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令牌!廢物一個。
浩瀚的大海被一個個渡頭圈成圓形,而停在碼頭的渡輪就成了發面餅上的芝麻。全\本//小\說//網
熱鬧非凡的碼頭上,有人準備遠行,有人剛剛歸來,依依惜別和熱烈歡迎的親人隊伍相應成趣。
本來就不寬敞的通道完全被一輛過寬的馬車堵塞住交通。不用問,來的當然是花尚婉無疑。
“碼頭到了。”車夫老趙將馬車停在離船盡可能近的地方。
鈴兒臉色鐵青的看著舒服的躺在馬車上的花尚婉,她的小姐光起床就用了兩個時辰,都不知道還趕不趕得上今天的末班船?
“小姐,起來吧,該下車了。”
“往前!
“還往前!你沒聽見外面罵的很大聲的,都是在埋怨咱們的馬車礙事嗎?”
“抬!
“不能抬啊,小姐。你要是被抬著上船?咱們馬上就得給哄下來。”
“杭州!被ㄉ型裼猩钌畹谋或_了的感覺,她要反悔。
“小姐,算鈴兒求你還不成嗎?我早就給你買好了躺椅,只要上了船,你馬上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躺著不動,這還不行嘛?”
就在這時有人用力得敲車窗,“我說里面的,你打算堵著路到什么時候,后面有一堆人在等著過去呢!甭犇钦Z氣,已經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火氣了。
“小姐,快走吧,要是真的惹怒了這些人,不知要多多少麻煩。”
鈴兒用吃奶的力氣才將花尚婉拖了起來,她真想一腳將她踹下車,可如果真那么做了,她就有理由不走了,到時候后悔的也只能是自己而已。
上了船的花尚婉很快就以很不雅觀的姿勢躺在鈴兒為她準備的椅子上,好在周圍的人只以為她是累的睡著了,并沒引起什么轟動。
***
船行半日,周圍一片水茫茫的天地,海風拂在臉上就有絲絲刺痛的感覺。
鈴兒站在花尚婉身邊,為好命的連翻身都閑麻煩的花家六小姐遮擋著太陽。舒服的水汽徐徐飄過,讓人昏昏欲睡。
突然,船上躁動起來,乘客都四散開來,大家喊著叫著,奔跑著,好不熱鬧。
花尚婉勉強抬起一只眼皮,用小手指戳戳已經快睡著的鈴兒,沒什么反應。她皺起眉,等了好久,終于無奈抬起整只手臂又推了一下,這次鈴兒終于有了些反應,用迷蒙的眼神看著她。
“問!
鈴兒點點頭,將手中的陽傘完全扣在花尚婉的臉上,轉過身,一把抓住一個從她身邊路過的水手,“船上出了什么事?”
那水手臉上滿是惶恐之色,急于掙開鈴兒的鉗制卻未能如愿,只好不耐煩的回答,“咱們遇上海盜了,他們的船比我們的快,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來!
聽到這兒鈴兒也嚇了一跳,松開了手,她憂心的看著只掙開一只眼睛的花尚婉,“現在怎么辦?我們也找地方躲躲吧。”
“等。”花尚婉再次將雙眼合上,依然享受著陽光和海風。
鈴兒卻沒她那般悠閑,她直接將傘扔在地上,用雙手去拉花尚婉,“不能等了啊。聽說海盜比土匪還兇殘,他們根本不留活口的,就算咱倆能僥幸活下來也非被賣到妓院去不可!
“如今這是什么市道,連男人都開始擔心會被賣到妓院去了!蓖蝗挥腥瞬逶。
要是平常聽到這話鈴兒一定會和他理論一番,可現在誰還有時間管這個。鈴兒再次用力的去拉花尚婉,但她依然紋絲不動。
“少爺,您倒是動一動啊。”
‘躲也沒用,船就這么一丁點大,躲哪兒人家找不著啊,再說最后他們一定會把船弄沉,與其關在貨艙里被淹死,還不如等他們來那!ㄉ型窈芟脒@么說,可說這么多話是很費力氣的,所以她依然故我的就給了一個字,“等。”
鈴兒無計可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幽怨的看著花尚婉,“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從小背井離鄉被賣給人家當丫環,好不容易熬出頭可以回家看看,偏偏又遇上海盜。我還沒嫁過人,還沒生過孩子呢。”
“你是女的?”剛剛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要你管!扁弮嚎匆矝]看的隨手抓起東西丟了過去,卻很有準頭的正中目標的胸口。
看到身上淤青一片的那個男人搖搖頭,看來是真不該管閑事呢,他摸摸鼻子終于識相的走開了。
花尚婉好笑的看著自怨自艾的鈴兒,“一樣!
