就好看了,每個人都腹痛難忍,頭暈目眩。
等花尚婉和鈴兒回來看到的景象就是一群東倒西歪的鏢師和另一群黑衣人在打斗,這樣的情勢顯然是要被人殺掉的無疑了。
這么大熱的天還敢穿黑色,他們也不怕被曬死,真是。
“麻煩。”花尚婉在離打斗現場很遠的地方就住了腳,一臉鄙夷的看著。
鈴兒也發現了情勢的不妙,“快救人啊。”
花尚婉不動。
“拜托你阿,人命關天,你就別犯懶了。”
花尚婉撇撇嘴,還是不動。“自家恩怨。”
“那可是少爺把兄弟的親哥哥,怎么也算是花家的遠房親戚,這可不能算違背花家‘不插手別家恩怨’的祖訓。再說人家怎么說也對你有‘救命之恩’,你真好意思站在這里不管嗎?要是他真的死在你面前,少爺也肯定饒不了你。”
鈴兒眼尖的看到有一柄鋼刀正要向葉鳴軒砍去,而很明顯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去阻擋它了。著急的鈴兒一把就將花尚婉推了出去。
借著這股力量,花尚婉及時的攔下了那柄要命的鋼刀,也順便還了葉鳴軒的‘救命之恩’。
“其它人——”剛脫離險境的葉鳴軒首先想到的還是別人。
花尚婉皺皺眉頭,看來不救其它人葉鳴軒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了。‘命苦是真的不能怪官府的’,誰叫你自找吶?
沒用一刻鐘,全體黑衣人就都變成了雕像,而且是全體暴曬在太陽下。
沒花多少力氣的花尚婉卻在最后一個黑衣人定住之時就挑揀了離自己最近的一處干燥地方躺了下去,她就任由鈴兒一個人去收拾剩下的一切爛攤子。
“少爺,你先別睡,這些人都中了毒,我們要怎么辦啊?”
“解毒散。”花尚婉閉著眼睛說。
“我也知道,可四小姐給的那么一堆的瓶瓶罐罐,我根本分不清那個是那個啊。”
“深紫。”
“你說那瓶最大的,深紫色的?我馬上去找。”
好在花家有這么一位用葯高手,沒多久中毒的鏢師就有能走動的了。
身體還很虛弱的葉鳴軒看著正給葉以軒喂水的鈴兒,“花兄弟呢?”
“呶,那邊躺著那。”
“他受傷了?”葉鳴軒滿臉的愧疚之色。
“沒有,是剛才運動過多,‘軟骨癥’又犯了。”今天的運動量快趕上她以前一個月的了。雖然善后工作都是自己在做,可鈴兒心里卻沒有對花尚婉產生一點怨懟,因為在她心里花尚婉今天的行動已經十分不得了了。
“你呢?”看著如此辛苦的鈴兒葉鳴軒還是很內疚。
“我沒事啊!”鈴兒回頭看看花尚婉,“她絕不會讓我有事的。”這一點她可以肯定。
聽到這話葉以軒突然閉上眼睛拒絕再喝鈴兒喂的水,鈴兒也不理他。不喝就算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葉鳴軒終于費勁力氣的走到花尚婉身邊,“花兄弟,今天多虧了你,救命之恩永生不忘。”
“蠢。”花尚婉并不睜眼。
“是,作為一個走鏢人,無論如何都不該去喝那來歷不明的酒,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貨?”
“是啊,貨已經被劫走了,振威鏢局十年來還未出現過丟鏢的事件,而且還是在我手上丟的,這次的事情太嚴重了,我看我們是非得回總部一趟不可了。”
“黑衣?”
“這點要多謝花兄弟,要不是你為我們留了活口,我們將來追查的線索就斷了。這樣算來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這兩個人的對話可嚇壞了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鈴兒。
葉以軒也走了過來,看到鈴兒的癡傻樣很是生氣,“他有那么帥嗎?至于讓你整天看還看不夠。非得這么一動不動的盯著?”
“干嘛出來嚇人啊。”鈴兒雙手捂住胸口,往死里瞪他。
葉以軒一看到這個表情就沒趣的自己摸摸鼻子走了。
鈴兒轉頭看怪物似的看著葉鳴軒。
“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你能聽得懂我們少爺講的話?”
