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無限正版,盡在晉江
書卷倒塌,凌亂不堪的堆積在地上,幾乎湮沒了沈閑的視線,攔住了他的路。
沈閑步子一頓,折了回來,打算從另一側繞過去。
蕭衍見勢,忽地咬住晏頃遲的唇,齒間門用力,生生咬出血來,血淌過口舌,腥膻味蓋過了那捻香,晏頃遲吃痛,朝后一退,蕭衍趁著空隙,把人按到對面的書架上,緊貼著晏頃遲,給沈閑的經過讓出了一條道。
隨后他踮起腳,勾住晏頃遲的后頸,掐了個隱身訣,把晏頃遲一并攏住了。
跑不掉。要是被沈閑看到兩個人衣衫凌亂的在此處,不遐想都難。
晏頃遲握住蕭衍的腰,欺身,將他重新壓下,手指沿著腰線朝下滑,拖著他的腰身,把人朝上抱了抱,蕭衍受不住力,只能用腿勾出了晏頃遲,不讓自己滑下去。
“閣主。”沈閑繞過來,沒瞧見人,只瞧見散落地上的幾本書。
他微詫,步伐頓了片刻,旋即朝這里走來,蕭衍原本以為他見不著人會離開,誰料他竟然蹲下身,將掉落的書拍了拍灰,重新塞回了架子上。
看這架勢……是打算要把書都放回去了。
個人隔著不算遠的距離,沈閑一旦要朝后面的書架子上靠,便會碰到晏頃遲,甚至不用靠近,只要略側耳,便能聽見那沉重的呼吸聲。
蕭衍緊勾著晏頃遲的身子,不敢太過喘息,只能咬唇受著,把下唇都咬的泛紅。
唇沿著喉骨朝下滑,熱息濡濕了頸窩,濕淋淋的,蕭衍分不清是汗還是別的什么,只是從上往下看,能看見晏頃遲半張臉,埋在身前,面孔不大清晰。
腰身下的布料被推上去,堆著,晏頃遲的手埋在層層疊疊的褶子里,還在尋找,又像是怎么碰都不得勁,最后一徑往不妥當的地方去了。
真他娘要瘋了。
蕭衍仰起頭,指關節攥地發紅,沒敢松,只是那截白皙的玉頸上多了咬痕,他被囚在這狹隘窄角無處可逃。
那迫切的欲望在此刻宣泄,如潮水般涌來,蕭衍在這灼燙的浪潮里,快要窒息。
沈閑的鼻端全是書上殘存的油墨香,窗外冷風正急著,簌簌打窗紙,高大的書柜擋住了部分余暉,把人籠在龐大陰影里。
他在透進來的風里,忽然聞到了一股香,不似書香,而是股子淡淡的酒香。
沈閑拎起自己的衣襟嗅了嗅,他的袍子是熏過的,上面是熏香燎燒過后的余香,也不是那個味兒。
他循著香氣,慢慢轉過身,目光鎖到被酒氣浸染的地方。
什么也沒有……
可他方才在收拾書卷的時候,總覺得身后有道目光在盯著他,盯得他背脊發涼。
蕭衍在沈閑的目光里,腦子一片空白,沒有任何遮擋,余暉被截住,四周空落落的,盡是暗沉沉的影子。
晏頃遲一只手托著他的腰臀,支撐住了他全身的重量。
蕭衍恍惚著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清冽的酒香裹住了他,兩個人都像是在浪潮里浸著,薄汗從衣裳里滲透出來,晏頃遲的手指很長,因飲過酒,指腹比平時更加柔軟溫熱。
他的手探進去,掌心里的紋路滑而柔膩。蕭衍的身子骨在這攻陷里逐漸酥軟無力,他腿快勾不住了,眼前水霧朦朧,人也昏昏沉沉,失了力道,他持著最后的理智,讓斷斷續續的哼聲都被緊咬的牙擋著,咽回去。
沈閑微蹙眉,朝前邁了一步。
別過來了,別過來了。蕭衍在心里祈求著,微挑的眼尾在這淚里泅出了殷紅,他喘不上氣,咬著的唇都在發顫。
外面忽然又有腳步聲響起,步調很快。
沈閑聞聲轉頭,藏書閣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來的人邁過門檻,恭謹說道:“見過二閣主,入夜了,周掌門設宴款待,還請賞個臉。”
“我知道了。”沈閑把最后一本書卷拾起,塞進架子里,“我不大認得你們宗門里的路,煩請你帶個路吧。”
“是。”那弟子附和,打了個請的手勢。
沈閑不再停留,朝外面走去,只是在門合上前,又朝蕭衍所在的方位瞧了幾眼。
蕭衍被看得不自禁逃避了視線,待聽得外面腳步聲漸遠時,才松了口氣,人緩緩從晏頃遲身上滑下去,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隱身訣驟失,露出晦暗的陰影里的兩人。
晏頃遲來時衣裳穿的合身,沒有一絲不合時宜的褶皺,而此時卻是全貼在身上,壓滿了褶子紋路,根本不能細看。
“晏頃遲,你活了這么久,是就學會了狗這個字么。”蕭衍朝書架上一靠,胸口劇烈起伏,是將將才緩過來的勁。
晏頃遲也在喘息,他眼眸沉沉,從懷里掏出帕子,先是給蕭衍擦拭了腿側的痕跡,才就著臟帕子擦了擦手。
隨后,他沉默著彎下腰,想要把蕭衍抄抱起來。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蕭衍打偏他的手,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把衣衫理了又理,想用手撫平這些凌亂的褶子。
