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上元節(jié)
夜,慕中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思考礦場的事。
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少量多次還是一次多量,都能引起姜橫的注意。除非金官是自己的人……
慕中山雖是這樣想著,但要做起來那是難上加難。目前只能將此事擱置了,需要另找時機。
而此時一旁的王然卻翻了個身,慕中山看著王然的背,嘆了口氣。再過幾天就是上元節(jié),過了上元節(jié)再過幾天,王然他們就要進京科舉。
這么一想時間過得可真快,竟有點舍不得王然。
慕中山想著,伸過手將王然撈進了懷里。卻不小心把他弄醒了。
“哎呀,干什么!”
慕中山雖說討厭與別人肢體接觸,在剛開始確實很排斥與王然接觸,可自從那次上了床后,卻并不覺得排斥。
他也說不清對王然的感情。說是喜歡,更多的是習慣了王然對自己的關(guān)心,不摻雜任何心思的關(guān)心。說是不喜歡,卻也對王然某一瞬間也會心動。
但慕中山始終覺得喜歡與不喜歡都不是自己所能決定了。他身上承載了太多,喜歡王然必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也必然會給王然帶來痛苦。
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中元節(jié)這一天。
夜色還未降臨,王然就迫不及待地要出門。
“快快,你們太慢了!”
“小然哥,我準備好了!”惜惜笑嘻嘻地走到王然一旁。
今天的她,與以往不同得是,頭發(fā)只是簡單得半扎著,任由其他的散落一旁。身上的飄逸又不同于霽珩。她烏黑的頭發(fā)夾雜著白發(fā),顯得更為仙氣。
確實不出霽珩的料,惜惜頭上的白發(fā)越發(fā)得多,黑發(fā)已經(jīng)遮蓋不住了白發(fā)。
“走吧。”慕中山掃了眼大家,率先領(lǐng)頭踏出竹院。王然緊跟在慕中山身后。
隨后就分成了慕中山和王然走在一排,而后是謝順和陳睿文在一排拌著嘴,霽珩和惜惜在一排,卻是誰也不說話。
上元節(jié)的街道,更為熱鬧非凡。街市上的彩燈已然升了起來,散射出橘黃色的光,照在街道,打在每個人的臉上,十分溫馨。
街道上男女老少皆有,不常出門的女子也在這天穿上了新衣。孩童們手里拿著花燈,拿著吃食,在街道上嬉戲打鬧。小攤的叫賣聲與人們喜悅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香氣。
“阿慕!快看那里!孔明燈耶!好漂亮!”王然激動得拍著慕中山的胳膊。
而慕中山的第一反應是那個稱呼,對于他張嘴就來的名字感到好玩。“阿慕?為何叫我這個名字?”
“啊?”王然沒想到慕中山會問這個,才是一愣,隨后解釋道,“沒什么,就是覺得叫小慕慕不太正式,叫慕中山又太疏遠了。”
“哦哦。”慕中山點了點,一本正經(jīng)道,“那我叫你,阿王?”
慕中山話說了出來,便急忙搖頭,“阿王,這個好像阿貓阿狗的好隨意啊。還是叫你王然吧。”
王然的注意哪在慕中山身上啊,全然被天上的孔明,河里的花燈,周邊的紙燈迷了眼。拉著慕中山就跑到一處小攤。
而霽珩,謝順,惜惜,陳睿文早不知去了哪里。
“老板,給我拿兩個花燈,一個孔明燈。”王然接過小販遞過來的東西,扔下銅板就往河邊跑。
到了河邊,王然找到一處稍為人少的地方。
“孬,你的花燈。”王然遞給慕中山。
而慕中山對著似乎并不感興趣,推脫著,“你放吧,我看著就好。”
王然看了他一眼,嘴張了又張,埋頭在花燈上寫著字。“好吧,那我替你放。”
王然寫好,將花燈放在河里后,便跪下磕頭。慕中山并沒有看到花燈上寫得是何字。
他倆看著花燈暢通無阻地越飄越遠。而只有王然知道花燈上寫著:希望阿慕一直開心快樂!而另一個花燈上寫著:希望阿慕的姐姐在一路走好!
隨后兩人又登上頂樓,王然拿著孔明燈催促著慕中山。而慕中山從到了河邊,就心不在焉。總是皺著眉,看向一處。
“阿慕?”王然順著慕中山眼光看去,并未見人和物。“你怎么了?是不喜歡這些嘛?”
慕中山這才反應過來,對著王然回了個微笑,“沒有,我們一起放孔明吧!”
“稍等!”王然打岔,“寫吧,把自己的愿望帶上天,讓天幫你實現(xiàn)吧。”
慕中山剛要開口,王然就說道:“不能說不感興趣!”
“好好好,我寫。”慕中山接過筆就寫。
王然本想偷看卻被慕中山一把遮住,“不許看!”
“不看就不看,我又不是很想看。”王然撇著嘴,眼睛卻一直往慕中山寫的字上瞟。
兩人將孔明放到了天空,各懷心事地許著愿。王然嘴角掛著笑,慕中山卻一臉嚴肅。
而慕中山永遠都不知道王然在孔明上寫著:初見乍驚歡,久處亦怦然。
這邊,霽珩和惜惜依舊沒有緩解尷尬。
“那個……”兩個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兩人隨后又陷入了沉默。最后還是霽珩打破了尷尬。
“你想放花燈嘛?”
“想。”
兩人買了盞花燈來到河邊,都頗為不熟悉地將花燈放到了河里。后知后覺才想起沒有寫心愿。
“他們漢人的習俗就是麻煩。”霽珩看著遠去的燈,和不開心的惜惜,感到手足無措。
“走吧,咱吃湯圓,總不能出錯了。”霽珩又帶著惜惜來到茗香樓,吃湯圓。
兩人坐在雅間,再次尷尬。
“你……”惜惜猶豫再三,才開口,“這次受傷和霽軻有關(guān)系吧?”
“小傷而已。”霽珩看著惜惜的表情。因為她很反感對于他倆之間的爭斗。
惜惜問完這話,再次沉默。過了許久才開口。
“我很喜歡這里的生活,你不用再費心跟霽軻斗了。”
霽珩語氣沉重,帶著不容置疑“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guān)。”
兩人話題再次停止,草草吃了湯圓,便很快回了竹院。
隨后慕中山和王然,謝順和陳睿文陸續(xù)回了竹院。在這上元節(jié),有人歡喜,亦有人憂。
夜很深了,大家才從歡樂中脫離,進入夢鄉(xiāng)。而慕中山卻飛身到屋里,環(huán)顧四周,溫怒:“出來吧。”
沒過一會兒,一黑衣人出來。慕中山認得他,之前剛開前西城時,姜橫派來監(jiān)視他的。而自從當上刺史后,姜橫卻將黑衣人撤走了。但今晚不知為何卻又再次出現(xiàn)。
姜橫總在慕中山最快樂的時候擾亂他的心情。
“回去告訴姜橫,有些事一旦發(fā)生,做什么補償都是徒勞。”
黑衣人還想說著什么,慕中山卻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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