“啊,是啊,這也沒什么,他只是說話簡潔些而已,想弄懂他的意思也不難。”
不難才怪,能準確理解花尚婉意思的至今這世上就只有我和花尚衣而已。鈴兒苦笑。
“餓。”這時花尚婉終于睜開了眼睛。
“什么吃的都沒有了。吃的喝的都喂給那些鏢師了。”
“全部嗎?我們不是帶了足夠所有吃三天的干糧嘛?”
“回大當家,馬車都被劫走了,我們身邊僅留有我為少爺準備的一點干糧而已。”
“這可怎么辦?花兄弟他——”看著又把眼睛閉起來的花尚婉,葉鳴軒自動消音。
“沒事,她要是懶起來,三天都不吃一口。”所以這么懶的她還瘦的跟竹竿是的。
“什么?”
“沒什么,我是說我們家少爺很能挨餓。這種事情沒關系,一會兒就過去了。”
“哥,不好了。那批黑衣人都服毒自殺了。”葉以軒面色鐵青的跑過來。
“怎么會有毒的?”
“像是早就把毒藏在了牙齒里。”
“那可糟了,我們去看看。”說著,葉鳴軒馬上跑出去了。
鈴兒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也有些好奇。
“小姐,你不跟去看看?”
“早知道。”
“你早就看出來他們口中藏毒?那你干嘛不提醒一下。”
“生死有命。”
“可這么一來葉少爺的線索不就斷了嗎?”
“太笨。”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連線索都么有你讓人家怎么查?”
“也笨。”
“我才不笨哪。我要是笨怎么能聽得懂你這懶人的‘二字箴言’啊。”
雖然并未睜眼,但花尚婉向上扯動的嘴角說明了她對鈴兒的贊許。“衣服、鞋、頭巾。”
“啊,我怎么沒想到,還是小姐聰明。”鈴兒馬上撇下花尚婉,給‘巧婦’送‘大米’去了。
***
“葉大當家,我家少爺讓我來幫忙。”
“他自己怎么不來,這死人的事讓一個小丫環來幫忙。”葉以軒滿臉的不高興。
“要你管。”鈴兒白了葉以軒一眼。
“不用了,鈴兒,你今天也幫了我們不少忙了,這處理尸體的事就讓我們自己來吧。”葉鳴軒也覺得讓一個女孩子處理尸體是很過分的事。
“我不是來幫著處理尸體的,少爺是讓我來幫著找線索的。”
“我們都搜遍了,這些人身上干凈的很,什么都沒留下。”葉以軒不屑的說。這個還用他花尚衣教,我們又不是傻子。
鈴兒也不理他,徑自走到一個尸體旁,捂住自己的鼻子,仔細觀察。
“這人的衣服料子是蘇州明偉綢緞莊出產的帆布。鞋面采用的是杭州同好布莊的綢子,名叫‘粗地’,這種布料細密耐磨,全國只有四家綢緞莊在賣,而蘇州恰好就有一家。他們的蒙面巾是揚州的錦繡,但去年蘇州正好也進了一大批的貨。”
“也就是說這些人很有可能來自蘇州。”
鈴兒點點頭。
“不愧是天下第一繡的花家人。”葉鳴軒不自覺的挑起了大拇指。
“其實也沒什么,這些都是我家少爺教的。他說身為花家人再懶也應該具備些基本知識,這是身為花家人的責任。”
“佩服。”葉以軒第一次開始對花尚衣的印象有所改觀。
***
丟了所有的馬匹和車,還有人被打到傷殘,這四十幾人的隊伍只能靠兩條腿行進,速度慢的像龜爬。
不過還好都是練武出身,這點路也算不得什么,可就獨獨苦了一個人,這個平時連動動腳趾頭都嫌累的花尚婉還沒走一個時辰就已經吃不消了。
看到她蒼白的臉鈴兒擔心不已,她扶著花尚婉,讓她盡量將自己身體的重量都要在自己身上。
葉以軒看到鈴兒如此對他心里很不爽,“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個男人,竟好意思把自己全部重量都壓在一個丫環身上,擺明了是要占便宜嘛?”他忍不住跟葉鳴軒抱怨。
