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與落魄皇子48
如果阮白猜測沒錯的話,那豈不是許相曾經和謝衡之的某個舅舅相交甚好。
婆婆抬眼望了一眼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捶了捶腿,緩緩道:“想起來,當初那位小公子可真是玉樹臨風,貴氣十足,一把紅纓槍耍得行云流水,呼嘯生威,那時我家少爺初來京中,京中高門大戶家貴族子弟偏見頗多,還得虧那位少爺,時常帶著我家少爺京中游玩同他人結交好友。”
“再后來,我家少爺中了探花郎,迎娶了長公主,從此在京中站穩了腳跟,同那位小公子不知鬧了什么矛盾,便很少再來往了。”
婆婆嘆息了一聲,“十多年前,我聽聞那家少爺墜落于馬下,死在了戰場上,真是可惜啊,那般俊俏奪目的小公子。”
婆婆說完,有幾分不好意思地看向謝衡之,“是我這老婆子話多了,剛才瞧你的背影,似有幾分與當初那位小公子有幾分相似,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沒關系的婆婆。”謝衡之笑了笑。
他又問,“婆婆,最近府中可有什么怪事發生?”
“怪事?”婆婆捶了捶腿,想了想,搖了搖頭,“其實,老身有一事相求,前些日子,我那三丫頭犯了癔癥,咬傷了大小姐,被大小姐讓人給關起來了,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婆婆用手擦了擦眼淚,緩緩地起身,然后跪在了謝衡之和阮白面前。
阮白差點被嚇到,連忙將老人扶了起來,“婆婆,您這是做什么啊?”
婆婆不肯起,“兩位是王府的人,能不能替老身向大小姐帶句話,求求她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三丫頭吧,她還小,老身會好好管教她的。”
阮白看了謝衡之一眼,瞧著謝衡之露出思索的神色,莫非這個三丫頭有什么問題?于是問道:“婆婆,三丫頭被關在什么地方?”
婆婆搖搖頭,“被大小姐帶走了,關在什么地方,老身也不知,求求二位給老身帶句話吧。”
“話我盡量幫你帶到,婆婆,您起來吧。”謝衡之扶起了婆婆。
回到院子里,阮白看向謝衡之,猶豫了一下,問道,“剛才那位婆婆口中的小公子,是不是你的某個舅舅?”
謝衡之點頭,“聽描述,應該是我的小舅舅,三位舅舅之中,就小舅舅最愛耍槍。”
如謝衡之這般清風朗月的身姿,想必面容應該也不會差,算了算十多年前,也不過二十多歲,被害死在了戰場,著實可惜了。
謝衡之沉沉道:“當年有人偷了云家軍的兵符,私自調動兵馬,害的云家軍死傷慘重,后來我外祖家中被搜查出大量偽造的私通敵國的信件,通敵賣國的罪證被坐實。”
“父皇忌憚云家,通過這種手段除掉了云家,只是不知道許相在其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阮白猜測許相恐怕在里面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我們會找出真相的。”阮白拍了拍謝衡之的肩。
謝衡之點了點頭。
阮白想到了婆婆求他們的事情,后知后覺道:“剛才那位婆婆該不會是故意來找我們的吧。”
別人聽到丫鬟說他們是王府的人,避開他們還來不及,婆婆剛才的確是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的。
謝衡之不置可否。
阮白思索了一下,“不過,她說的那個三丫頭,會不會和妖丹有關?”
婆婆說的癔癥,阮白想到了之前謝衡之說,妖丹可能會引誘心性不定的人,致其癲狂。會不會是因為三丫頭接觸到了妖丹,所以才會發瘋咬到許照溪,不過許照溪為什么要把三丫頭給關起來呢?
這是讓阮白想不通的地方。
謝衡之道:“今天晚上再探一探許府,或許會有所收獲。”
“帶上我,這次不許不叫我了!”阮白堅持。
謝衡之看著阮白認真的眼神,輕笑著點頭。
晚上,阮白早早地入睡,等到謝衡之推他的時候,他雖然還有幾分睡意,還是跟著謝衡之一起起床,換上了夜行衣。
阮白當初兌換的功夫點多數加在了輕功上,所以跟上謝衡之并不難,他跟著謝衡之一同飛檐走壁,躲開了好幾波府中巡查的護衛。
在一個點著燈的屋子外,謝衡之停下了腳步,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阮白點了點頭。
“主子,屬下辦事不利,沒能聯系上大小姐。”屋子里傳出一道陌生的聲音。
“廢物,要你們有何用?”這一道聲音是許相的,帶著怒氣。
“回主子,屬下還有一個發現,屬下在王府發現了秋司。”
“秋司?他還活著?”