“不想讓我好過是么,那你現在應該滿意了?”蕭衍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今天這件事,你敢朝外透露一個字,我保證,你會死的比上次還難看。”
晏頃遲倒是沒出聲,他指尖碰了碰唇上的傷,這是他們之間門僅留的溫存。
蕭衍把衣帶重新束好,面上紅潮仍未退去,他不大放心的又低頭,仔細看了看衣裳的痕跡,反復確認讓人瞧不出來后,欲要離開。
末了,又折回來,狠狠踹了晏頃遲兩腳,在他的短袍上留下了分明的鞋印,才離去。沈閑拎起自己的衣襟嗅了嗅,他的袍子是熏過的,上面是熏香燎燒過后的余香,也不是那個味兒。
他循著香氣,慢慢轉過身,目光鎖到被酒氣浸染的地方。
什么也沒有……
可他方才在收拾書卷的時候,總覺得身后有道目光在盯著他,盯得他背脊發涼。
蕭衍在沈閑的目光里,腦子一片空白,沒有任何遮擋,余暉被截住,四周空落落的,盡是暗沉沉的影子。
晏頃遲一只手托著他的腰臀,支撐住了他全身的重量。
蕭衍恍惚著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清冽的酒香裹住了他,兩個人都像是在浪潮里浸著,薄汗從衣裳里滲透出來,晏頃遲的手指很長,因飲過酒,指腹比平時更加柔軟溫熱。
他的手探進去,掌心里的紋路滑而柔膩。令,想跟你一起去看裴昭的。”
“倒也是,想著你尋我也該是此事了,很著急?”沈閑朝前邁了一步,想把眼前人看得再細些。
“嗯,很著急。”蕭衍說話間門,又悄悄朝旁邊挪了幾步,和沈閑始終保持著一段合理的距離,生怕被人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跡。
沈閑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了蕭衍的推拒,只得站定,佯作不覺的說道:“我今日去藏書閣找你了,你不在那兒,恰巧有弟子叫我去赴宴,所以我才先去了,不過畢竟是我失約在先,抱歉。”
“沒事,這不要緊。”蕭衍低頭,看自己露出來的鞋尖,心不在焉的踩著一粒小石子,反復摩擦。
“你不高興?”沈閑又問,“這兩日被為難了?”
“沒有。”蕭衍沒抬頭,那絨毛戳著他,他無意識的用手撩開幾縷絨毛,旋即又反應過來,把絨毛全塞回去了。
沈閑微微頷首,說道:“晏頃遲——”
“這里風太大了,我們進去吧,宗玄劍派晚上有宵禁,我們等晚些再去天牢里找裴昭。”蕭衍說罷,自個兒先邁著步子離開了。
他亂的很,只想趕緊避開沈閑的視線,這樣的對視,總讓他想當別處去,連手都無處安放了,人站著不是,走也不是,想逃又覺得不大好。
“對了,你來這兩日是住在哪里?”蕭衍漫無目的的瞎問,“宗門里有客房,就是離這有點遠,不過我也可以去那住,就是——”
他話沒說完,腕子忽然被人扣住了。
“你怎么了?”沈閑握著他的手腕,看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沒有,”蕭衍快速否認,垂著眼說道,“只是累了,想進屋坐下來再談,我聞見你身上有酒氣,今日赴宴的時候吃了不少酒吧,不歇會兒么?”
“嗯,是吃過酒了,周青裴盛情難卻,不過想著你還有事找我,只吃了一點,不打緊。”沈閑松開手,又嗅了嗅自己的袖口,酒味不重,只是淡淡繚繞在周身,散不去。
“嗯,”蕭衍微點頭,“去歇會兒再說吧。”
“這點酒不誤事,”沈閑以為他在責怪自己吃酒的事,想了想,說道,“你要是想去看裴昭,我們現在便可以去,我來的路上遇到晏頃遲了,他同我說,令已經給你了,裴昭的案子現在是他在管,要是想去便去了。”
“嗯……是這樣。對,他把令給我了。”蕭衍覺得自己要說的話全亂了,不曉得要說什么,話出口都是支支吾吾的,前言不搭后語。
他始終都沒同沈閑對視,要么低頭,要么目光往別處瞥,就是不抬眼去看沈閑。
“好了。”沈閑覺得他心不在焉,安撫道,“這件事過后,你要是不想再留在此處,我們就回家去。”
“嗯。”蕭衍轉過身,目光游移的說道,“是不該久留,等這件事有個結果,我們就回去。”
“好,”沈閑笑了,“怕你多留幾日只會徒增煩悶,要是有什么旁的話,就等回去再說吧。”
“嗯。”蕭衍輕聲說,“去找裴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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