“花老弟不是那樣的人,我看可能是他軟骨癥又犯了。”
葉鳴軒走到花尚婉面前,他也看到了那蒼白如紙的臉,突然他有了心疼的感覺,“是不是不習慣如此辛勞?我體力已經恢復了,讓我來背你走吧。”
“好。”花尚婉的回答倒是很迅速。
“不行。”鈴兒也馬上擋在葉鳴軒面前,她一手比劃著自己的胸部,另一手直指花尚婉,滿臉的焦慮。再說是做過處理可到底是女人,這樣趴在男人背上,不穿幫才怪。
花尚婉低頭認真的看看自己,一臉毫不在乎的對鈴兒說,“沒有。”
聽到這話鈴兒差點沒氣昏過去,“再沒有它也是存在的,這是不可抹殺的事實。”
花尚婉根本就當沒聽見,她直接繞過鈴兒,趴在了葉鳴軒的背上,開始美美的睡起午覺來。
不知是花尚婉的胸部太小還是葉鳴軒的神經太粗,反正這一路總算沒出什么意外,除了鈴兒一直緊繃的臉。
***
經過十日的奔波勞頓,大隊人馬終于抵達了坐落在蘇州的振威鏢局的總部。
花尚婉依然躺在為她特定的大馬車里,直到有人來通知到了目的地,鈴兒才費力的將她扶起。
花尚婉很不情愿的看著鈴兒,“抬。”
“你又來了,要是抬了出去花家的臉往那放,到時候這個振威鏢局的人都會說海寧花家的接班人是個‘病癆子’,連路都走不了。還有——”
“停”花尚婉識趣的自己下了車,要是由著鈴兒繼續嘮叨下去,自己非變成花家滅門的殺手不可。
似乎這個振威鏢局的人都出來迎接他們的門主,本來不長的門廊被兩邊夾道歡迎的鏢師硬生生的延長了一百米,那樣威武的氣勢,有一種無形的震懾力量。
“天啊,這陣仗,跟皇帝出行有的拼啊。”鈴兒不由的驚嘆。
雖說從小在那樣的大戶人家里,可見到這種陣勢也嚇了一跳,鈴兒扶著花尚婉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道,害得花尚婉疼的皺起了眉毛,可她就那么忍者,連皺眉都閑累,更別提開口要鈴兒放手了。
“這才是名門大派的氣勢,沒被抬出來是對的吧?”鈴兒得意的看著花尚婉,只可惜人家根本沒理。鈴兒扶正靠在她身上的花尚婉,想讓她嚴肅的面度這樣的場合。卻發現一切是那么的徒勞。
這時從院內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身后還跟著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三個精壯的中年漢子。
這是那種典型的活潑少女,青翠色的羅裙,飛揚的鬢角,還有一個甜甜的酒窩。那個女孩直接沖出來給了葉鳴軒一個大大的擁抱。
“表哥,你可回來了,都想死蘭兒了。”
那么瘦小的一個,站在葉鳴軒懷里就像個孩子。葉鳴軒也親昵的點點她的鼻頭,“說話還是這樣夸張。”
葉以軒眉頭緊皺,一把將女孩拉進自己懷里,“沒搞錯吧你,我才是親哥哥。”
女孩很是靈活,三兩下子就掙脫了葉以軒的鉗制,重新又鉆進了葉鳴軒的保護區,還直沖葉以軒作鬼臉,“親哥哥有什么用,出門從來都不知道給我帶禮物。”
葉鳴軒明顯的用手將女孩往外推,“去去,原來想我是假,想禮物才是真。”
女孩依然頑固的賴在葉鳴軒身邊,“不是的,相對于禮物還是想你多一些了,呵呵。”那女孩滿臉都是諂媚的笑。“不過,禮物也不能少。”她兩手一伸,一副討債的模樣。
“你啊。”葉鳴軒無奈的搖搖頭,臉上都是寵溺的表情,“好了,禮物一會兒再給你,現在先給你介紹個人。”
“誰呀?”