“不一樣。你從小生下來就有人疼有人愛,而我呢?從生下來被認為是賠錢貨,從這家踢到那家,就連過繼都轉了兩次!
“童養媳。”
“對,還作了人家的童養媳?蓻]用兩年他就翹辮子了,搞到最后我反而成了不祥人。你說我的命有多苦啊!
鈴兒說的可憐兮兮,大有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架勢。而花尚婉卻依然無動于衷的欣賞著大海上的藍天白云。這可不是她冷血,而是加加減減這段說辭她至少也聽過100次,現在別說感動了,連丁點兒的感覺都沒有。
其實鈴兒說這段的初衷也并不是希望引起花尚婉的同情。這只是一種習慣,一種有了悲慘的事就想把過往一起抱怨的習慣。每次提起過往就會讓她覺得現在承受的悲慘必定是命中注定的,然后她就會安心的接受這個悲慘的命運,然后心里就踏實了很多。
不過第一次聽到這些的人感覺似乎還是很不一樣的!罢婵蓱z,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么可憐的人!
鈴兒再次回頭,結果她又看到了剛剛那個多嘴的男人。狠狠的瞪了他好幾眼,直瞪的那個男人本來黝黑的臉變成黑炭,鈴兒方才作罷。
過了不多時,在鈴兒已經做好犧牲準備的同時,她們的船突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緊接著就有人喊:“不好了,海盜上船了,大家快逃啊。”
鈴兒任命的站起來,拽著花尚婉的衣袖,“一會要是有人拿刀過來,你可得記得閃,那東西碰到身上就會破皮,很疼的!
還好,這次花尚婉聽話的點點頭,但依然躺在那里。
沒用多久,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彪形大漢——不對——是很瘦小的、看起來很像僵尸的男人紛紛上了船。
殺戮還未展開,船的一側,水手和海盜面對面站立,都一字排開,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刀,虎視眈眈的專注的看著對面的那個對手。怕事的小老百姓躲在一旁,縮成一團,氣氛異常緊張。
可這一切在花尚婉眼里就有點像是在演戲,好笑的緊。所以,難得好心情的她竟也笑出聲來。這讓本來就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的劍拔弩張。
“誰?”
“咳咳!扁弮貉谥旒傺b咳嗽了兩聲,然后小聲說,“對不起,傷風,對不起。你們繼續、繼續,不用管我!
海盜頭子一刀就劈碎了離他最近的大木桶,氣勢逼人,他一腳踩在另一個木桶上,氣勢洶洶的用刀尖指著鈴兒,臉上那兩撇胡子隨風微微擺動,“你當老子是傻子,任你耍著玩啊?”
隨著這話,馬上就有兩個海盜嘍羅走了過來。鈴兒一看大事不好馬上蹲下來,躲在花尚婉的身旁。
花尚婉被迫起身,擋住嘍羅的行進路線。
嘍羅甲一臉的壞笑!霸趺,你小子還想保他?這年頭不怕死的還真不少啊。”
嘍羅乙則是一臉的猥褻!安贿^,看他細皮嫩肉的,死了怪可惜的!
花尚婉也不理他們,一只手慢條斯理的向懷里伸去。
“不好,他有暗器!眹D羅甲馬上反應過來,大刀直接向花尚婉的腦門砍去,嘍羅乙聞聽此言也來幫忙。
花尚婉就這樣一邊躲避著兩個人的追砍,一邊從懷里掏東西,可摸了老半天什么也沒找到,臉上略顯急躁之色。
這時兩個海盜嘍羅也著急起來,按說自己雖不算什么高手,可砍死一兩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但這么半天他倆的刀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難不成碰到硬茬了?
