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與落魄皇子47
許照月如今身份可不是從前那般任人宰割,所以,盡管許相和許夫人兩人威逼利誘,許照月依舊油鹽不進,兩人什么信息也沒有得到,最后只能氣鼓鼓地走了。
許照月關上門,阮白和謝衡之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剛才許相打她的那一巴掌不輕,此刻許照月白皙的臉上一個明顯的巴掌印,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許照月倒是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對他們說道:“我們繼續吧。”
謝衡之點了點頭,阮白從口袋里摸出一盒藥膏,遞給了許照月。
許照月朝著阮白投以一感激的笑,沒有拒絕,收下了藥膏。
許照月十分詳細地畫出了許府內的地圖,又仔細將許相的書房與許照溪的院子做了重點標記。
夜深了,他們和許照月告別,從許照月的屋子里走了出來。
這次謝衡之來許府的目的有二,一是找到為云家平反的證據,第二個便是國師的妖丹,兩者都極為重要。
許府的管家給他們準備的只是一間普通的客房,里面擺放著一張床,謝衡之倒也不介意,合著衣先躺下后對阮白招了招手。
阮白阮白看向謝衡之,見謝衡之不脫衣服,他也干脆不脫衣服躺在了謝衡之身邊。
阮白小聲地詢問謝衡之,“謝衡之,你說許照溪會將妖丹放在哪個地方?會不會許相也知道國師的事情,參與了其中,和許照溪一同把妖丹藏了起來?”
謝衡之搖頭。
“許相應該不知道。”
阮白覺得有些奇怪,“哦?你怎么這般篤定?”
“你可知隱龍鎮背后的人是誰么?”謝衡之反問阮白。
阮白從來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是誰?”
“許幽之。”
“誰?”阮白對這個名字一時間有點陌生,沒聽過。
夜光下,阮白微微睜著眼,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不解的神情,倒是有些可愛,謝衡之輕笑了一聲,刮了刮阮白的鼻子,“許相。”
阮白驚呆了,“你是說,許相其實想做皇帝?”
“他處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多年,皇帝昏庸無度,早就生出了取而代之的想法。”謝衡之輕聲道。
阮白想到了秋司,秋司是十年前被人從死囚中帶出來的,也就是說,許相至少已經謀劃了十年。
也是,誰能在京郊中搞出這么一個鎮子,甚至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鍛造兵器,招兵買馬,除了許相,還能有誰?
“你怎么不問問我,許照溪為什么一定要嫁給我?”謝衡之笑著說道。
阮白:“……”
這個問題阮白最清楚不過,自然是不需要問,但是他不想讓謝衡之感覺到疑惑,于是隨口說道:“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她……她心慕你吧?”
謝衡之臉上笑意更深了,夜色里,少年一雙漆黑的眸子望著阮白,嗓音莫名的低壓磁性:“阿阮是否也覺得我好看。”
阮白感覺到謝衡之的靠近,臉上逐漸感覺燥熱,雖然他早覺得謝衡之長得好看,但是有必要這樣問嗎?莫非謝衡之是有點自戀在身上的?
不過他要是能長成謝衡之這般好看的模樣,他可能也會有點自戀。
“別,別跑題了,你覺得許照溪為什么要嫁給你?”阮白結巴地說道。
謝衡之摟著阮白的腰,繼續道:“她曾經單獨找過我,告訴我她知道些關于我外祖被冤枉的線索,并且引導過我,那線索指向她父親,不過,當時我信不過她,對于她的話,保留了幾分質疑。”
“讓我不解的是,作為許相的女兒,她為什么要背刺許相,這是讓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阮白倒是清楚的知道原因,“那你現在想通了嗎?”
“今日我看許相對許照月的態度,想通了幾分,”謝衡之道,“許相壓根不在乎他的女兒,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或許許照溪是看明白了這一點。”
阮白沒想到謝衡之會往這一層想,不過,謝衡之說得有幾分在理,許照溪是有弟弟的,到時候即便她的父親做了皇帝,她也只能是個公主,按照這個朝代人的思想,她繼承不了王位,更是斷絕了作為皇后將皇帝作為傀儡,來掌控皇權的方法。
而十皇子那個草包廢物,沒有任何手段來和許相對抗,眼下皇帝的孩子里,只有謝衡之最出色。
所以,許照溪只有、也只能選擇謝衡之。
想明白了這些,倒是有些豁然開朗地感覺,原本阮白以為許照溪對謝衡之是多少有點喜歡在的,不過現在看來,那點喜歡顯得微不足道。
“謝衡之,你什么時候行動?”阮白問。
謝衡之雙手放在腦袋下,“先睡一會兒,子時后再行動。”
古代人睡覺睡得早,現在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阮白躺在床上,“那我先睡一會兒,到時間你再叫我。”
謝衡之應了一聲。
等到阮白睡醒,習慣性地摸了摸身邊,謝衡之在他身邊躺著。
阮白睜開眼睛,外面天光亮了起來,他立刻轉頭看向謝衡之,卻見謝衡之看著他,“醒了?”