許相的聲音沉默了片刻,“這小子吃里扒外,忘記了當初是誰把他從牢獄里救了出來,竟然敢勾結謝衡之這小子,將我部署了十年的隱龍鎮毀于一旦。”
許相咬牙切齒,“他知道許多秘密,這個人不能放過,給我不顧一切代價,殺了他!”
“是!”
“不過,主子,他身上的毒算了算時間,還有幾日應該快發作了,還要派人去殺了他嗎?”那黑人問。
許相冷嗤一聲,“到底也只是一只螻蟻,死之前倒是想反咬一口主人。”
“罷了。”許相擺了擺手,“你繼續去聯系大小姐。”
窗戶打開,一個黑衣人從窗戶跳了出來,阮白和謝衡之躲在了暗處,瞧見許相起身關上窗戶后,從柜子上打開了一道暗門,走了進去。
過了一段時間也沒有出來。
“他走了嗎?”莫非這暗門后的密道有別的出口?
“沒有走。”謝衡之輕聲道,“再等等。”
又過了半柱香之后,許相才從暗門之中走了出來,他像是在因為什么生氣,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這該死的小賤人,竟然敢扣著火銃圖紙剩下部分,以為躲在王府里,就可以躲開我的手掌心嗎!”
火銃?阮白剛才沒聽錯吧,火銃是他想的那個火銃嗎?
那不是熱兵器嗎?
許照溪竟然將火銃的設計圖給許相!如果許相拿到這個設計圖,并且做出了火銃,那造反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阮白驚訝地神情之中,許相熄滅了書房的燈,離開了。
“為何如此驚訝?”謝衡之問。
阮白想了想,許昭溪大概是不會給許相火銃的設計圖紙的,應該只是吊著他而已,畢竟許照溪不會讓許相做皇帝。
“無事。”阮白搖了搖頭。
謝衡之看了阮白一眼,“你知道火銃是什么嗎?”
阮白點頭,他不想隱瞞謝衡之,于是說道:“是一種很厲害的武器,速度很快,一下就能殺死人。”
“是你們那兒的東西嗎?”
阮白繼續點頭。
謝衡之漆黑的眸子看著阮白:“你和許照溪來自同一個地方?”
阮白:“……”
“不知道是不是。”阮白不確定,如果按照系統說的,現代世界也有很多個,那么他怎么確定,他和許照溪來自同一個世界,不過他們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都只是一抹異世孤魂罷了。
“我和她不一樣的。”他們綁定的系統不一樣,他綁定的只是個戀愛腦攻略系統,許照溪可是拿著大爽文的劇本。
“我知道你們不一樣。”謝衡之笑著摸了摸阮白的頭,“你還會回去嗎?”
阮白猶豫了一下,“這一世,我會陪著你。”
謝衡之眼神暗淡了幾分,夜色里,他那露在面罩外的好看的眉宇皺了起來,阮白說的是這一世,也就是說,下一世不會?
感受到逐漸冷下來的氣氛,阮白輕咳了一聲,“我們不進書房看看嗎?”
謝衡之幽怨地看了阮白一眼,“進。”
等到許相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之后,謝衡之帶著阮白來到書房,小心翼翼地打開暗門,走了進去。
暗門后面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阮白從口袋里摸出兩個頭戴式電筒,給了謝衡之一個,這是阮白用最后一點積分兌換的東西。
謝衡之接過,倒也沒有很驚奇,學著阮白的模樣,將電筒戴在了頭上。
有了電筒,整個通道變得亮了起來。
走了許久,終于一間暗室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暗室里擺放著許多價值不菲的好東西,每一件在外面都能抵上萬金,看上去像是一個私人寶庫,房間里擺放著一張木桌,桌上攤開著一張圖紙。
阮白看到了這圖紙上的內容,畫的是火銃,只是并不完全。
看樣子剛才許相進了暗室,研究了許久這火銃的原理,最后氣急敗壞地走了,以他一個古代人,就算再聰明,畢竟術業非專攻,想弄出槍來,估計不是一點難。
謝衡之在火銃的圖紙上掃過,越看越仔細,最后眼底露出一抹驚艷的神色,抬起頭問阮白,“這便是你們那兒的武器?”
阮白搖搖頭,“這是很早的版本,我們那兒的武器比這個先進很多。”
謝衡之眸子里閃爍著光,“如果真有這種武器,那若是給守衛邊防的士卒們人手一只,便不會有那么多士卒喪命于邊防塞上。”
誰說不是呢?阮白輕嘆了一聲,“幾百年后應該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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