花尚婉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他們兩個,瞬間就從他們的面前轉移到三丈開外的鈴兒身邊。
兩個海盜嘍羅嚇的目瞪口呆,在海上混了這么久,還從未見過這么高明的輕功,他們也知道事情不妙,所以并不去追花尚婉,而是跑回了自己的‘大本營’,畢竟人多力量大嘛。
花尚婉會武功?
是的,她會。不僅她會,整個花家的人都會,而且各個都是頂尖的高手。
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花家的當家主母花楊氏可是前武林盟主楊鉻緯的獨生女兒,她的子孫怎么能不會武功。
可上乘武功都是要練的,花尚婉這么懶,怎么可能練的成?
唉,這你就錯了,花尚婉是懶,可那也分是什么事。必須花力氣的事,在花武氏要死要活的眼淚面前,她還是不得不去做。當然因為懶,她也會投機取巧(這是懶人的通病),所以在所有武學中,她只學了三樣:輕功、暗器、點穴。其它花費力氣的她一樣也不會了。
花尚婉將蹲在地上的鈴兒拉起來,伸出一只手,“令牌!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玩那個,再說這么緊急的時刻,我上哪兒給你找去。”鈴兒憤怒的看著她。
花尚婉眉頭皺了幾下,像是在按壓自己的怒氣,“振威鏢局!
鈴兒一拍自己的腦門,“啊,你說的是那個,我怎么把它給忘了。”馬上從自己懷里掏出花尚衣給的純金打造的令牌。
兀自忙活的兩人并沒有注意到,當她們提起‘振威鏢局’這四個字,很多人臉上都起了很滑稽的變化。
花尚婉不緊不慢的穿過海盜和水手用人搭建的‘長廊’,單手將令牌舉到海盜頭子的面前,“這個,放行?”
四五十號人都面面相覷,沒人明白花尚婉在說什么?
看到這情形,鈴兒冒死跑過來當翻譯,“那個,海盜老大,我們家少爺是想問問你,有了這個振威鏢局的令牌,是不是就能放我們大家一條生路?”
海盜頭子的臉出現了彩虹般的變化,由黑轉紅再轉綠再轉紫,但最終還是變成了慘白。他抖抖自己手里的大刀,像是在給在自己壯膽,卻不自覺的將高高抬起的那只腳放下!叭ィ詾橐粋小小的振威鏢局就能嚇住老子嗎?做夢!
最終兩幫的混戰還是未能避免。首當其沖的當然就是站的離這個海盜頭子最近的花尚婉了。
能當上海盜頭子,自然就要比小嘍羅有本是,所以他這一下刀,花尚婉就只能逃跑。鈴兒就站在兩幫對峙的刀口上,看到已經揮到面前的大刀,她就僅僅來得及喊出“小”這一個字,后面的‘姐救命’就被風聲自動抹掉了。
當鈴兒再次掙開雙眼,她發現眼前還是一樣的藍天白云,自己還是安然的站在四面環海的渡船上。
“喂,你沒事吧?不是嚇傻了吧?”
“是你?”鈴兒這時才驚訝的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里,而且就是剛剛那個多嘴的男人,“是你救了我?”