阮白:“……”
“你……你昨夜出去了嗎?”
謝衡之點了點頭。
“怎不叫我?”阮白有些尷尬地撓頭。
“見你睡得挺香,不想打擾你。”
阮白:“好吧。”
“你昨天發現了什么嗎?”
“我去了許相的書房,在書房里找到了一個密室,時間太倉促,沒來得及找到有用的東西,我打算今夜再去看看。”
謝衡之忽然停下了說話,看向門外。
“來人了。”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二位,趕緊起吧,早飯都要用光了。”
阮白記得這個聲音,是昨日帶他們來這個房間的小廝。
“好嘞。”
阮白和謝衡之從房間里出來,那小廝帶著他們去了仆從吃飯的地方,吃的都是些很普通的食物,阮白看著手中的粗面饃饃,想到謝衡之養尊處優了這么多年,會不會吃不習慣?
他看了一眼謝衡之,瞧著謝衡之眼睛都不眨一下,將饃饃掰開塞進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阮白有些驚訝。
謝衡之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朝他笑笑說道:“我曾帶兵中了敵軍埋伏,被困十多天,草皮都吃過。”
謝衡之帶兵打仗回來后,卻從來沒有和阮白提過打仗的事情。
但是想一想,帶兵打仗哪有輕松的,更何況是在鳥不拉屎的北疆,那年謝衡之也不過十六歲,阮白對于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羞愧,輕咳了一聲,咬了一口饃饃。
時間還早,仆從們吃完飯也通常會休息了一會兒在去做事。
謝衡之身形高大,雖然模樣易容后很是普通,身形板正,也在仆從中比較顯眼。
“這位小哥如何稱呼?”幾個婆子湊了過來。
“鄙人姓阮。”謝衡之道。
阮白:“……”
其中一個婆子殷切地問:“阮小哥,年方幾何,家中可有婚配?”
這一聽就是要給人說媒的架勢。
謝衡之道:“家中已有娘子。”
那婆子有些惋惜,又轉頭看向阮白,“這位小哥可有婚配?”
“他也有。”謝衡之代替阮白回道。
阮白差點被饃饃給噎道,他什么時候有婚配了?不過不想被婆子繼續問,眼下也只能這么說。
一個年輕丫鬟走了過來,這丫鬟穿著打扮都比較好,看上去是等級比較高的丫鬟,她過來瞪了一眼幾個婆子,“王婆婆你不要命了,他們是二小姐帶回來的人,跟他們湊什么近乎?”
幾個婆子抿了抿唇,倒也沒有多說什么,一哄而散。
丫鬟走開的時候,將一個年長的婆婆撞了一下,婆婆手中的拐杖掉落在地,那丫鬟卻頭也不回,反倒是罵罵咧咧地說了句:“老東西,別礙路。”
“現在的小丫頭哦,真是不懂禮數。”婆婆佝僂著背,顫顫巍巍地區撿拐杖。
阮白瞧著謝衡之走到老婆婆身邊,幫老婆婆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拐杖,將她扶到凳子邊坐下。
“你這個后生倒是個好的。”婆婆笑著看向謝衡之。
“看婆婆的年齡,在許府應該有挺長時間的吧?”謝衡之問。
“那是當然,少爺還未進京時,我便在夫人身邊了。”那婆婆回答道。
婆婆口中的少爺是指許相,只是,她口中的夫人,是指現在的許夫人嗎?
“原來婆婆是柳城人?”謝衡之道。
“老身不是柳城人,”婆婆看了謝衡之一眼,“老身和少爺夫人都是從江安來的。”
如今的許夫人是柳城人,而許相早已去世的娘親是江安人,謝衡之故意這么問的。
這個婆婆是許相娘親的人,不是許夫人的人。
“剛才老身遠遠地看到你這后生的身影,想起了一個人,那人曾經是少爺最好的朋友,以前時經常來找少爺。”
“那人現在還時常來找老爺嗎?”謝衡之問。
婆婆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看著謝衡之微微抿起的唇瓣,阮白意識到,婆婆說的那位背影和謝衡之相似的人,會不會是,謝衡之的三個舅舅之中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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