“當然是我們的客人。”
“去,我們這每天都不知要來多少‘客人’,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女孩很明顯的對這個不感興趣。
葉鳴軒硬是拉著她往花尚婉的方向走,“這個可不同嘔。”
“能有多大的不同。”小女孩一臉的不屑,但她并不反抗,任由這葉鳴軒拉著走。
“這位可是文軒的拜把兄弟。”
“二表哥的把兄弟都能組成一個團了,有什么稀罕。”
“但他把自己唯一的一塊‘威震四海’給了這個。”
突然,女孩愣了一下,快步走在了葉鳴軒的前面。“那可真的不同,得見識一下。”
葉以軒站在原地,皺皺鼻子,小聲說,“爛人一個,不見也罷。”
遠遠的,鈴兒看著葉鳴軒和家人相會的場面,推推花尚婉,“看到沒,人家的大小姐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時而活潑開朗,時而溫婉賢良,這樣才算是女孩子。”
花尚婉隨著鈴兒的搖動晃了幾下,好不容易定住,她不屑的撇撇嘴,“我也是。”
“你,根本不能算,人家知道我是個丫環,都完全不懷疑你會是個小姐,可見你有多糟糕。”
花尚婉難得勤快的抬頭挺胸,一臉的堅定:“那也算。”
葉鳴軒拉這那位小姐走到了她們面前。抬手一指,
“尚衣,這是我的小表妹葉蘭軒。蘭軒,這位是海寧花家花尚衣花公子。”
“你是海寧花家花尚衣,那個‘宜蘭繡’的發明人?”葉蘭軒的嘴張的可以放的下一枚雞蛋。
花尚婉用眼角看了看鈴兒,那意思‘看到了吧,這個還不是也這德行’。看到有人來,鈴兒早早的退開一大步,好讓花尚婉用自己的力量站直了,她現在在努力的揉搓自己發酸的手臂,那里有功夫和她眼神交匯。
“嗯。”花尚婉苦笑。花尚衣也就這么一個能拿來唬人的東西了。
葉蘭軒整整衣襟,向下深深施了個萬福,“久仰花公子大名,葉蘭軒這廂有禮了。”
“有理。”花尚婉稍稍抬起手臂,算是還了禮。
葉蘭軒再次施了個萬福。臉上有些嬌羞,不敢直視花尚婉,“不知公子在舍下要住多少時日,在這期間能否請您指點一下繡法技藝?”
“不行。”這兩個字花尚婉到回答的爽快。我這一輩子拿針的次數十根手指就能數的過來,怎么可能教你?
聽到這話,葉蘭軒的臉瞬間變成了紫紅色。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老半天都沒再抬起頭來。
鈴兒不著痕跡的掐了一下花尚婉,“表小姐千萬別誤會,我家公子一點都沒有不想教您的意思,只是因為最近身體實在不適,花家祖訓‘帶病者不得動用一針一線。’,所以不免要退卻您的請求,還請您多多原諒。”
葉蘭軒的頭抬了起來,眼睛放出別樣的光彩,“啊,這樣啊。那不用他動手,只要動嘴指點我兩句,不會費多少力氣的。這樣行嗎?”
“恐怕這樣也不行。”這話可是葉鳴軒說的。
“為什么?”
“這個——”葉鳴軒看看花尚婉,無奈的搖搖頭,“你和他相處幾日就會明白了。”
葉蘭軒看著葉鳴軒一臉的高深莫測,滿臉的疑惑,到底是為什么呢?
“好了,我們剛回來,一路車馬勞頓,該讓花兄弟先進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如何?”
聽到這話,站的和馬一樣直的鏢師們都偷偷的松了一口氣,大當家終于要進門了。
“大少爺,歡迎回來。”這時那個一直站在眾人身后的白胡子老頭出了聲。
葉鳴軒笑臉相迎,“忠叔,真不好意思,光顧著和蘭兒說話都沒跟您來打招呼,我不在家的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老頭顯的謙恭有理,連腰的彎低了幾分,“大少爺說哪里的話,這都是老奴分內的事罷。”
葉鳴軒雙手扶起老人的,“怎么能這么說哪?要是沒有您,我爹也不可能放心的出去闖天下呀。”
“大少爺您過譽了。”話雖這么說,可這位老人家的臉上顯現的可都是自滿的情緒。
“對了,忠叔,讓我來給你引薦,這位是海寧府花家的公子花尚衣。”
老人很是殷勤的走上前去,深施一禮。“老奴見過花公子。”
“嗯。”花尚婉隨口答應著,她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想睡覺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老人的臉上出現了陰狠之色。
鈴兒發現這位老管家的臉色很是不友善,于是馬上替花尚婉賠禮,“丫環鈴兒見過忠管家。鈴兒現在這里代我家少爺給您賠個理。我們少爺自小就有軟骨癥的毛病,這幾日舟車勞頓,身體不適的緊,可不是有意對您不敬的。”
“是啊,忠叔,花老弟就是這么個人,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他是沒有惡意的了。”葉鳴軒當然也看出了李忠的不快。
“這可折殺我老人家了,我哪里敢挑花少爺的理啊。汗顏了,汗顏。”聽到他們這樣說李忠斂了斂臉上狂妄的表情。“各位快請進吧,里面已經準備好酒菜,為大家接風洗塵。”
熱熱鬧鬧的,鏢師們終于得以解散回家了。(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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