“是我救了你,所以你現在欠我一條命,懂了嗎?”男人一臉認真的說。
“去,誰也沒求著你救!扁弮阂话寻阉崎_老遠,站起來就喊,“少爺,少爺你在哪?”完全忽略了‘救命恩人’的存在。
還好,那個男人也并沒有再糾纏的意思。
渡船上一片混亂,各式各樣的人扭打在一起,逃命的、拼命的到處都是。
在這一片混亂中,鈴兒還是很輕易的找到了花尚婉的身影,因為這位大小姐完全沒有一丁點身處險境的自覺,人家追趕她就一味的后退,用那超絕的輕功忽左忽右的躲閃著。
“少爺,你倒是還手?”鈴兒光這么看著都要急死了。
“太累!被ㄉ型癫患辈辉甑穆曇綦S風傳來。
“你這么跑不是更累?他們還有那么多人哪,你想躲也躲不過來啊!扁弮撼吨ぷ雍啊V钡谋牧似饋。
可花尚婉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鈴兒急了,正巧這時有一個海盜嘍羅向她走來。
鈴兒不避反迎的走了上去,對著他只嚷,“砍我,來,快砍我。”
這下子小嘍羅反而不敢下手了,那有人故意讓別人砍得,她有什么陰謀不成。
鈴兒看出他的猶豫不決,于是上去抓住他拿刀的都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少爺,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追著花尚婉跑的那個小嘍羅還有被迫把手放在鈴兒脖子上的那個小嘍羅都倒地不動了。
這回鈴兒可沒顯出任何的驚訝表情,她拍拍手,得意的說“早動手不就好了,非讓我來這一招。”
花尚婉知道上當,氣得怒瞪鈴兒。心里想著馬上坐下來休息。
可鈴兒那里這么容易就放過難得‘勤快’的花尚婉,“糟了,快看,他想殺那個老婆婆!扁弮河怖ㄉ型。
順著鈴兒手指的方向,花尚婉看到一個海盜嘍羅正要去砍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婆婆,再高明的輕功恐怕現在也來不及去解救了,急中生智,花尚婉隨手扔出了一件‘暗器’,嘍羅應聲倒地,應該是去會周公了。
可鈴兒眼中的焦點卻完全不在此,因為她看到那件‘暗器’在空中劃出了一道亮黃的金線,“你把什么扔出去了?”
“令牌!
“天啊,那可是武林人人聞風喪膽的振威鏢局的信物,這個世上總共就十塊而已!
“廢物!被ㄉ型褚荒樀谋梢暎菢拥臇|西拿到人家跟前都不起作用,還不如靠自己呢。
扔都扔了,算了,鈴兒也不想再追究了,“你去幫著打壞人吧,照他們這么個打法還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也不知道咱們這邊能不能贏。”
“不去!被ㄉ型褚荒樀膱詻Q,人已經坐了下來。
“你?”鈴兒氣得渾身都在哆嗦。
這時渡船又晃動了一下,好像又有一批人上了船。
“是振威鏢局,那船上掛的是振威鏢局的旗!庇腥巳缡桥d奮的說。
花尚婉連腦袋的方向都沒轉動,“來了!
“你早知道他們會來?”
花尚婉但笑不語,算是默認了。
船上的局勢順勢逆轉,沒用一刻鐘的功夫,海盜就都被俘虜。遍體鱗傷的水手也被抬到振威鏢局的船上去包扎,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可是好像還有什么事沒解決?鈴兒這么覺得。
***
一個巨大的陰影擋住了花尚婉的太陽,她依然慵懶的躺在鈴兒為她準備的躺椅上,抬起一只眼皮,看著奪去她陽光的不識相的家伙。
“是你,”來人反而更為驚訝,因為他們昨天在茶館見過,那個誤闖他廂房的男子!奥犝f是你手持這我振威鏢局的信物和海盜談判的!
那能算談判嗎?花尚婉好笑的抬起了另一只眼皮,那只不過是自己想省些力氣罷了。
看到她這幅德行,鈴兒明白,她是連話都懶得說了,那也只有自己代勞了,“這位公子,昨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要知道您是振威鏢局的人,也該打個招呼的。您說的那塊令牌的確是我們公子所有!
“從何而來?”來人好笑的看著這對主仆,又想起了昨天他們的對話。
“是——”鈴兒還在考慮要不要講真話,可花尚婉一點兒理她的意思都沒有。“是振威鏢局的二公子葉文軒給的,他和我們少爺是拜把兄弟!
“和文軒是拜把兄弟?難道你就是海寧花家唯一的公子花尚衣?”
“那正是我家公子!钡铱蓻]說就是你面前的這個,“不知道您是?”
“在下葉鳴軒,是文軒的大哥。”
“原來是振威鏢局的大當家,失敬、失敬!扁弮弘p手抱拳以表敬意。
鈴兒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踢花尚婉,可這老先生就是不動,鈴兒只好尷尬的沖葉鳴軒笑笑,“不好意思,我家少爺的軟骨癥又犯了。您多包含!
然后她轉過臉來跟花尚婉小聲說,“我說少爺,要是小姐知道你在江湖上給她落了個軟骨頭的名聲,你說他會不會跟你脫離姐弟關系啊?”
其實鈴兒的真正意思是,‘要是你還不起來跟人家把兄弟的哥哥見禮,小少爺一定繞不了你的!
作了這么久的主仆,花尚婉怎么會不明白鈴兒話里的含義,所以她不得不乖乖的起身和葉鳴軒見禮。
可惜,世事總不盡如人意。就在花尚婉極不情愿的躬身施禮時,一個黝黑的漢子跑過來跟葉鳴軒‘咬耳朵’,這位大爺也就自然的忽略掉了花家小姐的‘謙恭有禮’,這就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花尚婉不得不再作一次,這一點可讓她不滿的很。
聽完了黝黑漢子的話,葉鳴軒的臉色很是復雜,他接過黝黑漢子遞過來的令牌,很仔細的端詳著花尚婉,“花兄弟好身手。”
“不敢!被ㄉ型竦哪樕弦稽c表情都沒有。
“你太過謙了,隱逸老人的‘東墻倒’可不是人人能使得出來的!
那個該死的老家伙也就這個能拿出來唬人,花尚婉嘴角出現冷笑的跡象,“不是,重。”
所有人面面相覷,這說的是什么?
“真不好意思,我家少爺說話一向如此,請大家多多包涵!扁弮涸缭绲目吹搅巳~鳴軒手里的令牌,無奈的為大伙解釋,“他的意思是,大當家的猜錯了,他使的并不是什么隱逸老人的‘東墻倒’,那只不過是一般的暗器手法。之所以能一擊即中是因為暗器夠重。”鈴兒指著葉鳴軒手里的令牌,有點尷尬,那可是人家振威鏢局的‘臉面’啊。
葉鳴軒作勢顛顛手里的令牌,突然笑了,“原來我振威鏢局的令牌這么有分量啊。”
“人命更重!被ㄉ型褚残α恕
“說的也是,還是花兄弟高明!
“哪里,如此安排,更高明。”花尚婉胳膊不動,僅左手食指稍稍抬起指著黝黑漢子。
“啊,讓花兄第見笑了,這是我堂弟葉以軒!
黝黑漢子馬上向花尚婉抱拳施禮,可惜花尚婉沒心情看,但葉以軒也沒注意,因為他的瞳孔里倒影著的是鈴兒的影子,可惜那影子的眼睛里卻寫滿了鄙視。
“這一帶的海盜為禍已久,可卻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來鏟除,想然是有內奸埋伏在旅人中,只好派他來做個內應。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的。”葉鳴軒豪氣的拍拍葉以軒的肩膀。
“救鈴兒,多謝。”
“花兄太客氣了!比~以軒依然看著鈴兒。
可惜真正的主角可是一臉的不愿意,心里在說‘謝他作什么。竟然好不知恥的偷聽別人講話,我才不稀罕這么不要臉的人救哪!
“不知花兄弟這是打算乘船去什么地方?”
“承德!
“這么巧,我們處理完海盜的事情,正好也要去承德,不過要走陸路。如果花兄弟不趕時間我們同行如何?”葉鳴軒很客氣的邀約。
“好!被ㄉ型窈敛华q豫。
“為什么?”這是鈴兒問得,還有一句沒說出口的就是‘你不是嫌累嗎?陸路可是要走很久的!
“抬!被ㄉ型襁B送客的禮節都省了,直接躺了下去。
“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么抬著你走啊!
“軟骨癥!被ㄉ型竦难劬σ呀涢]起來了。
鈴兒受不了的扶著自己的頭。天啊,當初干嘛找這種爛借口,現在花尚婉可找到合適的理由躲避一切‘行動’了。
葉氏兄弟看到這主仆兩個完全沒有再理人的意思,也只好摸摸鼻子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葉以軒還是忍不住問葉鳴軒,“哥,為什么要帶他們一起走啊,我們其實也不怎么方便不是嗎?”
“怎么說也是文軒的拜把兄弟,多多少少都該照顧的!逼鋵嵥约憾疾恢罏槭裁矗恐皇请S口?*黨隼戳耍繕砦蟮奔業,它h鋈サ幕耙膊緩們嵋椎氖棧匕?);(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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